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銀枝,仲偉霞
(1.中國人民銀行鄭州培訓學院,河南 鄭州 450011; 2.河南衛(wèi)生干部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8)
當前,我國經濟已經邁入了信用經濟的嶄新時代,信用經濟時代的主要矛盾是社會成員對社會管理規(guī)則和道義準則遵守之間的信用行為信息不對稱的矛盾。 信用經濟時代為新的經濟社會治理模式提出了時代之問。 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布局是“五位一體”的全面發(fā)展,我們的發(fā)展目標更為明確,改革措施也將更有力。 面對信用經濟這一趨勢,實現(xiàn)經濟社會治理體系現(xiàn)代化變革十分必要。 我國相繼出臺了《社會信用體系建設規(guī)劃綱要(2014—2020年)》和《關于建立完善守信聯(lián)合激勵和失信聯(lián)合懲戒制度 加快推進社會誠信建設的指導意見》,作為國家治理體系現(xiàn)代化建構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社會信用體系建設著眼于構建統(tǒng)計、分析、使用社會成員信用信息的社會信用管理系統(tǒng),通過信用信息判斷社會成員對社會管理規(guī)則和道義準則的遵守情況,依據(jù)其在社會信用管理矩陣中的位置,進行社會資源配置,實現(xiàn)信用經濟時代社會管理模式的變革。 個體是經濟活動的主要角色,探索個體誠信與信用經濟建構的關系及其存在的現(xiàn)實問題,提出對策將有利于形成信用經濟秩序。
信用經濟是以社會化的信用關系作為基礎,以信用評級為主導,生產與信用、信用與評級緊密關聯(lián)的經濟活動形式,其中金融是主要形式之一。 信用經濟以經濟活動主體的信用代替貨幣作為生產和消費的中介,其實質就是超越現(xiàn)實的財富創(chuàng)造能力構建消費和生產活動。 通俗而言就是以舉債方式形成信用消費能力的生產與消費活動。 在信用經濟活動中,人們以信用關系為基礎配置資本以增加消費和生產,當這種信用關系成為主要的社會消費能力和變現(xiàn)、償債能力時,生產與消費的矛盾就轉化為生產與信用的矛盾,生產要求不斷擴張信用規(guī)模、增加消費能力; 而信用經濟中評級是為債權人揭示債務人償債風險的手段,用以阻止信用的無度擴張,信用經濟建立起了評級、信用、生產三者之間的內在聯(lián)系和運動形態(tài)。 現(xiàn)代社會,個人或多或少參與到信用經濟活動中,依靠信用關系最終實現(xiàn)消費或生產活動。 例如,從銀行借貸、 使用信用卡消費等,企業(yè)、金融機構也要依靠一定的信用關系進行經營活動,如借貸、使用各種金融工具等。 信用經濟“可以提供給任何人創(chuàng)造財富的工具與資源,向每個人提供一筆最低收入,使人人都有成為生產性公眾的自由,無需存款便能展示他們的興趣、技能和創(chuàng)造能力”[1]。
信用經濟中首要的條件就是遵守信用協(xié)議,否則,就會產生信用風險。 如果信用關系破裂,則會最終造成信用危機。 狹義的信用經濟以金融業(yè)為主,因此,信用危機重則導致金融危機,輕的個體信用危機則導致金融機構經營風險。 由此可以看出,信用在信用經濟活動中是十分關鍵的一環(huán)。
信用在信用經濟活動中體現(xiàn)為一系列的機制,主要包括信用提升、降低的運行機制; 信用在信用經濟活動中體現(xiàn)著一種關系,這種關系體現(xiàn)為授信主體和受信主體之間的一種信任關系; 同時,信用也意味著信息性,它傳遞著經濟活動主體的履約能力信息。 信用作為信用經濟的基石,歸根結底要依賴信用經濟活動主體的誠信行為來保證。 人作為社會性的客觀存在物, 外在的信用要通過借貸、投資、金融交易等客觀的信用行為得以體現(xiàn)。 但信用行為歸根結底是源于具有人格特質的誠信。 誠信是人的主觀的心理、意念活動和在這種心理、意念支配下的外在行為的統(tǒng)一體。 因此,信用經濟的運行,歸根結底還要依靠人的誠信來支撐。 廣言之,人類的經濟行為以及經濟秩序最終都要依靠個體誠信作為保障。
“社會分工使得人們要把社會發(fā)展所創(chuàng)造的成果內化為自身的有機要素, 就必須借助媒介交換?!盵2]信用經濟時代信用承擔著媒介的作用, 由于經濟交易活動總是面臨著交易雙方不履約的風險,我們把這種風險可以看作經濟交易活動的成本。 控制成本使交易雙方的行為是可預期的,除了依靠外在約束,最終要依靠個體的誠信道德來支撐。 信用經濟的特殊性就在于將信用作為基石,那么信用經濟運行的矛盾點就在對發(fā)生信用關系的雙方信用行為的判斷,信用判斷即評級在陌生社會中要依靠有效的信用信息征集。 征信階段就是對個體信用信息的收集行為。 但不管怎樣,不履約的風險還是存在的,征信階段只是對信用關系一方信用能力的判斷,最終的問題還是要依靠個體的誠信道德。
信用經濟本質上是人的經濟行為,當人將信用作為經濟行為的基石并構筑其一系列的規(guī)則之時,信用經濟就具有建構特征。 信用經濟在建構自身的信用規(guī)范的同時,本質上也就是以經濟活動為目的建構人的道德。 信用經濟建構個人誠信是信用經濟運行的需要,在根本上是為了降低風險,這是信用經濟發(fā)展對個體道德品質提出的客觀要求。
“經濟行為是社會行動的一種, 一切經濟行動都是嵌入社會關系中的;經濟主體不是原子式的理性行動者, 社會的價值觀念、規(guī)范、文化等因素滲透于經濟行動者的決策與具體行動中, 并影響、制約經濟主體的決策和行動”[3],社會學家格蘭諾維特將這種現(xiàn)象叫嵌入性。 對此馬克思從上層建筑對經濟基礎的反作用進行了論述,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在新教與資本主義發(fā)展的論述中,注意到了新教倫理觀念在促進資本主義的產生方面發(fā)揮的作用。 這說明經濟活動的背后有著強大的文化因素在影響。 個體誠信作為精神文化層面的要素,在信用經濟建構過程中是必不可少的,它是信用經濟發(fā)展對個體道德品質提出的建構要求。 這種建構在信用經濟時代具有總體性特征,作為社會性存在,個人總處于社會網(wǎng)絡之中,受到網(wǎng)絡結構的約束,信用經濟對個體道德品質建構的總體性是通過社會網(wǎng)絡的約束發(fā)揮作用。 個體對這種總體性建構必然要有所回應并與建構趨勢保持一致,回應的本質是依照規(guī)則獲取社會資源。 當個體通過道德自覺,即自我建構來回應經濟建構的要求并依照規(guī)則重復行動時,經濟對個體品德的建構則實現(xiàn)了目的。 同時,個體自覺地、重復地按照規(guī)則行事,則有利于弱化交易風險,普遍性的誠信行為則促進整個社會誠信文化的養(yǎng)成。 誠信對經濟的回饋最終將促進生產的發(fā)展、促進經濟要素的流動與整合,同時使得個人和社會整體創(chuàng)造財富的能力提升,促進財富在經濟體內的流通。 這是信用經濟與個體誠信的互動的邏輯所在。
個體誠信是個體道德信念與誠信行為的統(tǒng)一體。 在道德信念的層面,誠信是個體安身立命之本,它是導向誠信行為的心性之源。 誠信行為是由道德信念支配下的行為,它體現(xiàn)為個體對承諾、責任和義務的兌現(xiàn)程度,誠信行為在結果上導向秩序。 由于社會是人與人組成的網(wǎng)絡,每個人從這種網(wǎng)絡關系中得到定位自身,并獲取必要的資源。 在社會網(wǎng)絡中,個體誠信的意義在于保持網(wǎng)絡運行的平穩(wěn),并使得社會網(wǎng)絡中流動的資源增值,也使得自身獲取的資源份額增多。 因此,可以認為誠信既是個體的私人德性,也是一種公共品質。 作為一種公共品質的誠信,在社會網(wǎng)絡運行和資源分配中更多地具有一種工具性特征,它在講求自我修養(yǎng)的同時,也十分重視利他。 正是誠信在公共層面的利他性,使得社會網(wǎng)絡運行得以保持平穩(wěn),也使得資源總量得以增加,個體獲得的資源份額相應增大。
從社會網(wǎng)絡與資源流動的視角看,信用經濟的本質是以誠信為根基的不同主體間的資源交換和分配活動,是不同主體誠信信念與行為不斷兌現(xiàn)的過程。 由此可以將個體誠信在結構上區(qū)分為價值誠信與工具誠信,價值誠信主要是誠信的信念,其著重于個人的內心修養(yǎng),把誠信作為個人的私事。 工具誠信是外在的行為及其依托機制,重點在處理行為人之間的交往關系,工具誠信是一種普遍的、無差別的誠信行為,工具誠信也是將誠信作為一種在社會交往活動中獲取利益的工具。 價值誠信與工具誠信的均衡即是信用經濟活動中“義利關系”的統(tǒng)一。
信用經濟建構更需要的是價值誠信與工具誠信的均衡供給,價值誠信與工具誠信供給的失衡是我國信用經濟建構中個體誠信供給結構的缺陷。 由于個體總是處在一定的社會場域中,場域是人們各類行為發(fā)生的領域。 場域的文化觀念、利益關系、制度等對個體誠信帶來影響,從而在場域中個體誠信具有主體選擇的特征。 信用經濟對個體誠信的建構以及個體誠信對信用經濟的回饋是發(fā)生在場域之中的,場域是最終影響個體誠信行為的外在力量,從而使個體表現(xiàn)出相應的誠信度和誠信行為取向,生成特定的誠信習慣。
從場域文化觀念的影響來看,我國自古以來在價值誠信與工具誠信的關系上傾向于價值誠信。 在我國傳統(tǒng)文化中,誠信是一個人的安身立命所在,是人的一種存在方式,對個人來說誠信等同于生命,甚至高于生命,價值誠信已成為是一種個人的追求。 對價值誠信的重視作為一種文化傳統(tǒng),成為影響個體行為的文化積淀,誠信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個道德領域的問題,并沒有將誠信擴大到更大的公共領域。 傳統(tǒng)文化中人際關系是差序格局,因此,個體誠信度是圍繞人際關系的遠近分配的,而普遍的、無差別的工具誠信生長不足。 另外,在場域中,誠信行為成為習慣是建構的結果。 由于個體的誠信行為總會受到利益的影響,在價值誠信衰弱的情況下,個體誠信行為具有選擇性特征,失信也是普遍存在的事實。 因此,個體誠信的建構不僅僅是要強化個體的價值誠信,還要建構工具誠信,需要工具誠信的持續(xù)在場。 對個體工具誠信的建構需要通過訂立制度,使工具誠信得以在制度空間伸展,同時懲罰失信行為,盡可能降低失信導致的風險。 但我國長期以來形成的重視價值誠信,輕視工具誠信的傳統(tǒng),在結果上就是將誠信看作道德問題,沒有看作一個公共問題,因而也缺乏必要的制度建構來鼓勵、引導工具誠信的成長。 “誠信僅僅是一種美德, 仍然受到傳統(tǒng)倫理道德的深刻影響, 在經濟信用的履約意愿上缺乏商業(yè)意識。 傳統(tǒng)的誠信意識還主要存在于道德信任的行為約束, 傾向于無契約或無字據(jù)性質的倫理道德約束。 面對現(xiàn)代經濟迅速擴張的信用交易, 國民信用觀念沒有立即轉換過來, 對依法依據(jù)履約的主觀意識不強, 從而造成受習慣范式驅動的信用缺失?!盵4]
總體來看,價值誠信與工具誠信供給結構性失衡的問題自有根源,這是社會生長道路特殊性造成的結果。 個體誠信供給結構缺陷對信用經濟發(fā)展帶來了深刻的負面效應,經濟活動中面對陌生人的交易由于缺乏誠信出現(xiàn)的違約行為、坑蒙拐騙、過度追求私利導致的制假造假等違背人類道德底線和公序良俗的失信行為等,這是我們能夠深切感受到的日?,F(xiàn)實。 誠信缺位對正常的投資、貿易、信貸業(yè)務等都會產生干擾,增大市場交易的難度和摩擦,扭曲資本市場的投融資功能,削弱投資者和消費者的信心。 應該說,經濟活動是改變人類行為甚至社會面貌的基礎,現(xiàn)代經濟活動領域更廣,人們的經濟交往空間得到極大延伸,交往對象也從熟人演變?yōu)槟吧耍洕煌鶎φ\信的需求也更強烈。 信用經濟顯然主要是工具誠信,因為現(xiàn)代信用經濟本質上是交換經濟。 交換就是一種手段,即工具,這就使得誠信不再是純粹私人的事,工具必然涉及他者。 那么,工具誠信就必然要求用明確的制度即硬規(guī)則來進行規(guī)范,這也是信用經濟建構個人誠信的主要內容。 “盡管市場經濟摧毀了傳統(tǒng)誠信,但是,現(xiàn)代誠信必然要依靠市場經濟來進行重塑。 因此,在經濟交往和交易的道德風險越來越高的背景下,安全可靠的信用交易體系在市場經濟中不可或缺,而建設以市場主體為基礎的信用體系就是降低交往和交易成本、防范道德風險的一個重要途徑。 ”[5]
信用經濟是誠信經濟,不但需要價值誠信還需要工具誠信的在場,也有著對個體誠信建構的強烈沖動,信用經濟對個體誠信的建構亟須改變誠信供給的結構性不均衡問題。 信用經濟的建構過程本質上就是在建構誠信場域。 對場域的改變將促使個體誠信的重構,個體誠信的重構將通過價值誠信與工具誠信的均衡供給來回饋信用經濟活動,形成良性循環(huán)。 個體誠信供給結構的均衡當以信用經濟場域建構為主要突破口,在觀念與制度層次上促進價值誠信與工具誠信的均衡生長。
價值誠信是個體誠信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誠信意識的基礎。 信用經濟的建構過程為價值誠信的轉化與復興提供了場域。 信用經濟的建構是總體性建構,其所塑造的場域對任何個體都有約束力,這種約束必將催生個體價值誠信的建立。 同時,當代的信用經濟是以誠信為基礎的經濟交換形式。 在信息化、互聯(lián)網(wǎng)、大數(shù)據(jù)等技術支持下,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范圍越來越大,交往越來越頻繁,社會從熟人社會轉變?yōu)槟吧鐣璧恼\信是一種普遍主義的誠信而非有差序的誠信。 信用經濟建構中的普遍主義傾向則可能催生個體價值誠信由差序向普遍誠信的轉變, 形成適應信用經濟需求的價值誠信。 信用經濟時代,建構個體價值誠信一方面要依靠信用經濟建構形成的強大場域對個體帶來的總體性壓力,促使個體價值誠信的轉化和復興。 但同時場域壓力應該配合誠信教育,通過誠信教育、誠信宣傳的方式形成信用經濟場域中文化和社會風尚,用正確的輿論引導個體。 通過弘揚誠信與貶抑失信的事例強化教育效果,使個體在誠信教育中得到洗禮,培養(yǎng)起誠實守信的價值取向 ,從而內化為自覺守信的意愿,約束當代自私自利的極端利益取向。 誠信教育是一項長期的工作,需要教育機構、金融機構、家庭、社會用真心、愛心去澆灌,為形成人人守信的社會氛圍而努力。
信用經濟對個體誠信的建構將對個體工具誠信帶來新的要求,而且是重點。 工具誠信關系到經濟利益交往。 工具誠信的供給是個體價值誠信的延伸,它更側重交易行為,是誠信之作用,也是信用經濟場域中所需的誠信形式, 它代表的是普遍化的信用關系。 工具誠信在信用經濟場域中,不僅包含著個體承擔由交換關系所決定義務的自覺意識, 而且還包含了個體履行這種義務的機制。 信用經濟對個體工具誠信的建構,就是通過制度機制為個體工具誠信開辟空間、確定原則,成為個體相互協(xié)作、創(chuàng)造財富的工具。
由于信用經濟場域的廣闊性,交易主體之間存在著信息不對稱問題,所以信用經濟活動的核心是控制違約風險。 但不同主體可能利用信息不對稱困境,在進行利益選擇時,為了增加自己的短期收益,存在放大自身真實信息、掩蓋信用不足的傾向,這是失信行為發(fā)生的根源。 信用經濟建構就是通過對個體工具誠信的建構,即利用各種賞罰激勵機制,引導個體在利益與誠信之間作出合乎信用經濟道德的選擇。 這種制度建構一方面是提供個體履約的機制,另一方面是建立對失信進行有效制裁的機制,而且使其成為信用經濟場域的制度常態(tài)。 弄虛作假、背信棄約會給失信者帶來制裁和懲罰,失信成本大于失信收入, 失信無利可圖。 這樣, 交易主體就會盡量避免失信行為的發(fā)生, 從而會去自覺維護自己的信譽。
只有誠信帶來的收益得到提升時,人們才會珍視它并追求它。 個人誠信如何在信用經濟活動中增值,能夠變現(xiàn)為資本,這就需要一定的制度作為支撐。 工具誠信在信用經濟活動中能夠兌換為經濟利益,可以大大提高誠信的經濟價值,從而個體就有了崇尚誠信的內在動力。 個人征信系統(tǒng)的建立恰好可以服務于此目的。 個人征信系統(tǒng)通過信用記錄的方式將有利于對失信行為的懲罰和對守信行為的鼓勵。 根據(jù)我國當前正在規(guī)劃的個人信用體系建設和失信聯(lián)合懲戒實施意見,應該以政府為主導,加強個人征信系統(tǒng)的頂層設計,打通金融、公共部門之間保存的個人信用信息,進行有效的整合,建立起有效的個人信用記錄、查詢和懲戒機制。 將個人信用記錄在貸款、升學、就業(yè)、社保等領域與個體誠信度掛鉤。 進一步明確守信聯(lián)合激勵和失信聯(lián)合懲戒的新型市場監(jiān)管體制,強化場域對失信行為的壓力,營造出失信者寸步難行、誠信者走遍天下的社會氛圍。
總之,信用經濟建構的過程將形成個體誠信的強大場域,場域規(guī)則集聚的勢能釋放將推動個體誠信結構轉型,使價值誠信與工具誠信的均衡供給成為可能,從根本上減少個體的不誠信行為。 信用社會將由此步入正軌,信用經濟的運行將會得到來自個體誠信的正向回饋。
在信用經濟的場域中,作為交換工具的誠信,可能兌換大量的經濟資本,誠信在信用經濟中的價值大大提高了。 信用經濟時代,對誠信需求的種類和數(shù)量、廣度和深度都大大增加了。 但目前誠信的供給在結構上還不能滿足需求,這就使信用經濟有進一步建構的必要。 信用經濟建構與個體誠信建構是一體兩面、相互支持,信用經濟建構將促使個體誠信供給結構的平衡,為信用經濟的良性發(fā)展提供支撐。 信用經濟與個體誠信供給的關系也反映了當前我國在快速發(fā)展過程中社會治理轉型與經濟發(fā)展的緊密關系。 通過經濟建構與誠信建構互動的方式,最終形成社會成員普遍遵守道義準則和契約的信用社會。 這將有利于增強整個社會成員的誠信意識,營造優(yōu)良信用環(huán)境,提升國家整體競爭力,促進社會發(fā)展與文明進步,而依靠信用經濟社會管理模式的變革也為完成國家治理體系的現(xiàn)代化提供了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