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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共圖書館法》視域下圖檔博融合發(fā)展的法理依據與路徑探索

      2022-02-17 19:25:12
      圖書館 2022年3期
      關鍵詞:圖檔公共圖書館法紀念館

      何 虹

      (廣州圖書館 廣州 510623)

      公共圖書館與檔案館、博物館文獻資源協(xié)作與合作是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發(fā)展的必然要求。2008 年6月,國際圖聯(lián)發(fā)布第108 號專家報告《公共圖書館、檔案館和博物館:協(xié)作與合作趨勢》(Public Libraries, Archives and Museums: Trends in Collaboration and Cooperation)[1],表明公共圖書館、博物館和檔案館之間協(xié)調合作的趨勢更加明顯。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以下簡稱《公共圖書館法》)于2018 年1 月1 起正式施行,我國公共圖書館事業(yè)發(fā)展邁向全面法治階段。《公共圖書館法》第三十二條規(guī)定:“公共圖書館館藏文獻信息屬于檔案、文物的,公共圖書館可以與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等單位相互交換重復件、復制件或者目錄,聯(lián)合舉辦展覽,共同編輯出版有關史料或者進行史料研究?!边@是我國圖書館領域開展圖檔博資源合作的指導性法律條例。

      20 世紀中葉以來,美國、日本、英國等國家在制定或修訂本國圖書館法律時,均涉及公共圖書館與檔案館、博物館等其他機構合作的相關規(guī)定。歐美國家公共圖書館與檔案館、博物館、藝術館等機構合作案例包括:社區(qū)和遺產項目方面合作,博物館、藝術館通行證項目,電子資源合作項目,共用、整合設施等[2]。在我國,圖書館學、博物館學、檔案學領域關于公共圖書館開展協(xié)作的呼聲早已有之。吳慰慈、董焱認為,我國已經頒布實施的圖書館法規(guī)、規(guī)章不夠完善,缺乏參與圖書情報事業(yè)整體建設的規(guī)定,也缺乏開展多方面的協(xié)作、推動全國圖書館間的合作與發(fā)展的規(guī)定[3]。2003 年,劉家真探索了我國圖書館、檔案館與博物館資源整合,提出以圖書館為主導推動文獻資源整合。2012 年后,我國博物館、檔案館研究者相繼對博物館、圖書館和檔案館的信息整合[4]、檔案工作中的跨界合作[5]等進行論述,從各自行業(yè)特點角度出發(fā),提出合作的方式方法等?!豆矆D書館法》出臺后,《公共圖書館法解讀》與《公共圖書館法知識問答》先后出版,對包括第三十二條在內的條文逐條釋義。此外,李霜等指出公共圖書館與其他機構交流合作可以促進珍貴文獻保護和利用,并認為檔案、文物型的文獻信息通常指需要特殊儲藏的古籍和特種文獻。不同收藏單位,分屬于不同主管系統(tǒng),相互之間往往缺乏有效的組織溝通渠道,導致珍貴文獻合作利用困難,影響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發(fā)展[6]。

      近年來,學界對于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三者融合發(fā)展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數字領域整合,如“面向公共文化服務的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數字資源整合模式構建”“國外多領域數字資源整合研究”“國外公共數字文化資源合作保存模式研究”等,對《公共圖書館法》關于圖檔博合作的研究主要從法律釋義角度切入。上述成果為相關研究奠定了理論基礎,但學界對該條例的法理依據與實現(xiàn)路徑的探討不夠深入,導致當下圖檔博合作實際融合度不高,成果利用率不足。隨著智慧圖書館、智慧檔案館、博物館人工智能、數字人文等技術的長足發(fā)展,在《公共圖書館法》視域下,圖檔博融合發(fā)展的趨勢日益顯著。著眼未來,公共圖書館、博物館、檔案館、紀念館等單位需要增強法理認知,推進資源互利共融,統(tǒng)一路徑、形成合力,共同擔負起傳承中華優(yōu)秀文化遺產的重要職責。

      1 國內外關于公共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合作法規(guī)的法理基礎

      1.1 國外關于公共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合作的法規(guī)

      1.1.1 美國《圖書館服務與建設法》

      1990 年美國修訂《圖書館服務與建設法》第三條——館際合作與資源共享(Interlibrary Cooperation and Resource Sharing),各類圖書館間開展合作、成立圖書館系統(tǒng)、實現(xiàn)資源共享可得到資助。修訂內容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對通過提升圖書館的技術水平開展館際合作與資源共享的項目進行資助;二是新增撥款用于“保存項目”援助公共圖書館與檔案館、高校等機構合作,開展特色紙質館藏的保存項目,通過數字化等手段保存文化遺產[7]14。美國通過項目化資助來促進公共圖書館與檔案館等機構合作,開展館藏特色紙質文獻的保護性合作。

      1.1.2 日本《圖書館法》

      日本《圖書館法》最初頒布于1950 年4 月,歷經20 多次修訂。日本《圖書館法》規(guī)定的公共圖書館主要任務有9項,第九項為:“與學校、博物館、公民館、研究所等機構密切聯(lián)系,加強合作?!盵7]124日本法律中公共圖書館的合作對象更為寬泛,除與博物館合作以外,與學校、公民館、研究機構等也展開合作,充分體現(xiàn)公共圖書館的社會連接與知識鏈接功能,以更好地滿足讀者對各類型文獻的需求。日本通過法規(guī)列出合作對象,明確圖書館與其他文獻機構的合作職能。

      1.1.3 加拿大《國家圖書檔案館法》

      1952 年加拿大制定《國家圖書館法》,1969 年修訂。2004 年,加拿大聯(lián)邦議會再次對《國家圖書館法》進行修訂,將《國家圖書館法》和《國家檔案法》合并,通過《國家圖書檔案館法》(Library and Archives of Canada Act)。隨著《國家圖書檔案館法》的出臺,國家圖書館和國家檔案館合二為一,成為加拿大國家圖書檔案館(Library and Archives of Canada,簡稱LAC)。LAC 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個將圖書館與檔案館合二為一的國家級機構,創(chuàng)造了一種新型的知識機構[7]14。加拿大通過機構合并實現(xiàn)圖書與檔案文獻資源的統(tǒng)一管理與利用,實現(xiàn)行政管理與業(yè)務合作的整合。

      1.2 我國關于公共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合作的法理依據與現(xiàn)實基礎

      1.2.1 立法論證充分

      2008 年文化部決定由中國圖書館學會牽頭,協(xié)調和組織全國的力量,對《公共圖書館法》要涉及的基本問題和重要制度展開研究,為法律的框架體系設計和條文起草提供思想、理論、學術、方案等方面的支撐。2013 年,李國新、段明蓮等出版《國外公共圖書館法研究》,全面系統(tǒng)地梳理國內外已有理論、觀點、制度、方案的產生、演變與現(xiàn)狀[7],為國內制定相關條文提供依據。2018 年1 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釋義》指出保護和利用檔案、文物是公共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等單位的職責。博物館、紀念館與圖書館都可以是文物收藏單位,也都是為公眾提供公共文化服務的公共文化設施。保護和利用檔案、文物是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和公共圖書館共同負有的責任。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和公共圖書館應當在檔案、文物的保護與利用方面相互協(xié)作,傳承發(fā)展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繼承革命文化,發(fā)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8]。

      1.2.2 法制基礎堅實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第六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2020 年修訂)第十八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2017 年修訂)、《文物藏品定級標準》、《博物館條例》對公共文化服務綜合協(xié)調機制建立,公共文化服務單位協(xié)作,文獻信息共建共享,檔案、文物的界定及利用等作出了相關規(guī)定。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圖書館、檔案館、紀念館、博物館、美術館等為陳列或保存版本之需,可不經著作權人許可無償復制本館的藏品。我國現(xiàn)存的古籍文獻基本已超出該法的年限規(guī)定,因此古籍使用權歸社會大眾所有。《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規(guī)定,博物館、圖書館、紀念館等單位保存的文物、圖書資料同時是檔案的,可以按照法律和行政法規(guī)的規(guī)定,由上述單位自行管理。檔案館與上述單位應當在檔案的利用方面互相協(xié)作。此外,《檔案法》《檔案法實施辦法》《文物保護法》《文物復制拓印管理辦法》《博物館條例》對檔案文物的復制、調撥和交換的規(guī)定與法規(guī)之間可以相互銜接。公共圖書館與博物館、檔案館、紀念館等單位就檔案、文物資源開展合作已具備良好的法制基礎。

      1.2.3 政策格局形成

      2011 年以來,我國相繼出臺相關政策,加快推進跨部門、跨行業(yè)、跨地域公共文化資源的整合,整合格局及數據共享共用格局逐步形成。古籍保護工作主要任務和基本目標明確,已制定的相關政策包括:《“十三五”時期全國古籍保護工作規(guī)劃》《國家“十三五”文化遺產保護與公共文化服務科技創(chuàng)新規(guī)劃》《文化部關于進一步加強古籍保護工作的通知》《關于加快構建現(xiàn)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協(xié)調機制工作方案》《促進大數據發(fā)展行動綱要》《“互聯(lián)網+中華文明”三年行動計劃》等。2014 年,文化部出臺《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協(xié)調機制工作方案》,提出建立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協(xié)調機制。2015 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發(fā)布《關于加快構建現(xiàn)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加大對跨部門、跨行業(yè)、跨地域公共文化資源的整合力度。

      從古籍保護到公共文化資源整合,我國把圖書館與博物館、檔案館等機構的合作納入更寬廣的資源共建體系中,圖檔博實現(xiàn)融合發(fā)展有著廣闊的前景。

      1.2.4 實踐成果豐碩

      我國在國家層面已取得文物、檔案資源整合成果的項目包括:“世界記憶名錄”“中華古籍特藏保護計劃”“中華再造善本工程”“民國時期文獻保護計劃”“中國記憶項目”“國家重點檔案搶救工程”“中國檔案文獻遺產工程”“第一次全國可移動文物普查”“‘互聯(lián)網+中華文明’三年行動計劃”“全國文化信息資源共享工程”等,均為世界級和國家統(tǒng)一部署的文化工程。納入項目的公共圖書館館藏文物、檔案文獻信息,通過部際聯(lián)席會議制度、公布館藏名錄與目錄、建設數據庫、舉辦展覽、影印出版等方式,實現(xiàn)跨部門、跨領域、跨地區(qū)文獻信息資源的共建共享和文獻資源的聯(lián)合開發(fā)利用。

      此外,我國古籍保護影印工作成效顯著。公共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等單位通過編印館藏目錄、索引出版物,實現(xiàn)書本式目錄的交換與共享。

      面對種類繁多的專業(yè)檔案,圖檔博機構可參照2011 年國家檔案局分別公布的第一批與第二批《國家基本專業(yè)檔案目錄》(兩批各50 種,共100 種),了解相關專業(yè)檔案目錄的來源與范圍。全國博物館等機構館藏文物可在國家文物局官方網站《全國館藏文物名錄》中查詢。

      《第一次全國可移動文物普查數據公報》顯示,截至2016 年10 月31 日,普查全國可移動文物共計108 154 907件/套。其中,按照普查統(tǒng)一標準登錄文物完整信息的為26 610 907件/套(實際數量64 073 178件),全國各級綜合檔案館館藏紙質歷史檔案181 544 000卷/件[9]。目前,我國已基本摸清圖書館、檔案館、紀念館等機構館藏檔案、文物情況,為實現(xiàn)大規(guī)模的目錄交換、聯(lián)合展覽、史料合作編輯與研究等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前提。

      1.2.5 知識重組迅猛

      近年來,圖書館 、檔案館 、博物館界在智慧圖書館、智慧檔案館、數字與人工智能博物館等領域的研究取得重要進展,包括知識重用、數據關聯(lián)與知識圖譜。數字人文浪潮的興起使數字典藏的保存、挖掘與關聯(lián)逐漸成為圖書館學、檔案學、博物館學新的研究對象。館藏檔案、文物的知識價值被充分挖掘,研究型學術數據庫建設日益蓬勃。以數字化為基礎的檔案、期刊、古籍全文數據庫建設進展迅猛,其技術發(fā)展已經實現(xiàn)從數字圖像中提取文獻信息,并利用文本、圖像信息進行數據挖掘,實現(xiàn)關聯(lián)數據的主動推送、人工智能構建等。文化遺產數字化保存與數字學術研究,則提供了具備可擴展性與靈活性的發(fā)展目標,能夠處理文本、數字、數據、圖像等海量內容,快速發(fā)現(xiàn)、利用VR、3D 技術創(chuàng)造身臨其境的體驗,提供動態(tài)發(fā)布共享平臺,通過鏈接整合知識內容,促進人工智能的發(fā)展與應用等[10]。上述研究成果實現(xiàn)了知識元級的知識共享與重用,數字信息的開發(fā)與利用趨向立體化、個性化。

      2 《公共圖書館法》對于圖檔博融合發(fā)展的法理意義

      2.1 法律銜接

      《公共圖書館法》第三十二條關于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等合作利用的規(guī)定,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2020 年修訂)第十八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2017 年修訂)第四十條及第四十一條規(guī)定相銜接。

      2.2 史料互證

      1925 年,王國維先生在《古史新證》總論中提出“二重證據法”[11],主張運用“地下之新材料”與古文獻記載相互印證,以考古代歷史文化。文獻與文物互證的方法是制定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等合作法律條文的學理依據。

      2.3 協(xié)作共享

      學界早已認識到圖書館學、檔案學、博物館學在文獻資源研究成果及其利用方面存在各自為戰(zhàn)的現(xiàn)象[12],因缺乏有效的合作,各課題組之間存在大量重復勞動,從整體上降低了科研效率[13]。圖書館學、檔案學、博物館學迫切需要通過制定法律法規(guī)建立有效溝通機制、合作平臺,合理利用研究成果。

      2.4 文化傳承

      檔案具有重要的原始憑證價值,文物具有不可再生性,檔案與文物本身及其蘊含的豐富內涵是中華文明傳承發(fā)展的重要載體。公共圖書館與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等單位在依法保護這些珍貴文獻資源的前提下,進行合作利用、聯(lián)合開發(fā),對促進文化傳承、聯(lián)結民族情感、弘揚民族精神、維護國家統(tǒng)一及社會穩(wěn)定具有重要作用[14]。

      3 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融合發(fā)展所涉職能異同

      3.1 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融合發(fā)展的共性

      3.1.1 均藏史料

      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等單位都是史料收藏機構,檔案、文物在陳列展出、編輯出版和科學研究過程中均可以發(fā)揮相互佐證、互為旁證的作用。《公共圖書館法》第三十二條所涉及的合作方式均與歷史研究治學方法有關。傅斯年認為“近代的歷史學只是史料學”[15],梁啟超認為史料是“過去人類思想行事所留之痕跡,有證據傳留至今日者也”[16]48。史料對于歷史研究具有重要的基礎性作用,分為直接史料和間接史料[17]。一般來說,博物館、檔案館收藏的文物、檔案原件為直接史料;圖書館收藏的經過編輯加工的二次、三次文獻屬于間接史料。梁啟超先生指出史料的來源包括:①文字記錄之外的史料,包括現(xiàn)存之實跡、傳述之口碑、遺下之古物,即考古實物、傳世文物及文物的模型圖影。②文字記錄的史料,包括舊史、關系史跡之文件(最大宗者為檔案與函牘)、史部以外之群籍、類書及古逸書輯本、古逸書及古文件之再現(xiàn)、金石及其他鏤文、外國人著述等[16]50-69。史料來源之廣,涵蓋圖檔博所藏圖書、期刊、古籍、檔案、手稿、文物、口述史料等文獻信息,并且均可互為旁證,所藏史料的總和構成了中華民族燦爛歷史文化的整體。據《第一次全國可移動文物普查數據公報》收藏單位類型統(tǒng)計,博物館、紀念館收藏可移動文物數量最多,共計41 963 657件,數量占比65.49%。圖書館次之,占11.02%。檔案館占4.15%,美術館占0.29%,其他單位占19.05%。上述收藏單位藏品共同構成了可移動文物史料[18]。

      因此,史料收藏機構之間相互合作利用檔案、文物為歷史研究之必需。

      3.1.2 皆需目錄

      古今之人皆重視目錄。中國清代的樸學大師們以及近代的西方學者,研究學問都從書目開始[19]。通過目錄,掌握一門學科或專題信息的研究發(fā)展程度。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均編制目錄。在史料編輯以及史料研究中,機構之間互相交換書本式目錄依然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博物館條例》規(guī)定,博物館應建藏品賬目及檔案。2013 年全國第一次可移動文物普查后,我國文物收藏單位已經基本建立明晰完備的藏品賬目。各級各類檔案館按國家檔案局頒布的規(guī)范與標準,均編有歸檔文件目錄、案卷檔案目錄、卷內目錄、專門檔案目錄等,以揭示館藏,歸檔必有目錄。圖書館目錄形式豐富多樣,中國古典書目可分為官修書目、史志目錄、私家藏書目錄、古籍版本目錄等,起“辨章學術、考鏡源流”的作用;當代西方圖書館目錄包括數字圖書館目錄、專題目錄、聯(lián)合目錄、聯(lián)機目錄等,指引館藏,方便資源獲取。公共圖書館普遍建有OPAC 聯(lián)機檢索目錄。我國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藏有的大量中國古典目錄,在學術研究上具有“辨章學術、考鏡源流”的價值,能起到考證解題作用,彌補了西方目錄學的不足,是目前的文本發(fā)現(xiàn)與數據挖掘技術無法完全取代的。尤其在史料編纂與史料研究方面,中國古典目錄依然具有獨特的參考作用。

      3.1.3 職能趨同

      在功能方面,公共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等單位均具備社會教育、傳承文明、知識交流、史料研究等職能?!豆矆D書館法》指出“公共圖書館,是指向社會公眾免費開放,收集、整理、保存文獻信息并提供查詢、借閱及相關服務,開展社會教育的公共文化設施”,“是社會主義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收集、整理、保存、服務、社會教育是公共圖書館的核心職能。

      檔案館是黨和國家的科學文化事業(yè)機構,永久保管檔案的基地,科學研究和各方面工作利用檔案史料的中心[20]。21 世紀,檔案館正式邁入公共服務階段。2002 年,《政府工作報告》首次明確將檔案館列入公共文化設施的建設行列[21]。2009 年,國家檔案局提出下一個十年要努力把各級國家檔案館建設成為“五位一體”的公共檔案館[22],檔案館的職能已從為行政機關服務轉化為向社會公眾提供服務。

      博物館具有收藏職能、研究職能、教育職能[24]。1974年,國際博協(xié)將博物館定義為一個不追求營利、為社會和社會發(fā)展服務的公開的永久性機構。它把收藏、保存、研究有關人類及其環(huán)境見證物當作自己的基本職責,以便展出,公之于眾,提供學習、教育、欣賞的機會。收藏、保存、研究為博物館的三大基本職責[24]。2007 年《國際博物館協(xié)會章程》修訂博物館定義:“博物館是一個為社會及其發(fā)展服務的、向公眾開放的非營利性常設機構,為教育、研究、欣賞的目的征集、保護、研究、傳播并展出人類及人類環(huán)境的物質及非物質文化遺產?!盵25]

      紀念館指各類革命紀念館,是為紀念近現(xiàn)代革命史上重大事件或杰出人物并依托于有關的革命遺址、紀念建筑而建立的紀念性博物館,是有關的革命遺址、紀念建筑和文物資料的保護收藏機構、宣傳教育機構和科學研究機構,是我國博物館事業(yè)的重要組成部分[26]。新建紀念館的范圍主要包括重大革命歷史題材、已故領導同志、已故著名黨史人物、已故著名黨外人士、已故近代名人的紀念館[27]。紀念館具有保存、整理、陳列和研究獨特人文史料的博物館功能。

      上述機構均具有收藏、保存史料,開展宣傳教育和科學研究的職能,職能趨同使其具備共同合作利用館藏檔案、文物的前提與基礎。

      3.2 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融合發(fā)展的特點

      3.2.1 與檔案館合作應謹慎處理涉密、寄存、電子檔案公開與權限控制問題

      公共圖書館與檔案館合作應注意檔案的涉密、歸屬與各門類檔案載體的管理要求等。檔案具有原始憑證性的特征,屬于一手史料。檔案館館藏資源管理遵循全宗原則。檔案館藏資源包括開放檔案與涉密檔案兩部分,在檔案資源合作過程中,公共圖書館可以與之合作的資源屬于公開(解密)檔案部分。檔案館藏同一來源文件具有體系化、連續(xù)性和完整性的特點。不同層面的檔案館的分類細則呈現(xiàn)層次性與樹形分類結構特性,不同全宗內部的分類標準也各不相同。此外,檔案分類法與中國圖書館分類法具有客觀差異。公共圖書館在與各級檔案館合作過程中,應充分了解檔案分類體系,了解相關館藏特色,確定合作范圍,就相關主題開展交流與合作。

      合作利用檔案史料應注意檔案內容的涉密問題以及寄存檔案依法限制利用等問題?!稒n案法實施辦法》規(guī)定了各種檔案開放的起始時間。涉及國防、外交、公安、國家安全等國家重大利益的檔案,以及其他雖自形成之日起已滿開放期限,但檔案館認為到期仍不宜開放的檔案,經上一級檔案行政管理部門批準,可以延期向社會開放。此外,該辦法還規(guī)定有個人捐贈、寄存檔案的,如捐贈者或寄存者提出限制利用意見的,也應限制利用、不予開放?!稒n案法》第17 條規(guī)定,檔案復制件的交換、轉讓和出賣,按照國家規(guī)定辦理。2020 年6 月新修訂的《檔案法》進一步推動檔案開放與利用,縣級以上各級檔案館的檔案向社會開放的期限從30 年縮短至25 年;鼓勵社會力量參與和支持檔案事業(yè)的發(fā)展,明確規(guī)定一切社會主體享有依法利用檔案的權利,進一步為檔案的開放和利用提供便利條件[28]。隨著智慧檔案館的興起,圖檔博合作中,利用電子檔案時,也應注意嚴格落實電子檔案安全管理要求??傮w可預見,公共圖書館與檔案館開展檔案文獻等合作將越來越便捷。

      3.2.2 與博物館合作途徑廣泛,需遵循文物保護規(guī)定,善用數字人文技術

      國家文物局公布的《2019 年度全國博物館名錄》顯示,我國登記在案的博物館達5 535 個[29]。公共圖書館與博物館開展檔案、文物資源合作,具有廣闊的合作前景。

      圖書館與博物館合作利用其館藏文物資源過程中,涉及文物原件以及文物復制、拓印時,必須遵循《文物保護法》、《博物館條例》、文物分級保護規(guī)定以及《文物復制拓印管理辦法》等法規(guī)。當今的博物館更具交互性、靈活性、適應性和可移動性?!段奈锉Wo法》第四十條對國有文物收藏單位之間因舉辦展覽、科學研究等需借用館藏文物作出了相關規(guī)定。《博物館條例》也對文物展覽陳列作出了具體要求,實施合作時應嚴格遵循。比如舉辦跨地域文物展覽和文物原件復制等,應遵循相關審批程序。隨著數字化技術在博物館的應用與日俱增,檔案、文物原件的合作利用將逐漸減少。文物的數字人文項目成果、數據挖掘以及虛擬場景VR/AR 項目體驗等可以視作復制品,便于開展數據交換、聯(lián)合展覽與歷史研究方面的合作。博物館成果展示方式豐富,包括陳列展覽(線下展覽)、網絡直播、VR/AR 體驗、博物館網上展覽云平臺等。

      公共圖書館可以充分利用博物館已有成果、平臺,發(fā)揮研究、咨詢優(yōu)勢和數字云平臺合作的作用,互取所長,形成更具價值的合作成果。

      3.2.3 與紀念館合作應注重挖掘專題文獻信息,并妥善處理相關問題

      紀念館是博物館事業(yè)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公共圖書館與紀念館合作應注意挖掘檔案、文物的人文內涵,注意涉及人物表述、藏品繼承歸屬等問題的界定。紀念館館藏文獻資源載體豐富、主題突出、自成體系,館藏具有獨特的歷史價值與人文價值。紀念館兼具保護收藏、宣傳教育和科學研究等職能,公共圖書館可以根據其職能范圍與之開展相關人文歷史專題檔案、文物資源的合作,合作方式也可以是全方位的。圖書館與紀念館開展檔案、文物合作利用與開發(fā),具有一定的復雜性,需要根據合作單位的館藏性質與職能特點制定相應的合作機制與形式。此外,紀念館所藏檔案、文物承載的文獻信息可能涉及人物隱私、遺產繼承、外交事務以及知識產權、檔案寄存等系列問題,應妥善處理。因此,圖書館與紀念館合作使用資源過程中需要注意遵守相關法規(guī),取得相關資源的合法使用授權。

      3.3 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職能趨同與資源差異促進史料共存與完整

      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職能雖有異,但資源可共融。在開展圖檔博合作過程中,公共圖書館應隨時關注檔案館、博物館等單位與本館所藏檔案、文物相關的研究動向,及時抓住稍縱即逝的歷史機遇,善于發(fā)現(xiàn)可合作文獻資源,把因歷史原因分散各處的系列文物、檔案,通過合作開展史料整理、出版和研究等方式聯(lián)系起來,形成真正意義上的、完整的史料研究。不少流散于各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并具有重要價值的文物、檔案需要通過合作出版和研究實現(xiàn)文化的整體傳承。如20 世紀 20—30 年代居延地區(qū)漢代烽燧遺址出土的漢簡,曾流散至各處,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今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最終把流散的漢簡編成《居延漢簡甲編》[30],留存下珍貴的歷史遺產。1924 年,朱希祖先生收購一批清宮升平署檔案(戲本),由北平國立圖書館(今國家圖書館)收藏;故宮博物院則留存未外流的升平署戲本?!吨袊鴩覉D書館藏清宮升平署檔案集成》《故宮珍本叢刊》今由國家圖書館、故宮博物院分別出版,成為留存我國清代戲曲檔案的重要史料。可見,立足本館職能特點與資源特性,及時把握圖檔博等單位的資源動態(tài),形成資源的互相連接,可以促進館際資源互補、融合發(fā)展,為我國歷史文化遺產的系統(tǒng)傳承作出貢獻。

      4 《公共圖書館法》視域下圖檔博融合發(fā)展的路徑探索

      4.1 從法規(guī)支持到創(chuàng)新機制

      圖書館、檔案館和博物館等文化機構實現(xiàn)融合發(fā)展,需要繼續(xù)爭取政策支持。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協(xié)調機制直接影響公共圖書館與博物館、檔案館、紀念館等橫向聯(lián)系的程度。圖書館應根據技術發(fā)展現(xiàn)狀與趨勢制定《公共圖書館法》實施細則,針對第三十二條制定包括實體資源與數據資源合作的原則、規(guī)范、共同目標愿景,制定達成合作的基本條件與備忘等。圖檔博融合發(fā)展的重點將在保護原件的基礎上進一步向文本(圖像)數據挖掘、數據發(fā)現(xiàn)與數據關聯(lián)等領域邁進,需要各級政府主管部門創(chuàng)新思維、解放思想,通過建立運行順暢的檔案、文物數據合作協(xié)作機制,創(chuàng)建檔案、文物數據協(xié)作平臺,建立長期動態(tài)合作機制。

      4.2 從機構融合到動態(tài)互聯(lián)

      《公共圖書館法》視域下圖檔博融合發(fā)展的未來趨勢,不再強調圖書館與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資源的物理融合,而是通過數據發(fā)現(xiàn)、知識聚合、語義關聯(lián)等實現(xiàn)圖書館、博物館、檔案館、紀念館等行業(yè)檔案文物資源的協(xié)作,這種合作是可控的、動態(tài)的、靈活的、便捷的。各館的館藏資源和數據既相互獨立,又能在需要的時候相互協(xié)作。

      近代以來,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聯(lián)系緊密,主要體現(xiàn)在機構融合。1753 年英國成立不列顛博物院,分為圖書館和博物館兩部分[31]7。1973 年不列顛圖書館正式獨立建制運行。18 世紀初,法國國家圖書館設立銅版畫部和勛章部,在收集圖書文獻的同時,也承擔起一般博物館承擔的收集珍貴文物的使命[31]7。在我國,1925 年故宮博物院設立之初,下設古物館、圖書館和總務處等機構。圖書館分設圖書、文獻二部;文獻部負責明清檔案和歷史物品的管理,這就是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的前身[32]。目前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第二歷史檔案館均存有大量珍貴古籍文獻,并承擔展覽、研究等功能。寧波市天一閣博物館是藏書文化專題性博物館,各類古籍、珍本善本藏量巨大?!豆矆D書館法》實施以后,在智慧圖書館、智慧博物館、智慧檔案館蓬勃發(fā)展的背景下,檔案、文物資源可以通過元數據開放共享與語義關聯(lián)等技術手段,實現(xiàn)多元異構數字資源合作。圖檔博業(yè)務職能相互延伸、滲透,實現(xiàn)從機構融合到智慧融合(包括實體資源、數字資源與人才資源)的轉變。檔案、文物資源進一步從實體利用轉換為數字化史料所蘊含的知識元互聯(lián)與應用。在實現(xiàn)技術感知、資源數字化、數據挖掘、智慧服務的前提下,數字保存就是制作復制品,具體體現(xiàn)為檔案、文物所蘊含的文本數據、圖案等知識元的復制,檔案、文物資源復制的含義與開發(fā)的意義大大提升。

      《公共圖書館法》實現(xiàn)了公共圖書館文獻信息交流與物理服務空間的合法延伸,使圖檔博融合發(fā)展的模式從實體資源交換、物理空間交互,過渡到數據挖掘、數據發(fā)現(xiàn)與數據關聯(lián)的知識融合階段,史料編撰與研究必將進一步深化。這種細顆粒度的知識融合方式使機構之間的合作更便捷、更廣泛,研究成果傳播更快,在各層面影響更深遠。

      4.3 從各自為政到職能互補

      《國際圖聯(lián)趨勢報告2019 年新進展》指出,人們需要全方位、跨領域、貫穿一生的服務,圖書館則提供這種服務[33]。公共圖書館集圖書館、博物館、美術館、科技館、檔案館和文化館(群文館)功能為一體,擁有廣泛的社會觸角,并提供終生服務,可以承擔起圖檔博文獻資源合作中的樞紐作用。圖書館也可以在跨界中進行創(chuàng)新的協(xié)作,在拓展中進行互聯(lián)共享[31]19。合作過程中,公共圖書館務必明確自身功能定位。不同類型的圖書館開展圖檔博資源合作的側重點可以有所不同。研究型圖書館的特藏資源價值頗高,通過文獻保障機制持續(xù)入藏規(guī)劃主題系列館藏,主題圖書館兼具綜合型圖書館和研究型圖書館的性質。如研究型圖書館與主題博物館、檔案館、紀念館在主題專業(yè)領域有交叉的,可以互補館藏資源優(yōu)勢。

      4.4 從統(tǒng)一描述到知識圖譜

      關于圖檔博文獻信息的整合研究,早期在編目方面主要側重于資源統(tǒng)一描述。有觀點認為:“各文化機構必須協(xié)商制定相關標準規(guī)則,才能使信息資源得到更大程度的共建與共享?!盵34]英國曾嘗試通過一站式檢索與RDA(Resource Description and Access,資源描述與檢索)著錄,實現(xiàn)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資源的統(tǒng)一描述與檢索[31]149。RDA 可覆蓋各種內容類型和媒體類型,具有接納資源新特點的靈活性和可擴展性,產生的數據能夠在廣泛的技術環(huán)境下運行。RDA 將描述資源和顯示分開,能與MARC、DC元數據或其他類型的元數據兼容。RDA 不僅能兼容應用于圖書館界的資源描述與檢索標準,也能用于其他領域的信息系統(tǒng),與檔案界、博物館界的標準兼容。2010 年初,英國聯(lián)合信息系統(tǒng)委員會(JISC)和英國研究圖書館(RLUK)基金會一同設立了博物館、檔案館、圖書館(MLA)的資源檢索項目“Resource Discovery Taskforce”。同年8 月,在線服務系統(tǒng)Culture Grid 實現(xiàn)了英國博物館、圖書館、檔案館藏品的一站式檢索[31]149。但是各機構之間要實現(xiàn)資源統(tǒng)一描述,需要時間、人力以及改造成本。

      隨著大數據與知識圖譜時代的到來,圖檔博對館藏檔案、文物的描述與利用將突破統(tǒng)一標準的桎梏,邁向多元異構數據語義關聯(lián)的階段。當下,圖檔博已意識到知識圖譜對于知識關聯(lián)的作用,通用知識圖譜一般面向多領域資源,突出知識的廣度,適用于圖書館、博物館、檔案館信息數據的關聯(lián)。外在語義關聯(lián)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探討元數據語義互操作以及映射關系。學界在各個領域開展了語義技術的應用研究,如從語義網的角度出發(fā),探討了圖書館、檔案館以及博物館之間的數據關聯(lián)[35]。上述研究成果在多元異構數據的合作交換、關聯(lián)數據及圖檔博等機構文獻信息的知識重組等方面可以發(fā)揮重要作用?;跀祿P聯(lián)與知識重組的目錄交換可以更加靈活便捷,圖檔博合作編輯史料并進行史料研究將更趨系統(tǒng)、完整。

      建立數據開放標準,創(chuàng)建跨領域知識圖譜,實現(xiàn)知識圖譜的動態(tài)關聯(lián),或許是未來圖檔博融合發(fā)展中實現(xiàn)館藏信息交換的主要方式。

      4.5 從相互限制到收放自如

      在圖檔博之間建立可控、靈活的開放存取技術框架,可以促進我國檔案、文物廣泛、靈活的動態(tài)合作,實現(xiàn)從相互限制到收放自如的新技術框架下的數據資源共享?!秶H圖聯(lián)趨勢報告2019 年新進展》發(fā)布了未來圖書館的5個頂級優(yōu)勢,其一就是:新技術既能擴大也能限制誰能獲得信息[33]。在新技術框架下,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紀念館等機構收藏的檔案、文物資源,將形成產業(yè)鏈式的開放存取共享格局。這種開放存取是可控的、收放自如的,尤其對于有密級需求的檔案數據,能做到相應的限制。

      各級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應加入動態(tài)合作機制,實現(xiàn)更大范圍的史料發(fā)現(xiàn)與深度合作。圖檔博可通過彼此之間長期編研信息動態(tài)的主動推送服務,實現(xiàn)史料編纂與研究的合作。比如建立全國圖書館、博物館、檔案館、紀念館等單位的學術研究快報系統(tǒng),及時反映館藏檔案、文物資源的研究進展,各意向合作單位通過定制服務與授權功能,實現(xiàn)合作單位之間學術研究進展的持續(xù)快速通報(限于已公開文檔、文物信息)。

      在數據交換過程中,涉及異庫元數據的開放使用權責、知識產權界定等問題,相關實施細則與操作規(guī)范亟需提上議事日程。對于公共圖書館讀者來說,多元化的信息資源組織將進一步培養(yǎng)和提升公民綜合信息素養(yǎng),促使其形成視野更廣闊、思維更立體的新型閱讀習慣。

      4.6 從資源關聯(lián)到新史料發(fā)現(xiàn)

      跨領域的智慧化圖檔博館際資源合作是發(fā)現(xiàn)新史料的有效途徑。歷史研究重視文獻之間的關聯(lián)性[36]。史學家陳寅恪先生主張歷史研究使用新史料,他認為:“一時代之學術,必有其新材料與新問題。取用此材料,以研究問題,則為此時代學術之新潮流。治學之士,得預于此潮流者,謂之預流?!盵37]顧頡剛先生認為圖書館應收藏的史料包括經史子集及叢書、檔案、地方志、家族志、社會事件之記載、個人生活之記載(日記)、賬簿以及少數民族文獻等,這些史料“不但要好的,并且要壞的”[38]。史料來源多樣化已成為學術研究的主流與常態(tài)。2020 年,“IFLA 全球館際互借:COVID-19 流行期間資源共享工具”(RSCVD)發(fā)布,非營利性圖書館之間,可以請求從志愿圖書館獲取材料,國際文獻資源共享已成為現(xiàn)實。在二重證據法、史料發(fā)掘和利用新材料等人文學術領域研究方法的支撐下,關聯(lián)檔案、文物收藏機構合作將打破地域范圍的限制,圖檔博對于檔案、文物史料的收錄范圍也將進一步拓寬。

      5 結語

      目前,我國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資源的融合發(fā)展已具備成熟的法理基礎。在圖檔博職能相對獨立、智慧技術迅猛發(fā)展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下,動態(tài)、靈活、互聯(lián)、可控,將成為未來圖檔博融合發(fā)展的關鍵詞。展望未來,我國歷史悠久且具有保存價值的各類型檔案、文物資源將得到充分整合。伴隨著新史料的不斷發(fā)現(xiàn)與合作利用,我國公共圖書館將與檔案館、博物館等單位一起形成合力,共同為傳承人類文明、堅定民族文化自信作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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