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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在矛盾中
      ——論葉芝以“變老”為主題的詩歌中的“矛盾”意識

      2017-03-11 15:29:50
      嶺南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 2017年4期
      關(guān)鍵詞:葉芝變老肉體

      周 芳

      (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xué)英語教育學(xué)院,廣東廣州510006)

      “活”在矛盾中
      ——論葉芝以“變老”為主題的詩歌中的“矛盾”意識

      周 芳

      (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xué)英語教育學(xué)院,廣東廣州510006)

      當(dāng)“變老”讓大多數(shù)人變得孱弱無助時,葉芝卻因“變老”而更加堅強有力。其秘訣之一是其“矛盾”意識。葉芝不甘于隨“變老”而來的止息,他不斷地制造矛盾并掌控矛盾,讓生命在矛盾中綻放活力。葉芝以“變老”為主題的詩歌是其“矛盾”意識的最好闡釋。

      葉芝;“變老”詩歌;“矛盾”意識

      “變老”是灰色的“死亡使者”。它用身體的衰敗、意志力的減弱、來自內(nèi)外的冷漠迫使人們放慢腳步、放下追求、接受現(xiàn)實,逐步走向死亡。古希臘悲劇家歐里庇得斯(Euripides)感嘆“變老”:“變老真可怕,籠罩著死亡的陰影”①文中所有引文均由筆者翻譯。[1]89。馬修·阿諾德(Matthew Arnold)稱“變老”是“最后一站——里面已經(jīng)結(jié)冰,更像/自己的影子”[1]81。愛麗絲·詹姆斯(Alice James)②美國19世紀(jì)作家,以其死后出版的日記出名,是小說家亨利·詹姆斯的妹妹。將“變老”稱作“漫長的慢性死亡”[1]83。當(dāng)大多數(shù)人懾于嚴(yán)酷的“變老”現(xiàn)實,逐漸退縮而最終落入“死亡使者”的圈套時,愛爾蘭詩人葉芝(W·B· Yeats)卻煥發(fā)出更強大的生命力。他不僅完成了人格上的蛻變,由膽怯、猶豫變得堅定、有力,在詩歌藝術(shù)上也走向一個新的高峰。是什么給了葉芝逆流而上的驅(qū)動力?除了葉芝對“面具”的不懈追求[2]86-114、對“悲劇中的喜悅”的篤信[3]外,葉芝的“矛盾”意識也是促使他逆流而上的強大動力。

      葉芝的“矛盾”意識包含兩層意思:第一,矛盾無處不在,有生命就有矛盾,如他在作品《靈視》(A Vision)中所言:“我的導(dǎo)師們將意識等同于矛盾”[3]214;第二,矛盾至關(guān)重要,有矛盾才有生命,如葉芝又言:“因?qū)α⒑筒缓椭C,生命才意識到自己的獨立存在”[3]93、“沒有因妄念帶來的持續(xù)不斷的矛盾,就沒有意識和活動”[3]94。

      對于葉芝的“矛盾”意識,評論家丹尼斯·多諾格(Denis Donoghue)說:“葉芝意識中最根本的東西是能量。矛盾為能量而造”[4]68。也就是說,葉芝“矛盾”意識的中心是能量,對矛盾的推崇是對能量的推崇,創(chuàng)造矛盾是為了制造能量,從而讓生命充滿活力。歸根結(jié)底,葉芝的“矛盾”意識與生命和生命力息息相關(guān)。關(guān)于矛盾與生命力的關(guān)系,葉芝在自傳中也曾寫道:“只有不至于讓人絕望的最大阻礙才能激發(fā)人最強的意志力”[5]195。矛盾形成阻礙,而阻礙激發(fā)意志力,從而使生命更加頑強,更加強大。葉芝“矛盾”意識最重要的影響人尼采將矛盾與強大的人格聯(lián)系在一起:“亨德爾、萊布尼斯、歌德、俾斯麥——這些強大的德國人的代表,他們與矛盾為伴,悠然自得。通過讓對立面互相抵制,他們操控矛盾,避開偏信和教條,保留自由的空間”[4]68。

      因此可以說,對葉芝來說,“矛盾”猶如能量的發(fā)動機,制造矛盾、掌控矛盾可以產(chǎn)生能量,讓生命充滿活力。當(dāng)“變老”來襲,用身體的變形、激情的衰退等來迫使詩人接受衰弱、從而慢慢走向死亡時,葉芝的“矛盾”意識開始發(fā)揮作用。他不斷地制造矛盾并掌控矛盾,使自己時時充滿力量,最大限度地“活著”。葉芝以“變老”為主題的詩歌是其“矛盾”意識的最好見證和矛盾最激烈的“戰(zhàn)場”。

      在衰老面前,葉芝沒有如柏拉圖,充滿欣喜和希望,柏拉圖曾說:“對一個內(nèi)心清白的人來說,如品達所言,甜美的希望看護著老年”[1]68;也不像西塞羅,認為老年是“歲月的饋贈”[5]51而飽受失落、痛苦。大多數(shù)“變老”詩歌起于身體的衰敗引起的感嘆和無奈,如“這不是老人的國度”,“上了年紀(jì)的人不過是無用之物/搭在桿子上的破衣裳……”(《駛向拜占庭》)(Sailin g to Byzantium)“我如何面對這滑稽——/心,困惑的心啊——這樣的漫畫,/破敗的年齡如狗尾巴一般拴住我?”①本文所有詩歌均引自葉芝作品《The Poems》(1992年倫敦出版),由筆者翻譯。(《塔》)(The Tower)然而,葉芝的“變老”詩歌不止于失落和感慨。他拒絕“被動受苦”②葉芝曾說過:“被動受苦不是詩歌的素材?!眳⒁奐ahan Ramazani,Yeats&the Poetry of Death:Elegy,Selfelegy,and the Sublime[M].New Haven&London:Yale University Press,1990:202.,積極尋求出路,與“變老”抗衡。

      初遇“變老”時,葉芝求助于智慧,試圖用智慧來平息失落的心。如詩歌《智慧隨歲月而長》(Men Improve with the Years)中,面對“變老”的現(xiàn)實和美麗的女人,詩人告誡自己“一飽眼福/或耳福就夠了/智慧讓人快樂/這隨歲月而來的智慧”。在詩歌《活生生的美人》(The Living Beauty)中,詩人再次理智地告誡自己——“我命令,因燈油已燃盡/熱血已凍結(jié)/我不甘的心/滿足于銅模制成的美人/或炫目的大理石美人”。隨著衰老的逼近,智慧已不能抵擋日漸沉重的失落感,葉芝轉(zhuǎn)向?qū)`魂的追求,希望塑造一個永恒不敗的靈魂之體,永離肉體衰敗之痛。詩歌《駛向拜占庭》、《塔》即是這方面的代表作。

      雖然智慧和靈魂權(quán)作與“變老”抗衡的武器,讓詩人避免“被動受苦”,依賴智慧或靈魂卻讓詩人陷入了單一和另一種被動。因在葉芝看來,智慧或靈魂本身就代表了軟弱和被動。關(guān)于智慧,葉芝曾說:“固守教條的評論家們很難明白,詩人活力四射,無暇理會智慧。如尼采所言,智慧是蹩腳詩人的療養(yǎng)院……智慧的盡頭是勇氣的開始……”[6]在葉芝眼里,智慧與活力背道而馳,是“蹩腳詩人的療養(yǎng)院”,為真正詩人所不屑。只有遠離智慧才能獲得勇氣。而靈魂在葉芝看來也與智慧一樣,代表著被動和軟弱。在《尼采選集》(The Common Anthology)一書空白處所做的筆記中,葉芝將基督與蘇格拉底并于“夜晚”之列,代表著被動[7]54。在寫給女友朵拉西(Dorothy Wellesley)的信中,葉芝這樣說道:“我生病時是基督徒。這真討厭”[8]130。葉芝將基督、基督徒和代表著智慧的蘇格拉底列入“夜晚”、“生病”之列,說明葉芝認為“基督”、“基督徒”代表的靈魂如蘇格拉底代表的智慧一樣,意味著被動和軟弱。葉芝強烈的語氣“這真討厭”顯示了他對被動和軟弱的強烈厭棄之情。

      因此,在“變老”的無奈面前,葉芝雖然暫時求助于智慧和靈魂,但并不安分于智慧或靈魂,而是尋求與智慧或靈魂對立的聲音,尋求矛盾。

      在葉芝的詩歌里,智慧的對立面是心——不甘的心、不服老的心。而靈魂的對立面是肉體和肉體所依存的世俗世界。無論是心還是肉體和肉體依存的世俗世界都是矛盾的棲息地。葉芝對智慧和靈魂的對立面的追求(亦即對矛盾的追求)呈現(xiàn)三個階段:靈魂或智慧為主旋律的階段;肉體與靈魂直接對抗的階段;對肉體的公開禮贊階段。

      在葉芝初遇“變老”的階段,如上文所述,詩歌的主旋律是智慧或靈魂。詩人試圖通過追求智慧或靈魂來對抗“變老”引起的失落。但此階段詩歌的聲音絕不單一——對智慧的依賴中夾雜著心的不甘,對靈魂的追求中包含著對肉體的不舍。這些對立的聲音打破了詩歌的單一,在詩歌中形成了矛盾的暗流。如《智慧隨歲月而長》中,詩人與歲月而來的智慧告誡自己接受現(xiàn)實,不再作與自己年齡不相稱的幻想,他的心卻發(fā)出抑制不住的嘆息:“然而,然而/這是夢,還是真?/多希望我們相遇/在熱血沸騰的青春!”在《駛向拜占庭》中,“變老”的尷尬讓詩人意欲逃離肉身世界,去學(xué)習(xí)“靈魂的歌唱”——“只有靈魂拍手歌唱/歌聲賽過凡身肉嗓”。詩人最后棲身的卻不是單一的靈魂世界,而是一個充滿矛盾之地。他讓拜占庭的工匠用鍛金和鑲金給他鑄造一個永恒不敗之身。這個永恒不敗的金身,逃避了肉身腐敗之苦,卻棲身生生不息的世俗世界——“將昏睡的國王喚醒”,“或置于金枝上,/為拜占庭的紳士小姐們吟唱/過去、即將過去和那將要發(fā)生?!薄斑^去、即將過去和那將要發(fā)生”暗示著時間和腐敗,是讓詩人痛苦不堪、意欲逃離的肉體世界。逃離肉體卻又心系肉體世界——這個金制的形象充分體現(xiàn)了葉芝對對立面的追求,對矛盾的追求與控制。

      隨著衰老的步步逼近,葉芝對靈魂的需求越發(fā)迫切,他對靈魂的對立面——肉體和世俗世界的追求卻也更加執(zhí)著。靈魂與肉體這一對矛盾不再只表現(xiàn)為一聲嘆息或一種憧憬,而發(fā)展成了直接的對抗。詩歌《自我與靈魂的對話》(A Dialogue of Self an d Soul)、《瘋子簡與大主教的對話》(Crazy Jane Talks with the Bishop)是表現(xiàn)靈魂與肉體直接對抗的代表作。這兩首詩歌都以對話形式出現(xiàn),實際上是靈魂與肉體這一對矛盾的針鋒相對。兩首詩歌都開始于靈魂或代表靈魂的聲音的規(guī)勸,也即開始于對靈魂的追求。如詩歌《自我與靈魂的對話》:

      靈魂:我命令你沿著這蜿蜒的古老樓梯

      專注于陡峭的上升

      ……

      將飄忽的思緒集中在

      思維終止的地方

      《自我與靈魂的對話》原來的標(biāo)題是《劍與塔》?!皠Α迸c“塔”分別象征著對俗世的追求和對靈魂世界的追求,如葉芝在信中所言:“我以塔樓為題材又寫了一首名為《劍與塔》的新詩,它選擇了入世而不是出世”[9]69。“古老樓梯”、“陡峭的上升”都暗示“塔”的意象,代表著對靈魂或精神世界的追求,而“思維終止的地方”指靈魂世界。盡管“靈魂”語氣堅定,指示明確,命令“自我”追求靈魂世界,“自我”卻對它的“命令”不置可否。一開始,“自我”以專注地欣賞世俗世界的象征——“劍”來無聲地對抗“靈魂”。當(dāng)“靈魂”用更明確的語言命令“自我”“升向天堂”時,“自我”用激烈的言辭進行了反駁:

      自我:生命盲目,人飲他該飲的

      就算溝水不干凈,那又怎樣?

      就算再經(jīng)歷一次,那又怎樣?

      忍受成長的艱辛

      童年的恥辱

      蛻變的焦慮

      不完整的男人和他的痛苦

      面對他的手足無措

      “自我”用兩次“那又怎樣”表達了它對世俗世界的執(zhí)著、對靈魂的不屑?!白晕摇钡姆瘩g不僅讓詩歌中出現(xiàn)了對立的聲音,體現(xiàn)了葉芝對“矛盾”的追求,“自我”所執(zhí)迷的世俗世界也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世界——“不干凈”的溝水、“成長的艱辛”、“童年的恥辱”、“蛻變的焦慮”、“痛苦”與“手足無措”等,無一不是矛盾的體現(xiàn)。詩歌最后以“自我”的辯護結(jié)束,暗示了在這次爭奪中“自我”的勝利,亦即“自我”所執(zhí)著的世俗世界的勝利。因世俗世界是矛盾的世界,世俗世界的勝利也宣告了葉芝對矛盾的執(zhí)著。

      同一階段寫的詩歌《瘋子簡和大主教的對話》中再次出現(xiàn)靈魂和肉體的直接對抗。這次靈魂和肉體以人物的形象出現(xiàn),大主教代表靈魂,瘋子簡代表肉體。這首詩相對前一首更短,也更簡潔有力。第一段是大主教的規(guī)勸,二、三段是瘋子簡的反駁:

      在路上遇見大主教

      我們一頓好聊

      “你的乳房干癟下垂

      血液已枯竭

      住進天庭吧

      不要在豬圈里茍且”

      “清濁本為鄰

      清需要濁”我大聲辯解

      “雖然我的朋友們已走,那無可否認的真理

      無論在墓穴還是在床幃

      它來自身體的卑賤

      也來自心靈的高貴

      專注于愛情的女人

      驕傲挺拔

      但愛情的溫室

      營建于污穢

      沒有一體或完整

      如果沒有破裂”

      這首詩歌再次以代表著肉體的瘋子簡的辯解結(jié)束,說明肉體在爭斗中再一次占據(jù)上風(fēng)。與上一首詩歌不同的是,肉體雖然占了上風(fēng),卻并不排斥靈魂,而是強調(diào)肉體與靈魂的相互依存——肉體是靈魂的滋生地,靈魂的高貴來自肉體的卑賤;清與濁、高貴與卑賤、完整與破裂相互依存、密不可分。排斥肉體的靈魂代表著單一,躋身于靈魂之列、與靈魂共存的肉體則代表著矛盾。瘋子簡與大主教的對話既是肉體與靈魂的對話(爭斗),也是單一與矛盾的對話(爭斗)。在這首詩歌中,葉芝的“矛盾”意識不僅體現(xiàn)為制造了“大主教”和“瘋子簡”這一對矛盾和他們的對抗,更體現(xiàn)為借瘋子簡之口對矛盾雙方的包容。這種包容猶如《駛向拜占庭》中同時擁有不朽之身與風(fēng)俗之心的金色小鳥,體現(xiàn)了葉芝不放棄矛盾的任何一方,牢牢控制矛盾的意識。

      在葉芝生命的最后幾年,葉芝不單追求著對立面、制造矛盾、控制矛盾,而且直接投身于矛盾之中。這體現(xiàn)為詩歌中對肉體激情的禮贊和追求。《兩首為旋律而重寫的歌》(Two Son gs Rewritten for the Tune’s Sake)《老年的祈禱》(A Prayer for Old Age)《刺激》(The Spur)和《瘋狂邪惡的老頭》(The Wild Old Wicked Man)等詩歌都是禮贊激情、追求激情的代表作。在《兩首為旋律而重寫的歌》的第一首中,老年說話者用吹口哨表達他不減的激情——“帕斯汀芬茵是我唯一的欲望/衰老只剩皮和骨/我只有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吹著口哨”。在《老年的祈禱》中,老年說話者對激情的追求更加直接大膽。他全然不顧正統(tǒng)教義,祈禱上帝讓他死時盡管蒼老,卻是一個“激情不減的傻老頭”。常人眼中的“傻”,反襯出了“我”對激情的執(zhí)迷“不悟”。在詩歌《瘋狂邪惡的老頭》中,老年主人公不僅冒“褻瀆”之名,更公開宣稱自己的邪惡,宣稱自己“對女人瘋狂”。他擯棄古希臘塞勒納斯(Silenus)“最好不要出生,出生了最好馬上死去”的智慧[9]681,宣稱“我選擇次好/在女人的胸脯/暫時忘記一切煩惱”。在詩歌《刺激》中,“我”借他人之口坦言與強烈的感情“欲望和憤怒”為伍。這些強烈的情感如“激情”、“欲望”、“瘋狂”等與肉體緊密相聯(lián),代表著肉體。在這里,靈魂與肉體的對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矛盾的一面——肉體的歇斯底里的追求。

      對肉體的追求并不意味著放棄了矛盾。對葉芝來說,肉體世界就是矛盾的世界。在散文集《在月亮友善的寂靜中》(Per Amica Silentia Lunae)中,葉芝說道:“有兩種現(xiàn)實,一種在俗世,一種在火中。所有的力量來自俗世,因那里是矛盾交匯之地……”[10]356俗世是矛盾的交匯之地,因此,對世俗世界的象征之一——肉體的執(zhí)著,亦即對矛盾的執(zhí)著。

      如葉芝所言“所有的力量來自俗世,因那里是矛盾交匯之地”,矛盾產(chǎn)生力量。因保存著矛盾的情感,葉芝“變老”詩歌中的老年說話者擺脫了“被動受苦”、“不知是生還是死”①詩句出自惠特曼詩歌《對七十歲的質(zhì)問》(“Queries to My Seventieth Year”)。參見Wayne Booth,The Art of Growing Older:Writers on Living an d Aging[M].New York:Poseidon Press,1992:66.的老年形象,呈現(xiàn)出有血有肉、有激情,具有旺盛生命力的形象。對于相信“詩人所寫即他自己的生活”[10]204的葉芝來說,他既是詩歌中充滿激情的老年說話者,也是創(chuàng)造矛盾并掌控矛盾的詩人。對矛盾的操縱和在矛盾中的身體力行賦予了“變老”中的葉芝雙重的力量和活力。

      在生活中,老年的葉芝一改年輕時讓他尷尬的軟弱、猶豫,變得堅定、有力,傳記作者埃爾曼(Ellmann)甚至用“可怕”來形容他:“他在爭斗中變得可怕,他可以完全憑借人格的力量......讓譏笑的觀眾鴉雀無聲”[11]179。葉芝照片研究者高登(Gordon)在對葉芝的照片做出系統(tǒng)的研究后指出:“詩人自90年代開始的蛻變已經(jīng)完成。很難狀述此時照片呈現(xiàn)的人格。只能說更完全,一個完全的人:雄性十足、高貴;姿勢也很高貴;但又冷眼旁觀,自信而不自欺,是雕像中的雕像,(他)變成了他詩歌中的形象”[12]14。照片為我們呈現(xiàn)的是一個強大的人格,是一個自信的葉芝,這和年輕時那個軟弱自卑的葉芝截然不同。葉芝自己也承認:“我老年具備了年輕時不曾有的豐富和堅定”[8]163。

      作為詩人,老年的葉芝展示了更旺盛的創(chuàng)造力。他最好的詩歌寫于50歲之后,旺盛的創(chuàng)造力一直保持到生命的最后。如赫恩(T·R·Henn)對他的贊譽:“(葉芝)最好的作品創(chuàng)作于50歲到75歲之間,這在文學(xué)史上絕無僅有”[13]881。而艾略特(Eliot)在葉芝70歲生日致辭時稱:“想不起有什么詩人,即使在最偉大的詩人中間,也沒有誰像葉芝那樣保持著如此長時間的前進勢頭……”[14]4

      尼采說過:“人在重重的矛盾面前才能有所收獲,人只有讓他的靈魂永不懈怠才能永遠年輕……”[15]1259通過對“矛盾”意識的踐行,葉芝對尼采的話作了生動、令人信服的闡釋。

      [1]WAYNE B.The Art of Growing Older: Writers on Living and Aging[M].New York:Poseidon Press.1992.

      [2]周芳.清濁本為鄰:對葉芝詩歌中衰老與靈肉主題的探討[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2014.

      [3]區(qū)鉷,周芳.悲喜交織的“變老”——論葉芝以“變老”為主題的詩歌中的“悲劇中的喜悅”[J].中山大學(xué)學(xué)報,2011(3):45-49.

      [4]DONGHUE D.William Butler Yeats[M]. New York:The Ecco Press,1988.

      [5]COLE T R,WINKLER M G.The Oxford Book of Agin g[M].Oxford and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4.

      [6]OPPEL,FRANCES N.Mask an d Tragedy: Yeats an d Nietzsche,1902-1910[M].University Press of Virginia,1987.

      [7]OTTO B.Yeats and Nietzsche:An Ex ploration of Major Nietzschean Echoes in the Writings of William Butler Yeats[M].The Macmillan Press Ltd,1982.

      [8]YEATS W B.Letters on Poetry from W.B. Yeats to Dorothy Wellesley[M].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4.

      [9]YEATS W B.The Poems[M].Ed.Intro.by Daniel Albright.London:Everyman's Library,1992.

      [10]YEATS W B.Mythologies[M].London: Macmillan Press,1984.

      [11]ELLMANN R.Yeals:The Man an d the masks[M].Penguin Books,1987.

      [12]GORDON D J.W B Yeats:Images of a Poet [M].Manchester:University Press,1961.

      [13].Encyclopedia Britannica[M].Chicago:Encyclopedia Britannica,Inc,1964.

      [14]MENON V.K.Narayana.The Development of William Butler Yeats[M]. Edinburgh and London:Oliver and Boyd. 1960.

      [15]CAHN S M.Classics of Western Philosophy [M].Hackett Publishing Company,Inc. 1995.

      (責(zé)任編輯:陳尚真)

      I106.2;I562

      A

      1006-4702(2017)04-0093-06

      2017-03-14

      周芳,女,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xué)英語教育學(xué)院講師,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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