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弗雷澤先生的《金枝》是人類學的經(jīng)典名著,但因弗氏本人的“進化論思想”、材料來源和時代局限,本書表現(xiàn)出“歐洲中心主義”的文化偏見①。對于“東方”“美洲”“非洲”和“澳洲”的居民,甚至對歐洲的現(xiàn)代農(nóng)民也懷有偏見?!督鹬Α分械摹皻W洲中心主義”的偏見有三重境界,這源于胡塞爾的“生活世界”思想。這也同樣引起我們的反思:如何既能堅守自己的立場又能超越文化的偏見,平等看待異域文化。
【關鍵詞】《金枝》;“歐洲中心主義”;文化偏見;“生活世界”
【中圖分類號】K207.8 【文獻標識碼】A
《金枝》是英國古典進化論人類學家詹姆士·弗雷澤爵士的代表作,本書廣泛運用各地區(qū)、各時期的風俗資料,以優(yōu)美的文筆論證了曾流行于意大利內米的折取“金枝”以“弒神”的奇特風俗,對探討“神圣國王”的“政治學”主題上有篳路藍縷之功[1]。而他所關注的從“巫術到科學的歷程”已經(jīng)被證明是錯的,這源于其“古典進化論思想”。受古典進化論思想的影響,他在著作中把歐洲的文化當作人類社會文化發(fā)展的最高階段,而把其他民族的文化冠以原始、落后的帽子,因而不免有“歐洲中心主義”的思想[2]?!皻W洲中心主義”思想也是降低本書價值的原因,閱讀此書,可以看出他對“非歐洲地區(qū)”風俗文化的偏見。
一、《金枝》中“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的表現(xiàn)
“歐洲中心主義”產(chǎn)生于19世紀,伴隨著西歐興起和殖民擴張,歐洲人產(chǎn)生了一種民族優(yōu)越感,在此基礎上形成一種以歐洲為中心的歷史觀,即歐洲人以歐洲為中心組建了一個世界[3]。歐洲中心論加上進化論思想,現(xiàn)代歐洲人只認為自己最優(yōu)越,尤其是雅利安民族,而對歐洲農(nóng)民和其他地區(qū)的人存在偏見(尤其是當?shù)卦∶瘢?。弗雷澤先生得到大量為了殖民管理而進行調查的各殖民地的風俗資料,成為《金枝》的主要材料來源。
(一)對“東方”的偏見
在談到“巫師控制”天氣時,弗雷澤先生舉例“中國人擅長于影響天界的法術”,“1888年4月廣東的清朝官吏祈求龍王爺停止大雨”,因為龍王爺不聽他們誠心誠意的禱告,便把“它的塑像鎖押起來整整五天”[4];泰國暹羅人祈雨時,“把神像放到驕陽下,但如果需要晴天,就將廟頂掀開讓雨水來澆淋這些神像?!盵5]對此,弗雷澤談到,“讀者可能對遠東的這種氣象學感到可笑。”[6]他又舉例說印度的曼尼普爾、日本的相模灣等地區(qū)的求雨風俗,但接著說,“這類風俗不限于非洲和亞洲未開化的地方……”[7]。亞洲的求雨模式被弗雷澤先生說成是未開化的、會被讀者感到可笑的風俗,這便是對亞洲文化的偏見。
有關東方傳入西方宗教的論說,弗雷澤先生認為希臘和羅馬的社會建立在“個人服從集體、公民服從國家”的基礎上,但“東方各種宗教的傳入改變了這一切”,這些東方宗教“視靈魂的超度為人生為唯一目的,國家繁榮與興亡則不足縈懷?!盵8]他對此評價到,這種“自私邪惡的教義必然使其信徒越來越不顧公益”,“人們熱衷于拯救自己和他人的靈魂,視物質世界為邪惡之源……”并延續(xù)了一千年,直到文藝復興才使歐洲恢復了“健全的真人世界觀”。[9]弗雷澤先生將東方傳入西方的宗教內容視為邪惡的教義,毀壞了古老理想中的“忘我、無私、為國家利益而死的愛國英雄主義傳統(tǒng)”。這顯然是他站在19世紀崇尚“科學”(重視物質與無神論)、“國家主義”“進化論”“歐洲中心主義”的立場來懷有偏見地論述東方的宗教。
除此之外,弗雷澤先生還頻頻使用一些帶有偏見的詞來形容東方文化,印度教“令人痛惡的欺禍行徑”[10]“東方獨裁者”[11]“頭腦簡單的愛斯基摩人”[12]等都可在《金枝》中看到。
(二)對非洲、美洲和澳洲原住民的偏見
弗雷澤先生經(jīng)常用“未開化的人”來形容非洲、美洲和澳洲的居民。預防死亡的辦法就是“先讓靈魂離體”,然后“想辦法保證他回來”,“未開化的人”為達到此目的,他們采取“某些形式的禁忌規(guī)戒”,他便列舉澳大利亞的黑人和印第安部落來舉例子[13]。他接著又提出一個觀點,在“原始未開化的人”看來,把“熟睡的人挪換地方或改變面容”是危險的,靈魂會找不到“原來的軀體”,接著他又拿澳大利亞伍龍杰里部族、剛果的部族、俄勒岡的薩利什印第安人等為例[14]。同樣,他認為“未開化的人們”把自己的影子或映像當成自己的靈魂,也拿上述地區(qū)的原住民舉例。
弗雷澤先生認為,巫術的出現(xiàn)早于宗教,這已經(jīng)為“澳大利亞土著民族的觀察結果所證實”:在他確信準確掌握資料的“最原始的野蠻人中間”,巫術是普遍流行的。他在這里不顧澳洲原住民早已經(jīng)歷過的千年歷史,直接將當時的澳洲土著與最原始的野蠻人等同起來,這是不科學的闡釋手法,容易加劇他對澳洲原住民的偏見。
(三)對歐洲農(nóng)民的偏見
進化論是“歐洲中心主義”的理論根據(jù)[15],弗雷澤先生對歐洲的農(nóng)民也懷有偏見。弗雷澤在討論巫術與宗教關系時,他把現(xiàn)代歐洲農(nóng)民也經(jīng)常稱作“愚昧的階層”,“底層人”。他說,“在現(xiàn)代歐洲愚昧的階層中”把“巫術和宗教混在一起”,在法蘭西,“大多數(shù)農(nóng)民仍然相信祭祀擁有一種神秘的、不可抗拒的、駕馭自然的能力”,這顯然是對農(nóng)民的歧視,農(nóng)民對祭祀的相信是由諸多因素產(chǎn)生的,如生活需求等。但弗雷澤把這歸咎于“他們智力低下”和“軟弱愚昧”,他直言不諱地說,“愚昧的、軟弱的、無知和迷信的人們在信仰問題上是完全一致的,不幸的是,正是這些人占了人類大多數(shù)”,而且“這個智力低下基層就在我們腳下[16]?!边@樣的偏見并不是一個學者應有的態(tài)度。
二、《金枝》中“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的成因
《金枝》中含有對非歐洲地區(qū)的偏見態(tài)度,主要源于弗雷澤的進化論思想,進化論思想成為他“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的根據(jù);其次,他的材料并非來源于本人親自的田野考察,而大多源于當時殖民地為了維護殖民統(tǒng)治而調查的研究資料和各地的神話傳說,資料背后不可避免地帶有殖民對原住民的歧視;最后,弗雷澤的“歐洲中心主義”根源于19世紀歐洲的強大(尤其是英國),他本人所在的英國被稱為是“日不落帝國”,靠著堅船利炮,歐洲各國不斷欺壓著殖民地,但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歐洲的發(fā)展模式未必是人類發(fā)展的歸宿。
(一)弗雷澤的進化論思想
弗雷澤先生是古典進化論的支持者,像其持有進化論觀點的人類學家一樣,他具有自身所處時期進化論者的盲目和樂觀,認為維多利亞文明代表了人類文明的最高峰。作為維多利亞晚期的知識貴族,弗雷澤先生懷帶偏見去看待其他地區(qū)的文化,表現(xiàn)出了“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當然,歐洲底層人民也為其瞧不起。
進化論思想由達爾文、赫胥黎發(fā)揚光大,其根源于歐洲的“進步”觀念。在古希臘眼里,完滿的東西總是可以明確規(guī)定的,否則就是不完滿的,因此完滿的東西是有限的,不能確定的東西才是無限的,人們希望能夠一直達到“某種最好并且永遠好下去”的進步的結果。因此,現(xiàn)代早期西方人類學總能夠發(fā)現(xiàn)西方以外的“田野”是落后和邊緣的,隨著西方知識成為支配性的話語,非西方世界成了“無歷史的”地方,形成了“歐洲中心主義”。
因此,這種建立在進化論基礎上的“歐洲中心主義”只是一種歐洲的地方性知識妄圖成為全球普遍性知識的行為,目前并未有一種知識體系可以解釋全球的所有現(xiàn)象。這不僅需要歐洲更需要全球其他地區(qū)貢獻自己的不同知識體系,因此,《金枝》中的“歐洲中心主義”思想是我們需要批判的。
(二)《金枝》材料來源
《金枝》是弗雷澤畢生最重要的著作,本書為后人詬病的原因之一是弗雷澤先生寫作材料大部分來源于各殖民地區(qū)的調查報告。在維多利亞時代,英國是世界上殖民地最多的國家,他通過這些調查報告完成自己的鴻篇巨著。但這些調查報告的原本目的便是為了更好地進行殖民統(tǒng)治,帶有強烈的政治侵略色彩。學術嚴謹?shù)母ダ诐上壬鷮ζ溥M行了分類整理,求保持中正的態(tài)度,但仍然難免帶有“歐洲中心主義”的偏見的痕跡。
國內外學者稱弗雷澤為“搖椅人類學家”,基本依據(jù)在于弗雷澤先生沒有從事過田野工作,未提出過明確的田野方法論,不親自進行實際的田野調查,未親身體會其他異域文化,自然很難得出較為正確的結論。梁君健提出一種新觀點,認為《金枝》一書直接利用了他的好朋友史賓塞的田野資料,這可以看作是人類學研究范式從古典通往現(xiàn)代的一個關鍵環(huán)節(jié)[17]。但史賓塞同樣也是進化論的堅決擁護者,仍表現(xiàn)出“歐洲中心主義”的思想。
(三)19世紀歐洲的“強大”
弗雷澤先生生活在英國的“維多利亞時代”,具體是在中晚期見證了英國的由盛轉衰。維多利亞時代被稱為是英國工業(yè)革命的頂點時期,在此期間英國在經(jīng)濟文化各個方面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是科學文化、道德和工業(yè)的太平盛世。《英國通史》寫到,“整個19世紀,各黨派的外交政策有共同的原則,即保衛(wèi)英帝國,維護強大的海軍力量,保持歐洲均勢”,“炮艦政策”成為英國外交的主導,它憑借海軍的絕對優(yōu)勢控制世界海洋強制推行“自由貿(mào)易”,迫使全世界為英國商品打開大門[18]。70年代,隨著其他國家“工業(yè)革命”的深入,英國面臨巨大的競爭,世紀末期英國殖民逐漸開始獨立自治,英國走上了頂點,開始轉衰。
《金枝》中明顯宣揚的“歐洲中心主義”思想被當時的歐洲人看來是理所應當。汪暉先生認為,19世紀歐洲的啟蒙運動和殖民擴張為新的知識體系的發(fā)展建立提供了條件,在孟德斯鳩、亞當·斯密、黑格爾、馬克思等歐洲作者的著作中通過“亞洲與歐洲的對比”建立起亞洲的概念,亞洲被描述為“政治專制主義、多民族帝國、游牧和農(nóng)耕方式”[19]。由于歐洲民族-國家和資本主義市場體系的擴張被視為世界歷史的高級階段和目的,而亞洲被視為歷史的低級階段。這樣,“歐洲中心主義”歷史觀下的亞洲歷史被歐洲人建構,亞洲本來的歷史卻成為歐洲人臆斷的偏見。
三、《金枝》中“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的“三重境界”
“歐洲中心主義”思想共有“三重境界”:第一重是歐洲人明顯的傲慢與對非歐洲地區(qū)的偏見;在第二重,一些歐洲人想要擺脫這種不公正的態(tài)度,想持比較客觀的態(tài)度來對待其他地區(qū),但仍然懷有一定的偏見;而第三重境界是,當時的歐洲人受時代的限制,他們生活的世界是“強盛”的歐洲,無法擺脫影響到思想深處的“歐洲中心主義”。這三重境界在弗雷澤先生的《金枝》中均有體現(xiàn)。
(一)獨上高樓,睥睨蒼生萬物
19世紀歐洲的隨著啟蒙運動和殖民擴張,歐洲人獨上高峰,開始歧視其他地區(qū),這便是“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的第一重境界。而弗雷澤現(xiàn)實所處的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更是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政治、經(jīng)濟、軍事、文化上難尋敵手。《金枝》中表現(xiàn)出的“歐洲中心主義”思想便不足為奇,弗雷澤先生頻頻使用“未開化的人”“野蠻人”“軟弱”“愚昧”等偏見字眼便是其證明。
這樣的“歐洲中心主義”思想淵源流長。弗雷澤先生在論述“西方的東方宗教”時,曾以古代波斯的神密特拉為例,人們發(fā)現(xiàn)闡釋崇拜密特拉的“碑碣分散在整個羅馬帝國”,基督教學者感到震驚,他們解釋為“魔鬼搗亂”的結果,是“魔鬼用錯誤險惡的模仿”,想把人們的靈魂從真正的信仰中騙走[9]。當時中世紀的主要文化傳播者——基督教學者已經(jīng)把波斯瑣羅亞斯德教在羅馬的傳播定義為“魔鬼搗亂”的結果。
(二)執(zhí)著嚴謹求持中,筆下言談顯偏頗
但作為一個“理性”的知識貴族,弗雷澤先生并非完全對非歐洲地區(qū)的習俗表示偏見,在《金枝》的文末用他那瑰麗的文筆道出了他嚴謹?shù)闹螌W精神和“價值中立”的態(tài)度。他強調,“我們是在被魔法封鎖的境遇內行走的,要注意別把橫在前進道路上或回旋在我們頭頂上透過陰暗向我們嘰嘰喳喳的一切朦朧的形象誤認為真實可靠的東西”[20]。他坦言說,“我們絕不可能做到完全符合原始人的觀點,用他們的眼光看事物,我們的心也一如他們高昂的情緒而激動?!盵20]但修改四版后,《金枝》還是難免顯露出偏頗的態(tài)度。
以原住民的眼光看待事物,這樣便會尊重原住民的風俗習慣,少些傲慢與偏見,這正是人類學闡釋學派的觀點。對自身認識的局限性有一定的認知,對其他地區(qū)的文化風俗盡量保持中正的價值態(tài)度,但仍會有不公正的態(tài)度,不能期望完全符合當?shù)厝说难酃?,這便是“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的第二重境界。
(三)時代造就真英雄,浪在潮頭,順勢奔流到海未自明
人生活在他所處的時代無法超脫時代的影響,弗雷澤先生生活在強盛的“維多利亞時代”,是其難以擺脫“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的根源。19世紀,歐洲表現(xiàn)出對其他地區(qū)的“優(yōu)勢”,但不同文明和文化之間何以存在巨大差異的問題,仍然困擾著歐洲人,尤其是被認為代表了當時最高文明程度的日不落帝國的臣民———英國人。進化論是解釋此現(xiàn)象的契機,弗雷澤先生追隨著自己的研究志趣,迫切地為解開當時文明與“野蠻”的現(xiàn)實問題而不斷努力,相信進化論可以成為解釋這一切的鑰匙,認為歐洲處在世界頂點的弗氏很難意識到自己的文化偏見。這是歐洲中心主義的第三重境界。
這樣的“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的文化偏見根源于胡塞爾提出的“生活世界”理論。胡塞爾認為,我們的現(xiàn)實世界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不言自明的前提,他的解釋是,“生活世界是一個始終在先被給予的、始終在先存在著的有效世界,但這種有效不是出于某個意圖、某個課題 ,不是根據(jù)某個普遍的目的。每個目的都以生活世界為前提 ,就連那種企圖在科學真實性中認識生活世界的普遍目的也以生活世界為前提。”[21]因此,我們每個人總是無意識地受“生活世界”的影響,進行一些“常識性”的思考和行為。弗雷澤先生的“生活世界”具體而言便是19世紀“強盛”的歐洲,當時的社會文化環(huán)境對他的人類學研究產(chǎn)生“無意識”到的影響,他難以覺察到自己的“歐洲中心主義”文化偏見。
四、結語
弗雷澤先生的《金枝》對于民俗學、人類學和政治學等研究領域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但其背后的“歐洲中心主義”文化偏見不可忽視。從學術上批判《金枝》的“歐洲中心主義”思想是容易的,但因為文化背景的差異,我們同樣也圇于類似“歐洲中心主義”的第三重境界里,對該思想的批判分析往往從自身的文化角度出發(fā),“盡管個人的偏見能夠在最大程度上避免 ,但文化上的偏見卻很難被察覺和糾正”[22]。當前全球性問題的解決,僅從各自地區(qū)出發(fā)提出貌似適合解決全球性困難的方案,實則背后必然隱含著自身“生活世界”的文化邏輯。因此,承認我們認識的局限,從地方性知識出發(fā),在尊重不同知識的基礎上,尋求各知識之間的共同對話,構筑一種可以解決全球共同問題的“普遍性知識”,是超越“歐洲中心主義”思想的通途。
注釋:
①以詹姆士·弗雷澤的《金枝》為研究對象的論著較多,角度主要集中在民俗學和人類學方面,關于金枝背后的文化邏輯的研究著述較少,請參照潘倩菲《從<金枝>所想到的——中西戲劇結局背后的文化意蘊》,原載《現(xiàn)代中文學刊》 2001年第3期;劉曼《“替罪羊”之文化內涵演變考釋——以<金枝>為中心》,原載《世界民族》2017第4期。丁蘇安的《詹姆斯·喬治·弗雷澤列傳》,原載《民族論壇》2013年第二期,雖提到了《金枝》背后的文化邏輯——“歐洲中心主義”,但并未做具體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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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趙秉權(1994-),男,漢族,湖北武漢,碩士在讀,研究方向:中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