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佟明增
有感“時代先鋒”的“不近人情”
文/佟明增
“時代先鋒”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不近人情”。焦裕祿是這樣,楊善洲是這樣,谷文昌也是這樣。
焦守鳳是焦裕祿的大女兒。在她初中畢業(yè)沒有考上高中的時候,蘭考縣的一些部門都向這位縣委書記的女兒敞開了“工作之門”。面對“話務(wù)員”“教師”“縣委干事”這些熱門崗位的“召喚”,焦守鳳驚喜得心花怒放。然而,焦裕祿卻嚴肅地對女兒說:“書記的女兒不能高人一等,只能帶頭吃虧,不能有任何特殊。”因為父親的“不近人情”,焦守鳳只能到縣里一家食品廠上班。焦裕祿不僅親自領(lǐng)著女兒來到廠里報到,而且一再叮囑工廠領(lǐng)導(dǎo)不能因為焦守鳳是自己的孩子就安排輕便工作。
楊善洲擔任地、縣主要領(lǐng)導(dǎo)三十多年,為老百姓操勞了一輩子,直至退休后仍然帶領(lǐng)群眾植樹造林,離世前還把價值幾個億的森林送給了國家。楊善洲對群眾情深意切,唯獨對家人“不近人情”。他離開領(lǐng)導(dǎo)崗位前,自己的老伴始終沒有盼來夢寐以求的“農(nóng)轉(zhuǎn)非”;作為地、縣委書記的后人,他的兒孫們有的在山上種地,有的以養(yǎng)牛為生,有的開著農(nóng)用車謀生。
谷文昌的“不近人情”,更是達到了苛刻的程度。他的愛人史英萍是一名南下干部,解放初的職務(wù)是福建省東山縣民政局科長,1952年轉(zhuǎn)薪時定為行政18級。然而,她的這一職務(wù)和工資級別并沒有因為自己的丈夫是縣委書記就很快得到提升,反而在此后的30多年一直沒有變化。不僅她如此,就是兒女們也絕沒有享受到絲毫的優(yōu)越感。谷文昌的大女兒從臨時工轉(zhuǎn)為正式工用了15年,三女兒退休時還是個副主任科員,四女兒退休時也只是漳州市工商局的一名普通職工。
“時代先鋒”是時代的楷模,而他們的“不近人情”更是共產(chǎn)黨人對黨忠誠與個人干凈的升華和鑒照。“時代先鋒”并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他們也有兒女情長,也有深沉的摯愛和牽掛。焦裕祿病重時,深情地囑咐大女兒要照顧好母親和弟弟妹妹,并把自己戴了多年的那塊手表送給女兒。楊善洲把價值3億元的林場無償交給國家后,施甸縣和保山市分別決定獎勵他10萬元和20萬元,他都謝絕了。后來,在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的再三勸說下,他才勉強收下20萬元。事后,楊善洲捐給保山第一中學(xué)10萬元,捐給林場修建瞭望哨所3萬元,捐給林場新建員工澡堂3萬元,剩下的4萬元他留給了自己一生都愧對的妻子。楊善洲說:“如果我先走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边@就是“時代先鋒”的父女情、夫妻情,這就是共產(chǎn)黨人的骨肉情、手足情。
“時代先鋒”對家人的“不近人情”,看似無情,實則有情。這種情是一種自律,是一種忠誠,更是一種家風(fēng)。焦裕祿的后輩之所以傳承了“帶頭吃虧、不搞特殊”的家風(fēng),與焦裕祿“不近人情”的言傳身教息息相關(guān)。谷文昌的兒女們之所以自食其力,是因為他們是在父親“要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的教誨中長大的。谷文昌的大女兒曾經(jīng)這樣評價父親:“以前對父親有怨言,小時候一周見不到父親幾次,長大以后在工作和個人待遇上也沒‘沾到光’,當時不明白為什么他連自己的子女都不幫,甚至還要‘阻撓’,后來我們慢慢理解他了。他是一個公而無私的人,是一個把自己的一切獻給人民群眾的人??吹綎|山發(fā)生的翻天覆地變化,看到人民群眾這么愛戴他,我們感到很驕傲,也會讓谷家的好家風(fēng)一直傳承下去?!?/p>
“時代先鋒”的“不近人情”,本質(zhì)上就是“嚴以修身、嚴以用權(quán)、嚴以律己”的深刻體現(xiàn)。焦裕祿“心中裝著全體人民、唯獨沒有他自己”,這就是“嚴”;楊善洲“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這就是“嚴”;谷文昌“不許揩公家一點油、不許沾父親一點光”,這就是“嚴”。他們身上蘊含的這種“嚴”,閃爍的是理想信念、黨性修養(yǎng),閃爍的是修身之本和為政之道?!皶r代先鋒”正是以嚴的紀律、嚴的標準修身、用權(quán)和律己,才為一代又一代的共產(chǎn)黨人塑造了謀事必實、創(chuàng)業(yè)必實、做人必實的光輝形象。
領(lǐng)導(dǎo)干部學(xué)習(xí)和踐行“三嚴三實”,聚焦點之一就是“個人干凈”。而保持“個人干凈”,就必須像“時代先鋒”那樣“不近人情”——管得住自己、管得住家人、管得住親屬。
□本欄編輯/石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