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r id="yyy80"></tr>
  • <sup id="yyy80"></sup>
  • <tfoot id="yyy80"><noscript id="yyy80"></noscript></tfoot>
  •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軍墾文物與早期入疆女性的兵團認同

    2017-04-02 18:37:44聶愛文
    關鍵詞:軍墾戍邊兵團

    聶愛文,王 蒙

    (石河子大學 政法學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軍墾文物與早期入疆女性的兵團認同

    聶愛文,王 蒙

    (石河子大學 政法學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一個社會成員所共有的信仰、價值等是團體增強凝聚力、形成社會認同的重要條件。軍墾文物作為新疆兵團歷史的遺留物,也是獨特的歷史記憶符號,這些符號不僅是記錄兵團早期入疆女性身份的重要符碼,也是構建她們對于兵團認同的重要歷史依據(jù)。從中可以看出,她們對于兵團認同經(jīng)歷了認同的“啟蒙”層次、認同的“固化”層次和認同的“增強”層次,而女性在認同中產生的多元化身份與兵團認同構建之間也建立起了牢固的關系。透視軍墾文物中的兵團女性文化內涵和象征意義,可以從一個新的視角理解兵團第一代女性對兵團認同的層次性和復雜性,也拓展了兵團女性研究的領域和空間。兵團女性傳遞兵團文化的作用值得進一步關注。

    軍墾文物;兵團早期入疆女性;兵團認同

    社會認同產生于特定的社會文化背景中,它是社會成員對于所屬的社會組織體系的同向性、肯定性、一致性的認知、情感、評價以及支持性的行為參與的總和,體現(xiàn)和反映著社會成員和社會組織體系的某種關系狀況[1]22。1949年到1954年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以下簡稱“兵團”)成立之前,部隊在新疆發(fā)揮戰(zhàn)斗隊、工作隊、生產隊和宣傳隊的作用。1954年10月7日,新疆軍區(qū)頒布《成立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命令》,從事生產活動的新疆生產建設兵團正式成立。兵團早期入疆女性①本文所討論的兵團早期入疆女性是指在20世紀40年代末至60年代中期,響應國家號召,以女兵、隨軍家屬、女工、知識青年等身份來疆參與屯墾戍邊建設的女性群體。作為屯墾戍邊建設中一個特殊群體,她們對于兵團的認同是在兵團的成立與發(fā)展中逐漸形成,經(jīng)歷了從兵團認同到國家認同的過程。

    軍墾文物作為兵團屯墾戍邊歷史的遺留物,是標記兵團人社會身份的重要物證,也是見證兵團人實現(xiàn)兵團認同的基礎所在。軍墾文物的展示對于兵團歷史的呈現(xiàn)具有其他資料不具備的視覺感與說服力。軍墾文物能夠反映兵團從成立之初到發(fā)展建設各個時期的社會結構與變化,為我們開展兵團早期入疆女性對兵團認同的研究,提供了更為生動豐富、真實可靠的歷史依據(jù)。

    一、軍墾文物與兵團早期入疆女性

    (一)軍墾文物的內涵與特點

    文物是人類社會歷史發(fā)展進程中遺留下來的,由人類創(chuàng)造或者與人類活動有關的一切有價值的物質遺存的總稱。它作為歷史文化的信息載體,具有多種分類方式。軍墾文物屬于革命文物中的一種,包括新中國成立以后特別是20世紀五六十年代廣大軍墾戰(zhàn)士在屯墾戍邊時期使用過的生產、生活用具,以及他們在進軍新疆前戰(zhàn)爭年代在南泥灣墾荒時期使用過的器物、文字、圖片資料等等。這些文物都是當年開發(fā)建設新疆的歷史印證,是當年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有力見證,有著與眾不同的特色[4]17。本文所討論的軍墾文物主要涉及兵團女性生產生活中的相關文物。文中分析的軍墾文物主要來源于新疆兵團軍墾博物館。

    (二)軍墾文物與兵團早期入疆女性的關系

    有學者從人類學的角度對“物”的概念作了系統(tǒng)闡釋,認為物的展現(xiàn)實際上蘊含著特定共同體的價值理念,都顯現(xiàn)出政治的色彩[5]62。兵團是全國唯一的具有特殊性質的組織,軍墾文物具有它的獨特性,在反映兵團人屯墾戍邊生產生活歷史及再現(xiàn)軍墾文化中起著重要的作用。

    1.反映兵團女性的生產生活

    通過軍墾文物,人們可以了解到在新疆屯墾戍邊開發(fā)建設時期兵團女性的生產生活與文化特征,其建構了兵團人發(fā)展的歷史脈絡。在屯墾戍邊初期,兵團女性在家外是生產能手、突擊隊員,在勞動中淡化性別色彩,與男性屯墾者一起開荒造田、建設團場、發(fā)展生產;在家內教養(yǎng)子女,服侍父母,勤儉持家。兵團早期入疆女性在20世紀中葉進疆參與屯墾戍邊事業(yè)起,便與男性屯墾官兵處于共同的政治經(jīng)濟環(huán)境下,有著共同的生產生活記憶、共同的人生史。

    博物館內展出的紡車、搓衣板等工具以及武漢女知青捐贈的針線盆、捻毛線工具等文物,生動表現(xiàn)出了物資短缺時期兵團女性的心靈手巧與勤儉節(jié)約的精神品質;山東女兵金茂芳捐贈的拖拉機與女子拖拉機隊工作時的合照為觀眾呈現(xiàn)出勤勞勇敢、不甘落后的兵團早期入疆女性在廣袤荒原上辛勤勞作的生產圖景。無論是女兵們生活中的日常用品還是艱苦創(chuàng)業(yè)時的勞動工具,都成為她們共同記憶中的象征符號,也是她們建構兵團認同的情感基礎。很多兵團女性所獲得的榮譽證書與獎章也被列為軍墾文物,有的甚至成為國家“一級文物”,這些都是兵團早期入疆女性生產生活中艱苦奮斗精神的真實寫照。

    2.記錄了兵團女性的生命歷程

    20世紀 50年代初,為了吸取“屯墾興,西域寧,屯墾廢,西域亂”的歷史經(jīng)驗教訓,為了新疆的社會主義建設和發(fā)展,為了屯戍新疆的將士們安心邊疆、扎根邊疆,湖湘、齊魯近兩萬女性先后應征入伍,告別父老鄉(xiāng)親,踏上西行列車,投身到屯墾戍邊、亦軍亦農的建設大軍中。她們的生產生活經(jīng)歷是兵團建設歷史的縮影。文物所表現(xiàn)出的性別差異也反映了當時男性與女性生產生活的相同與不同。通過軍墾文物的性別差異來看兵團早期入疆女性的生產生活,可以凸顯原始質樸的形態(tài),讓曾經(jīng)的歷史更加鮮活。

    對于兵團早期入疆女兵來說,她們遠離家鄉(xiāng),來到戈壁灘開荒建設,支撐她們的信仰也許就是一枚小小的八一帽徽。因為這枚帽徽,她們成為了軍人,從此將服從命令視為軍人的天職。于是,她們服從分配,開始了開荒、屯墾戍邊的生涯;服從安排,嫁給了年齡比自己大很多的老兵;服從命令,退伍回家,勤儉持家。從這些文物中,我們看到的是這些兵團女性簡單質樸的一生。無論是帶有毛線編織襯領的女式軍裝還是八一帽徽,都真實反映了兵團女性的社會生活,也正是這些文物揭示出了兵團女性在開發(fā)新疆、建設新疆中的貢獻。而本文也力求從這些文物中探尋、證實和開發(fā)兵團女性在屯墾戍邊中的能動作用。

    3.蘊含了兵團女性群體的價值理念

    軍墾文物的背后展示的是一代軍墾人的歷史。軍墾隊伍是一支勤勞勇敢而又富有革命傳統(tǒng)的隊伍,在許多文物上凝聚著先輩們艱苦奮斗、不怕犧牲、克服困難、爭取勝利的精神和聰明才智。比如,博物館中陳列著一件“女式棉軍裝”,這件女式軍棉衣就包含著軍墾文物的社會內涵。其衣領上封了一個由紅、藍、綠三色毛線編織的襯領,而當時的生活環(huán)境相當艱苦,墾荒生活也枯燥單調,這三色襯領體現(xiàn)出當時年輕的兵團女性的生活與精神狀態(tài)。這一點點紅紅綠綠點綴著戈壁荒漠,點燃著生活的希望,正是這些兵團女性在艱苦環(huán)境中對生活、對工作樂觀向上的態(tài)度,激勵了一代代軍墾人開墾綠洲,建設城市的決心和信心。

    二、軍墾文物呈現(xiàn)兵團女性文化認同的三個層次

    對于兵團早期入疆女性來說,她們對兵團文化的認同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她們來自不同的省份,要對兵團社會文化現(xiàn)實產生認同,并且融入這種文化并不容易。正是在兵團長期的生產生活中,早期入疆女性才逐漸完成了對于兵團文化認同的過程。

    (一)認同的“啟蒙”層次:服飾類文物

    20世紀50年代,由于政策的不同,婦女分別以女兵、生產服務隊人員、女知青等身份進疆,只有女兵為正式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擁有標準化的帽徽和嚴格等級化的領章臂章。50年代初期,新疆軍區(qū)招聘團到湖南、山東等地招收女兵援疆,被錄取的女青年可以得到一套軍裝和一件棉衣,一套軍裝包括上衣、褲子和軍帽。女兵們到了新疆以后,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政治學習,就領到了可以代表軍人身份的帽徽和中國人民解放軍領章。當時的女式軍裝是在前蘇聯(lián)軍裝式樣的基礎上經(jīng)過進一步改良而為中國化的“列寧裝”,說其“中國化”是因為列寧裝在前蘇聯(lián)是沒有女裝的。這種女裝的樣式與列寧裝基本類似,但在細節(jié)處又凸顯出女性的特征,如為大翻駁領、雙排扣、兩個斜插口袋,腰間有腰拌和腰帶。這種款式簡單利索卻陽剛堅毅,充滿革命氣息,深受中國女性的歡迎。當時,列寧裝成為了新時代女性追求進步的標志。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建立初期是以軍隊為建制的,招收的女兵基本都配發(fā)軍裝,這種服飾在當時無疑是最為進步的標志。

    20世紀60年代進疆女知青的服裝與50年代進疆女兵的服裝有些差異。她們的服裝類型不再是當時流行一時的列寧裝,而是換成了綠軍裝。綠軍裝分為兩種:一種是供給正規(guī)部隊的服裝,另外一種就是軍事便裝,多為勞動生產時所穿。兩種服裝最為明顯的差異就是正規(guī)部隊的服裝領口有紅旗式領章,衣服扣子為銅扣,而軍事便裝則沒有紅旗式領章,衣服扣子也不是銅扣。根據(jù)實際調查和博物館的服飾收藏可知,當時從全國各地進疆的知青穿的都是配發(fā)的軍事便裝,或者自己裁剪的軍事便裝,因為在那時,軍便裝受到全國人民的喜愛,特別是青年學生,都以擁有一套軍便裝為榮。這一時期,除了軍便服之外,還有工裝、襯衣、普通褲、汗衫等服飾,但是這些服飾的色調單一,造型呆板,并且這些服飾的性別色彩同樣不顯著。

    兵團早期入疆女性依靠公共領域中的非親緣關系突破傳統(tǒng)家庭結構的束縛,并借助一種全新的組織和個體之間的關系,與男性分享政治經(jīng)濟中的平等權利。進入組織后,兵團女性實際上是從服飾開始建立她們集體主義和革命主義的價值觀,無論是軍裝還是帽徽都體現(xiàn)著兵團軍事化的管理體制,它表現(xiàn)為高度整合的社會價值觀與單一化的意識形態(tài)結構。在此過程中,她們完成了對集體認同構建即兵團認同的“啟蒙”層次,對兵團的空間形態(tài)有了初步的認識。

    (二)認同“固化”層次:生產類文物

    除了外在的服飾特點在一定層面上反映出兵團早期入疆女性對于兵團的表層認知,在生產勞動中她們才真正地感受到作為兵團人的實踐和制度的不同,在軍墾文物中主要從勞動工具和生產制度相關的文物中體現(xiàn)出來。

    1.勞動工具文物

    兵團生產建設初期,由于缺乏勞動力,很多女性不得不同男性一起開荒造田,修建水渠甚至參加建筑隊,無論是在農業(yè)生產領域、機械技術領域還是水利建設領域都活躍著她們的身影。在堿土里勞作,女性們也都紛紛揮舞起笨重的坎土曼,成為廣大的生產建設者。為了滿足對于大量機械操作人員的迫切需求,實現(xiàn)農業(yè)機械化生產,當時新疆軍區(qū)成立了農機短期訓練班,從各地選拔出了一些優(yōu)秀的男女青年進行培訓?!暗?952年,總共培養(yǎng)出拖拉機駕駛員494名,其中,女拖拉機手70名,修理人員94名”[6]233。1952年之后,又有不少湖南、山東女兵被選派去學習駕駛拖拉機,第二十二兵團還成立了第一支婦女機耕隊,到1953年11月,第二十二兵團就有女拖拉機手42名,女機械修理員113名[7]124。新疆剛剛解放,各行各業(yè)百廢待興,在水利建設工程規(guī)劃的指導下,天山南北迅速掀起了興修水利工程的高潮。湖南女兵吳秀梅來到新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參加“十八團大渠”的修建,她背石頭的辮子后來被保存到軍墾博物館成為了文物,并留下了“美麗的麻花辮”的動人故事。八一水庫修建時,新疆軍區(qū)抽調了兩百多名進疆的湖南女兵參與,為了趕工期,女兵和男兵們一樣,每天超負荷勞動十幾個小時。水庫竣工后,這些參加水庫建設的湘女有四人被評為勞模,還榮立了三等功。

    2.勞動模范獎章文物

    活躍在各條生產戰(zhàn)線上的兵團早期入疆女性不畏艱難,以極大的勞動熱情為兵團的建設發(fā)展作出了自己的貢獻。她們中涌現(xiàn)出很多勞動模范,也獲得過各種各樣的勞動獎章——“兵團勞模獎章”“先進工作者紀念章”“全國農業(yè)勞動模范”“大躍進紅旗手紀念章”等。在格爾茨看來,代表著文化的象征性符號實際上可以展現(xiàn)出人對于人生的知識及對生命的態(tài)度[8]23。這些獎章體現(xiàn)了兵團婦女對于勞動的積極態(tài)度,不甘于成為男性的附屬品,在很多情況下甚至表現(xiàn)出比男性更加優(yōu)秀的能力,成為生產隊里面的先進代表。她們將集體中的生產勞動當作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方式,把集體主義精神和革命英雄主義精神當作自己奉行的準則。

    各種勞動工具成為歷史符號,將兵團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緊密聯(lián)系起來,記載著兵團人在共同政治經(jīng)濟環(huán)境下所擁有的共同生產生活經(jīng)歷。這些過往的生產生活符號,創(chuàng)造了一種兵團文化體驗的“真實”。兵團女性暫時遮蔽自身的性別特質,同男性一樣投入生產建設,成為去性別化的“革命者”和“兵團人”。這是她們兵團認同構建的“固化”層次,主要任務是理解和認同兵團的歷史地位和基本性質——兵團是一支履行屯墾戍邊使命,亦軍亦農,扎根新疆的建設大軍。她們所做的工作都致力于兵團屯墾戍邊事業(yè)的發(fā)展。

    (三)認同的“增強”層次:婚姻家庭類文物

    在生產勞動中兵團早期入疆女性成為開發(fā)新疆、建設新疆的生力軍,但她們對于兵團的認同更與在新疆建立家庭、撫育后代和傳遞兵團文化聯(lián)系在一起。通過軍墾文物中與婚姻家庭相關的文物可以更真切地體會到這一點。

    1.婚姻類文物

    新中國成立初期,結婚證書都是各個地區(qū)自行設計印刷,因此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人的結婚證書具有不同的版本和軍墾特色。兵團成立之初的結婚證書在時代的發(fā)展、制度的完善和政治因素的參與下異于其他時期和其他地區(qū)的結婚證,具有鮮明的特征。雖然有幾種不同的版本,但是都包括了男女雙方的姓名、性別、年齡等相同的內容。結婚證書上明確寫著“符合中國婚姻法及新疆關于執(zhí)行婚姻法暫行補充規(guī)定準予結婚”的字樣,并且還根據(jù)地域的特點,使用了漢語和維吾爾語兩種語言文字,體現(xiàn)了新疆多民族的地域特色。還有一種邊框圖案有稻穗、玉米以及拖拉機等符號,反映了當時農業(yè)在兵團國民經(jīng)濟中占有很大的比重,以及兵團進行社會主義生產建設的重要性。

    結婚照雖然不像結婚證那樣具有權威性,但也是對婚姻關系的一種證明。從軍墾博物館中展出的結婚照,我們可以看到的是時代烙印與政治痕跡,在第一代軍墾人的結婚照中,夫妻雙方都穿著象征革命身份的軍裝,男女雙方側身面帶微笑朝遠處望去,象征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男女雙方在這里除了是愛人關系外還是革命同志的關系,從女性的角度來說,革命為婚姻注入了更加豐富的精神性內容,愛人是性別倫理與革命倫理的統(tǒng)一體,兩性關系的建立不僅因為愛,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革命而走到一起。

    2.家庭類文物

    養(yǎng)育作為一種社會化的過程,不僅是將子女撫養(yǎng)長大,也是將社會文化和規(guī)范傳遞給下一代的過程。養(yǎng)育的過程并不是一種強制灌輸觀念的過程,更多的是一種言傳身教和潛移默化的影響,通過上一輩對于成長經(jīng)歷的回顧與講述,下一輩人在接受教育的同時更多地受到觀念和行為習慣的影響,在這一過程中,最初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得以形成。兵團第一代母親從全國各地而來,她們的養(yǎng)育方式、育兒觀念不僅受到原籍文化以及其他地域文化的影響,也受到兵團軍墾文化的影響。

    對于兵團早期入疆女性而言,她們在兵團初創(chuàng)期來到新疆,其成長伴隨著兵團的發(fā)展,無論是妻子的角色還是母親的角色,在兵團女性的身上都顯得更為重要,許多兵團作品都點明:“母親”所具有的生兒育女的功能才是兵團招募女兵最初和真正的緣由。有了母親,兵團才能進入“家社會”的穩(wěn)定狀態(tài)[9]84。在這些女性接受兵團賦予自己的妻子和母親角色的同時,也就接受了兵團和兵團的歷史使命,并將這種使命內化為實現(xiàn)自己人生價值的方式。兵團的建立基于屯墾戍邊的使命,保衛(wèi)邊疆,捍衛(wèi)領土的完整成為很多兵團女性工作的一部分,這也成為了她們兵團認同構建的“增強”層次。這時對于兵團認同已經(jīng)上升到國家認同層面,大規(guī)模的動員和高強度的移情作用,使得兵團女性逐步實現(xiàn)了對于新疆兵團的認同。

    三、結 語

    社會的不斷發(fā)展使得不同時期的人經(jīng)歷了不同的生存環(huán)境,因此產生的思維方式與生活方式也具有各自的特點。兵團早期入疆女性由于其獨特的人生經(jīng)歷產生了同其他群體不同的認同特點。首先,兵團早期入疆女性作為新中國屯墾戍邊建設的特殊群體,她們對于兵團的認同必然是具有階段性的,從最初對兵團名稱和空間狀態(tài)的認知到對兵團基本任務和性質的認同,再到將兵團的歷史使命內化為自己的人生追求,當然這三個階段之間并沒有明顯的界限,這是一個逐漸實現(xiàn)的過程。其次,作為女性群體可以看到的是兵團早期入疆女性認同的性別特征。在兵團的生產生活使得傳統(tǒng)男強女弱的思維定勢被打破,如女性進入之前只屬于男性的生產領域,機械技術領域中的拖拉機手和維修人員、科研領域的研究人員等,女性加入其中,她們不再只屬于家庭,她們可以和男性一樣剛強有力。在對兵團的認同過程中,女性以教養(yǎng)子女的方式傳承著兵團文化,生理特征與歷史因素決定了女性是撫育子女的主要承擔者。在家庭教育中,她們往往以言傳身教的方式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兵團后代。

    在兵團早期入疆女性文化認同形成的過程中,逐漸構建了三重身份:軍事意義上的革命者、經(jīng)濟意義上的生產者和政治意義上的戍邊者。在私人領域中,女性的主要身份是妻子和母親,在當時屯墾戍邊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下,這些身份也屬于政治身份的范疇。這種角色定位使這些女性能夠在政治經(jīng)濟社會中與男性在一定程度上分享權利,從而加強了她們對于兵團以及兵團文化的主觀認同。

    阿瑪?shù)賮啞ど?Amartya Sen)認為:“在相互競爭的不同身份之間,個人必須就他們各自的重要性作出選擇——不管是自覺地還是隱含地”[10]17。國家權力的強化在很大程度上直接促使兵團早期入疆女性認同兵團人的身份以及這種身份的權利和義務。社會身份理論認為社會成員的多元身份之間的沖突會產生群體認同障礙,但對于新疆兵團這樣一種勻質性的政治社會而言,這些女性的多元身份之間非但不存在任何沖突,而且相互提振。高強度的政治動員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并在這種多元化身份與兵團認同構建之間建立起了牢固的關系。透視軍墾文物中的兵團女性文化內涵和象征意義,可以從一個新的視角理解兵團早期入疆女性對兵團認同的層次性和復雜性,也拓展了兵團女性研究的領域和空間。兵團女性在傳遞兵團文化的作用值得進一步關注。

    [1]王歆.新疆兵團青少年社會認同狀況研究——以新疆兵團農八師為例[J].石河子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2).

    [2]George W.Jr.Stocking ed.Objects and Others Essays on Museums and Material Culture(Preface),History of Anthropology vol.3[M].Press:T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1985.

    [3]韓啟群.物質文化研究——當代西方文化研究的“物質轉向”[J].江蘇社會科學,2015,(3).

    [4]王晶.博物館在軍墾文化資源保護中的作用與開發(fā)[J].邊疆經(jīng)濟與文化,2016,(1).

    [5]彭兆榮,葛榮玲.遺事物語:民族志對物的研究范式[J].廈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2).

    [6]新疆軍區(qū).屯墾軍魂[M].烏魯木齊:新疆大學出版社,2004.

    [7]李開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史志編纂委員會,兵團黨委黨史研究室.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史料選輯:第13輯[Z].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

    [8]王銘銘.格爾茨的解釋人類學[J].教學與研究,1999,(4).

    [9]王志萍.當代新疆文學的性別書寫及其文化內涵[D].天津:南開大學,2010.

    [10]阿瑪?shù)賮啞ど?身份與暴力:命運的幻象[M].李風華,等,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

    (責任編輯:李 平)

    The Study on Reclamation Cultural Relics and XPPC Identification of Early Women Settlers

    NIE AI-wen,WANG Meng

    (College of politics and Law,Shihezi University,Shihezi,832003,Xinjiang,China)

    The belief and value of the members of a society are important conditions for cohesive formation of social identity in the community.The reclamation cultural relics,as a holdover from start-up history of XPCC,are the unique memory symbols of the history.These symbols not only record identity of early women settlers in XPCC,but also construct their XPCC identification.We can see the change of the identification,which experienced the“enlightenment”level,the“curing”level and the“enhanced” level from these relics.The diversified identities produced from XPCC identification also established a strong relationship to the construction of XPCC identification.From the female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XPCC and symbolic meaning of reclamation cultural relics,we can understand the hierarchy and complexity of these women’s XPCC identification from a new perspective.At the same time,the study also expands the research field of woman studies in XPCC and what women had done in the transmission of XPCC culture deserves further attention.

    reclamation cultural relics;early women settlers in XPCC;XPCC identification

    G127

    A

    1671-0304(2017)05-0042-05

    URI:http://kns.cnki.net/kcms/detail/65.1210.C.20171020.1405.022.html

    2016-11-07 [網(wǎng)絡出版時間]2017-10-20 14:05

    兵團社科規(guī)劃項目“兵團婦女口述歷史”(13YB12)。

    聶愛文,女,新疆五家渠人,石河子大學政法學院教授,人類學博士,主要從事族群與區(qū)域文化研究。

    猜你喜歡
    軍墾戍邊兵團
    兵團記憶
    綠洲(2023年5期)2023-12-04 08:57:14
    兵團記憶
    綠洲(2022年6期)2023-01-09 10:46:38
    兵團記憶
    綠洲(2022年3期)2022-06-06 08:17:22
    給戍邊烈士的一封信
    快樂語文(2021年27期)2021-11-24 01:29:20
    戍邊壯士歌
    草原歌聲(2018年4期)2018-04-04 05:19:26
    戍邊追夢
    北大荒的脊梁——《老軍墾》獲獎感言
    中華詩詞(2017年9期)2017-04-18 14:04:32
    兵團在
    呂永海:用執(zhí)著傳承兵團精神
    兵團工運(2015年8期)2015-10-29 01:37:16
    用兵團精神凝聚兵團人的夢
    中國火炬(2014年12期)2014-07-25 10:38:08
    车险| 乡宁县| 扎鲁特旗| 营山县| 南漳县| 米易县| 离岛区| 靖西县| 老河口市| 高碑店市| 化隆| 开江县| 九寨沟县| 荣昌县| 池州市| 花莲县| 吉木乃县| 江永县| 克拉玛依市| 沁阳市| 高阳县| 托克托县| 湘西| 灵武市| 新和县| 栾城县| 东乡| 广汉市| 同心县| 湘乡市| 肃宁县| 周至县| 巴南区| 星子县| 吐鲁番市| 延庆县| 巴塘县| 合肥市| 关岭| 清远市| 新巴尔虎右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