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面事件對事發(fā)地城市品牌的影響

佘高波，胡振華

（1. 湖南工業(yè)大學財經學院，湖南株洲412007；2. 中南大學商學院，湖南長沙410000）

負面事件對事發(fā)地城市品牌的影響

佘高波1,2，胡振華2

（1. 湖南工業(yè)大學財經學院，湖南株洲412007；2. 中南大學商學院，湖南長沙410000）

運用激活擴散理論和歸因理論，探討道德類、道德-管理復合類、管理類、自然災害類負面事件對事發(fā)地城市品牌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負面事件會對事發(fā)地城市品牌造成一定的負面影響；道德類和道德-管理復合類引發(fā)的城市品牌傷害沒有顯著差異，管理類和自然災害類引發(fā)的城市品牌傷害也沒有顯著差異，但道德-管理復合類引發(fā)的城市品牌傷害顯著大于自然災害類；負面事件會引發(fā)消費者的負面情感，但負面情感強度的大小與負面事件類型沒有對應的關系；負面情感強度顯著正向影響城市品牌傷害。

負面事件；城市品牌；負面情感

由于法規(guī)的日趨嚴格、媒體的更加敏感、網絡傳播的便捷以及公眾對負面信息的關注等，負面事件傳播的速度更快，對關聯品牌造成的負面影響更大。公眾在大量負面報道的影響下，形成對城市形象的某種思維定勢和標簽化認識后，要重構其新的認知體系將變得十分困難[1]。城市品牌是城市核心競爭力的具體表現，其對城市競爭力的提升具有重要意義[2]，城市內發(fā)生的各種負面事件將導致該城市品牌形象受損，引發(fā)城市居民的負面情感。研究負面事件對城市品牌的影響機制，將有助于城市管理當局對負面事件及時采取有效的應對措施，避免城市品牌形象受損。

1 相關理論

1.1 激活擴散理論

認知心理學家Allan M. Collins等人[1]認為人的記憶是由知識構成的，知識由節(jié)點以及節(jié)點之間的連線構成的網絡來表示。當在問題中涉及一個概念和屬性時，表征這個概念或者屬性的節(jié)點就被激活。激活通過連線擴散到網絡中的臨近節(jié)點上。擴散而被激活節(jié)點的激活程度依賴于這些節(jié)點與最初被激活節(jié)點之間的聯系強度。當消費者接觸負面事件刺激信息時，會通過聯想機制，將對負面事件的認知評價擴散至與之相關聯的品牌，從而影響到其對該品牌的評價。

品牌聯想的幅度受到消費者對品牌熟悉程度的影響，消費者對某個品牌越熟悉，產生的聯想越結構化[3]。Brian K. Jorgensen[4]的研究顯示，產品傷害危機會引發(fā)消費者的負面情感，并對品牌態(tài)度產生影響。王海忠等人[5]利用實證研究得出結論，中國消費者偏重于從品質、公司、來源地、社會形象或面子等信息節(jié)點構筑品牌聯想，傾向于從電視廣告、新聞報道、轟動性營銷事件等渠道去熟悉品牌。段桂敏等人[6]運用準實驗室法，探究受害型、過失型、蓄意型等副品牌傷害危機對主品牌的溢出影響。結果顯示：受害型副品牌傷害危機激發(fā)的消費者負面情感強度最低，主品牌評價變動最小；過失型、蓄意型副品牌傷害危機引發(fā)的負面情感強度以及主品牌評價變動沒有顯著性差異；副品牌傷害危機引發(fā)的消費者負面情感強度越高，消費者對主品牌評價負向變動越大。

1.2 消費者負面情感

Marsha L. Richins[7]使用多維標度法，將顧客情感概括為氣憤、失望、焦慮、恐懼、悲傷、羞愧、妒忌、寂寞、浪漫、喜歡、平靜、滿意、樂觀、歡樂、激動、驚訝等16類。邱林等人[8]將Watson等編制的積極情感消極情感量表進行了修訂，確定了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項目各9項構成最終量表。何云等人[9]將中國顧客消費情感分為快樂、喜歡、平靜、孤獨、驚訝、激動、尷尬、焦慮、害怕、失望、氣憤等11類，這11類情感又從屬于難過感（包括焦慮、害怕、尷尬、孤獨、驚訝、激動）、輕松感、快樂感和氣憤感（包括氣憤、失望）等4個二階因子。Brian K. Jorgensen[4]將產品傷害危機引發(fā)的消費者情感分為2個維度4種類型，即生氣（包括生氣、憤怒）和同情（包括遺憾、同情）。

1.3 負面事件歸因理論

歸因是消費者追究導致某事件或行為的原因和責任方，是消費者加工信息的一種方式，也是影響人們評價他人的因素之一。負面營銷事件信息對消費者產生刺激信號后，消費者一般會不自主地運用歸因認知模式對該事件進行分析，并從負面營銷事件的類型去探究其原因和責任。W. Ickesa等人[10]在20世紀40年代首次提出，人們對于事件或他人行為的結果，總是傾向于將其歸因于一些內部（個人）和外部（環(huán)境）的因素。B. Weiner[11]提出歸因的3個維度，即控制點、穩(wěn)定性和可控性，認為消費者會從這3個維度進行歸因，而歸因的結果會影響消費者的認知、情緒和行為。當一個負面事件為由不穩(wěn)定的外在原因造成的時，該事件對消費者認知、情緒和行為的負面影響較??；消費者對由企業(yè)內部可控制原因以及內部可控制與外部不可控混合原因所導致的負面事件更加憤慨，并產生更多責備心理，這類負面事件對消費者的態(tài)度和顧客忠誠（購買意愿）將帶來更大的影響，進而影響到顧客品牌資產[4，12]；而外部不可控因素引起的負面營銷事件則會激起消費者對企業(yè)的同情，內在的、持續(xù)的負面營銷事件對品牌資產的負面影響比外在的、偶然的負面營銷事件的影響更大。

基于歸因理論，Coombs W. Timothy[13]根據消費者對事件責任的歸因，將負面事件劃分為受害型、過失型、故意型3類。對于受害型事件，企業(yè)幾乎不負有責任，如自然災害、謠言、產品被篡改等；對于過失型事件，企業(yè)有較小責任，包括技術錯誤導致的工傷事故和產品召回等；而對于故意型事件，企業(yè)負有很強的責任，如人為錯誤導致的勞動事故和產品傷害、企業(yè)犯罪和管理層不端行為等。對城市負面事件而言，城市官員性丑聞和貪污腐敗行為很難按照這個理論進行歸類。

余偉萍等人[14]基于產品-道德二階矩陣的品牌負面曝光事件分類，對事件責任歸因和企業(yè)動機兩個視角進行整合，將品牌負面曝光事件劃分為產品性能型、公司道德型和道德-性能復合型3類。

以上研究顯示，國內外學者對企業(yè)品牌的傷害危機溢出效應做了積極的探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這些研究一般未考慮負面事件激發(fā)的公眾對城市品牌的負面情感類型與強度，以及負面情感強度對城市品牌傷害的中介機制。本文對城市內發(fā)生的負面事件進行分類，比較不同類別的負面事件對城市品牌溢出的差異性。同時，引入消費者情感變量，探究消費者負面情感的中介作用，為城市管理當局從情感視角進行負面事件管理提供理論依據。

2 模型提出與假設

仿照余偉萍等人[14]基于產品-道德二階矩陣的品牌負面曝光事件分類，本研究將城市品牌負面事件劃分為：道德類、道德-管理復合類、管理類、自然災害類4種類型。其中，道德類負面事件是由于城市管理當局倫理道德問題而導致，雖然沒有出現城市管理問題，也應承擔損害社會公共利益的重要責任。道德-管理復合類負面事件的城市管理當局行為動機往往是追求短期利益最大化，在道德缺失狀態(tài)下推出侵占個人或者公眾利益的管理或者服務產品。管理類負面事件是指因技術失誤、標準偏差等客觀因素，或意外操作失誤等而導致個人或者公眾利益受到傷害。自然災害類負面事件是由于地震、洪水、火災等自然災害而導致個人或者公眾利益受損，這類事件發(fā)生的概率相對較小，通常將事件責任歸因于城市管理當局完全不可控的外部因素。城市品牌負面曝光事件管理-道德二階矩陣分類如圖1所示。

圖1 管理-道德二階矩陣分類Fig.1Moral-management second-order matrix classification

信息歸因是消費者對品牌評價等核心判斷的基礎，對于自然災害類負面事件而言，事發(fā)所在城市是受害者，因此對城市品牌傷害的影響最?。粚τ诘赖?管理復合類負面事件而言，由于城市管理當局存在主觀故意性，違反了道德準則和法律法規(guī)，因此，對城市品牌傷害的影響最大。

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a：相對于其他3種類型的負面事件，道德-管理復合類對城市品牌傷害的負面影響最大；

H1b：相對于其他3種類型的負面事件，自然災害類對城市品牌傷害的負面影響最小。

機體在對自身需要有一定預期的基礎上，對客觀刺激是否能夠滿足自身需要會做出某種認知評價，而情緒則是由這種認知評價所引起的生理、心理和行為上的功能性反應，這些反應既可以被感知，也可以被測量[15]。B. Weiner[11]提出了歸因的3個維度，即控制點、穩(wěn)定性和可控性，認為消費者會從這3個維度進行歸因，而歸因的結果會影響消費者的認知、情緒和行為。當一個負面事件是由不穩(wěn)定的外在原因造成的時，該事件對消費者認知、情緒和行為的負面影響就比較小；反之，當負面事件是可控制的、穩(wěn)定的內在原因造成的時，該事件對消費者的影響則比較大。

H2a：相對于其他3種類型的負面事件，自然災害類負面事件引發(fā)的負面情感強度影響最??；

H2b：相對于其他3種類型的負面事件，道德-管理復合類的負面事件引發(fā)的負面情感強度最大。

品牌知識由品牌節(jié)點組成，存在一系列的聯想，如品牌主張、品牌評價、品牌屬性等與其相連。根據可接近-可診斷理論，信息或概念之間的關聯性越高，共享知識越多，信息用于判斷的作用就越突出，可診斷性就越強。由于負面事件與城市品牌之間存在一系列的聯想以及刺激的泛化，消費者對負面事件刺激做出的認知與情感反應也會遷移至事發(fā)地城市品牌。

H3：消費者負面情感強度與城市品牌傷害成正相關關系，其研究模型如圖2所示。

圖2 研究模型Fig.2The research model

3 實驗設計

3.1 自變量

自變量為負面事件類型，包括道德類、道德-管理復合類、管理類、自然災害類4種類型。通過對大量主流媒體上刊登報道的負面事件進行綜合分析與篩選，考慮事件關注者數量、評論者數量、評論內容、對事件的歸因等因素，選取4個引起廣泛關注的負面事件，即鳳凰古城捆綁售票、長沙暴雨女生墜落下水道、四川雅安地震、重慶官員性丑聞，其對應的類別如圖3所示。

圖3 4個負面事件二階矩陣分類Fig.3The second-order matrix classification of 4 events

3.2 因變量

因變量為城市品牌傷害。城市品牌如要在關系營銷時代獲得成功，那么，與利益相關者建立穩(wěn)定關系及不斷提高其忠誠度至為關鍵，而創(chuàng)建并穩(wěn)定這種關系，則需要高度關注信任、滿意、承諾等品牌關系的重要構成維度[16]。因此，本研究選擇了品牌滿意度和品牌信任度2個維度，運用李克特五級量表進行評價測量。

3.3 中介變量

中介變量為消費者負面情感。為了更好地了解負面事件對城市品牌的傷害程度，以及更準確地了解受眾對負面事件的感知，綜合何云等人[9]的研究和邱林等人[8]提出的積極情感消極情感量表，本研究選擇內疚、難過、害怕、惱怒、郁悶5個消極情感詞語，作為銜接負面事件和城市品牌傷害評價的變量，設計問卷調查。

此次問卷調查主要調查對象為在校大學生，共發(fā)放問卷250份，回收問卷231份，剔除無效問卷后，有效問卷共216份，占發(fā)放問卷的86.8%?？紤]到研究的方便性和可行性，調查主要通過課堂發(fā)放方式，在湖南工業(yè)大學高年級大學生中發(fā)放問卷。受訪者都是接受教育程度比較高而且對相關事件比較關注及理解的學生，對于問卷中所選取的負面事件都有自己的看法。

4 數據分析

本研究采用SPSS16.0對數據進行分析。

4.1 數據的信度和效度分析

1）信度分析

本研究的信度檢驗采用Cronbach’s Alapa系數作為檢驗標準。Cronbach’s Alapa信度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從表1中可以看出，4個負面事件的值都在0.798～0.898之間，符合系數檢驗值大于0.6的要求，因此，本研究的問卷具有較高的信度。

表1 Cronbach’s Alapa信度分析Table 1Analysis of Cronbach’s Alpha reliability

2）效度分析

本研究主要采用Kaiser-Meyer-Olkin取樣適合性檢定和Bartlett球形度檢驗方法，對調查數據進行檢驗。結果顯示，每個事件作為一個因子，其KMO（Kaiser-Meyer-Olkin）值都超過了0.882，符合本研究的要求。

4.2 不同類型負面事件對城市品牌溢出的差異性

以負面事件類型為自變量、城市品牌傷害為因變量，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主效應顯著（信任度F=8.944，p=0.000；滿意度F=25.193，p=0.000），不同類型的負面事件對城市品牌傷害影響存在顯著差異。其中，四川雅安地震對城市品牌傷害（信任度、滿意度）的影響低于重慶官員性丑聞（信任度M=2.13vsM=2.80，p=0.001，顯著；滿意度M=1.91vs M=2.82，p=0.000，顯著）、鳳凰古城捆綁售票（信任度M=2.13vsM=2.82，p=0.001，顯著；滿意度M=1.91vsM=3.05，p=0.000，顯著）、長沙暴雨女生墜落下水道（信任度M=2.13vsM=2.32，p=0.258，不顯著；滿意度M=1.91vsM=2.13，p=0.138，不顯著），H1a部分得到驗證。鳳凰古城捆綁售票對城市品牌的負面評價高于重慶官員性丑聞（信任度M=2.82vsM=2.80，p=0.892，不顯著；滿意度M=3.05vsM=2.82，p=0.147，不顯著）、長沙暴雨女大學生墜落下水道（信任度M=2.82vsM=2.32，p=0.002，顯著；滿意度M=3.05vs M=2.13，p=0.000，顯著）、四川雅安地震（信任度M=2.82vsM=2.13，p=0.000，顯著；滿意度M=3.05vs M=1.91，p=0.000，顯著），H1b部分得到驗證。

以上分析說明，當城市負面事件發(fā)生時，只要危機事件真實存在，不管是哪種類型，都會降低顧客對城市品牌傷害的評價。同時也說明，中國是重視美德的國家，公眾對官員道德方面的負面事件會推想到這類官員在城市管理方面存在問題，對天災會聯想到人禍，將自然災害類事件推想成城市管理類事件。

4.3 不同類型負面事件激發(fā)的負面情感的差異性

以負面事件類型為自變量，以負面情感類型難過、害怕、內疚、郁悶、惱怒為因變量，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主效應顯著（難過F=55.412，sig.=0.000＜0.01；害怕F=114.023，sig.=0.000＜0.01；內疚F=8.677，sig.=0.000＜0.01；郁悶F=6.301，sig.=0.000＜0.01；惱怒F=6.385，sig.=0. 000＜0.01），表明4種類型引發(fā)的難過、害怕、內疚、郁悶、惱怒情感存在顯著差異。

以負面事件類型為自變量、負面情感強度均值為因變量，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主效應顯著（F=14.589 176，sig.=0.000＜0.01），表明不同類型的負面事件激發(fā)的負面情感強度均值存在顯著差異。負面情緒強度均值從大到小依次為：長沙暴雨女生墜落下水道（M=2.728 7）、四川雅安地震（M=2.521 3）、重慶官員性丑聞（M=2.092 6）、鳳凰捆綁門票（M= 2.025 0）。兩兩多重比較，重慶官員性丑聞和鳳凰古城捆綁門票的p=0.590，不顯著；長沙暴雨女生墜落下水道和四川雅安地震的p=0.099，不顯著。H2a和H2b沒有得到驗證。這說明，4種類型的負面事件都能引發(fā)負面情感，但是負面情感強度與類型沒有對應的關系。負面事件引發(fā)的負面情感強度與被調查者對負面事件的認知評價（如實際造成損害的程度等）及被調查者之間的關聯程度、個性、性別等因素相關。

4.4 負面情感強度影響城市品牌傷害

以消費者負面情感強度為自變量，以城市品牌傷害為因變量，進行一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如表2, 3所示。由表2分析可知，因變量品牌傷害（信任）回歸模型的Beta系數為0.291，表示負面情感強度提高1個單位，信任度會下降0.291個單位。由表3分析可知，因變量品牌傷害（滿意）Beta系數為0.154，表示負面情感強度提高1個單位，滿意度會下降0.154個單位。消費者負面情感強度正向影響城市品牌傷害，H3得到驗證。負面情感強度有顯著性意義。

表2 負面情感強度與城市品牌傷害（信任）的回歸分析結果Table 2Regression analysis of negative emotional intensity and city brand trust degree

表3 負面情感強度與城市品牌傷害（滿意）的回歸分析結果Table 3Regression analysis of negative emotional intensity and city brand satisfaction degree

以消費者難過、害怕、內疚、郁悶、惱怒為自變量，以城市品牌傷害變動為因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城市品牌信任損害=1.763-0.019難過+0.132害怕-0.079內疚+0.076郁悶+0.152惱怒。模型中自變量的系數是指在其他自變量不變的情況下，該自變量每增加1個單位而導致的因變量的平均變化量，如在難過、害怕、內疚、郁悶等因素不變化的情況下，惱怒每增加1個單位，信任度則會下降0.152個單位。方差膨脹因子（variance inflation factor，VIF）小于5，兩自變量之間沒有共線性。城市品牌滿意損害=2.089-0.053難過+0.041害怕-0.058內疚+ 0.032郁悶+0.168惱怒，VIF小于5，兩自變量之間沒有共線性。內疚和難過負向影響城市品牌傷害。

4.5 消費者負面情感強度對溢出效應的中介作用

1）負面事件類型對城市品牌傷害變動的影響

以負面事件類型為自變量，以城市品牌傷害（信任度和滿意度）為因變量，進行多元方差分析。負面事件類型與城市品牌傷害參數估計如表4所示。由表4分析可知，信任度之負面事件類型Beta系數分別為0.675, 0.698, 0.194, 0，滿意度下降之負面事件類型Beta系數分別為0.917, 1.140, 0.227, 0。

表4 負面事件類型與城市品牌傷害參數估計Table 4Parameter estimation for negative event classification and city brand damage degree

2）引入負面情感強度的多元方差分析

引入負面情感強度后，再進行多元方差分析。引入負面情感強度的參數估計結果如表5所示。由表5可以看出，信任度之負面事件類型的Beta系數分別為0.350, 0.823, 0.869, 0.118, 0，滿意度之負面事件類型的Beta系數分別為0.235, 1.016, 1.254, 0.177, 0。引入負面情感強度后，負面事件類型對城市品牌傷害存在顯著影響，負面情感強度為部分中介，說明負面事件類型對城市品牌傷害部分是直接的，部分是通過情感強度而產生作用。

表5 引入負面情感強度的參數估計結果Table 5Parameter estimation introducing negative emotional intensity

5 研究結論與實踐啟示

5.1 研究結論

1）負面事件的發(fā)生，只要事件真實存在，不管是哪種類型，都會對事發(fā)地城市品牌造成負面影響。中國是重視美德的國家，公眾對官員道德方面的負面事件會推想到這類官員在城市管理方面存在問題；對天災會聯想到人禍，將自然災害類事件推想成管理類事件。

2）負面事件都會引發(fā)消費者的負面情感，但是負面情感強度的大小與負面事件類型沒有對應的關系。負面事件喚起的負面情感強度與被試者對負面事件的認知評價以及被試者的關聯程度、個性、性別等因素相關，與負面事件類型不相關。

3）負面情感強度顯著影響城市品牌損害。其中，郁悶、惱怒、害怕正向影響城市品牌傷害，難過、內疚負向影響城市品牌傷害。

5.1 實踐啟示

1）在負面事件頻發(fā)的今天，城市管理當局應該采取措施，積極防范負面事件的發(fā)生。如建立負面事件防范控制網絡，劃分負面事件的責任單位和業(yè)務區(qū)域，建立負面事件控制中心，配置專門的控制人員，明確其責任，并建立相應的考核制度。制定負面事件控制制度，根據各個控制對象，制訂科學合理的控制標準和負面事件監(jiān)測、信息反饋機制等，以有效防范負面事件的發(fā)生以及控制、管理已發(fā)生的負面事件。

2）對上述4類負面事件實施分類監(jiān)管，防止類別轉化。如防止道德類向道德-管理復合類負面事件轉化，自然災害類向管理類轉化。在事件真相未公布之前，公眾由于無法判斷危機事件的真實原因，習慣將之歸因為城市管理當局的蓄意而為，習慣將道德類事件推想為道德-管理復合類事件，將天災推想為人禍，從而增加對城市品牌的傷害。因此，在負面事件曝光后，事發(fā)地城市管理當局應采取積極措施，查明真相，并通過廣告、聲明等方式，告知廣大公眾，引導公眾對負面事件進行合理歸因，以降低城市品牌傷害。

3）在處理負面事件的過程中，應合理調控消費者的負面情緒。郁悶、惱怒、害怕正向影響城市品牌傷害評價，難過、內疚負向影響城市品牌傷害評價。城市管理當局應采取如情感性修復（包括道歉、表示同情和懊悔等）、糾正性修復（包括經濟賠償和防止再犯等）、信息性修復（包括及時有效的信息溝通等）等措施，降低消費者的郁悶、惱怒、害怕等情緒；同時，還應該采取相應的措施，提高公眾對負面事件的內疚情緒、難過情緒，如激發(fā)公眾的城市主人意識，引導公眾參與負面事件的修復過程等。

4）城市管理當局應引導公眾媒體對負面事件的傳播，控制負面事件的輿論導向，尤其是主流媒體的負面事件言論，決定著城市管理當局、媒體與公眾之間能否形成良性、有序的互動關系。缺乏引導的媒體往往會出現大量的觀點不同、互相矛盾，甚至偏離事實的報道。對于公眾來說，這些報道不僅難辨真?zhèn)?，而且易造成信息誤導；對于城市管理當局來說，不準確、不真實的負面事件報道，容易給政府工作帶來被動。

6 研究展望

本研究采用真實發(fā)生的城市負面事件為案例進行測試，固然能獲得被試者貼近實際的評價，但由于被試者對真實負面事件和城市品牌的固有態(tài)度，結果可能受到被試者對事件熟悉程度的影響。未來可選擇虛擬城市品牌或虛擬事件，以提高研究結論的準確性。

從邏輯上講，負面情感強度應該是完全中介變量，本研究結論為部分中介變量，可能和負面情感選擇詞語的性質和多少有關系，未來可以編制更加科學的負面情感量表進行測試，以提高結論與理論的一致性。

本研究發(fā)現，負面情感強度與負面事件類型沒有對應關系，那么，影響負面情感強度的因素及這些因素的內在聯系，將是下一步的研究重點。

本研究選取的被試者為大學生，推廣到其他人群是否存在差異，需要進一步驗證。

此外，負面事件發(fā)生之后，不同的間隔時間段，消費者的反應是否存在差異，以及負面影響被遺忘或者重新喚起的原理，也是進一步研究的重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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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徐海燕）

The Influence of Negative Events on the City Brand

She Gaobo1,2，Hu Zhenhua2
（1.School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uzhou Hunan 412007，China；2.Business School，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 410000，China）

Applies excited-spread theory and attribution theory to explore the effects of negative events of moral, compound moral-management, management and natural disaster on the city brand.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negative events will have a negative impact on the city brand;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on city brand damage induced by moral negative events or by compound moral-management negative events; there is also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management negative events and natural disaster; but the city brand damage caused by moral-management compound events i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of natural disaster; The negative events will induce consumer negative emotion, and there does not exist correspond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negative emotional intensity and the negative event types; The negative emotional intensity has a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city brand damage.

negative event；city brand；negative emotion

F290

A

1673-9833(2014)03-0071-07

10.3969/j.issn.1673-9833.2014.03.015

2013-12-03

湖南省教育廳基金資助項目（13C046）

佘高波（1972-），男（白族），湖南張家界人，湖南工業(yè)大學講師，中南大學訪問學者，主要從事城市營銷及品牌營銷方面的教學與研究，E-mail：627172232@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