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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占學與漢代社會研究綜述

      2016-03-16 00:08:15甄盡忠
      關鍵詞:研究綜述

      甄盡忠

      (鄭州航空工業(yè)管理學院 歷史文化研究所,河南 鄭州 45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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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占學與漢代社會研究綜述

      甄盡忠

      (鄭州航空工業(yè)管理學院 歷史文化研究所,河南 鄭州 450015)

      摘要: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關于星占學與漢代社會關系的研究逐漸引起學界的重視,成果大量涌現(xiàn)。對漢代天象記錄的整理和科學考證、星占學及其理論體系、天文星占的社會和文化功能等方面的研究,為更理性地認識漢代社會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綜觀現(xiàn)有研究成果,還存在諸多的不足之處,其研究的深度和廣度都有待于進一步加強。

      關鍵詞:星占學;漢代社會;研究綜述

      星占學(術),或稱占星學(術),“是觀察天體的運動變化,預言人間吉兇禍福的一種方法”[1]。漢代是中國古代星占學及其理論體系形成與發(fā)展的重要時期,也是對異常天象最為重視的朝代。日月星辰等天體的運行、分布及其異常變化對社會各個方面、各個層面都產(chǎn)生了較大影響。

      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關于天文星占與中國古代社會關系的研究成為國內(nèi)外學術界較為活躍的領域之一,不少研究成果都論及或涉及星占學與漢代社會的互動關系,概而言之,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對漢代天象記錄的整理和科學考證

      英國著名中國科技史專家李約瑟(Joseph Needham)先生指出,“從中國的天象記事可以看出,中國人在阿拉伯人以前,是全世界最艱毅、最精確的天文觀測者”[2]3。星占學是中國古代天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出于星占的需要,漢代乃至整個中國古代社會對天象觀測都極為重視,留下了豐富而又可靠的觀測資料,對現(xiàn)代天文學的研究具有極大的參考和應用價值,成為中國古代天文學的一大特色。

      但由于特殊的政治目的和政治需要、天文科學知識發(fā)展水平的限制及文獻傳抄中的錯誤,有關漢代天文星占的資料真?zhèn)蜗嚯s,偽造和刻意隱瞞的天象大量存在。不少學者和機構對傳世的漢代天文文獻資料進行了認真的整理、考證和去偽存真的工作。

      (一)對漢代天象資料的整理

      《史記·天官書》《漢書·天文志》和《后漢書·天文志》等文獻對漢代的天文觀測資料進行了較為詳細的記載。對漢代天文文獻資料和考古資料的系統(tǒng)整理,目前還沒有專門的成果,主要散見于一些通論式的資料整理著作中。

      1975年,中華書局編輯部編印的《歷代天文律歷等志匯編》第一冊將《史記·天官書》《漢書》《續(xù)漢書》和《晉書》的“天文志”單獨匯編成冊[3],為相關的研究工作提供了極大的便利。1980年,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著的《中國古代天文文物圖集》共收錄天文文物、圖版108幅,其中漢代的有31幅,包括“漢代帛畫天象圖”“洛陽西漢墓星象圖”“漢代本雕星象圖”[4]等。

      1988年,北京天文臺主編的《中國古代天象記錄總集》對見諸文獻的漢代太陽黑子、隕石、日食、月食、月掩行星、新星和超新星、彗星、流星、流星雨等天象進行分類收錄和整理,資料之豐富前所未有。[5]1989年,潘鼐的《中國恒星觀測史》第三章《秦漢時期星象觀測的發(fā)展》[6]重點對漢代的恒星名數(shù)、星座組織、星象觀測與記錄等進行了詳細的匯集和考釋。2009年,潘鼐的《中國古天文圖錄》收錄古代天文文物238項,包括漢墓天象圖、漢畫象石和畫象磚天象圖、漢墓祠石刻天象圖、漢栻盤和占盤等漢代天文文物23項[7]。莊威鳳在《中國古代天象記錄的研究與應用》中全面總結了包括漢代在內(nèi)的日食、月食、五星運行、彗星等古代天象觀測及其在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方面的應用情況[8]。

      (二)對漢代天象記錄精確性和可靠性的科學考證

      早在1927年,朱文鑫先生著《〈史記·天官書〉恒星圖考》[9],這是第一部運用現(xiàn)代天文學知識對《史記·天官書》所記載的恒星古今位置、運行變化情況等進行專門考證的專著。1934年,他又在《歷代日食考》中結合文獻資料對《漢書》《后漢書·五行志》中對漢代的日食記錄進行勘誤和糾正,認為“兩漢四百二十五年,日食見于史者,凡一百四十有二”[10]。2005年,邢綱、石云里在《漢代日食記錄的可靠性分析——兼用日食對漢代歷法的精度進行校驗》中結合現(xiàn)代日食計算程序,逐條對兩漢文獻中日食記錄的可靠性進行考證。[11]2006年,劉次沅、馬莉萍在《中國歷史日食典》中也利用現(xiàn)代天文計算方法對漢代的日食進行科學的測算,計算出兩漢時期實際發(fā)生日食137次。[12]38

      1955年,席澤宗院士發(fā)表《古新星新表》一文,對出現(xiàn)于漢代的17次新星、超新星記錄進行鉤沉,[13]受到國際天文學界的高度關注。1982年,陳遵媯先生在《中國天文學史》(第二冊)第九章“星數(shù)”中對漢代文獻記載的星座和星數(shù)進行具體的分析和考證。[14]4011986年,張培瑜在《我國對哈雷彗星的歷史記載》中對公元前164年、公元前87年、公元前12年、66年、141年、218年的哈雷彗星回歸記錄進行科學的檢驗。[15]1988年,劉次沅在《由南北朝以前171個月掩星記錄所得到的地球自轉(zhuǎn)長期變化》中運用“實際可見時間段”方法,分析了漢代五次月掩星記錄的真實性及其含義。[16]

      1995年,李勇、張培瑜、許邦信在《中國古代正史31次日全(環(huán))食記錄的研究》中收集整理了漢代8次日全(環(huán))食記錄,同時對有關資料的可靠性進行了分析和評判。[17]1997年,孫小淳和基斯特梅柯(Jacob Kistemaker)合著的《漢代中國星空研究》(英文版)“用傅里葉分析法對中國最古老的星表進行年代分析,并在此基礎上復原了漢代星空,對中國星空的構成與社會背景作了仔細的考察”[18]。2003年,由盧嘉錫總主編、陳美東著的《中國科學技術史·天文學卷》的第三章“天文學體系的形成”對漢代的天象記錄、天象觀測和“漢代星圖”進行了闡述和深入的分析。[19]2010年,張健在《中國漢代記載的五星運動精度考察》中利用現(xiàn)代天文計算方法對《漢書·天文志》和《續(xù)漢書·天文志》記載的160余條五星運動進行計算、驗證、分析和研究。[20]

      二、關于漢代星占學理論及其體系的研究

      在古代中國,天文學和星占學作為一對孿生兄弟,其產(chǎn)生和發(fā)展可以說幾乎是同步的。我國古代許多著名的天文學家同時也是星占家。早在戰(zhàn)國時期,齊國人甘德著《天文星占》八卷,魏國人石申著《天文》八卷,惜已失傳。唐代天文學家李淳風的《乙巳占》、瞿曇悉達的《開元占經(jīng)》,北周庾季才撰、宋人王安禮等人重修的《靈臺秘苑》等都是古代星占學的集大成著作。其中不少內(nèi)容都是對漢代星占學理論的輯佚和總結。

      20世紀80年代之后,星占學研究再次引起學者們的興趣。多數(shù)學者都能從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立場出發(fā),對包括漢代在內(nèi)的中國古代星占學理論、方法和社會功能進行客觀的分析和思考。

      1982年,陳遵媯先生在《中國天文學史》第二冊中已經(jīng)觸及星占學理論中的“十二次”“分野”等重要內(nèi)容,對《史記·天官書》《淮南子·天文訓》《漢書·天文志》等漢代文獻中的“十二次”和“分野”理論進行了系統(tǒng)的闡述和概括。[14]410-425

      1992年,劉韶軍的《古代占星術注評》以《史記·天官書》和《開元占經(jīng)》兩部中國古代最基本、最重要的占星學著作為對象,通過注釋評議的方式,剖析了中國古代占星術的主要內(nèi)容和意義。[21]1993年,李龍生的《占星術》從術數(shù)的角度對古代占星術的常用術語進行詮釋。[22]

      1995年和2009年,江曉源先后出版《歷史上的星占學》[23]和《中國星占學類型分析》[24],在對中國傳世星占學經(jīng)典全面梳理的基礎上,對星官、天象、分野、占辭、占例、事應、思想基礎等星占學理論體系進行了完整的類型分析和論述。

      1998年,魯子健在《中國歷史上的占星術》中對我國古代的占星活動、星體命名、星區(qū)體系和星象占驗等進行了解讀。[25]2007年,陳久金的《帝王的星占——中國星占揭秘》依據(jù)古代星占文獻,詳細介紹了恒星占、五星占、日占、月占、彗星占、客星占和流星占等七種星宿的星占方法和占例。[26]盧央在《中國古代星占學》中以陰陽五行為主線,對干支通說、北斗星占、恒星和分野、七曜和雜星占、式占通說五個專題進行了系統(tǒng)性的歸納與研究。[27]

      1973年,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漢代帛書《五星占》《天文氣象雜占》等天文考古資料,這是迄今發(fā)現(xiàn)最早的天文星占實物,引起學界的高度重視。多數(shù)學者重點是考證其所反映的天文學成就及編撰年代,但少數(shù)學者也注意到其星占意義和價值。江曉原指出,“1973年在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的帛書《五星占》,可稱迄今所知最早的行星星占學專著”[28]。謝采筏認為,“從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的《五星占》(約成書于漢初)看來,星占術已與‘天人感應’思想有所交融”[29]。

      另外,還有一些純粹是從星相占卜、吉兇預測的迷信角度來解說中國古代占星術的著作,如劉韶軍的《中華占星術》、劉文英的《星占與夢占》、北京大陸橋文化傳媒編著的《神秘占星術》等。

      國外學者也注意到中國古代天文學的星占特征。李約瑟先生指出,“中國古代國家宗教所具有的天文學性質(zhì),或者不如說是占星術性質(zhì)”[2]44。英國學者魯惟一(Michael Loewe)在《漢代對彗星的看法》中指出,彗星的出現(xiàn)被“視作不祥之兆”,是對皇帝的一種警告。[30]美國學者班大為(David W.Pankenier)在《中國早期分野星占學的特征》中探討了決策星占學中分野星占學體系的面貌和星占學對應關系的發(fā)展歷史及宇宙論基礎,并描述了“這一體系的起源、本質(zhì)特征和歷史發(fā)展”[31]。

      日本學者池田知久在《中國科學與天文歷數(shù)學》中認為,中國古代的天文學是指“預卜王朝和國家命運的占星術”,“就是國家占星術(Judical astrology)”[32]。橋本敬造的《中國占星術的世界》通過和西方古典天文學的比較,從中國古代天文學的特色和占卜、五行等方面,較為全面解析了包括漢代在內(nèi)的中國古代占星術世界。[33]

      三、關于漢代星占學社會功能的研究

      席澤宗院士較早地意識到中國古代天文星占的社會功能。1987年,他在《論中國古代天文學的社會功能》一文中指出,“中國古代天文學是一門應用科學,它在政治、經(jīng)濟、軍事、意識形態(tài)等各個領域都起著作用”[34]。1990年,臺灣學者張嘉鳳、黃一農(nóng)在《天文對中國古代政治的影響——以漢丞相翟方進自殺為例》中以綏和二年(公元前7年)丞相翟方進因“熒惑守心”而被迫自殺為例揭示出天文星占對漢代社會政治的影響。此后,黃一農(nóng)先生又發(fā)表《中國星占學上最兇的天象——“熒惑守心”》《中國星占學上最吉的天象——“五星會聚”》《星占對中國古代戰(zhàn)爭的影響》等文章,通過扎實的個案研究,系統(tǒng)探討天文星占與中國古代政治或社會間的密切互動關系,在此基礎上提出“社會天文學史”的觀點。[35]

      1991年,張新野的《漢代日食觀及其對社會政治的影響》對漢代日食觀的主要內(nèi)容及其哲學、政治和科技背景進行分析,重點論述了日食對漢代社會政治各方面的影響。[36]江曉原的《天學真源》一書認為,“天文”在古代中國人的心目中“正是今人所謂的‘星占學’。對譯的西文應該是astrology。歷代官史中諸《天文志》,皆是典型的星占學文獻”[37]3。他把中國古代天文學稱為“天學”,是一種純粹的“政治天文學”,并深入、系統(tǒng)地探討了“天學”與王權、政治運作、道德教化等方面的關系。1995年,吳青在《災異與漢代社會》中也論及星占學對漢代社會的特殊作用。[38]徐鳳先在《中國古代異常天象觀對社會影響的歷史嬗變》中通過梳理兩漢至明代帝王在異常天象之后所下的詔書,突出強調(diào)異常天象對漢代社會政治的影響,并指出,“兩漢是最重視異常天象的朝代,異常天象產(chǎn)生了較大的社會影響”[39]。1996年,范家偉在《受禪與中興:魏蜀正統(tǒng)之爭與天象事驗》中指出,星占術和星占家成為“政治宣傳和服務的工具”,東漢末年至三國初期,魏蜀兩國為爭奪正統(tǒng)地位,爭相試圖從星占術和天象占驗上尋找合法的依據(jù),“說明自己才是合乎天命、順天應人的統(tǒng)治者”[40]。2002年,陳江風的《天文與社會》作為大學素質(zhì)教育叢書之一,對中國古代天文學所具有的星占學特質(zhì)及文化內(nèi)涵進行了細致的考察。[41]2011年,鈕衛(wèi)星在《天文與人文》中繼承了江曉原先生的觀點,認為“中國古代的‘天文’更像是星占學(astrology)”[42]2。該書第四章《中國古代天文學及其政治、社會和文化功能》從天人感應的角度論述了中國古代天文星占的社會政治功能。

      歐美日等國家和地區(qū)的漢學家們更早地注意到中國古代天文星占所蘊含的社會功能及其濃厚的政治目的。李約瑟先生在《中國科學技術史》第四卷“天學第一分冊”中已提到中國古代天文學的“政治特征”,認為“中國天文學有一個基本特點,這就是它具有官方性質(zhì),并且同朝廷和官府有密切的關系”[2]39。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席文(Nathan Sivin)教授在1969年也談到中國古代天文學的政治目的,認為其本質(zhì)“差不多是為純政治目的服務的、實用而經(jīng)驗的技藝”[43]。美國學者沃爾弗勒姆·埃伯哈德(Woltram Eberhard)在《中國漢代天文學及天文學家的政治職能》中重點探討了“天文學和占星術、天文學家或占星家與統(tǒng)治者和政府的關系如何”[44]5,探究了天文學和占星術在漢朝所起的政治作用,指出“中國天文學是以政治目的為導向”[44]21,日食、月食等異常天象“實際上預示著天道背后隱藏的政治意義而非科學意義”[44]20。英國學者崔瑞德(Denis Twitchett)和魯惟一(Michael Loewe)在《劍橋中國秦漢史》第十二章《宗教和知識的文化背景》第六節(jié)“宇宙及其秩序”中介紹了漢代天文、星占、歷法和數(shù)術所達到的知識水平,其中也提到天文星占對兩漢王朝政治的重要作用。[45]651-655

      1981年,日本學者影山輝國在《漢代的災異與政治——以宰相的災異責任為中心》中就異常天象對漢代社會政治的影響進行了深入的研究。[46]此外,新城新藏、小沢賢二、澤田多喜男、日原利國等也對星占術的有關理念及其對漢代社會政治的影響進行了一定的探討。

      四、關于漢代星占學的文化功能及其作用的研究

      司馬遷提出“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47],這不僅是史學研究的最高追求,亦是中國古代天文學和星占學的終極目標。天文星占與文化各個領域都有十分深刻的復雜聯(lián)系,甚至可以說天人關系是中國古代文化的軸心問題,中國文化的各種基本形式都離不開對天文之源的祖述。漢代作為星占學及其理論的成熟階段,該時期的思想文化、禮儀制度、社會風俗等無不深受其影響,這也成為學界探討的重要對象和內(nèi)容。

      1988年,陳江風在《天文與人文》中從集體表象、哲學意識、祭祀與民俗及天文與文學等方面探析了中國古代“獨異的天文文化觀”和其中深刻的文化學道理。[48]1989年,席澤宗院士在《天文學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地位》中指出,天文學又被稱為“歷象之學”,是沿著兩條路線前進的,“一條是制訂歷法,敬授人時”,一條是“觀測天象,預卜吉兇”?!皻v象之學”在自然科學、文學、歷史學、哲學等學科領域都具有特殊的地位和影響。[49]1992年,江曉原在《星占學與傳統(tǒng)文化》中對星占學與漢代的人事吉兇、星占學與歷法等內(nèi)容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并從文化學的角度闡述星占學在傳統(tǒng)文化中的地位和作用。[50]關增建在《中國古代星官命名與社會》中重點考察了古代星官命名所反映的“人世間的生活和信念”及古代天文學和社會之間的相互作用。[51]劉韶軍在《試論中國古代占星術及其文化涵義》中對占星術與漢代的學術文化、思維方式等文化含義進行了研究。[52]李龍生在《占星術》中對占星術所反映的“社會生活和社會心理”、占星術與哲學、文學藝術的關系進行了探討。[22]

      2006年,馮時在《中國古代的天文與人文》中結合考古學、文獻學和文字學資料對中國古代時空觀的形成、發(fā)展及其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進行了細致的分析與考述。[53]2010年,陜西師范大學研究生焦海燕在其碩士論文《星占學與兩漢文化研究》中對星占學與兩漢時期的民俗、紀傳體史學的關系進行了初步的研究。[54]2013年,章啟群在《星空與帝國——秦漢思想史與占星學》一書中以占星學為視角勾勒出秦漢之際思想史的變遷及中國古代天文學向占星學轉(zhuǎn)折這一重大學術問題,并重點論述了兩漢經(jīng)學與占星學之間的血緣關系。[55]

      五、存在的問題與反思

      星占學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并非是完全意義上的“偽科學”,而是科學、非科學與社會屬性相互雜糅的混合物,在服務于當時社會的同時,也奠定了中國古代天文學的理論基礎,并成為根深蒂固的民族心理和文化積淀,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中國歷史文化的發(fā)展和民族思維的形成。

      綜上所述,有關星占學與中國古代社會關系的研究漸趨繁榮,不少成果都涉及星占學對漢代社會的影響這一問題,但更多地側(cè)重于天文現(xiàn)象本身及其政治意蘊,即局限于“天文學史”的內(nèi)史范疇。而關于星占學對漢代社會的整體影響及互動作用的研究還微乎其微,或是個案研究,或是作為時代背景的點綴而一筆帶過,尚缺乏系統(tǒng)而深入的研究與探索。

      再者,研究者多為天文學史方面的學者,在多數(shù)研究成果中或多或少都帶有一定程度的西方中心論色彩,更多的是吸取古代天文星占中符合現(xiàn)代科學的部分,或者是側(cè)重于星占本身及其占卜意義,還有的將其視為封建迷信或“偽科學”而一筆抹殺。缺少從文化的角度、從漢代社會的實際出發(fā),全面深入地探討天文星占在社會運作中的角色與作用的有分量的研究成果。

      事實上,在天人感應思想極其泛濫的漢代社會,星占學及其理論體系是與社會文化的整體相互交織、相互融合的,具有顯著的社會功能和人文色彩。該時期的國家政治、思想文化、祭祀禮儀、社會生活乃至軍事決策,無不深受其影響。只有把星占學與時代特征和社會文化一并考察,才能透過神秘的表象揭示出深層的文化意義及價值。而長期以來,歷史學界對漢代星占學及其社會功能的研究遠遠不夠,基本上還是“未開墾的處女地”[37]8,研究的力度、廣度和深度都有待于進一步加強。

      透過天文星占來影響社會政治和文化生活,是中國古代天文學的重要內(nèi)容和突出特色,這一特色在兩漢時期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我們非常有必要從歷史發(fā)展的實際出發(fā),加強對星占學與漢代社會關系的研究,盡可能還原歷史的真實面貌,正確詮釋星占學與天文學的關系及其在文化學上的重要意義,進而追尋中華文化的精神原點,更理性地認識星占學的本質(zhì)特征及其與漢代社會內(nèi)在的“感應”關系,加深對漢代社會的準確理解和整體把握,從而更好地認知中國文化的思維模式、心理特征和發(fā)展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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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search Summary of Astrology and Society of Han Dynasty

      ZHEN Jinzhong

      (HistoryandCultureResearchInstituteofZhengzhouUniversityofAeronautics,Zhengzhou450015,China)

      Abstract:Since the 1980s, the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astrology and the Han dynasty has gradually attracted the attention of the academic circles, and a large number of achievements came into being. A new viewpoint to recognize more rationally the society of the Han dynasty is provided by the researches on the arrangement and scientific textual criticism about the records of astronomical phenomena in the Han dynasty, astrology and its theoretical system, the social and cultural function of astrology, etc. Throughout the present research results, there are a lot of shortcomings, the depth and scope of study need to be further strengthened.

      Key words:astrology; society of Han dynasty; research summary

      中圖分類號:K23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3318(2016)02-0018-06

      作者簡介:甄盡忠(1968-),男,河南封丘人,鄭州航空工業(yè)管理學院歷史文化研究所教授,歷史學博士,研究方向為中國古代思想史。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15YJA770023)

      收稿日期:2015-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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