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刑事訴訟中程序公正與實體公正的關系

王森

摘要：公正始終是法律所追求的一個主要價值目標，對公正的劃分以及不同公正之間關系的研究，也始終是法學界長期以來的一個熱點研究話題。刑事訴訟中的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本身便具有一定的聯(lián)系，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程序公正也就不會產生實體公正，而程序公正又能夠對實體公正進行維護并驗證其存在和發(fā)展。本文從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的含義以及理論界的三種觀點入手，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探討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的關系。

關鍵詞：刑事訴訟；程序公正；實體公正

在社會發(fā)生嚴重的矛盾以及沖突的時候，刑事訴訟是最為有效的一種解決方法，和其他的社會機制一樣，刑事訴訟最為重要的目標便是實現(xiàn)公正?？梢钥闯?，公正是指導我國刑事訴訟制度建設的一個最為合理的觀念，而公正又可以根據(jù)相關標準來劃分成程序公正以及實體公正，不過這兩種公正分別具有不同內容的意義。在現(xiàn)實社會當中，有很多人都從主觀角度去判斷和理解程序公正以及實體公正的含義，而實際上，程序公正主要重視的內容是為實現(xiàn)公正所采用的相關程序是否能夠促進公正的實現(xiàn)，以及這些程序本身是否具有一定的公正內涵，相比較而言，實體公正主要重視的內容是怎樣在最終實現(xiàn)社會保護以及公平分配的相關實體性價值問題，也就是實現(xiàn)秩序、權力、地位等等價值。

一、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的內容

（一）程序公正

所謂程序公正，它具有兩個不同方面的內容，首先是形成于法的形成以及法的實施過程當中的公正；其次是在程序法當中對于權利以及義務進行分配應當遵循的公正標準。通常來講，法的形成以及法的實施過當中均是依據(jù)程序法的相關標準來制定的，因此根據(jù)這一規(guī)定可以直接將程序公正明確為：依據(jù)法律產生并且規(guī)定了相關的權利以及義務，在實施過程當中反映出疾病的內涵以及品質，同時目標也就是指指向并且應當實現(xiàn)的結果符合實體法程序的整個過程。程序公正是利用法律的相關程序以及步驟的本身來達到具體的價值目標。

（二）實體公正

實體公正也就是國家司法工作者在執(zhí)法的過程當中嚴格依據(jù)刑事、行政民事等相關的實體法規(guī)定執(zhí)行具體行為。具體要求包括依法辦事、平等對人、合理考慮具體的影響因素等等內容。實體公正和程序公正具有一定的相對性，因此實體公正的概念也是伴隨著程序公正而產生的。想要實現(xiàn)實體公正，便需要利用制定具體的法律法規(guī)，規(guī)定相關實體公正地維護機關的具體程序，從而以程序公正最終來實現(xiàn)實體公正。

二、理論界三種有關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的分析

針對程序公正以及實體公正這兩者之間的關系，在理論界擁有三種不同內容的觀點：第一是程序公正優(yōu)先的觀點，認為程序法是實體法的根源；第二是實體公正優(yōu)先的觀點，認為程序法是為實體法來服務的工具和方法，也就是輕視程序、重視實體；第三，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并重的觀點。結合理論界的這些針對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關系的觀點，本文展開了具體的分析和研究。

（一）程序公正優(yōu)先并且超過實體公正

這種觀點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同時也擁有一定的理論依據(jù)，不過在我國現(xiàn)階段的國情背景下，強調并重視這個觀點依然存在一定的偏頗。從我國現(xiàn)行的訴訟結構來講，我國在對原本的刑事訴訟法進行修改之后，盡管吸收了一部分的當事人主義以及其他的部分制度，不過整體來講，依然是以職權主義作為主要的訴訟結構，而并不是完全意義上的當事人主義，另外，從我國現(xiàn)行的法律制度來講，程序公正的先例根本無法對我國產生相應的約束力；最后，我國現(xiàn)階段的法律制度受到衡平法的影響基本上是少之又少，所以說，程序公正的根本原本在我國是不存在的。

（二）純粹的實體優(yōu)先

這種也就是重視實體、輕視程序的觀點，這是一種在職權主義訴訟形式下產生的一個理論，盡管在該理論早期的時候對部分國家曾經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對部分國家的發(fā)展以及興盛起到了重大的推動作用，但是到了現(xiàn)如今的新形式下，大部分學者依然拋棄了這一理論，從全球不同國家的刑事訴訟發(fā)展過程來看，純粹的實體優(yōu)先觀點已經不具備任何的影響力，另外從整體的內涵來分析，純粹的實體優(yōu)先理論也存在很大的不合理性。

（三）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并重

從我國現(xiàn)階段的實際國情來看，這一理論是最具有合理性的。根據(jù)刑事證據(jù)作為一個例子來講，這里的證據(jù)也就是訴訟行為的依據(jù)，同時也是法律適用以及案件事實之間的一個重要連接紐帶，證據(jù)具有至關重要的地位和作用。這樣一來，如果當刑事訴訟過程當中產生了非法證據(jù)而且還具有真實性應當如何進行處理呢，假設不排除的條件下，很有可能達到實體公正的結果，但是這樣一來便一定會對程序公正產生不同程度地侵害；而假設完全排除證據(jù)的話，雖然能夠達到程序公正的目標，但這樣一來又會對實體公正產生一定程度地影響。通過這個舉例能夠明顯地看出，在刑事訴訟的過程當中，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必然會產生各種不同程度的矛盾和沖突，這種沖突也是無法避免的。因此，妥善處理好實體公正和程序公正的關系，也就是需要保持一種不完全的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的狀態(tài)，真正做到實體公正和程序公正的并重，便是我國刑事訴訟工作的中心內容。

三、刑事訴訟中實體公正與程序公正之關系

根據(jù)前面的分析和論述，再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本文將從三個不同的角度針對我國刑事訴訟當中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的關系進行適當?shù)胤治龊脱芯俊?/p>

首先，應當明確程序公正的意義所在。本人認為在刑事訴訟當中重點需要強調程序公正的意義基本上包含了下面幾個內容：第一，人類歷史進一步發(fā)展的必然趨勢便是保障人權，同時它也是人類文明在訴訟當中的必須要求；第二，在現(xiàn)如今經濟不斷發(fā)展、社會關系也日益復雜的情況下，不管是在社會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在某天變成被告，因此，保障任何一個被告人的合法權利便等同于保障自身的合法權利，這一觀點便要求做到程序公正；第三，公正應當是通過一種其他人能夠看到的模式來達到，而實體公正和程序公正這兩者對比而言，程序公正更容易在實現(xiàn)的過程中被人們看到。

其次，在上文所論述的意義當中，本人認為優(yōu)先強調程序公正的觀點是合理而正確的，不過，現(xiàn)階段在我國的實際情況下仍然不能夠實現(xiàn)優(yōu)先強調程序公正，所以，下面將針對妥善處理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的關系進行論述，不過依然要明確一些問題：第一，從嚴格的角度上來講，想要讓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保持一種“并重”的狀態(tài)是一種相對理想的目標，而當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兩者發(fā)生矛盾的時候，應當以程序公正為優(yōu)先選擇；第二，當程序工作和實體公正出現(xiàn)矛盾應當以程序工作作為優(yōu)先選擇，并不是等同于程序公正優(yōu)于實體公正，這是由于純粹地對強調在任何情況下程序公正優(yōu)于實體公正，和當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存在矛盾時優(yōu)先選擇程序公正屬于兩種不同的價值取向。比如說“沒有經過宣誓的證言絕對是不具備任何的可采信程序”這種便是屬于純粹的程序公正優(yōu)先，但是“告知證人權利與偽證責任并區(qū)分善意與惡意作證作為證人可采信的必需程序”這種當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出現(xiàn)矛盾以及沖突的情況下邊應當以程序公正為先。

最后，從具體的角度來講，我國回避制度的健全和完善、提高監(jiān)督職能的可行性以及可操作性、設置相對完善的證據(jù)規(guī)則以及賦予被告人沉默權等等，這些內容的健全和完善都和刑事訴訟當中的程序工作、實體公正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舉例來講，枉法裁判、徇私枉法之間不可分離的關系、落后的偵查方法和刑訊逼供之間不可分離的關系以及被告人合法權利受到不同程度的侵害和辯護權相對弱勢之間不可分離的關系等等，這些能夠明顯地表明程序公正和實體公正在我國的刑事訴訟制度當中有著至關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因此對于兩者之間的關系也應當嚴肅、科學地進行處理，從而保證我國刑事訴訟工作的順利展開。（作者單位：長春理工大學法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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