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學教師的教育論文寫作：問題與對策

孫志剛

（蘭州市教育科學研究所 課題室，甘肅 蘭州 730046）

一、問題提出

教師的教育論文是一種研究討論教育領域問題的特定體裁的論證說理文章。教育論文寫作是當前中小學教師專業(yè)學習、能力發(fā)展和職業(yè)成就感提升的重要途徑，是一線教師專業(yè)成長進步的階梯。然而，教師在教育論文寫作方面存在著諸多的實際困難，主要表現為研究視角缺失、問題意識不強、研究方法不足[1]；選題不夠合理、結構不夠清晰、內容不夠規(guī)范[2]；論文寫作出現不愿為之、不能為之、不善為之的情況[3]。此外，還有部分中小學教師發(fā)表的文章多為“教育隨筆”，屬于自己在教育教學活動中的經驗感想和心得體會，缺乏實證研究及規(guī)范科學的研究方法。這些問題限制了教師教育科研水平的提高，限制了學校辦學質量的進一步提升。深入了解中小學教師在教育論文寫作中遇到的實際問題，幫助教師學會使用規(guī)范的學術語言表述自己的觀點，切實有效地促進教師專業(yè)發(fā)展，在學校教育教學和管理實踐中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4]。

本研究對經過作者同意的21 篇中小學教師的教育教學論文進行統(tǒng)計分析，了解中小學教師在教育論文寫作方面的現存問題，并嘗試提出解決問題的對策。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對象

選取近期某一期刊作者交流會上的21篇教師投稿論文，作為分析研究的文本材料。論文選自該交流日的全部教育教學類論文來稿，所選文章在作者任教學校類型、任教學段、任教學科、本人學歷層次等方面，均有較為合理的分布，有較好的樣本代表性。分析這些論文的特征，可以了解教師群體教育教學論文寫作的狀況。

（二）研究方法

采用內容分析法。對抽樣論文中的各種材料、論述、記錄、含義、形式及其重要性進行系統(tǒng)、客觀和數量化的描述。主要從以下7個維度來分析：（1）研究問題；（2）研究背景；（3）研究方法；（4）研究結論；（5）分析討論；（6）文本呈現；（7）參考文獻[5]P304-312。

三、研究結果

對上述21 篇文章，記錄基本信息，進行統(tǒng)計分析，如表1所示。

表1 抽樣論文基本信息

21 篇文章中，通過初審的9 篇，約43%。有3篇優(yōu)質稿件，其中2 篇第一作者為大學教師，1 篇第一作者為具有研究生學歷的省級示范性高中教師；其余文章中，1 篇作者為縣職教中心教研員，3篇作者為中學教師，1篇作者為小學教師，1篇作者為幼兒園教師；文章整體水平與作者所在學校層次和作者學歷情況正相關。中學教師稿件4 篇，占近半數，是合格稿件的主要作者來源。合著稿件共5 篇，其中3 篇優(yōu)質稿件均為合著，另2 篇作者為高職學校教師和高中教師，高中及以上層次學校教師合作意識較強。共有3 篇省級課題論文（其中1 篇省級重點課題論文），1 篇市級課題論文，課題論文比例不足20%，教師的論文較少依托課題研究，缺乏系統(tǒng)性和計劃性。

摘要寫作合格的8篇，僅占38%。多數教師不會寫論文摘要，寫成引言式的達9篇；除3篇優(yōu)質論文外，其他所有文章都存在著研究方法和研究設計方面的缺失缺陷，只有8 篇（含3 篇優(yōu)質稿件）文章附有圖表；1篇文章體裁不合要求（非論文）；2 篇文章字數不足，不合“投稿須知” 要求。參考文獻著錄基本符合規(guī)范的有8篇文章，所占比例不足40%。

結合研究者日常與中小學幼兒園一線教師的接觸、觀察和訪談，得出教師論文寫作中主要存在的問題，按7個維度歸納如下。

（一）選題方面的問題：主題不清

根據研究文本來看，中小學教師在教育論文選題方面存在較多問題，歸納起來有以下5 種情況：范圍太大，無從下手；題材不熟，無話可說；內容抽象，不合實際；表述不清，沒有聚焦；老生常談，缺乏創(chuàng)新[6]。

教育論文的題目要避免“淺談……”“淺論……”之類的句式，避免給讀者以負面心理暗示：隨便說說，不必認真。擬定論文題目時要注意，宜小不宜大，宜熟不宜生，宜實不宜虛，表述要規(guī)范，內容有創(chuàng)新[7]P35-37。

（二）研究綜述方面的問題：綜述不足

文獻研究是對一個研究領域的知識地圖進行分析梳理的過程，文獻綜述反映研究的邏輯起點，也反映教師的教育教學學術素養(yǎng)和學術研究的規(guī)范自覺。樣本文獻中僅有6篇文章有文獻綜述回顧環(huán)節(jié)，其中4 篇比較規(guī)范，2 篇不夠完整；其余15 篇沒有文獻研究意識，通常以“研究的重要性——存在的問題——解決的策略”這樣的順序展開；重要性用空洞的陳述語句表示，缺乏學理性探究；問題無事實依據和數據支撐，憑空臆想；策略與問題不對應；整體缺乏用實證材料弄清楚研究現狀和探究解決問題，推出結論的意識，教育科學研究素養(yǎng)水平總體較低[8]。

（三）研究方法方面的問題：方法不明

學術論文區(qū)別于一般文章的顯著特征，就是要用規(guī)范的研究方法對研究問題進行嚴格的論證，得出明確的研究結論。教育研究方法通常分思辨研究（哲學研究）與實證研究兩種范式。實證研究的范式又包括量化研究、質性研究和混合研究。教師教育教學研究，宜于學習使用實證研究的方法。對21 篇樣本文章的統(tǒng)計數據表明，教師對規(guī)范研究方法的掌握和使用出現較大困難。3篇優(yōu)質稿件中，一篇采用“知識圖譜的可視化分析方法和文獻計量法”，屬于實證研究的一種量化研究方法；一篇采用“內容分析法和比較法”，這是一種質性研究的方法；一篇采用“文本分析法和比較法”，與上篇類似，也屬于質性研究。此外，僅有一篇文章采用了敘事研究的形式，但運用不夠規(guī)范。其余17 篇文章沒有論證研究的科學意識，不能算嚴格意義的論文。21 篇樣本文章可分為三類：掌握了規(guī)范的研究方法，并熟練用于研究的共3篇；有一定的研究意識，但方法使用規(guī)范性存在問題的共1篇；基本沒有研究意識和研究方法的共17 篇。雖然按照出版規(guī)定，國內多數教育類期刊進行了改版，并按正規(guī)論文的格式提出了規(guī)范要求，有的還舉辦了一定規(guī)模的論文寫作培訓活動，但從總體看，教師論文寫作的水準與學術論文的差距仍十分巨大。提高教師的研究素養(yǎng)和寫作水平，切實做到科研興校，推動學校教育教學質量提升是擺在我們面前的艱巨任務。

（四）結論和分析討論方面的問題：論證不嚴

學術論文的靈魂是創(chuàng)新，要通過科學的研究過程，最終得出解決問題的辦法。文章的落腳點是研究的結論，要嚴謹、科學、客觀、實事求是地表述研究結論。21篇抽樣論文中，除了3篇優(yōu)質稿件外，大部分文章因為沒有科學的研究方法作為支撐，沒有嚴格的分析論證，所得結論比較隨意，先入為主的多，人云亦云的多，主觀武斷的多。由于不懂得實證研究的科學方法，結論缺乏嚴謹性，似是而非、模棱兩可、互不相容，行文條理不清晰的情況較為突出。

（五）文本呈現方面的問題：規(guī)范性差

1.文章結構

思辨研究和實證研究論文有較為固定的文章結構。思辨研究是研究者在個體理性認識能力及經驗反思基礎上，通過對概念、命題進行邏輯演繹推理以認識事物本質特征的研究范式。教育思辨研究注重理論、概念和觀點的總結，強調運用辯證法等哲學方法，對教育現象進行邏輯分析，闡述自己的思想或理論[9]。思辨研究型文章的結構通常是“論點——論證——結論”三段式，特別強調邏輯條理和理論依據。實證研究是通過對研究對象進行觀察、實驗或調查，對收集的數據或信息進行分析和解釋，以事實為證據探討事物本質屬性或發(fā)展規(guī)律的研究范式[10]。實證研究文章的結構通常是“問題提出——研究設計——研究實施——研究結果——分析討論——結論建議”，有時也可簡化，將2、3 兩步合并為“研究過程”，4、5 兩步合并為“結果討論”，變成四個部分：“問題提出——研究過程——結果討論——結論建議”。21篇樣本文章中有17篇未使用規(guī)范的研究方法，文章結構不符合思辨研究和實證研究的文章結構。

2.文中圖表

正規(guī)的學術論文常常以圖表的形式輔助表達自己的觀點。21 篇樣本文章中，借助圖表進行表述的有8 篇。其中運用“Citespace 軟件可視化分析”的有1篇文章，文中有6個圖表。這些圖形和表格的運用，對清晰表達學術觀點起到了很好的輔助作用，值得借鑒。另一篇運用“比較研究”的方法，文中有5個圖表。這些表格和框圖，對正確、清晰、簡潔地表述作者的觀點有很好的作用。反觀其它未使用圖表的文章，僅用語言文字敘述，不能準確有條理地表述自己的觀點，影響文章的質量水平。

3.摘要寫作

論文摘要是學術論文重要的組成部分。學術期刊論文的摘要，以報道性文字形式為宜，要素包括研究目的、研究方法、研究結果和研究結論，重點是文章的結果和結論。具體來講就是研究的主要對象和范圍，采用的手段、方法，得出的研究結果和重要的研究結論，有時也包含有價值的其他重要信息。摘要應當具有獨立性和自明性，擁有與文章等量的主要信息，不通過閱讀全文，就能獲得文章的必要信息。摘要篇幅通常以300字左右為宜[11]。但21篇文章摘要寫作合格的僅8 篇，其他有問題的摘要，主要是“引言式”9篇，“簡介式”2篇，“隨意式”2篇。

有些文章的摘要僅有三句話。第一句講文章的寫作背景，第二句講寫作目的，第三句介紹文章內容。問題的關鍵是摘要未說明文章“建議和策略”的具體內容，缺乏自明性。三句話只起了引入主題的作用，是典型的“引言式”摘要。

有些文章的摘要介紹了文章的內容，包括相關問題的重要性、方式方法、問題和措施、改革路徑。但并沒有告訴讀者這些內容具體是什么，看了摘要，雖然可以大致了解文章的內容，但缺乏獨立性和自明性，只有看過文章全文之后，才有可能知曉這些具體內容。這種摘要就是“簡介式摘要”。

有些文章摘要共兩句話，第一句說所論問題的重要性，第二句說本研究的意義。其問題，一是沒有明確具體要研究什么問題；二是沒有告訴文章得出的結論，即相關論題得出的“策略”具體是什么；三是沒有說明使用了什么研究方法；四是沒有考慮結論的適切范圍。因為沒有明確研究的問題，起不到引言的作用，導致后文邏輯混亂，這種摘要就是“隨意式摘要”。

4.關鍵詞析取

關鍵詞是從論文的題名、摘要和正文中選取出來的，是對表述論文的中心內容有實質意義的詞匯。關鍵詞是用作計算機系統(tǒng)標引論文內容特征的詞語，便于信息系統(tǒng)匯集，以供讀者檢索。每篇論文一般選取3-5個詞匯作為關鍵詞。關鍵詞包括主題詞和自由詞。主題詞是專門為文獻的標引或檢索而從自然語言的主要詞匯中挑選出來，并加以規(guī)范了的詞或詞組，具體可參見《漢語主題詞表》和《世界漢語主題詞表》；自由詞則是未規(guī)范化的，即還未收入主題詞表中的詞或詞組。教師在論文寫作中選取關鍵詞，通常的做法，可以先在標題中析取實詞或詞組，按重要性排序。若感覺不能完全表達文章的重點，可再在正文、摘要中析取。樣本文章中，3篇解優(yōu)質稿件的關鍵詞均從題目中析出且按照重要性重新排序。其他稿件，關鍵詞析取比較隨意，多數存在問題。

（六）參考文獻方面的問題：著錄錯誤

參考文獻是學術論文的重要組成部分，根據統(tǒng)計，21 篇抽樣文章中參考文獻著錄不規(guī)范的有14篇，僅有7篇符合規(guī)范。實質上，文獻著錄的格式規(guī)范在該刊“投稿須知”上已有說明，大部分作者投稿前并未認真閱讀“投稿須知”，導致錯漏。具體問題有四點。

1.引而不注

比如，正文中出現“著名教育家陶行知指出：……”“我國教育家陳鶴琴說過：……”等語句，但文中既不對該引文作標注，文后也不將該段話列為參考文獻，讀者對這些語句的理解就非常有可能出現偏差。

2.不合規(guī)范

所引文獻的著錄方式不合規(guī)范要求，較為隨意，讀者無法查閱文獻?！缎畔⑴c文獻——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GB/T7714-2015） 規(guī)定了各個學科、各種類型信息資源的參考文獻的著錄項目、著錄序號、著錄用符號、著錄用文字、各個著錄項目的著錄方法以及參考文獻在正文中的標注法。該標準于2015 年12 月1 日起實施，是國家現行的學術論文文后參考文獻的著錄規(guī)范要求。教師撰寫教育教學論文，要學習并遵守這個標準的規(guī)定。

3.不標注頁碼

正文中對引文不作標注，文后參考文獻中不標注所引文獻的頁碼，找不到所附文獻與文章之間的關聯(lián)。

一般地，教師論文寫作所參閱的文獻，要以專業(yè)期刊和專業(yè)論著為主，最好是權威期刊和權威論著；而且文獻要新，主要選取近3-5年或近10年的文獻（權威的開創(chuàng)性文獻除外），不能使用過時陳舊的資料，這樣才會對教育教學工作產生普遍的指導價值和參考意義。

四、教師教育論文寫作的對策

論文寫作是表達和記錄科學研究成果的過程，是推動教育科學研究前進的動力，是基于問題的教育科研成果的專業(yè)表達，具有學術性、邏輯性、科學性、創(chuàng)新性、簡明性等特點。中小學教師在教育論文寫作中普遍存在學術性缺失，特別是嚴謹學術規(guī)范缺失的問題。規(guī)范化是學術論文特有的表征，論文寫作規(guī)范化是不可忽視的問題[12]。針對教師論文寫作中關于選題、背景、方法、結論、分析、文本、文獻等方面存在的問題，根據前面的分析，在宏觀上，要幫助教師努力做到：注意問題驅動，重視研究視角，掌握研究方法，構建邏輯框架。在此基礎上學習、思考、練習，提高論文寫作的能力和水平。

（一）提高思想認識

思想認識方面，一線教師普遍認為他們的工作主要是上課、管理班級，加上其他瑣事，無暇顧及學習和寫作。對此，首先要重視寫作。實際上，教師的研究和寫作，其根本目的在于改變教師的工作方式，提升精神境界和生活狀態(tài)，過上一種完整幸福的教育生活。蘇霍姆林斯基說：“如果你想讓教師的勞動能夠給教師帶來樂趣，使天天上課不至于變成一種單調乏味的義務，那你就應當引導每一位教師走上從事教育科研這條幸福的道路上來?！盵13]P85-86，講的就是這個道理。其次，要善于擠出時間。朱永新教授倡導的新教育實驗十大行動之一是“師生共寫隨筆”，教師成長的第二大法寶是“專業(yè)寫作”。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一樣，只要你愿意擠，總是會有的。要合理安排時間，善于把最重要的事情放在最重要的時間去做；要排除浪費時間的因素，讓自己更加專注；要充分利用大塊的時間，如寒暑假等；要學會了解和認識自己，日積月累，提高寫作效率[14]P107-109。

（二）加強在職培訓

針對教師論文寫作面臨的具體困難，學校、教育行政部門、各級培訓機構和教育報刊社要協(xié)同努力，做好在職培訓。學校是教師職業(yè)生活的重要場域，學校文化熏陶，書香校園建設，是教師研究寫作的動力和源泉。當前，各高等院校、教育行政部門和教育培訓機構承擔了大部分“國培計劃”等面向中小學教師的師資培訓項目。這些項目中，要加大教師教科研能力提升的培訓力度。要設計課程，精心規(guī)劃，配備名師，針對教師論文寫作、課題研究等方面存在的問題，制定切實可行的計劃，采用多種方法，研討、交流、練習、指導，學習論文寫作的知識和規(guī)范，掌握研究方法和技能，提高發(fā)現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用規(guī)范的學術語言表達研究成果，努力提高寫作水平[15]。教育報刊社也有責任參與這一工作，根據教師論文寫作的實際，從刊物編輯的角度，給教師以切實的指導。

（三）重視職前教育

改善教師職前教育，合理調整師范教育課程結構。教師論文寫作能力薄弱的一個重要因素是職前教育中教科研能力培養(yǎng)的缺失。要端正態(tài)度，充分重視，進一步提升教科研方法與教育教學論文寫作等課程的比重，嚴格要求，確保實效。目前各地高校在本科教育和研究生教育中舉辦的論文比賽、說課大賽等活動，收到了一定的成效，就是很好的舉措[16]。要充分調研，了解在職教師的需求，努力避免職前教育課程與實際教學活動脫節(jié)的現象。要重點開設教師迫切需要掌握的教科研課題選題、教育課題研究方法、論文寫作規(guī)范等內容為主的教科研方法課程，注重實證研究，掌握實證研究方法，為他們將來從事教育科學研究工作打下基礎。

（四）凈化學術氛圍

提高教師的教育論文寫作水平，還要努力凈化學術氛圍，創(chuàng)造一種風清氣正的學術環(huán)境。各級教育行政部門，在組織舉辦的課題研究、論文評審、成果鑒定等環(huán)節(jié)，要明確標準，嚴格要求，杜絕不正之風；社會層面，要嚴厲打擊非法出版物，堵死假期刊的生存之路，從根本上消滅垃圾論文泛濫的亂象；出版部門則要嚴格執(zhí)行國家新聞出版署有關規(guī)定，加強教育類出版物的辦刊質量水平，樹立榜樣，作出示范，指導教師逐步熟悉和學會教育論文研究和寫作的規(guī)范；各級各類學校，要明確辦學方針，樹立科研興校的理念，正確處理教育、教學、教研和科研之間的關系，鼓勵和扶持教師走上教育科學研究之路。

五、結束語

教師的教育教學論文寫作對教師專業(yè)成長的作用意義重大。從本研究的結果來看，教師論文寫作存在的問題主要是選題與教學實際脫節(jié)，研究的背景意識缺乏，未掌握正確的研究方法，結論不明確論證不嚴謹，文章結構、圖表、摘要、關鍵詞等規(guī)范性差，參考文獻著錄出現錯誤等。為此，宏觀上，要提高思想認識，加強在職培訓，重視職前教育，凈化學術氛圍。微觀上，從教師個人的角度出發(fā)，寫好論文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努力：（1）強化問題意識，準確定位研究目標；（2）弄清研究背景，認真梳理資料文獻；（3）掌握正確方法，熟練使用研究工具；（4）注意文章結構，科學建構概念框架；（5）遵守格式規(guī)范，清晰表述學術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