習近平外交思想多維向度論析

趙怡

摘 要：習近平外交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新時代我國參與全球治理的行動指南和根本遵循。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圍繞我國的對外交往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如今已經成為體系完備、內涵豐富、影響深遠的外交思想。當前，理清習近平外交思想的生成邏輯、剖析習近平外交思想的理論特質以及體悟習近平外交思想的價值貢獻，對于在“兩個大局”背景下我國積極參與全球治理，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習近平外交思想;全球治理;理論特質

中圖分類號：D616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2-2589（2022）08-0014-04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來，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不斷深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不斷完善，形成了一系列邏輯完備、內涵深厚、影響廣博的新思想、新理論。習近平外交思想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站在“兩個大局”的歷史方位，仔細洞悉世界發(fā)展大勢，深入研判我國發(fā)展環(huán)境，結合新時代以來我國對外工作的實踐基礎，系統提出的符合現階段我國國情、符合當今世界發(fā)展潮流的新理念、新論斷。對于今后一段時期我國的對外工作和國際交往具有重大指導意義。

一、習近平外交思想的生成邏輯

習近平外交思想是從我國當前的發(fā)展階段和世界格局的變化趨勢的維度、準確把握人類發(fā)展的根本方向的情況下提出的，是對我黨外交思想的堅持與繼承，更是對我國對外交往實踐的經驗總結。

（一）習近平外交思想是對我黨外交思想的堅持與繼承

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在不同時期的領導核心都對外交工作和國際交往提出了重要指示，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論述，形成了相應的外交思想，這都為習近平外交思想的形成提供了理論基礎和思想資源。

20世紀50至70年代，以毛澤東同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第一代領導集體從維護國家主權獨立、領土完整的角度出發(fā)，形成以鞏固政權、軍事優(yōu)先為核心的外交思想。在政治上，中國共產黨一方面要把維護新生的人民民主專政政權作為外交工作的核心，提出確保“黨和政權不變質，領土主權不受侵犯”的外交總方針，“另起爐灶”重新建立同世界各國的外交關系，摒棄了過去列強強加給我國的不平等條約的束縛，“打掃干凈屋子”清理了國民黨反動派遺留下的外交流毒，同時站在社會主義陣營，以社會主義國家間的守望相助來維護主權獨立、領土完整;另一方面將軍事建設置于國家工作的最突出位置，提出“人民戰(zhàn)爭”思想，捍衛(wèi)民族尊嚴、主權及領土完整。在對外交往實踐中，堅定地站在廣大亞非拉國家一邊，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了“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得到了國際社會的廣泛認可，成為國際公認通行的國家間交往原則。在科技與核安全領域堅持“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反對核戰(zhàn)爭”“核不擴散”“研制核武的目的是為了最終消滅核武”等積極思想，堅定捍衛(wèi)世界和平。在國際領域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了“兩個中間地帶”理論、“一條線、一大片”戰(zhàn)略、“三個世界”等理論思想，打開了新中國的外交局面，拓展了新中國的“朋友圈”，為今后新中國的對外交往創(chuàng)造了廣闊的空間。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的外交思想為習近平外交思想的形成奠定了理論基礎。

改革開放后，鄧小平理論、新安全觀、科學發(fā)展觀等思想的提出進一步豐富和發(fā)展了中國共產黨的外交思想，其核心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加強國內經濟、社會、文化等領域的發(fā)展建設，國際上以擴大共同利益為基礎推動各國間實現共同安全，為國內經濟社會發(fā)展創(chuàng)造和平穩(wěn)定的外部環(huán)境。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以鄧小平同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第二代領導集體從維護我國發(fā)展大局的角度出發(fā)，提出了“冷靜觀察、穩(wěn)住陣腳、沉著應付、韜光養(yǎng)晦、善于守拙、決不當頭、抓住機遇、有所作為”外交方針，高瞻遠矚地將改革開放與中美建交一體謀劃，開創(chuàng)了我國外交工作的新局面，為我國贏得了一段較長時間的和平發(fā)展時期。隨著冷戰(zhàn)結束，兩極格局瓦解，和平與發(fā)展成為時代的主題，面對世界多極化與經濟全球化的歷史發(fā)展大勢，中國共產黨人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新安全觀，“互信、互利、平等、協作”逐漸成為指導我國對外交往的核心思想，提倡各國增進互信，以信任為基礎展開合作從而降低合作的成本，在互不損害對方利益的基礎上做大合作“蛋糕”，使合作各國都能從中得到“好處”。以維護世界安全來促進地區(qū)安全，從而保證國家安全，維護本國安全的同時，不危害他國安全，以聯系的安全理念來處理一國之安全穩(wěn)定，進而達到人類共同安全的最終目的。并在此基礎上豐富和發(fā)展了建立國際新秩序等主張。其核心內容主要包括：一是國家的主權和安全要始終放在第一位;二是穩(wěn)定壓倒一切;三是主張正確處理改革、發(fā)展、穩(wěn)定三者之間的關系，強調以經濟發(fā)展促進和保障國家安全;四是互信、互利、平等、協作的新安全觀;五是“對內構建和諧社會、對外建設和諧世界”。在這一時期，我黨外交思想所關注的領域逐步拓展，由傳統的政權穩(wěn)固、軍事安全逐步向氣候變化、資源枯竭、全球治理等關系到全人類生存發(fā)展的領域拓展，為習近平外交思想的形成提供了豐富的思想資源。

（二）習近平外交思想是對我黨外交實踐經驗的總結與發(fā)展

習近平同志指出：“中國始終是世界和平的建設者、全球發(fā)展的貢獻者、國際秩序的維護者”[1]。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在不同時期推進我國對外工作的實踐經驗成為習近平外交思想形成的重要來源。

新中國成立后，針對帝國主義的仇視、挑釁及侵略，新生政權面臨反動勢力的威脅，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充分準備，堅決回擊?？姑涝膭倮林卮驌袅嗣赖蹏髁x的囂張氣焰，打消了外部敵對勢力通過武力扼殺新生人民政權的企圖，有力維護了新中國的領土主權安全。亞非會議的精彩亮相以及對亞非拉友好國家的支持與援助，加深了我國同第三世界國家的友誼，展現了一個負責任的和平大國形象，為之后的對外工作創(chuàng)造了積極條件。1971年我國恢復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更是展示出國際社會對我國和平友好形象的充分肯定，在兩極對立的冷戰(zhàn)格局下，開創(chuàng)了一片外交新領域。

改革開放以后，以鄧小平同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第二代領導集體從維護我國發(fā)展大局的角度出發(fā)，提出了“冷靜觀察、穩(wěn)住陣腳、沉著應付、韜光養(yǎng)晦、善于守拙、決不當頭、抓住機遇、有所作為”外交方針，不抗旗、不打頭、不爭霸，集中精力做好自己的事，減輕了我國所受的外部壓力。同時，堅決抵制外來思想侵蝕，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防止和平演變。在蘇東劇變、蘇聯解體的大背景下，保證了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實現了政局穩(wěn)定，從而使國家工作重點逐步轉移到經濟工作方面，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念，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我國的發(fā)展逐漸走上了健康的軌道。在外交舞臺上，我國充分發(fā)揮建設性作用，上海合作組織的成立，成為中國具有世界影響力的主場外交，對打擊亞洲地區(qū)的暴力恐怖主義勢力、民族分裂主義勢力、宗教極端主義勢力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對維持地區(qū)和平穩(wěn)定起到了穩(wěn)定器的作用，充分展示了中國參與全球治理的決心與能力。這一時期，在維護政局穩(wěn)定與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的基礎上，我國堅決反對霸權主義與強權政治，堅決站在發(fā)展中國家一邊，與世界愛好和平的國家一道，成為維護世界和平的堅定力量。

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我國的對外工作也開辟了新篇章。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高度重視外交工作，與各國元首展開友好交流，簽署大量建設性文件，元首外交展現出新活力。在與大國關系上，習近平同志更是親自謀劃、親自部署，審慎地處理與美俄歐等的關系，有利地捍衛(wèi)了我國的尊嚴和利益。在多邊外交舞臺上，習近平同志也多次發(fā)表重要講話，發(fā)出熱愛和平、維護世界公平正義的中國聲音，積極傳播維護世界和平的正能量。黨的十八大以來的一系列外交實踐與取得的外交成就，既是在習近平外交思想的指引下取得的偉大成績，也為習近平外交思想的成熟完善提供了實踐基礎和養(yǎng)分養(yǎng)料，逐步形成了以黨對外事工作的絕對領導為核心，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指向，以維護世界和平、促進人類共同發(fā)展為宗旨，推進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立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發(fā)展大局，持續(xù)將“一帶一路”建設向縱深推進，深化對共商共建共享、相互尊重、合作共贏的思想認識，不斷在對外工作中踐行落實，一以貫之地走和平發(fā)展道路;塑造全球伙伴關系，深化外交布局建設，推進全球治理體系改革，使公平正義的理念深入人心;堅決維護國家利益，切實保障國家核心利益，維護國家安全;不斷發(fā)揮對外工作的優(yōu)良傳統和優(yōu)良作風，把握時代方向，開拓習近平外交思想新格局。

二、習近平外交思想的理論特質

馬克思主義是我們黨百年來不斷奮斗并取得偉大成就的指導思想和根本遵循。馬克思主義是一個內涵豐厚、理論深邃的思想寶庫，習近平外交思想蘊含著馬克思主義唯物論與辯證法的科學內涵與精神基因，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成果，具有鮮明的理論特質。

（一）習近平外交思想的唯物性

馬克思主義唯物論認為：物質第一性，意識第二性。一切事物的發(fā)展變化都有其客觀規(guī)律，這些規(guī)律需從一切社會現象總和分析研究出來。馬克思主義唯物論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基石。習近平外交思想源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成就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國的發(fā)展現實。過去，我們強調“發(fā)展是硬道理，是解決一切問題的關鍵”是因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處于剛剛起步階段，社會生產力相對落后，人民生活水平相對較低，物質財富積累相對匱乏?；凇耙黄囊啊钡纳鐣F實，發(fā)展毫無疑問是我們的工作中心和“第一位”，外交工作也是為發(fā)展服務的，所以過去外交工作的重心是為經濟發(fā)展創(chuàng)造良好的外部環(huán)境。如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進入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也已經走過百年征程，脫貧攻堅戰(zhàn)如期打贏，全面建成了小康社會，我國已進入新發(fā)展階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已經取得巨大的成就?；谖覀冿@著的發(fā)展成績和日漸豐厚的“家底”，如何確保發(fā)展成果不被破壞，積累的“家底”不受損失，并且使得我們的“家底”變?yōu)檫M一步發(fā)展的“本錢”已成為日益突出的焦點問題，習近平同志指出：“我們將從世界和平與發(fā)展的大義出發(fā)，貢獻處理當代國際關系的中國智慧，貢獻完善全球治理的中國方案，為人類社會應對21世紀的各種挑戰(zhàn)做出自己的貢獻?！盵2]習近平外交思想為我國今后的外交工作指明了方向。堅持貫徹習近平外交思想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推進全球治理新秩序的必然要求，是社會現象發(fā)展變化的必然結果，是馬克思主義唯物論的內在要求。

（二）習近平外交思想的辯證性

馬克思主義辯證法認為：事物是發(fā)展的而不是靜止的，事物間是存在相互聯系的。我們應該全面地、系統地看待事物，而不是只看到事物的一個方面或是單純地觀察一個事物，忽略它們之間的聯系。只有充分領悟馬克思主義辯證法的思想精髓，我們才能在實際工作中準確把握客觀實際，真正掌握規(guī)律，從而妥善處理各種重大關系。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倡導“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既是要維護世界和平，也要通過推進全球治理來維護我國自身權利和利益。習近平同志強調：“我們要堅持走和平發(fā)展道路，但決不能放棄我們的正當權益，決不能犧牲國家核心利益。任何外國不要指望我們會拿自己的核心利益做交易，不要指望我們會吞下損害我國主權、安全、發(fā)展利益的苦果?！盵3]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和維護我國自身利益既是息息相關更是相互促進、相互影響的。馬克思主義告訴我們，事物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都要重視，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都要關注。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國面臨的外部問題和內部問題都十分突出，不可顧此失彼，頭重腳輕。在處理具體的國內發(fā)展問題和國際安全問題時，要著重把握它的主要矛盾，更要著重把握矛盾的主要方面，不可齊頭并進，分散用力，使問題得不到解決。習近平外交思想蘊含著豐富的辯證法思維，是指導我們外交實踐的有力武器。

（三）習近平外交思想的實踐性

馬克思主義認為：社會生活本質上是實踐的，解釋世界的方式多種多樣，但關鍵問題在于改變世界。實踐的觀點是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基本觀點，實踐性是馬克思主義理論區(qū)別于其他理論的顯著特征。習近平同志指出：“建立國際機制、遵守國際規(guī)則、追求國際正義成為多數國家的共識?！盵4]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推進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并不是在霸權和壓迫的圈子里原地打轉，而是不斷完善國際機制，使公平正義的國際規(guī)則真正落地見效。“現有全球治理權力結構仍以西方大國為中心，全球治理規(guī)則……集中反映他們的國家利益與政策偏好，而廣大發(fā)展中國家明顯處于不合理和不公平的不利境地”[5]。當下的國際機制和國際規(guī)則仍然存在過去霸權國家、強權政治的歷史基因，對世界和平和人類發(fā)展具有顯著的負面影響，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要維護世界和平，促進人類共同發(fā)展，為人類的子孫后代留下一個和平安全的世界，這正是我們對外工作的核心目標和最終愿望，但再美好的愿景只有落地才有作用，再動人的口號只有實踐才有意義，習近平外交思想的根本特征是實踐性，這不但是馬克思主義的精神體現，更是我國社會現實的必然要求，要站在實踐的角度來深入理解把握習近平外交思想的理論特質，充分把思想覺悟和理論認識統一到行動中來。

三、習近平外交思想的價值貢獻

習近平外交思想的提出是適應新階段、新問題、新風險挑戰(zhàn)的對外工作理念的理論創(chuàng)新，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持續(xù)拓展、豐富和深化的重要標志。習近平外交思想的理論創(chuàng)新與價值貢獻在于對外部發(fā)展安全形勢的全面性認知、對世界發(fā)展內涵的系統性把握、對全球治理體系的協同性架構以及對全球治理理念的超越性進步等四大方面。

（一）對外部發(fā)展安全形勢的全面性認知

習近平外交思想是對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外部發(fā)展安全形勢的全面性認識。十八大以來，我國所處的國內外發(fā)展安全環(huán)境和形勢愈加復雜，尤其是當今世界格局與國際秩序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深度調整，我國發(fā)展面臨的風險挑戰(zhàn)更趨多元。近代以來，我國在國際舞臺上一直處于被支配的狀態(tài)，近代以來的中國外交受盡屈辱，1949年新中國成立，中國人民站起來了，我國終于可以獨立地參與國際事務，擺脫其他國家的“操縱”，雖然我國可以獨立地參與國際事務，但也僅僅只是做到“獨善其身”，尚無力改變列強制定的國際秩序與規(guī)則。如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幾十年和平穩(wěn)定的局面正面臨嚴峻挑戰(zhàn)，國際沖突愈來愈頻繁，地緣政治矛盾愈來愈尖銳，烏克蘭危機的爆發(fā)無疑是對這種趨勢的“推波助瀾”，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經濟問題已向政治問題延伸。環(huán)顧我國周邊亦不安寧，東海南海波瀾又起，半島局勢敏感脆弱，印太戰(zhàn)略的包圍圈愈收愈緊，印太經濟框架的提出企圖將我國排除亞太經濟體系?！霸谇斑M道路上我們面臨的風險考驗只會越來越復雜，甚至會遇到難以想象的驚濤駭浪?！盵6]2020年初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給全世界各國的發(fā)展安全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堪稱是對世界各國的一場“大考”，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大考面前，我們黨頂住了壓力，展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無與倫比的優(yōu)越性，與西方各國制度所暴露的弱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也加劇了我國與西方各國的制度競爭風險和壓力，未來針對我國體制和制度的外部敵對勢力攻訐會愈演愈烈。以上種種風險挑戰(zhàn)的形成是由于過去西方大國以強權政治為核心、以自身利益為最終目標所制定的全球治理規(guī)則和國際秩序已不再適應當今世界的發(fā)展變化，而且這套制度體系自身的調整適應能力也逐漸退化，在面對危機時某些西方大國還企圖通過排斥其他國家參與全球治理的手段來保持自身對于這套制度體系的主導權和影響力，其最終結果只能是危機風險“此起彼伏”。以上種種跡象表明，全球治理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過去以西方為主導的全球治理模式已搖搖欲墜，東升西降的趨勢已開始顯現，這對我國的對外工作提出了一系列新命題、新挑戰(zhàn)。習近平外交思想是在充分認識我國發(fā)展的內外部環(huán)境，全面把握國內外各領域重大風險，分析外部和內部發(fā)展安全問題的演化和轉化機理的基礎之上提出的新理念，體現了對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發(fā)展安全形勢的全面性認識。

（二）對世界發(fā)展內涵的系統性把握

習近平外交思想是對世界發(fā)展內涵的系統性把握。習近平外交思想充分運用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和方法論，堅持兩點論和重點論的辯證統一，把世界發(fā)展不同領域的各個要素看成一個有機整體，既重視世界和平、促進人類共同發(fā)展又重視國家利益、堅決維護我國主權、安全、發(fā)展利益，強調國內發(fā)展要素與國際發(fā)展要素之間的相互聯系與作用。隨著第四次科技革命的興起，人類科學技術水平不斷提高，通信交通成本逐漸降低，全世界人民的聯系更加緊密，在全世界逐漸連接為一個整體的大背景下，一國之發(fā)展早已超出了國內發(fā)展的界限，一國之發(fā)展對世界整體的發(fā)展具有推動作用，同時世界的發(fā)展也為一國之發(fā)展提供了機遇和動力。如何處理一國與世界的關系，成為國家能否持續(xù)發(fā)展的核心問題。通過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綜合提升世界整體的安全水平，從矛盾轉化的角度把握風險與機會，推動“一帶一路”建設來夯實世界發(fā)展的物質基礎，通過科學統籌的方式引領全球治理體系改革，“通盤考慮、梯次推進，既整體布局又突出重點，既多點開花又精準發(fā)力，發(fā)揮綜合積極效應”[7]，體現了對世界發(fā)展內涵的系統性把握。

（三）對全球治理體系的協同性架構

習近平外交思想是對全球治理體系的現代化探索。一是為全球治理體系構建提供了理念基礎。習近平外交思想是對新中國成立以來的“以斗爭求和平、以發(fā)展求和平、以合作求和平”觀念的升華和超越，其蘊含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為構建全球治理新格局奠定了理念基礎。二是為全球治理體系構建開辟了一條中國特色的全球治理道路。習近平外交思想蘊含的治理思路和實現路徑，為全球治理創(chuàng)造性地解決了為了誰、依靠誰、需要誰等問題。三是為全球治理格局構建提供了內涵要求。習近平外交思想的系統性、統籌性，要求新時代的全球治理格局“統籌開放和發(fā)展，統籌發(fā)展和安全，統籌自身利益和共同利益，統籌公平正義和合作共贏”。

（四）對全球治理理念的超越性進步

習近平外交思想是對全球治理理念的超越性進步。習近平外交思想告訴我們：我們的發(fā)展不能只低頭看路，也要時刻注意不要踩了別人的腳。這要求我們重視自身發(fā)展利益的同時要兼顧他人的利益，從而維護共同利益。同時，發(fā)展也要與安全并重，不安全的發(fā)展是“空中樓閣”，不發(fā)展的安全是“飲鴆止渴”，統籌發(fā)展和安全，構建人類普遍安全的命運共同體?！拔覀冎鲝垼趪H關系中弘揚平等互信、包容互鑒、合作共贏的精神，共同維護國際公平正義?！盵8]這是對西方傳統全球治理理念的超越性進步。西方傳統全球治理理念主要有以實力為核心特征的現實主義、以制度為核心特征的自由主義以及以文化為核心特征的建構主義三種分野。這三種理念在不同程度上都有其自身的原發(fā)性缺陷，現實主義理念無法解決“安全困境”的問題，其最終導向是人類在自我懷疑的狀況下走向滅亡;自由主義理念表現得很“美好”但卻無法落地，其實現條件具有很高的前提和基礎而且無法解決“破壞者”的問題;建構主義理念很抽象，最終指向也很“完美”，但實施的過程耗時太長，無法解決現存的問題和危機。總之，治理理念陳舊、治理能力不強、治理過程不可持續(xù)性、只重視政治軍事實力而忽視全球人類共同威脅的片面性、只重視自身力量而排斥他國參與的零和博弈的不合理性等都是西方傳統全球治理理念的弊病，而習近平外交思想的提出，在吸取西方傳統全球治理理念優(yōu)勢優(yōu)點的基礎上，有效避免了這些缺點和不足，生成了具有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基因的特色特征，是對西方傳統全球治理理念的超越性進步。“中國發(fā)展壯大，帶給世界的是更多機遇而不是什么威脅。我們要實現的中國夢，不僅造福中國人民，而且造福各國人民?！盵3]我們要深刻領會習近平外交思想的先進性和進步性，提升戰(zhàn)略定位，以更加自信、更加從容的姿態(tài)面對當今世界的風險挑戰(zhàn)，為構建全球治理新格局貢獻中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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