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具身認知理論的高校勞動教育實踐路徑探析

彭子豪，周勇，李詩薇

基于具身認知理論的高校勞動教育實踐路徑探析

彭子豪1，周勇2，李詩薇3

(1. 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湖南長沙，410000；2. 貴陽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貴州貴陽，550000；3. 畢節(jié)醫(yī)學高等?？茖W校，貴州畢節(jié)，551700)

深刻把握高校勞動教育的價值蘊意，是堅持馬克思主義教育觀的具體體現(xiàn)，是貫徹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內在訴求，也是促進青年學生全面發(fā)展的客觀需要。高校勞動教育存在認知與行為的分割、心靈與身體的分離等問題，而強調認知主體的生成與體悟及“情景化”的具身認知理論為高校勞動教育的實施指明了方向：創(chuàng)新教育理念，廓清勞動教育的科學內涵；拓展育人平臺，豐富勞動教育的路徑選擇；營造育人環(huán)境，促進勞動教育的深度體驗。

高校勞動教育；具身認知；實踐路徑

一、引言

2018年9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指出，要努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yǎng)的教育體系，明確要求在學生中弘揚勞動精神，教育引導學生崇尚勞動、尊重勞動[1]。這一論斷既凸顯了勞動教育的重要性，也為高校人才培養(yǎng)指明了方向。2019年7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強調堅持“五育”并舉，將勞動教育提升到與德智體美四育一致的高度[2]。2020年3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提出讓學生親歷勞動過程，提升育人實效性[3]。勞動教育具有立德、益智、健體、育美的重要功能，高等院校作為傳播高深知識、培養(yǎng)高級專門人才的重要場所，重視勞動教育是其人才培養(yǎng)的應有之義。

受“身心二元論”的影響，傳統(tǒng)教育存在“抑身揚心”的現(xiàn)象，尤其是高校勞動教育腦體分離、知行分割與脫離實踐等特點導致“去身體”“去體驗”“去情境”等問題，亟須推動大學生勞動教育從離身走向具身，彰顯勞動教育的具身性、整體性、生成性和情境性特質的存在[4]。具身認知緣于哲學界對“身心二元論”的反思，其核心在于探究身體感覺與運動系統(tǒng)對思維方式的塑造作用。身體是認知形成的基礎，而認知則根植于情境，三者密不可分。高校勞動教育的具身認知強調身體的核心作用，注重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身體力行、身腦合一，“身體”參與到認知加工，推動了從傳統(tǒng)認知到具身認知的轉變。本研究基于具身認知理論，闡述了勞動教育和高校勞動教育的基本內涵，分析當前高等院校勞動教育存在的“離身之困”，探尋優(yōu)化高校勞動教育的具身路徑，以期為高校實施勞動教育提供有益的借鑒和依據(jù)。

二、勞動教育及高校勞動教育的內涵探賾

(一) 勞動教育

馬克思指出，未來教育對一定年齡的兒童來說，就是生產勞動與智育和體育相結合，它不僅是提高社會生產的一種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發(fā)展的人的唯一方法[5]。勞動教育與德、智、體、美四育緊密相連、不可分割，并在其中奠定基礎。勞動教育是學校教育的基礎性目標之一，需要踐行相關教育政策與法律法規(guī)。對于勞動教育的認知，不可停留在具體的實踐活動層面，還要注重勞動過程中勞動觀點與勞動態(tài)度的養(yǎng)成。技能性質的勞動規(guī)訓與純粹的技藝訓練從來不是勞動教育，勞動教育不僅應該追求形而下的“器”，更應該追求形而上的“道”。此外，勞動教育具有價值教育的屬性，社會的發(fā)展變遷帶來了具體勞動形態(tài)的變化，賦予其鮮明的時代特征。在我國漫長的封建社會，受到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度的影響，學校教育以培養(yǎng)“謀道不謀食”的君子為己任，勞動教育不僅未被明確提出，還長期為知識階層所忽視。進入近代社會，勞動教育踏上了步履維艱的探索之路。直至新中國成立，勞動教育的發(fā)展才邁入了新的歷史時期。勞動教育成為國民教育體系的重要內容，是學生成長的必要途徑，具有綜合育人價值[3]。綜上可知，勞動教育是以提升學生勞動素養(yǎng)的方式促進其全面發(fā)展的教育活動[6]。

(二) 勞動教育的普遍性

從“勞動”與“教育”的關系上看，兩者在不同的社會形態(tài)有不同的關系。原始社會時期，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勞動的過程就是人們接受教育的過程，勞動與教育具有同一性。隨著社會發(fā)展，私有財產增多和社會階級產生，占有生產資料的人成為統(tǒng)治者，他們脫離了勞動，“勞動”與“教育”分離開來。文字的產生、科學文化知識的積累、專職教師的出現(xiàn)與國家機器的形成，促成了學校的誕生，但并未給廣大勞動人民的勞動教育方式帶來根本性改變，他們仍在生產生活中接受勞動教育。近代科技的發(fā)展要求培養(yǎng)專業(yè)化的人才，造成“勞動”與“教育”的進一步分離。需要注意的是，勞動不一定等于教育，不能泛化勞動的概念，更不能用“勞動”代替“教育”。勞動教育是圍繞人、依靠人、發(fā)展人的教育。高校勞動教育從屬于一般意義的勞動教育范疇，也是堅持以人為本的教育，具有人為性、屬人性和為人性，其關注點是學生人格與內在價值層面的熏陶與發(fā)展，要求遵循知、情、意、行的發(fā)展規(guī)律，以促成學生的靈魂轉向與完美人格的形塑。

(三) 高校勞動教育的特殊性

在不同時期，勞動教育施教的重點亦有所不同。如幼兒園階段的勞動教育注重體驗勞動，小學階段的勞動教育強調樹立勞動意識與勞動觀，中學階段的勞動教育重點是提升勞動技能，高校的勞動教育則是專業(yè)化的勞動技能培訓，注重培養(yǎng)專業(yè)化的勞動人才。對比其他學段，可將高校勞動教育理解為專業(yè)教育，具有特殊性。高校勞動教育的對象是大學生，他們正處于新的身心發(fā)展階段，盡管生理方面已經(jīng)發(fā)育成熟，但其心理還處于發(fā)展期，他們雖然已具有基本的勞動認知和勞動習慣，卻尚未形成成熟的勞動價值觀。理解大學生勞動教育，不能局限于當下，而要超越當下、指向未來。因為高校勞動教育銜接著“學?！迸c“社會”，大學是大學生進入社會生活的最后一站，所以勞動教育應考慮為學生未來的社會生活做好準備，幫助其完成從“學生”到“社會人”的轉變[7]。大學生基本上是在集體中生活，參照馬卡連柯的平行教育原則，高校開展勞動教育時，需處理好集體與個體的關系，既發(fā)揮集體的作用來影響集體中的每個個體，又充分彰顯先進榜樣的示范作用，建設好集體，比如可通過學生社團、學生會、實習基地等途徑交互發(fā)揮集體與個體的作用。

三、高校勞動教育的價值蘊含

(一) 堅持馬克思主義教育觀的具體體現(xiàn)

勞動是勞動者有目的、有計劃地運用工具進行改造的實踐活動。馬克思強調勞動對于人類社會的重要性，認為人在勞動過程中書寫了歷史。馬克思將人的本質與勞動緊密結合在一起，他指出：“一個種族的全部特性、種族的類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動性質，而人的類特性恰恰就是自由自覺的活動。”[8]但由于資本主義社會私有財產的存在、勞動與生產的分離，導致勞動性質的異化。從資本主義社會步入社會主義社會，唯有勞動與生產相結合，才能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高校加強勞動教育，是堅持馬克思主義教育觀的具體體現(xiàn)。

(二) 貫徹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內在訴求

目前，我國改革開放已步入深化階段，社會問題更加集中地顯露出來。西方各種思潮對我國的滲透，導致傳統(tǒng)社會關于勞動的倫理價值逐漸被消釋，勞動出現(xiàn)異化[9]。功利主義、貪污腐敗等有害思想對高校學生的價值觀帶來了巨大沖擊。據(jù)武漢大學發(fā)布的《中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報告(2017)》顯示，當前大學生思想觀念總體來說積極正向，但消極人生觀對他們有不同程度的影響。其中，14.7%的學生贊同“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宿命論”，33.9%的學生贊同“人生苦短，應及時行樂”的“享樂主義”，而高校盛行的“60分萬歲”等不良文化氛圍正是這種思想的集中反映。該報告還指出，對社會實踐活動滿意度越高、參與意愿越強烈、踐行狀況越好的大學生，對思政工作有更高的認可度[10]?？梢?，勞動教育不應狹隘地理解為理論層面的說教，而是促成個體踐履的行動教育。高校加強勞動教育，要通過引導學生在實踐中實現(xiàn)知情意行的轉化，這也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必然要求。

(三) 促進青年學生全面發(fā)展的客觀需要

馬克思認為，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是人的本質的真正體現(xiàn)。隨著社會發(fā)展，專業(yè)分工日益精細化，即職業(yè)領域日趨專業(yè)化，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逐漸分離。專業(yè)化的分工將人捆綁在某一特定的工作崗位上，人的視野、情感和能力因受到所從事勞動的局限而出現(xiàn)了片面化的發(fā)展。人們?yōu)榱诉m應專業(yè)化的分工，必須凸顯自己在某一領域的優(yōu)勢，因而更加注重某一方面的教育，這種傾向使得人們走向片面化發(fā)展。因此馬克思指出，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是促進人全面發(fā)展的唯一途徑。勞動教育作為“五育”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融通“五育”的關鍵。勞動不能停留在技能的規(guī)訓和純粹操作性的勞作上，也不能僅注重理論學習。而勞動教育擺脫了現(xiàn)代分工造成的個體片面化發(fā)展，促進了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11]。

四、高校勞動教育的離身之困

(一) 理念層面：知行分割

教育培養(yǎng)知行合一、言行一致的人才。學生除了在理論上形成正確認知，更為重要的是落實到具體的實踐活動。勞動教育的目的是讓學生掌握基本的勞動知識、勞動技能，形成正確的勞動觀念和情感，并能在實際生活中加以運用。回歸到具體實踐中，勞動教育認知與行為分割的現(xiàn)象較為普遍。比如在高校勞動教育中，很多大學生形成了正確的認知，而在具體的行動上，卻依然抵制勞動，尤其抵制體力勞動，更有甚者還萌生不勞而獲之心。網(wǎng)絡上頻頻發(fā)生的高校學生“網(wǎng)貸”“裸貸”等現(xiàn)象，在某種程度上表明他們未能真正將勞動教育的理念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究其根源，與我國“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的觀念相關，在教育領域比較典型的體現(xiàn)就是我國對職業(yè)教育重視程度不夠。另外，勞動教育課程在高校課程體系中所占學分較少，甚至定時或不定時地被其他課程擠占。勞動教育課程的邊緣化使教師很難進行系統(tǒng)的知識傳遞和理論講解，而勞動教育實踐課程的缺位，導致勞動教育理論聯(lián)系實際的原則難以得到貫徹落實。傳統(tǒng)的勞動教育缺乏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的交流，忽視學生的主觀能動性，表現(xiàn)為灌輸式教育[12]。學校過于關注勞動知識、勞動理論的闡釋，忽略對實踐案例的剖析和進行勞動實踐，致使勞動教育停留在認知層面。學生主動性勞動體驗的缺失或者說“身體”的缺位，既不利于他們樹立正確的勞動觀念，也不利于他們形成正確的勞動情感，高校勞動教育知行分割問題由此滋生。

(二) 實踐層面：腦體分離

在傳統(tǒng)認知哲學中，身體與心智是一種離散關系，即心靈與身體是相互獨立、毫無關聯(lián)的兩個實體[13]，勞動教育也因此被分割為認知層面的勞動知識教育和實踐層面的體力勞動教育。人們對勞動教育的認知便出現(xiàn)異化，并在意識層面賦予二者不同的價值屬性，如存在“下者勞力，中者勞智，上者勞人”的觀念。在我們的學生時代，“勞動光榮”的語詞常常寫在作文本上，但當我們有不端行為時，教師、家長會將打掃衛(wèi)生、倒垃圾之類的體力勞動作為“規(guī)訓”手段，勞動教育的“外在化”與“規(guī)訓化”使得學生無形中產生“從事體力勞動不好”的錯誤觀念，進而出現(xiàn)抵制體力勞動的現(xiàn)象。而在高校，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分化，致使勞動教育停留在純理論知識的教學，而忽略勞動教育中的“身心合一”[12]，極大地影響了勞動教育的育人功能，“腦體分離”問題愈發(fā)嚴重。

五、高校勞動教育的具身路徑

(一) 創(chuàng)新教育理念，廓清勞動教育的科學內涵

中共中央、國務院于2020年3月發(fā)布的《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指出，積極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勞動教育模式，創(chuàng)新體制機制，注重教育實效，實現(xiàn)知行合一。教育的本質和目的，不是簡單傳授知識，而是通過傳授知識，拓展人的生存技能，提升人的生命品質[14]。高校開展勞動教育，應重視勞動認知與勞動實踐的結合，處理好“知”“行”關系，避免出現(xiàn)割裂兩者的錯誤做法。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理論脫離實踐，會成為僵化的教條。實踐若沒有正確理論的指導，容易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15]。王陽明在《傳習錄》中也提及，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他認為，知是行的開始，以知為指導才能行之有效，脫離知的行是盲從；行是知的完成，以行驗知才是真知灼見，脫離行的知則是空知?！爸迸c“行”是不可分割的兩個方面，辯證地處理二者的關系，是落實勞動教育的應有之義。

準確理解勞動教育的內涵和意義，是實現(xiàn)勞動教育價值的重要基礎和實踐起點。學生不僅要掌握勞動的相關知識，還要強化自身對勞動教育的理解和認同，形成正確、科學的價值取向。具體來說，高校通過勞動教育，使學生形成合理運用體力、腦力的認知。通過教師的引導，既幫助學生發(fā)展勞動能力，也重視學生精神世界的變化與進步，從而將他們培養(yǎng)成合格的公民[16]。更重要的是，以“認知”促“勞動”，將勞動認知轉化為實際的勞動行為。由于受到社會觀念的影響，大學生對勞動教育的認知存在片面化、簡單化傾向[17]，無法清晰認識勞動教育的重要意義。當然，我們也不能將勞動教育片面地理解為實實在在的勞動，如技藝、技能訓練，這樣會窄化勞動教育的概念范疇。

(二) 拓展育人平臺，豐富勞動教育的路徑選擇

片面地理解勞動教育，使得高校勞動教育誤入腦體分割、知行分離的“歧途”。如果我們認為學習勞動知識、形成正確的勞動價值觀，就等于接受勞動教育，勞動實踐便容易被忽視。勞動實踐形式應根據(jù)教育目的和教育內容的要求來確立，不應拘泥于單一的教育方式。首先，教育者需要采取各種方式，激發(fā)受教育者的主體性和學習積極性，這是促進高校勞動教育“具身”的重要前提。其次，進入由外在引導轉化為內生驅動的階段。最后，激發(fā)學生的主動性和內生動力，促使他們深度參與勞動過程?？傊?，高校應多元開展勞動教育，通過激發(fā)學生的主體性，強化學習體驗。

高校應注重勞動教育與專業(yè)教育的結合。勞動教育和專業(yè)教育具有不可分割性，兩者均指向學生的發(fā)展，其內在目標和過程具有一致性。推進高校勞動教育有以下措施：一是統(tǒng)籌校內外的教育資源，將課堂教學與教學實踐結合起來。比如把勞動教育與專業(yè)實習相結合，引導學生在實習、調研等階段深入一線，走進工廠、企業(yè)、社區(qū)、鄉(xiāng)村，與廣大的普通勞動者進行交流，將所學到的理論知識應用于實踐。二是健全相關的配套設施，推動“雙創(chuàng)”教育和勞動教育的結合。在“大眾創(chuàng)業(yè)、萬眾創(chuàng)新”的時代背景下，高校應將勞動教育融入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教育中，拓展學生施展才華的平臺。如高校可以鼓勵學生通過勤工儉學、支教等方式養(yǎng)成良好的勞動習慣，形成正確的勞動價值觀。高校還應充分運用新技術、新方法來應對、處理各種難題，培育學生誠實勞動的觀念，豐富他們的實踐經(jīng)歷，增強其就業(yè)創(chuàng)業(yè)的能力。

(三) 營造育人環(huán)境，促進勞動教育的深度體驗

具身認知理論視身體、認知與環(huán)境為一個整體。美國實驗心理學家吉布森(J.J.Gibson)指出，知覺的形成和發(fā)展源自身體與環(huán)境的相互作用。單調、缺乏生氣的教育情境是導致高校勞動教育出現(xiàn)知行分割、腦體分離的重要原因之一。營造積極的情境有利于激發(fā)主體的身體感知，促進勞動教育的具身轉向。在高校勞動教育中，關于勞動教育的認知部分主要是在教室進行的，勞動教育實踐部分卻很難在教室完成。物理空間的分離，導致勞動教育的“知行分割”“腦體分離”，意味著教師需合理考慮學生接受勞動認知與勞動實踐教育的場所。此外，應積極發(fā)揮家庭、學校、社會的協(xié)同育人作用。譬如，將勞動課程與勞動實訓結合起來，同時促成課內課外的有機聯(lián)合，實現(xiàn)高校勞動教育的連續(xù)性、一致性和協(xié)同性。最后，注重校園文化環(huán)境的建設，創(chuàng)設積極的勞動教育文化氛圍。校園環(huán)境作為隱性課程，對學生具有潛移默化的影響，因此應營造良好校園文化環(huán)境，以“文”化人，達到環(huán)境育人的目的。高校教師承擔著傳播知識、塑造新人的重任，其一言一行都影響著學生，因此教師應加強認知層面的引導，以身示范。總之，高校通過創(chuàng)設勞動教育的文化育人環(huán)境，實現(xiàn)“入芝蘭之室，久而自芳”的效果，切實推動勞動教育的具身轉向。

六、結語

國家的發(fā)展、民族的強盛與人口素質息息相關，而勞動之于個體、國家、民族乃至整個人類都具有重要意義。重視高校勞動教育，可以把人口資源轉化為助推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強大引擎。勞動教育是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把握新時期勞動教育的內涵和要求，審視高校勞動教育的開展，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要求，也是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內在訴求。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的過程中，勞動促進人民財富的積累，而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新征程的開啟，依然離不開勞動者的艱苦奮斗。推進勞動教育，需要謹慎規(guī)劃，合理部署，旗幟鮮明地弘揚主旋律。本研究從具身認知理論視角切入，討論高校勞動教育存在“知行分割”“腦體分離”等現(xiàn)實問題，探析高校勞動教育的實踐路徑，提出明確內涵、創(chuàng)新路徑、營造環(huán)境的相應措施。具身認知視角下的勞動教育要求實現(xiàn)從“身心二分”到“身心合一”的轉向，以此達到培養(yǎng)“整全的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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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 of the practice path of labor educa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based on the theory of Embodied Cognition

PENG Zihao1, ZHOU Yong2, LI Shiwei3

(1.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00, China;2. Guiyang Preschool Education College, Guiyang 550000, China;3. Bijie Medical College, Bijie 551700, China)

A profound grasp of the value implication of labor educa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s the concrete embodiment of adhering to the Marxist concept of education, the internal demand of carrying out the fundamental task of establishing virtue and cultivating people, and the objective requirement of promoting the all-round development of young students. However,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in labor educa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such as the separation of cognition and behavior, the separation of mind and body, and so on. The embodied cognition theory, which emphasizes the generation and perception of the cognitive subject and “contextualization”, points out the direction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labor educa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t is necessary to innovate the concept of education, clarify the scientific connotation of labor education; expand the educational platform, enrich the path choice of labor education, and create an educational environment to promote the in-depth experience of labor education.

labor educa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Embodied Cognition; practice path

2021-11-10；

2021-12-16

貴州省教育廳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貴州省職業(yè)教育興黔富民行動計劃背景下幼兒發(fā)展與健康管理專業(yè)學生核心素養(yǎng)構成與特點研究”(2021ZC116)；貴州師范大學省級本科教育工程建設項目“卓越幼兒園教師人才教育培養(yǎng)計劃”(2016ZY2)

彭子豪，男，湖北仙桃人，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高等教育與課程教學論；周勇，男，貴州織金人，貴陽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助教、兼職輔導員，主要研究方向：職業(yè)教育；李詩薇，女，安徽潁上人，畢節(jié)醫(yī)學高等?？茖W校助教，主要研究方向：循證教育，聯(lián)系郵箱：1940862410@qq.com

G4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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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893X(2022)01?0140?06

[編輯：蘇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