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EFL學習者議論文的格律特征研究

潘春雷+吳格奇

[摘要]Martin & Rose提出的格律論從小句、段落和語篇3個層面對信息的分布和節(jié)奏進行分析，以發(fā)現信息流動的規(guī)律。以大學英語教材中的議論文為參照，對學生所寫的議論文的信息格律特征進行分析，結果表明：學生的作文中明確的宏觀主位和宏觀新信息形成了語篇層面的大波，但未能對高密度的超主位進行有效解包，影響了段落層面中波的形成；主位類型以及主位推進模式的不當妨礙了輕波的形成，影響了小句間的語義連貫。最后對英語寫作教學提出了建議。

[關鍵詞]格律論；謀篇機制；英語議論文；寫作教學

[中圖分類號][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4634（2017）01001206

從功能的角度來講，語篇是一種交際行為，必然發(fā)生在某個語境中，因此，語篇總是受到語域3個變相，即話語范圍（field of discourse）、話語基調（tenor of discourse）和話語方式（mode of discourse）的制約[1]。話語范圍要求話語要切題。話語基調要求話語要符合交際雙方的社會關系。話語方式要求話語按照一定的謀篇機制（texture）組合，從而形成意義連貫的語篇，這一點對書面語篇尤為重要。

Halliday和Hasan[1]認為銜接是謀篇機制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可以由一個個縱橫交錯的銜接紐帶組成。Martin&Rose[2]基于Halliday[3]的主位理論，提出了格律論（periodicity），認為一個合理的語篇應該在小句、段落和篇章3個層面形成語義波，語篇的運轉就是各層面的語義波交織的格律或周期性。

本文依據格律論，探討英語議論文合理的謀篇機制，然后分析大學生所寫的英語作文，找出英語學習者寫作中存在的問題，為英語寫作教學提供借鑒。

1語篇的謀篇機制

根據格律論，寫作中的謀篇布局實際上就是對各層面信息流動的推動和組織的過程，因此，作者應該注意在句子、段落、語篇層面合理地引入主位和新信息、超主位和超新信息、宏觀主位和宏觀新信息等，以促進語義波的層層推進，最終構建意義連貫的語篇。

首先，語篇的連貫性與主位推進有著密切的聯系。在完整的語篇中，相鄰句子的主位與主位、述位與述位以及主位與述位之間存在著某種有機的聯系，正是這種聯系決定了語篇內容的發(fā)展方向，從而保證了語篇展開的有序性和連貫性。

例1：Every person （T1） feels the same basic emotions，such as fear，happiness，anxiety and pain （R1），yet each （T2） responds to them individually （R2）.When Karas grandmother died，for example （T3），her sorrow was expressed through tears （R3）.Another person （T4） might show the same kind of sorrow in a quiet，reflective way （R4）.Similarly，when you hear a piece of good news （T5），you may jump up with joy and may immediately decide to throw a party for your classmates and friends to share your happiness and joy （R5）； another person （T6） may just keep the good news to himself or herself and just enjoy the happiness secretly （R6）.As you observe how people handle their emotions （T7），you start to form a picture of this part of their personality （R7）.

很明顯，例1中每個小句的主位和述位都不是孤立出現的。T2是T1的重復，作者在T2中使用了語篇主位yet，以說明不同的人對相同的情感有不同的反應。T3和T5是T1的體現，表示不同的情感。T3中的語篇主位for example把這幾個小句與前面的小句銜接起來。同樣，T5中的語篇主位similarly說明T3和T5是兩種相似的情況。語篇主位的使用使得小句間的意義得以連貫。R3和R4分別是對T3的具體擴展，說明不同的人對悲傷的不同反應。同理，R5和R6是對T5的具體擴展，說明不同的人對喜悅的不同反應。T7則是對R3、R4、R5、R6的總結。主位類型和主位推進模式的選擇體現了作者思路的展開，語義上形成了Martin和Rose所說的“輕波”（little waves）。

其次，語篇的段落通常有一個Martin和Rose稱之為超主位（hyperTheme）的主題句。它是段落的出發(fā)點，預示段落的內容。超主位之后出現的是新信息，隨著段落的展開，新信息不斷積聚，往往在最后一個小句中得到濃縮，稱為超新信息（hyperNew）。超主位和超新信息的相互作用形成“中波”（bigger waves），從總起到具體的闡述，再到高度的概括，使信息向前推進，促進段落內部語義的連貫。如例1中，小句1～2是段落的超主位，使讀者能預測后面的小句將具體說明不同的人如何對相同的情感做不同的反應。小句3～6分別對比了不同的人對悲傷和喜悅兩種情感的反應。小句7則總結前面的具體論述，使段落主題突出、意義完整。

第三，每個完整的語篇都有題目，或統(tǒng)領整個語篇的主題句來預示全文的內容，而在語篇的最后往往會有總結全文的句子。Martin和Rose分別把它們稱為宏觀主位（macroTheme）和宏觀新信息（macroNew），兩者在語篇層面構成“大波”（tidal wave）。如例1所在語篇的宏觀主位是personality development，這個題目向讀者預示文章的內容是關于性格的形成。在文章的最后有總結性的句子：Just as an athlete builds skills，you can build the personality you want to have，but only if you are determined to do so.該句子是對宏觀主位所預測新信息的高度濃縮，起到回溯主題的作用。

由此可見，語篇的謀篇機制使語篇不同層面的主位和新信息環(huán)環(huán)緊扣，語篇的內部組織井然有序。

2教材中議論文與學生作文中的格律特征對比分析各個體裁的語篇有其特有的謀篇機制。選取英語議論文為語料，對其擁有的格律特征進行分析。首先選擇了國內某套大學英語教材中的議論文為語料，分析作者如何在3個層面遣詞造句，達到語篇連貫的目的。選擇大學英語教材為語料一是因為教材中的文章均為國外原版文章，因此，分析有助于了解議論性語篇的信息格律特征；二是因為教材中的文章難度和篇幅適當，能為分析學生的作文提供參照。所選的教材包括議論文7篇（共計5 280詞）。然后以這些議論文的格律特征為參照，分析某師范大學英語專業(yè)三年級35位學生所寫的議論文（共計16 167詞），討論有哪些地方沒有符合謀篇機制的要求。作文要求圍繞家庭因素與外界因素哪個對兒童生活的影響更大這個話題撰寫一篇400詞左右的議論文。

依次分析了上述7篇課文和35篇作文的主位類型和主位推進模式、超主位和超新信息、宏觀主位和宏觀新信息，數據統(tǒng)計結果見表1。

2.1小句層面

1） 主位類型。表1顯示，教材議論文中的句子以單項主位為主，單項主位以概念主位為主。引起注意的是，概念主位中人稱代詞I、we、you占了不小的比例（21.5%），說明作者希望在文本中直接表達自己的觀點，也使文本顯示出更強的交際性和對話的直接性。

復項主位通?？煞譃?種構成形式：語篇主位+概念主位、人際主位+概念主位、語篇主位+人際主位+概念主位。統(tǒng)計表明，語篇主位+概念主位出現73次，占復項主位總數的89%。語篇主位中表示轉折的連詞使用頻率最高（如but，however），占總數的34.8%。作者往往先提出一種觀點，然后使用轉折連詞話鋒一轉，引出真正要表達的觀點。利用這一語篇主位，讀者可以快速預測作者接下去將如何論述。轉折連詞的使用也說明作者試圖從問題的正反兩方面進行論證。

雖然議論文中作者需要表明自己的觀點和態(tài)度，但是人際主位總共才出現9次，僅占復項主位總數的11%，說明作者盡量避免直接表達自己的主觀情感和意愿，而以客觀事實作為論據來論證觀點。

通過分析有標記和無標記主位的使用情況發(fā)現，教材中的議論文有標記主位的使用頻率并不高，但形式卻很多樣，包括從句、介詞短語、分詞、疑問詞等。有標記主位的使用比較突出的一個特點是將狀語或補語前置來充當小句的主位，如from these threats come questions that…，several times have they mentioned…等等。“有標記主位要么表達特定小句的某種場景，要么表達對比特征”[3，4]，目的是傳遞非常規(guī)信息，需要讀者付出更多的努力來理解。這種非常規(guī)的方式說明作者有意突出某一點，以引起讀者的注意。

與教材中的議論文不同的是，學生作文中復項主位的使用頻率最高，占小句總數的44.5%。由于復項主位由多種語義成分構成，因此能比單項主位提供更多的已知信息和前提背景，易于使下文朝著具體的方向發(fā)展，從而使語篇更加連貫。學生作文中復項主位的高頻率使用說明寫作者能通過句式的變換和多重表意形式等來構建語篇的連貫。

復項主位中人際主位+概念主位的使用頻率很低，只占總數的8.1%，與教材中的議論文特點相同，說明作者盡力避免使用表達態(tài)度意義的資源來體現觀點的客觀性。學生作文中的復項主位也是以語篇主位+概念主位為主，占總數的83.7%，不過以表示附加（如moreover， in addition等）的連詞為主（占總數的41.3%），而表示對比的語篇主位的頻率卻較低（占14.1%），這一點與教材中的議論文有所不同，說明學生在論證時傾向于從同一個角度選擇幾個平行的論點來論證，而不習慣于從正反兩方面提出分論點來論證，反映出作者的思路比較單一。

此外，學生作文中語篇主位的使用存在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語篇主位使用頻率過高，有些文章幾乎每個句子都以語篇主位開始。

例2：On the one hand，it′s said that parents are the first teachers of their children.Familiar as parents and their children are，what parents do has a great influence on children.Hence，parents are more apt to set good examples for their children，not only in living habits，but also in the way of thinking.More importantly，parents′ positions enable them to instill in children the ability to accommodate our society by respecting the rules and taking responsibilities.In addition，given that parents understand their own children，they know exactly where to start and educate them according to their children′s characteristics.

以上5個句子中有4個句子包含語篇主位，無疑，作者想盡量多地用連接詞以加強句子之間的銜接，結果卻顯得過分堆積，造成冗余。由于語篇主位總是出現在概念主位之前，過多的使用妨礙了概念主位的凸顯，會影響讀者解讀句子之間的連貫性。

第二個問題是語篇主位的誤用。語篇主位的使用能幫助實現語篇組織的有效性，有助于實現語篇的銜接與連貫，而語篇主位的誤用不僅不能實現對新信息的預測，還妨礙了讀者解讀語篇的連貫。

例3：Children′s development is like the process of selfrealization，for they are both procedures lasting for a long time including not only material but psychology.Therefore，family life should be more responsible for children′s development.

語篇主位therefore表示該句與前面的句子所傳達的信息是因果關系，然而，從前面的論述并不能得出后面句子所表達的結論。

分析學生作文中的有標記主位也反映出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類型單一，沒有出現諸如補語前置的主位，也沒有疑問詞作為主位的現象，反映出學生寫作時缺少考慮語篇的對話性；第二個問題是從使用的上下文來看，作者使用有標記主位并非要表達特殊的意圖，而是受漢語思維的影響，如習慣于把從句放在主句之前，從而使得大部分的狀語從句成了句子的主位。又如，所有的介詞詞組做主位都是in my opinion、in this way這樣的結構，沒有起到強調或突出某方面觀點的作用。可見，作者并不善于使用有標記主位來表達自己特殊的目的或引入新信息。

2） 主位推進模式。主位推進模式反映出引入新信息的途徑。主位告訴讀者作者選擇什么作為信息的起點，而述位則告訴讀者作者用何種方式引入新信息。就一篇結構嚴謹的語篇而言，主位推進模式可以反映出該語篇的結構，能促進信息的連貫[5]。

表1顯示，教材中的議論文使用最多的主位推進模式是主位同一型，其次是延續(xù)型，而述位同一型和交叉型的頻率非常低，反映出這類語篇主要圍繞一個話題來展開，或從上一句的述位部分包含的新信息中選擇一部分作為下一句的主位即信息的起點。

學生的作文也是以主位同一型為主，其次是延續(xù)型和述位同一型等。然而，與教材中的議論文相比較，學生作文中主位推進模式的總頻率要低得多。有些文章中絕大部分句子都是新的主位和新的述位，與前面句子的信息關聯不多，說明學生在謀篇布局時較少考慮語篇信息的連貫。

例4：On the other hand，external factors （T1） inevitably influence lives of children （R1）.It （T2） is said that birds of a feather flock together （R2）.The friends whom children make （T3） absolutely can affect their hobbies and behaviors （R3）.It （T4） is quite common that all the members of one dormitory eat together，study together and play games together （R4）.Maybe a child （T5） didn′t play games before，but is very easily affected by intimate fellows，especially roommates （R5）.What the child really want to do （T6） is just following companions′ step （R6）.

例4中第一句主題句提供的信息表明，作者在這一段中論述的是外界因素對孩子的影響。但是6個句子分別以不同的主位作為信息的起點，讀者看不出句子與句子之間有什么語義聯系，零散的信息妨礙了文章有機整體的構成。

2.2段落層面

超主位在段落中的具體位置決定了段落的不同結構。有學者[6]提出英語段落通常都是遵循直線型發(fā)展模式，即一個段落經常以主題句作為開頭，隨后的句子則從各方面發(fā)展這一主題。也有學者持反對意見[7，8]，認為英語的段落結構呈多樣化。

語料分析表明教材中議論文的超主位有以下兩個特點：一是半數以上的段落（51.4%）有明確的超主位；二是超主位并非總是出現在段落之首，有的是段落的第2句，有的出現在段落中間，有的則出現在段落末尾，說明議論文謀篇布局的手法比較靈活。

例5：We cannot begin to answer such questions until we have a feel for the level of risks in question.So how do we measure the level of a risk？

例6：These are questions that pop into my mind when I think about what Neusner says.I think that he is very wrong.The college years，for many of us，are when we start to be independent，make crucial decisions on our own，and become responsible for them.At college，we must learn to budget our time and …

例7：Creativity is not something one is just born with，nor is it necessarily a characteristic of high intelligence.Just because a person is highly intelligent does not mean that he uses it creatively.Creativity is a matter of using the resources one has to produce original ideas that are good for something.

如例5所示，有時段落的第1句承接上一段的討論，第2句才是預測段落信息的主題句。如例6所示，超主位位于段落中間一般起到過渡句的作用，作者先總結上一段的觀點，然后表明接下去要討論的主題。如例7所示，超主位出現在段末起結論作用，強調作者的觀點。

學生作文中的超主位有以下特點。第一，35篇作文中有30篇的論證段落含有明確的超主位，而且絕大部分為段首的第1句。說明作者有意識地使用主題句提綱挈領，為引導整個段落的信息做鋪墊，也使讀者對下文的信息有明確的期望；第二，個別超主位位于段落的第2句，但沒有發(fā)現位于段落最后或中間的超主位，從中可以看出學生在謀篇布局上比較單一，全部采用直線型的方式，而不能使用更為靈活的手段來引導超新信息。

超主位是整個段落信息的起點，信息的語義密度比小句主位要高，因此需要通過具體的論述來降低。然而學生在展開超主位時存在以下兩個問題：第一，不少文章并未對超主位的高密度信息進行解包，如例8。

例8：On the other hand，some people argue that family and parents have the greatest influence on children′s development.As the saying goes，blood is thicker than water.After all，parents are the ones whom children spend most of their time with.Generally speaking，parents′ effect on children is much more direct than external influence.Compared to the highly organized teaching method at school，parenting educates children in a more invisible way，and usually through kind instruction.It is just like a dripdrip effect.

第1個句子為段落的超主位，預示著整個段落的信息：家庭和父母如何影響孩子的成長。然而，后面幾個句子只是重復超主位的信息，如parents′ effect on children，parenting educates children，a more invisible way等等，卻沒有具體闡述家庭和父母在哪些具體的方面影響孩子，論述顯得空洞，影響了論證的有力性。

第二，有些文章試圖解包超主位，但是小句所提供的信息邏輯混亂，新信息并沒有隨著段落的展開而不斷積聚，如例9。

例9：[1] No one can deny that parents are kids′ first teacher.[2] Living in a family，children are easily to imitate their parents′ behaviors.[3] So we′ll never know how an improper behavior of parents affects their lives.[4] Parents can set an example through their good or bad traits.[5] The family life，too，influences children a lot.[6] What′s more，the harmony degree of a family sometimes can certain contribute to children′s personalities.

第1個句子為段落的超主位，提供了段落的主題思想。從第2個句子開始，作者試圖從3個方面來發(fā)展主題思想：父母行為、家庭生活、家庭和睦。關于父母行為對孩子的影響由句子[2]～[4]來解包。但是這3個句子之間邏輯混亂，從主位推進模式來看，相互之間的關系也不密切，并不能起到支撐主題的作用。此外，家庭和睦應該包含在家庭生活之內，而語篇主位what′s more說明作者把這兩方面置于并列的關系，使得邏輯不夠通順。

以上兩個問題反映出學生作文中論證的段落不能形成波浪式的超主位——超新信息結構，在很多語篇中只有高密度的波峰而缺乏包含具體信息的波谷。

2.3語篇層面

分析表明，教材中的每篇議論文的題目均構成宏觀主位。此外，有1個語篇的第1段中出現了明確的宏觀主位，對整篇文章的信息起到了預示作用。絕大部分語篇（71.4%）在最后一段出現宏觀新信息，回溯了前面出現的信息?？偟目磥?，議論文的宏觀結構通常都是先描述某個現象，然后提出具體的觀點并加以分析，最后對觀點進行總結。

分析學生的作文發(fā)現，35篇議論文中只有10篇擬了題目作為語篇的宏觀主位，如Who is Responsible for Children′s Development？ Parents′ Lifelong Influence等等，題目或者預測下文將討論影響孩子成長的因素，表明作者的觀點，或者直接就奠定了作者要為某個觀點辯護的基調。另一點與教材中的議論文不同的是，無論文章是否有題目，學生作文的第1段都有明確的宏觀主位，而且全部出現在最后一句。作者一開始描述兩種觀點，然后提出中心句預示下文將如何探討。如例10。

例10：As this issue has triggered a heated debate，I would analyze both views in my essay.

說明作者想憑借中心句為語篇的結構做好鋪墊，使讀者一開始就明白文章將分析兩種觀點。

觀察文章的最后一段，35篇文章均有總結觀點的句子，如例11。

例11：In conclusion，to children′s lives，both family life and external environment are decisive and indispensable.We should balance these two factors and pay close attention to children′s development in both two aspects.

這樣的句子濃縮了前面的信息，起到反溯語篇、鞏固期望的作用。

從語篇層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學生作文中宏觀主位和宏觀新信息形成語篇的兩個大波峰，說明作者對整個語篇的結構有宏觀的安排。

3結論

以上分析表明中國學生英語議論文寫作中能使用合理的手段把握語篇的宏觀結構。然而，分析反映出學生在段落和小句層面的語義波形成上存在一些問題。首先，未能對段落超主位的高密度信息有效解包，具體體現為不能展開論述，或具體信息的表達混亂，語義上不能支持超主位；其次，未能有效利用小句間的關系來表達語義，具體體現為語篇主位使用不當，未能使用恰當的有標記主位來凸顯關鍵信息，以及主位推進模式不恰當。

要使文章各層面上的語義波有效運作，有必要在寫作教學中引導學生認識特定語類的語篇格律特征，并在此基礎上指導學生在寫作過程中運用合理的語言手段構建語篇的整體框架，使語篇層次分明、脈絡清晰。尤其應加強指導學生使用恰當的詞匯、語法來體現句子和段落間的連貫性。教師可以分析常用的、效果較好的主位推進模式，使句子之間的語義邏輯關系表達更加清晰[9]，還可以講解段落主題句與具體信息的關系，幫助學生掌握段落內部的連貫性。

總之，學習語篇格律論有助于學生改變寫作時只注重遣詞造句等語言形式的寫作意識，而能結合語篇微觀和宏觀兩個角度把握文章的語篇結構，從而以清晰的脈絡充分表達文章的主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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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Periodicity （Martin & Rose），which is concerned with the regularity of information flow，proposes an analysis of the distribution and rhythm of information at three levels，i.e.clause level，paragraph level and discourse level.This thesis analyzed the periodical features of argumentative essays written by Chinese EFL learners in comparison with those in College English textbooks.The results show that macroThemes and macroNews are clearly used in students′ essays to form tidal waves；nevertheless，the highlydensed hyperThemes are not unpacked properly to form bigger waves； the improper choice of themes and patterns of thematic progression prevent the formation of little waves.Suggestions for English writing teaching have been proposed at the end of the paper.

Keywordsperiodicity； texture；English argumentative essay；writing teac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