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賦為體，發(fā)諫諍之聲
——《阿房宮賦》教學設(shè)計

□ 汪 瓊

【教材分析】

統(tǒng)編版高中語文教材必修下第八單元隸屬“思辨性閱讀與表達”學習任務群，以“責任與擔當”為人文主題，圍繞“傾聽理性的聲音”這一核心展開。共選取了兩組四篇古代思辨性文章，第一組文章，魏征的《諫太宗十思疏》是直言進諫、警示君主的奏疏，王安石的《答司馬諫議書》是據(jù)理辯爭、剖白心跡的書信，它們寫作對象、寫作目的不同；第二組文章，杜牧的《阿房宮賦》是立足現(xiàn)實、針砭時弊的辭賦，蘇洵的《六國論》是借古鑒今、邏輯嚴密的史論，它們寫作文體、言說風格不同。這些作品思路縝密，表達技巧高超，從不同角度展現(xiàn)了古代優(yōu)秀士人面對國家社會問題時，自覺承擔匡世濟民的責任，以史為鑒，積極思考而發(fā)出的“理性的聲音”。

《阿房宮賦》作為古今第一賦，不但有華美的語言、和諧的聲律，還有深刻的思想內(nèi)涵。作為本單元篇目中最具風采的文本，蘊含著深沉的憂患意識，令人擊節(jié)贊嘆。

【學情分析】

必修上冊第六單元“學習之道”中已重點學習了“議論要有針對性”，加上必修下冊第一單元“中華文明之光”這一思辨性閱讀和表達的鋪墊，學生已經(jīng)掌握基本的說理方法，具備基本的思辨能力，因此在這里通過結(jié)合杜牧寫作的社會政治背景，知人論世，沿波討源，學生容易理解作者作此賦的針對性，明確意旨，但是《阿房宮賦》大量鋪排，夸張揚厲，對學生的閱讀鑒賞能力具有較高要求。

【教學目標】

1.體會本文謀篇布局的藝術(shù)以及賦的寫作特點。

2.了解作者借古諷喻的創(chuàng)作目的。

【教學重難點】

教學重點：知人論世，了解作者借古諷喻的創(chuàng)作目的。

教學難點：1.文本瘦身，體認本文先敘后議、詳略結(jié)合的章法結(jié)構(gòu)之妙。

2.賞析重點語句，理解鋪排寫法，感受駢文的語言特點。

【教學方法】

1.誦讀品悟法。咬文嚼字為抓手，誦讀品悟。

2.合作探究法。為學生提供自主研討、合作探究的活動體驗。

3.比較閱讀法。聚焦文本，拓展課外，打通課內(nèi)與課外的閱讀，凸顯作品的核心價值。

【課前準備】

學生通過早讀課熟讀全文，借助相關(guān)資料合作學習《阿房宮賦》的文言字詞，基本掃除文字障礙，梳通文意。并閱讀了教師提供的預習單：阿房宮、杜牧其人、文賦其體、作文其緣。

【教學過程】

課堂導入：杜牧的《阿房宮賦》被譽為“古來之賦，此為第一”，那么這篇文章究竟有何魅力，竟能受到如此高的推崇？今天，就讓我們通過文本瘦身、咬文嚼字等學習活動，感受《阿房宮賦》在章法結(jié)構(gòu)和語言方面表現(xiàn)的藝術(shù)美，進而深刻體會杜牧借古諷喻的創(chuàng)作目的。

學習任務一：結(jié)構(gòu)重組，賞繁簡之妙

活動1：文本瘦身，體認章法

請同學們默讀課文，嘗試將這篇五百余字的文章進行瘦身，體認文本的章法結(jié)構(gòu)之妙。

文本瘦身1（極簡版）：刪除記敘描寫性的語言，只保留議論抒情的語句。

六王畢，阿房出。

妃嬪媵嬙，輦來于秦。六國珍寶，剽掠其人。

秦愛紛奢，人亦念其家。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滅六國者六國也，族秦者秦也。

文本瘦身2（概括版）：將記敘描寫的部分用自己的語言概括替換，議論抒情的語句保留。

六王畢，阿房出。其形可謂雄矣，其制可謂大矣。

妃嬪媵嬙，輦來于秦。宮中之女可謂眾矣。六國珍寶，剽掠其人。宮中之寶可謂多矣。

秦愛紛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其費可謂靡矣，其奢可謂極矣。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嗚呼！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點撥：賞章法結(jié)構(gòu)之妙

妙1.敘議的處理：前敘后議，敘為議蓄勢張本，議為敘點睛，卒章顯志，水到而渠成。

妙2.繁簡的處理：有繁有簡，詳略得當，重點突出。

繁①建筑面貌：第1段細寫建造規(guī)模、樓閣廊檐、長橋復道，為了渲染突出阿房宮的豪華精致、富麗堂皇。

繁②宮廷生活：第2 段細寫宮女珍寶的來歷結(jié)局、數(shù)量眾多，為了渲染突出宮廷生活奢侈靡麗、揮霍無度。

繁③揮霍珍寶：第3 段用6 個“多于”排比，為了渲染突出珍寶棄擲邐迤，暴殄天物，揮金如土。

簡①秦的興盛四句12 字：“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簡②秦的滅亡四句14字：“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簡③最后一段的議論，畫龍點睛，卒章顯志。

周先慎在《簡筆與繁筆》中說：“看文學大師們的創(chuàng)作，有時用簡：惜墨如金，力求數(shù)字乃至一字傳神。有時使繁：用墨如潑，汩汩滔滔，雖十、百、千字亦在所不惜。簡筆與繁筆，各得其宜，各盡其妙?！薄栋⒎繉m賦》對繁簡的處理簡直妙到了極點，將繁簡之妙發(fā)揮到極致。

活動2：咀嚼簡筆，體會匠心

簡①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簡②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點撥：賞簡筆之妙

妙1.詞義勾連，邏輯嚴謹

這兩處簡筆詞義勾連，邏輯嚴謹：由于“六王畢”，因此“四海一”；由于“蜀山兀”，因此“阿房出”；由于“戍卒叫”，因此“函谷舉”；由于“楚人一炬”，因此出現(xiàn)了“可憐焦土”的結(jié)局，有著嚴密的因果關(guān)系。另一方面，“蜀山兀，阿房出”，用修建阿房宮揮霍無度、勞民傷財折射秦的奢侈暴政，這是原因；“戍卒叫，函谷舉”，用陳勝吳廣起義寫函谷關(guān)被攻陷的歷史事實，這是結(jié)果。整體構(gòu)思巧妙，既有句與句之間的邏輯，又有整篇文章的串聯(lián)。

妙2.辭簡意豐，耐人深思

“六王”為何會“畢”？“四海”如何能“一”？“蜀山”如何“?！?？“阿房”如何“出”？究竟多大規(guī)模的阿房宮竟讓蜀山都光禿了？這當中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需要經(jīng)過多少艱難險阻才能運到咸陽？“戍卒”為何會“叫”？“函谷”如何能“舉”？“六王畢，四海一”與“戍卒叫，函谷舉”又遙相呼應，僅僅十二字，就高度概括了兩段歷史的盛衰轉(zhuǎn)變，七個國家的興亡更替。短短十二字，寫出了如此豐富的歷史內(nèi)容，時空跨度又極大，形成了巨大的語言張力，真可謂辭簡意豐，耐人深思，讓人嘆服。

學習任務二：咬文嚼字，品語言之美

《阿房宮賦》全文只有短短的513 字，卻總共有比喻23處、夸張28處，而無論是比喻還是夸張，又往往以鋪陳的方式表現(xiàn)出來。比喻、夸張、鋪陳作為賦文最常見、最經(jīng)典的表現(xiàn)手法，在杜牧技高一籌、爐火純青的技巧下，煥發(fā)出非同尋常的語言魅力。

請同學們朗讀課文，小組合作探究，精研賦語，體會本文語言獨特的表達魅力。

活動1：改換字詞，明晰夸張

①改寫“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备鼡Q成意思相近的動詞（單字）/雙音節(jié)詞。

改文：六王歿，四海定，蜀山削，阿房有?！玖Χ炔煌?/p>

改文：六王終了，四海定一，蜀山削兀，阿房方有?！竟?jié)奏不同】

點撥：夸張和極簡句式的聯(lián)用。

形式上，這12個字節(jié)奏明快，音節(jié)迅急，一氣呵成，速度感強，鏗鏘有力。內(nèi)容上，只保留最為精簡的主語和謂語，運用時間方面和過程方面的縮小夸張，以句式的簡潔來夸張歷史時間的短促，將漫長悠久的歷史濃縮為無縫對接的四個事件，從而凸顯時間變化之快：六國滅亡，四海統(tǒng)一，蜀山光禿，阿房建成。用極簡的句式表現(xiàn)極致的夸張，語言簡練到不能刪削分毫的程度，筆力千鈞，斬釘截鐵。

②改寫“使負棟之柱，多于南畝之農(nóng)夫；架梁之椽，多于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縫參差，多于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嘔啞，多于市人之言語。”更換對比的意象。

改文：使負棟之柱，多于深林之松竹；架梁之椽，多于淺池之荷芰；釘頭磷磷，多于河堤之青草；瓦縫參差，多于清池之錦鱗；直欄橫檻，多于博山之琉璃；管弦嘔啞，多于鼎沸之人聲。

點撥：夸張和對比手法的聯(lián)用。

運用對比能讓夸張的效果加倍。雖然都是用夸張的手法極言其“多”，但是原文“農(nóng)夫、工女、粟粒、帛縷、城郭、士人”這些對比之物的選擇有著嚴密的邏輯，“負棟之柱”來比“南畝農(nóng)夫”，其實暗合傳統(tǒng)社會男子是家庭頂梁柱之意，“架梁之椽”來比“機上工女”，其實暗合古代社會男耕女織的家庭圖景；農(nóng)夫——粟粒，宮女——帛縷，一一對應；而且六個對比之物的核心都是“百姓生活”，暗含了“建宮即是破壞民生”。所以前半句對應的是“秦愛紛奢”，后半句對應的是“人念其家”，前后聯(lián)合更能揭示秦統(tǒng)治者的揮霍無度，窮奢極欲，勞民傷財，殘民自肥的形象。

活動2：還原句式，明晰比喻

①將“長橋臥波，未云何龍？復道行空，不霽何虹？”還原成陳述比喻句。

還原：長橋如龍，橫跨水波；廊道似虹，飛越半空。（常式句）

點撥：無疑設(shè)疑，平地起雷。

作者先平淡陳述“長橋臥波”，然后突發(fā)疑問：“未云何龍？”內(nèi)心深知是橋如龍，但是卻故作驚訝，平地起雷，后文自然引出喻體，生動形象，引人遐想。

②將“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云擾擾，梳曉鬟也……”還原成正常語序的比喻句。

原句：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云擾擾，梳曉鬟也……（變式句）

改句：開妝鏡，明星熒熒；梳曉鬟，綠云擾擾……（常式句）

點撥：倒裝異構(gòu)，突出強調(diào)。

作者首先給讀者呈現(xiàn)的是夸張的結(jié)果——群星，后面再揭示其原因——開鏡，先出喻體，再出本體，故意先吊足胃口、引人驚訝，再揭示原因、解答疑惑。倒裝異構(gòu)，突出強調(diào)，并且把比喻和夸張相融合，從而達到令人驚懼的效果，讓人嘆服。

活動3：刪減字詞，明晰鋪陳

請同學們默讀以下三個例句，嘗試將它們進行刪減瘦身，體會鋪陳之妙。

例①“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云擾擾，梳曉鬟也；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p>

刪減版：開鏡梳鬟，盡態(tài)極妍。

點撥：鋪陳蓄勢，從“開妝鏡”到“梳曉鬟”，到“棄脂水”，到“焚椒蘭”，到“望幸”，層層鋪墊，蓄勢充分，各個宮妃們盡態(tài)極妍，美麗嬌媚得無以復加；但最后卻筆鋒一轉(zhuǎn)，“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滿懷的巨大希望瞬間崩潰，既表現(xiàn)了宮妃們的惆悵凄慘，也揭示了秦始皇的驕奢淫逸。作者狀其梳洗，言其美貌，訴其哀怨，繪聲繪色，備加渲染，具有擊中人心的力量！

例②“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jīng)營，齊楚之精英，幾世幾年，剽掠其人，倚疊如山；一旦不能有，輸來其間。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邐迤?！?/p>

刪減版：六國珍寶，剽掠如山。

點撥：鋪陳蓄勢，三個排比，渲染燕趙韓魏齊楚這六國在多少世代多少年中辛苦經(jīng)營，剽掠大量珍寶，倚疊如山；最后卻來了個大轉(zhuǎn)折：秦人棄擲，視若瓦礫。前面詳細鋪陳蓄勢，后面簡略陳述，對比鮮明，令人嘆惋！

例③“使負棟之柱，多于南畝之農(nóng)夫；架梁之椽，多于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縫參差，多于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嘔啞，多于市人之言語。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獨夫之心，日益驕固。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刪減版：取之錙銖，用之泥沙。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點撥：鋪陳蓄勢，前面通過六個排比，渲染秦朝的極度奢靡，大興土木和勞民傷財，給百姓帶來了深重的災難，使得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接著筆鋒一轉(zhuǎn)，用“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結(jié)尾，阿房宮變成了一堆焦土。民力倘若使用到極端，那么衰敗也必在情理之中。

例①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云擾擾，梳曉鬟也……

例②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jīng)營，齊楚之精英……

例③使負棟之柱，多于南畝之農(nóng)夫；架梁之椽，多于機上之工女……

點撥：正反蓄勢的聯(lián)合使用。

鋪陳如蓄水，往往是為后文的抒情議論做準備，例1、例2 是反向蓄勢，例3 是正向蓄勢，反向蓄勢能起到一瀉千里、順勢之下、出人意料的效果，正向蓄勢則能給人水到渠成之感。兩者結(jié)合，既有順勢的推理演繹，也有逆勢的驚懼反思，令人瞠目。

學習任務三：沿波討源，明意旨之要

活動：查找資料，了解背景，味品格之高

凡為文以意為主，氣為輔，以辭采章句為之兵衛(wèi)。

——杜牧《答莊充書》

以上所談及的《阿房宮賦》在章法結(jié)構(gòu)、語言等方面的成功處理，恐怕在杜牧自己看來，都屬于“為兵衛(wèi)”、“為輔”的雕蟲小技。更有重要者，是全文的立意。

閱讀相關(guān)資料，了解背景，體會杜牧憂國憂民、心懷天下、勇?lián)熑蔚某嘧忧閼选?/p>

《阿房宮賦》寫于唐敬宗寶歷元年，當時的唐王朝藩鎮(zhèn)割據(jù)，擁兵自重，宦官專權(quán)，民不聊生，階級矛盾異常尖銳，再加上吐蕃、南詔、回鶻等紛紛襲擾，更加重了百姓的痛苦。杜牧針對唐王朝處于崩潰邊緣的現(xiàn)實，極力主張內(nèi)平藩鎮(zhèn)、外御邊患。他希望統(tǒng)治者勵精圖治，富國強兵。但事與愿違。唐穆宗因為沉溺聲色而亡，敬宗李湛十六歲繼位，好游獵，務聲色，大興土木，不理朝政。對于這一切，杜牧是既憤慨又痛心，他在《上知己文章啟》一文中說：“寶歷（唐敬宗年號）大起宮室，廣聲色，故作《阿房宮賦》?！?/p>

點撥：“體物寫志”，以史為鑒。本文表面上寫秦因建造阿房宮，揮霍無度，勞民傷財，終至亡國。實則借古諷今，意在規(guī)勸唐敬宗李湛應戒奢愛民，不可窮奢極欲，重蹈秦亡的覆轍。

“平生五色線，愿補舜衣裳”，這可以說是杜牧一生的政治理想，但是杜牧這種濟世補天的理想，深沉的憂患意識又并非他一人獨有，而是我們中國知識分子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古有孟子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屈原的“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杜甫的“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近有梁啟超的“誰憐愛國千行淚，說道胡塵意不平”；魯迅的“我翻開歷史一查，……滿本都寫著兩字是‘吃人’！”……代代相傳，生生不息。

這些士人不僅居安思危、總結(jié)前人的教訓，更不忘提醒后人、推動社會的發(fā)展；他們不僅具有高貴的靈魂，還具有博大的情懷，這就是憂患意識的體現(xiàn)。

所以，《阿房宮賦》是杜牧發(fā)出的理性的聲音！以賦為體，發(fā)諫諍之聲！若“不愛其人”，歷史會重蹈“焦土”之覆轍！

陳衡哲先生說過：“歷史不是叫人哭的，也不是叫人笑的，乃是叫人明白的?！薄安粫谑≈姓页鼋?jīng)驗教訓的人，他通向成功的路是遙遠的。”希望大家在自己的學習生活中，也能及時吸取教訓，善于反思，理性的聲音理性表達，做一個堅守道義、敢于擔當?shù)默F(xiàn)代新青年！

課堂小結(jié)

《阿房宮賦》無論是“文”還是“言”，都是曠世名篇。我們在學習時，兩者要并重。藝術(shù)上體會語言特色，感受杜牧的才氣，領(lǐng)略中華文化魅力；思想上學習古人心懷天下、愛國愛民、有責任、敢擔當?shù)木?。課后請同學們背誦課文，完成作業(yè)。

【作業(yè)布置】

1.細讀《阿房宮賦》，運用刪改還原等手段，選擇一處鋪排進行賞析。

2.拓展閱讀《過華清宮絕句（其一）》《江南春》《赤壁》《泊秦淮》《過驪山作》，體會杜牧善于將個人對國家和民族命運的關(guān)切熔鑄于詩情畫意之中的特色，深悟杜牧的諫諍之心，家國之思。

【教學反思】

《阿房宮賦》作為文質(zhì)兼美的散文，將“賦”“體物寫志”的特點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具有極高的思想性和藝術(shù)性。本設(shè)計經(jīng)反復揣摩，嘗試通過文本瘦身和咀嚼簡筆賞析其結(jié)構(gòu)之妙；再通過刪改還原等手段體會語言魅力；最后通過了解背景和互文比讀探知其“以文賦為體，發(fā)諫諍之聲”的藝術(shù)。希望通過本課，一方面能教會學生幾種可供借鑒的賞析鋪排的方法，體會文賦的語言魅力，感受杜牧的才氣，領(lǐng)略中華文化魅力；另一方面學習古代士人審辨性思維，以及心懷天下、憂國憂民、堅守道義、敢于擔當?shù)木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