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的公共藝術設計研究

李憲鋒 劉蘇文 陳榮祥

摘 要：京杭大運河自古以來不僅是我國重要的黃金航道，更是我國的文化象征。常州在大運河這一獨特的地域文化熏陶下，孕育出了多彩多樣的人文歷史，包括工業(yè)文化、民間藝術、紅色文化等獨具特色的地域文化以及獨具魅力的文化符號，如亂針繡、留青竹刻、常州梳篦、常州吟誦、運河五號、龍泉印泥等。這些鮮活的、具有地域代表性的文化符號為常州打造屬于自己的城市名片具有重要的傳播意義、品牌意義以及景觀提升意義。文章將在常州大運河價值充分認知的基礎上，通過運河沿線進行公共藝術設計，講述運河故事，傳承運河文化。利用駁岸欄桿、橋梁涵洞、建筑、綠化、燈光等作為藝術符號的載體，通過多種藝術符號的設計，結合運河名人文化、紅色文化、民俗文化、人文故事、文物遺跡、非物質文化遺產等運河遺產，形成常州運河世界遺產段的藝術展示策劃方案，以彰顯常州運河的獨特魅力。

關鍵詞：常州;京杭大運河;文化遺產;公共藝術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9年江蘇省研究生科研與實踐創(chuàng)新計劃項目“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的公共藝術設計研究”（SJCX19_0772）研究成果;2016國家社科基金藝術學一般項目“城鎮(zhèn)化進程中江南非典型古村落空間環(huán)境的文化傳承與發(fā)展路徑研究”（16BG120）階段性研究成果。

京杭大運河南起余杭（今杭州），北至涿郡（今北京），途經今浙江、江蘇、山東、河北四省及天津、北京兩市，貫通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全長約1797公里，是世界上里程最長、工程最大的古代運河，是最古老的運河之一，也是中國“南水北調”工程的重要線路。自大運河申遺成功以來，各界對大運河的研究熱情不斷升溫，運河沿線各大城市也都乘著熱潮打造屬于自己的城市形象，且切入的角度各不相同。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位于江蘇省常州市，西起連江橋，東至東方大橋，全長23公里，是京杭大運河上最重要的航段之一。常州市自古就有“中吳要輔，八邑名都，千載讀書地，吳越禮儀邦”的美名，人文薈萃，文化底蘊深厚，也是蘇南地區(qū)較早發(fā)展工業(yè)的城市，本文將從城市公共藝術的角度出發(fā)，以常州市豐富多彩的歷史文化、人文故事、工業(yè)遺址為要素對常州市公共空間形象提升進行研究與設計。

一、城市公共藝術的性質

（一）城市公共藝術的多樣性

公共藝術的表達方式大致可分為圖像表達、符號表達、空間表達、整體性表達。公共藝術在城市中的表現(xiàn)載體如駁岸欄桿、橋梁涵洞、建筑、綠化、垃圾桶、公共座椅等，而根據載體的不同，藝術表現(xiàn)的形式也是多種多樣，如壁畫、雕塑、小品、燈光秀等。公共藝術的多樣性使得信息傳播的形式也更加多樣，人們對于城市的印象更為深刻，城市的氣息也更加充滿活力。

（二）城市公共藝術的城市性

今天的社會是一個高度現(xiàn)代化、信息化、文化高度融合的社會，加上京杭大運河貫穿南北的獨特地理分布，隨之而來的新思想、新觀念、新文化、新工業(yè)、新藝術等涌入常州，對常州的地方文化藝術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沖擊。常州運河本身擁有濃厚的文化基礎，公共藝術的表現(xiàn)理應是建立在常州運河文化的傳統(tǒng)基礎之上。然而，繼承并不意味著拘泥，常州運河固然給人們留下了一個多姿多彩的藝術寶庫，但一味沉迷于傳統(tǒng)，容易失去藝術的活力，因此公共藝術如何具有城市性，如何與常州文化相結合，將所呈現(xiàn)出的內容區(qū)別于其他地區(qū)，尤其是區(qū)別于運河段上的其他明星城市具有重要的象征意義。

（三）城市公共藝術的交互性

交互，即交流互動，是很多公共設計追求打造的一個功能狀態(tài)。通過建筑、景觀、橋梁、路燈、垃圾桶、路牌等城市公共設施以及潛在的信息載體進行藝術設計，讓人們不僅可以獲得相關資訊、信息或服務，還能使人與人之間或人與信息載體相互交流與互動，從而碰撞出更多的創(chuàng)意、思想和需求。

二、城市公共藝術的國內外研究現(xiàn)狀

（一）國內研究現(xiàn)狀

我國城市公共藝術的概念出現(xiàn)在20世紀80年代，當時主要以城市雕塑為主要形式，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城市公共藝術著重點逐漸從城市雕塑轉向與環(huán)境的互動關系，且隨著經濟的發(fā)展，城市公共藝術的形式和內涵還在持續(xù)變化。目前我國的城市公共藝術在理論和實踐方面處于逐漸探索的階段，我國與公共藝術相關的畫冊有全國城市雕塑建設指導委員會編纂的《中國城市雕塑50年》，陜西人民美術出版社，1999年出版;20世紀城市雕塑委員會編：《20世紀中國城市雕塑》，江西美術出版社于2001年出版。研究書籍有：鮑詩度等編寫的《城市公共藝術景觀》，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2006年11月出版;孫振華、魯虹主編的《公共藝術在中國》，香港心源美術出版社，2004年出版;《公共藝術概論》，王洪義著，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2007年出版;《當代公共藝術研究》，商務印書館，2015年出版。

城市公共藝術具有較高的具體化和形象化特征，在城市公共空間中能夠起到良好的襯托作用，許多城市利用城市公共空間，如公園、社區(qū)、公共廣場、橋梁涵洞等進行藝術表現(xiàn)設計，發(fā)展至今公共藝術的形式也越來越豐富，投入的資金日益增聚，數量也越來越多，可見城市建設者們對公共藝術的關注度正在逐步提升。但是，公共藝術的發(fā)展也存在不少值得深思的問題。

（二）國外研究現(xiàn)狀

縱觀國外公共藝術的發(fā)展史尤其是西方發(fā)達國家不難發(fā)現(xiàn)，國外的公共藝術大多與社會歷史背景和市民對精神文明建設的需求相結合。西方工業(yè)革命以前，城市的規(guī)模小且發(fā)展速度緩慢，城市的裝飾容易整體協(xié)調;工業(yè)革命以后，生產能力得到提升，隨之而來的是城市擴張速度與日俱增;尤其到了現(xiàn)代建筑時期，城市里千篇一律的高樓大廈儼然成為一片片冷漠且壓抑的混凝土森林，城市空間的質量也越來越差。人們很快意識到活化城市公共空間已經迫在眉睫，公共藝術概念在這樣一種背景下誕生。

歐美的公共藝術大多偏向于城市規(guī)劃、社會學、政治學等公共政策方面的研究，且從未割裂公共藝術與傳統(tǒng)文化之間的關系，因此歐美國家的公共藝術具有很強的歷史連貫性。如20世紀60年代，美國人主張“讓藝術與城市建設結合”，美國政府從國家層面介入公共藝術的發(fā)展建設，制定、頒布了《百分比藝術條例》，不僅改善了城市空間環(huán)境，也提升了市民修養(yǎng)與城市文化底蘊。在同一時期，歐洲各國也提出了相應的政策和主張，20世紀70年代末法國提出“藝術在都市中”的城市建設主張;1996年，奧地利政府將城市建設的1%納入公共發(fā)展基金。公共藝術理論研究方面，各國學者也各有成果。

通過研究西方國家的公共藝術發(fā)現(xiàn)，他們對公共藝術的設計研究更加側重于“公共性”，往往將大眾服務放在城市公共空間建設較為明顯的位置，在這一點上可以借鑒并加以利用，同時也應當結合我國獨特的歷史和文脈，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公共藝術。

三、現(xiàn)階段我國城市公共藝術的批評與建議

（一）城市公共藝術缺乏管理性

以城市雕塑為例。隨著我國城市公共藝術的持續(xù)發(fā)展，我國不斷完善《城市雕塑建設管理辦法》，以此對城市雕塑的規(guī)劃審批、城市雕塑的審批流程、城市雕塑的建設內容以及城市雕塑的維護管理進行了嚴格規(guī)定，期望能夠有效保障城市雕塑的規(guī)劃、建設以及管理等各方面工作的科學進行，從而有效促進城市雕塑的良性發(fā)展。以小見大，可見有效促進城市公共藝術良性發(fā)展的重要性。

（二）城市公共藝術缺乏地方性

由于當下時代信息的快速傳遞以及文化的高度融合，當某件城市公共藝術作品取得一定的成功或贏得好評之后，伴隨而來的就是大量的“復制”與“克隆”，這些“克隆”產品馬上就會出現(xiàn)在一些城市的街道、廣場或小區(qū)中，這就形成了城市發(fā)展建設中的“克隆文化”，而未曾考慮和城市、環(huán)境、文脈以及人們生活習慣的相容性。

（三）城市公共藝術缺乏公眾性

城市公共藝術是指一個城市文化發(fā)展方向及市民審美需求在城市公共空間中的形態(tài)化的具體體現(xiàn)，因此公共藝術的服務對象應該是市民，準確地說是社會公眾，而不是極個別人，所以公共藝術應該具有藝術性和大眾性的雙重性特征。而很多公共藝術形式簡單粗暴，內容單調，缺乏藝術感，缺乏大眾代入感，缺乏城市品質意識，缺乏總體策劃，缺乏各個專業(yè)之間的角色探討，缺乏嚴格的評判體系，最終都難以逃脫被拆除的命運。

綜上所述，隨著我國社會經濟的發(fā)展，城市居民對本土文化的認同感逐漸提升，對城市空間的要求不斷提高，城市公共藝術的建設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zhàn)。因此城市公共藝術應當優(yōu)化城市公共管理、增強地域文化特色、建立健全相關法律法規(guī)、創(chuàng)立創(chuàng)新公共藝術形式，從而有效提升城市公共空間的社會效益，讓社會公眾進一步加深對城市的印象。

四、城市藝術表達設計的水平和發(fā)展趨勢

由于科學技術的不斷發(fā)展，新材料的不斷出現(xiàn)，觀念不斷地融合，城市公共藝術的表現(xiàn)手法更趨于多樣化，內容更加寬泛，設計更加科學，互動性更強，關注度也在不斷得到提升。而現(xiàn)如今公共藝術的發(fā)展水平和未來趨勢可以總結如下：

公共藝術從具象表現(xiàn)到抽象表現(xiàn)，到今天的數字化藝術的出現(xiàn)，再到展出時間的靈活性，都體現(xiàn)出當下公共藝術更多地考慮到地區(qū)發(fā)展對公共藝術的需求，以及民眾對公共藝術的參與度的增加。

公共藝術涉及的范圍也由室外城市空間為主逐漸向室內外公共空間的范圍延展，公共藝術除去美化城市和政治訴求的目的，在公眾參與性、地域性、藝術啟蒙性、娛樂性等特性上開始得以展現(xiàn)。

公共藝術原本的固有屬性決定了公共藝術的發(fā)展需要傾聽大多數的聲音，同時公共藝術又具有設計學的屬性，通過設計來作用于大眾生活。如何最大化地了解公民的需求，如何全面地了解輻射區(qū)域的客觀信息，如何能同時滿足人、社會、自然的訴求，成為未來公共藝術發(fā)展中急需解決的問題。因此公共設計的設計來源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也更加科學化、合理化，所融入的先進技術也更加多樣化，如大數據分析、GPS定位系統(tǒng)、熱源分析系統(tǒng)等。

藝術化手法在過去的表現(xiàn)手法上再發(fā)展，如借鑒建筑設計上所運用的參數化設計，使公共藝術成為自由空間造型藝術與科學的結合體。建筑的參數化設計過程邏輯清晰，所有的造型都是基于科學的計算，具有很強的說服力，同時在滿足主觀審美的同時，也從宏觀上解決了現(xiàn)實問題。

五、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公共藝術規(guī)劃設計

（一）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的基地狀況

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西起連江橋，東至東方大橋，全長23.4公里，途經外環(huán)高架、青洋路高架等，地理位置十分優(yōu)越。其主干道由西向東橫穿市區(qū)，串聯(lián)了常州市重要的商業(yè)區(qū)、工業(yè)區(qū)、公共綠地、歷史文化街區(qū)、工業(yè)遺跡等，是江南運河中為數不多的連江通湖的河段，也是運河穿越主城、城河相依的典型代表，可以說“一條大運河，半部常州史”（圖1）。

大運河自古以來便是常州市的水利輸送要道，隨著時代發(fā)展，為了適應水利輸送的運量以及避免打擾周邊居民的生活，常州市先后進行了三次大運河的改道。陸路交通方面，市內各大交通干線多以運河走勢而建，其中主干道呈南北東西向交縱，確保城市在交通運輸上能做到道路的暢通無阻。城市一、二級道路為城市主要交通干線，占絕大多數，為常州市主要街道。當然為了緩解道路的客流壓力，城市還設有外環(huán)高架，極大方便了出行人員，保障其能夠更加安全地到達目的地（圖2）。

常州的歷史文化底蘊深厚、地方文化獨特、文化內容豐富、歷史文化名人眾多，名人故居如史良故居、唐荊川紀念館、劉國鈞故居;紅色文化如張?zhí)准o念館、瞿秋白故居、惲代英紀念館;非物質文化遺產如常州唱春、亂針繡、常州龍泉印泥制作技藝、常州評話;小吃美食如蘿卜干、大麻糕、芝麻糖;歷史街區(qū)如毗陵驛、雙桂坊、早科坊;工業(yè)遺跡如運河五號創(chuàng)意街區(qū)、名力紡織建筑群等。根據常州市考古研究所的數據顯示，目前室內已規(guī)劃的文物資源點已達到100處，未來的幾年將會逐漸增加，而其中大多數歷史文化保護單位則位于大運河兩側（圖3）。

（二）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現(xiàn)狀分析

（三）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公共藝術的設計方法

根據公共藝術的特性和對常州大運河文化遺產段的了解，團隊始終堅持以突出常州地域文化特色為主旨，充分發(fā)揮公共藝術的公共性為重要手段，美化城市環(huán)境為主要目標，將常州打造成為使人印象深刻的運河明星城市為最終目的。具體方法如下：

利用不同的公共藝術形式和新技術，并結合常州運河段的文化特色來突顯常州“高質量的工業(yè)明星城市”“高質量的旅游明星城市”“高質量的管理明星城市”三大城市名片，營造科技自然、龍城古今、寧靜致遠、工業(yè)新興的氛圍。設計元素與設計理念是整個公共藝術的核心，在設計中，不但要給人一種建筑景觀交相輝映的融洽之美，也要留住常州當地文化的歷史縮影。

通過學習和借鑒其他景觀建筑中燈光的定位、燈具的選擇，對常州運河兩岸夜景天際線進行系統(tǒng)設計。

通過對常州歷史文化的深入挖掘并汲取常州大運河的文化符號，設計一款符合常州氣質的標志，并將其元素再提取、再設計，衍生設計出獨具常州特色的標識系統(tǒng)，通過這樣系統(tǒng)且始終圍繞城市主旨的設計方式并將其不斷復制，起到深入人心、潛移默化的作用。

（四）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公共藝術的設計思路

根據對常州歷史文化的探究與整理，項目團隊基于常州濃厚的歷史人文、工業(yè)底蘊，將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打造成為集生態(tài)、文化、教育、旅游、休閑于一體的運河藝術文化走廊，并提出五大策略，整體提升運河兩岸景觀風貌。

策略一：還原古運河生活，再現(xiàn)運河故事（圖4）。

古常州由于獨特的地理位置，在“漕運”歷史上占重要地位，上通京口，下行姑蘇，河川縱橫，湖泊密布，故常州成為“三湖襟帶之邦，百越舟東之會”的交通樞紐。

策略二：將“名人文化”打造成為常州名片（圖5、6）。

常州自古名人薈萃，文風鼎盛，南宋就有“儒風蔚然為東南冠”之美譽，據歷史記載兩宋期間常州出進士776人，為同期全國進士總數的2.2%，居全國出進士最多城市之列。明代共計開科89次，常州地區(qū)進士636人，占全國總數的16.46%。清代共開科112次，常州地區(qū)進士645人，占全國總數的16.07%。明清兩代500多年間，每6個進士中，就有一個是常州人。清代常州地區(qū)位列三鼎甲者（含博學宏詞和特恩保舉經學）32人，其中狀元12人、榜眼6人、探花14人。清代共開科112次，常州狀元占十分之一，清代每10個狀元中就有一位

常州人。除此之外，常州也誕生了許多實業(yè)家、教育家、文學家、藝術家、科學家、革命家，如劉海粟、李伯元、唐荊川、史良、劉國鈞、瞿秋白等。一代文豪蘇東坡，一生漂泊，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選擇在常州度過，并寫下“眷此邦多君子”的詩句。

運用文字、圖片、LOGO、展示牌、雕塑、語音導讀等方式，將整條運河段的歷史文化、工業(yè)遺跡、人物故事等以名人說故事的敘事方式進行展現(xiàn)，既體現(xiàn)常州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又可將常州“君子城”的文化效應深入人心。

策略三：注重生態(tài)，創(chuàng)建生態(tài)基底（圖7）。

植物的種植和搭配要遵循協(xié)調植物與建筑、公共空間的關系，注意植物色彩的搭配和季相變化，彰顯城市文化的價值，選擇植物時要盡量選擇當地的植物，最大程度保證常州地區(qū)生態(tài)的多樣性和穩(wěn)定性。喬木類的選擇如廣玉蘭、法國梧桐、欒樹、香樟、浙江中山杉、玉蘭樹、雞爪槭、銀杏等;灌木類如金邊黃楊、小葉黃楊、茶花、龜甲冬青、紅花檵木球、紅葉石楠、木槿等;地被類如麥冬、三色堇、銀葉菊、二月蘭、石蒜等。

策略四：以藝術為翼，體現(xiàn)文藝常州（圖8、9）。

以“一公里”藝術文化圈為概念，結合常州地方文化、民俗活動、傳統(tǒng)技藝、特色活動，將運河段上各個重要節(jié)點作為文化傳播的中心，根據季節(jié)舉辦適合全民參與的活動，如賽龍舟、梅花節(jié)、暴走大運河、花朝節(jié)、漢服文化祭、七夕節(jié)等、戶外音樂會，吸引市民參與到文化傳播的活動中來，整體提升常州的文化氛圍和氣質。

策略五：智慧植入，激活場地（圖10）。

智慧植入的概念可分為三個部分：信息化基礎、智慧服務、智慧管理。

信息化基礎指的是無線網絡實現(xiàn)景區(qū)群面覆蓋，以互聯(lián)網平臺為基礎，結合公共服務所需，建立專門的服務網站、APP以及微信公眾號等等。

城市傳播系統(tǒng)如指示系統(tǒng)、城市廣播、廣告牌、城市CBD大熒幕，進行智能化和形象化提升，運用信息實時發(fā)布、人工智能導航、虛擬游覽等功能，方便人們的生活。

利用高新科技實現(xiàn)，智能視頻監(jiān)控、智能呼叫接警、人流量統(tǒng)計、智能疏導、防火預警等智能管理。

（五）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公共藝術分區(qū)規(guī)劃

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根據區(qū)域的功能以及整條運河段的文化內容分布將公共藝術的分區(qū)劃分總結成“一廊兩岸三圈六塊多節(jié)點”（圖11）。

一廊：大運河常州遺產段。

兩岸：一是藝術堤岸。通過沿線設計藝術符號，講述運河故事，傳承運河文化，打造符合常州運河氣質的藝術文化堤岸。二是休閑堤岸。結合運河慢道系統(tǒng)，設置智能公共服務 設施點位，優(yōu)化兩岸道路景觀。

三圈：工業(yè)展望圈、時尚宜居圈、常州歷史圈。

六區(qū)：工業(yè)展望區(qū)1、 時尚宜居區(qū)1、工業(yè)歷史區(qū)、人文歷史區(qū)、時尚宜居區(qū)2、 工業(yè)展望區(qū)2。

多節(jié)點：將駁岸欄桿、橋梁涵洞、建筑、綠化、燈光等作為藝術符號的載體，以彰顯常州運河名人文化、紅色文化、民俗文化、人文故事、文物遺產、非物質文化遺產等運河遺產的獨特魅力（表1）。

（六）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標志設計與應用

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標志以運河的“河”字和“龍”為主要設計元素，結合具有常州地域傳統(tǒng)文化特色的留青竹刻、梳篦和中國傳統(tǒng)印章以及人文精神等元素進行組合，以扁平化的設計方式對文字和圖形進行抽象、極簡、符號化的設計表達。標志以藍色和綠色為主要色彩，藍色代表著現(xiàn)代科技、未來，綠色代表著生命力、保護，也寓意著大運河奔流不息，文化源遠流長，同時象征著常州這座城市不斷地前進、向上、生機、幸福以及對未來的發(fā)展更具有可持續(xù)性（圖12）。

將LOGO輔助變形，運用在標識、垃圾桶、燈光、城市家具、雕塑、廣告牌、地鐵入口等地方，將其作為城市形象的一部分，逐漸形成常州的名片和記憶。

六、結語

將公共藝術設計進行有主題且統(tǒng)一的規(guī)劃設計，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屬罕見。常州大運河世界遺產段公共藝術設計的概念有別于一般的藝術作品，既要面向大眾又要有個性。通過對文獻的查找整理以及國內外公共藝術的對比分析和討論研究，對城市公共藝術有了新的定義，城市性，即城市公共藝術的受眾為居住在該城市的城市居民，藝術的形式要與本土文化緊密結合且讓當地民眾產生共鳴感，讓遠離家鄉(xiāng)的游子有歸屬感，讓初來乍到的客人有新鮮感。將利用現(xiàn)有的科技手段對常州運河兩岸的燈光、建筑、橋梁、公共空間，在聲、光、電三個方面進行設計，從各個空間、各種形式進行信息傳播，逐漸形成常州運河文化軟實力，將運河藝術風光帶打造成常州對外宣傳的文化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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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憲鋒，常州大學藝術學院院長。研究方向：環(huán)境藝術設計。

劉蘇文，常州大學藝術學院講師。

陳榮祥，常州大學藝術學院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