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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體戰(zhàn)體制下日本文部省宗教動員機制的形成與影響

    2018-01-23 11:16:50
    日本侵華南京大屠殺研究 2018年3期
    關鍵詞:宗教團體神道神社

    羅 敏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后形成的總體戰(zhàn)理論有以下特點:軍事斗爭的性質發(fā)生了變化;要求增加對經濟、工業(yè)的動員比重;強調思想、精神動員的必要性。①纐纈厚『総力戦體制研究:日本陸軍の國家総動員構想』、社會評論社、2010年、22頁。一次大戰(zhàn)后日本開始在國內推行總體戰(zhàn)體制,思想、精神動員成為重要方面,宗教動員是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侵略戰(zhàn)爭中,國家神道成為戰(zhàn)爭動員的主要精神力量,大部分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目前學界對日本國家神道的形成已有比較系統(tǒng)的研究,對日本政府動員其他宗教團體服務侵略戰(zhàn)爭的史實也有不少論述,但對日本政府如何組織宗教動員問題的關注仍顯不足。②主要研究成果有阪本是丸『國家神道形成過程の研究』(巖波書店、1994年);赤沢史朗『近代日本の思想動員と宗教統(tǒng)制』(校倉書房、1985年)。除了國家神道外,赤澤還揭示了第二次宗教法案、第一次宗教團體法案和《宗教團體法》與宗教動員之間的密切關系,但對《宗教團體法》頒布后文部省如何具體運用該法實現(xiàn)宗教動員沒有詳細論述。高洪:《戰(zhàn)爭期間日本軍國主義法西斯的精神專制》(《日本學刊》2005年第4期),對國家神道和文部省的宗教動員均有論述,強調了宗教動員對日本侵略戰(zhàn)爭的影響。何勁松:《偽滿期間日本佛教在中國東北扮演的角色》(《世界宗教研究》2001年第3期);王海燕:《日本侵華戰(zhàn)爭中的國家神道》(《抗日戰(zhàn)爭研究》2009年第1期),主要論述了日本佛教團體與國家神道在侵華戰(zhàn)爭中的罪惡行徑,前者涉及了部分文部省對佛教團體的動員工作。張大柘:《宗教體制與日本的近現(xiàn)代化》(宗教文化出版社2006年版),分析了國家神道體制及對其他宗教的制約。此外還有學者對“大日本戰(zhàn)時報國會”進行了研究,但多是從基督教或佛教團體的角度進行的事例研究。如原誠┍戦詩下の諸教會:大日本戦詩宗教報國會との関わりで┘(『基督教研究』第58巻第2號、1997年3月);大沢広嗣┍昭和前期の仏教界と連合組織:仏教連合會から大日本戦詩宗教報國會まで┘(『武藏野大學仏教文化研究所紀要』第31期、2015年)。

    1913年,文部省設立宗教局,開始負責管理神社神道以外的其他宗教團體的相關事務,直至二戰(zhàn)結束,日本維持了由內務省負責神社神道,文部省負責其他宗教團體的格局。③《宗教團體法》頒布之前,新宗教團體多被看作“類似宗教”,主要由內務省負責管理和取締。正是基于這種格局,文部省在總體戰(zhàn)體制下還承擔了動員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等宗教團體的任務。本文將以文部省宗教行政科室的設立、相關法令法規(guī)的制定與實施為主,梳理總體戰(zhàn)體制下文部省宗教動員機制的形成與影響,并探討其與國家神道體制之間的關系。

    一、文部省宗教行政科室的設立

    經歷明治初年的廢佛毀釋運動后,明治政府為防范基督教,于1872年設置教部省,負責統(tǒng)管神道和佛教。1877年,明治政府廢除教部省,在內務省設立社寺局,開始了宗教行政事務。正如日本學者阪本是丸所言,教部省成立時看似神佛平等,但其政策的實質是重視神道。①阪本是丸『國家神道形成過程の研究』、巖波書店、1994年、206頁。

    隨著與西方各國修約的推進,明治政府對基督教的敵對態(tài)度開始轉變,神道、佛教對抗基督教的局面也發(fā)生了變化。1899年第二次山縣有朋內閣向帝國議會提交了第一次宗教法案。該法案只規(guī)定了與寺院、教會相關的事項,不包括神社,最終法案未能通過帝國議會審議。但是不久,在行政機構的設置上神社與其他宗教被區(qū)別開來。1900年,內務省內新設神社局,將社寺局改為宗教局,由此確立了神社行政事務與宗教行政事務的制度性區(qū)別。②阪本是丸『國家神道形成過程の研究』、305頁。神社局分管神社及神官、神職的相關行政事項,其他宗教團體繼續(xù)由內務省宗教局管轄。

    1912年2月,內務大臣原敬等人會見了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代表,呼吁宗教界人士協(xié)助振興國民道德,與會的三教代表表示將輔佐皇運、振興國民道德,并要求政府尊重宗教,史稱“三教會同”。實際上策劃這次會議的內務次官床次竹二郎想要利用這三派宗教支持天皇制國家,并打算通過國家權力實現(xiàn)該目的。③土肥昭夫┍三教會同:政治·教育·宗教との関連において(2)┘、『キリスト教社會問題研究』第14、15期、1969年3月。然而,明治政府成立后逐步推行國家神道體制,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其他宗教與神社神道之間的矛盾,④村上重良『國家神道』、巖波新書、1970年、80頁。這一矛盾決定了內務省的設想無法順利實現(xiàn)。

    內務省組織“三教會同”時文部次官福原鐐二郎也出席了會議,但文部省表現(xiàn)出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福原認為日本道德教育的基礎是《教育救語》,教育獨立于宗教,文部省與該計劃無關。⑤土肥昭夫┍三教會同:政治·教育·宗教との関連において(1)┘、『キリスト教社會問題研究』第11期、1967年3月。根據(jù)日本學者西田毅研究,文部省之所以對“三教會同”態(tài)度冷淡,主要是認為文部省與內務省分別負責教育和宗教,兩者管理的事務有別。⑥西田毅┍天皇制國家とキリスト教:“三教會同”問題を中心に┘、『ピューリ夕ニズム研究』第7期、2013年3月。1913年,宗教局從內務省劃歸文部省,下設兩個科室,第一科負責教派、宗派、教會、僧侶、傳教士及其他宗教事務,1924年改稱為宗務科。這意味著日本政府開始以教化國民為目的開展宗教事務。⑦村上重良『國家神道』、171頁。很快,文部省對動員宗教團體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變化。

    負責管理神社與管理其他宗教團體的行政機構分開后,日本政府對兩者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政策,但是內務省與文部省最終都走上了動員宗教服務于戰(zhàn)爭的道路。神社局繼續(xù)宣揚國家神道,強化神社的社會機能,進而將國家神道發(fā)展成侵略戰(zhàn)爭的思想武器。另一方面,文部省借由《宗教團體法》加強了對宗教團體的統(tǒng)制,同時大力開展動員活動。

    二、文部省宗教團體動員機制的形成

    為應對一次大戰(zhàn)后激進的社會思潮和關東大地震帶來的社會動蕩,1923年11月,大正天皇頒布《振興國民精神詔書》。據(jù)日本學者赤澤史朗研究,此后不久文部省開始參與動員宗教團體的活動,但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宗教動員很難有效開展,于是從第二次宗教法案開始,文部省力求解決阻礙宗教動員的問題。⑧赤沢史朗『近代日本の思想動員と宗教統(tǒng)制』、校倉書房、1985年、108—114頁。赤澤認為阻礙國家動員的主要原因有佛教寺院土地國有化后部分返還問題未解決;沒有與宗教相關的統(tǒng)一法規(guī);僧侶及傳教士的參政權問題;國家強制參拜神社問題等。赤澤主要是以佛教團體為例進行總結,其實從文部省的角度來看,難以順利開展宗教動員的核心問題是缺乏強有力的行政權限;教派神道、佛教、基督教團體與神社神道之間根深蒂固的矛盾。

    1927年,若槻禮次郎內閣向第52屆帝國議會提交第二次宗教法案,1929年,田中義一內閣又向第56屆帝國議會提交第一次宗教團體法案。在陳述這兩項法案的提交理由時,政府明確指出將“便利宗教團體的教化活動”①『第五十二回貴族院議事速記録第九號』(昭和2年1月29日)、155頁、日本帝國議會會議錄檢索系統(tǒng):http://teikokugikai—i.ndl.go.jp/。、“與宗教團體作為教化團體在振興國民精神上做出貢獻的宗旨相輔相成”②『第五十六回貴族院議事速記録第十五號』(昭和4年2月15日)、332頁、日本帝國議會會議錄檢索系統(tǒng):http://teikokugikai—i.ndl.go.jp/。。這些措辭在1899年提交的第一次宗教法案中完全沒有出現(xiàn)。

    最終上述兩項法案都以審議未了而告終,此時,文部省依然無法有力地開展宗教動員。1937年9月10日,文部省發(fā)布《國民精神總動員實踐事項》,要求國民慰藉“殉國”士兵的亡靈、慰問和幫助軍人家屬。③┍資料9國民精神総動員実踐事項┘(1937年9月10日)、吉田裕、吉見羲明編集·解說『資料日本現(xiàn)代史10日中戦爭期の國民動員(1)』、大月書店、1984年、47—48頁。同日,文部省發(fā)布的《國民精神總動員相關地方施行委員會要綱》提出,地方施行委員會應網羅并組織包括宗教家在內的有影響力的民間人士。④┍資料11國民精神総動員に関する地方実行委員會要綱┘(1937年9月10日)、吉田裕、吉見羲明編集·解說『資料日本現(xiàn)代史10日中戦爭期の國民動員(1)』、49—50頁。這種程度的動員遠遠無法達到政府的要求。1940年初,特高警察在報告中指出,自國民精神動員運動開展以來,在教派神道13派、佛教56派,以及基督教20多派中,真正熱衷于動員活動的宗教團體只有十幾個,不僅如此,還須防范某些宗教團體宣揚反國體思想和反戰(zhàn)、反軍思想。⑤┍宗教関係より観たる治安対策┘、吉田裕、吉見羲明編集·解說『資料日本現(xiàn)代史10日中戦爭期の國民動員(1)』、294—299頁。

    明治以來,日本政府三次提交宗教法案都未能順利通過,主要是受到了佛教團體和基督教團體等的強烈反對。⑥赤澤史朗對輿論反對第二次宗教法案和第一宗教團體法案的情況進行了詳細分析。參見赤沢史朗『近代日本の思想動員と宗教統(tǒng)制』、108—168頁。但是隨著侵略戰(zhàn)爭的擴大和國家動員的深入,1939年日本政府再次提交的宗教團體法案終于通過了帝國議會審議。如學者所指出的那樣,這部法案得以通過的原因主要在于推進戰(zhàn)爭是當時的最高目標,其他事情都必須納入國家統(tǒng)制。⑦島田裕巳『戦停日本の宗教史——天皇制·祖先崇拜·新宗教』、筑摩書房、2015年、84頁。具體而言,1938年頒布的《國家總動員法》極大地影響了宗教立法過程。⑧高洪:《戰(zhàn)爭期間日本軍國主義法西斯的精神專制》,《日本學刊》2005年第4期。

    七七事變后不久,1937年8月,第一次近衛(wèi)內閣閣議決定《國民精神總動員實施綱要》,確定由內閣、內務省和文部省擔任該運動的計劃主管官廳。⑨┍資料8國民精神総動員実施要綱┘(1937年8月24日閣議決定)、吉田裕、吉見羲明編集·解說『資料日本現(xiàn)代史10日中戦爭期の國民動員(1)』、46頁。在近衛(wèi)內閣任內,日本還于1938年4月頒布了《國家總動員法》。1939年1月,接替近衛(wèi)內閣的平沼內閣立即向第74屆帝國議會提交宗教團體法法案。文部大臣荒木貞夫在說明提交法案理由時將“有利于宗教教化活動”作為重中之重。荒木指出:“在振興國民精神、啟蒙國民思想方面,宗教事關重大。特別是鑒于當前之非常局勢,對感化人心、社會風氣會產生極大影響的宗教是否能健全發(fā)展甚為重要。因此為發(fā)展宗教團體、增加其教化機能,完善宗教法規(guī)是當務之急。與宗教團體相關的現(xiàn)行法規(guī)基本都是明治初年制定的布告、通告或省令、訓令等,法令數(shù)量三百有余,雜多而不完備,往往易生異義,造成行政上的不便,進而會影響宗教團體的發(fā)展,阻礙其教化活動。為從根本上完善宗教行政,整理繁雜的規(guī)定,對宗教團體施行恰當?shù)谋Wo監(jiān)督,有利于宗教教化活動,這是最為必要的法律?!雹狻旱谄呤幕氐蹏h會貴族院議事速記録第四號』(1939年1月25日)、38頁,帝國議會會議錄檢索系統(tǒng):http://teikokugikai—i.ndl.go.jp/。同年3月,這份“有利于宗教教化活動”的法案通過帝國議會審議,4月,《宗教團體法》正式頒布。

    《宗教團體法》規(guī)定,教派、宗派或教會、寺院提交包括教義等在內的章程,經由文部大臣或地方長官認可后成立宗教法人。該法頒布后,為便于宗教團體成立法人,文部省預留了一年的緩沖期,到1940年4月1日,《宗教團體法》才正式實施。通過《宗教團體法》,文部省確立了對宗教團體的保護監(jiān)督政策,由此具備了大力動員宗教團體的能力。

    《宗教團體法》的適用對象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宗教團體”,即教派神道、佛教宗派、基督教、其他宗教以及寺院和教會;另一類是“宗教結社”,即非宗教團體但宣揚宗教教義、舉行宗教儀式的組織。根據(jù)《宗教團體法》,文部省對宗教團體的保護監(jiān)督主要通過以下權限或政策來實現(xiàn):

    認可權①宗教結社成立后或變更事項時,需在14日內向地方長官登記,無需認可,但同時沒有成立法人的資格,不能享受減免稅等優(yōu)惠政策。除了認可權外,監(jiān)督權的第十六、十七條和調查權的第十八條適用于宗教結社。:a、教派、宗派或教團的設立、成立法人、變更章程時需要獲得主管大臣的認可。(第三條)寺院或教會的設立、成立法人、變更章程時需要獲得地方行政長官的認可。(第六條)管長、主管教團人員或其代理人就任時需要獲得主管大臣的認可。(第四條)b、教派、宗派或教團合并或解散時需要獲得主管大臣的認可。(第五條)寺院、教會合并或解散時需要獲得地方行政長官的認可。(第十一條)c、寺院、教會處理重要財產、借款時需要獲得地方行政長官的認可。(第十條)

    監(jiān)督權:第十六條:宗教團體或神職人員在宣揚宗教教義、舉行儀式或宗教活動時,若妨礙安定秩序或違背臣民義務,主管大臣有權限制、禁止上述行為,暫停神職人員的業(yè)務,或取消設立宗教團體的認可。第十七條:就職于宗教團體或其機構者違反法令、教規(guī)、宗制、教團章程、寺院章程或教會章程,有傷害其他公眾利益的行為時,主管大臣有權取消、暫停、禁止或命令機構就職人員改任。神職人員違反法令、危害其他公眾利益時,主管大臣有權停止其業(yè)務。

    調查權:第十八條:主管大臣在監(jiān)督宗教團體時,在必要情況下可以要求宗教團體提交報告或者對其實際情況進行調查。

    免稅措施等:第二十二條:依照命令規(guī)定不向宗教團體征收所得稅和法人稅。依照命令規(guī)定免除寺院及教會院內土地地租……北海道、府縣、市町村及其他公共團體不得向宗教團體征收地方稅。②┍宗教団體法┘(1939年4月8日)、大藏省印刷局『官報』3675號。

    1940年3月30日,在《宗教團體法》正式實施前夕,日本頒布救令,修改《文部省官制》③《文部省官制》是明治中期至昭和初期規(guī)定文部省權限、組織、名稱、設置、構成等的法律,1886年2月27日頒布。1913年宗教局劃歸文部省后,《文部省官制》作了相應修改,有關宗教的事項開始被納入其中。1949年5月31日,隨著《文部省設置法》的頒布而被廢除。,文部省增設專職人員,負責調查、監(jiān)督宗教團體:

    第十條之三文部省中設置三名專門宗教官員,奉命調查研究宗教的教義、儀式等,以及掌管指導宗教相關團體的工作。

    第十條之四文部省中設置四名宗教官員助理,奉命調查研究宗教的教義、儀式等,以及從事指導宗教相關團體的工作。④┍文部省官制中改正ノ件┘(1940年3月30日),大藏省印刷局『官報』3968號。

    1942年11月和1943年11月,由于東條英機內閣推行縮減行政機構的政策,日本政府兩次修改《文部省官制》。1942年,《文部省官制》規(guī)定撤銷宗教局,在教化局下設立宗教科,宗教官員由三名改為兩名,宗教官員助理由四名改為兩名;⑤┍行政簡素化実施ノ為二スル文部省官制中改正┘(1942年11月1日)、大藏省印刷局『官報』號外。1943年,《文部省官制》又規(guī)定撤銷教化局,在教學局下設置宗教科。⑥┍行政機構整備実施ノ為二スル文部省官制中改正┘(1943年11月1日)、大藏省印刷局『官報』5042號號外。雖然文部省下屬部門縮減,宗教科劃歸教化局后又改設在教學局下,但這一時期文部省反而加強了對宗教團體的動員職能。隨著《文部省官制》的修改,1942年11月2日和1943年11月4日分別修訂的文部省分科規(guī)程規(guī)定,宗教科負責的多項事務中包括調查研究宗教制度及宗教文化,以及振興教化活動。⑦┍文部省分課規(guī)程改正┘(1942年11月2日)、大藏省印刷局『官報』第4744號;┍文部省分課規(guī)程改正┘(1943年11月4日)、大藏省印刷局『官報』5044號。1944年1月27日,文部省又設置了宗教教化方針委員會,由文部大臣監(jiān)管,負責調查審議與宗教教化政策相關的重要事項。

    1944年,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等在文部省的組織動員下,成立了大日本戰(zhàn)時宗教報國會,鼓動戰(zhàn)爭,這是文部省宗教動員活動的頂峰。大日本戰(zhàn)時宗教報國會的主要任務是通過動員國民精神,鼓動戰(zhàn)爭,為陣亡者舉行儀式、援助遺屬和戰(zhàn)爭受傷人員、派遣人員赴前線激勵官兵,并按照文部省發(fā)布的各種命令,舉行宗教儀式,祈禱神佛保佑戰(zhàn)爭勝利、守護后方等。①ウツダード著、阿部美哉訳『天皇と神道——GHQの宗教政策』、サイマル出版會、1988年、213頁。

    保護監(jiān)督政策之所以能夠成為文部省宗教動員的基礎,主要原因如下:

    首先,保護監(jiān)督政策實際上是對宗教團體威逼利誘、軟硬兼施,保證了文部省宗教動員的有效開展。文部省將支持和反對天皇制國家的兩類宗教團體區(qū)別開來,對前者進行保護,對后者采取堅決取締的措施,這不僅有利于文部省對前者進行動員,也迫使后者為了生存不斷向國家政策靠攏。

    從1920年代起,日本多數(shù)佛教宗派就積極響應文部省的動員號召,到了30年代這些團體已經深入中國東北地區(qū),為侵略戰(zhàn)爭搖旗吶喊。《宗教團體法》實施后,佛教界又掀起了新一輪的傳教熱潮,時任凈土宗宗務所參事的里見達雄鼓吹在大陸的傳教工作應進入“第二個階段”,并呼吁為更好地配合侵略戰(zhàn)爭,需加強對宗教的統(tǒng)制。②何勁松:《偽滿期間日本佛教在中國東北扮演的角色》,《世界宗教研究》2001年第3期。

    其他宗教團體為了獲得文部省認可,經歷了異常艱難的過程,其中不乏修改教義支持戰(zhàn)爭的團體。如長期受到監(jiān)視的天理教面對不斷加強的宗教統(tǒng)制,以“革新”為口號,在戰(zhàn)時重構教義“勤勞奉獻”,將奉獻的對象轉化成國家,甚至發(fā)展出“圣戰(zhàn)的教義”,信徒被組織成“勤勞奉獻隊”,參加煤礦、工廠和農業(yè)的增產活動,協(xié)助侵略戰(zhàn)爭。③永罔崇┍戦爭の痕跡と信仰:天理教のひのきしんをめぐつて┘、『宗教研究』第82卷第4號、2009年、1305—1306頁。

    《宗教團體法》中雖然規(guī)定了有關宗教結社的事項,但實際上如果不能得到文部省的認可,就無法成立宗教法人,不僅不能享受減免稅等優(yōu)惠政策,更意味著將面臨被取締的危險。特別是1941年重新修訂的《治安維持法》實施后,日本對宗教團體的控制進一步加強。《治安維持法》第七條規(guī)定:“以散布否定國體、褻瀆神宮或皇室尊嚴等為目的組織結社的人員、結社的工作人員,以及其他從事指導職務的人員,處以四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知情并加入結社的人員或為達成結社目的而采取行動人員,處以一年以上有期徒刑?!钡诎藯l規(guī)定:“以前一條為目的結成集團或集團領導者,處以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參加以前一條為目的的集團,或與之有關聯(lián)的人員,或為達成前一條目的而采取行動的人員,處以一年以上有期徒刑。”④┍治安維持法┘1941年3月10日修、,大藏省印刷局『官報』4250號。1942年司法省刑事局重提“類似宗教”,并將“類似宗教”規(guī)定為妨礙國家、社會安定的宗教行為。⑤遠藤高志┍1930年代中盤に見る“類似宗教”論—“迷信”論と関係に著目して—┘、『東北宗教學』第2期、2006年、83頁。許多宗教團體或團體負責人被判定違反《治安維持法》,如耶穌基督教之新約協(xié)會(1941年)、日本圣潔教會(1942年)、無宗派基督教(1943年)、本門佛立講勝川本部(1943年)、創(chuàng)價教育學會(1943年)、大日教(1943年)等。⑥渡部蓊『逐條解說宗教法人法』、行政株式會社、1982年、9頁。這樣一來,能夠存活下來的宗教團體雖有主動與被動之分,但都接受文部省的統(tǒng)制,服務于侵略戰(zhàn)爭。

    其次,保護監(jiān)督政策加強了對宗教團體的統(tǒng)制,便于文部省宗教動員的實施。文部省在認可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團體,給予其保護的同時,也加強了對這些團體的統(tǒng)制。

    《宗教團體法》正式實施后不久,1940年6月,文部省向日本基督教聯(lián)盟代表表示,政府不會認可教會數(shù)少于50家,信徒數(shù)少于5000人的小教團,并且以此為契機,要求佛教宗派也進行合并。⑦赤沢史朗『近代日本の思想動員と宗教統(tǒng)制』、240—241頁。為了能夠得到文部省的認可,大多數(shù)基督教團體和佛教宗派相互合并。合并后基督教僅有兩個教團,佛教宗派從之前的13宗56派銳減到13宗28派。也有部分宗教團體因為堅持不與其他教團合并,滿足不了信徒數(shù)等要求而不被文部省認可。例如基督教的新教教派不愿與其他教團合并,無法獲得政府認可,因此不得不支付稅費并接受警察的控制。①盟軍占領日本時期盟軍總司令部民間信息教育局文件:Excerpts from Reports of Religions Division Relating to the Religious Corporations Ordinances,CIE文件,BOX No.5940,CIE(D)05772,日本國立國會圖書館藏。

    教團和宗派的合并有利于文部省掌握傳教士、僧侶和信徒的情況,也方便文部省對宗教團體進行動員。以基督教為例,在文部省的壓力下,1941年6月合并成立的日本基督教團將“生活綱領”定為在遵從皇國之道、輔佐皇運的基礎上開展教會生活和社會生活;1942年10月日本基督教教團高層下達“實現(xiàn)大東亞戰(zhàn)爭目的”“宗教報國”“確立日本基督教”的命令;1944年8月,日本基督教教團又發(fā)表了《日本基督教教團決戰(zhàn)態(tài)勢宣言》。②原誠┍日本基督教団とフアシズム詩代┘、『基督教研究』第61卷第1號、1999年6月、19—21頁。文部省則嚴密監(jiān)視教團的教化活動,并不斷進行鼓動。1942年11月,文部省要求基督教教團匯報修道會、講習會、勤勞奉獻、祭祀、慰問傷亡官兵家屬等活動的具體情況;1944年戰(zhàn)局惡化,文部省又開始動員傳教士勞動報國。③原誠┍戦詩下の諸教會:大日本戦詩宗教報國會との関わりで┘、『基督教研究』第58巻第2號、1997年3月、117頁。

    文部省并不局限于單獨對各宗教派別的動員,而是致力于統(tǒng)合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團體,組織其服務于戰(zhàn)爭。1941年6月,神道、佛教、基督教在文部省支持下召開“宗教報國全國大會”,12月文部省又組織召開“宗教團體戰(zhàn)時事務局長協(xié)商會議”。1942年4月,神道、佛教、基督教等成立了“興亞宗教同盟”。④參見何勁松《偽滿期間日本佛教在中國東北扮演的角色》,『世界宗教研究』、2001年第3期。最終在文部省的主導下大日本戰(zhàn)時宗教報國會于1944年9月成立,文部大臣擔任會長,在文部省內設置事務所,由國庫承擔財政補助。⑤大沢広嗣┍文部省と財団法人大日本戦詩宗教報國會┘、『宗教研究』別冊第88巻、373頁。各宗教團體被進一步集中起來,更加便利文部省宗教動員政策的傳達和實施。大澤廣嗣認為遲至戰(zhàn)敗前一年日本才設立大日本戰(zhàn)時宗教報國會,是因為文部省優(yōu)先貫徹《宗教團體法》,而后才著手統(tǒng)合宗教界。⑥大沢広嗣:┍文部省と財団法人大日本戦詩宗教報國會┘、『宗教研究』別冊第88巻、373頁。實際上,《宗教團體法》的保護監(jiān)督政策加強了對宗教團體的統(tǒng)制,正是在這種統(tǒng)制之下文部省才有可能對宗教團體進行統(tǒng)合及動員。

    三、文部省宗教動員機制的影響

    文部省宗教動員背后的實質問題是國家神道體制與神道以外宗教之間的關系,隨著文部省宗教動員機制的形成,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被納入國家神道體制,同時還產生了與文部省關系密切的受益宗教團體。

    第一,教派神道、佛教、基督教相互間的矛盾,以及三者與神社神道的矛盾逐步轉化為國家公認的宗教團體與國家不予承認的宗教團體之間的矛盾。

    教派神道原本是幕末維新時期成立的結合了神道、佛教、修驗道、陰陽道等多種要素的民間宗教。⑦村上重良『國家神道』、巖波新書、1970年、122頁。明治政府成立之初,這些宗教的生存空間并不寬松,例如天理教遭到了反復調查及地方警察的壓迫和干涉;政府以金光大神無資格為由,要求金光教拆除本部的神殿。⑧村上重良『國家神道』、110頁。不久,明治政府為建立國家神道,開始施行祭祀與宗教分離的政策,因此逐步承認教派神道中的獨立教派。到1900年代,金光教和天理教也相繼獨立。從1927年的第二次宗教法案開始,教派神道成為了宗教(團體)法案的適用對象。

    明治初年經歷廢佛毀釋運動的佛教逐漸恢復后,一直尋求能夠獲得與神道同等地位。起初日本施行神道國教化政策,佛教地位下降。1899年政府提交的第一次宗教法案中,神社以外的宗教團體被置于私法人的地位。日本佛教界對此強烈不滿,認為應該將佛教各宗派設立為公法人。⑨大日本仏教徒同盟會『宗教法案反対意見』、大日本佛教徒同盟會,1900年、12—13頁。1927年的第二次宗教法案和1929年的第一次宗教團體法案之所以遭到佛教界反對也是因為法案規(guī)定“三教平等”①近角常観『宗教法案反対來歴』、1929年。這里的三教平等是指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不包括神社神道。② 1938年11月,文部大臣荒木貞夫向宗教制度調查會咨詢了宗教團體法案要綱,后經過法制局的修改,作為宗教團體法案提交給了第74屆帝國議會。。1938年底,地位對于佛教界而言依然是最為敏感的問題。時任善通寺派管長的蓮生觀善認為,在宗教團體法案要綱②中將教派神道置于佛教各宗派之上甚為不妥。③蓮生観善┍宗教団體法要綱の神佛基の順位に就いて┘、『中外日報』1938年12月4日;衆(zhòng)議院調査部『宗教団體法案調査資料』1939年2月、231—232頁。雖然始終無法比擬神社神道,但隨著宗教動員的深入,佛教地位逐漸發(fā)生了變化,日本開始推崇敬神的同時也須敬佛。除了強制國民參拜神社外,政府還要求國民每月徒步參拜一次近郊的神社、寺院,廣而告之祭神或者佛祖的事跡;獎勵民眾在家中設置神龕佛壇,朝夕清掃、獻茶供養(yǎng)等運動。④┍資料66國民精神総動員運動に関する各方面の意見內閣情報部┘(1939年4月)、吉田裕、吉見羲明編集·解說『資料日本現(xiàn)代史10日中戦爭期の國民動員(1)』、202頁。

    基督教與國家間的關系也經歷了一系列變化。1873年2月,明治政府撤除了禁止基督教的布告,但是基督教長期受到新政府的敵視,被稱為“邪穌教”。1899年7月,為了應對與西方國家簽訂的新條約的實施,內務省規(guī)定了“除神佛道之外的宗教”的章程,這里的“宗教”特指基督教。然而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內,政府對基督教仍然采取嚴厲的防范措施,因此1927年的第二次宗教法案引發(fā)基督教團體的激烈反對。直到《宗教團體法》頒布,基督教才被正式稱為“基督教”。當時大部分基督教高層都期待通過《宗教團體法》取得與其他宗教平等的地位,受到文部省保護從而避免警察介入。⑤原誠┍日本基督教団とフアシズム詩代┘、『基督教研究』第61卷第1號、1999年6月。1940年的《基督教年鑒》中收錄了一篇題為《〈宗教團體法〉成立意義》的文章,文章指出,《宗教團體法》賦予了基督教極大的特權,能夠與神道、佛教同列成為國家公認的團體,實屬非常之特典。⑥笠原芳光┍日本基督教団成立の問題(1)——宗教統(tǒng)制に対する抵抗の問題として┘、『キリスト教社會問題研究』第10期、1966年4月?;浇虉F體從國家提防的對象變成了保護的對象,從而發(fā)展成了協(xié)助戰(zhàn)爭的工具。

    《宗教團體法》實施后,文部省予以認可,給予宗教法人資格的對象主要是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團體,這也是明治以來國家從法律層面對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團體的承認。由于獲得認可的各宗教團體統(tǒng)領由天皇任命,享受“救任官”待遇,因此1942年11月26日,各教派神道、佛教宗派、基督教教團和天主教教團的統(tǒng)領與文部大臣、文部省教化局局長等人一起覲見了天皇。⑦大沢広嗣┍昭和前期の仏教界と連合組織:仏教連合會から大日本戦詩宗教報國會まで┘、『武藏野大學仏教文化研究所紀要』第31期、2015年。自此這三類宗教團體獲得了僅次于神社神道的地位,于是這些教團結成一體,相互間的矛盾,以及與神社神道之間的矛盾逐漸淡化。

    第二,誠然,在總體戰(zhàn)體制下文部省加強了對宗教團體的統(tǒng)制,但是通過前文的分析可以看出,文部省還有保護國家公認宗教團體的一面。這些宗教團體支持國家方針,享受保護和優(yōu)惠政策,與文部省建立了復雜的關系,成為總體戰(zhàn)體制下的受益團體。以佛教界為例,因為《宗教團體法》附屬法令中提出無償向寺院等借貸國有財產等,此前大力反對歷次宗教(團體)法案的佛教聯(lián)合會開始采取向政府妥協(xié)的方針。⑧『全仏二十年の歩み』、文平社、1973年、8頁。除了宗教法人外,佛教團體還聯(lián)合成立了財團法人。1912年,日本佛教界成立各宗派懇談會,1916年改稱佛教聯(lián)合會,⑨大沢広嗣┍昭和前期の仏教界と連合組織:仏教連合會から大日本戦詩宗教報國會まで┘、『武藏野大學仏教文化研究所紀要』第31期、2015年、26—27頁。九一八事變后佛教聯(lián)合會積極慰問駐“滿洲”日軍,并為陣亡者召開追悼會,⑩┍資料18仏教聯(lián)合會より満州駐屯軍慰問並戦死者追悼會開催其他に関する件報告┘(1931年10月2日)、吉田裕、吉見羲明編集·解說『資料日本現(xiàn)代史10日中戦爭期の國民動員(1)』、82頁。很早就開始支持國家對外侵略活動。1938年7月,經由文部省認可后,佛教聯(lián)合會成立民法財團法人,表示要振興佛教并實現(xiàn)佛教報國。如日本學者大澤廣嗣所言,佛教聯(lián)合會成立財團法人,目的在于強化自身的財務基礎。①大沢広嗣┍昭和前期の仏教界と連合組織:仏教連合會から大日本戦詩宗教報國會まで┘、『武藏野大學仏教文化研究所紀要』第31期、2015年、29頁。1944年,在文部省主導下成立的大日本戰(zhàn)時宗教報國會也同樣擁有財團法人資格,同年度的預算案中有超過一半的收入來自文部省的補助金。②大沢広嗣┍昭和前期の仏教界と連合組織:仏教連合會から大日本戦詩宗教報國會まで┘、『武藏野大學仏教文化研究所紀要』第31期、2015年、45頁。

    《宗教團體法》實施后,文部省推進了基督教教團和佛教宗派的合并,加強了對基督教和佛教的統(tǒng)制。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時基督教高層也同意合并,繼而摸索將信仰整合成一體,提倡建設日本基督教。③川口葉子┍総力戦體制下における信仰と戦爭——〈日本基督教〉を中心に┘、『宗教研究』第83卷、1567頁。對部分佛教團體而言,合并更是為宗派統(tǒng)制寺院創(chuàng)造了條件。佛教界在反對1899年第一次宗教法案時曾提出應當使宗派與寺院之間保持管理與被管理的關系,④大日本仏教徒同盟會『宗教法案反対意見』、大日本佛教徒同盟會、1900年、12—13頁。而促進宗派合并,加強宗派的統(tǒng)制力恰恰滿足了這一愿望。

    文部省宗教動員機制的理念來源于內務省完善國家神道體制的構想。如前所述,在文部省接管神社神道以外宗教團體之前,內務省方面就試圖動員宗教團體,為天皇制國家服務。雖然內務省的設想沒有順利實現(xiàn),但對之后文部省的宗教動員仍然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內務省決定將教派神道、佛教和基督教納入天皇制國家的體系中,試圖通過國家權力調和這三派宗教與神社神道之間的矛盾,并且在內務省起草的第一次宗教法案中已經出現(xiàn)了對宗教團體進行保護監(jiān)督的理念。⑤山縣有朋在第14屆帝國議會上陳述提交宗教法案的理由,『第十四回貴族院議事速記録第九號』、明治32年12月14日,第92頁,日本帝國議會會議錄檢索系統(tǒng):http://teikokugikai—i.ndl.go.jp/。

    1913年宗教局轉設至文部省后,文部省繼承了內務省的基本設想。此前明治政府就宗教問題已經多次頒布太政官布告、教部省省令、內務省省令等,這些法令在文部省看來是“零碎”“雜多”而且“不完備”的,也就是說這些法令無助于文部省統(tǒng)制宗教團體。在總體戰(zhàn)體制下《宗教團體法》出臺,文部省通過該法建立了強有力的統(tǒng)制,最終得以有效地動員宗教團體服務于戰(zhàn)爭,也標志著國家神道體制的進一步強化。

    文部省的宗教動員機制是日本有意謀劃的總體戰(zhàn)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其目的正是為了支持和擴大對外侵略戰(zhàn)爭。在文部省的動員下,宗教團體淪為法西斯政權控制民眾精神的工具,原本應該提倡善行和道義的宗教教義成為了煽動“圣戰(zhàn)”的法寶。被煽動起來的民眾長期處于精神麻木、狂熱好戰(zhàn)的狀態(tài),這既是日軍屢次對他國國民實施殘暴行徑的思想根源,也推動日本國家機器更快地走向軍事冒險。⑥高洪:《戰(zhàn)爭期間日本軍國主義法西斯的精神專制》,《日本學刊》2005年第4期。

    二戰(zhàn)結束后,盟軍占領日本。1945年12月28日,在盟軍的要求下,日本廢除了《宗教團體法》,文部省的保護監(jiān)督政策也一同被取消。1946年8月14日,日本廢除宗教教化方針委員會。至此,與文部省宗教動員相關的制度規(guī)定被徹底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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