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詞作中詞牌名英譯研究
——以辜正坤、許淵沖、黃龍譯本為例

魏艷

（湖南省毛澤東詩詞外譯研究基地，湖南 長沙 410205）

毛澤東詞作中詞牌名英譯研究
——以辜正坤、許淵沖、黃龍譯本為例

魏艷

（湖南省毛澤東詩詞外譯研究基地，湖南 長沙 410205）

毛澤東詞作詞牌譯名的統(tǒng)一化和標準化有利于中國古詩詞的對外交流傳播，有利于推動中外化文交流互鑒。國內(nèi)外常見的《毛澤東詩詞》英譯本的詞牌名翻譯主要有三種方式:譯意法、零譯法和音譯法，且這三種方法有待考慮統(tǒng)一性問題。毛澤東的詞作詞牌名英譯時應(yīng)該根據(jù)具體情況綜合運用多種翻譯方法。

詞牌名；毛澤東詩詞；英譯

引言

2017年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wù)院辦公廳印發(fā)了《關(guān)于實施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傳承發(fā)展工程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要求各地區(qū)各部門結(jié)合實際認真貫徹落實。該《意見》指出，弘揚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任務(wù)之一就是推動中外文化交流互鑒，助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國際傳播，支持中華典籍等中華傳統(tǒng)文化代表性項目走出去，從而傳播中國價值，增加中華優(yōu)秀文化的生命力和影響力。

毛澤東詩詞是中華民族文化的瑰寶，其大量的英譯作品，對中國文化的對外交流和傳播產(chǎn)生了積極影響。詞牌是詞的重要組成部分，解決好毛澤東的詞作詞牌名英譯問題，才能讓其更好地走出去。隱含眾多典故、人名和地名等內(nèi)容的毛澤東詞作詞牌蘊涵著豐富的中國古典文學知識和傳統(tǒng)文化內(nèi)容。本文通過對毛澤東詞作詞牌名英譯的探究，試圖就該詞作詞牌名英譯統(tǒng)一問題提出一些建議，以供大家探討。

一、詞牌

詞牌，也稱為詞格、詞調(diào)，是填詞用的曲調(diào)名。詞最初是伴曲而唱的，曲子都有一定的旋律、節(jié)奏。這些旋律、節(jié)奏的總和就是詞調(diào)。詞與調(diào)之間，或按詞制調(diào)，或依調(diào)填詞，曲調(diào)即稱為詞牌，其通常根據(jù)詞的內(nèi)容而定。古樂調(diào)一般分為宮（C）、商（D）、角（E）、變徵（F）、徵（G）、羽（A）、變宮（B）七種。宮調(diào)式音樂典雅、柔和、流暢，如大地蘊涵萬物、遼闊寬厚。商調(diào)式音樂中，鑼、鐘、琴明朗的演出配合堅實的曲風，傳遞出初秋清涼的感受。角調(diào)式音樂流暢輕盈的民樂曲風、清脆嘹亮的笛音，讓您感受充滿生機的春意。徵調(diào)式音樂，熱情高亢的嗩吶與管弦樂的完美演出，充份傳遞激昂、歡樂的氣氛。羽調(diào)式音樂中，柔婉的琴音傳達出如水般的清涼，帶來通體的舒暢自在。

這些旋律、節(jié)奏和意境配詞而歌就成了詞調(diào)，每個詞調(diào)，古人都賦予一個名稱，如《滿江紅》《沁園春》《浣溪沙》等，這個名稱就叫詞牌。據(jù)詩詞名句網(wǎng)記載，詞牌名有1667個，詞牌的數(shù)量眾多，有人把詞牌按照詞牌名的字數(shù)進行整理，有兩字的如“西子”“踏月”等117個。也有三字的，由于三個字的詞牌數(shù)量特別多，在三個字的詞牌中，按照詞牌名第一個字的筆畫數(shù)再進行分類，筆畫由一畫到十六畫不等，如“一剪梅”“卜算子”“憶江南”等1281個，四字詞牌192個，剩下還有五字，六字，七字的詞牌名77個。詞牌，就是詞的格式的名稱。每個詞牌都有不同的字數(shù)，押韻和平仄，詞牌用來區(qū)分詞的格式。

詞牌的來源主要有三種：（1）詞牌本身是來自民間的曲調(diào)名稱，如《菩薩蠻》《西江月》《風入松》《蝶戀花》等。（2）詞牌摘自一首詞中的幾個字，如《憶秦娥》摘自詞句“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3）詞牌本身就是詞題，如《踏歌詞》，詞本身的主題就是舞蹈；《漁歌子》，詞本身的主題就是打魚；《浪淘沙》，詞本身的主題就是大浪淘沙。這些詞牌勿需另擬詞題。但大多數(shù)的詞牌與詞的內(nèi)容無關(guān)，詞中除了詞牌還有詞題。當然，也有情況下，詞題和詞牌沒有任何聯(lián)系，《浪淘沙》完全不提到浪，也不提到沙；《憶江南》則完全不提到江南。這樣的詞牌只是詞譜而已。

二、毛澤東詞作中的常見詞牌名英譯總表

毛澤東詩詞寫出了詩人的胸懷和情操，引起了中外讀者的共鳴，也贏得了外國友人的關(guān)注和贊許。詩詞自被介紹到國外以來,已在國外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是國外讀者了解中國古代詩詞文化和中國現(xiàn)代歷史變遷的一個窗口。詞牌譯名的不統(tǒng)一始終是詞翻譯時的通病，詞牌名翻譯的統(tǒng)一化與標準化會有利于中國古詩詞的對外交流和傳播。本文以國內(nèi)外流行范圍較廣的四種毛澤東詩詞英譯本為例，考察其對詞牌名的翻譯，以期對譯名的統(tǒng)一化標準化進行探討。本文涉及的四種譯本分別是：The Poems of Mao Tse-Tung.（Barnstone, W.New York:Bantam Books）、英漢對照韻譯毛澤東詩詞（辜正坤.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毛澤東詩詞選（許淵沖.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1984）、毛澤東詩詞英譯（黃龍.江蘇教育出版社,1993），其中Barnstone對詞牌名采用零翻譯法，故在表1中不予體現(xiàn)。

表1 毛澤東詩詞不同英譯本詞牌名翻譯

三、毛澤東詞作詞牌名英譯方法比較

詞牌是詞的有機組成部分，大部分詞牌名與詞的內(nèi)容無關(guān)，作者根據(jù)詞牌填詞時，只需考慮哪種詞調(diào)形式更符合自己的需要，不用考慮詞牌名的意思和原來詞曲的內(nèi)容。一首好詞，詞牌所蘊育的意趣和情調(diào)與詞作者的感情和心境肯定是一致的。填詞之前，先要“選調(diào)”，即根據(jù)自己的思想感情和內(nèi)容的需要，選取那些適合表達相應(yīng)內(nèi)容的詞調(diào)，即詞牌[1]。

因此，詞牌名英譯時也因既傳達詞牌的神韻和美感，也考慮它的歷史來源和反映的格律，使翻譯的詞牌內(nèi)容符合詞所蘊含的意境。目前，國內(nèi)外對毛澤東詞作詞牌翻譯的方法歸結(jié)為四大類：譯意法、音譯法、音譯加注法和零譯法。本文選取該四種翻譯方法中有代表性的翻譯家的譯作進行分析，譯意法的代表是許淵沖、辜正坤；音譯法的代表是黃龍；零譯法的代表是Barnstone等。

本人查閱有關(guān)詩詞詞牌名翻譯的文獻后得知，主張譯意法的研究者有陳俊群[3]，武詠梅[2]等；主張以音譯法為方向的有李崇月[1]，劉澤權(quán)[4]，張笑一[5]；認為在翻譯詞牌名時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綜合考慮幾種翻譯法的研究者有江晨陽[6]。省略掉詞牌名不譯的零譯法不常見，研究者也較少。況且詞牌是詞的有機組成部分，長期歷史文化積淀下含有許多獨具民族特色的文化意象，省略不譯會造成蘊含的文化意象和內(nèi)涵缺失，而且會造成詞的整體形式不完整。所以，下文在比較毛澤東詩詞詞牌翻譯法時省去對它的優(yōu)劣的比較。

（一）譯意法

在理解詞牌內(nèi)容的基礎(chǔ)上，譯者采用直譯或是意譯的手段側(cè)重于詞牌名意義翻譯的方法，屬于譯意法[1]。辜正坤先生和許淵沖先生對詞牌名的翻譯就采用這種方法（詳見毛澤東詩詞常見詞牌英譯匯總表），如《浪淘沙·北戴河》，浪淘沙譯為To the tune of Waves Sift Sand或 Tune:Ripples Sifting Sand，詞牌名本身詠的就是大浪淘沙盡顯的磅礴氣勢，而該詞作本身正好展示了作者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前無古人的雄偉氣魄和汪洋浩瀚的博大胸懷。所以，詞作內(nèi)容和詞牌名不謀而合，采用譯意詞牌法既體現(xiàn)了詞牌的含義又再現(xiàn)了原作的語言風格，該詞牌的格律也正好體現(xiàn)詩詞的意境與格調(diào)。但譯意有的詞牌可能讓讀者感到困惑，如《憶秦娥·婁山關(guān)》中的詞牌譯意為 To the tune of Recall a Qin Beauty或 Tune:Dream Of A Maid Honor，很容易讓讀者感受到一種充滿溫柔纏綿的兒女情長。實際上，詩詞反映的是遵義會議后英雄紅軍的頑強勇猛、視險如夷的豪邁氣概和無堅不摧、無攻不克的戰(zhàn)斗雄姿，跟beauty和maid毫無關(guān)聯(lián)。又如“浣溪沙·和柳亞子先生”中的詞牌譯意為To the tune of Silk-washing Stream和 Tune:Sand Of Silk-Washing Stream，這樣的譯意法體現(xiàn)了詞牌的背景，此詞牌來源于唐教坊曲名，因春秋時期人西施浣紗于若耶溪而得名，但實際詩詞既不談到沙也不談到洗，談及的是1950年國慶日，各名族兄弟盡情歡舞歌唱的令人歡欣鼓舞的場面。再如詞牌名“賀新郎”譯意為To the tune of Congratulating Bridegroom或Tune:Congratulating Bridegroom，很容易讓人感覺這是喜慶的婚禮現(xiàn)場，而實際上，詩詞《賀新郎·贈楊開慧》描述的是作者將離開長沙啟程去廣州踏上新的革命征程之時，對親人的眷戀之情和對革命的豪情壯志，跟新郎沒有關(guān)系，而且感情基調(diào)也不相符。有研究者認為該詞牌名中的“郎”本身就是來源于蘇東坡詩句“晚涼新浴”中的“涼”，被人誤寫作“郎”。

顧毅認為隨著詞的發(fā)展，詞的內(nèi)容和詞牌名之間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詞牌幾乎只是純粹標志格律的名稱形式[7]。作者不考慮詞的內(nèi)容和詞牌名的關(guān)系也不會影響詩詞的創(chuàng)作。因此，用譯意法翻譯的詞牌名如果不但與詞的內(nèi)容無關(guān)，而且還與詞的情感基調(diào)相背離，很容易引起讀者的困惑，海外讀者更是難以接受。而且，單純地用譯意法翻譯詞牌而不加注釋，很容易導(dǎo)致意義的缺失，過程中不可避免，給人言已盡意不全之感。

George Steiner，當代最杰出的知識份子之一，不列顛學會會員，提出重要的翻譯四步驟理論，他（2001）認為，要正確透徹理解語言，傳遞理解的翻譯者應(yīng)該注意“對詞本身及其歷史因素作盡量詳盡的分析”[7]。

（二）音譯法

簡單來說，以音代義的翻譯法叫音譯法?！渡虾？萍挤g》主編、中國翻譯工作者協(xié)會理事方夢之教授進一步解釋說：“音譯也稱轉(zhuǎn)寫，即用一種文字符號（如拉丁字母）來表示另一文字系統(tǒng)的文字符號（如漢字）的過程或結(jié)果?！盵8]

詞牌名為我國傳統(tǒng)文學所獨有，是詞的一個形式特征，在英語中沒有相應(yīng)的對應(yīng)詞。采用漢語拼音音譯詞牌名，以異化的方式向海外讀者傳達詞牌名的文學特色，并在譯文中保留詞牌名的漢語發(fā)音。翻譯家黃龍在翻譯毛澤東詞作詞牌名時采用音譯法，前者采用的形式是To the Melody of…（詳見毛澤東詩詞常見詞牌英譯匯總表）。采用音譯法翻譯的詞牌名可以激起對中國古詩詞文化有一定了解和興趣的國外讀者探知欲，從而對詞牌的起源、意義進行探究，有效再現(xiàn)原詞的形式和內(nèi)容，減少翻譯中的文化虧損，還避免了零譯法和譯意法帶來的問題，既不會導(dǎo)致感情基調(diào)不一致，又不會喪失詞作的完整性，反而對于剛剛接觸中國詞作的外國讀者而言，這種呈現(xiàn)方式充滿了異域風情[1]。

對于詞牌名翻譯來說，音譯法也并非萬全的翻譯方法。由于思維方式、文化背景的差異，采用音譯法翻譯過來的詞牌名給譯語讀者提供的信息有限，在詞牌名知識在國際上還不普及的情況下，異域讀者理解其含義尚存在困難；其次，音譯詞牌名種類較多，數(shù)量龐大，且來歷多樣化，這一紛繁復(fù)雜的文化現(xiàn)象要讓外國讀者接受，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最后，音譯應(yīng)適當以注釋的方式對詞牌的文化內(nèi)涵加以簡練概括，進而彌補純音譯的缺陷。

（三）音譯加注法

眾所周知，有些漢語詞英譯時，如果只采取音譯法會令讀者在理解上無所適從。受語言和文化差異的影響，簡單的音譯很難完全表達詞語的特定含義，譯者需要在音譯基礎(chǔ)上加上適當?shù)慕忉屨f明，從而更有效地傳達源語的語言文化特色。如念奴嬌Nien-nu Chiao(The Charms of Nien-nu)（林順夫譯），這種方法同時融合了譯意法和音譯法的優(yōu)勢，也避免了異域讀者的斷章取義，在譯文中最大限度地兼顧詞牌名的文化含義、形式特色、發(fā)音特點與讀者的理解和接受能力，在傳達詞牌內(nèi)涵的同時，增強了譯文的可讀性[7]。但是這種翻譯方法稍顯啰嗦，就其形式來看，譯文中括號的出現(xiàn)容易擾亂讀者的閱讀節(jié)奏，這樣的詞牌名譯文放在詞正文譯文的前面也有礙美觀，沖淡了詞在形式上的意境美感。奈達指出，“譯文的有關(guān)一切都具有意義，其中包括語言形式。因此，不可輕易犧牲形式?！卑凑漳芜_的邏輯，形式也是有意義的，犧牲了形式，也就犧牲了意義[7]。講到毛澤東的詞作詞牌翻譯的形式，研究者顧毅（2015）認為就詞牌名英譯的形式而言，如to the tune of…，“tune”一詞并不能涵蓋詞牌與詞體的關(guān)系，因為詞牌只是一種形式，于它的內(nèi)容并無實際聯(lián)系，應(yīng)放棄對“tune”一詞的使用。這一點，我不贊同。因為我們用tune翻譯詞牌名，國外讀者才知道詞牌的歷史淵源，古時候根據(jù)詞牌填的詞是用來吟唱的，這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讀者更好地理解詩詞的形成，一個單詞體現(xiàn)的文化內(nèi)涵也不能抹殺。

四、毛澤東詞作詞牌名翻譯的統(tǒng)一性思考

毛澤東詩詞是中華文化的瑰寶，要推動其對外傳播，統(tǒng)一而標準的翻譯至關(guān)重要。對該詩詞中詞牌名這一表面上可有可無卻又極為特殊的重要文化形式的翻譯更要注重統(tǒng)一性?；谝陨蠈γ珴蓶|的詞作詞牌名譯法的比較可以看出，譯意法、音譯法、音譯加注法和零譯法都有自己的特色，都能在不同程度上幫助異域讀者理解詩詞，但是又都存在不足之處。毛澤東詩詞雖然博大精深，但它的數(shù)量畢竟是有限的，在翻譯其詞作詞牌名時可以做到根據(jù)詞牌的來源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首先，對于詞牌名本身就是樂曲名稱，既沒有典故又跟詞題內(nèi)容無關(guān)的一般詞牌采用音譯法，而且音譯的時候，建議標出音調(diào)，如蝶戀花譯成To the Tune/Melody of DiéLià n Huā，西江月To the Tune/Melody of Xī Jiā ng Yuè 等，讓海外讀者像學專有名詞一般了解這一中國古代特有的文化現(xiàn)象，了解該種詞牌的韻律平仄等填詞方法。久而久之，使之像中國的一些特色新詞一樣成為英語國家文化的一部分，從而更好地彰顯漢語文化的特色。

其次，對于詞牌名是摘取一首詞中的幾個字作為詞牌且有典故的則采取音譯加注的譯法，為了不影響譯作的形式美，建議采用加腳注或尾注的辦法，如憶秦娥To the Tune/Melody of Yì Qí n é，然后添注釋為：Note：Qin E named Nong Yu,was the daughter of Qin Mugong,an emperor of ancient Qin.She married an immortal who was good at playing Xiao,a vertical bamboo flute.Later,a Chinese ancient great poet Li Bai wrote a poem which began with the poem lines“xiā o shē ng yà n,Qí n é mè ng duà n Qí n ló u yuè”.Yì Qí n é was a part of them.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西方文化的包容性和文化傳播交流的深入，詞牌名所攜帶的文化內(nèi)涵能逐漸被西方讀者理解和接受，加注的內(nèi)容則可以慢慢淡化。

最后，對于詞牌本身就是題目或跟詞題內(nèi)容高度相關(guān)的詞牌可以采用譯意法，如浪淘沙，翻閱許淵沖、辜正坤兩位翻譯家的毛澤東詩詞譯本，以浪淘沙為詞牌的只有《浪淘沙·北戴河》，在這一首詞中，直接譯意浪淘沙 to the Tune of Waves Sift Sand既體現(xiàn)詞牌含義又再現(xiàn)原作意境，并保留一定的音韻美，也不會引發(fā)讀者困惑。

總的來講，毛澤東的詞作詞牌譯名的標準化和統(tǒng)一化還有待進行，有待我們根據(jù)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方能最大限度體現(xiàn)毛澤東詩詞的文化內(nèi)涵和文化傳播的價值。

[1]武詠梅.唐宋詞詞牌名的英譯探究[J].云南財經(jīng)大學學報,2011(3):159-160.

[2]李崇月.試談古詩詞詞牌名的翻譯——以毛澤東詩詞的詞牌名為例[J].時代文學,2008(6):59-61.

[3]淺談唐宋詞中詞牌名的英譯[J].中國翻譯,1994(2):10-11.

[4]劉澤權(quán).基于語料庫的毛澤東詩詞三個英譯本對比分析[J].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2012(5):69-74.

[5]張笑一.試議詞牌名的英譯技巧[J].語文學刊,2016(9): 93-94.

[6]江晨陽.宋詞詞牌名的英譯方法淺探[J].太原城市學院學報,2015(7):192-194.

[7]顧毅.小議詞牌名的英譯[J].沈陽大學學報,2015(10): 704-708.

[8]劉祥清.音譯的歷史，現(xiàn)狀及其評價[J].中國科技翻譯, 2008(2):38-41.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une Names of Mao Ze-dong’s Ci Poetry

WEI Yan

(Hunan Provincial Research Base ofMao Zedong’sPoetry Translation,Changsha,Hunan 410205)

The translation of tune names of ci poems in English versions of Mao Zedong’s poems at home and abroad falls into three approaches,i.e.,meaning-oriented translation,zero translation,and transliteration and there still exists the problem of disunification of translated tune names.The unification and standardization of translated tune names will be helpful to the promulgation of Chinese ci poems.This paper tries to put forward the idea of translating of tune names according to its origins.

tune names;Mao Zedong’s Poems;translation

H315.9

A

1674-831X（2017）03-0045-04

[責任編輯：胡 偉]

2017-04-13

湖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重點項目“毛澤東詩詞翻譯四維一體研究”（16A045）

魏艷（1979-），女，湖南汩羅人，湖南第一師范學院講師，主要從事翻譯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