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秋宇
景隨心變,境由心生。景之美或否,境之深或否,皆因心中所想而得,畢于心而異。
秋風(fēng)瑟瑟,雨亦泠泠,殘紅落盡,雁既南歸。如此悲傷寂寥的景象,于夢得卻不然,而是勝于春朝之碧霄詩情,亂苔點(diǎn)點(diǎn),陋室一間,或是凄涼,亦無謂于夢得,而是可與諸葛廬,子云亭相媲之屋,無亂耳絲竹,無勞形案牘,豈不樂哉美哉?
心若德馨,即使其景看似悲涼,然而其境是欣然的,于己看來終是無所凄切。
道上車馬川流不息,繁榮紛鬧,路邊行人絡(luò)繹不絕,是非難斷。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陶公即為后者,雖結(jié)廬于世俗之中,心中卻不為所動,在南山之下擷一縷菊的清香,望南山之顛相與以歸的山雀,怎會有鬧市的痕跡擾此佳意?
心若悠然,即使其景看似喧囂,然而其境是寧靜的,于己看來終是無所嘈雜。
流光荏苒,歲月須臾,似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多少人在感慨世間滄桑變換,物是人非中虛度光陰?其實(shí)青山仍在,對錯已分。江渚上,漁樵旁,幾位老者斟酒笑談,仿佛世事早已被其看淡,竟有此仙風(fēng)道骨,與世無爭了。
心若平淡,即使其景看似波瀾,然而其境是安然的,于己看來終是無所起伏。
三千里河山,四十年蓬萊,或悲而青絲染霜,兩鬢斑白,或樂而忘憂不知老之將至,其景、其境,隨之而易。
是小橋流水,還是長河落日?是亂紅飛過,還是月移花景?是雨送黃昏,還是雨足新晴?心何然,景境亦然。
此處處景,種種境,皆是由心之所想而變,心悲者見悲景,聞悲者,處悲境,心樂者見樂景,聞樂音,處樂境,景如何,境如何,一切自知,一切心知。
以心之觀景,以心之處境,以心之所想,使悲景變樂,使哀境變喜,怡然其中。
景隨心變,境由心生,景與境,異于心。
學(xué)校:湖北武漢洪山高級中學(xué)
導(dǎo)師:佚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