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龍灣英橋《王氏族約》的深刻意蘊與價值傳承

吳宗偉，楊夢君（溫州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浙江 溫州 325035）

優(yōu)良家風家訓是先輩們留給后人的寶貴財富，好的家風家訓不僅能塑造家道興盛、為人稱贊的正派門庭，還能影響一方社會風氣。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家風的重要性。2016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會見第一屆全國文明家庭代表時指出:“家風是社會風氣的重要組成部分?！盵1]355他深刻強調:“要把家風建設擺在重要位置?！盵1]165可以說，家風建設是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環(huán)節(jié)，無論是對于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優(yōu)化社會風氣，還是推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都具有重要意義。

溫州地區(qū)自古文風鼎盛，文化底蘊深厚，出現(xiàn)了一大批家風醇厚的名門望族，有著豐富的優(yōu)良家風資源。其中，溫州龍灣英橋王氏家族是典型代表，影響頗深。這一家族把族人推崇的價值觀念、行為準則形成文字，留下了代代傳誦并嚴格遵循的《王氏族約》。《王氏族約》言簡意賅，影響深遠。自《王氏族約》制定以后，英橋王氏一族能人輩出，涌現(xiàn)了狀元、傳臚、進士13人，舉人、副榜15人，庠生近千人，著作70多部，成為溫州地區(qū)的著名家族。中央紀委監(jiān)察部網(wǎng)站曾以《浙江溫州龍灣英橋王氏:興古堡守衛(wèi)家國 立族約丕振門風》為題，將英橋王氏家族作為優(yōu)良家風傳承的典型進行了推介。在當前重視家庭建設、重視精神文明建設的大背景下，研究溫州龍灣英橋《王氏族約》的深刻意蘊和當代價值，思考如何對其進行有效傳承，顯得尤為必要。

一、《王氏族約》的深刻意蘊

為傳承家族優(yōu)良家風，溫州龍灣英橋王氏先祖王澈于明嘉靖年間編撰了《王氏族約》?！锻跏献寮s》共分十章，12 000余字，文字雖不多，但卻有著深刻的內涵，涉及家族傳承、為官處世、修身持家、愛國為民以及婚嫁習俗等諸多方面，構建了一個完整的家庭教育理論體系。

1.修身:惜名重義的價值追求

良好的個人品德是為人處世必須具備的品質。《王氏族約》非常強調個人品德修養(yǎng)的重要性，推崇禮樂制度。此外，《王氏族約》受當?shù)馗x文化影響，非常重視讀書、修己、正德，這是英橋王氏家族子孫后代中能人輩出的重要原因之一。

《王氏族約》非常強調個人氣節(jié)、名聲的重要性?！锻跏献寮s》規(guī)定:“凡生員乃族中之秀?！盵2]生員（即通過院試的秀才，可理解為讀書人）是家族中的杰出者，會在族內受到他人的尊敬和崇拜，這充分體現(xiàn)了英橋王氏一族對讀書重要性的認識?！锻跏献寮s》對族中讀書人提出了精神品質上的要求:“當敦行好禮，崇尚氣志，鄉(xiāng)以為族眾表帥。”“若唯利是營，不顧名義出入公門，干擾鄰邑可鄙甚矣?！盵2]讀書人應踏實做事，崇尚禮節(jié)，重視氣節(jié)和操守，才能作為別人學習的榜樣。族人如果只為一己私利去做事，在官府任職而全然不顧個人、家族的名聲氣節(jié)，甚至侵害鄰里利益，就要受到嚴重的譴責和鄙視。在金錢財富與名聲氣節(jié)孰輕孰重這一問題上，《王氏族約》中強調:“富貴有時替，而人死貴留名?！盵2]告誡族人，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要時刻注意保持好的名聲，以求“謀盛舉以垂不朽”[2]。

《王氏族約》十分推崇樂善好施的義舉，告誡后人同族、鄉(xiāng)里之間理應互幫互助，當他人有難的時候要慷慨伸出援手，樂善好施方能受人尊敬。規(guī)定“凡周恤族之貧難，及于宗祠有義舉，在有余之家，即宜務行之。”[2]家族中有人陷入艱難困苦，嚴重到需要宗祠接濟的，族中較為富裕的家庭必須要用實際行動來實施義舉。這條家訓既體現(xiàn)了英橋王氏家族團結互助的精神，又彰顯了英橋王氏家族把實施義舉當作是理所應當?shù)某绺咂焚|。

2.齊家:勤儉事親的治家理念

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崇尚家庭和諧，推崇和睦有序的家庭關系?！锻跏献寮s》作為英橋王氏族內家規(guī)，飽含了英橋王氏家族所推崇的勤儉節(jié)約、敦倫睦族、尊老愛幼的治家理念，這些理念既作為《王氏族約》的基本準則，也是對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與發(fā)展。

《王氏族約》多處強調了勤儉節(jié)約的重要性，明確提出要把勤儉節(jié)約作為治家的基本準則，告誡族人“凡保家之道惟儉與勤”[2]?！锻跏献寮s》中還指出無論家庭背景如何，無論“庶人”“士”還是“大夫卿”，都必須遵循“勤儉”[2]這一根本的治家準則?！叭袅暥韬瞄e，用度無節(jié)，甚非久長之理由?！盵2]《王氏族約》中勤儉節(jié)約的治家理念對于當代人，尤其是對當前社會生活較為優(yōu)越卻不懂得節(jié)約的年輕人來說，有著重要的啟發(fā)和指導意義。

《王氏族約》就如何遵守家庭倫理以及如何處理好代際關系，提出了“事親必孝，事長必敬，兄友弟恭，夫義婦正”[2]的要求。在這四種家庭關系中，對待自己的父母雙親必須要孝順，對待年長者必須要畢恭畢敬，與兄弟姐妹相處一定禮待謙讓，夫妻之間要互相提醒監(jiān)督，作為丈夫為人處世要合乎正義，作為妻子一定要嚴守婦道。值得一提的是，《王氏族約》提倡的“孝親敬長”的家庭倫理觀，沒有受到傳統(tǒng)文化中“男尊女卑”“上下有別”等糟粕思想的消極影響，反而非常重視婦女在家庭治理中的重要地位?！锻跏献寮s》中還提出了有關“治家”的明確又具體的“六不要”[2]:一是“毋作非法，而犯官刑”。告誡族人不要觸犯法律，受到官府的懲戒。二是“毋好爭訟，而擾門庭”。告誡族人不要為了一時利益輕易招惹官司，打破家族的安寧。三是“毋為賭博，以蕩產業(yè)”。告誡族人遠離賭博，避免讓家業(yè)毀于一旦。四是“毋縱淫僻，以隕家聲”。告誡族人不要驕奢淫逸，敗壞家族清譽。五是“毋耽麴蘗，以亂厥性”。告誡族人不要貪戀醉酒，防止亂了心性。六是“毋習游惰，而忘治生”，告誡族人不要懶惰成性，忘記生存本領。

3.治國:憂國憂民的家國情懷

中華民族之所以生生不息、代代相傳，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中華兒女的責任與擔當意識。古往今來，多少仁人志士滿腔家國情懷，為國家、社會奉獻出自己的力量。《王氏族約》傳承了儒家“家國同存”思想，充分體現(xiàn)了英橋王氏家族愛國愛民的家國情懷以及對后輩的殷殷期待?！锻跏献寮s》無論對為官者還是普通族人都提出了要求，頗有“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意蘊。

《王氏族約》對族中為官者提出了“廉勤、盡忠”的要求:“凡子孫居官，務要廉勤正直、盡忠體國、恪守官箴?！盵2]《王氏族約》告誡族人、后輩凡是有在朝廷中任職掌握公權力的人，必須要做到清廉、勤政、為人正直。為了保障族內為官者能夠嚴格遵守這條祖訓，王澈還特意制定了獎懲規(guī)則:“其治行卓越，惠澤及民，及有功德為宗族鄉(xiāng)鄰所庇賴者，歿后于譜傳之?！盵2]為官者清正廉潔，取得了卓越的政績，所做的事情利國利民，能夠為鄰里百姓帶來實際好處，那么就要在族譜上為他立傳去紀念他；“如貪酷被黜者，于譜上削其爵。”[2]貪贓受賄被貶斥流放者，族譜就刪掉其所任職位和生平所為。由于《王氏族約》中祖訓的影響，英橋王氏家族中的為官之人多能做到勤政愛民，清正廉潔，深受百姓愛戴。其中，影響較大的有王諍、王繼明等。

此外，《王氏族約》對族中的普通族人也提出了要求?！锻跏献寮s》對族人提出的最低層次要求就是要遵守國家法律?！锻跏献寮s》第五部分《匯訓》中寫到:“凡包攬侵欺，國法具在?！盵2]強調族人要“切宜深戒”[2]?！锻跏献寮s》對族人提出的更高層次要求遵守族內禮法?！秴R訓》規(guī)定凡族人中“悖禮法者……每朔望司糾會族長以下告于祠，量罪議杖”[2]。告誡族人只要有人違背了禮法規(guī)定，就要受到杖責，屢教不改者加倍懲罰，不允許進祠堂祭祀祖先，直到改正錯誤行為。正是這種嚴格的家規(guī)，使得英橋王氏家族代代子孫都謹言慎行，形成了優(yōu)良淳樸的家風，涵養(yǎng)了王氏家族愛國護鄉(xiāng)的精神品質，主要表現(xiàn)有:明代時期英橋王氏八次抗擊倭寇，王叔果、王叔杲集資修建國內唯一一處由民資修建的抵抗外敵的城堡—永昌堡。

二、《王氏族約》的當代價值

《王氏族約》因其深刻的思想底蘊使之在成文幾百年后仍然顯現(xiàn)出重要的利用價值，其內容體系幾乎涵蓋了當下所提倡的個人道德、家庭美德、社會公德等方方面面?！锻跏献寮s》中的很多思想要義超越了封建時代的思想禁錮，在今天仍然具有深遠的社會感召力，值得傳承和學習。

1.有利于提高公民道德修養(yǎng)

家風家訓作為傳統(tǒng)文化的寶貴財富，其中的思想、規(guī)則都涉及到了道德修養(yǎng)的培育路徑。在英橋王氏家族的事跡中，可以看到王氏家族對道德修養(yǎng)重要性的深刻認識。難得可貴的是，《王氏族約》不僅為封建社會中的傳統(tǒng)美德注入了新的活力、增添了與時俱進的新元素，還去掉了封建文化中的一些糟粕。從內容上看，《王氏族約》所要求的道德標準與當今所提倡的社會主義道德建設要求高度一致?！锻跏献寮s》在提升個人修養(yǎng)、處理家庭關系、待人接物等諸多方面都提出了具體的道德修養(yǎng)要求，并且有著極高的水準以及普遍適用性，如崇尚義舉、重視名聲氣節(jié)等。從影響力上看，英橋王氏家族在溫州地區(qū)影響較大。溫州當?shù)刂包c永昌堡、江心嶼等都是由英橋王氏家族主持修建的。此外，溫州當?shù)卣匾暭绎L家訓資源利用，特別修建了有關英橋王氏家族的家風家訓館。這些與英橋王氏家族有關的景點、建筑游客眾多，影響力較大。當前，挖掘英橋《王氏族約》的深刻意蘊，把其中有關道德修養(yǎng)培育的內容進行現(xiàn)代化闡釋，結合社會生活中的實際情況進行傳播，形成更為強大的社會感召力，能夠有效促進公民道德素養(yǎng)的提高。

2.有利于凈化社會風氣

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家風是社會風氣的重要組成部分?！盵1]355優(yōu)良家風能夠帶動社會的風氣變好、變善。通過實際言行傳承優(yōu)良家風，可以將家訓要義傳播給其他社會成員，久而久之當?shù)氐纳鐣L氣都會受到正面影響?！锻跏献寮s》中充滿著有利于凈化社會風氣的因素:一是《王氏族約》中倡導的為官理念，要求族人為官必須清正廉潔、為民謀利。正是在這種族約影響下，王氏家族出現(xiàn)了王諍、王繼明等一大批清正廉潔、一生都在致力于為群眾謀利的好官。這種精神將會影響、激勵一代代后輩向他們學習。同時《王氏族約》對今天的反腐敗斗爭也有著重要的利用價值。清正廉潔的家風對凈化當前社會中存在的追逐名利的為官風氣來說顯得彌足珍貴。二是《王氏族約》重視個人品行以及道德修養(yǎng)的提高，這對凈化社會風氣來說十分重要。當《王氏族約》中“敦行好禮，崇尚氣志”的要求成為社會成員普遍的行為準則，社會風氣的凈化也就成為自然而然的事情了。三是傳承《王氏族約》中想要塑造的正確“三觀”的內容有利于糾正錯誤的社會思潮，如:拜金主義、歷史虛無主義思潮等。《王氏族約》中淡泊名利、多行義舉等要求能與當前社會中的一些錯誤思潮作斗爭，這也從側面凸顯了《王氏族約》的先進性與正當性。

3.有利于培育新時代家風

“溫州模式本質上是一種文化模式?！盵3]近現(xiàn)代溫州人團結互助、艱苦奮斗等自強個性的形成，正是源自于溫州當?shù)貎?yōu)良家風資源的涵養(yǎng)與熏陶?！锻跏献寮s》中所提倡的務實勤勉、敢為人先的思想，為后輩溫州人形成敢拼敢闖、認真務實的精神奠定了精神基礎。這種不竭的精神動力成為溫州人的基因特質，也成為推動溫州經(jīng)濟發(fā)展的重要源動力?！皽刂菽Ｊ健币彩峭跏系戎T多溫州家族優(yōu)良家風涵養(yǎng)下的產物?！锻跏献寮s》作為先輩留給后代子孫彌足珍貴的精神財富，其中的精華思想無論在任何歷史時期都值得秉承、延續(xù)。在當下，家庭教育進入了新階段，家庭生活條件以及家庭成員的文化水平等諸多影響家風品質的因素與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王氏族約》中所推崇的修己正德、勤儉持家、推崇義舉、愛國為民、無私奉獻等精神仍然在新時代下彰顯出無比的先進性以及強大的內生動力。培育新時代優(yōu)良家風，有必要傳承精神思想、合理因素，用英橋王氏家族的故事帶動更多的家庭參與到家風建設中來。

三、推進《王氏族約》價值傳承的路徑

探究《王氏族約》的深刻意蘊與其當代價值，是為了更好地傳承《王氏族約》中的精神要義。《王氏族約》的家規(guī)、族約及其傳承路徑，對其他地區(qū)、其他家族傳承優(yōu)良家風同樣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

1.挖掘思想內核，掌控一體化教育主導權

在我國古代，家風家訓的傳承大多是通過家族中的長輩對后代的訓誡來實現(xiàn)的。但這種“代際相傳”的教育模式容易將家風、家訓局限于家族內部，甚至可能局限于單個家庭中。“夫妻間的囑告、兄弟姊妹間的誡勉、勸喻，或者后輩賢達者對長輩的建議和要求”[4]，都是比較傳統(tǒng)的家風傳承手段。可見，過去家風家訓教育的受眾群體較為單一。新時代，家風、家訓作為先祖?zhèn)兞粝碌木襁z產，不應是特定家族所專有，而應將其普及化，讓廣大人民群眾都能從中獲益。提高《王氏族約》影響力，擴大優(yōu)良家風的社會涵養(yǎng)作用，必須實現(xiàn)“家庭、學校、社會”三者統(tǒng)一的一體化教育。

（1）把家庭教育作為傳承《王氏族約》的首選途徑，增強家風家訓認同感。2016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會見第一屆全國文明家庭代表時的《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風》重要講話中指出:“家庭是人生的第一個課堂，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盵1]354家庭作為社會個體接觸世界、感受世界的最初場所，能夠對一個人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的形成造成原生性的影響。傳承優(yōu)良的家風、家訓，必須依賴每一位家庭年長者的努力，長期、積極地做好家庭教育工作。因此，傳承《王氏族約》，必須充分利用家庭教育的獨特作用，通過家庭教育的細化，使得《王氏族約》被更多的家庭所熟知、感悟。具體來說，就是要讓家庭中德高望重的長者通過言教、身教的方式教授《王氏族約》中為人處世的經(jīng)驗，為子孫樹立起良好的榜樣。在教育過程中，受益的不僅僅是接受教育的晚輩們，充當教育者角色的長輩們也會在這一過程中受到優(yōu)良家訓的熏陶，提升自身的思想境界，進而更好地教育后輩。

（2）把家風家訓教育融入學校教育。如開設家風家訓教育相關課程；在教學過程中傳授家風家訓思想；開展與家風家訓傳承相關的實踐活動，等等。英橋王氏家族涌現(xiàn)出了一大批優(yōu)秀人物，對英橋王氏先進事跡的宣傳教育能夠打破單純的背誦家訓的局限性。這些廣為傳頌的優(yōu)秀事跡成為學校德育工作的素材，有助于學生通過感悟王氏家族故事，了解如何為人處世，最終將優(yōu)良家風要求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3）借助社會教育，擴大家風家訓教育覆蓋面。正如馬克思所說:“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盵5]每個人都不可能脫離社會而獨立存在，社會教育是伴隨著人一生的教育。在社會教育（如社會調查、社區(qū)服務、志愿者活動）中，增加與《王氏族約》等家風家訓相關的內容，使青少年在社會實踐中親身感受優(yōu)良家風的魅力，助力家風家訓傳承取得最佳效果。

2.完善頂層設計，重視政府部門助推作用

家庭作為組成社會結構的最小單位，在家風家訓傳承中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但是，想要更好地傳承優(yōu)良家風家訓，讓更多民眾從中受益，就必須突破單一家庭單位的局限性和排他性。因此，有必要充分發(fā)揮政府部門的助推作用，通過完善頂層設計，采取形式多樣的方式擴大優(yōu)良家風家訓的影響力，進而充分發(fā)揮優(yōu)良家風家訓的當代價值。

（1）加大相關硬件設施建設力度。通過家風家訓紀念館、宗祠景點等硬件設施的建設，打造可吸引眾多游客參觀學習的家風家訓主題景點，可以有效擴大家風家訓的影響力，讓更多人了解《王氏族約》以及背后的故事，領會其中蘊含的精神要義。在硬件設施建設中，政府部門要做好城市規(guī)劃的統(tǒng)籌安排工作。要充分考慮到人群聚集地以及區(qū)域分布特點，在人口密集的生活區(qū)和商業(yè)區(qū)加大與《王氏族約》等優(yōu)良家風家訓相關的硬件設施的建設力度。此外，要圍繞《王氏族約》打造家風家訓精品教育基地，大力弘揚和挖掘利用家風家訓資源，擴大《王氏族約》“品牌”的影響力和輻射范圍，努力將其打造成為享譽全國的家風家訓教育基地。

（2）加大宣傳力度。標語在宣傳工作中有著重要作用。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牢牢抓住標語這一重要的宣傳形式，使黨的各項政策通過標語被廣大人民所熟知。這對傳承家風家訓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政府部門應該充分發(fā)揮標語的積極作用，在公眾場合積極宣傳《王氏族約》中的名言警語，讓更多人接觸到《王氏族約》，感受優(yōu)良家風的熏陶。

（3）加大助推力度。首先，在政策角度，政府部門可以頒布相關政策促進家風傳承，印發(fā)家風家訓宣傳冊以及號召黨員干部開展群體性學習活動等；其次，政府應該做好傳統(tǒng)家訓的翻譯出版工作?！锻跏献寮s》成文于明代，由文言文撰寫而成，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其傳播。政府部門應組織專家學者對《王氏族約》進行翻譯出版，把文言翻譯成白話，使更多人能夠拿起家風家訓讀本，感受家風魅力。

3.發(fā)揮媒介作用，增強傳統(tǒng)家訓現(xiàn)實影響力

《王氏族約》在百年傳承中成為當?shù)厮瞥绲募乙?guī)民俗，對王氏家族乃至地方社會治理影響深遠。中央紀委監(jiān)察部網(wǎng)站曾開設“中國傳統(tǒng)中的家規(guī)”專欄，全國各地的領導干部、黨員團干紛紛加入到家風家訓的學習中來。專欄對《王氏族約》的宣傳，產生了巨大的反響。實踐證明，傳承《王氏族約》等優(yōu)良家規(guī)家訓的當代價值，必須要發(fā)揮傳播媒介的作用，增強傳統(tǒng)家訓的現(xiàn)實影響力。

（1）要合理利用報刊、廣播、電視等傳統(tǒng)媒體。習近平總書記發(fā)表《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風》重要講話后，各地積極響應優(yōu)良家風家訓宣傳教育工作。人民日報、中央電視臺等傳統(tǒng)媒體專題報道家風家訓這一主題，起到了重要的宣傳推廣作用。電視媒體拍攝家風家訓傳承紀錄片或家訓公益廣告等，加深人們的印象，使其成為人們日常談論的話題。同時，合理利用廣播頻道，如在出租車、公交車等交通工具上播報傳統(tǒng)家訓，使人們能夠潛移默化地將家訓內化為自己的行為規(guī)范準則?？傊?，不能忽略傳統(tǒng)媒介在家訓傳承中的重要作用，應該加以合理利用，使傳統(tǒng)媒體成為擴大傳統(tǒng)家風家訓影響力的關鍵手段。

（2）要充分發(fā)揮新媒體的傳播力量。新媒體所具備的多樣性、即時性、交互性特征，對傳承優(yōu)良家風家訓有獨特的作用。新媒體的多樣性特征主要表現(xiàn)在種類的多樣化、形式的多樣化等，可以讓傳統(tǒng)家訓通過新媒體，使人們不受媒介的限制自由獲取家訓相關內容。新媒體的即時性特征，打破了傳統(tǒng)媒介的局限，突破時間、空間的限制，能夠使人們即時收到有關優(yōu)良家風家訓的推送內容，隨時隨地學習家訓、感受家風。交互性是新媒體最為顯著的特點之一，合理利用新媒體的交互性，及時掌握人們對于家訓的態(tài)度和看法，能夠第一時間對傳統(tǒng)家風家訓進行闡釋、解讀，加深受教育者的理解，充分發(fā)揮優(yōu)良家風家訓的當代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