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梅,申躍峰,張軼群,苗立波
北京市海淀區(qū)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性病艾滋病防治所,北京 100094
艾滋病是一種病死率極高的傳染病,2021 年5 月全國法定傳染病艾滋病感染者的病死人數仍排在第一位[1],中國目前性傳播是主要的傳播途徑[2],年齡集中在15~35 歲。 2017 年全國艾滋病信息監(jiān)測系統顯示,全國高校學生新增感染艾滋病達到3 077 例。截至2017 年6月底,北京市已報告學生人類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 HIV)感染者1 244 例,其中在校高校大學生HIV 感染者及病人總數為722 例[3]。2019 年職業(yè)為“學生”的群體排在HIV/AIDS 感染的第3 位。 2019年6 月《科學》雜志指出:在過去幾年中,國內新診斷的感染HIV 的大學生人數年增長率30%~50%不等[4]。 大學生處于性活躍期,好奇心重,容易受外界影響,發(fā)生不安全性行為,因此青年學生群體成為了艾滋病影響的新型重點人群。對于有性行為的青年人,除了減少性伴數,正確使用安全套應是預防艾滋病經性傳播的最佳措施,目前國內其他地區(qū)已做了一些相關研究。海淀區(qū)是高校大區(qū),了解掌握本地區(qū)大學生群體安全性行為特征及影響因素, 對于海淀區(qū)艾滋病防控工作具有實際指導意義。 本研究選取2016 年1—12 月363 名有性行為的大學生資料進行探討,現報道如下。
從海淀區(qū)7 所高校3 500 名大學生中調查獲得363名有過性行為的調查資料。
采用多階段分層整群隨機抽樣的方法獲得2016 年海淀區(qū)3 500 名大學生完整調查資料,將有過性行為的363 名大學生相關資料納入研究, 對其一般人口學特征、性行為特征、安全性行為和宣教服務利用4 個方面進行綜合分析。 性行為類型包括配偶/固定性伴、臨時性伴、商業(yè)性伴、同性性伴4 類,配偶/固定性伴含戀愛的男/女朋友,發(fā)生時間按照首次、最近1 年、最近1 次進行分析。
資料收集方法:使用國家CDC 青年學生哨點監(jiān)測問卷作為本次統一的調查問卷,采用匿名自填方式,完成的問卷經過調查員、審核員的雙重審核。
采用Epidata2.0 建立數據庫, 并進行錄入。 采用SPSS 13.0 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處理, 計數資料以頻數和百分比(%)表示,組間差異比較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363 名大學生有過性行為經歷, 占全部調查的10.37%,其中男267 名,女96 名;首次性行為年齡10~28 歲;未婚239 名、已婚96 名、同居28 名;本地戶籍49名,外省戶籍310 名,外籍4 名,外地戶籍占多數;漢族336 名,其他民族23 名,外籍4 名;本科一年級39 名,二年級55 名,三年級19 名,四年級5 名,五年級16 名,研究生及博士生229 名;專業(yè)為理工農醫(yī)類69 名,文科類43 名,藝術類95 名,外語類10 名,其他專業(yè)146 名。
363 名大學生中,首次發(fā)生性行為年齡79 名拒絕回答,284 名做出回答,其中16~24 歲252 名,占88.73%,其他年齡占11.27%,最大值為28 歲,最小值是10 歲(外籍)。首次性行為對象為配偶/固定性伴(含戀愛的男/女朋友)308 名(84.85%),商業(yè)性伴6 名(1.65%),臨時性伴12 名(3.31%),同性性伴7 名(1.93%),拒答性伴類型30 名(8.26%)。 除拒絕回答外,安全套使用不同類型性伴占比不同,從高到低依次為商業(yè)性伴(50.00%)、配偶/固定性伴(44.48%)、臨時性伴(16.67%)、同性性伴(14.29%)。 見表1。
表1 首次性行為安全套使用情況分析(名)
最近1 年發(fā)生性行為, 對象為配偶/固定性伴214名,臨時性伴105 名,商業(yè)性伴44 名(平均性伴數5.7名),同性性伴26 名(平均性伴數4 名);不同類型性伴安全套使用構成不同,每次安全套都用從高到低依次為商業(yè)性伴(43.18%)、臨時性伴(32.38%)、固定性伴(28.97%)、同性性伴(11.54%)。 見表2。
表2 調查對象最近1 年發(fā)生性行為安全套使用情況分析(名)
最近1 次發(fā)生性行為,配偶/固定性伴205 名,臨時性伴105 名,商業(yè)性伴44 名,同性性伴26 名。不同類型性伴安全套使用構成不同,安全套使用從高到低依次固定性伴 (60.98%)、 臨時性伴 (56.19%)、 商業(yè)性伴(43.18%)、同性性伴(11.54%);未使用安全套常見原因回答有146 名,性伴類型不同情況不同:配偶/固定性伴“沒有必要使用”(27.14%) 和 “本人不愿意使用”(22.86%);臨時性伴“本人不愿意使用”(30.95%)和“已采用其他避孕方式”(23.81%);商業(yè)性行為“本人不愿意使用”(50.00%), 同性性伴 “本人不愿意使用”(31.25%)。 見表3、表4。
表3 最近1 次發(fā)生性行為安全套使用情況分析(名)
表4 最近1 次發(fā)生性行為不使用安全套主要原因統計(名)
最近1 年發(fā)生性行為總數358 人次,存在多類型性伴同時存在現象。 不同類型性伴安全套從未使用、有時使用和每次使用與是否接受過宣教情況不同, 固定性伴、臨時性伴使用安全套不同情況中接受宣教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8.492、10.905,P<0.05),可認為宣教對固定性伴、 臨時性伴發(fā)生關系時安全套使用有影響;商業(yè)性伴和同性性伴發(fā)生性行為與是否接受過宣教之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0.957、1.620,P>0.05),尚不能認為與商業(yè)性伴或同性性伴發(fā)生性關系使用安全套與接受宣教有關系。 見表5。
363 名大學生有過性行為經歷, 占全部調查的10.4%,低于浙江省2006 年調查結果[5]。男性占73.55%,女性占26.45%,男女比例3∶1,大學生總體性行為發(fā)生率男性高于女性,這與成都市有關研究相同[6]。 數據表明, 海淀區(qū)大學生性行為以男性 (73.55%)、 未婚(65.84%),外省戶籍(85.40%),漢族(92.56%)為主,研究生及博士生(63.09%)發(fā)生率最高。
首次性行為性伴存在多元化, 包括配偶/固定、商業(yè)、臨時、同性等,以配偶/固定性伴(含戀愛的男/女朋友)為主,占84.85%。363 名被調查者中284 名回答了首次發(fā)生性行為年齡,16~24 歲占88.73%, 其他年齡占11.27%,最大值為28 歲,最小值是10 歲(外籍),高于2017 年北京某高校平均17.85 歲[7]和2019 年的上海高校平均年齡(16.4±4.0)歲的調查結果[8],這說明首次性行為有逐年低齡化的趨勢。
不同性伴類型安全套使用率不同,其中商業(yè)性行為最高為50.00%, 其次為配偶安全套使用率為44.48%,總體安全套使用率低于2021 年上海松江區(qū)和2017 年北京某高校的調查[9-10],但同性性行為未使用安全套占71.43%,高于2011 年北京市大學生同性調查[11],提示除同性性行為外, 其他性伴安全套使用率有增高的趨勢,同性通過性行為感染艾滋病的風險依然嚴重。
最近1 年和最近1 次性行為,不同于首次性行為以固定性伴為主,增加了性伴類型,部分大學生存在配偶、臨時、商業(yè)等多類型性伴并存現象。 最近1 年與配偶或固定性伙伴、 臨時性伙伴和商業(yè)性伙伴發(fā)生性行為時,每次均使用安全套小于50.00%, 同性性行為安全套使用率最低(11.54%),還存在從未使用問題。 安全套每次都用比例最高為商業(yè)性伴(43.18%)、最近1 次性行為,安全套使用比例最高是固定性伴(60.98%)。無論哪種類型性伴,不使用安全套原因以本人意愿為主。 2016 年大學生自我預防艾滋病意識和能力欠缺,安全套使用率不高, 多性伴等同時增加了艾滋病感染和傳播的風險,這與國內的某些研究有相似之處[12-13]。
國內研究表明,不管是專題講座、自主學習,還是同伴教育,健康教育對于提高艾滋病認知是有效的[14-16],警示型健康教育有利于預防艾滋病傳播[17-19]。但本研究中發(fā)現,最近1 年安全套使用率與是否接受過宣教,不同類型性伴相關性呈現不同(P<0.05)。固定性伴、臨時性伴與宣教具有相關性,可通過加強宣教提高安全性行為意識提高安全套使用率,但宣教對于商業(yè)性伴和同性性伴安全套使用影響不顯著,需要通過加強檢測、暴露后預防等其他途徑加強干預和影響,對于實際工作有指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