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習近平執(zhí)政以來的中俄關系

李　青

(華中師范大學 政治學研究院，湖北 武漢 430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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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習近平執(zhí)政以來的中俄關系

李青

(華中師范大學 政治學研究院，湖北 武漢 430079)

中俄關系一直是中國外交戰(zhàn)略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就任中國國家主席以來，從“大國是關鍵、周邊是首要、發(fā)展中國家是基礎、多邊是重要舞臺”的框架出發(fā)，更加重視中俄之間的合作與發(fā)展。筆者從習近平主席的外交思想和外交實踐出發(fā)，結合歷史和現實，多層次地分析了中俄兩國的共同利益、分歧和存在的問題，以及中俄關系的發(fā)展前景。

中國；俄羅斯；共同利益；伙伴關系

中俄關系歷來都是中俄兩國外交戰(zhàn)略的重中之重。2000年普京就任俄羅斯總統(tǒng)，這個謹慎干練的“政治強人”把虛弱的俄羅斯帶上了復興之路，俄羅斯迅速增長的“肌肉”立即引起了某些西方國家的不安。我國也經歷了相似的境遇：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總量迅速增長，綜合國力穩(wěn)步提升，成為國際政治中的熱點或焦點，我國與資本主義國家的國際體系不相容，同樣被某些西方國家視為巨大威脅。要維護世界和平，共同遏制霸權主義，保持國際戰(zhàn)略均勢，就要大力發(fā)展中俄關系。

習近平就任中國國家主席以來，非常重視中俄關系的發(fā)展。3年多來，俄羅斯是習近平主席留下出訪足跡最多的國家。中俄兩國迎來了兩國關系的歷史最好時期，走出了一條結伴而不結盟和共同繁榮的新路子。俄羅斯知名政論家塔夫洛夫斯基在《習近平：正圓中國夢》一書中對此有準確的描述：“毫不夸張地說，正是習近平把中俄關系推向了第二次高潮：擴大了經貿合作的規(guī)模、在國際舞臺上加強了協(xié)調，更重要的是，莫斯科和北京之間、兩國人民之間的信任和好感在增加?！倍砹_斯前外長伊萬諾夫認為，中國和俄羅斯之間已經建立起了新型的大國關系，這是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這種新型伙伴關系具有以下特征：首先，中國和俄羅斯并沒有建立針對第三國的同盟或者聯(lián)盟，中俄之間的合作有著自己的驅動因素，也有著自己的一些邏輯基礎，它并沒有對鄰國或者其他大國構成威脅；其次，俄羅斯和中國并沒有選擇相互制衡，而是選擇了相互補充，在政治、經濟、人道主義和其他領域都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系。

一、中俄兩國的共同利益

習近平主席曾表示，中俄兩國互為最大鄰國，在國家發(fā)展藍圖上有很多契合之處?！捌鹾现帯鄙婕皣依娴膶崿F。作為同樣被西方世界排擠的國家，中俄兩國在很多方面有著利益的一致性。

(一)維護兩國制度的獨特性，防范和抵御“顏色革命”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各項事業(yè)蓬勃發(fā)展，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內我國即成長為舉世矚目的世界大國。然而，在西方世界眼里，不融于資本主義主導的世界體系的中國始終是特立獨行、令人恐懼的國家。隨著21世紀的“一元現代性”走入困境，全球資本主義主宰下的民主向資本家利益嚴重傾斜，貧富差距迅速拉大，中產階級面臨擠壓，并導致國家機構經濟社會職能減縮與維護公共福祉能力退化[1]。這些問題并沒有使某些西方國家作出自我檢討，它們更加廣泛地采用新媒體手段對中國民眾的價值觀進行侵蝕。2013年6月習近平在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表示：“事實一再表明，理想信念動搖是最危險的動搖。理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險的滑坡。我一直在想，如果哪天在我們眼前發(fā)生‘顏色革命’那樣的復雜局面，我們的干部是不是都能毅然決然站出來捍衛(wèi)黨的領導、捍衛(wèi)社會主義制度？我相信，絕大多數黨員、干部是能夠做到的?！盵2]

在這個問題上，俄羅斯領導人與中國的看法是高度一致的。美國一直企圖在俄羅斯周邊搞“顏色革命”，普京的過于強勢使美國感到很無奈，所以一直沒有獲得成功。為了防范“顏色革命”，俄羅斯出臺了《非營利性組織管理法》，該法規(guī)定：各種非政府組織必須一年兩次向俄司法部報告其收支情況和盈利狀況，并將所有接受外國資助的非政府組織列入“外國代理人”名單。非政府組織一旦被列入“外國代理人”名單，它就會被取締。這就從根本上限制了很多非政府組織受西方的挑唆、滲透和改造。

(二)維護地區(qū)和平與穩(wěn)定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中俄兩國作為亞洲和歐洲的主戰(zhàn)場，為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作出了卓越貢獻。2015年5月9日，習近平主席出席了俄羅斯舉行的紀念衛(wèi)國戰(zhàn)爭勝利70周年慶典，同年9月3日，普京也參加了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70周年閱兵式。這些情況表明，中俄兩國希望在變化多端的國際形勢中彼此信任、通力合作，使國際秩序朝著更為公正、合理的方向發(fā)展。

上海合作組織的成立就是一個范例。上合組織是以新型國際組織的形象出現的，它奉行不結盟、不針對其他國家和地區(qū)及對外開放的原則。在這個平臺上中俄兩國以新型安全觀和新型發(fā)展觀為指導，共同承擔穩(wěn)定地區(qū)局勢、促進區(qū)域發(fā)展的重任。2015年7月10日，在俄羅斯烏法召開的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第十五次會議上，習近平主席強調要弘揚“上海精神”：互信、互利、平等、協(xié)商、尊重多樣文明、謀求共同發(fā)展。上合組織正因為有了中俄兩國良好的戰(zhàn)略協(xié)作，在國際政治舞臺上才有了精彩的演出。

另外，亞太經合組織也把中俄兩國置于區(qū)域性組織框架之內，共同致力于發(fā)展平等信任、相互支持、共同繁榮、世代友好的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穩(wěn)健推動國際秩序和國際體系朝著公正、合理的方向發(fā)展。

(三)發(fā)展經濟，增強國力

在我國改革開放之初鄧小平就提出了“發(fā)展才是硬道理”的理念，堅持一心一意搞建設，全心全意謀發(fā)展。韜光養(yǎng)晦的政策使我國經濟得以持續(xù)發(fā)展。當今世界，往日的“低級政治”概念已很少被提及，經濟利益成了一國興衰成敗的關鍵，即使是作為“高級政治”的軍事實力，也只有以經濟為支撐，才能得以維系。綜合國力不再囿于軍事實力的增長，開始涉及經濟、文化、價值理念、社會制度等軟實力因素。

我國在經濟上具有獨特的優(yōu)勢。首先，中國共產黨的集中統(tǒng)一領導能夠凝聚民族智慧，減少很多爭議和沖突。西方民主制度已經陷入了困境，社會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選舉中被撕裂，社會很難形成一個共識。不管是發(fā)達國家還是發(fā)展中國家，一旦陷入選舉政治困境，就很容易呈現社會混亂和被撕裂的狀態(tài)，如烏克蘭、泰國等。我國作為集中統(tǒng)一的政治體制國家，有廣闊的發(fā)展前景，可以集中精力搞經濟建設。其次，經濟規(guī)模龐大。我國人口多，市場規(guī)模大。13億多人口在國內形成一個“雁型模式”：沿海省份先行先試，若做得好，然后再在全國推廣。這樣的做法就像海上的波浪一樣，一波推一波，一浪推一浪，使經濟發(fā)展具有可持續(xù)性，也使我國經濟在30多年間一直保持高速增長，創(chuàng)造了世界經濟奇跡。最后，后發(fā)優(yōu)勢。我國從曲折的道路中汲取了經驗，接受了教訓，也化解了不少風險。

俄羅斯的發(fā)展境遇相對來說有些困難。在經濟上，其國有經濟占整個國民經濟的55%，這是對蘇聯(lián)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的延續(xù)和傳承。到目前為止，俄羅斯依然有300多個城市是單一經濟的城市，即一個城市只有一家工廠，或者說，為了建一家工廠，最后形成一座城市。壟斷經濟是俄羅斯經濟的基本特色。葉利欽執(zhí)政時期俄羅斯開始實行私有化，化出了一批寡頭。在最初的六七年間，7個寡頭控制了俄羅斯百分之六十多的經濟份額，甚至開始控制政權。普京執(zhí)政后采取一系列舉措，消滅了寡頭，把企業(yè)收歸國有?，F在寡頭和壟斷經濟在俄羅斯已經沒有優(yōu)勢，原因就在于企業(yè)百分之八十的設備已經超期服役20年以上。但是俄羅斯畢竟是傳統(tǒng)大國，特別是普京執(zhí)政以來俄羅斯實現了很大程度的跨越式發(fā)展[3]。雖然俄羅斯在發(fā)展的道路上遇到了一系列困難，但是其謀求發(fā)展、促進國力上升的理念與我國具有共同點。

(四)謀求更為合理的國際秩序，爭取更多的話語權

由美國主導的單極體系式微、“第三波民主”退潮、西方世界的沒落和非西方世界的崛起，使得資本主義全球化陷入困境。傳統(tǒng)美國式的價值觀開始遭受質疑，“一元現代化”開始過渡為“多元現代化”。各國的博弈開始進入新常態(tài)，主要轉向國際制度和國際規(guī)則的競爭。

在美國主導的國際秩序中，我國和俄羅斯一直沒有被完全接納，中俄的國家利益和民族性也不可能使其自身淪為美國的“聽話的小伙伴”。普京在2014年度記者會上有這樣形象的比喻：有時候我也在想，小熊是不是可以不要去抓小豬，平靜地吃野果和蜂蜜，但是不要去騷擾小熊?？墒亲霾坏?，他們總是企圖用鎖鏈拴住它。 如果他們取得成功，那么小熊馬上就會被拔掉牙齒和爪子，把它變成動物標本；如果發(fā)生以上情況，那么也就不再需要這只小熊了。

熊是俄羅斯的象征，但這只“小熊”在俄羅斯民眾心目中是憨態(tài)可掬的，是無害的。這只小熊如果被西方國家抓住，即會“被拔掉牙齒和爪子，把它變成動物標本”，為此，俄羅斯民眾會拼盡全力保護他們的“小熊”。這樣的民族性誠然和當今的全球化有些格格不入，但也是俄羅斯爭奪世界話語權，努力謀求適合其生存和發(fā)展秩序的必然依托。

對于我國來講，甚囂塵上的“中國威脅論”使得我國在西方人心目中變成了一只“惡龍”，他們害怕我國崛起之后威脅其生存。但是，我國飛速增長的經濟使得某些西方國家在處理世界貿易和國際事務時，又不得不把中國因素考慮在內，繼而呈現像某些外國學者所說的“政治上靠美國，經濟上靠中國”的二元狀態(tài)。然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中國龐大的經濟體系使其擁有了一些國際話語權，但在美國的帝國光環(huán)還未褪去之前，中國的話語權依然不能得到充分發(fā)揮。

舊國際秩序的弊端是有目共睹的：南北差距不斷拉大，全球經濟持續(xù)低迷且復蘇緩慢，全球化與“去全球化”同步發(fā)展，地緣政治分量加重致使不少地區(qū)陷入混亂和“失序”困境，環(huán)境問題愈演愈烈，等等。這些問題都表明由美國主導的舊國際秩序開始失靈，新的公正合理的國際秩序亟待建立。要主導和建立新的國際秩序，就必須擁有國際話語權。

二、中俄兩國的分歧及存在的問題

雖然中俄兩國在許多方面有著共同的利益，但是作為兩個不同的國家，其分歧和存在的問題也是客觀存在的。深入了解這些分歧和存在的問題，可以使兩國更好地進行合作。

(一)中俄兩國的主要分歧

中俄兩國的分歧緣于維護和平與穩(wěn)定的理念上的分歧，理念上的分歧又緣于兩國的“性格”差異。俄羅斯民族不是一個溫順的民族，從俄國的亞歷山大二世到蘇聯(lián)的赫魯曉夫，都是以“霸道”取得地區(qū)權力的。蘇聯(lián)解體之后俄羅斯經歷了一段低迷期，但在普京執(zhí)政后俄羅斯民眾埋藏在心底的民族性又被激發(fā)出來了，這樣的民族性若控制得好，則有利于國家利益的實現；若一旦失控，則有可能演變?yōu)榘詸嘀髁x和大國沙文主義。

我國與俄羅斯不同。古代中國就有“大華夏”的思想，并沒有把周邊國家看成是需要提防的對手，而是看作需要資助的對象。這種“天朝上國”的思想雖然需要摒棄，但也奠定了中華民族的整體國民性格的寬容和溫厚。如果說俄羅斯人是“霸道”的話，那么中國一以貫之的就是“王道”。在當今中國，其外交思想是建立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基礎之上的，不是以鄰為壑，而是以“和諧”為治國精髓。

“霸道”和“王道”的分歧不需要雙方通過論戰(zhàn)使對方屈服，而只需要雙方“和而不同”。這種態(tài)度不僅可以化解雙方的分歧，保持自己的獨立性，而且可以得到其他國家的尊重。

(二)中俄兩國自身發(fā)展存在的問題

雖然中俄兩國在東亞地區(qū)幾乎是可以與美國匹敵的“兩極之一”，但是其自身發(fā)展依然存在諸多問題。

俄羅斯存在的問題主要緣于經濟。在經歷了蘇聯(lián)解體之后，俄羅斯已元氣大傷，經濟持續(xù)低迷了數年。普京執(zhí)政后，采取了加強中央集權、打擊寡頭、經濟活動非官僚化等10項措施，使俄羅斯經濟逐漸步入正軌。然而，俄羅斯的經濟結構依然沒有調整到位。2008年經濟危機爆發(fā)以后，俄羅斯也受到經濟危機的沖擊和影響；2009年俄羅斯經濟下滑，世界銀行估計為負增長4.5%，俄羅斯提供的數據是負增長2.2%；2010年俄羅斯經濟雖有回升，但同比增長率只有4%，2011年為4.3%，2012年為3.4%。從2009年到2012年，俄羅斯經濟一直維持低速增長。

另外，俄羅斯經濟面臨人口的不確定因素。人口的萎縮和老化對它的經濟增長產生了負面影響。1991年俄羅斯人口為1.5億，到2002年底已減至1.44億左右。若不實行鼓勵生育政策，到2025年其人口將降至1.36億左右。從俄羅斯維持經濟增長和養(yǎng)活退休人員所需的勞動力規(guī)模，以及能投入戰(zhàn)場的軍隊規(guī)模來看，俄羅斯的人口危機必將影響俄羅斯的國內生活和國際地位等。

在生產技術方面，俄羅斯的科技水平很高，基礎科學也很發(fā)達，但是現在俄羅斯對創(chuàng)新卻顯得力不從心。普京也認識到了創(chuàng)新的重要性，試圖擺脫對能源經濟的依賴，但似乎又做不到。在能源價格高的時候，俄羅斯幾乎把資金都投到能源上，當能源價格下跌時，又要開始救能源，這個惡性循環(huán)就像吸食鴉片一樣。20多年間，能源在俄羅斯經濟中的比重呈上升趨勢[4]。

與俄羅斯經濟相比，我國經濟前景看好。根據2015年政府工作報告：“2014年，我國經濟社會發(fā)展總體平穩(wěn)，穩(wěn)中有進?！€(wěn)’的主要標志是，經濟運行處于合理區(qū)間。增速穩(wěn)，國內生產總值達到63.6萬億元，比上年增長7.4%，在世界主要經濟體中名列前茅。”但是，經濟發(fā)展過程中存在的問題也不容忽視，如人口老齡化，貧富差距拉大，以及城鄉(xiāng)二元矛盾依然存在等。2015年年底，我國放開二胎政策，這也是緩解老齡化的一種有效措施。我國經濟的崛起使某些西方國家心存芥蒂，在今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國企業(yè)在國際上很可能受到打壓或限制。由美國促成的TPP就是明顯的例子，它設置了高門檻，阻止我國加入，企圖阻撓我國在世界貿易中獲益。但在今天，任何一個世界性的貿易組織如果缺少中國的加入都是不完整的，任何國際組織都無法真正將中國因素排除在外。

三、中俄關系的發(fā)展前景

就像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一樣，中俄兩個民族也各具特色。歷史和現實都使得中俄兩國的發(fā)展前景廣闊而明朗。正如習近平主席強調的那樣，中俄是友好鄰居，也是世界舞臺上的重要力量。中俄進一步發(fā)展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是促進國際公平正義、維護世界和平發(fā)展的需要，是兩國共同發(fā)展繁榮的需要，也是世界多極化發(fā)展的必然選擇。維護好、發(fā)展好、鞏固好中俄關系是雙方共同的歷史責任[5]。

(一)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俄羅斯依然是中國最重要的戰(zhàn)略伙伴

可以說，油氣資源是一國的命脈。前些年我國需要的油氣主要從海上運輸過來，且大多是從南海經過，而南海問題是近幾年我國面臨的棘手問題。如果被油氣資源制約，我國將會在南海問題上陷入被動局面。而俄羅斯石油管道和中亞石油管道的打通不僅在很大程度上減輕了我國陸路運輸油氣的壓力，而且使我國在南海問題上有底氣，有牌可打[6]。

另外，在軍事技術領域，中俄可以相互交流，互相學習。2014年5月20日，中俄進行了海上聯(lián)合軍演。習近平在軍演講話中表示，這次演習是今年兩軍合作的重要內容，它將再次表明中俄一道應對新威脅新挑戰(zhàn)、維護地區(qū)安全穩(wěn)定的堅定決心和意志，向世界展示中俄戰(zhàn)略互信和戰(zhàn)略協(xié)作新水平。俄羅斯學者葉夫謝耶夫表示，中俄演習絕非偶然，它是向西方，首先是向美國發(fā)出的信號：俄中將建立新的軍事政治關系。

(二)中俄經濟合作的前景看好

中俄在經濟上具有互補性，兩國的密切合作不僅有利于互通有無，而且有利于世界和平與發(fā)展。另外，俄羅斯東部大開發(fā)戰(zhàn)略也給我國提供了參與開發(fā)的機會。俄羅斯東部地區(qū)和我國西部地區(qū)有相似之處——生存條件相對較差，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人口流失，但是該地區(qū)資源相當豐富，亟待大規(guī)模開發(fā)。俄羅斯東部地區(qū)的漢語人口占到了一定比例，這又為我國參與俄羅斯東部大開發(fā)增添了優(yōu)勢[7]。

(三)中俄兩國合作意愿強烈，深植民心

文化上的認同對兩個國家來說至關重要，它可以增強一個國家對另一個國家的信任感，從而降低兩國的博弈成本。中俄兩國已經舉辦了數屆文化交流活動，使兩國民眾更為深切地了解了對方的文化。在俄羅斯的民意調查中，好感國家名列前三的是白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和中國，所以在增強我國在俄羅斯的影響力方面依然大有可為。除了官方舉辦的活動，民間的交流也需要加強，特別是加強青年學生之間的交流。通過交流，可以使兩國對對方文化增進理解和包容，也可以為以后的友好合作打下堅實的基礎。

(四)中俄應保持“不結盟”的戰(zhàn)略伙伴關系

當今世界貿易關系錯綜復雜，早已不是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相互依存度很高，所以兩個大國之間開戰(zhàn)的概率并不大。在這種形勢下，建立同盟體系的想法是一種因循守舊的辦法，是一種以冷戰(zhàn)思維對付冷戰(zhàn)思維的辦法，是沒有跟上時代步伐的體現[8]。所以，我國應該繼續(xù)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在外交政策上靈活應對。中俄兩國接近并不意味著中俄兩國結盟，結盟會使一個國家喪失內政外交的自主性，甚至受制于人。現階段中俄兩國的“伴而不盟”即是最佳狀態(tài)，正如習近平主席所說，“不結盟，共繁榮”是中俄關系健康發(fā)展的準則。

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是習近平主席總攬世界大勢提出的重要外交理念之一。在新型國際關系中，主要大國之間的新型關系又是最關鍵的，在我國外交中占據優(yōu)先的、重要的地位。黨的十八大報告就我國的外交政策明確指出：“我們將改善和發(fā)展同發(fā)達國家關系，拓寬合作領域，妥善處理分歧，推動建立長期穩(wěn)定健康發(fā)展的新型大國關系?！毙滦痛髧P系由此成為我國外交戰(zhàn)略的重要內容。在大國關系中，中俄關系又是最重要的關系之一。習近平主席的一系列外交主張表明，處理好中俄兩國之間的關系，不僅有利于發(fā)展我國的經濟，而且是我國對外戰(zhàn)略中的關鍵一步。

[1]朱云漢.高思在云:中國興起與全球秩序重組[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5：16.

[2]董學文.讓文藝上的歷史虛無主義沒有藏身之地[EB/OL].(2016-02-05)[2016-06-03].http://theory.people.com.cn/n1/2016/0205/c143844-28113994.html.

[3]布熱津斯基.大棋局：美國的首要地位及其地緣戰(zhàn)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102-105.

[4]能源：俄羅斯國力的生命支柱[EB/OL].(2009-01-07)[2016-06-03].http://money.163.com/09/0107/19/4V3

37A5900251LBO.html.

[5]習近平同普京會談 把中俄關系推向更高水平[EB/OL].(2014-05-21)[2016-06-03].http://www.china.com.cn/fangtan/zhuanti/2014-05/21/content_32445895.htm.

[6]余建華.全球能源戰(zhàn)略格局的可行性演進[N].香港文匯報，2011-08-29(B1).

[7]王海運.中俄能源合作的有利因素與制約因素[J].俄羅斯學刊，2011(3):5-9.

[8]季志業(yè).伴而不盟的中俄關系[J].時事觀察，2015(2)：42-43.

【責任編輯李敬】

2016-06-08

李青(1990—)，女，河南許昌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大國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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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7726(2016)10-000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