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鑫,錢會南,何 流,張 標
(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北京 100029)
【中醫(yī)多學科研究】
民國時期中藥學教材特點及對中藥理論體系發(fā)展之影響?
孫 鑫,錢會南△,何 流,張 標
(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北京 100029)
民國時期是近現(xiàn)代中醫(yī)藥教育傳承方式的轉型期,這一時期對中藥學教材的編寫開展了有益的探索。這一時期的中藥學教材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或秉持傳統(tǒng)中藥基本理論體系框架,或融會中西體現(xiàn)中藥科學化萌芽,或注重臨床用藥實用性,或研究對象具體化,逐漸促成中藥學學科分化。這些教材體現(xiàn)了近現(xiàn)代中藥學教育模式的思路,并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的中藥理論體系所包含的基本內容及其特點,對建國后中藥學教材的編寫具有啟示意義。
民國;中藥;教材;中藥理論體系
民國時期(1912年~1949年)作為中國近代史上一個特殊的歷史時期,恰逢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發(fā)生根本性變革的過渡時期,對近現(xiàn)代中醫(yī)藥的發(fā)展模式、發(fā)展方向和教育傳承方式的轉變產生了深刻影響。這一時期,教育模式迅速轉變,院校式教育逐漸取代傳統(tǒng)的師徒授受和世襲家傳方式,成為中醫(yī)藥教育的主流[1]。其中,中藥學作為中醫(yī)學的一門基礎學科,在陸續(xù)興辦的中醫(yī)學?;蚝趯W校均開設了相關課程,一批中藥學教材應運而生。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各校所自編的中藥相關教材多達50余種,作為一種特殊形式在民國中藥著作中占有一席之地,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的中藥理論體系所包含的基本內容。筆者廣泛收集整理現(xiàn)存民國時期中藥學教材,對其主要特點及對中藥學理論體系發(fā)展和演變的貢獻加以歸納,進行闡發(fā)。
民國時期,受西方教育模式的影響,中醫(yī)院校式教育大多提倡進行系統(tǒng)的中醫(yī)規(guī)范化教育,采用課堂教學與傳統(tǒng)師徒授受相結合作為主要的傳授方式。介于此前并無適合在課堂教學中使用的教材類書籍可借鑒,且各中醫(yī)學校十分重視經典著作的教學,所以自編中藥學教材多以傳統(tǒng)本草著作為基礎,力圖系統(tǒng)而全面地向學生傳授中藥學理論知識。
早期的部分自編教材效仿傳統(tǒng)藥性歌括的模式,如丁甘仁所著《藥性輯要》[2]和何龍舉著《藥性驪珠》[3]以韻文或駢體的形式編寫,方便學生記誦[4]。其他如編寫《神農本草經》等經典本草著作的通俗教材或原文注釋,幫助學生加深對經典著作的理解,供學生作為入門閱讀之用。
爾后的一些教材突破了歌訣和注本模式,開始采用傳統(tǒng)綜合性本草的基本理論體系框架及編寫模式,繼承并沿用了早在《神農本草經》時期便已基本確立的“總論-各論”結構框架,即總論概覽藥性及用藥理論,包括中藥藥性、配伍、炮制以及服藥方案等內容;各論或以功效或以自然屬性分類,分條纂述具體藥物[5]。其中,多數(shù)自編中藥學教材不是簡單地對經典著作的原文講解,而是進行了更加系統(tǒng)和科學的編排。如1930年秦伯未所著《藥物學講義》[6],全書分為上下兩編,上編為藥物總論,包括藥物與疾病、藥物與氣味、氣味與效能、性質與產生、五味研究、升浮降下藥研究、不同性狀藥物區(qū)別、7種用藥法、藥物炮制、藥物反畏等22章。下編為藥物各論,按藥物功效和藥性分為發(fā)散、利尿、瀉下、涌吐、補益……溫熱、寒涼等12章。具體藥條下設氣味、歸經、主治、用量等條目。
類似教材還有楊叔澄的《中國藥物學》和張山雷的《藥物學綱要》等。這種教材編寫模式,總論使學生在深入學習具體藥物內容前先打下整體理論框架的基礎,分論分條纂述便于初學者查覽,有效地服務于課堂教學需要,也奠定了此后中藥學教材“總論-各論”模式的雛形,建國后統(tǒng)編中藥學教材仍采用這一模式并沿用至今。
民國時期的中藥學教材不僅大多在理論體系和整體框架上借鑒傳統(tǒng)本草著作,部分教材還沿襲了傳統(tǒng)的本草文獻考證方法加以撰寫,在具體藥物條目下采取以經典著作為基礎,并引征前人各家之說進行詳釋。代表教材如張山雷的《本草正義》[7],其每條具體藥物下皆引用《神農本草經》和《本草經集注》的原文內容,隨后旁征博引歷代經典本草著作和醫(yī)家觀點,對此藥味的主治功效進行具體說明,涉獵范圍包括《唐本草》《開元本草》《大明本草》《本草綱目》《藥性考》《百草鏡》等。
不同以往的是,部分民國時期中藥學教材還引入了當時國外的藥物學研究成果和觀點,尤以日本漢方醫(yī)學研究居多。教材將同1味中藥的傳統(tǒng)中藥理論與國外使用中藥的理論經驗一并列于該條文之下供學生參考,有利于學生開闊眼界,全面掌握所學知識并進行融會貫通。同時,引入國外的本草研究觀點,也是對傳統(tǒng)中藥理論的補充和延伸,進一步豐富了中藥理論體系。
民國時期西風東漸,西方的醫(yī)藥隨西風而來,是科學技術領域影響大眾最為廣泛、最為深入者[8]。中醫(yī)藥作為一門開放的科學體系,自然地受到來自西醫(yī)學思想的影響。隨著中醫(yī)界思維的日益開放,中醫(yī)教育界更加側重吸收西醫(yī)學知識,以求中西醫(yī)在教育上的匯通。在課程設置上,民國時期的中醫(yī)學校在設有內經、中藥等中醫(yī)學課程基礎上,幾乎均開設了如生理學、解剖學等西醫(yī)課程,體現(xiàn)出當時“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中醫(yī)教育思想。這一思想也反映在當時的中藥學教材編寫的指導思想和內容上,主要以兩種方式加以中西匯通。
民國時期,在當時政府的大力推廣下,陸續(xù)開辦的西醫(yī)院和大量涌入的西方藥物,使得西藥的使用日益普遍化。中醫(yī)藥教育界也出現(xiàn)了補充西醫(yī)學知識、嘗試將西方藥物納入中藥理論體系的教材,以期培養(yǎng)學生能夠中藥、西藥結合應用。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張錫純的《藥物講義》(1923),該教材亦為《醫(yī)學衷中參西錄》[9]的第4期,分為5卷,前4卷為中藥,第5卷則收錄45種西藥,詳述了其色味形態(tài)和主要臨床適應證,還依據(jù)臨床經驗介紹西藥與中藥臨床配合應用的方法,開創(chuàng)了中西藥結合應用的風氣,頗具臨床實用價值。如在介紹退熱藥安替比林時,提出該藥治外感之熱應與石膏、知母并用,治內傷之熱應與地黃、玄參并用,認為“西藥治其標,中藥治其本,標本并治,奏效必速也”。與之相似的還有上海新中國醫(yī)學院講義《藥物學》,其在傳統(tǒng)《本草學》的基礎上,“倘得新說和參之處亦盡量采入以資旁證”。此處之“新說”即為近代西方藥物學的相關內容[10]。這種中藥西藥結合應用的方式是當時中醫(yī)界“中西匯通派”思想在教材中的體現(xiàn),這一思想也啟發(fā)了近現(xiàn)代以來中西醫(yī)結合的臨床實踐方式和發(fā)展方向,其影響至今尚存。
民國時期被引入中藥學領域的不僅是西藥,還有西方的科學研究方法。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受到對傳統(tǒng)中醫(yī)學的反思與批判思潮的沖擊,中醫(yī)界開啟了“中醫(yī)科學化”進程,使得本草學研究一改傳統(tǒng)文獻考證和臨床經驗總結的模式,開啟了新的研究途徑和方法。當時的研究者在西方還原論和分析論思想指導下,開始運用有效成分的提取、化學分析等科學實驗研究方法研究單味中藥。這一思潮影響和轉變了近現(xiàn)代以來的中藥研究方向,在民國時期的中醫(yī)教育和中藥學教材中也有所體現(xiàn),不少民國中藥學教材采用化學分析、微觀有效成分等西醫(yī)學的思維和內容來闡釋中藥的作用機理。
如章次公為上海國醫(yī)學院所編寫的講義《藥物學》[11]。章氏受日本漢方及西方科學醫(yī)學的影響,反對傳統(tǒng)中醫(yī)學以四氣五味、陰陽升降、補瀉歸經等闡釋本草機理的觀點,崇尚實證實驗論和中西醫(yī)結合?!端幬飳W》在分條介紹的具體藥物下,不僅采用西方植物學方法標注了每味藥物的科屬和拉丁學名,還用大篇幅介紹了該種藥物的化學成分以及以漢方醫(yī)學為主的國外最新研究進展,嘗試從西醫(yī)藥理學角度認識總結中藥的功效。另有顧祖瑛的無錫中醫(yī)講習所講義《新本草教本》,也專門設有“成分”1項,重點介紹每味藥物的化學成分,足見當時對中藥科學化研究的推崇和重視。
歷代傳統(tǒng)本草學著作主體內容一般詳述藥物的性味歸經、配伍禁忌、功效主治、用量用法等方面,藥性理論和臨床用藥是其核心內容。及至民國時期,隨著社會思想文化風氣的轉變,人們在肯定中藥療效的同時,對指導其藥性理論的陰陽、五行等傳統(tǒng)文化思想產生了質疑,遂使民國時期中藥學研究的重點發(fā)生了轉變。因此,民國中藥學教材鮮見對藥性理論的探討和論述,而以重點介紹切合實用的臨證用藥方法者居多。而且當時各中醫(yī)學校的教材編寫者多為享有盛譽的知名中醫(yī),具有豐富的臨床診病用藥經驗和良好的療效。他們在教材編寫過程中,不乏將自身的臨證用藥經驗上升為理論并融入教材指導學生者。受以上思想文化風氣和教材編寫者等諸方面因素影響,民國時期的中藥學教材側重臨床用藥知識的傳授,內容緊密結合理論與實踐經驗,呈現(xiàn)出注重臨床實用性的特點。
再以章次公的《藥物學》講義為例,章氏在對其教材收錄的每味中藥的名稱科屬、產地形態(tài)、成分用量、性味禁忌等作一簡要介紹后,用大篇幅詳細介紹了每味中藥的作用、效能,并在部分藥物后附有編者按語,詳細闡述了藥物的臨床應用功效,并包含大量具有實用價值的藥物臨床應用經驗于其中。如在藥物細辛的編者按中注釋道:“細辛不可多服,自是正論,但謂用至一錢,即足以致氣閉,則又不盡然,此僅可以論末藥,而不可以論湯藥。細辛如湯劑,錢許無妨。編者之經驗如此,絕非虛語也,故吾人于高張二君之說,當折衷用之?!标U述了其結合自身臨床經驗對藥物細辛臨證用量之看法。此外,如張錫純《醫(yī)學衷中參西錄》等教材也多有結合醫(yī)案介紹具體藥物功效的教材編寫模式,足見這一時期中藥學教學對于臨床實用性的重視。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對中藥臨床應用方面開展的廣泛探索,對現(xiàn)代“臨床中藥學”的形成具有影響作用。
如前文所述,民國時期西風東漸的思潮對中藥學的變革與發(fā)展影響深刻。這一時期的中藥學研究,在西方科學研究思想的指導下,主動引入西方植物學、分析化學、西醫(yī)學等理論,研究領域不斷擴展,研究內容深入細化,逐步派生出生藥學、中藥化學、中藥鑒定學、中藥藥理學等一系列分支學科,呈現(xiàn)出中藥學學科分化的趨勢。當時的中醫(yī)藥學校緊隨這一發(fā)展趨勢,在原有中藥學課程的基礎上,陸續(xù)開設了如生藥學、藥理學等課程并編寫相應教材,對學生進行系統(tǒng)而全面的中藥學教育。這些教材中影響力較大的是我國近代生藥學奠基人趙橘黃先生編著的《現(xiàn)代本草生藥學》[12]。該部著作是趙橘黃先生與徐伯鋆共同編寫完成,并作為生藥學課程教材使用。書中借助當時西方先進的植物學理論,介紹了生藥學的基本原則和研究方法,專載了當時世界各國著名生藥及公認為確有效用的國產藥材等。作為我國近代生藥學的開山之作,《現(xiàn)代本草生藥學》不僅開創(chuàng)了中藥生藥學研究之先河,還被民國時期和建國初期多所醫(yī)藥學校作為教材繼續(xù)使用,為生藥學學科的建立和發(fā)展奠定了基礎。
民國時期中藥學學科的獨立與分化,還開啟了中藥學??平逃奶剿鱗13]。1930年第一所中藥??平逃龑W校北平中藥講習所應運而生,在逐步積累教學經驗的過程中,陸續(xù)開設了藥物學、制藥學、中藥新說3門中藥專業(yè)主干課程,并分別編寫修訂了相應教材《中國藥物學》《中國制藥學大綱》和《中藥新說》,初步建立起中藥課堂教學的基本框架。
其中,除《中國藥物學》[14]以當時較為常見的綜合類中藥學教材的形式介紹了中藥學的基礎知識外,《中國制藥學大綱》和《中藥新說》作為中藥學分支學科教材均具有鮮明的特點。《中國制藥學大綱》[15]分為上下兩篇,上篇分章節(jié)介紹了8種中藥制法和成藥貯藏法等中藥制劑學知識,下篇介紹了7種中藥炮制方法和生藥保存等中藥炮制學知識,較傳統(tǒng)的中藥炮制學專著更加全面和系統(tǒng)?!吨兴幮抡f》[16]分為上中下三冊,上冊“化學大意”介紹了中藥化學方面的基礎知識,中冊分兩編介紹了“藥用植物”等生藥學內容,下冊為“中藥新說譯釋”,詳述30種生藥提取物和130余味中藥的科屬和化學成分等內容,旨在引發(fā)初學者對新興中藥分支學科的興趣。類似上述兩部的中藥學分支學科教材,既豐富了中藥學科的教材種類,更對中藥制藥學、中藥化學、生藥學等分支學科的建立具有積極意義,促進了中藥學科體系的進一步分化。
綜上所述,民國時期作為一個較為特殊的歷史時期,是近現(xiàn)代中醫(yī)藥的發(fā)展模式和教育傳承方式的轉型期,這一時期的醫(yī)者和中藥教育者對中藥學教材的編寫開展了大膽嘗試和探索。然而,這些自編教材留有明顯的編寫者風格特點與痕跡,所倡導的教育理念和學術觀點也與編者的出身、經歷、專業(yè)、經驗等密切相關,因而難免帶有較為主觀或片面等缺陷。雖曾有若干次組織編寫統(tǒng)一教材的嘗試,也皆因當時動蕩的時局環(huán)境等外界因素最終未能成形。但值得肯定的是,民國時期的中藥學教材在傳統(tǒng)本草學著作和中藥學理論思想的基礎上,既有繼承又有創(chuàng)新,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不僅體現(xiàn)了近現(xiàn)代中藥學教育模式和教材編寫的思路,對建國后中藥學教材的編寫也具有啟示意義,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民國時期的中藥學學術水平和中藥理論體系的基本框架基礎,其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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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isticsofChineseMedicineTeachingMaterialsinTheRepublicofChinaandItsInfluenceonTheChineseMedicineTheoreticalSystem
SUN Xin, QIAN Hui-nan△, HE Liu, ZHANG Biao
(Bei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Beijing100029,China)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is the transformation period of the educ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The Chinese medicine teaching materials during this period have significant characteristics, such as inheriting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 theory system, combination of Chinese and Western, emphasizing clinical practicality and subject differentiation. These teaching materials embody the thought of the modern Chinese medicine education mode and enlighten the compil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textbooks after the founding of the PRC. To a certain extent, they reflect the basic content of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ory system at that time. Therefore, they have far-reaching influence.
Republic of China; Chinese medicine; Teaching material; Chinese medicine's theory system
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fā)展計劃(973計劃)課題(2013CB532001)-中醫(yī)理論體系框架結構研究
孫 鑫(1989-),女,在讀博士,從事《黃帝內經》藏象理論的文獻與實驗研究。
△通訊作者:錢會南,女,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從事《黃帝內經》藏象理論文獻及實驗研究和中醫(yī)疾病與體質相關理論的臨床應用研究,Tel:010-64286646,E-mail:qhnan2013@sina.com。
R281.2
A
1006-3250(2017)11-1573-03
2017-0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