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月
摘 要:從公眾理解科學傳播模型到公眾參與模型,隨著時代的變遷,科學越來越多的滲透到社會生活領域,人們期望更多地了解科學,科學也希望得到公眾的支持。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我們發(fā)現(xiàn)公眾與科學家并沒有形成良好的對話,如國內的轉基因爭論和國外殼牌公司放棄石油平臺的爭論,本文通過分析公眾理解科學模型與公眾參與科學模型中的問題,結合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傳播特點,并以期完善民主參與科學傳播模型,使公眾與科學家形成更具實質意義的對話。
關鍵詞:公眾理解科學;公眾參與科學;互聯(lián)網(wǎng)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17)07-0053-03
從古至今,科學普及活動由來已久,西方歷史學家希羅多德就向公眾論述過尼羅河水沖積的相關地質學普及,哥白尼針對一般大眾撰寫的《天體運行論》,到現(xiàn)代則是霍金的科普著作《時間簡史》,每個時代的科學家似乎都自覺地肩負向公眾普及科學、談論自己的工作這樣的光榮傳統(tǒng)。本文將結合網(wǎng)絡媒體的發(fā)展,將科學傳播的民主參與模型納入新媒體的傳播特點中,發(fā)揮新媒體在民主參與模型中的巨大潛力,使公眾與科學家形成更具實質意義的對話。
一、公眾理解科學與公眾參與科學的社會實踐
1985年英國皇家學會出版的《公眾理解科學》報告引發(fā)了公眾理解科學運動,并成立了公眾理解科學委員會,其核心是向公眾廣泛地普及科學知識。越多的人了解科學,公眾則更能支持科學事業(yè),這種思維隱含的價值觀念就是,科學總是好的、客觀的,公眾是無知的,公眾需要增進自己的科學知識才能形成更好的專業(yè)決策。
因此從本質上說,公眾理解科學運動是一種單向傳播活動??茖W家是信源,外行人是這些專業(yè)信息的接受者,記者和相關媒體則是傳播的中介。但由科學家教育公眾來理解科學的方式,越來越難以緩解公眾對科學技術可能帶來的健康和環(huán)境危害的擔憂。最典型的例子是殼牌石油公司放棄布蘭特鉆油平臺事件。1995年,綠色和平組織的活動者們登上距蘇格蘭東北海岸250英里的一個油井,稱殼牌公司企圖廢棄該油井并將其沉入大西洋,而該油井上共有2.7萬噸鉛、鋅等放射性物質,這種做法必然會危及海洋生物。但殼牌公司一直向公眾闡明將油井沉入大西洋的處理方式是合理的,其方法會比在陸地上銷毀油井更安全。他們提供了大量、完整的科學依據(jù)來支持其決定,包括咨詢相關的海洋環(huán)境學家。但最終殼牌公司還是向綠色和平組織低頭,決定不將其沉入深海。后來,綠色和平組織的主席勞德公開承認該組織在檢查油罐污染物中出現(xiàn)失誤,過分夸大了潛在的污染威脅。
實際上,這場科學辯論已經不再是科學事實范疇中的正確或錯誤,而進入到社會德道層面?!蹲匀弧冯s志評論“綠色和平組織最成功的論點是,再多的科學論證也不能讓海洋在任何情況下成為有毒物質的垃圾場。”
科學的不確定性引發(fā)的爭議,以及橫亙在科學家和公眾之間的知識鴻溝,公眾需要改變自身被動接受者的地位,才能真正拉進與科學的距離,形成較為科學的專業(yè)判斷。公眾參與模型就在于達成公眾、科學和政府的平等交流,以期形成有效的科學傳播。
但公眾參與模型的推廣,并不意味著公眾自此可以一帆風順的參與科學進程。科學的風險和不確定性仍舊存在,公眾和科學家之間的知識鴻溝仍難以忽視,2013年9月,崔永元與方舟子展開了一場關于轉基因食品安全性問題的微博爭論。崔永元赴美進行的轉基因紀錄片在3天內收到19000點贊,在10157條評論中,90%以上支持崔永元進而質疑轉基因,并表達了對轉基因風險的擔憂[1]。在這場爭論中,公眾一邊倒的站在了挑戰(zhàn)科學的一方。
如何解釋殼牌公司的科學普及活動的失敗,以及具有公眾參與特征的轉基因爭論,其實踐的結果往往并不理想呢?這需要我們考察公眾理解科學以及公眾參與科學模型的問題及成因,才能在新媒體環(huán)境下找到更好的解決方式。
二、傳統(tǒng)科學傳播模型存在的問題
(一)科學風險加劇,公眾產生信任危機
隨著科學技術的發(fā)展,社會在享受技術產生益處的同時,也承擔著技術帶來的風險。比如能源資源,核電站是一種新型能源,但核電站周邊的住戶卻存在一定的安全隱患。德國社會學家烏爾里希·貝克提出我們正在進入風險社會,傳統(tǒng)社會的風險和現(xiàn)代社會的風險聚集在一起,形成共生高發(fā)期。
在風險社會中,公眾的知識量只是其支持和理解科學的因素之一,而公眾是否信任科學才是其核心要素。若公眾信任科學,可以使部分公眾跨越理解科學的困難,彌補公眾和科學家因知識差距而帶來的交流障礙,使理解和知識變得多余。社會學家吉登斯提出,在當下由陌生人構成的社會中,我們并不了解他人,但當我們選擇去相信他人不會攻擊我們時,他們是陌生人這個問題就不重要了,任何關于他人的信息都是多余的。但當信任崩潰,我們會花費大量的精力來應對遇到的陌生人。因此對科學來說,公眾是否信任科學才是公眾面對諸多風險和不可知的后果時,選擇是否支持和理解科學的關鍵。
(二)以科學為中心的傳統(tǒng)模式和形式上的互動
就科學自身而言,公眾理解科學模型是以科學為信源的單向傳播,這種將科學神圣化、公眾問題化的傳播,使科學無法反省自身存在的問題。布萊恩·溫認為科學本身存在兩大問題,一是科學與政府的共謀理論,科學與政府關系密切,在面對公眾和政府利益時,總習慣性地站在政府一邊;二是科學同社會生活越來越遠的自大理論,相比實踐中的地方經驗,科學理論本身存在局限性。
另一方面,就公眾來說,公眾的無知被當成科學傳播的問題所在,以科學的絕對優(yōu)越地位和受眾茫然無知的劣等地位,公眾與科學無法產生平等對話。
在科學風險加劇的情況下,公眾意識到承擔科學風險的除了參與科學決策的科學家,也同自身息息相關。因此公眾要求實現(xiàn)參與科學決策的權利,形成平等對話。新媒體提供了交流的平臺,網(wǎng)絡傳播去中心化的同時,也加劇了網(wǎng)絡大V等意見領袖的話語權。在黃金大米的微博傳播中,意見雙方都是各說各話,公眾興趣轉瞬即逝,很難進行有效的對話和溝通[2]。
(三)新聞語言和非正統(tǒng)的力量
媒體在傳遞和構建公眾議程中發(fā)揮著重要的力量。在公眾理解科學中,媒體作為科學家和受眾的中介存在,在公眾參與科學中,新媒體的發(fā)展是一種技術賦權,使公眾擁有與科學平等對話的權利。但新聞并非完全客觀中立,作為一種框架,新聞能影響受眾的認知。新聞語言是直接、積極、主動的,而科學語言是謹慎的。新聞會將最重要的信息突出,而將其他條件和細節(jié)放至文末。為了吸引受眾注意,新聞也會刪掉科學語言中的限制,這樣會使科學新聞比科學家實際上所認為的更確定。
對于那些沒能在同行評議的文獻中成功發(fā)表作品的傳統(tǒng)科學家來說,大眾媒體可以提供一個傳播窗口。但這些文章并不能作為確定可靠的新聞來源,若非正統(tǒng)在一篇報道中作為反對專業(yè)科研機構的異見出現(xiàn),往往會激發(fā)公眾對他們的同情,因為公眾更容易相信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在一篇擁有各方意見的爭論性報道中,公眾會以為他們站在同一個水平上。就業(yè)余和非正統(tǒng)來說,我們看不到的是,一位科學家代表科學界多數(shù)人的意見,而另一個只代表他自己的觀點[3]。
(四)政治力量的干涉
面對公眾對某項科學項目的質疑,政府除了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專家座談會外,還會使用政治力量進行干預。如在廣東茂名的PX項目中,政府一方面召開了參與性的座談會,但另一方面則采取措施,強迫石化企業(yè)職工家屬和當?shù)卦谛熒热后w支持該項目。由于這些強制性力量的干預和權力的傲慢,引發(fā)了公眾的強烈抵觸。
三、傳統(tǒng)科學傳播模型的問題成因
(一)受眾心理因素:體制性信任的喪失
對于有風險的科學項目,受眾對科學機構和政府管理的信任被稱為“體制性信任”,公眾會因為對這些公共機構的信任而選擇接受風險。在崔永元和方舟子的爭論中,崔永元、田松和其他轉基因反對者,致力于消解民眾對轉基因科學家和相關政府機構的信任,從而增加人們對轉基因的風險感知,進而形成抵制轉基因的態(tài)度[4]。在風險傳播中,這種體制性信任由兩個因素決定,一是公眾信任科學家和政府管控風險的能力,二是政府和科學機構保護并管控風險的意愿。
另一方面,轉基因反對者對政府農業(yè)部和轉基因科學家作為利益共同體的刻畫,以及他們欺騙民眾為謀求私利的不道德形象,使公眾對他們產生極大的道德疑慮。這樣一來,無論其管控能力如何,公眾也不會相信政府和科學機構有管控風險的意愿。這種因利益的不同而產生的道德判斷,被稱為價值相似性??茖W機構和政府被刻畫成中飽私囊的利益團體,便與公眾的安全利益形成沖突和對立,因而大部分公眾便失去了體制性信任。
(二)社會變遷,科學機構與政府形成合作共同體
20世紀末,科學共同體和科學知識生產模式發(fā)生轉變,科學研究越來越面向社會實際需求,也同時受到更多的社會制約和影響。相比較而言,科學共同體曾被認為是“學院派的”,離社會生活很遠。針對新的社會環(huán)境,哲學家齊曼提出了區(qū)別于傳統(tǒng)學院科學的后學院科學模型,一種新的知識生產模式已經形成??蒲腥藛T不再身處象牙塔,單憑好奇心探索自然規(guī)律或客觀真理,他們更像一種職業(yè)人或投資人,通過積累學術資本來獲取更豐富的社會資源,他們在社會經濟發(fā)展過程中發(fā)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5]。
正如前文布萊恩·溫的共謀理論,在知識生產的新時代,科學共同體擁有自身的利益訴求,科學研究會漸漸被納入政府項目和國家戰(zhàn)略體系中,因而會同政府越來越親密。不能否認科研機構與政府在一些領域內的確形成了利益共同體,但科學研究的事實問題與利益并無關聯(lián)。
(三)以科學為中心,忽視受眾框架與地方性經驗
受眾不是應聲而倒的靶子,對公眾理解科學模式來說,這種科學傳播的魔彈論思維忽視了受眾選擇的主動性和受眾框架。與科學知識的抽象和概括不同,受眾框架往往與經驗和常識相結合,有具體化傾向。
在生活實踐中,科學家的評估可能是有缺陷的,因為他們僅僅考慮了科學的因素,但公眾的反應則包括他們個人的和社會背景等文化和環(huán)境因素。那些研究總體定律的科學家所使用的知識,在特定的情景中可能是不適用的[6]。例如在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后,英國北部用顆粒飼料的方法治療受核輻射的馴鹿,對畜牧動物來說,這是合理的方法,但對馴鹿來說,這種顆粒飼料卻大的難以下咽。若科學家能與當?shù)鼐用窈献鳎麄儠业礁玫霓k法。
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受眾教育水平的提高,知識已經發(fā)展成一種社會資源,社會開始圍繞知識而被組織起來,形成知識社會,科學技術已經深入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吉本斯提出的Mode2科學就是基于知識彌散于社會生活而形成的。Mode2科學強調知識生產是跨學科的,模糊了不同學科和機構的邊界,具有網(wǎng)絡化和非組織化的特點。在知識社會,科學是由不同專業(yè)領域公共形成的合作,如政府機構、產業(yè)部門、智庫等都將成為知識生產系統(tǒng)的一部分。
科學不再凌駕于其他學科知識之上,但民意也不能顛覆科學真理。在民主參與模式中,新媒體賦予公眾參與和發(fā)言權,微博微信也反應了民眾的呼聲和關注點,但某項科學事實并不取決于民意投票的結果。在民主參與模式中,公眾應搞清楚基本事實,在基本事實的基礎上區(qū)分科學問題和其他問題,例如在轉基因問題中,民族主義和政府管理能力等,與科學機構對轉基因的研究結果無關。另一方面,科學具有對某個問題的解釋權,但并不意味著科學享有霸權地位。社會問題不僅涉及科學層面,更與道德倫理、政治經濟密切相關,單憑科學也無法解決轉基因、核電站等科學風險和問題。
四、基于網(wǎng)絡媒體構建科學傳播新模型
(一)利益相關者參與決策
首先應該意識到,公眾參與科學傳播已經是勢不可擋的潮流,但僅僅讓公眾與政府或科學家進行形式上的互動,并不能實現(xiàn)真正的相互溝通和理解。公眾參與科學的活動主體包括:利益攸關者、直接受影響的公眾、觀察事態(tài)的公眾和一般公眾。2008年美國科學院出版的《公眾參與環(huán)境評估與決策》表明,為使公眾參與科學的方式更有效,就必須具有明晰的目的、恰當?shù)膮⑴c主體、周密的程序、充分的資金與人員、根據(jù)政策或科技發(fā)展的不同階段對公眾參與方式與形式的恰當把握。因此政府在促進公眾參與科學決策時,應該充分考慮利益攸關者的參與,涉及公眾利益的項目,是各方利益的競爭和妥協(xié),而不是單方面的政府宣傳和科學宣傳。
(二)新媒體關注民意,科學議程與公眾議程結合
受眾的地方性經驗和自身框架是影響公眾形成某一態(tài)度的重要因素,在知識社會中,知識彌撒在社會各個方面,抽象性概括性的科學原理不再是知識的中心,因此科學原理應該同地方性知識相結合,尊重公眾的意見。為了達成這一目的,利用新媒體應及時發(fā)現(xiàn)公眾的利益訴求和質疑詰難,關注公眾在討論什么,回答公眾的疑問。
科學機構和政府利用新媒體觀察公眾態(tài)度的同時,設置自身的傳播目標,這樣才能形成有效的傳播溝通。例如在轉基因爭論中,公眾主要關注轉基因的安全性問題,科學研究就應該把研究重點放在轉基因安全性上。另外,對公眾態(tài)度的尊重還體現(xiàn)在重視公眾提出的論證證據(jù),幫助公眾理清這些證據(jù)的可靠性,而不是習慣性漠視公眾提出的處于主流科學視野之外的論據(jù)。
(三)公眾參與研究,業(yè)余與專業(yè)形成合作
公眾參與研究指的是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科學訓練的普通公眾參與包括搜集標本、觀測樣本以及數(shù)據(jù)運算等科學活動,從而豐富科學研究的行為[7]。公眾可以憑借自身愛好在網(wǎng)絡中組成不同的興趣小組,交換意見并可以同專業(yè)領域研究形成對話?;诰W(wǎng)絡媒體形成的興趣小組,同早期松散的網(wǎng)絡貼吧社區(qū)不同,他們有共通的較為專業(yè)的話語空間,可以在該領域進行協(xié)同合作和研究。如同新聞媒體將一些采訪調查或者對信息源的解讀分發(fā)給受眾完成一樣,專業(yè)科學研究可以將某些研究與網(wǎng)絡興趣小組的公眾進行合作。將業(yè)余愛好者同專家建立起合作關系而非敵對關系,能更好地建構一種“業(yè)余主義傳統(tǒng)”。比如在天文學領域,天文協(xié)會中成千上萬的業(yè)余觀測者在尋找系外行星、彗星等方面表現(xiàn)的卓有成效。
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公眾參與研究的方式更好地利用和整合了業(yè)余愛好者的精力和時間??巳R·舍基認為,人們之所以會為一件沒有薪酬的任務付出精力,除了新的互聯(lián)網(wǎng)工具降低了個體加入興趣小組的發(fā)現(xiàn)成本外,最重要的是個體的內在動機:勝任感和成員資格。同科學機構進行合作的成員資格,以及自身能夠勝任這項工作的榮耀和滿足,遠超報酬所能給予。
(四)線上討論與線下交流,新媒體搭建橋梁
科學咖啡館的舉辦者通常會在咖啡館或餐館請科學家發(fā)表演講、參與公眾討論,目的是讓大家用喝一杯咖啡的時間,參與和享受科學。其最大的特點就是科學家和公眾可以在一種輕松的環(huán)境中面對面直接交流。也正是由于專業(yè)人士的到場,開啟了業(yè)余和專業(yè)的真正對話,使公眾有機會參與和了解專業(yè)的科學議題。
利用微信、微博等新興社交媒體,我們完全能夠舉辦類似的活動。如科技類微信公眾平臺或微博,可以結合自身需要,將科學咖啡館的主要活動內容和時間地點等懸掛至每日更新中,通過同粉絲的線上互動交流,組織感興趣的粉絲參與線下活動。這樣一來,新媒體成為形成真正的業(yè)余和專業(yè)對話的橋梁,在鞏固自身粉絲群體的同時,也增進了粉絲與粉絲之間、業(yè)余與專業(yè)之間的對話。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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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簡·格雷戈里,史蒂夫·米勒.江曉川等譯.科學與公眾——傳播、文化與可信性[M].北京:北京科學技術出版社,2016:88.
[7] 賈鶴鵬.誰是公眾,如何參與,何為共識?——反思公眾參與科學模型及其面臨的挑戰(zhàn)[J].自然辯證法研究,2014(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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