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的兩次思想轉變及啟示

張伊麗

【摘 要】作為工人階級的先進代表，陳云曾是個“很贊成吳佩孚，后又很相信國家主義派是外懲強權，內除國賊”的民主主主義者；作為黨內高級機關的年輕領導人，陳云曾回憶“自己在黨內沒有參加小組活動，只是當時立三路線的執(zhí)行者之一”。得益于自身對馬克思理論的認真學習以及對中國國情的時刻關注，自省、自悟、自覺的陳云最終完成了兩次自我思想的轉變，開啟了他嶄新的執(zhí)政歷程。

【關鍵詞】陳云；思想轉變；啟示

陳云是偉大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政治家，杰出的馬克思主義者，中國社會主義經(jīng)濟建設的開創(chuàng)者和奠基人之一，黨和國家久經(jīng)考驗的卓越領導人。縱覽陳云光輝的一生，值得思考的是，作為一個只有高小學歷的畢業(yè)生，陳云為何會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為何能夠成長為偉大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這是否是歷史的偶然，是否僅是他出于一時興起的道路選擇呢？筆者認為，這里蘊含了陳云兩次極具關鍵性的思想轉變，正是這兩次思想轉變成就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一、第一次思想轉變：由民主主義者轉變?yōu)楣伯a(chǎn)主義者

1925年八九月間，陳云由董亦湘、惲雨棠兩人介紹，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這是陳云新的政治生命的開始，標志著陳云思想上首次的重大轉折。陳云下決心參加中國共產(chǎn)黨，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和反復比較，是他積極投身罷工斗爭實踐和刻苦閱讀革命書籍后的堅定選擇。

（一）紅色洗禮，向黨靠攏

青年時期的陳云，曾“很贊成吳佩孚，后又很相信國家主義派是外懲強權，內除國賊”。五卅運動前后，陳云經(jīng)過集中研讀《馬克思主義淺說》、《資本制度淺說》等一系列馬列著作和蘇聯(lián)革命書籍，開始感到：“這些書看來它的道理比三民主義更好。”他開始了解“必須要改造社會，才能解放人類”的道理。黨員那里接觸到三民主義，“覺得孫中山的道理‘蠻多”。①后來，這個思想對于陳云的影響很大。他曾坦言：做店員的人，有家庭負擔的人，常常在每個重要關頭，個人利益與黨的利益有沖突時，要不止一次地在腦筋中思想上發(fā)生矛盾。而這種矛盾的克服，必須賴于革命理論與思想，去克服個人利益的思想。比如，當我在參加革命后，資本家威脅我時，我想到吃飯問題會發(fā)生危害，但立即又想到：怕什么？手足健全的人到處去得，可以到黃埔軍校，可以賣大餅油條，只要立志革命，不怕沒飯吃，歸根結底，只有推翻現(xiàn)在社會制度以后，才大家有飯吃。②

1925年5月在上海爆發(fā)了五卅運動。在這場急風暴雨般的運動中，陳云和商務印書館的大多數(shù)先進分子一起，參加了罷市和游行，同時參加“募捐辦報”和義賣《公理日報》等活動。這時，陳云雖然還只是一個隨資本家罷市的店員，但在親身參與這場運動的過程中，陳云目睹了帝國主義的兇殘面目，體驗到工人階級和其他愛國群眾的斗爭熱情，感受到了蘊藏在他們中間的巨大力量。五卅運動對商務印書館留下的影響是巨大而深刻的。它直接導致上海商務員工爆發(fā)大罷工，要求組織工會、改善待遇。陳云因為在發(fā)行所的職工中表現(xiàn)克勤克儉而求上進，在五卅運動中極具信仰和號召力，被臨時黨團看作組織罷工的骨干，投入于緊張的罷工準備工作。①這場歷時六天的罷工斗爭，最終取得了勝利。親身經(jīng)歷罷工運動后的陳云，更是無比喜悅地感覺自己接近了黨。

（二）投身革命，堅定信念

1927年，根據(jù)中央精神和江蘇省委發(fā)展農民運動的計劃，青浦縣委成立了農民革命軍總指揮部，曾在黃埔軍校學習過的吳志喜擔任總指揮，陳云任政治委員。隨后，在東鄉(xiāng)建立了農民武裝糾察隊，小蒸、楓涇地區(qū)也建立了農民革命軍。陳云的舅父得知此消息后，曾再三勸阻，而陳云“猶豫三天，決然離家到農民家準備暴動”。他這樣回憶：“在一九二七年秋收暴動時，我的舅父已經(jīng)知道鄉(xiāng)下快要暴動了，那時他在我面前哭著說：我們是窮人家，將來靠你吃飯，你如果暴動了，不能立足，家庭將來不知道如何過活，你還是去找找朋友找些職業(yè)吧！當時矛盾的思想又起來了，‘不推翻現(xiàn)在社會制度，個人及家庭問題沒有出路，只有到了革命成功時每個人可以勞動而得食時，人人家庭都可以解放，我的家庭也就解放了?！雹陉愒频倪@段獨白，真實、質樸且極具感染力，生動地再現(xiàn)了陳云面對“公與私”、“生與死”的兩難抉擇。最后的事實證明，陳云作為一個堅定的革命者，最終舍棄了個人家庭的顧慮毅然投身于革命。

第一次思想轉變，使陳云從普通謀生的店員成長為堅定的共產(chǎn)黨員。如同陳云在商務印書館時期的筆名“懷民”，其憂國懷民之情懷，在此時得到最徹底、最深刻的覺醒和迸發(fā)。作為工人階級的代表，陳云在《職工在現(xiàn)社會的地位》一文中，明確地指出中國工人階級肩負著兩大責任：第一，必須聯(lián)絡各階級起來，作民族革命。第二，解放在水深火熱中的自己，要繼續(xù)不斷奮斗，爭到最后勝利。③這也昭示著：陳云開始真正肩負起歷史所賦予的艱巨使命。另一方面，初出茅廬的陳云面對錯綜復雜的革命形勢必然也會再次遭遇新的挑戰(zhàn)。

二、第二次思想轉變：由“左”傾路線的執(zhí)行者轉變?yōu)槊珴蓶|正確路線的支持者

（一） “左”傾路線的執(zhí)行者之一

1927年10月，陳云回到家鄉(xiāng)上海發(fā)動農民進行暴動。由于敵我力量懸殊，暴動以失敗告終，農民暴動的正副總指揮都不幸犧牲。1928年12月，當江蘇革命運動仍然處于低潮的情況下，奉賢縣委提出，要求舉行莊行農民的武裝暴動，并希望松浦特委加以批準。陳云對此決定憂心忡忡，認為地處敵人的后方，如果搞起來要站住腳是不可能的。事實也最終驗證了陳云的憂慮。暴動在第二天便告失敗，參與暴動的人員被逮捕和槍殺，對此陳云非常痛心。1929年11月18日至26日，在上海楊樹浦秘密召開了中共江蘇省第二次代表大會，以進一步貫徹中共六屆二中全會以來中央的各項指示精神。會議上，李立三代表中共中央作政治報告。他認為，當前世界革命已進入高潮，中國革命也已“成熟復興”，并形成“直接革命形勢”。因此，他主張黨必須采取“進攻路線”。大會延長的那天，陳云在會上談了自己的看法。他說：“我以為開始復興和成熟復興是有差別的，但不是階段的區(qū)別，而是前進一步，這在職工運動估量尚是正確的。”他強調：“不斷示威自黨中央到支部都是反對的，上海的示威和飛行集會是要分開的，為示威而示威這不是我們的路線，而是我們工作的結果。”陳云的看法有一定的實踐經(jīng)驗為基礎，但在總體上對中國革命還沒有認識得很清楚，這也導致他后來在工作中仍執(zhí)行李立三的“左”傾錯誤主張。④陳云曾在自傳中談到這一段經(jīng)歷，認為“自己在黨內沒有參加小組活動，只是當時立三路線的執(zhí)行者之一”。⑤

（二）糾正“左”傾路線的斗爭

1933年1月13日，中共臨時中央政治局會議根據(jù)共產(chǎn)國際的意見，決定把中央機關遷往中央蘇區(qū)。以博古為首的臨時中央進入蘇區(qū)伊始，就大力推行“左”傾冒險主義，積極鼓吹共產(chǎn)國際提出的所謂進攻路線，并緊鑼密鼓地開始反對“羅明路線”的斗爭。此時的陳云剛到達蘇區(qū)不久，并沒有參加反“羅明路線”的斗爭。與之相反，陳云深入實際通過調查，針對蘇區(qū)的經(jīng)濟工作、工農紅軍師的組建等所存在的問題開始了局部的糾正“左”傾路線的斗爭。

陳云很快發(fā)現(xiàn)蘇區(qū)各業(yè)中普遍存在機械執(zhí)行《勞動法》的教條主義，發(fā)現(xiàn)工會在開展經(jīng)濟斗爭中存在“左”的做法和要求。為此他先后撰寫了多篇文章，發(fā)表在《斗爭》和《蘇區(qū)工人》的雜志上，表明自己的意見。為進一步認清問題的根源，尋求切實解決問題的方法，陳云還身體力行前往福建汀州進行京果業(yè)調查，重新訂立勞動合同，最終促成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對《勞動法》作出修改，重新頒布。此外，陳云協(xié)同劉少奇共同組建了中國革命歷史上第一支“工人”命名的正規(guī)武裝——中國工農紅軍師。在工人師的籌建工作，陳云對組建過程中的延緩行為和錯誤做法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指出這些職工會在組建工人師中不能及時“進行真正有步驟的動員”，“在一些地方動員工農群眾參加紅軍帶著強迫命令的極端危險的傾向”。①

在這些實踐工作中，陳云不僅了解了農民群眾和工人群眾的生產(chǎn)生活實際，而且了解了他們的革命斗爭要求和愿望，認識到工農群眾中蘊藏的可靠力量，認識到黨的一切斗爭和工作必須依靠群眾。這也表明，陳云開始從失敗的教訓中學習，對毛澤東后來總結出來的黨的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和“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黨的群眾路線，已有了難能可貴的認識。

（三）“贊成改變軍事和黨的領導”

在中央蘇區(qū)，起初陳云對毛澤東并不熟悉，他在文章中回憶道：到蘇區(qū)還不到十天，他們就搞個反對“羅明路線”的斗爭，在瑞金開會，指責、批評羅明。反“羅明路線”實際上是反對毛主席。那時，我們很無知，跟著走，對那么大的事情也沒有好好想想。在瑞金時，我住在總工會。那時根本不懂得軍事問題，所以也沒有聽過什么反面意見。當時聽說，共產(chǎn)國際講毛主席的路線是右傾。但是我覺得，毛主席講話很有把握，而博古他們講的是“洋道理”。②

在紅軍取得四次“圍剿”勝利后，由于博古等人拒絕采納在軍事上與十九路軍采取配合行動、紅軍主力突進蘇浙皖贛地區(qū)的正確意見，使第五次反“圍剿”失去了一個十分有利的時機。對此，1933年12月5日，陳云在《斗爭》第三十七、三十八期上連續(xù)發(fā)表文章《粉碎五次“圍剿”面前臨近蘇區(qū)的白區(qū)工作》，總結了白區(qū)工作“微弱的進步”的情況，分析了工作中存在的弱點：“不能積極發(fā)動、領導、參加群眾的自發(fā)斗爭，而這些日常斗爭是組織群眾為蘇維埃政權而斗爭的最重要的步驟”。③1934年10月，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紅軍被迫開始長征。12月12日、18日，中共中央領導人先后召開通道、黎平會議，就紅軍行動路線進行了激烈爭論。陳云所在的紅五軍軍團因與中央軍委縱隊相距幾天的路程，所以他未能參加這兩次會議。1935年1月1日，陳云參加了在貴州猴場召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從而了解到中央領導層的分歧所在。④遵義會議上陳云已經(jīng)很了解幾次軍事指揮之錯誤，成為贊成改變軍事和黨的領導的一個人。⑤

在陳云看來，原來的領導人堅持直線前進的做法，只能有助于敵人，不會給紅軍和中國革命帶來任何好處。在陳云及廣大黨員心目中，當中國革命處于危急存亡的關頭，正是毛澤東同志開創(chuàng)的井岡山和中央革命根據(jù)地的革命斗爭，讓黨找到了一條最完整的勝利發(fā)展的道路，使其他各重要革命根據(jù)地從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從挫折中看到了勝利的榜樣。1935年1月遵義會議正式確立了毛澤東同志在全黨全軍的領導地位。陳云欣喜地歡呼：“我們建立了堅強的領導班子來取代過去的領導人。黨對軍隊的領導加強了。我們撤換了靠鉛筆指揮的戰(zhàn)略家，推選毛澤東同志擔任領導”。⑥

在當時的國內外局勢下，陳云在領導工作中不可能完全擺脫“左”傾指導思想的影響和束縛，但他對于黨的領導人的正確選擇和擁護，對密切聯(lián)系、發(fā)動群眾的科學態(tài)度，反映了他能聯(lián)系中國革命實際，實事求是地探索革命道路和總結革命斗爭中特別是“左”傾錯誤的經(jīng)驗教訓。此后，陳云在思想上，逐漸發(fā)生了努力把馬克思主義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重要變化，并在他后來的革命實踐中不斷得到堅持、豐富、完善和發(fā)展。

三、陳云兩次思想轉變的啟示

陳云兩次思想的轉變，清晰地向我們講述了曾經(jīng)只是一個具有高小學歷畢業(yè)生，如何堅定信仰加入共產(chǎn)黨，如何糾正思想錯誤吸取經(jīng)驗教訓，并最終成為偉大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的成長歷程。在陳云這段發(fā)人深省的經(jīng)歷中，我們至少可以得到三方面的啟示：

首先，堅持學習馬克思理論。對于學習馬列主義，陳云曾親身體會。新中國成立前，陳云集中進行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有三個時段。一是在商務印書館工作的七年，二是在蘇聯(lián)的莫斯科列寧學校，三是在延安時期。在延安學哲學時，陳云深受毛澤東的點撥，在思想上豁然開朗。他對于馬克思理論學習的高度重視和推崇，使得他在黨建工作上展現(xiàn)出獨特的悟性；使得他在經(jīng)濟工作中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踐相結合，形成獨具特色的經(jīng)濟思想。陳云主張：“我們要學習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理論，才能培養(yǎng)自己成為一個真正有能力、有堅強黨性的共產(chǎn)黨員。我們的學習是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精神，學習他們觀察問題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而不是背誦教條?！?/p>

建設學習型政黨，提高全黨思想政治水平，是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決定》提出的一項重大而緊迫的戰(zhàn)略任務。中央號召全黨上下必須按照科學理論武裝、具有世界眼光、善于把握規(guī)律、富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要求，把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抓緊抓好。 在新的歷史時期，為進一步堅持和拓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持和豐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正如陳云所言：全黨仍然面臨著學會運用馬列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分析和解決問題這項最迫切的任務。

其次，時刻關注中國國情。在中國革命時期，如陳云所言，在當時革命事業(yè)是一種偉大的艱巨的工作，特別是中國革命的環(huán)境和革命運動更是萬分復雜，變化多端，而領導革命的共產(chǎn)黨，它之所以能在變化的、復雜的環(huán)境中把握一切偉大的革命運動，并且指導各個運動使之走向勝利，是因為我們的黨對中國革命局勢的時刻關注和深度把握。

14歲時的陳云在老師的帶領下進行了罷課和運動，親歷五四運動。時隔六年，21歲的陳云于1925年，極有見地地撰文分析了五四運動對中國民族運動的重大意義，并在充分分析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條件下中國革命的形勢的基礎上，剖析了中國民族運動的未來。而在1927年的湖南，毛澤東經(jīng)過三十二天的實地調查發(fā)表了《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文中明確指出了在農村建立革命政權和農民武裝的必要性。不謀而合的兩位偉人都密切地關注著中國革命的現(xiàn)狀，敏銳地洞悉著中國革命的發(fā)展趨勢，高瞻遠矚地指明了中國革命的未來道路。

早期投身革命時期，為切實了解工人罷工、農民暴動的現(xiàn)狀，陳云巡視的足跡遍布江、浙、滬各地，并撰寫《浦南秋收暴動決議案》、《滬中巡視記》等文章；在中央蘇區(qū)，為糾正強迫介紹、機械地實行八小時工作制等“左”的做法，陳云前往福建汀州，對京果業(yè)進行典型調查，制訂切合實際的勞動合同。面對革命道路中遇到的困難險阻，陳云始終秉持一切從實際出發(f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通過調查研究，摸清中國實際，解決各項問題。新中國成立后，陳云在長期指導我國社會主義經(jīng)濟建設的過程中，更是堅持從國情出發(fā)，科學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方法論來思考中國的經(jīng)濟建設問題，探索中國的經(jīng)濟發(fā)展規(guī)律，逐步形成了國力論、國情論、綜合平衡論等思想。

再次，堅持自省、自悟、自覺。陳云對于道路的選擇，對于馬克思理論的推崇，對于中國國情的深度把握，都離不開他的自省、自悟與自覺。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面對腥風血雨、艱苦卓絕的革命時局，有堅定的革命者，有臨陣脫逃的背離者，更有背信棄義的叛變者。因政見不同，幼年曾與陳云相鄰而居的吳開先則最終選擇堅守其國民黨的道路。長征途中與陳云一起秘密受命前往上海恢復白區(qū)工作的陳梁，因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私吞黨的經(jīng)費最終脫離了黨的隊伍。顧順章，中共中央特科的負責人，被捕后投降國民政府，泄露大量共產(chǎn)黨機密，成為叛徒……曾“很贊成吳佩孚，后又很相信國家主義派是外懲強權、內除國賊”的陳云，也曾經(jīng)是一名國民黨員，但經(jīng)過兩次思想轉折的陳云堅定了信念，恪守了信仰，最終選擇了代表工人階級利益的先進政黨——中國共產(chǎn)黨，并始終如一地忠誠于黨的事業(yè)，并為之奮斗終生。

中國共產(chǎn)黨由幼年走向成熟的歷程中，曾歷經(jīng)坎坷，“左”傾、“右”傾錯誤不斷出現(xiàn)，給中國革命和建設帶來巨大的損失。面對“左”傾思想對中國革命的不良影響，陳云也曾在茫然中跟隨。但是，陳云并沒有真的被“左”的錯誤沖昏頭腦，而是吸取教訓并探索正途。正是因為陳云的自省、自悟與自覺，他深刻地認識到了錯誤的根源所在，因此他才能夠堅定地擁護毛澤東的領導，密切地深入聯(lián)系和發(fā)動群眾，奮不顧身地投身于革命斗爭，矢志不移地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貢獻畢生的力量。

（作者單位：上海陳云故居暨青浦革命歷史紀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