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強化對華人權攻勢：特征、原因與應對

黃忠 張芯瑜

摘 ?要：近年來，西方對華人權攻勢的猛烈性為冷戰(zhàn)結束以來所罕見，其實質是企圖發(fā)動意識形態(tài)戰(zhàn)。西方對華人權攻勢表現(xiàn)出新特征：美歐勾連制華力度加大，“制裁”成為重要手段，強力蠱惑分裂勢力，博取國際社會支持。西方強化對華人權攻勢有政治、外交、經(jīng)濟與地緣等方面的特殊考量，其目的包括：轉移內部矛盾，掩蓋治理低效;強化同盟體系，鞏固反華陣線;遲滯中國發(fā)展，謀取地緣利益。中國應充分認識西方對華人權攻勢的長期性和危險性，優(yōu)化應對思路：將爭取并擴大發(fā)展中國家的支持作為優(yōu)先工作，利用民間友好往來展示中國人權事業(yè)進步，防控西方人權干預的風險輸入，利用西方國家內部矛盾爭取對華人權議題友好力量的支持，加強中國人權話語和傳播能力建設。

關鍵詞：人權外交;人權話語;中國人權事業(yè);意識形態(tài);軟遏制

中圖分類號：D771.2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3378（2022）01-0137-12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時代在發(fā)展，人權在進步。中國堅持把人權的普遍性原則和當代實際相結合，走符合國情的人權發(fā)展道路，奉行以人民為中心的人權理念，把生存權、發(fā)展權作為首要的基本人權，協(xié)調增進全體人民的經(jīng)濟、政治、社會、文化、環(huán)境權利，努力維護社會公平正義，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敝袊伯a黨自誕生以來，就將人民幸福生活視為最大的人權，帶領中國人民從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舊中國走出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xiàn)了中華民族的千年夢想和夙愿，也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美好世界貢獻了中國力量。然而，以美國為首的部分西方國家無視中國人權事業(yè)進步，在自身人權劣跡斑斑的情況下，長期批評中國的人權工作，并借此肆意干涉中國內政。2017年以來，它們就人權議題對中國發(fā)難的力度明顯加大。它們與多個反華智庫、非政府組織和極端分子相互勾連，利用各種傳播平臺和重大國際場合對中國極盡污蔑之能事，強化攻擊中國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這在涉港和涉疆事務方面尤為明顯。它們還以此為借口對中國相關個體與企業(yè)進行所謂“制裁”，公開支持“臺獨”“港獨”等分裂勢力。這些行徑不但嚴重傷害了中國的國家形象，也威脅了中國的國家統(tǒng)一與安全發(fā)展。

面對西方強化對華人權攻勢，中國政府和學界積極應對。習近平總書記明確表示：“世界上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人權發(fā)展道路，人權保障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各國首先應該做好自己的事情……中方不接受人權‘教師爺’，反對搞‘雙重標準’?！痹趪H上，中國針對西方的人權攻勢做了大量工作，比如發(fā)布《中國共產黨尊重和保障人權的偉大實踐》白皮書，就新疆人權發(fā)展進步召開多次新聞發(fā)布會，在重大國際會議上陳述中國的人權觀，等等。在國內，有關中國人權合作與交流事業(yè)的進步、西方人權雙重標準的虛偽性、西方民主輸出的失敗與涉疆人權議題國際傳播等諸多問題也得到了一定研究。但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此輪西方人權攻勢的特征、動因和應對，仍未得到整體性認知。因此，有必要結合新形勢對西方強化對華人權攻勢的相關問題進行討論。

一、西方對華人權攻勢的新特征

近年來，西方對華人權攻勢的猛烈性為冷戰(zhàn)結束以來所罕見。以往，它們主要就新聞、選舉與宗教自由等議題，通過國內立法、發(fā)布所謂人權報告、在聯(lián)合國人權理事會等平臺批評中國人權狀況和支持所謂“民運”人士、有關非政府組織等常規(guī)操作對中國施壓。但目前，它們更多以“五眼聯(lián)盟”為旗幟，糾集七國集團、歐盟、北約與四方機制等西方國家多邊組織，以中國周邊地區(qū)和中東歐地區(qū)為前沿戰(zhàn)線，并妄圖以涉疆和涉港人權議題為突破口形成對中國人權領域的高壓態(tài)勢。從手段來看，它們不再滿足于以往的常規(guī)操作，而是將人權與經(jīng)濟和國家安全等問題掛鉤，試圖通過所謂“聯(lián)合制裁”的方式逼迫中國就范。更為嚴重的是，它們還以人權為借口，打著自由民主的旗號，公然支持“臺獨”“港獨”等分裂勢力。西方對華人權攻勢表現(xiàn)出以下新特征。

（一）美歐勾連制華力度加大

從特朗普政府到拜登政府，西方國家對華人權攻勢的力度越來越大，這首先體現(xiàn)在組織協(xié)調力度不斷提升上。以往，它們一般都是以各自為戰(zhàn)的方式單獨就中國人權議題采取行動，勾連則多體現(xiàn)在聯(lián)合國場合就中國人權議題串通提出議案。但在此輪對華人權攻勢中，以美國為首的部分西方國家更多以其主要多邊組織為核心平臺來協(xié)調行動。它們還超越既有范圍，直接在中國周邊和中東歐地區(qū)開辟新戰(zhàn)場。

“五眼聯(lián)盟”在西方對華人權攻勢中扮演著急先鋒角色?！拔逖勐?lián)盟”萌芽于二戰(zhàn)期間的英美情報合作，正式成立于1946年。在冷戰(zhàn)期間，它的主要任務是對以蘇聯(lián)為核心的社會主義國家進行情報戰(zhàn)。自2017年以來，它發(fā)生了明顯轉型，朝著政治安全小圈子的方向發(fā)展且針對中國的色彩日漸濃厚?？梢哉f，“五眼聯(lián)盟”在協(xié)調相關成員國的行動上起著串聯(lián)作用。在對華人權攻勢上，“五眼聯(lián)盟”中的英美兩國在整個西方國家中扮演著最不光彩的角色。2020年5月28日，英國、澳大利亞、加拿大和美國就中國計劃制定香港國安法發(fā)表所謂聯(lián)合聲明，妄稱“它會削弱香港人民的自由，極大侵蝕使香港賴以繁榮的自治權和制度”。2020年7月8日，在“五眼聯(lián)盟”外長電話會議討論香港局勢之后，新西蘭聲稱要“重新審視與香港的關系”，正式加入對涉港事務的干涉。此后，“五眼聯(lián)盟”在涉港和涉疆議題上頻頻發(fā)聲，已經(jīng)成為西方對華人權攻勢的“打手”。

在“五眼聯(lián)盟”的鼓動下，七國集團、歐盟和四方機制等多邊組織緊隨其后開展對華人權攻勢。由此，部分西方國家及其盟友與伙伴都被動員起來，西方強化對華人權攻勢的歐美亞聯(lián)動格局完整形成。2019年7月，以法國、德國、芬蘭、丹麥、比利時、愛爾蘭、西班牙和盧森堡等國家駐聯(lián)合國的代表為主力，22國聯(lián)名公開致信聯(lián)合國高級人權事務專員和聯(lián)合國人權理事會主席，對涉疆人權議題妄加干涉。2020年6月17日，七國集團外長和歐盟高級代表首次就中國決定實施香港國安法表達所謂“高度關注”，聲稱其違反了香港基本法和所謂“具有法律約束力的”中英聯(lián)合聲明的原則。2021年2月19日，在七國集團首腦網(wǎng)絡峰會上，加拿大總理特魯多妄稱應以多邊方式處理所謂涉疆問題。2021年3月15日，七國集團外長和歐盟高級代表聯(lián)合發(fā)表聲明，就所謂“中國做出決定從根本上侵蝕香港選舉體制中的民主元素”表達嚴重關切。2021年5月，七國集團外交與發(fā)展部長會議發(fā)表的聯(lián)合公報重點關注涉疆、涉藏和涉港人權議題。在2021年6月的七國集團領導人峰會上，與會成員國表示要對中國所謂“侵犯人權與自由的行為”采取一致行動。2021年6月23日，在聯(lián)合國人權理事會第47屆會議上，加拿大糾集44個國家重點攻擊中國新疆的所謂人權狀況，并對香港和西藏的所謂人權狀況表達“嚴重關切”。

在此輪對華人權攻勢中，西方一些國家已經(jīng)不滿足于既有各種平臺，它們正在將中國周邊和中東歐地區(qū)開辟為前沿戰(zhàn)線，企圖從亞歐大陸的東西兩端對中國形成擠壓態(tài)勢。日本多次在聯(lián)合國參與西方國家針對中國人權議題的指責。2021年3月16日，在美日防長外長2+2會議的聯(lián)合新聞公報中，它們表達了所謂“對香港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人權狀況的嚴正關切”。3月17日，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在訪問韓國時妄議中國人權議題。4月16日，訪美的日本首相菅義偉在和拜登的聯(lián)合聲明中，表示所謂“嚴重關切”涉港和涉疆人權議題。此外，社交媒體Twitter支持企圖在中國香港地區(qū)、中國臺灣地區(qū)和泰國、緬甸策動“顏色革命”的“奶茶聯(lián)盟”等組織。在中東歐地區(qū)，捷克、立陶宛、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先后參與西方在聯(lián)合國場合攻擊中國人權議題的行動。在歐盟體系內，部分中東歐國家以集體名義參與了對中國人權事務的干涉。4月22日，在個別反華分子的主導下，立陶宛議會不顧中方立場和事實真相，執(zhí)意舉行所謂涉疆人權議題聽證會。

（二）“制裁”成為重要手段

長期以來，“制裁”是西方國家對外干涉的重要手段。但冷戰(zhàn)結束后至2017年之前，鮮有西方國家將“制裁”與中國人權議題大規(guī)模掛鉤。2017年之后，西方國家越來越將“制裁”作為對華人權攻勢的一項重要武器，不惜協(xié)同升級對中國相關個人與實體的各種“制裁”。

美國是在涉港人權議題上“制裁”中國力度最大、頻率最高的西方國家。2020年6月26日，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宣布就所謂“香港問題”對中國相關官員實施簽證限制。6月29日，蓬佩奧宣布美國決定結束對香港出口美產有關技術裝備，并采取措施對出口中國香港地區(qū)的有關技術實施和中國內地一樣的限制;商務部部長羅斯決定取消香港相對于內地的所謂“最惠待遇”。8月7日，特朗普政府對香港特別行政區(qū)行政長官林鄭月娥等11名中國官員進行所謂“制裁”。11月9日，蓬佩奧宣布以執(zhí)行所謂“出于政治動機的逮捕”為由，對4名中國官員實施所謂“制裁”。12月7日，美國財政部假借所謂“涉及取消香港特區(qū)立法會議員資格”的理由，對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進行所謂“制裁”。2021年3月16日，拜登政府依據(jù)所謂“香港自治法案”，對24名中國官員實施所謂“金融制裁”。在香港國安法通過后，“五眼聯(lián)盟”其他成員國和歐盟也對香港施加了所謂“制裁”，包括暫停引渡條約、限制出口有關技術設備、不再和香港簽訂新的協(xié)議等。

如果說在對香港的“制裁”上美國扮演主角、其他國家只是有限配合的話，那么在涉疆事務上，它們勾連的力度就大得多。2021年3月22日，美國、加拿大、英國和歐盟基于虛假信息，對中國相關實體與個人實施了所謂“制裁”。此次“制裁”不但是歐盟近20年來首次對華實施重大“制裁”，也是拜登上臺后西方國家首次就人權議題對華進行聯(lián)合“制裁”。英國外交大臣多米尼克·拉布妄稱：“我們通過與總共30個合作伙伴采取行動……追究相關責任人的責任?！辈剂挚贤Q：“跨大西洋的聯(lián)合反應向那些違反或侵犯國際人權的人發(fā)出了一個強烈的信號。”

需要特別注意的是，大規(guī)模經(jīng)濟層面的限制正成為西方對華人權攻勢的重要組成部分。僅以美國為例，借口新疆存在所謂“強迫勞動”，特朗普政府全面禁止了新疆番茄、棉花的進口。拜登政府上臺后，于2021年7月13日向美企發(fā)出“不退出與新疆有關的供應鏈、合資企業(yè)或投資項目，有可能面臨違反美國法律高風險”的所謂商業(yè)警示。美國國會參議院甚至于2021年7月14日通過所謂法案，擬禁止進口所有來自新疆或在新疆生產的商品。在對中國高新技術企業(yè)的打壓上，人權議題同樣是美國的重要借口。其所謂理由是，中國試圖借助這些企業(yè)加強社會控制、侵犯個人隱私與盜竊數(shù)據(jù)等。2021年12月10日既是國際人權日，也是美國召開所謂“民主峰會”的第二天。就在當天，美國財政部宣布對中國一批個人與實體實施所謂“制裁”。12月23日，美國將所謂“維吾爾強迫勞動預防法案”簽署成法。該法案罔顧事實真相，惡意詆毀中國新疆人權狀況，嚴重違反國際法和國際關系基本準則，粗暴干涉中國內政。

（三）強力蠱惑分裂勢力

2017年以來，西方更加強調要維護中國臺灣地區(qū)的所謂“民主標桿”地位，以人權為借口支持“臺獨”分子，多次觸碰中國反分裂國家的紅線。2019年10月24日，彭斯在演講中妄稱中國臺灣地區(qū)是所謂“文化與民主的燈塔”，美國會“支持臺灣捍衛(wèi)來之不易的自由”。對于蔡英文的連任，西方一些國家妄稱這是“臺灣民主制度成熟的體現(xiàn)”。在中美兩國高層阿拉斯加會面前，美國妄稱大陸“削弱臺灣的民主”。2021年9月1日，歐洲議會外交委員會出臺首份所謂“歐盟-臺灣政治關系與合作”報告及其修正案，聲稱中國臺灣地區(qū)是歐盟在印太地區(qū)的所謂重要合作伙伴和“民主盟友”;叫囂歐盟與國際合作，維護“臺海和平穩(wěn)定”;建議歐盟全面提升與中國臺灣地區(qū)的所謂“伙伴關系”。12月9日至10日，美方邀請臺灣當局參加所謂“民主峰會”，實為向“臺獨”勢力提供講臺，為“臺獨”勢力張目，嚴重違反一個中國原則和中美三個聯(lián)合公報規(guī)定。

在一些西方國家的支持下，“臺獨”與“港獨”日漸合流，人權議題在其中扮演著黏合劑角色。2019年6月香港“修例風波”發(fā)生后，以民進黨為首的“臺獨”分子更是緊隨西方反華勢力，以人權、民主與自由為幌子，公開支持在香港發(fā)生的各種分裂活動與恐怖暴行，污名化“一國兩制”。他們?yōu)橄愀郾┩交I措物資、庇護逃臺暴徒、會晤“港獨”頭目，博取國際同情，推動港臺議題國際化。蔡英文本人不僅支持“港獨”，比如在社交媒體妄稱所謂“臺灣支持香港人追求自由、民主與人權”，在竄訪過境紐約時發(fā)表演講妄稱“要跟站在香港街頭的年輕人保持同一陣營”，而且借機炒作贏得2020年臺灣地區(qū)領導人選舉。香港國安法通過后，蔡英文在社交媒體Facebook妄稱“臺灣有責任與國際民主陣營的伙伴們攜手合作，持續(xù)撐香港、撐港人，臺灣也不會坐視民主、自由、人權在香港倒退”。臺灣“陸委會”印制了“港版國安法生效”紅色宣傳冊，在臺灣地區(qū)民眾中制造恐慌情緒。在全國人大通過完善香港選舉制度的決定后，蔡英文叫囂“國際社會共同關注香港民主、自由倒退的問題”。未來，“臺獨”“港獨”與“藏獨”等分裂勢力以及“法輪功”等邪教勢力在人權幌子下進一步勾結，以臺灣地區(qū)為基地，對大陸進行輿論污蔑、滲透的風險與危害可能增大。

（四）博取國際社會支持

反華勢力在此輪西方對華人權攻勢中借助自由資本主義價值觀，依靠龐大的國際媒體網(wǎng)絡和人權話語設置能力，不斷博取國際社會支持。它們不僅騙取一些國家的支持，而且試圖影響這些國家內部民眾對華人權的態(tài)度。皮尤研究中心2021年3月的民調發(fā)現(xiàn)，美國民主、共和兩黨普通黨員盡管在對華整體態(tài)度、經(jīng)濟政策、安全政策與留學生訪學等問題上看法有較大差異，但他們在所謂“美國就是犧牲經(jīng)濟關系也要推動中國人權”話題上的支持率相差不大。安格斯·里德學會2019年1月至2020年5月有關加拿大對華政策的三次民調發(fā)現(xiàn)，主張將人權和“法制”而非貿易與投資放在優(yōu)先地位的人呈現(xiàn)上升趨勢，分別為62%、70%和76%。民調機構納諾斯研究2021年3月份的民調報告聲稱，超過62%的加拿大民眾認為“最好和美國一起對中國施加制裁”。中歐亞洲研究所2020年對瑞典、波蘭、意大利、德國、英國、西班牙、法國、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塞爾維亞、拉脫維亞和俄羅斯等13個國家的民調發(fā)現(xiàn)，有9個國家超50%的民眾認為該國應當將人權和所謂民主改革放在對華政策的優(yōu)先位置。這些民調數(shù)據(jù)本身存在較大局限性，但它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西方民眾看待中國人權的態(tài)度，以及反華勢力憑借話語包裝和議程設置影響國際社會民眾視線的能力，這不能不引起中國警惕。

二、西方強化對華人權攻勢的動因

在西方國際話語敘事體系中，人權從來都與自由、民主等所謂“普世價值觀”聯(lián)系在一起，人權觀是其意識形態(tài)的重要組成部分。盡管它們自身的人權發(fā)展存在著諸多問題，但這并不妨礙它們戴著有色眼鏡，用雙重標準看待發(fā)展中國家的人權事業(yè)。從歷史來看，西方國家以人權為借口，干涉廣大發(fā)展中國家內政甚至發(fā)動戰(zhàn)爭的案例屢見不鮮。具體到中國，西方國家此輪強化對華人權攻勢的實質也是發(fā)動意識形態(tài)戰(zhàn)。它旨在污蔑中國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否定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西方此輪強化對華人權攻勢有政治、外交、經(jīng)濟與地緣等方面的特殊考量。

（一）轉移內部矛盾，掩蓋治理低效

以往西方國家在指責包括中國在內的發(fā)展中國家的所謂“人權問題”時，其背后潛在的邏輯是西方模式具有所謂優(yōu)越性，臆想發(fā)展中國家只有在人權等各個方面以它們?yōu)榘駱?、按照它們的標準和要求去做，才能有進步的希望。冷戰(zhàn)結束之后，美國更是憑借超強的軟硬實力推行自由主義霸權戰(zhàn)略，妄圖實現(xiàn)整個世界的西方化。然而，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fā)以來，全球經(jīng)濟中心東移的趨勢更加突出，西方陷入嚴重的經(jīng)濟、政治與信仰危機。特別是，中國的發(fā)展非但沒有如西方諸多理論臆想的那樣走向崩潰，反而行穩(wěn)致遠，成為世界經(jīng)濟增長的新發(fā)動機。在這種情況下，一方面，西方國家需要意識形態(tài)上的“假想敵”來轉移國內矛盾視線，增強內部凝聚力。比如2021年4月19日美國眾議院通過所謂譴責侵犯香港“民主與自由”的法案時，眾議院議長佩洛西就妄稱，美國國會對香港的支持是跨越兩黨黨派和參眾兩院的，這與美國兩黨在國內治理和全球氣候政策等方面的極端對立形成了鮮明對比。另一方面，西方國家對中國的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產生了高度焦慮，極力想要找出其中的所謂“問題”以尋求自我安慰。由此，中西方意識形態(tài)尤其是人權觀的差異被放大，成為西方謀求對華壓制和國際話語權優(yōu)勢的重要抓手。

新冠肺炎疫情的暴發(fā)進一步揭露了西方人權觀的內在缺陷，凸顯了西方發(fā)展的困境。約翰·霍普金斯大學2021年12月20日的數(shù)據(jù)顯示，新冠肺炎疫情造成全球愈535萬人死亡，其中美國超過80萬，英國接近15萬，意大利超過13萬，法國超過12萬，德國接近11萬，西班牙接近9萬。這說明，先進的醫(yī)療技術和保健體系沒有保證西方發(fā)達國家戰(zhàn)勝疫情，重要原因在于其政治體制和價值取向的弊病。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2020年世界經(jīng)濟下降3.3%，其中發(fā)達經(jīng)濟體下降4.7%，美國下降3.5%，而中國卻在逆勢中上升2.3%。在這種情況下，它們更加傾向于用異樣眼光看待中國的人權事務，既轉移國內矛盾，又為國家政治的合法性提供支撐。美國因此將所謂“保衛(wèi)”人權和“基本自由”放在對華戰(zhàn)略競爭的優(yōu)先地位。

（二）強化同盟體系，鞏固反華陣線

對于中國的崛起，世界各國的認識和反應并不一致。在實力相對衰落的背景下，美國希望盟友少搭便車，多承擔責任，從戰(zhàn)略上配合自己抑制中國日益增長的影響力。然而在其一些盟友看來，做出這種選擇沒有益處，因此傾向于抵制或者消極配合美國的要求。在經(jīng)濟層面，當特朗普政府發(fā)動對華貿易摩擦時，其他國家就采取了旁觀態(tài)度。歐盟與中國完成了投資協(xié)定談判，日本、韓國、新西蘭、澳大利亞和東盟與中國一起簽署了《區(qū)域全面經(jīng)濟伙伴關系協(xié)定》。在安全層面，諸多國家缺乏過度參與亞太安全事務的意愿，不愿意支持美國和中國的政治、軍事對抗，它們甚至擔心美國的過激行為會導致亞太地區(qū)出現(xiàn)危機進而使自己利益受損的前景。新加坡總理李顯龍認為，各國“必須適應一個更具影響力的中國”，新加坡“承擔不起選邊站的后果”。

特朗普政府在“美國優(yōu)先”的幌子下，退出伊朗核協(xié)議、巴黎氣候變化協(xié)定，鼓動英國脫歐以及制裁北溪-2油氣管道等行徑，推動歐盟追求戰(zhàn)略自主。默克爾表示，歐洲人應該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鼓勵法國打造“歐洲軍”。馬克龍則表示“西方霸權終結”和“北約腦死亡”，呼吁歐盟具備更多行動能力。長遠來看，人文血緣紐帶的減弱、經(jīng)濟對立性的增強與各自內部社會政治的深刻變化，也會讓歐美關系的沖突性提升。與此同時，中歐關系在升溫。在歐盟看來，在全球多邊合作方面中國明顯是一個比美國更為值得信賴的伙伴。默克爾明確支持中國的多邊主義主張，反對美中對峙中的結盟行動，德國外長海科·馬斯反對與中國脫鉤，馬克龍強調歐盟不應該與美國合伙對抗中國。

在這種情況下，反華勢力要想強化西方同盟、鞏固全球反華陣線，必然會選擇人權議題這類價值觀色彩濃重的領域來攻擊中國。無論特朗普政府還是拜登政府，美國都頻頻在西方同盟內部炒作中國人權議題，以借此維護和彰顯美國的全球霸權角色。反華勢力還企圖通過炒作涉疆人權議題來離間中國和一些國家的友好關系。

（三）遲滯中國發(fā)展，謀取地緣利益

長期以來，反華勢力從沒有放棄過對華進行和平演變的企圖。早些年，他們曾經(jīng)妄想中國政局發(fā)生“顏色革命”而崩潰。它們還曾經(jīng)幻想過中國會像蘇聯(lián)和東歐國家一樣發(fā)生劇變。在中國發(fā)展的過程中，西方不忘在中國內部培植代理人，進行滲透和顛覆活動。美國前駐華大使洪培博就曾經(jīng)發(fā)表演講，妄稱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動中國的年輕人進行所謂“街頭革命”。然而，中國非但沒有如其所愿，反而蒸蒸日上。這時，反華勢力企圖借助人權、民主與自由等“價值觀外交”，配合其他手段，在內部遲滯中國發(fā)展，在外部從圍堵中國的過程中謀求地緣利益。東南亞一些國家和中國存在有關糾紛，中南半島地區(qū)更是與中國西南接壤，一些東南亞國家內部歷來存在不穩(wěn)定因素。美國在這些國家炒作人權議題，極易令這些國家內部生亂，進而波及中國社會穩(wěn)定，并破壞中國和它們之間的關系。西方反華勢力為破壞“一帶一路”建設、離間中國和歐盟的關系，對中東歐地區(qū)保持高度戰(zhàn)略關注。鑒于該地區(qū)一直是西方與俄羅斯斗爭的前線，西方攻擊中國人權議題還可能達到順帶攻擊俄羅斯的目標。

西方有關國家攻擊中國人權議題直接指向地緣利益。中國新疆地區(qū)地處歐亞大陸經(jīng)濟發(fā)展的心臟地帶，是中國從陸路通往歐洲、中亞和西亞的門戶，也是“一帶一路”的重要支點和物流中心。出于“以疆制華”的企圖，反華勢力針對中國新疆地區(qū)的各種破壞活動花樣迭出。它們在輿論上攻擊中國在新疆地區(qū)的各種政策，制造所謂“種族滅絕”“強迫勞動”等謊言，詆毀新疆的發(fā)展。澳大利亞公民黨刊物《澳人警示服務》發(fā)表的《新疆：歐亞中心地帶的中國西部邊境》特別報告就指出，自2004年以來，僅美國民主基金會就資助了涉疆的各種激進組織876萬美元。在2017年美國確立對華競爭的錯誤路線之后，涉疆人權議題在西方反華勢力眼中的重要性更是急劇提升。它們?yōu)榇瞬幌б郧八从械牧Χ染瓦@個議題對中國進行各種攻擊。此外，在中美貿易摩擦和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背景下，美歐以人權為借口對新疆棉花的無理制裁，還包含降低對中國產品依賴性、構建將中國排斥在外的所謂“民主供應鏈聯(lián)盟”企圖。

三、中國應對西方人權攻勢的思路

中國應充分認識此輪西方對華人權攻勢的長期性和危險性。需要看到的是，中國人權建設的大環(huán)境非常復雜，外部干擾因素層出不窮。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期，西方會對我國持續(xù)進行意識形態(tài)打壓，力度極有可能進一步加大。對此，中國應充分總結經(jīng)驗、優(yōu)化思路，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fā)展利益，促進國際人權合作，維護國際公平正義，推動形成更加公正、合理、包容的全球人權治理秩序。

（一）將爭取并擴大發(fā)展中國家的支持作為優(yōu)先工作

亞洲、非洲和拉美的廣大發(fā)展中國家將謀求生存與發(fā)展作為首要任務，其中很多國家深受西方打壓，相對而言更能夠理解和接受中國對于人權事務的處理方式，也能夠在各種國際舞臺為中國發(fā)聲。因此，深化與它們在人權議題上的對話、理解與合作是一項重要工作。其中，東南亞、南亞與中亞等周邊國家和“一帶一路”沿線的中東歐國家是重點。這不僅是因為以上地區(qū)與中國的戰(zhàn)略利益密切相關，還因為西方在這些地區(qū)的外交往往口惠而實不至，對中國的人權污蔑難有說服力。這為中國在這些國家和地區(qū)開展相應工作、深入其社會基層提供了空間。此外，一些中東歐國家也是歐盟成員國，它們可以牽制歐盟在對華人權議題上的立場。在2021年3月歐盟就涉疆人權議題的“制裁”中，匈牙利投了反對票，其外交部部長西雅爾多稱這些舉措“有害”且“毫無意義”。4月，匈牙利反對歐盟就香港國安法發(fā)表批評中國的聲明。12月，匈牙利不僅試圖阻止歐盟高級官員參加美國舉辦的所謂“民主峰會”，還反對歐盟其他國家就該峰會發(fā)表支持聲明。這是對中國的有力聲援。

（二）利用民間友好往來展示中國人權事業(yè)進步

隨著中國對外開放力度的加大，越來越多的來華經(jīng)商、旅游、學習與生活的外國公民，應當成為中國人權外交的新對象。要巧妙引導更多來華外國公民于舒心工作生活中潛移默化地接受中國處理人權事務的思維方式。具體而言，可組織在華生活的外國人參與講中國故事、唱響中華名曲、描繪中國的錦繡河山等諸多寓教于樂的活動，拍攝一批外國人在華生活的影視題材，以他們的視角展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取得的巨大成就，并將其在海外廣泛傳播。越來越多走向世界的中國人也可以在宣傳中國人權事業(yè)進步方面發(fā)力。他們通過與東道國的社會友好相處，并以親身經(jīng)歷現(xiàn)身說法，有關中國人權的污蔑將逐步不攻自破。

（三）防控西方人權干預的風險輸入

新疆、西藏、香港、臺灣等地區(qū)和民族、宗教和文化等領域依舊會是中西方涉人權議題較量的關鍵領域，對有關勢力在西方支持下炒作中國人權議題、破壞社會穩(wěn)定乃至制造國家分裂風險的警惕不能放松。一方面，中國要強化內功建設，打造好應對西方人權干涉的防火墻。另一方面，中國應堅決回擊恐怖主義、分裂主義和極端主義將自己的政治訴求與人權掛鉤的做法。當前，尤其需要對“臺獨”勢力以民主人權為幌子謀求“獨立”的主張進行揭露。這一過程中不僅要注意揭露它們?yōu)榱怂嚼幌еС直┛只顒拥氖聦?，讓海外同胞看到“臺獨”勢力為奉迎西方反華勢力而無視當?shù)厝藱?、危害兩岸關系和平發(fā)展的真面目，也要充分借助在大陸生活的臺灣同胞的力量，打破“臺獨”勢力對大陸人權事業(yè)進步的污名化。

（四）利用西方國家內部矛盾爭取對華人權議題友好力量的支持

基于現(xiàn)實利益的考慮，西方國家之間及其內部在中國人權議題上并非鐵板一塊。比如，2021年初，新西蘭拒簽了“五眼聯(lián)盟”涉及香港和新疆議題的所謂聯(lián)合聲明，也沒有參與西方就新疆人權議題對中國的聯(lián)合“制裁”。4月，新西蘭外交部部長馬胡塔重申對華友好政策，并表示對“五眼聯(lián)盟”擴權到分享情報范圍以外的軍事外交事務感到不安。不同于英國議會，加拿大國會參議院、澳大利亞國會和新西蘭議會沒有通過中國在新疆進行所謂“種族滅絕”的提案。中國對此類情況可充分調研，利用它們之間的差異，以及省州與城市友好關系、企業(yè)對話、社會交流等機制，開拓渠道爭取理解和支持，拓展人權對話的空間。而對于人權議題上的頑固反華分子，應選擇更為精準和深入的打擊方式。目前的關鍵是不僅要對他們進行制裁，更要在海外廣泛公布他們?yōu)槟骋惶囟ㄋ嚼?，比如金錢或權力，而不惜對我國人權議題進行造謠污蔑的事實，令其在國際輿論場徹底失去信譽。

（五）加強中國人權話語和傳播能力建設

一方面，要更為自信地提出中國人權話語，引領國際輿論。對于西方的人權攻勢，中國不僅要勇于斗爭，反擊對方，也要善于立在時代潮頭，提出更多源于中國而屬于世界的人權話語，并將其發(fā)揚光大。在話語設置上，中國應立足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既要強調各美其美、美美與共，鼓勵各國根據(jù)自己的國情選擇符合自身實際的發(fā)展道路;也要站在世界共同價值的視角，打造融通中西的人權話語。比如，在氣候變化等環(huán)境問題日益突出的今天，中國完全可以將享有一個清潔美麗的環(huán)境作為一項重要人權提出。環(huán)境權不是敏感政治議題，其衡量指標也相對客觀易懂，容易被對方接受，令各方有溝通和交流的空間。另一方面，要更為有力地強化國際人權話語傳播能力建設，讓世界更好聆聽中國聲音。需要特別重視的是，盡管面臨各種客觀困難，中國仍然需要積極利用各種海外傳播媒體尤其是互聯(lián)網(wǎng)新媒體陣地。在這個過程中，中國應充分調動社會各界的力量，通過他們將中國人權事業(yè)取得的巨大成就充分展示出去，讓外國人士在日常生活比較中切實感受到中國人權事業(yè)進步，也令反華勢力對中國的人權污蔑越來越難得到國際社會支持，最終陷于孤立。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致信紀念《世界人權宣言》發(fā)表70周年座談會[EB/OL].（2018-12-10）[2021-11-22].http：//www. gov.cn/xinwen/2018-12/10/content_5347429.htm.

[2] ?中國的全面小康[EB/OL].（2021-09-28）[2021-11-22].http：//www.gov.cn/zhengce/2021-09/28/content_5639778.htm.

[3] ?習近平：中方不接受人權“教師爺”，反對搞“雙重標準”[EB/OL].（2020-09-15）[2021-11-22].http：// www.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20-09/15/c_1126493062.htm.

[4] ?羅艷華.2010—2020年中國開展國際人權合作與交流的主要特點[J].人權，2020（6）：95-114.

[5] ?于鐳.美國對華人權雙重標準的范式建構與中國應對[J].統(tǒng)一戰(zhàn)線學研究，2020（2）：86-94.

[6] ?曲偉杰，胡家琳.人權旗號下西方民主輸出的挫?。簝仍诶Ь撑c原因探析[J].統(tǒng)一戰(zhàn)線學研究，2021（5）：103-108.

[7] ?鄭亮.涉疆人權議題國際傳播：現(xiàn)狀分析與應對策略[J].統(tǒng)一戰(zhàn)線學研究，2021（4）：93-101.

[8] ?劉江韻，黃紫斐.演變中的五眼情報聯(lián)盟：歷史與現(xiàn)狀[J].情報雜志，2019（8）：28-35.

[9] ?China’s Proposed New Security Law for Hong Kong：Joint Statement[EB/OL].（2020-05-28）[2021-04-23].https：//www.gov.uk/government/news/joint-statement-from-the-uk-australia-canada-and-united-states-on-hong-kong.

[10] ?鞠峰.“五眼聯(lián)盟”開完會，新西蘭也跳出來了[EB/OL].（2020-07-09）[2021-04-12].https：//www.guancha.cn/ internation/2020_07_09_557009.shtml.

[11] ?G7 Foreign Ministers’ Statement on Hong Kong[EB/OL].（2020-06-17）[2021-04-14].https：//hk. usconsulate.gov/n-2020061701/.

[12] ?Mike Blanchfield.Trudeau Pledges More Cash as G7 Leaders Aim for Wider Covid-19 Vaccine Distribution[EB/OL].（2021-02-19）[2021-04-13].https：//www.ctvnews.ca/politics/trudeau-pledges-more- cash-as-g7-leaders-aim-for-wider-covid-19-vaccine-distribution-1.5315485.

[13] ?七國集團就香港選舉“改變”的聲明[EB/OL].（2021-03-15）[2021-04-13].https：//china.usembassy- china.org.cn/zh/g7-statement-on-hong-kong-electoral-changes-cn/.

[14] ?G7 Foreign and Development Ministers’ Meeting：Communiqué[EB/OL].（2021-05-05）[2021-05-06].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g7-foreign-and-development-ministers-meeting-may-2021-communique/g7-foreign-and-development-ministers-meeting-communique-london-5-may-2021.

[15] ?G7 Reaches Consensus on China Dumping，Human Rights Abuses-U.S.Official[EB/OL].（2021-06-13）[2021-11-23].https：//www.reuters.com/world/china/g7-reaches-consensus-china-dumping-human-rights-abuses-us-official-2021-06-12/.

[16] ?聯(lián)合國人權理事會第47屆會議上關于新疆人權狀況的聯(lián)合聲明[EB/OL].（2021-06-22）[2021-11-23].https：//www.international.gc.ca/world-monde/international_relations-relations_internationales/un-onu/statements-declarations/2021-06-22-statement-declaration.aspx？lang=zh-cn.

[17] ?美日聯(lián)合新聞聲明[EB/OL].（2021-03-16）[2021-04-13].https：//china.usembassy-china.org.cn/ zh/u-s-japan-joint-press-statement-cn/.

[18] ?布林肯國務卿與大韓民國外交部長鄭義溶在會談前的發(fā)言[EB/OL].（2021-03-17）[2021-04-14].https：// china.usembassy-china.org.cn/zh/secretary-antony-j-blinken-and-republic-of-korea-foreign-minister-chung-eui-yong-before-their-meeting/.

[19] ?U.S.-Japan Joint Leaders’ Statement：“U.S.–Japan Global Partnership for A New Era”[EB/OL].（2021-04-16）[2021-04-17].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room/statements- releases/2021/04/16/u-s-japan-joint-leaders-statement-u-s-japan-global-partnership-for-a-new-era/.

[20] ?駐立陶宛大使館發(fā)言人就立議會討論所謂新疆人權問題發(fā)表談話[EB/OL].（2021-04-22）[2021-04-27].http：//lt.china-embassy.org/chn/sgxw/t1870877.htm.

[21] ?China’s National Security Law for Hong Kong：Issues for Congress[EB/OL].（2020-08-03）[2021-04-14].https：//fas.org/sgp/crs/row/R46473.pdf.

[22] ?Treasury Sanctions Individuals for Undermining Hong Kong’s Autonomy[EB/OL].（2020-08-07）[2021-04-14].https：//home.treasury.gov/news/press-releases/sm1088.

[23] ?Michael R.Pompeo.Designations of Four PRC and Hong Kong Officials Threatening the Peace，Security， and Autonomy of Hong Kong[EB/OL].（2020-11-09）[2021-04-14].https：//hk.usconsulate.gov/ n-2020110901/.

[24] ?Michael R.Pompeo.Designations of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Officials Undermining the Autonomy of Hong Kong[EB/OL].（2020-12-07）[2021-04-14].https：//2017-2021.state.gov/designations- of-national-peoples-congress-officials-undermining-the-autonomy-of-hong-kong/index.html.

[25] ?李司坤.美方制裁24名中國官員，趙立堅：堅決反對，已經(jīng)采取必要反制措施[EB/OL].（2021-03-16）[2021-04-14].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42LM8PWhYSk.

[26] ?新疆維吾爾人權：美歐英加等多國聯(lián)合制裁中國[EB/OL].（2021-03-23）[2021-04-15].https：//www. bbc.com/zhongwen/simp/world-56493143.

[27] ?國務卿布林肯要求加強對“踐踏”人權的行為實行問責[EB/OL].（2021-03-22）[2021-04-02].https：// china.usembassy-china.org.cn/zh/promoting-accountability-for-human-rights-abuse-with-our-partners-cn/.

[28] ?美國會參議院通過一項涉疆議案，欲禁止進口所有新疆產品[EB/OL].（2021-07-15）[2021-11-23].https：//www.guancha.cn/internation/2021_07_15_598600.shtml.

[29] ?Treasury Sanctions Perpetrators of Serious Human Rights Abuse on International Human Rights Day[EB/OL].（2020-12-10）[2021-12-20].https：//home.treasury.gov/news/press-releases/jy0526.

[30] ?副總統(tǒng)彭斯在弗雷德里克·馬勒克紀念講座發(fā)表講話[EB/OL].（2019-10-24）[2021-04-16].https：// china.usembassy-china.org.cn/zh/remarks-by-vice-president-pence-at-the-frederic-v-malek-memorial-lecture-zh/.

[31] ?中美極端競爭 ?臺海危機白熱化[EB/OL].（2021-03-21）[2021-04-16].https：//www.zaobao.com/wencui/ politic/story20210321-1132949.

[32] ?歐洲議會外委會通過涉臺報告，中方強烈回擊[EB/OL].（2021-09-02）[2021-11-24].https：//www. guancha.cn/internation/2021_09_02_605560.shtml.

[33] ?陳文杰.“港獨”“臺獨”合流形勢分析[J].統(tǒng)一論壇，2019（5）：43-46.

[34] ?宇文雷格.究竟哪些“外部勢力”在攪亂香港？[EB/OL].（2019-08-09）[2021-04-16].https：//www. guancha.cn/politics/2019_08_09_512841.shtml.

[35] ?蔡英文：臺灣不會坐視民主自由人權在香港“倒退”[EB/OL].（2020-05-28）[2021-04-19].https：// www.zaobao.com/realtime/china/story20200528-1056916.

[36] ?陸委會印“港版國安法生效”小冊提醒臺灣人勿踩地雷[EB/OL].（2021-02-02）[2021-04-16].https：// www.zaobao.com/?realtime/china/story20210202-1121215.

[37] ?國臺辦批臺當局勾連“港獨”勢力 ?也希望國民黨人士“明辨是非”[EB/OL].（2021-03-18）[2021-04-16].https：//www.zaobao.com/special/report/politic/taiwan/story20210318-1132130.

[38] ?Canadian Opinions of China Reach New Low[EB/OL].（2020-05-13）[2021-04-27].https：//angusreid.org/ covid19-china/.

[39] ?National Survey.A Strong Majority Support or Somewhat Support the House of Commons Declaring Human Rights Abuses against the Uyghur Muslim Minority in China an Act of Genocide[EB/OL].（2021-03-08）[2021-04-27].https：//nanos.co/wp-content/uploads/2021/03/2021-1836-Globe-Feb-Populated-Report-with-Tabs.pdf.

[40] ?Richard Q.Turcsányi，Matej ?imal?ík，Kristína Kironská，Renáta Sedláková，et al.European Public Opinion on China in the Age of COVID-19[EB/OL].（2021-11-01）[2021-04-27].https：//ceias.eu/wp-content/ uploads/2020/11/COMP-poll-report_3.pdf.

[41] ?Floor Speech in Support of H.Res.130 Condemning Violation of Freedoms of Hong Kong[EB/OL].（2021-04-19）[2021-04-20].https：//www.speaker.gov/newsroom/41921-1.

[42] ?Covid-19 Dashboard[EB/OL].（2021-12-20）[2021-12-20].https：//coronavirus.jhu.edu/map.html.

[43] ?Global Economy on Firmer Ground，but with Divergent Recoveries Amid High Uncertainty[EB/OL].（2021-03-23）[2021-04-23].https：//www.imf.org/en/Publications/WEO/Issues/2021/03/ 23/world- economic-outlook-april-2021.

[44] ?A Bill To Address Issue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EB/OL].（2021-04-15）[2021-04-25].https：//www.congress.gov/117/bills/s1169/BILLS-117s1169is.pdf.

[45] ?周方銀.后疫情時代國際格局的新變化與新特征[J].當代世界，2021（4）：4-10.

[46] ?陳新明，李源正.美歐跨大西洋聯(lián)盟的戰(zhàn)略協(xié)調之現(xiàn)實困難與未來前景[J].世界政治研究，2020（3）：60-89.

[47] ?PM Lee Hsien Loong at the IISS Shangri-La Dialogue 2019[EB/OL].（2019-05-31）[2021-05-03].https：//www.pmo.gov.sg/Newsroom/PM-Lee-Hsien-Loong-at-the-IISS-Shangri-La-Dialogue-2019#Chinese.

[48] ?Karishma Vaswani.Singapore PM：“Considerable Risk” of Severe US-China Tensions[EB/OL].（2021-03-11）[2021-05-03].https：//www.bbc.com/news/business-56318576.

[49] ?房樂憲，殷佳章.歐盟的戰(zhàn)略自主追求及其國際含義[J].現(xiàn)代國際關系，2020（11）：57-63.

[50] ?張健.歐美關系不太可能回到從前了[N].環(huán)球時報，2020-06-11（15）.

[51] ?默克爾支持習近平反對結盟冷戰(zhàn)[EB/OL].（2021-01-27）[2021-04-23].https：//www.zaobao.com.sg/ realtime/china/story20210127-1119644.

[52] ?外媒：中德外長齊聲抵制“脫鉤”逆流[EB/OL].（2021-04-23）[2021-04-23].http：//www.cankaoxiaoxi.com/ china/20210423/2441295.shtml.

[53] ?Rym Momtaz.Macron：EU Shouldn’t Gang up on China with US[EB/OL].（2021-02-04）[2021-04-21].https：//www.politico.eu/article/macron-eu-shouldnt-gang-up-on-china-with-u-s/.

[54] ?中國駐印尼大使館發(fā)言人就有關媒體不實報道答記者問[EB/OL].（2019-12-18）[2021-04-28].http：// id.china-embassy.org/chn/sgsd/t1725622.htm.

[55] ?海評面：煽動網(wǎng)民搞垮中國？“洪博培們”打錯了算盤[EB/OL].（2021-04-18）[2021-04-26].http：// opinion.haiwainet.cn/n/2021/0418/c3544802-32060081.html.

[56] ?Special Report on Xinjiang：Anglo-Americans Sponsor “East Turkistan” Campaigns[EB/OL].（2021-04-11）[2021-11-26].https：//citizensparty.org.au/special-report-xinjiang-anglo- americans- sponsor-east-turkistan-campaigns.

[57] ?劉露馨.制裁“新疆棉”或是美歐構建“供應鏈聯(lián)盟”的開端[J].世界知識，2021（8）：58-59.

[58] ?John Chalmers，Robin Emmott.Hungary Blocks EU Statement Criticising China over Hong Kong，Diplomats Say[EB/OL].（2021-04-16）[2021-05-07].https：//www.reuters.com/world/asia-pacific/hungary- blocks-eu-statement-criticising-china-over-hong-kong-diplomats-say-2021-04-16/.

[59] ?外媒：匈牙利阻止歐盟就“民主峰會”發(fā)聲明[EB/OL].（2021-12-05）[2021-12-05].http：// m.cankaoxiaoxi.com/?world/20211205/2461964.shtml.

[60] ?新西蘭重申對華友好政策：中國表示歡迎，“五眼聯(lián)盟”下一步動向引發(fā)關注[EB/OL].（2021-04-26）[2021-04-28].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chinese-news-56860521？at_medium=custom7&at_custom4=FBBD5492-A653-11EB-8316-D55F4D484DA%E2%80%A6.

DOI：10.13946/j.cnki.jcqis.2022.01.013

作者簡介：黃忠，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國別與區(qū)域高等研究院加拿大研究中心講師，闡釋學研究院兼職研究員;張芯瑜，中山大學拉丁美洲研究中心博士后、副研究員。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近年來美國全球軟遏制戰(zhàn)略變化與中國對策研究”（20BGJ058）

引用格式：黃忠，張芯瑜.西方強化對華人權攻勢：特征、原因與應對[J].統(tǒng)一戰(zhàn)線學研究，2022（1）：137-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