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私法學本科教學改革策略探析

摘要：當前我國國際私法本科教學主要以課堂講授方法為主，雖輔以不同的案例教學方式，但存在著教學內(nèi)容龐雜、法律術語晦澀、理論抽象、課時有限等問題，以至對學生解決問題能力的培養(yǎng)效果不佳。由此而言，國際私法本科教學應切實貫徹以應用型法律人才培養(yǎng)為目標的教學理念，在增加固定學時進行案例分析和訓練的基礎上，根據(jù)不同的教學內(nèi)容進行不同的教學設計，特別是著重選取國內(nèi)司法審判實踐中的案件作為討論案例，只有如此，我國國際私法教學才能提升質(zhì)量，真正培養(yǎng)出合格的應用型法律人才。

關鍵詞：國際私法;本科教學;司法中心主義

doi：10.16083/j.cnki.1671-1580.2020.11.018

中圖分類號：G642.0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 ? ? ? ? ? ? ? 文章編號：1671—1580（2020）11—0080—04

隨著國際經(jīng)濟一體化的深入發(fā)展以及我國“一帶一路”倡議的不斷推進，高質(zhì)量的涉外法律人才培養(yǎng)顯得尤為重要。國際私法課程是涉外法律人才培養(yǎng)不可或缺的重要科目，而如何培養(yǎng)出能真正解決實際問題的實踐型法律人才是國際私法本科教學一直以來面臨的首要問題。在傳統(tǒng)的國際私法教學體系下，學生基本能夠掌握國際私法知識體系和基本知識點，但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明顯不足，使得學校教學與法律實踐之間存在“斷裂”的情況。本文希望通過對國際私法本科教學的教學方法與教學內(nèi)容的反思與探討，提出具體改革的建議和意見，不僅是為了提升國際私法本科教學的質(zhì)量，更是為了培養(yǎng)出適應實踐需要的高質(zhì)量法律人才。

一、國際私法課程的性質(zhì)

國際私法雖兼具國際法性質(zhì)，但不可否認的是，其為內(nèi)國法律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涉外民商事法律關系規(guī)制的必要手段。法學本科學生培養(yǎng)的目標是建立內(nèi)國法律體系架構(gòu)及累積基礎法律知識。但更為重要的是，法科學生培養(yǎng)的目的是讓學生用所學習到的法律知識去解決實踐中遇到的法律問題，這里所提及的法律知識包括法律制度、法律原則、法律規(guī)則等。作為非常重要的應用法學之一，國際私法課程的教學目的也是為了培養(yǎng)能夠在實踐中解決法律問題的應用型法律人才。

國際私法因其調(diào)整對象的特殊性而成為獨立的部門法學。雖然國際私法不像刑法、民法等實體法一樣，用法律規(guī)范直接規(guī)制相應的法律關系，而是間接調(diào)整涉外民事法律關系。但毋庸置疑的是，國際私法是應用法學，因此國際私法本科教學必須以應用型法律人才培養(yǎng)為目標。這一點是由國際私法的學科性質(zhì)決定的，也是由國際經(jīng)濟一體化的大勢和中國司法審判實踐所決定的，所以樹立實踐化的國際私法教學理念已經(jīng)成為當前我國國際私法學教學所面臨的緊迫問題。[1]然而，在國際私法的教學過程中，其學科性質(zhì)與教學實踐之間存在著很多矛盾之處，使得國際私法本科課程教學存在不少問題。

二、國際私法教學過程中存在的問題

當前，我國的國際私法教學除了運用情景教學法、討論教學法、案例教學法等傳統(tǒng)的教學方法外，近年來還有一些學者提出學生補充教學內(nèi)容法、學生編寫案例等教學方法和手段的嘗試。筆者在教學過程中也多次嘗試不同的教學方法以實現(xiàn)效果更佳的教學目的，但總體來看，學生在構(gòu)建了國際私法的知識體系、普遍掌握基本知識點的情況下，還是無法正確和熟練運用國際私法知識來解答實際發(fā)生的案例，特別是對實際發(fā)生案件的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明顯不足。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本文針對這一現(xiàn)象，首先分析當前國際私法教學過程中存在的問題。

（一）傳統(tǒng)的課堂講授方法仍為當前大部分高校國際私法教學方法的主流

傳統(tǒng)的教學模式是一種以教材為基礎，對抽象概念進行分析、比較、區(qū)分，最后給出主要定論性差別的單一授課模式。[2]雖然大部分講授者注意到了本科生法學思維能力培養(yǎng)和動手能力提升的重要性，并且在課堂講授過程中也增加了案例分析、問題討論等具體措施和手段，但課堂講授仍占據(jù)了大部分學時。上述問題主要歸于以下幾方面的原因：

1.教學內(nèi)容龐雜

國內(nèi)學界對國際私法的研究范圍歷來存在爭議，而這一爭議問題自然延伸到了國際私法教學。韓德培教授主張的“大國際私法”包括沖突法、實體法、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和涉外訴訟與仲裁。[3]我國國際私法教學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將上述內(nèi)容作為課堂講授的內(nèi)容，顯然在有限學時內(nèi)無法完成上述內(nèi)容的講授任務，更別提單獨分配學時進行案例分析和訓練，而為了完成教學任務，大部分講授者只能通過單向傳授的方式進行教學。

2.法律術語晦澀，理論抽象

與國內(nèi)民法不同的是，國際私法并非用實體性法律規(guī)范規(guī)制當事人之間的民事法律關系，而是通過自身的沖突規(guī)則對實體法律適用進行分配。上述特點也使得國際私法這一學科透著一絲神秘和困惑。國際私法的很多理論和制度也與國內(nèi)民法存在著截然不同的特點，如國際私法特有的識別、反致、先決問題、公共秩序保留制度、間接調(diào)整方法等，都會對國際私法初學者造成學習上的困難，所以在國際私法講授過程中不得不用更多的時間向?qū)W生詳細解讀這些晦澀難懂的知識點。

3.國際私法課程學時有限

2018年，教育部發(fā)布了《法學本科專業(yè)教學質(zhì)量國家標準》，法學專業(yè)核心課程采取“10+X”的分類設置模式。依據(jù)此規(guī)定，國際私法課程由之前的法學專業(yè)必修課程變?yōu)椤捌渌麑I(yè)必修課程”，由各院校根據(jù)各自辦學特色決定是否設置為必修課程。上述規(guī)定必然影響國際私法課程的學時分配，甚至課程開設。即便國際私法在作為法學必修14門核心課程的時期，學時最多的也基本控制在64學時以內(nèi)。鑒于國際私法內(nèi)容龐雜，包括總論、各分論以及涉外民事訴訟與仲裁等內(nèi)容，所以大部分講授者更青睞于通過課堂講授的方式完成設定的教學任務。

（二）當前繁雜多樣的案例教學方法未能從根本上提高學生解決問題的能力

傳授知識是國際私法教學的一項重要內(nèi)容，而使學生養(yǎng)成一種正確的法律思維和解決實際案例的能力才是當前國際私法教學改革面臨的緊迫任務。[4]法律思維的培養(yǎng)主要依靠案例分析和訓練完成，所以在教學過程中就要選擇有質(zhì)量的實際判例，安排學生主動分析和研判案例，并在不斷的犯錯與糾錯過程中提升學生的分析與判斷能力，這才能真正體現(xiàn)案例教學的實際價值，切實提高學生解決法律問題的能力。然而，當前很多高校的國際私法教學在案例教學過程中仍存在一定的問題。

1.講解式案例教學方法仍占多數(shù)

案例教學主要可以劃分為講解式案例教學和討論式案例教學。講解式案例教學即在講授國際私法中的某一制度或法律條文時，通過案例的引入和講解，進而實現(xiàn)使學生更好地理解制度或法律條文的目的。討論式案例教學則是在對案例進行分析的基礎上，明確案例的主要法律關系和焦點問題，最終對案例要解決的法律糾紛提出明確的解決方案，也可以理解為從法官的角度去研究和審視案例。前文述及國際私法涵蓋眾多晦澀難懂的制度和規(guī)定，講授者在授課過程中更青睞使用一些經(jīng)典案例來解讀制度，加深學生對知識點的理解。但這些經(jīng)典案例過于古老，既脫離實際，也無法激起學生的興趣。

2.選用案例質(zhì)量不高

國際私法法官造法的特點造就了國際私法歷史上大量經(jīng)典案例，如在講解反致制度時使用的“法國福果案”、在講解法律規(guī)避問題時使用的“鮑富萊蒙訴比貝斯柯案”等，這也是當前國際私法教材介紹和講授者使用的主要案例。雖然這些經(jīng)典案例說明問題性強，但歷史過于久遠，學生往往也提出質(zhì)疑這些幾世紀之前的經(jīng)典案例對于我們當前的法律糾紛解決價值何在。在具體的教學過程中，學生們通過經(jīng)典案例的學習確實能夠加深對相關解釋制度和條文的印象，但一旦遇到實際審判案例，學生們卻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和解答。在實際審判案例的訓練過程中，學生們對于涉外民事法律關系的確認、民事法律關系的識別、案件的焦點問題確定以及實體法的適用，往往存在著錯誤判斷和解決障礙，這也足以說明我們當前的案例教學方法還沒有真正達到提高學生法律思維和解決問題能力的目的。

此外，當前的國際私法案例教學往往與課程講授同步進行，未能單獨分配學時進行案例教學與案例訓練。雖然同步進行案例教學能夠使學生更好地理解知識點和相應法律條文，但國際私法是適用在涉外民商事案件審理的全部過程中的，如果不能單獨分配一定的時間進行案例分析和訓練，必然會將案件審理的各個過程進行肢解，不利于全面分析案件涉及到的法律問題，更不利于學生法律思維能力和案件分析能力的培養(yǎng)。

（三）國際私法基本制度和法律條文解讀占用學時過多

隨著《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于2011年開始正式施行，我國國際私法立法體系基本確立，以國際私法單行立法為主，同時適用《民法通則》《海商法》《票據(jù)法》等法律規(guī)范中的相關國際私法法律條文。近年來，國際私法課程教學也越來越重視對國際私法法律條文的介紹與解讀，究其原因，一方面考慮到國際私法學科的實際應用性，相關法律條文是法學工作者日后從事涉外民商事案件審判的法律依據(jù)，有必要正確認識和理解;另一方面，學生法律職業(yè)資格考試通過率也為國際私法講授者對法律條文講授提出了現(xiàn)實要求。僅《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就有52條法律條文，如加上“法律適用法司法解釋一”和其他相關法律條文，國際私法涉及到的條文數(shù)將超過一百條。國際私法法律條文的詳細介紹和解讀必然使得沒有過多的學時去進行法律思維培養(yǎng)和案例分析訓練，不利于學生實際問題解決能力的提升。

三、提升國際私法本科教學質(zhì)量的策略與建議

為了解決上述問題，筆者認為應從國際私法教學理念和案例教學具體措施兩個方面進行改變，以期從根本上提高國際私法本科教學質(zhì)量。

（一）樹立以應用型法律人才培養(yǎng)為目標的國際私法教學理念

近年來，無論是國際私法學術研究還是國際私法教學理念的確立，由“立法中心主義”向“司法中心主義”轉(zhuǎn)變是當前國內(nèi)國際私法學界的主流。[5]從國際私法教學理念角度去解讀“司法中心主義”，是指國際私法課程教學應緊密圍繞司法審判實踐展開，具體包括：學生能夠通過國際私法課程學習構(gòu)建起國際私法體系框架，熟練運用知識體系解決法律問題;能夠理解和掌握國際私法基本制度和知識點，正確適用于司法審判實踐;具備法律思維和案例分析能力，能夠應對司法審判實踐中出現(xiàn)的涉外民商事法律糾紛和問題。[6]“司法中心主義”的提出，要求國際私法教學必須以應用型法律人才培養(yǎng)為目標。

涉外應用型法律人才的培養(yǎng)，不僅要求學生掌握國際私法的相關理論知識，還要求學生能夠用所學知識去解決涉外民商事法律問題。以此為理念的國際私法教學要求授課者在教學過程中必須做出一定的改變，即國際私法課程的設計、展開以及教學方法的適用應以法律思維能力培養(yǎng)和案例分析能力提高為核心目標。為此，國際私法教學就需要合理分配案例教學學時，提升學生法律分析能力;增加學生自學內(nèi)容，培養(yǎng)學生自學能力;選擇高質(zhì)量的審判實例作為案例教學范例，提升學生法律邏輯思維等手段和方法。國際私法教學只有在確立以應用型法律人才培養(yǎng)為目標的教學理念的情況下，才能在教學內(nèi)容和教學方法上有針對性地提高學生的法律應用能力，才能夠保障學生在日后司法審判實踐崗位上正確應對涉外法律問題。

（二）提升國際私法本科教學質(zhì)量的具體策略

1.不同教學內(nèi)容適用不同教學方法

應用型法律人才的培養(yǎng)，國際私法知識儲備與法律思維能力培養(yǎng)缺一不可，因此應區(qū)分不同教學內(nèi)容適用不同的教學方法。在國際私法總論部分應以課堂講授方式為主，輔以示例性案例教學，使學生牢固掌握國際私法的調(diào)整對象、調(diào)整方法、基本原則、基本制度等基礎性內(nèi)容。國際私法總論部分涵蓋了國際私法的基礎法律知識，包括國際私法的調(diào)整對象、概念、原則等基本問題，初學者理解起來比較困難，且一些國際私法在歷史發(fā)展過程中形成的制度又距離我們時間較遠，適用講授式教學方法，更易于學生們加深理解和掌握。國際私法基礎理論部分是該學科司法應用的基礎，其重要性不容忽視。

對于國際私法分論部分，其教學目標應側(cè)重于學生國際私法知識體系的構(gòu)建，以案例討論教學方法為主，側(cè)重于學生對法律條文的深入理解和法律思維能力的培養(yǎng)。國際私法分論部分涉及到涉外物權、涉外債權以及涉外婚姻家庭和繼承領域的法律適用問題。此部分內(nèi)容不僅更為具體化，而且在《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和其他部門法中均有相應法律條文予以對應和涉及。此部分的教學目的不僅需讓學生們深入理解相關法律條文的設置和立法目的，更為重要的是讓學生們能夠用所掌握的法律條文解決所涉領域的法律糾紛和問題，因此討論式案例分析教學方法能更好地實現(xiàn)應用型法律人才培養(yǎng)的目的。

至于程序法部分，由于大部分院校都設置了民事訴訟課程，在訴訟法課程中介紹涉外民事訴訟和仲裁的居多，因此建議采用以學生自學為主，講授者進行輔助性指導的教學方式，不在國際私法課程中進行專門的講授。

2.討論式案例教學應著重選取國內(nèi)司法審判實踐中的案件作為討論案例

幾個世紀前的經(jīng)典國際私法案例讓國際私法的應用價值大打折扣。發(fā)生在我們身邊的司法審判實踐中的涉外民商事案件不僅可以使學生理解國際私法學習的重要性，同時還能激發(fā)學生對這一學科的學習興趣，有助于這一學科的課堂教學展開。相較于教師編寫的、有目的性的案例，司法審判實踐中涉訴的案件法律關系更為復雜、適用的法律文件更多。這類案件雖為學生分析案例提高了難度，但恰恰能實現(xiàn)案例討論的目的，更具實戰(zhàn)性，能夠?qū)崿F(xiàn)提高學生應對復雜案件的能力，真正實現(xiàn)學生法律思維的形成和案例分析能力的提升。此外，實際判例的復雜性能夠切實提升學生案例分析和研判能力，能夠從根本上提高學生對實際發(fā)生的法律問題的解決能力。

3.分配固定學時進行案例分析和訓練

國際私法貫穿于涉外民商事案件審判的全過程，在課程講授的某個環(huán)節(jié)和部分進行案例分析，不利于學生綜合分析案件并提出應對方案。法律思維能力培養(yǎng)和訓練要求學生對案件進行整體認識和把握，通過全案不同法律問題的研究和思考，進而用所學法學理論知識提出相應的解決方案和解決問題的切入點，因此綜合把握案件至關重要。筆者認為，國際私法案例教學有必要分配出固定的學時，選取典型的司法審判實踐中的案例，有針對性地培養(yǎng)學生的法律思維能力和案件分析能力，真正地將學生培養(yǎng)成能夠解決實際問題的應用型法律人才。

四、結(jié)語

隨著我國在國際社會地位的不斷提升以及我國參與國際經(jīng)濟一體化的不斷深入，我國涉外法律人才缺口巨大，這也對國際私法教學提出了新的研究課題。當前我國涉外法律人才培養(yǎng)效果不佳的原因固然很多，但法學教育中教學內(nèi)容與教學方法存在弊端是其中原因之一，國際私法教學自然也存在需完善和改進之處。因此我國國際私法教育者在未來的國際私法教學中應以應用型法律人才培養(yǎng)為己任，創(chuàng)新教學內(nèi)容和教學方法，切實提升應用型法律人才能力，為我國的法律建設和對外經(jīng)濟與法律交往培養(yǎng)更多的人才。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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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姜曦.國際私法教學改革探析[J].重慶與世界，20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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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何其生.中國國際私法學的危機與變革[J].政法論壇，2018（05）.

[6]朱鶴群.基于問題中心主義之案例教學方法探討——以國際私法案例教學為例[J].中國農(nóng)業(yè)教育，2018（02）.

[責任編輯：劉愛華]

Analysis of the strategy of Undergraduate Teaching Reform in Private International Law

JING Minghao

（Law School，Yanbian University，Yanji Jilin 133002，China）

Abstract：At present， the undergraduate teaching of private international law in China is mainly based on classroom teaching methods， supplemented by different case teaching methods， but there are many problems， such as extensive teaching content， obscure legal terms， abstract theory， limited private international law class hours， so that the training effect of students' problem-solving ability is not good. Therefore， the undergraduate teaching of private international law should implement the teaching concept of training applied legal talents. On the basis of increasing fixed class hours for case analysis and training， different teaching designs should be made according to different teaching contents， especially focusing on the cases in domestic judicial practice as discussion cases. Only in this way，we can improve the quality of private international law teaching and cultivate qualified applied legal talents.

Key words：private international law;undergraduate teaching;Judicial Centralism

收稿日期：2020—07—20

基金項目：吉林省教育廳“十三五”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項目“中韓自貿(mào)協(xié)定視域下的知識產(chǎn)權制度研究”（吉教科文合字[2016]第264號）;延邊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中韓自貿(mào)協(xié)定視域下的中國專利保護制度研究”（2015N14）。

作者簡介：景明浩（1981—），男，吉林梨樹人，延邊大學法學院，講師，國際法博士。研究方向：國際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