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認知立體？

張宇彤

在我們的生活中，眼睛作為認識世界的主要媒介，如果只通過它，我們所看到的物體會存在近大遠小的視覺特點，且在我們塑造形體時容易對觀察對象產(chǎn)生錯誤的形體表現(xiàn)。由此，我們只通過眼睛看不到真實、客觀存在的立體，也擺脫不了它本身固有的透視關(guān)系。但是，在我們所認知的三維世界中，是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方法，幫助我們有效地去認知立體，尋找真實的立體存在。在認知立體之前，我們除了正確面對我們眼睛認識世界所產(chǎn)生的誤區(qū)外，還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則。只有這樣，才能對立體形成正確的完整的認識。那么，在三維世界中，我們應該用什么樣的方式、方法去認識立體，又該遵循什么樣的原則呢？下面一一進行闡述：

一、“心中有方”

大千世界，萬物萬形皆以“方”為基本形，我們在塑造形體時，最基本的就是必須做到心中有“方”。而“方”包括以下三種：一是方向的“方”。生活中，任何形體都具備方向，即“上、下、左、右、前、后”，只有“心中有方”，我們才能確定物體的方向。二是方位的“方”。只有“心中有方”才能確定物體的空間位置，才能認識到物體真正的實體，使我們認知立體的存在方式。三是方塊的“方”。認識形體，我們心中必須要有方塊概念，如果沒有方塊，任何形體都是散的，任何形體在我們心中都可以用方的6個面進行完整的歸納，這樣才能產(chǎn)生形體的完整化。（圖1）

所以，“心中有方”是認識形體的基礎(chǔ)。只有心中有了“方”，我們才能進一步認識形體，才能便于我們用“方”來歸納三維世界中的萬物萬形。

二、確定方向、消減透視

首先，在我們認識立體時，最主要的是必須先確定方向。

以一所房子為例。當我們向他人介紹這所房子所處的具體位置時，就可能會告訴他人—房子前面是什么樣的門，房子后面有什么樣的窗戶，左面、右面都是什么墻，房子的頂部是瓦塊還是平頂帶天窗，下面是瓷磚還是木地板。當我們明確地標明房子每個方向的標識物體時，他人就能夠在思維里形成這個房子的整體概念。

而房子的前、后、左、右，就是我們所提到的方向。在三維世界中，一個立體主體是具備6個方向的，即前、后、左、右、上、下。而方向的存在，是我們判定立體主體空間位置的主要途徑。

其次，我們認知立體，需要消減透視。必須直面自己眼睛所產(chǎn)生的誤區(qū)。

例如一本書，我們從正面觀察，它的視覺現(xiàn)象沒有存在透視關(guān)系。如果我們將這本書傾斜一點，它就會產(chǎn)生近大遠小的透視關(guān)系，而且在我們眼睛中產(chǎn)生的形體是變形的。（圖2）所以，我們在認知立體時消減透視，否定眼睛所看到的是透視現(xiàn)象。

三、中心十字軸穿透認識立體

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處在一個對稱的世界里，任何事物都是對稱的，包括我們?nèi)祟?、動物和植物，而它們都有一個“中”的存在。想要進一步認知立體，就必須要先確定立體的中心點。而對稱是認識立體主體的基礎(chǔ)，是立體的核心。在我們認識形體的過程中，如果不知道對稱，我們便無法穿透物體去認識立體，我們只能停留在對事物的表面上，更無法認識立體的本質(zhì)。換句話說，怎樣認識對稱，我們以什么來做為認識立體的標準？

例如：我們的頭部，我們單純用眼睛是無法看透整個形體的，我們只能看到其中的一個面，卻無法看到另外5個面，更無法認識一個空間中的體。但是，這6個面都有一個中心線，我們可以將表面相對的兩個中心線連接，穿透這個頭部的形體，則得到一條中心切面。像這樣，我們將前與后、左與右的中心線分別進行連接，在我們的大腦里進行穿透認識，這個頭部就形成了一個中心十字軸面。（圖3）

我們只有以相對應的前、后兩個面的中心線為標準，塑造出來的形體才不會歪。所以，我們在認識形體時，“中”的作用尤為重要?！爸小钡钠茣е抡麄€形體的變化，頭部也會因此產(chǎn)生形體的扭曲。

立體中心的確定不僅能讓我們了解到立體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更能讓我們進一步歸納形體，進而對整體有了概括性認知。因此，這是我們認識形體的根本，也是認識立體的核心。

四、由內(nèi)而外的認識立體

在生活中，當我們觀察物體時，由于眼睛所產(chǎn)生的視覺將立體事物進行平面化的現(xiàn)象，造成我們所得到的物體僅僅是一個平面化的影像。我們是無法看到完整的形體的，最多只能在45°成角時看到這個物體的3個面。然而，我們想看清一個物體的整個立體表面，就需要通過720°縱橫移動觀察才能實現(xiàn)。

為什么要720°縱橫移動觀察？

當我們眼睛不能完全看到物體的整個形狀時，我們的單位設(shè)定是無法成立的。而雕塑制作過程是“走”出來的，必須在退遠的狀態(tài)下，借助我們的雙腳反復進行遠近觀察才能實現(xiàn)。在觀察物體的過程中，由于我們眼睛觀察事物的點狀原因，當視點在a點時，只能看到物體的其中一個局部，且是平面上的一個局部，不能看到一個整體。如果想看到它在這個平面上的最大形狀，視點就需要退遠到b點上，將我們的眼睛進行最大化的打開，才能實現(xiàn)。而眼睛的最大化打開，是我們將看到的點進行擴散性調(diào)整，將點的面積放大的去看整體，且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必須通過長期的訓練和反復練習才能做到。但是，在我們塑造形體時，視點又要回到a點上。

我們必須橫向的對前、后、左、右4個面進行360°移動觀察，并借助我們的雙腳反復進退，才能看清4個方向面上的形狀。然而，我們只通過橫向360°轉(zhuǎn)動、每個角度同時觀察同時做時，只有進退，我們還是無法觀察到這個物體完整的形體，不能看到整體的“方”。我們還需要通過對上、下兩個面進行縱向的360°觀察才能實現(xiàn)完整的觀察主體。

因此，只有當我們在觀察物體時，將橫向360°與縱向360°相結(jié)合的移動觀察，也就是我們所說的“720°縱橫移動觀察”，我們才能看清這個物體的完整形狀。（圖4）如果做不到720°縱橫移動觀察，我們從根本上就認識不到立體。這也是我們在塑造形體時必須遵守的一個原則。

與此同時需要注意到，720°縱橫移動觀察只能看到物體的表面，且是單一的表面，也只是形狀的平面化，不能形成完整的形體。所以，我們還需要借助我們的大腦來進行連接記憶，把所有的形狀串連起來。

五、45°成角觀察形成記憶連接

如何45°成角觀察形成記憶連接？

通常情況下，我們看到一個形體最多只能看到它的3個面，并且這3個面只有在45°成角觀察時才能看到。

舉例說，我們在認識立體時，因中心十字軸面的存在，讓我們能清楚地辨別前、后、左、右、上、下6個方向，更主要的是能夠讓我們找到立體主體的成角點，也就是45°成角。當我們站在立方體的一個面的前方去關(guān)注它時，我們只能看到它的一個面。此時，我們所看到的這個面的輪廓，是最接近于真實的立體主體的。當稍微偏離并且形成角度時，我們所看到的就會發(fā)生近大遠小的透視現(xiàn)象。但是，當我們根據(jù)中心點塑造的中心十字軸面，站在45°成角點的位置再去看這個立方體時，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視覺中出現(xiàn)了這個立方體的3個面。在此情況下，我們把所有面都用45°成角觀察完以后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有兩個面是被重復看到的。（圖5）因為重復的兩個面，我們就可以在大腦中形成一個記憶連接。除此之外，我們認識任何一個形體的時候，還必須720°縱橫移動觀察。

只有當我們轉(zhuǎn)動一個物體，通過720°縱橫移動觀察，把重復的面經(jīng)過記憶連接起來，這時的形體在我們大腦中就會形成一個完整的記憶連接，也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外部形體。在這個認識形體的過程中，我們的眼睛在這里只起鋪助作用。

然而，通過720°縱橫移動觀察，有了記憶連接，我們腦海中就會產(chǎn)生一個完整的立體的形狀。但是，如果不對形體進行概括和歸納的話，我們就很容易忘記，我們記憶中的形體就會變得松散。所以，我們還要對它進行概括和歸納，在我們心中形成一個完整的形狀。

六、由“點”到“體”

雕塑是立體的，是具有空間的。而立體具備三維而又占據(jù)空間。它是具有長、寬、高的立方物體，是由點與點之間形成的線，線與線之間形成的面，面與另一維度的點之間又形成的體。而空間中的點是立體中最關(guān)鍵的基本要素，它在我們塑造形體中具有輔助作用。

在生活中，人類的眼睛在觀察物體時是點狀觀察。如果我們把有些事物設(shè)定為線索，把它們都看一遍，再將這些線索放在一起，這時通過我們的眼睛看到的點是平面的。而且，我們在某一個角度當中，點在哪個空間位置是無法確立的。如何借助平面的點狀的眼睛去觀察立體，這就需要我們具備以下3種情況：

第一，一定要有空間中的點。我們在觀察物體時，單純只從一個角度是無法確定一個點在哪個空間范圍。它既沒有依據(jù)，也無法確定空間位置。

那么，在立體空間中我們?nèi)绾未_定這個點的空間位置呢？

就如我們前面講過的，世界是對稱的，有了對稱的中心十字軸，所有的事物才是相對對稱的。并且，中心十字軸是固定的，是不會發(fā)生運動變化的。我們可以通過中心十字軸來測量物體四周的點。而任何空間中的點都必須在3個以上的方向上才能確定空間中點的具體空間位置，并且在一個方向上是無法確定空間中點的位置，它只能是平面的點。只能確定立體的高低，不能確定立體的前后。如果我們想判斷前后空間中點的位置，我們只能在第2個方向往上看?？墒?，此時的位置還是無法確定，還需要我們在第3個方向上看才能確定它的左右。所以，確定空間中點的位置，我們必須是在3個方向以上才能看到這個點的立體空間，才能確定立體空間的點。（圖6）

第二，一定要有空間中的線。人類的眼睛又是轉(zhuǎn)動的，只有從這個點轉(zhuǎn)到另外一個點時，才能形成一種形狀記憶、一種片狀記憶，而這個點不是立體的。也就是說，人類的眼睛既是點狀的，也是線狀的，要么看到物體的其中一個點，要么看到物體的其中一個輪廓。例如：我們的頭部，如果我們從側(cè)面觀察，我們能看到很清楚的輪廓線；如果從正面看，我們只能看到線，或者其中的一個點。由此，我們可以利用我們只能看到輪廓的線性的眼睛去觀察形體的特征，以及怎樣利用線去認識立體。

此時我們需要注意到，空間中的線不是靠方向來確定的，而是借助空間中的點串聯(lián)起來的。并且，空間中的線是以縱橫方式進行封閉式的線性連接，就像地球一樣，在閉合的狀態(tài)下，有經(jīng)度和緯度。而形體是基于8個點12根線豐富起來的。它既具有空間點，又具有空間線。

第三，一定要有空間中的面。而對于空間中的面，它必須是兩條以上的分別縱橫的空間中的線，才能構(gòu)成空間中的面，是點支撐的網(wǎng)狀相互之間共同形成的。所有的空間中的線呈網(wǎng)狀打開，分別縱橫的空間中的線與它們相互之間的交點，就形成了空間面。所以，由“點”到“體”的空間變化，在我們認識立體的過程中非常重要。

七、概括與歸納

在對形體認知中有了觀察和記憶連接以后，還需要對形體進行概括和歸納，這同樣是在塑造形體時必須遵守的一個原則。

概括，從理論上講，它是形成概念的一種思維過程和方法。即從思想中，把某些具有一些相同屬性的事物的本質(zhì)屬性抽取出來，推廣到具有這些屬性的一切事物，從而形成關(guān)于這類事物的普遍概念。而歸納，則是從部分到整體，從特殊到一般，從個別到普遍的推理。從這里講，由于萬物萬形都離不開三棱錐、四方體、球體這3個基本形，當我們對一個立體主體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進行概括時，也基本上會往這3個形體上靠攏。以致于達到讓他人更加簡潔明了地了解我們對其整體性的概括。

例如，當我們看到一棟平頂式房子的時候。這棟房子雖然可能會具有多個面，但只具有6個方向。同時，每個面的形狀還可能會出現(xiàn)些許差距。但是，因為生活經(jīng)驗、視覺因素等多個原因的存在，在我們的潛意識里就會對其進行概括，將它概括成一個方盒子。（圖7）這里的方盒子是我們對這棟房子進行的一個整體的概括性認知。是不包含其他透視、光、材料等干擾物影響的。

而歸納，是我們把不相關(guān)的事物進行關(guān)聯(lián)化的一個重要方式、方法。

假設(shè)，這是一棟傳統(tǒng)的硬山頂式房屋，對于這棟房屋的外在形狀，我們該如何進行歸納呢？

首先，我們要把這棟房屋在意識形態(tài)里進行分割。屋頂為一部分，圍墻為一部分。然后，就屋頂部分來講，我們經(jīng)過多個成角度點的觀察，再運用記憶連接的方式，在思維中將屋頂?shù)亩鄠€觀察面進一步將之組合后會發(fā)現(xiàn)，其外形完全可以歸納為是一個三棱錐。雖然在某些局部位置可能會出現(xiàn)多寡不均的狀態(tài)，但是它依舊是在這個三棱錐整體的大框架之內(nèi)的。

同理，就圍墻部分來講，經(jīng)過多個成角度點的觀察，運用記憶連接的方式，我們在思維中將會出現(xiàn)圍墻的多個觀察面。在我們進一步將之組合后會發(fā)現(xiàn)，其外形完全可以歸納為是一個四棱柱。（圖8）雖然在某些局部位置也可能會出現(xiàn)多寡不均的狀態(tài)。但是它同樣也是在這個四棱柱整體的大框架之內(nèi)的。

所以，對于這棟房屋來講。經(jīng)過我們的歸納，我們完全可以說，這棟房屋從上到下是由一個四棱錐和一個四棱柱組合而成的。而它們的整體都是在“方”的基礎(chǔ)上變化的。

通過上面的論述，我們對任何形體進行概括和歸納后發(fā)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中，任何復雜的形體都可以用6個面來概括，都可以用8個點12根線來概括和歸納。只是它的空間位置不同罷了。歸根結(jié)底，我們對形體的認識，都可以歸納為我們看到的整體，則我們對整體的認識就是對設(shè)定單位形體的極簡的概括和歸納。

八、對立體形體對比

對比是一個相互之間共同協(xié)調(diào)的事情，是對形體的進一步認識和協(xié)調(diào)，是在形體塑造當中不可缺少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方法。通過兩個事物的對比，我們可以知道形體上的大小不一，以及形體和形體之間體量的差異，形體和形體之間大小的差異，形體之間空間的差異。從小到一根頭發(fā)，大到整個三維世界，再從虛擬到客觀存在，都是先通過相互對比找不同個性特征，再了解到事物的個體差異。我們在對比的過程中，既能發(fā)現(xiàn)體量的大小不同，又能發(fā)現(xiàn)形狀的諸多變化，以及形體空間中位置的變化，從而做到有效地認知和判斷立體主體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

從傳統(tǒng)的房屋建設(shè)上講，中國南方和北方是有著巨大的文化差異的。對于屋頂部分的設(shè)計，南方和北方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設(shè)計觀念。南方受降雨量大的影響，為了能夠快速排除屋頂積水，屋頂?shù)钠露容^之北方的屋頂會陡峭很多。如果我們分別站在南方、北方房子的側(cè)面，將視覺中心線垂直于這個側(cè)面去觀看屋頂時，就會得到一個平面化的三角形。通過對比南方屋頂?shù)耐庠诒硐笕切魏捅狈轿蓓數(shù)耐庠诒硐笕切?，我們會發(fā)現(xiàn)在形狀上，南方屋頂?shù)娜切螘^之北方屋頂?shù)娜切胃蓍L些，北方屋頂?shù)娜切蝿t相對來講更平緩些。（圖9）

由此，我們通過對比會發(fā)現(xiàn)，我們對立體主體做出了一個外在形狀的歸納，同時，又尋找到形狀的不同變化。同樣，通過對立體主體的對比，我們也能發(fā)現(xiàn)大小體量的不同。

舉例來說，在我們的面前有一個大房子A和小房子B。擺脫透視、光、材料等干擾性因素，尋找到各自的中心點和6個方向時，我們在成角度點上去觀察A房子，當觀察完房子所有的面的時候，通過記憶的連接方式，我們就會認識到這個立體主體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同時也知道了它的體量。同樣，排除各種干擾性因素，通過有效的方式、方法，我們也會認識到B房子這個立體主體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同時也知道了它的體量。

當我們對這兩所房子分別進行了深入了解后，再回過頭來看這兩所房子，通過對比就可能會發(fā)現(xiàn)在體量上，A房子會比B房子要大一些。

因此，這就是我們利用記憶的連接性，對立體主體做出認知和判斷后，通過與其他立體主體相互對比，尋找到立體主體不同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以及不同的體量大小，從而在進一步的對比過程中，對我們想要認知的立體主體，作出一個相應的整體性判斷和總結(jié)性歸納。

九、學會四種放下

1.放下對平面觀察的執(zhí)著

①對局部的平面

由于我們眼睛點狀的自身缺陷性，使得我們在雕塑立體形體時，很容易看到哪就做到哪，對于形體彼此之間的空間位置、相互關(guān)系的觀察視角容易疏忽，容易陷入只停留在單一平面上的觀察視角。

②對整體的平面

在我們塑造形體的過程中，雖然我們借助自己的腳步進行退遠觀察，僅看到一個相對完整的形狀，但這僅僅只是在某一方向上的一個平面的整體，還不是對立體的形狀的全面觀察。

所以，在我們認識立體時，我們必須學會通過以中心“十”字軸為核心的對形體進行720°縱橫移動觀察，將我們看到的形體進行穿透性的觀察和認知。運用成角的記憶連接，在核心“方”的狀態(tài)下將彼此相關(guān)聯(lián)的形狀通過概括、歸納、對比進行準確的判定，分析它們之間的空間位置、體量大小，進行平均打開、統(tǒng)一的塑造和調(diào)整，從而擺脫在觀察過程中眼睛平面影像對立體塑造的影響。

2.放下對定點、定角度觀察的執(zhí)著

在塑造形體時，雖然我們通過720°縱橫移動觀察，但是當我們只停留在一個點、一個角度觀察時，只是對這一局部的立體觀察，沒有與整體的立體形體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因而致使我們將塑造的形體的某一局部獨立出來，且已與整體脫離了關(guān)系。

因此，在形體塑造的過程中，我們必須是走動起來的720°縱橫移動觀察，只有這樣，才有助于我們對整體的立體觀得到培養(yǎng)。這不僅是雕塑塑造的先決條件，更是塑造過程中保持形體整體性的最根本的觀察方法。

3.放下對單個立體形狀的執(zhí)著

樹立立體觀，著眼于整體是雕塑塑造的本質(zhì)要求。通過前面的論述，我們得出一個結(jié)論——角度決定結(jié)果。

在立體空間中，形狀的空間方位以及所處的狀態(tài)是否和整體的狀態(tài)相協(xié)調(diào)，是我們在塑造過程中必須要時刻注意的。如果我們只在乎整體形體的某一部分形體，而忽略了形體與形體之間的相互關(guān)系，就會導致我們在塑造的過程中，有的地方已經(jīng)塑造得很完整，有的地方卻還沒有進行深入塑造。因此，我們必須要做到協(xié)調(diào)、深入。而雕塑的深入塑造，不是表面的完成，是對相關(guān)形體的協(xié)調(diào)整合，也是對整個相關(guān)形體的協(xié)調(diào)、深入認識的過程。

所以，我們在塑造的過程中，絕對不能孤立地去塑造單個的立體形狀，我們應該讓我們的腳步走動起來，將整個形體上的6個方向上的所有形狀同時加以塑造，進而有效地做到平均將所有形狀同步完成。只有這樣，我們塑造出來的形體，它們形與形之間的空間位置、相互關(guān)系等，才會得到協(xié)調(diào)統(tǒng)一。

4.放下對表面形狀的執(zhí)著

以人體為例，人體是由很多個形體共同組成的一個形狀。它的形狀有很多種，比如有穿插形狀、組合形狀、復合形狀等。如果我們只通過眼睛所觀察到的形狀進行塑造，它只會是表面的塑造，它必須在核心“方”的基礎(chǔ)上，以對稱軸為穿插進行深入塑造，也是由內(nèi)往外在對立體形體進行深入認識。并且，每個相對獨立的形體都具備各自的空間、體量和大小。由此，我們在認識立體的過程中，就必須將形狀的來龍去脈搞清楚，而不是對立體形狀進行一個簡簡單單表面化的塑造。

所以，要樹立一個整體性概念，對立體形體進行深入地認識，就必須放下對表面形狀的執(zhí)著。不能因局限于一個相對表面的形狀而忽略對其內(nèi)部的認識。同時，所有相對獨立的個體都需要在形狀和體量上，與整體為基礎(chǔ)進行對比和控制，并進行同步塑造，從而促成整體形狀的完整性。

除此之外，相互協(xié)調(diào)、由內(nèi)而外對形體的深入研究，也是我們認知立體世界的試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