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陽
(安徽師范大學(xué) 歷史與社會學(xué)院, 安徽 蕪湖 2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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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休寧范氏宗譜》編纂內(nèi)容與體例初探
呂春陽
(安徽師范大學(xué) 歷史與社會學(xué)院, 安徽 蕪湖 241000)
摘要:徽州地區(qū)宗族社會歷來十分重視纂修家譜,《休寧范氏宗譜》具有重視史實考證、注重家譜的教化功能特點,同時對徽州家譜體例結(jié)構(gòu)的研究使得該譜成為一部具有代表性的家譜,其創(chuàng)立的家譜編修體例影響了后世兩百多年徽州地區(qū)的修譜體例,對梳理明代徽州家譜體例的發(fā)展脈絡(luò),全面展現(xiàn)明代徽州家譜體例的繼承和發(fā)展狀況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關(guān)鍵詞:徽州家譜;內(nèi)容;體例
在存世的明修徽州家譜當中,有許多纂修體例精湛、纂修內(nèi)容詳實的精品之作,而范淶于明萬歷二十一年(1593)纂修的《休寧范氏宗譜》即為明修徽州家譜當中的精品。這部譜之所以受到學(xué)界關(guān)注,是因為其包含了諸多社會史和經(jīng)濟史方面的內(nèi)容,但是學(xué)界對于這部譜本身的論述較少,此外學(xué)界對于范淶、其人、其事及其對家譜體例創(chuàng)新的貢獻等方面也鮮有涉及。為此,筆者擬以《休寧范氏宗譜》為對象,對其做初步的探究和分析。
一、范淶生平考述
二、《休寧范氏宗譜》的內(nèi)容以及編修過程
《休寧范氏宗譜》內(nèi)容十分全面,全譜共分為九章,卷首載萬歷年間內(nèi)閣首輔沈一貫的序文和萬里二十四年陜西布政司左參議范守己的序文以及萬歷二十一年范淶的自序,卷一為譜敘章,共記載休寧范氏宗族歷代修譜舊序跋29篇以及源流志1篇,時間跨度從宋高宗紹興年間一直到明世宗嘉靖二十年;卷二為譜原章,記載范淶所撰原姓一篇和原宗一篇,用來記載范氏得姓始祖和范氏宗族遷至新安的狀況;卷三為譜系章,記載休寧范氏遷居新安之后的三支七族的世系情況;卷四為譜居章,主要記載范氏宗族自遷新安之后族人的遷居狀況,有遷居圖2篇,遷居外地的范氏宗族世系圖1篇,同邑范氏宗族聚居各村總圖1幅,各村分圖7幅,七族村居圖說7篇,記載范氏宗族聚居的七個村落的主要情況;卷五為譜塋章,主要記載范氏宗族的祖墓情況,收有《一世祖唐觀察使公祖妣夫人寧氏合葬墓圖》至《廿九世小支瑤關(guān)永鳳配節(jié)婦鄭氏墓圖》計84幅墓圖,其中《中支林塘廿四世本涵隱君墓圖》等7幅墓圖有題無圖,此外還在每幅墓圖后注明祭田的位置、佃戶姓名、賦稅情況等,還將墓表、墓志銘等文章附于墓圖之后,此外還有塋禁、墓祭諸儀,包括大明會典、大明律中有關(guān)墓地祭祀和保護的規(guī)定,范氏宗族關(guān)于墓地、墓田的禁約7篇,祭祀儀節(jié)1篇,附墓田記1篇;卷六為譜祠章,主要包括宗祠碑文1篇,統(tǒng)宗祠規(guī)16條,家禮分為冠、婚、喪、祭、元旦賀禮五部分,此外還附有家禮圖7幅,祭文7篇;家法22條,范氏宗祠序文2篇,家訓(xùn)3章;卷七為譜表,分為《宗圖名位表》和《世圖名位表》,記載族人仕途及朝廷、地方和家族大事,此外還包括從唐肅宗乾元二年至明萬歷三十年的誥敕、奏議、公文等61篇,其中大部分是范淶向朝廷的奏議和朝廷封賞范淶、范淶父母的誥命和圣旨;卷八為譜傳,譜傳部分只編寫先人行傳,不錄在世宗人,共載宗圖傳、世系總支傳、世圖分支傳、世系小傳,將范氏宗族的人物按照所屬的支派進行綜合,此外還包括節(jié)烈傳、側(cè)室節(jié)烈傳、宗女節(jié)烈傳諸傳,傳文共計513篇,在傳文后還有附錄,主要記載傳主的像贊、遺詩、遺文、墓志、墓表等,共計102篇;卷九為譜考章,范淶花費了大量心血,立言慎重,考訂求真,務(wù)使逐字有據(jù),譜考分為舊考4條,新考17條,附考4條;此外有領(lǐng)譜字號1篇;跋1篇。
《休寧范氏宗譜》由范淶于明神宗萬歷十九年(1591)開始編修,于明神宗萬歷二十一年(1593)將初稿完成,前后歷時三年。在纂修本族家譜之前,范淶就以編修本族家譜為己任,其一方面是受到祖父、父親的影響,正如其在《休寧范氏宗譜自序》中說:“淶為童子時,見先大父松林府君校錄先世生歿遺記二卷,又手書累紙,府君曰:冀吾兒有知識,當付此。及長,府君遂出手書譜系源流志一篇示淶,淶跪受之……欲成先大父之志”[2],因此以纂修本族家譜為己任,另一方面也是對族內(nèi)成員疏遠、家譜典籍散亡的憂慮,因此范淶其在做官任上留心譜學(xué),搜集文獻資料,尋訪老人故舊“每訪文獻、故家譜例,書而藏之,遇耆儒積學(xué)者必加咨詢……幾二十年”[2],等到其于萬歷十九年辭官回鄉(xiāng)時,遂召集族人共商纂修族譜大事,得到族人的積極響應(yīng),于萬歷十九年正式拉開編纂《休寧范氏宗譜》的序幕。據(jù)范淶《休寧范氏宗譜自序》載:“明年辛卯,余以驛傳抗疏山居,遂杜門考求先今世系,收括逸亡……各族咸額余言,乃矢心以應(yīng),大索家藏世系,或刊本、或錄本、或片楮單詞,俱以族子之能者匯為小帙,次第報山齋,仍于帙尾書匯者之名,庶分當否之責(zé)。大都自世祖觀察使公至吳僧公以后,其在吾休者為支凡三,為族凡七,居恒吉兇,慶吊皆相聞,墓祭歲相共,無冒宗,無援族,因竊取撰述之體,就一家之言,合之為《休寧范氏宗譜》”[2],范淶邀請族中有識之士,將原本藏于各家之中的文獻資料進行搜集整理,加以考訂,由范淶親自考訂典制新的家譜體例,最后家譜體例確定為九章:“一曰譜敘,;二曰譜原;三曰譜系;四曰譜居,五曰譜塋;六曰譜祠;七曰譜表;八曰譜傳;九曰譜考”[2],在家譜體例確定之后,纂修工作加快,最終于萬歷二十一年范淶受詔起復(fù)時纂修完成,“辛卯家居,編索家藏遺帙及平日搜索名家譜例,裁定屬草,又二季,詔起田而譜始成”[2]。綜上考述可知,《休寧范氏宗譜》纂修工作浩大,歷經(jīng)三年時間才宣告成功,在萬歷三十年八月才開始付梓刊行,最終應(yīng)當在萬歷三十三年初夏范淶六十七歲時宣告刊刻完成。從中可見,纂修家譜實為不易之事,這也是因為范淶在纂修族譜中起到了主導(dǎo)作用,范淶自身所具備的“秉德不回”的道德修養(yǎng)、“不畏艱大”的勤奮精神、“身列縉紳”的官宦權(quán)位、“世傳譜學(xué)”的家學(xué)傳統(tǒng)是其能夠“成先大父之志”,將族譜編修成功的重要原因,也在無形中擴大了范氏宗族的影響力。
三、《休寧范氏宗譜》的纂修特點
(一)蘊含豐富的家族文獻資料
盡管全譜只有九章,但其中蘊含的家族資料是十分豐富的。徽州休寧地區(qū)的范氏先祖在宋代即開始對本族先祖開始溯源編譜收族,但是由于宋代末年異族入侵,戰(zhàn)亂連年,故范氏宗族的家譜文獻等資料散失殆盡,使得范氏宗族稍遠一點的世系即不可考。這種現(xiàn)象一直持續(xù)到明代初年,明代洪武永樂時候,范氏先祖在重新搜求的先世殘譜的基礎(chǔ)之上開始編修本族族譜,但是并不完整,只是草草完成,之后在明中期的憲宗成化年間和世宗嘉靖年間,隨著社會的穩(wěn)定,經(jīng)濟的發(fā)展,范氏宗族不斷繁衍、宗族人口逐漸增多,故將明初洪武年間編修的草譜不斷加以續(xù)修和復(fù)修。而神宗萬歷年間的這次編修族譜活動,是范淶在收集宋元明歷代范氏先祖編修的族譜,又加上自己花費二十年時間前后不斷搜尋、輯錄到先世文獻、舊譜的基礎(chǔ)上,集合范氏宗族設(shè)立譜局正式編纂了十四年,最終形成了這部《休寧范氏宗譜》。
《休寧范氏宗譜》記載精細、詳實,對范氏宗族的方方面面都做了大量詳細的介紹,如在《休寧范氏宗譜·譜原》章中將范氏宗族的來源、遷徙、分派、郡望以及始遷徽州的情況都介紹的清清楚楚、有根有據(jù)。而在《休寧范氏宗譜·譜居》章中用文字和圖畫的形式對范氏宗族在徽州地區(qū)的居住和遷徙情況都做了極為詳實的考證,特別是用圖畫的形式將范氏宗族祖居的村落、祠堂以及周邊的山川地勢等都做了詳細的描畫。根據(jù)《休寧范氏宗譜》中記載:范氏宗族的始祖范傳正是在唐憲宗元和(806-820)末年移住徽州休寧地區(qū)的博村。自宋代一直到明代初年,范氏宗族不斷繁衍生息,人口逐漸增多,族人也不斷遷居,光是徽州休寧境內(nèi)范氏宗族就從祖居的博村分遷出汊口、林塘、油潭、合干、閔口和瑤關(guān)等6村,這6村均是以祖居的博村為宗主,并制定規(guī)定,不允許其他姓氏的人員遷居其中。
《休寧范氏宗譜》資料詳盡的特點著重體現(xiàn)在《譜祠》部分。根據(jù)族譜記載,范氏宗族的第一座統(tǒng)宗祠始建于明世宗嘉靖四十五年(1566),與此同時范氏宗族還在統(tǒng)宗祠中制定了十分嚴格、細致的《統(tǒng)宗祠規(guī)》,在《統(tǒng)宗祠規(guī)》中第一條就是“圣諭當遵”,說“今于七族會祭統(tǒng)宗祠時,特加此宣圣諭儀節(jié),各宜遵聽理會,共成美俗?!盵2]將祭祖與宣講圣諭六言結(jié)合在一起?!办裟巩斦埂睏l中還說重視祠墓是“圣諭孝順內(nèi)一件急務(wù),族人所宜首講者”[2]。此類資料對于研究宗族組織、鄉(xiāng)約制度、祭祀規(guī)儀和民間教育等方面具有較高的參考價值。
(二)重視體例的繼承與創(chuàng)新
徽州家譜數(shù)以千計,善本眾多,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家譜自身編修理論的不斷發(fā)展無疑是一個重要原因?!缎輰幏妒献谧V》在編修過程中尤為重視體例的繼承與創(chuàng)新,構(gòu)成《休寧范氏宗譜》體例的一個重要部分就是對正史體例的模仿,這與徽州地區(qū)宗族社會對于家譜的認識是分不開的,徽州宗族普遍認為“天下之譜即史,一家之史即譜”、“家史猶國史也”同時他們還認為司馬遷、班固開宗譜之先河,例如崇禎時,徽人吳士鵬說:“昔龍門氏之業(yè)開于談,而成于遷固,后世家譜之宗也?!盵3]因此徽州宗族在修譜過程中有意識的仿照正史體例,最典型的就是《休寧范氏宗譜》。
范淶在編修《休寧范氏宗譜》時有意識的仿照正史的體例,如在譜中設(shè)立譜表一章,其中包括《宗圖名位表》和《世圖名位表》,用以記載族人仕途及朝廷、地方和家族大事,譜表這一體例的設(shè)立直接模仿了《史記》里面的“表”,而譜表中《宗圖名位表》和《世圖名位表》的設(shè)立則直接模仿了《新唐書》中“宰相世系表”的體例,正如范淶在《休寧范氏宗譜·譜表敘》中說:“敘曰:表明也,明先世之名位以示后也。名寄乎人、位寄乎天,皆古今礪世之權(quán),非可幸致者。引祖宗之名位,乃世胄之家聲明之,曷容已乎。然以表明者何,譜家乘也,因乘而仿史也”[2],這樣使散見于各人行傳等部分的相關(guān)史實集中于一表,年代性史實的縱向演變脈絡(luò)清楚,橫向聯(lián)系一目了然,就如同范淶所說:“表有經(jīng)有緯,緯者何,年月可序也;經(jīng)者何,世次一也”,從而使全譜各個部分詳略得當、結(jié)構(gòu)緊湊且結(jié)合成一個有機的整體。
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雖然《休寧范氏宗譜》繼承和遵循了正史體例,但是在體例上并不拘泥于此,在前人的基礎(chǔ)上有所創(chuàng)新。
第一是在每篇總傳前立有“敘”一篇,一是為解釋設(shè)立此傳的原因,二也是起到一個提綱挈領(lǐng)的作用,就如同他在《休寧范氏宗譜自序》說自己“因竊取撰述之體,就一家之言,合之為《休寧范氏宗譜》”[2],表明他是實實在在地履行了纂修職責(zé),并非虛言和掛個虛名而已,這也使得我們能夠窺得修譜者的本意,對于我們了解徽州地區(qū)修譜者的修譜思想有著很大的意義,值得我們?nèi)リP(guān)注。
第二是全譜以“章”為單位將全譜分為譜敘、譜原、譜系、譜居、譜塋、譜祠、譜表、譜傳和譜考九個部分,而在大多數(shù)徽州家譜當中,都是用“卷”作為劃分家譜內(nèi)容的單位,而《休寧范氏宗譜》以“章”作為劃分家譜內(nèi)容的單位,則極為少見。而儒家經(jīng)典《論語》、《孟子》開始是按正文段落分“章”的,這也表明了范淶在修譜時對于儒家思想的借鑒和對程朱理學(xué)思想的繼承,這也是表明《休寧范氏宗譜》在體例上的具有獨特的創(chuàng)新之處。
宋代所創(chuàng)立的歐蘇譜例為后世所繼承,但是明代編修的徽州家譜并不拘泥于歐蘇譜法,而是在以歐蘇譜法為宗的基礎(chǔ)上兼采史志之例,一方面是為了使得家譜體例完備、無闕載漏載之處,另一方面也是編修家譜的知識分子試圖將家史的體例上升到正史的高度,擬借用正史的權(quán)威性來提升本族家譜的權(quán)威性,以達到獲得國家和地方認同,強化宗族認同、擴大宗族勢力的目的,從而在地方上獲得強宗名族的地位,光耀于地方社會。同時利用史例和儒家經(jīng)典來纂修家譜,也是和范淶的學(xué)術(shù)素養(yǎng)不無關(guān)系,其年少時就有“慨然有必為圣人之志”,博覽群書,后又登進士,為官之余又“性嗜學(xué)”、“好觀書”、“講求名理”,實為治學(xué)之良才,范淶對“程朱理學(xué)”頗有研究,著有《休寧理學(xué)先賢傳》、《朱子語錄纂述》等。從所纂修的族譜體例來看,其明顯受到正史和儒家經(jīng)典的影響,也正因為范淶“學(xué)宗程朱”,才可能以史例、儒家經(jīng)典的體例來纂修家譜,這些都是和范淶作為新安理學(xué)名家有很大關(guān)系的。
(三)重視史料考證
由于受到編修者自身原因、資料收集不全、時間跨度大等因素的影響,在徽州眾多家譜當中存在著記載的史料和宗族事跡有許多不實和相互矛盾的情況,甚至出現(xiàn)過在一部家譜中世系記載前后抵牾,傳記無法自圓其說的現(xiàn)象。而《休寧范氏宗譜》在編修過程當中特別重視對宗族文獻資料的考證,《休寧范氏宗譜》于萬歷二十一年初稿纂修完成,隨后范淶受詔起復(fù),將家譜攜入官署,繼續(xù)進行修訂,正如《休寧范氏宗譜·譜考》中載:“此譜搜葺二十余年,草就于萬歷十九年辛卯一陽月,初脫稿于二十一年癸巳,再脫稿于二十四年丙申,三脫稿于二十五年丁酉;譜之簡袠,初攜入浙西杭嚴巡署,再攜入川西守署,復(fù)攜入四明海署,又攜入武林紫薇右署;創(chuàng)刊于二十六年戊戌之五月,大刊于三十年壬寅之三月,歷夏迄冬杪,至癸卯仲秋,補刊于乙巳季春,至初夏工畢。總計譜書凡捌百七板,每一部凡捌本,以金石絲竹匏土革木為序。告祠給譜于萬歷乙巳年孟夏月初六日。所給部數(shù)恰與二十八宿之數(shù)相當,遂以為號[2]。”此外這次編修族譜活動,是范淶在收集宋元明歷代范氏先祖編修的族譜,又加上自己花費二十年時間前后不斷搜尋、輯錄到先世文獻、舊譜的基礎(chǔ)上,集合范氏宗族設(shè)立譜局正式編纂了十四年,最終形成了這部《休寧范氏宗譜》,同時范淶在《休寧范氏宗譜》中特別添加了對于家族史實的考證,對于范氏宗族的遷徙情況和修譜情況做了詳實而精確的考證,摒棄了有些宗族亂攀附名人以圖提升自身地位的行為,防止了偽譜的出現(xiàn)和偽冒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由此可見范淶對于宗族史料和文獻的嚴謹程度,其不妄作,疑者闕之,信者書之的修譜態(tài)度和考證精神與同時期徽州地區(qū)“以訛傳訛”的家譜編修者相比較是非??少F的。
四、余論
號稱“程朱闕里,東南鄒魯”的徽州地區(qū),修譜思想深入人心,修譜頻率加大,而《休寧范氏宗譜》作為徽州地區(qū)家譜的典型代表,其在編修上具有體例完備、資料豐富、功能明確的特點,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因此了解該譜對于我們研究徽州地區(qū)的基層社會,研究徽州宗族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以及徽州士紳階層都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值得我們進一步去發(fā)掘和整理其中許多有價值的史料,從而豐富我們對徽州地區(qū)的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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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陳瑞.明代徽州家譜的編修及其內(nèi)容與體例的發(fā)展[J].安徽史學(xué),2000(4):22-27.
Preliminary Study on the Composing Contents and Stylistic Innovations of Xiuning——Based Fan Family’s Genealogy in Wanli Period
LV Chun-yang
(CollegeofHistory&Society,AnhuiNormalUniversity,Wuhu,Anhui241000)
Abstract:Huizhou’s lineage society always pays a lot of attention to composing genealogical trees.The Xiuning-based Fan Family’s Genealogical Tree was featured in composition with the emphasis on textual research about history facts and on the edification effect of the genealogical tree.Meanwhile,studies on the stylistic structure and starting-ending time of genealogical trees in Huizhou region have made the Fan family’s genealogical tree a very representative one.This genealogical tree created a composing style that influenced later styles of genealogical tree in Huizhou for two hundred years,so it has very important significance in terms of sorting out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the styles of genealogical tree in Ming Dynasty and presenting an all-round status of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the styles of genealogical trees in Huizhou region.
Key words:Huizhou genealogy;contents;style
收稿日期:2016-02-02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千年徽州家譜與社會變遷研究”(11&ZD094);國家社科基金“明清鄉(xiāng)村紳權(quán)建構(gòu)與社會認同研究”(11BZS035);安徽師范大學(xué)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與實踐項目“明代徽州家譜體例創(chuàng)新研究”(2015cxsj074)。
作者簡介:呂春陽,1992年生,男,安徽合肥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徽學(xué)。
中圖分類號:C9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9743(2016)03-000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