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京生活了三十多年,身體有什么問題,都會就近解決。而這次出現(xiàn)的一些癥狀困擾我已達一年之久,為此住院進行全面檢查,結果不甚了了,后又服了一段時間的湯藥仍不見好轉。今年3月去興化參加一個活動,一位文友聽我講起病情,建議我有空可找這位“神針”,看看針灸對我是否有幫助。文友說的“神針”,便是興化市人民醫(yī)院中醫(yī)科主任邵麗華。
4月中旬的一天,我請朋友開車前往興化,在人民醫(yī)院對面找賓館住下。愛人亦與我同行,她也有不少毛病想見識一下邵主任的“神針”。次日一早,我們便見到了邵主任。她與人交流時聲音柔和,聽來如家人般親切。愛人第一天針灸后對我說,見到邵主任的第一眼,她想到了這輩子對她最好的那個人——她的外婆。外婆的和藹、慈祥、敦厚等等,在愛人的多篇文章里有過記述。愛人又說,在邵主任的診室里,見她針起針落,額頭上沁出汗珠,那含笑的面容,她認為只有用“如沐春風”才可以精準概括。是的,這樣的感受我的確也有。我們請邵主任連續(xù)針灸了五次,兩個人身上存在的一些病癥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緩解或基本消失。
我在治療中以及治療后的一兩個月里,一直在揣摩和體悟邵主任手上的那根銀針。見她手起針落,有點像農人在水田插秧,又有點像舞蹈家在舞臺上翩翩起舞,感覺人體的若干穴位、經(jīng)絡,一個原本異常復雜而又千變萬化的動態(tài)世界,在她那兒早已爛熟于心,可謂“指哪打哪”,針到意到,意至癥去。我們通常說古人畫竹,雖寥寥幾筆,便搖曳生姿,是因為久經(jīng)操練,畫家早已成竹在胸了??磥?,兩者是差不多的意思。邵主任從1978年12月進入興化市人民醫(yī)院中醫(yī)科,用針灸醫(yī)術為患者治病,已走過四十六個春秋。一根銀針為許多病人解除了痛苦,為許多家庭帶來了福音。
那幾日,針灸之余,我趁邵主任給其他患者診治的空隙,和她有過一些間斷式交流,得知她工作以來一直有記工作日記的習慣,會對一些富有特點的疑難雜癥在哪些部位用針,以及取得怎樣的效果,即時做好記錄。這樣的記錄本已積累了相當?shù)臄?shù)量。她告訴我,這幾年自己的年紀大些了,時不我待,因此稍有空閑,她便認真翻看這些工作記錄,并做了相對系統(tǒng)的歸納與整理。她自我總結說,針灸本身沒有太多高深的理論,重在日復一日地實踐和為醫(yī)者自身的“悟”,也就是內心的一種揣摩,一種對每一次實踐中對比療效而得出的經(jīng)驗或教訓。
閑聊中得知,除了行醫(yī)之余,邵主任還愛上了服裝設計。她一有空,就自己設計、裁剪、編織各式各樣的服裝。她無師自通,做出來的衣服像模像樣。她沒有學過繪畫,可是她做的旗袍上,春蘭秋菊冬梅都是自己一筆一筆畫出樣子,然后用毛線繡出來。這些旗袍風格典雅、曲線優(yōu)美、色彩靚麗,上面的花草栩栩如生,無與倫比。
鐵杵成針,水滴石穿。我始終認為,所有的成功者,他們走過的每一步,腳底下一定找得到一汪汗水;他們每一點上升的高度,下面墊著的都是勤奮和辛勞的基石。如同邵主任,她之所以能遣銀針而至出神入化之境,當歸功于上天對其用心勤學苦練的眷顧。
編輯 馬哲 xjjyh_32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