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新詞語搜集、整理等工作,自新中國誕生之日起迄今已持續(xù)進行了六十余年,成果之豐碩自不待言。新詞語不論從詞條本身反映對象的廣泛性上看,還是從對其進行搜集整理的時間性上以及研制手段的先進性上看,六十年間都走過了一條不平凡的路。檢討得失,總結經(jīng)驗,對于把握未來新詞語研究的走向,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 新詞語 詞條的多元化 編年本詞典 研制手段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雖百廢待興,但語言文字工作仍備受重視:1949年10月10日中國文字改革協(xié)會成立;1950年6月25日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成立;1951年6月6日《人民日報》發(fā)表《正確地使用祖國的語言,為語言的純潔和健康而斗爭》的社論,并開始連載呂叔湘、朱德熙合著的《語法修辭講話》;1952年6月11日中國文字改革研究會、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合辦的《中國語文》雜志社成立……新中國建立后,新的意識形態(tài)、思想觀念、道德規(guī)范、風俗習慣如雨后春筍般涌現(xiàn),樣樣都是新概念,各個都需詞語表述。因此,解放之初,人們幾乎每日每時都會接觸到新詞新語,新詞語的研究也就自然而然地引起了學者們的關注,新中國成立后較早推出的一部工具書即是《新訂新名詞辭典》(上海春明出版社1952)。
從1952年至今,六十余年過去了,有關新詞語的工作已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粗略估算,僅專門的新詞語工具書即出版有一二百部之多。再看五十余年間歷次修訂出版的《現(xiàn)代漢語詞典》(以下簡稱《現(xiàn)漢》),更可明了:對新詞語的搜集、整理等工作,中國科學院(1977年5月更名為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可以說一刻也未停歇,即使是“文化大革命”那十年亦是如此。1960年《現(xiàn)漢》試印本出版,其后的每個版本,都或多或少地將一些新詞語收錄進去,反映出該詞典與時俱進的時代精神,如2002年的《現(xiàn)漢》增補本,有1200余個新詞語被增收其中,如“按揭、寬帶、藍牙、雙贏、瘋牛病、實名制、轉基因、納米技術、三個代表、一國兩制、與時俱進、鄧小平理論、可持續(xù)發(fā)展、CEO、WTO”等,令人耳目一新。2012年的《現(xiàn)漢》第六版,更有3000多個新詞語被增收其中,如“宅、北漂、給力、捷運、雷人、山寨、團購、微博、限行、搖號、潛規(guī)則、情人節(jié)、云計算、pm2.5”等,格外引人矚目。六十年來新詞語工作所取得的成就當然不僅僅表現(xiàn)在工具書的收條上,更表現(xiàn)在對新詞語所進行的研究上。檢視六十年來新詞語研究所走過的歷程,總結經(jīng)驗,將對未來新詞語研究工作的進一步開展深有裨益。
一、詞條收錄由對政治條目的過分關注向各類詞語的全方位收錄發(fā)展
《新訂新名詞辭典》收條目5500余,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政治性的條目,例如“第三國際、減租減息、法越三八協(xié)定、毛澤東的軍事路線”等,甚至有不少是政治性的“事件”,例如“意爾斯事件、柯佛海峽事件、波蘭九一事件、波羅的海三國加入蘇聯(lián)事件”。這不奇怪,一個新的政權建立起來,各族各界群眾對這個政權還不甚了解,對建立這個政權的政黨的政治主張和與其政治主張息息相關的一些事件也還不十分熟悉,因此新政權利用工具書將其政治主張在群眾中加以宣傳,乃是題中應有之義。但是,一個時代較多出現(xiàn)過分政治化的詞語,只能說那個特殊時代社會發(fā)展還不夠平衡和健全。一部新詞語工具書,對那一時代產(chǎn)生出來的詞語只能忠實地加以記錄。從所收詞語本身來看,政治性的詞條詞目往往過長,詞感也不強,與我們通常所見的普通詞語相比,相去甚遠。像《新訂新名詞辭典》這樣較多收錄政治性條目的工具書,在那個比較特殊的年代,當然并非僅此一例,《五四以來漢語書面語的變遷和發(fā)展》(商務印書館1959)一書,所收的近400個新詞也有不少是政治性的。這樣的情況到“文化大革命”時期達到巔峰狀態(tài),從周薦主編的《“文化大革命”詞語辭典》(韓國大邱:中文出版社1997)所收條目看,那一時代所造出的新詞語更無一不是政治性的。但是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尤其是當中國社會進入了改革開放的新時期之后,中國政治生活逐漸步入正軌,經(jīng)濟發(fā)展突飛猛進,文化生活愈趨豐富,反映經(jīng)濟、文化等各個方面的新詞語逐漸常態(tài)化,這些詞語也很快成為了全社會普遍關注的詞語,逐漸成為了新詞語研究和新詞語詞典關注的主流。隨著社會的全面發(fā)展,政治性詞語的數(shù)量逐漸遞減,到21世紀初編纂的編年本《2006漢語新詞語》時,純粹政治性的詞語幾乎難覓蹤跡了。應該說,新詞語詞條所反映的對象由類別單一向全方位發(fā)展這樣的現(xiàn)象,是伴隨社會的發(fā)展而出現(xiàn)的,是新詞語產(chǎn)生過程中的必然結果,也為新詞語研究走向成熟奠定了重要基礎。
二、新詞語詞典的編纂由以若干年為一時段向年度性逐漸過渡
新詞語的搜集和整理,最初常見的是以若干年為一時段進行的,新詞語工具書的編纂,最初一般也是以若干年為一個單位進行的,而這個若干年的時間長度,短則至少二三十年,長則可達四五十年。例如,閔家驥等的《漢語新詞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87),林倫倫等的《現(xiàn)代漢語新詞語詞典1978—2000》(花城出版社2000),所收詞條的時間跨度,有的長達二十余年;李行健等主編的《新詞新語詞典》(語文出版社1989),亢世勇等的《新詞語大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3),收條時間更長,有的跨度甚至達到四十年。近年出版的沈孟瓔《新中國60年新詞新語詞典》(四川辭書出版社2012),收條時限超過半個世紀。宋子然等正在編纂的《100年漢語新詞新語大辭典》,收條時限更長達一個世紀?;蛟S正是因為新詞語詞典編纂時段長短可以不拘,并無硬性的要求,所以不少人都曾編纂新詞語詞典,八仙過海,樂此不疲。僅20世紀90年代出版的新詞語詞典,較為著名的就有閔家驥等的《漢語新詞新義詞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宋子然主編的《漢語新詞新語年編(1995—1996)》(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王均熙的《漢語新詞詞典》(漢語大詞典出版社1993),諸丞亮等主編的《現(xiàn)代漢語新詞新語新義詞典》(中國工人出版社1990),李達仁等主編的《漢語新詞語詞典》(商務印書館1993),于根元主編的《現(xiàn)代漢語新詞詞典》(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4),周洪波主編的《精選漢語新詞語詞典》(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21世紀的頭幾年又有不少新詞語詞典問世,舉其要者即有:林倫倫等的《現(xiàn)代漢語新詞語詞典1978—2000》(花城出版社2000),姚漢銘的《新詞新語詞典》(未來出版社2000),商務印書館辭書研究中心編的《新華新詞語詞典》(商務印書館2003),曲偉等主編的《當代漢語新詞詞典》(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04),沈孟瓔的《新詞新語詞典》(四川辭書出版社2005),王均熙的《新世紀漢語新詞詞典》(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6),鄒嘉彥等的《21世紀華語新詞語詞典》(復旦大學出版社2007)。這還不包括編年本新詞語詞典。我們注意到,上述詞典中不乏學者們的精心結撰之作,融入了學者們對新詞語研究的成果;但也毋庸諱言,個別的較為粗疏,更使人難以容忍的是存在著大量的重復出版的現(xiàn)象。有的作者編纂的新詞語工具書,出版不久旋即拿來改編一下再度出版。至于不同的作者編纂的新詞語工具書所收詞條的重復現(xiàn)象,更是常見,陶煉(2002)《編年本〈漢語新詞語〉系列詞典部分詞目的著錄年代》一文對此有評述,此處不贅,讀者可自參閱。倘無利益驅動,如此重復勞動,反復進入市場,智者誰為?這樣的做法對作者的精力和社會財力來說都不啻是一種巨大的浪費,對于書包一再減負卻減不下來的學生及其家長來說,花錢買回來的東西卻有著相當大的重復率,問題不容小覷。
若干年一時段的新詞語工具書,反映出來的自然只能是一個歷史階段的概貌,這種反映也并不及時。能夠比較及時地反映新詞語面貌的是按年度來編纂的新詞語工具書。編纂編年本新詞語詞典,這在俄羅斯、美國等國家是早已開展了的工作,而在我國,直到20世紀80年代,在呂叔湘先生(1984)《大家來關心新詞新義》的號召下,才開始關注——先是1986年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成立了“新詞新語新用法”編寫組,在《語文建設》雜志連載“新詞新語新用法”的一些樣條,又在《世界漢語教學》雜志連載“新詞新語新用法研究”的若干詞條,主觀意圖是突出語言應用,做些辨析、比較、預測;之后是于根元、劉一玲先后主編的編年本《漢語新詞語》陸續(xù)出版[1],算是正式填補了我國此項工作的空白??上У氖牵蓢艺Z言文字主管部門主導的這一工作,在當時只進行了四年旋告中斷,十數(shù)年之后才由國家語委立項,由周薦、侯敏、楊爾弘等繼續(xù)做下去[2]。編年本的新詞語搜集、整理和出版,受人力、經(jīng)費等各種因素制約較大,因此有可能出現(xiàn)一年一度的編年本和若干年一時段的時段本折中的類型,例如宋子然等主編的《漢語新詞新語年編》,雖稱“年編”,但是有的并非以年度為單位,已出版的五卷中,1995—1996年卷(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2001—2002年卷(四川人民出版社2004)是以年度為單位的,而1997—2000年卷(四川人民出版社2002)、2003—2005年卷(巴蜀書社2006)、2006—2008年卷(四川師范大學電子出版社2009)卻又是跨年度的;王均熙編著的《漢語新詞詞典(2005—2010)》(學林出版社2011)主要收錄2005—2009年之間產(chǎn)生的漢語新詞新義,也是將四五年的材料裒輯在一起的。
三、新詞語研究手段的更新——電腦、網(wǎng)絡、網(wǎng)站、評選和監(jiān)測
早期的新詞語搜集和整理工作,跟語言研究的其他門類一樣,是靠查閱報刊、抄寫例句、記錄卡片來進行的。我國新詞語的研究,真正利用電腦和互聯(lián)網(wǎng),還是最近十來年的事?!?006漢語新詞語》采取的方法是先手工查找再機器篩選;自《2007漢語新詞語》開始,采取的方法是兩個科研團隊,一個側重手工查找,一個側重機器識別,之后再匯總進行機器篩選。兩個團隊的工作,殊途應該同歸,篩選出的詞語本應有較大的重合率,但實際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這說明新詞語的搜集和整理工作還存在著進一步改進的空間。
隨著技術手段的日益更新,紙版的工具書似乎已有落伍之勢,因為即使是年度新詞語詞典也仍需一個編纂出版周期,這個周期至少也要一年以上;而電子版的工具書則可實現(xiàn)詞條的隨時增添,內(nèi)容的隨時更新,這是紙版工具書無法比擬的。當然紙版和電子版工具書各有利弊。目前看來電子版的最大問題還是如何防偽,如何防止盜版現(xiàn)象的發(fā)生。
新詞語的研究,借助網(wǎng)絡技術,更是當今社會必備的技術條件之一。這一點臺灣和香港的經(jīng)驗值得借鑒,例如臺灣國語推行委員會專門所建立的“語文網(wǎng)站”(http:∥140.111.1.192),持續(xù)不斷地推出“新詞語料匯編”; 香港教育學院語言資訊科學研究中心也開始公布“LIVAC泛華地區(qū)中文新詞榜”,入圍的新詞除涵蓋政治、經(jīng)濟方面外,民生、文體等方面的新詞,尤其引人注目。這樣的工作,無論對新詞語的研究還是傳播而言,無疑都頗有助益。
進入21世紀后,新詞語的研究氣氛愈加活躍,研究手段也愈加出新。其中,利用網(wǎng)絡優(yōu)勢,調動社會資源,對新詞語的產(chǎn)生過程、傳播途徑、意義作用、社會功能等進行監(jiān)測,并請社會大眾對詞條加以評選,是一條嶄新的研究路徑。2007年,國家語言資源監(jiān)測與研究中心的平面、有聲、網(wǎng)絡三個媒體分中心首次合作發(fā)布了“中國媒體十大流行語”。流行語與新詞語存在著相當?shù)闹睾隙?,這一點我們已做過研究[3]。對流行語進行搜集整理,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在做新詞語的搜集整理工作。2007年的十大流行語是“十七大、嫦娥一號、民生、香港回歸十周年、CPI(居民消費價格指數(shù))上漲、廉租房、奧運火炬手、基民、中日關系、全球氣候變化”,2008年十大流行語是“北京奧運、金融危機、志愿者、汶川大地震、神七、三聚氰胺、改革開放30周年、降息、擴大內(nèi)需、糧食安全”,2009年的十大流行語是“新中國成立60周年、落實科學發(fā)展觀、甲流、奧巴馬、氣候變化、全運會、G20峰會、災后恢復重建、打黑、新醫(yī)改方案”,2010年的十大流行語是“地震、上海世博會、廣州亞運會、高鐵、低碳、微博、貨幣戰(zhàn)、嫦娥二號、‘十二五規(guī)劃、給力”,2011年的十大流行語是“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90周年、‘十二五開局、文化強國、食品安全、交會對接、日本大地震、歐債危機、利比亞局勢、喬布斯、德班氣候大會”,所反映的均為各年度當年的社會熱點現(xiàn)象和問題。2006年起國家語言資源監(jiān)測與研究中心開始對新詞語進行監(jiān)測,2007年起每年出版漢語新詞語編年本。2011年在原有工作的基礎上,從新詞語中選取使用率最高的十條新詞語作為“中國媒體十大新詞語”發(fā)布,并成為“漢語盤點”活動的一部分。2011年度“中國媒體十大新詞語”是“傷不起、起云劑、虎媽、政務微博、北京精神、走轉改、微電影、加名稅、淘寶體、云電視”,它們是當年度的新詞語,所反映的也正是備受社會關注的熱點現(xiàn)象?!笆罅餍姓Z”也好,“十大新詞語”也罷,雖都只是模范型的詞語樣本,但這樣的篩選和發(fā)布對于使新詞語進一步贏得社會大眾的廣泛參與和關注,至少在目前來看是頗有成效的。
四、未來研究走向的預期
新詞語的搜集和整理,應在充分研究的基礎上進行,這是不言而喻的。從新詞語研究所需的觀察面上看,潮語、網(wǎng)絡語言等已經(jīng)有人做出了很好的研究。以往學者們對新詞語研究所關注的主要是大陸這個主流社區(qū),未來似乎還可騰出精力來更多地關注一下非主流社區(qū),例如相對于大陸社區(qū)來說稍顯狹小的港澳臺社區(qū),因為不少新詞語恰恰是先在港澳臺產(chǎn)生出來,而后才為內(nèi)地引進的。港澳社區(qū)的新詞語有港澳學者做過研究,產(chǎn)出了成果,如鄧景濱1996年的博士學位論文《港澳新詞語研究》,以一個港澳人的視角,依據(jù)多年來搜集的3400多個港澳新詞語,從來源、結構、詞形、詞義、影響及規(guī)范諸方面探討了港澳新詞語的現(xiàn)狀、特點和發(fā)展趨勢,有助于人們對港澳新詞的整體認識。澳門社區(qū)也有單獨進行新詞語研究的必要,《澳門特有詞語辭典》的編纂和研究已在澳門啟動。臺灣社區(qū)的新詞語研究,有臺灣學者做過,如許斐絢1999年的碩士學位論文《臺灣當代國語新詞探微》。比較而言,從事臺灣新詞語研究更多的是大陸學者,例如蘇新春《臺灣新詞語及其研究特點》(《廈門大學學報》2003年第2期),董欣勝、林天送《臺灣國語新詞語一勺》(《安徽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05年第3期)。將兩岸四地不同社區(qū)的新詞語拿來進行對比研究,是學者們持續(xù)關注的另一個熱點,成果如:原新梅《臺灣的字母詞語及其與大陸的差異》(《河南大學學報》2005年第45卷第6期),鄧璦敏《新時期中國兩岸三地新詞語發(fā)展現(xiàn)象淺析》(《語言新觀察》2008年第6期),俞允?!洞箨懞透叟_新詞語語差研究》(中國中小學教育教學網(wǎng)“語文教學論壇”2011—07—12),趙聰《大陸和臺灣新詞語差異的認知考察》(《湖州師范學院學報》2012年第4期)。如上所說,大陸的新詞語研究也在蓬勃發(fā)展,例如湯志祥的《漢語新詞語和對外漢語教學》(《語言教學與研究》2002年第2期),劉曉梅2003年的博士學位論文《當代漢語新詞語研究》,邵宜《近年的新詞語研究》(《學術研究》2004年第9期),劉長征《基于動態(tài)流通語料庫的新詞語監(jiān)測研究》(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1),魯文莉《網(wǎng)絡語言新詞語研究》(《寶雞文理學院學報》2012年第5期),王顯志、王一川《渾沌學視閾下的新詞語研究》(《科技視界》2012年第29期)。大陸之外,其他社區(qū)的學者也在關注大陸的新詞語問題,例如臺灣金慧蘭2007年的碩士學位論文《現(xiàn)代漢語新詞研究》,香港李谷城的《中國大陸改革開放新詞語》(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06)。某種意義上說,異地的學者對新詞語進行研究,他們對新詞語的敏感度,是本地學者無法比擬的。學者們將不同地區(qū)的新詞語拿來進行對照研究,也有助于使研究在比照中得到深化。未來新詞語的研究,可考慮更多地采取兩岸四地學者聯(lián)手協(xié)同攻關的方式。
新詞語研究除了要繼續(xù)關注傳統(tǒng)媒體(從信息來源上看:官方媒體、大眾媒體;從傳播方式上看:立體媒體、平面媒體)之外,一些自媒體,也要給予關注。這是因為,比起傳統(tǒng)媒體來,自媒體更是年輕一代喜歡發(fā)表議論,經(jīng)常發(fā)表意見的處所。關注自媒體,對于我們了解青年一代的新詞語創(chuàng)造、使用、傳播等都有著重要的價值和意義。
以更開放的思維面對新詞語,恐怕是未來需要我們著力考慮的問題。從新詞語查找、篩選,工具書編纂的手段上看,走電子化、網(wǎng)絡化的道路當是方向。而由國家層面組建研究隊伍,則意味著有了經(jīng)費的投入和保障,可避免小作坊式的經(jīng)營和分散多頭經(jīng)營所造成的人力物力的巨大浪費,也有利于打造過硬的產(chǎn)品——品牌辭書?!爸袊鴫簟?,要經(jīng)我們?nèi)w辭書人之手具化為中國的“辭書強國”夢。而“辭書強國”夢的實現(xiàn),要從大家自身做起,現(xiàn)刻做起,一點一滴做起。新詞語工具書雖只是辭書中不起眼的一個小門類,但它的研制,未嘗不可作為我們“辭書強國”這座大廈的一撮砂、一粒石子。
附 注
[1]這就是于根元主編的《1991漢語新詞語》(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2)和《1992漢語新詞語》(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3),劉一玲主編的《1993漢語新詞語》(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4)和《1994漢語新詞語》(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6)。
[2]這就是周薦主編的《2006漢語新詞語》(商務印書館2007),侯敏、周薦主編的《2007漢語新詞語》(商務印書館2008),《2008漢語新詞語》(商務印書館2009),《2009漢語新詞語》(商務印書館2010),《2010漢語新詞語》(商務印書館2011),以及侯敏、楊爾弘主編的《2011漢語新詞語》(商務印書館2012)。
[3]參看夏中華《中國當代流行語全覽》(學林出版社2007)周薦“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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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理工學院澳門語言文化研究中心 澳門 999078)
(責任編輯 李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