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伴隨著婚俗衍生而來的婚俗文化是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能夠折射時人的社會現(xiàn)狀。彝族的哭嫁歌(調(diào))是伴隨著婚禮儀式哭唱的一種婚俗歌,它是彝族新娘臨嫁前的必唱歌謠之一。彝族婦女用哭嫁的形式來哭訴在父權(quán)制和買辦婚姻的束縛之下,她們喪失婚姻自主權(quán)的社會現(xiàn)實。此外伴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和婚姻觀念的轉(zhuǎn)變,彝族哭嫁歌(調(diào))也融入時代風格風貌,探討彝族哭嫁歌(調(diào))產(chǎn)生的緣由以及它傳達的文化底蘊,能夠為保護少數(shù)民族獨特的風俗文化作出貢獻。
【關(guān)鍵字】彝族;哭嫁歌(調(diào));婚俗;文學認識性
【中圖分類號】K892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3)28-0051-03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3.28.015
【基金項目】阿壩師范學院課程建設(shè)類質(zhì)量工程項目(項目編號:20210701047)。
婚俗伴隨著人類與社會的發(fā)展,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民族群體的時代精神風貌,其中婚姻的締結(jié)往往又被個人、家庭、社會所重視,被認為人生中的大事。一場婚禮的舉辦其中也蘊含著綿亙千年的禮儀文化,亦可以稱之為婚俗文化。不同的民族都有自己的婚俗文化,彝族作為中華五十六個民族之一,流傳至今仍然傳承不少古樸的民俗。尤其是彝族的婚俗至今還保留了不少古樸的民風民俗,如潑水、抹黑臉、哭嫁、新娘婚前禁食、婚后“坐家”等[1]35。此外彝族男女成婚前還要舉行訂婚儀式,在訂婚時要先取“吉兆合婚”。由此可見彝族人民對于婚姻的重視程度。雖然國家提倡婚禮簡化,但是彝族的婚禮習俗相對于漢族來看還是較為繁復,彝族婚禮至今還保存著新娘哭嫁的風俗?!翱藜蕖保喾Q“哭出嫁”“哭嫁囤”“哭轎”等,是漢、土家、藏、師、壯、撒拉等民族的傳統(tǒng)婚姻習俗,即新娘出嫁時履行的哭唱儀式活動[2]22-23。
一、彝族哭嫁歌傳承的緣由
彝族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并且冠有“詩的民族”的美譽。彝族的婦女不僅用自己勤勞的雙手繁育后代,這些“詩人”們還在閑暇之余運用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創(chuàng)造了大量的說唱彝詩。據(jù)《中國彝族通史第2卷》第四編元明時期記載,“元明時期,彝族文學藝術(shù)有了進一步發(fā)展,呈興盛的態(tài)勢”[3]500,民間文學和作家文學促就這一時期彝族文學的繁榮。彝族的民間文學有:短篇民族抒情詩、短篇敘事詩、長篇民間抒情詩、長篇民間敘事詩、民間傳說與故事等。其中哭嫁歌(調(diào))屬于彝族民間文學長篇抒情詩這一類。它也是“彝族文學中最富有民族特點,又具有思想性和藝術(shù)價值的詩篇之一”[3]505。
彝族哭嫁歌(調(diào))的產(chǎn)生,沒有明確的文獻記載,《中國彝族通史第2卷》第四編元明時期也就僅哭嫁歌的歸類(屬于彝族長篇抒情詩),哭嫁歌闡釋的內(nèi)容進行說明。其他并無過多闡述,這一類的書籍還有《彝族婦女文學概論》《彝族文學史》等。除此之外就是關(guān)于哭嫁歌的收集整理一類,如《云南彝族歌謠集成》就收集彝族哭嫁歌(調(diào))計二十一首。目前關(guān)于彝族哭嫁歌(調(diào))的緣由沒有定論,但并非無跡可尋。文學作為一種社會意識形態(tài),它的形成和世界、作家密切相關(guān)。誠然彝族哭嫁歌也屬于文學,彝族哭嫁歌(調(diào))產(chǎn)生的緣由,就需要結(jié)合時人的社會環(huán)境、新娘出嫁時的哭唱心理等方面進行探討,下面分而述之。
(一)彝族搶婚習俗的延續(xù)
關(guān)于哭嫁歌(調(diào))的產(chǎn)生,史料記載這與早期彝族搶婚習俗有關(guān),蔣勇、趙倫娜在《無量山區(qū)彝族哭嫁歌傳唱的教育功能及反思》一文中就談到這種現(xiàn)象:“彝族哭嫁是由搶婚而沿襲下來的婚俗。當彝族進入父權(quán)家長制社會,一些氏族、部落首領(lǐng)和驍勇善戰(zhàn)的男性……新娘婚前哭唱哭嫁歌的習俗還成為一種別具韻味的彝族婚俗文化。”[4]242正如王昌富先生在《彝族婦女文化概論》提及:“彝族婚俗很有情趣,尤以‘搶婚之俗,別具一格。男方去迎娶新娘,需訴諸武力,搶得新娘,方可背走,故云:‘不搶不成親?!盵5]50由此可以推斷,彝族哭唱歌的形成和彝族搶婚習俗的有關(guān),并伴隨著習俗的延續(xù)其哭唱內(nèi)容也更加多樣。
(二)社會地位和家庭角色的轉(zhuǎn)變
政治制度的變更和社會風貌的演變對文學的發(fā)展有一定的影響。關(guān)于彝族哭嫁歌的產(chǎn)生,王昌富先生在《彝族婦女文學概論》一書給予闡釋,他認為哭嫁歌的創(chuàng)造階段應該是由母系社會進入父系氏族社會之后,這是為何?因為當時“父權(quán)的興盛,女權(quán)日益衰落,由原先的‘男從女婚轉(zhuǎn)變?yōu)椤弈腥r代……有了男性為主導的家庭及其所構(gòu)成的這樣的社會背景和土壤,才會產(chǎn)生反映男女地位不平等的《哭嫁歌》?!盵5]148-149伴隨著社會轉(zhuǎn)型,當母系社會過渡到父系社會之后,彝族男性地位不斷被拔高,他們一躍成為家庭的一家之主。據(jù)彝族年邁的老人口述,彝族很早以前是“男嫁女婚”,并且流行了一段時間,后面因為一對青年男女把規(guī)矩興倒了,才變成現(xiàn)在的“男婚女嫁”。早期的母系氏族還存在“入贅婚”(從妻居)的婚姻制度。但是伴隨著父系社會的到來,女性以前優(yōu)越的地位也逐漸下跌,同時男性的地位便上揚。因此在奴隸制、封建制社會中,殘酷的奴隸社會包辦婚姻制度成為重重壓在彝族婦女身上的巨石。彝族婦女渴望自由戀愛,無奈自己的婚姻需要越過層層“掌管者”的同意,需要掌管自己婚配大權(quán)的舅父允許,需要強權(quán)制的父母的允諾,甚至有時權(quán)勢者還要橫插一腳,所以彝族的婦女想要自由戀愛婚配十分困難。所以在出嫁前這些彝族婦女便號啕大哭,哭訴父權(quán)制、包辦婚姻給自己帶來的不幸,哭訴父母兄弟的狠心腸,哭訴自己悲哀的婚姻。由此可知時人生活環(huán)境的變化,社會地位的轉(zhuǎn)化、家庭角色的變化,也是彝族哭嫁歌得以興起的原因之一。
(三)新娘出嫁時的哭唱心理
彝族哭嫁歌(調(diào))屬于民間文學抒情詩,英國浪漫主義詩人華茲華斯曾言“Poetry is the spontaneous overflow of powerful feelings”[6]315??藜薷瑁ㄕ{(diào))既有時代傳承的歌詞,也有出嫁新娘即興創(chuàng)作的歌詞。它是一種自然的、口頭傳承的歌曲,按照彝族的哭嫁婚俗,彝族的哭嫁歌一般是在姑娘出嫁前夕所唱。這些歌唱者多為新娘的鄰居阿媽、新娘小時候的玩伴、新娘的媽媽等人。出嫁的女兒想起自己即將遠離家鄉(xiāng),離開親人,一時悲痛,所以即興吟唱并有感而發(fā)地創(chuàng)作了哭嫁歌。這種推測也是有跡可循,正如文學史上大量送別詩的由來?!八蛣e詩的發(fā)生離不開其創(chuàng)作動機的作用,送別活動是觸發(fā)創(chuàng)作送別詩的外在機緣,別離賓主內(nèi)在郁結(jié)的情感則是送別詩發(fā)生的內(nèi)在驅(qū)動力。”[7]34送嫁也屬于送別活動中的一種,這種有著親密關(guān)系的主客體之間的送別比一般的朋友之間的離別更能讓人體會到別離的滋味。和詩經(jīng)《鄴風·泉水》中的那位懷念故土及親人的遠嫁的女子一樣:“我思肥泉,茲之永嘆。思須與漕,我心悠悠。駕言出游,以寫我憂?!盵8]39-40這些彝族哭嫁歌的創(chuàng)作者也想通過這些歌謠來表達自己對家鄉(xiāng)和家人的眷戀之情。這種哭唱心理推動著優(yōu)秀的彝族哭嫁歌文化的形成。
二、彝族哭嫁歌(調(diào))的文學認識性
文學具有認識性,“它是指文學幫助人們認識自然、社會和精神世界的特性。它通過創(chuàng)造藝術(shù)形象,以不同于科學和邏輯的方式反映社會生活”[9]25。而彝族的哭嫁歌(調(diào))屬于彝族民間文學長篇抒情詩中的一類,通過對彝族哭嫁歌(調(diào))主旨意蘊的剖析,試圖還原彝族婦女婚嫁時的婚嫁心境及婚姻現(xiàn)實。
(一)揭露父權(quán)制下的男尊女卑、包辦婚姻的社會現(xiàn)實
“傳統(tǒng)上,彝族婚配必須等級和門第相當,這叫做乾坤相配?!墩撉欣づ鼍墶酚涊d,如果乾坤不配合,鴻雁就沒有良緣?!盵10]117舊時彝族的婚姻習俗有:民族支系內(nèi)婚(這種習俗某些偏遠地區(qū)還留存)、一夫一妻制、等級內(nèi)婚家支外婚、姨表不婚、姑表舅優(yōu)先婚、搶婚、買賣婚、入贅婚、轉(zhuǎn)房、逃婚、娃娃親、童養(yǎng)媳等?!耙妥迨⑿泄镁吮韮?yōu)先婚”,即姑舅表兄弟姐妹有優(yōu)先婚配的權(quán)利。“這種姑表婚,大多由父母代為包辦。永仁、元謀小涼山彝族習慣法規(guī)定:姑媽的女兒生來就是舅舅的兒媳,姑媽的女兒先要征求舅家納聘,舅家不要才能別嫁,但所得聘禮要送一份給舅家,否則舅舅有權(quán)來搶婚或終止這樁婚姻?!盵11]102再如廣西隆林縣德峨彝族地區(qū)流傳的《火葬場在冒什么煙》就揭露了“嫁女先問舅”這種特權(quán)制,給相愛的年輕人造成的不幸悲歌。彝族哭嫁歌里有不少反映這類男尊女卑現(xiàn)實的歌謠,如流傳在云南武定、祿勸縣的《哭嫁歌》(烏蒙山頂上)。
哭嫁歌(烏蒙山頂上)[12]292-294
烏蒙山頂上,萬竹齊生長??曛耖L得快,苦竹長得慢,苦竹沒長成,筷竹就頂上,苦竹長大了,筷竹被砍光??彻夂脗模曛窈脗?,頂替還能忍,砍去痛斷腸。
烏蒙半山里,蕎豆同生長。蕎子長得快,豆子長得慢,豆子沒長大,蕎子來頂上;豆子長大了,蕎子被割光。割掉好傷心,蕎子好傷心,頂替還能忍,割光痛斷腸……
從這首民歌來看,這首歌謠共分四章,每章12句,每句五言,結(jié)構(gòu)句式整齊劃一。統(tǒng)觀全歌,前三章用筷竹、蕎子、稗子指代女子,而苦竹、豆子、谷子等則用來指代男子。這首歌謠,每章首句以“賦”的手法,寫這些植物同樣在烏蒙山上生長,一開始它們同生長,但是卻有不同的遭遇。再者作者借用這些植物的生長特性來揭示自己的不幸遭遇。因為筷竹、蕎子、稗子等植物生長速度較快,因此自己就先比苦竹、豆子、谷子等收割。最后作者再在每章章尾直抒胸臆寫出自己的苦痛“頂替還能忍,砍去痛斷腸”。前三章的指代似乎還不能盡興,作者再在第四章直接明了的用鋪敘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苦痛之情,生活在一個屋檐之下,卻要攆走自己的女兒,留下兒子精心撫養(yǎng),最后兩句再次呼應前三章“頂替能忍受,攆走痛斷腸”。解放前川、滇、黔、桂彝區(qū)奴隸制和封建制并存,但都奉行較為嚴格的父權(quán)制即家庭、家族中男性占領(lǐng)主地位。把男、女比喻為“根”和“花”,“家養(yǎng)羊”和“寄養(yǎng)羊”等等[5]151。面對父權(quán)制社會的壓迫,和難以扭轉(zhuǎn)的婚姻現(xiàn)實,彝族的婦女們只能把悲憤和不滿轉(zhuǎn)化為歌聲,用凄苦哀怨的音調(diào)來哭訴自己不幸的婚姻。
(二)傳達哭嫁新娘別離時郁結(jié)的愁緒
婚姻的締結(jié)與彝族婦女今后的生活密切相關(guān),由于長期在父權(quán)制的壓制下,她們喪失了自己的婚姻自主權(quán)。對于婚后的家庭生活,她們百感交集。在此種氛圍的渲染之下,她們不免對以往的生活及家人生出難舍分別之情。加上彝族婚俗也很看重婚前哭嫁這一儀式,也因此她們便用哭聲來表達自己對以往生活的懷念和對家人的眷戀之情。試看這一首《一盆白豆里》:“一盆白豆里,雜一粒黑豆,孤呀孤零零,黑豆真孤零!摻雜還能忍,孤單好傷心……”[12]297用一粒黑豆來指代自己(即將出嫁的新娘),一盆白豆用來指代未出嫁的姑娘們。本歌謠還有一個妙處就是巧妙運用數(shù)量詞。即用一盆對比一粒,一盆對比一顆,一群對比一個。精心選用數(shù)量詞的強烈對比來烘托新娘心底的落差和孤寂的情感。
再如這首《哭嫁歌》:“屋后山頂曾是女兒坐的地方,女兒走了后,晴天成狂風吹刮的地方……對面山坡是女兒戲玩的地方,女兒走了后,成了虎狼往來的過道?!盵12]149這首歌謠是新娘幻想自己離開之后,曾經(jīng)游洗、滾玩、戲玩的地方變成了日曬雨淋之地、黃魚和母豬游玩之所、牛羊云雀鳴叫之處、虎狼來往的通道等。這種通過追憶往昔來抒發(fā)現(xiàn)實悲感的手法,詩經(jīng)也有。如《衛(wèi)風·竹竿》中寫道:“籊籊竹竿,以釣于淇。豈不爾思?遠莫致之。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遠兄弟父母?!盵8]61-62通過回憶昔日的歡樂美好,面對今時今日的別離,便生發(fā)一種物是人非之感。此外彝族哭嫁歌(調(diào))中的留女調(diào)也能體現(xiàn)新嫁娘別離時對家人的眷戀和不舍之情,出嫁時新娘不愿離開自己的親人和家鄉(xiāng),所以她急切地希望父老鄉(xiāng)親能夠留住自己。這種留女調(diào)的產(chǎn)生由此而來。如彝族歌謠《熱擋,阿嫫嫫各妮熱擋》:“阿嫫嫫各來留女,?留住喲……你家的女兒有姐妹嗎?若是有姐妹,?姐妹何不快來留女兒?”[12]152新娘在歌聲里面呼喚自己的媽媽、爹爹、弟兄、姊妹能夠前來挽留自己,不要讓自己外嫁。女子婚嫁是一件大事,禮記中就有記載:“嫁女之家,三夜不熄燭,思相離也。”[13]1392新嫁娘不舍離開自己的家人,家人對其自然也有難舍的情緒。
三、結(jié)語
彝族延續(xù)至今的婚俗是研究少數(shù)民族婚俗文化的重要史料,彝族傳唱千年的哭嫁歌(調(diào))更是彝族民間文學的瑰寶。目前彝族婚嫁時還保留著哭唱的婚禮儀式,這也是民族文化傳承的一種有效方式。伴隨著彝族移風易俗行動的開展和婚姻制度的發(fā)展,如今的彝族婦女早已和舊時彝族婦女出嫁時哭唱的心境迥異,他們的哭唱更多的是對彝族婚禮儀式的尊重和對以后美好幸福的憧憬。文學是社會現(xiàn)實的反映,這些由彝族婦女傳唱千年、通過口耳相傳的方式保存下來的哭唱歌(調(diào)),是當時彝族婦女在父權(quán)制和買辦婚姻壓迫下的社會生活的真實寫照,也是窺探彝族婦女別離時郁結(jié)情緒的史書。
參考文獻:
[1]李松祿.彝族文化產(chǎn)業(yè)化論[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6:35.
[2]喬燕.剪一段煙花歲月,與你好夢一場[M].北京:文化發(fā)展出版社,2021:22-23.
[3]中國彝族通史編纂委員會,編纂.中國彝族通史(第2卷)[M].王天璽,張鑫昌,主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2:500+505.
[4]蔣勇,趙倫娜.無量山區(qū)彝族哭嫁歌傳唱的教育功能及反思[C]//白興發(fā).火的盛宴:景東彝族自治縣成立30周年彝學研究論文.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15:242.
[5]王昌富,編著.彝族婦女文學概論[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3:50+148-149+151+149+152.
[6]王珂.新時期三十年新詩得失論[M].上海: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12:315.
[7]葉當前.六朝送別詩研究[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21:34.
[8]朱熹,注解.詩經(jīng)[M].張帆,鋒燾,整理.西安:三秦出版社,1996:39-40+61-62.
[9]文學理論編寫組.文學理論第2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20:25.
[10]中國彝族通史編纂委員會,編纂.中國彝族通史(第1卷)[M].王天璽,張鑫昌,主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2:117.
[11]中國彝鄉(xiāng)[M].楊甫旺,魯文興,主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9:102.
[12]云南省民間文學集成編輯辦公室,編.云南彝族歌謠集成[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86:292-294+297.
[13]鄭玄,注.孔穎達,等,疏.禮記正義[M]//十三經(jīng)注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1392.
作者簡介:
張婧旖(1995-),漢族,四川綿陽人,文學碩士,阿壩師范學院助教,研究方向:中國古代文論、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