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培對話之九：有為才有位

毛振明

關鍵詞：教學作為；學科考評；體育價值

中圖分類號：G633.9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2410（2013）09-0016-04

問： 考評時語文學科老師是10分，體育學科只有7分。學校不給體育學科的老師評先評優(yōu)，我們被看成小三門、副科。體育學科為什么不受別人的重視，怎么才能受到別人的重視呢？

答：這個問題是一個涉及到歷史、國民素質(zhì)、體育人的自我認知、工作評價，也涉及到工作方法和工作內(nèi)容的問題。關于體育教師的評價和工作改進問題，我在前面的回答提問時也談到了不少（參見“國培對話之三”《體育教學》2013年第3期），在此，我針對這個問題的具體點再來談一點補充性的看法。

我覺得體育老師們在面對學科的地位和學科待遇的問題時，應該從以下幾個角度去思考、去認識。

第一，中國現(xiàn)在處于一個發(fā)展中的歷史階段，這個階段在教育發(fā)展方面一個非常重要的特征，就是國家發(fā)展到幾乎所有的孩子都能接受義務教育，相當一部分的學生都能上大學了，大城市里的孩子只要想上大學，不管是一本、二本還是三本基本都能上，這是我們國家在教育發(fā)展上的一大進步，但與此同時，中國又不能讓所有上了高中和大學的人在畢業(yè)后找到一份他們認為理想的工作，這就形成了許多矛盾：全面發(fā)展與考試成績的矛盾、發(fā)展素質(zhì)與應試需要的矛盾、拼學習與練身體的矛盾、看眼前和想長遠的矛盾。而在殘酷的教育現(xiàn)實中，往往是全面發(fā)展讓位給了考試成績、發(fā)展素質(zhì)讓位給了應試需要、練身體讓位給了拼學習、想長遠讓位給了看眼前。由此就出現(xiàn)了“應試教育傾向”，家長為了讓自己的孩子將來能有一份理想的工作，于是就督促他們不斷提高學歷，本科、碩士、博士、博士后，這推動了中國的應試教育水漲船高，后浪推前浪。在這種情況下，家長們期望自己的孩子學好語、數(shù)、外，層層考出高分進入重點小學、重點初中、重點高中，直到重點大學的本科、碩士、博士甚至博士后，這時的學習早已不是對知識本身的需要了，早已離開了它與被教育者之間的真正需要，此時的教育完全變成了一種追求受人尊敬的理想工作和美好生活的手段、途徑甚至敲門磚?；谶@一點，我們就不難理解這些家長重視語、數(shù)、外和輕視音、體、美的內(nèi)在動機了。體育教師要非?，F(xiàn)實地看到這一點，理解這一點，認可這一點。我們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應試教育傾向一定會在我們國家里、在社會上、在其他學科的教師、家長的頭腦里長期存在，而且我們不要期望在當下的現(xiàn)實中，家長、校長和社會在哪一天的早上都一下子改變了觀念，都開始真正地重視全面發(fā)展而不在乎考試成績了，都把發(fā)展素質(zhì)當做頭等大事而把應試教育放在了第二位，都阻止同學們拼學習而號召大家練身體了，都把眼前的利益和榮譽放下而想著學生的長遠發(fā)展了。這是不現(xiàn)實的。我們不要期望教育部發(fā)幾個文件，某個大領導講一個重要的講話，甚至我們體育專家和體育教師們發(fā)了幾句牢騷，中國的應試教育傾向就會迅速扭轉(zhuǎn)，素質(zhì)教育就會到來了；我們更不能期待我們進行了一個“新課改”就能解決體育學科的地位問題。要知道，全中國的家長都在關注孩子們的語、數(shù)、外學習，包括作為家長的體育教師自己，因為這些課關系著孩子們未來能否有安定的工作，關系到他們的生活能否幸福、他們在社會上能否受人尊敬，就是當下的現(xiàn)實，就是我們體育教師面對的現(xiàn)實，我們無法對抗這樣的社會現(xiàn)實，我們必須承認這樣的現(xiàn)實，并勇敢地在這樣的現(xiàn)狀下去動腦筋地努力地開展體育工作，這一點我們必須要認識清楚。

第二，體育應該探尋“在應試教育環(huán)境下實現(xiàn)素質(zhì)教育并發(fā)揮體育的功能”的路徑與方法。應試教育的大環(huán)境我們無力改變，但素質(zhì)教育的小環(huán)境卻可以創(chuàng)造。我們至今有很多很好的經(jīng)驗，一些地方和學校就在普遍的應試教育環(huán)境下開展了許多饒有特色和富有成效的工作。如湛江在眾多的學校里建立了快樂體育園地讓學校的課間充滿生機；北京育英學校經(jīng)過不斷的鍛煉讓所有的學生都能倒立、劈叉、下橋和側(cè)手翻；成都某小學在學校里長年開展班級間的足球聯(lián)賽從而讓所有的學生都喜愛運動和比賽；大連甘井子區(qū)的某小學校每天開展半個小時的“體育超市”活動（同學們自由地使用各種器材參加活動）使得該學校幾乎沒有一個小胖子；很多學校開展“全員運動會”，讓學生每天的鍛煉可以有展示的機會；北京密云全縣的學校都無一例外地開展快樂冬季長跑使得全縣學生的達標成績一直居北京第一；廣東某學校長年開展花樣跳繩，其花樣百出的跳繩最終走向全國，等等等等。這些優(yōu)秀的體育實踐都是在同樣的應試環(huán)境下，也是在同樣的對體育不夠重視的社會氛圍中實現(xiàn)的。這就是我想說的“在應試教育環(huán)境下實現(xiàn)素質(zhì)教育并發(fā)揮體育的功能”的路徑與方法，這就是體育的“突圍”，我們不能消極等待。

第三，就是要換位思考，想想怎樣才能凸顯體育的價值，怎樣做好有特色的體育工作，怎樣才能“有為有位”，讓校長、家長及其他學科的教師同仁看重我們。請大家時時地站在校長立場上想一想，從校長的立場角度去看看體育該做什么；想象一下他希望體育老師做出什么樣的工作和成績；想象如果你是校長，你會在什么時候看重體育，或者是體育做了什么樣的事你會煩惱；想想校長希望體育為這個學校做出哪些事，就能夠在這個地區(qū)被稱為好學校，讓校長臉上有光彩，讓校長在別的校長面前站得更直、胸脯挺得更高；想象我們體育做了哪些事就能讓學生的家長、教育局長說：“這個學校的體育真為學生的素質(zhì)提高做了大貢獻，真好！”我想，這時你的校長就會想：體育老師幫我，幫學校做了這么多的事情，我應該怎么鼓勵他表揚他呢？他一定會想：我必須要好好培養(yǎng)他，大力支持他。相反，如果體育老師就是上上課，還是接近放羊的課，課上學生們個個無精打采，偶爾還惹點事兒，同學們說在體育課上什么都沒有學到；如果運動會上播放的還是那老掉牙的“運動員進行曲”， 運動會的比賽項目跟20年前的運動會沒什么區(qū)別，課間操還是數(shù)年不變的廣播操，好不容易養(yǎng)了個代表隊，成績連區(qū)里的前三名都混不進去，還不停地和校長要錢，讓校長在區(qū)里比賽老覺得寒磣。如果是這樣，那校長又憑什么重視體育，憑什么重視咱體育老師呢？所以，被人家重視的前提一定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一定要做出體育的特色。我們體育工作很有特色，也很外顯，外顯是雙刃劍，外顯好了那叫展示風采，外顯壞了那叫丟人現(xiàn)眼，因此我們的工作要認真，要細心，要努力做好才能讓人重視咱們。體育教育人一定要把體育中那些獨特性、不可替代性以及體育的特殊教育意義做出來，把那些其他學科想做也做不了的事做好，做足。

第四，我覺得，體育教師遇到待遇的問題可以稍微再心平氣和一點。他們把語、數(shù)、外定10分，把咱體育定7分確實是低了點，我認為語、數(shù)、外定10分，體育定8分、9分比較合適，但我也認為，如果語、數(shù)、外是10分，體育也是10分，也是不合適的。我在北師大教學，上理論課，也上游泳、羽毛球等技術課，如果你問我哪個課更累一些，我會說理論課要累得多。上理論課是一分鐘不停地在講課，但是上術科課，就有不少可以喘息的時候，比如同學們慢跑兩圈做準備活動，同學們做練習，老師就可以喘口氣，一會兒同學們在自主學練，你又可以稍微喘口氣，這些都是體育課堂教學中真實存在的，而理論課卻難有喘息的機會。另外語、數(shù)、外的老師上完課還要布置家庭作業(yè)，然后還要批改作業(yè)，還得不斷地設計和批改試卷等。到了期末語、數(shù)、外的考試分數(shù)是要拿到全校教師甚至家長面前去“曬”的，小升初、初升高、高考等都要受到同行和家長評價的，所以其他學科的教師是有著“應試”的巨大壓力的，而我們體育教師就好得多，可能有老師會說我們也有體育中考呀，我就是當年設計中考體育的當事人，也是推進中考體育的官員，我了解情況，那個壓力要比“主學科”小得多了。所以，我們不要只單方面地考慮自己的委屈和勞累，也要想想，看看其他學科的同事，人家有人家的苦楚，人家有人家的辛苦，看清楚了，我們就會知道：體育應該也必須去爭取自己的權益，但這個爭取不能不合理，更不能無限度。

最后，我要和體育老師們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當體育教師，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也許是一個無奈的選擇（可能是文化課不夠好，也可能是考大學時考分不夠），但無論當體育教師是當年的理想，還是當年的無奈，只要我們選擇了這個職業(yè)，我們就基本無法回頭了，就應安心地立足于這個職業(yè)，通過今天的努力，把過去的那點無奈，那點不足給補上。體育也是一個能展示才華的天地，我們應該通過自己的努力，把別人干不了的那些事（體育并不是誰都能干得了的）干好，給那些藐視體育的人看一看，告訴他們，體育教師也能做得很好，也會寫文章，也會教好學，也會讓學生們喜愛，也會為學校爭光，也會講理論課，也會做優(yōu)秀課，而且還能編操、當裁判、當教練，還能做管理、搞公關等等。總之體育老師可以做許多有特色的事情，只要我們把這些事情做出來，都做好，校長到操場一看，啊呀！這個體育老師聰明，真努力啊！下次他和別的校長在一起開會時，他就能很自豪，很有底氣的說：你去看看我們的大課間活動、看看我們學校的體育課教學、看看我們的運動會設計、看看我們的代表隊訓練、看看我們整齊的體育器材室、看看我們的體育校本教材、看看我們的健康教育、看看我們學校的安全制度、看看我們的體育新項目、看看我們的夏令營冬令營、看看我們的快樂長跑、看看我們的體育行為教育、看看我們的達標、看看我們的體育集體備課、看看我們體育教師寫的論文和書有那么多，等等等等?？傊?，我還是要說那句話：“有為才有位。”我希望體育教師們都少一點怨天尤人，多一點自力更生，少一點自暴自棄，多一點奮發(fā)圖強，依靠我們的真本事真本領把體育的每一件事情都做好，用今天的努力彌補過去的不足和無奈。

問：我們這里體育教師的績效工資待遇有時還沒有后勤人員多，這公平嗎？

答：針對“體育教師的績效工資待遇沒有后勤人員多”這個現(xiàn)象，簡單地說，應該是不公平的現(xiàn)象，但是要仔細地說，也不敢斷定就是不公平，因為我不知道這個后勤人員是做什么的。從一個學校來講，學校的主力軍，或者說主要的人才應該是教師。后勤人員是后勤保障，在大學我們一般叫行政人員或是教輔人員，他們是為了保障教學工作的職業(yè)。按道理來說，后勤人員應該沒有教師的工資高，績效工資也應該比教師低。但是，也有特殊的情況，比如后勤人員也有特崗人員，如受污染比較重的人員、需要上夜班的人員、工作時間比較長的人員、勞動強度比較大的人員等等。至少在我們北師大有很多這樣的后勤人員，這些人比教師的績效工資待遇還要高些，我覺得這也是合理的。另外，績效工資也是根據(jù)工作量、年限、教師等級等來綜合制定的，一個工作3年的助教的工資，肯定比工作了30年的后勤人員的工資低，這是對的，雖是后勤人員，人家在學校發(fā)展的過程中做過巨大的貢獻，工資高是正常的。我不知道這位老師問題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如果真的是工作情況基本相等，工作年限基本一樣，職稱工級基本對應，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教師的工資比后勤人員低，肯定是不公平，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我們就應該去申訴，去反映，只要情況屬實，我想領導一定會改正錯誤的。

問：隨著體育教師年齡的增長，是否應該相應調(diào)整體育教師的工作量？

答：這個不用說，肯定是應該進行調(diào)整的，而且必須調(diào)整。我想提問的這個老師可能是歲數(shù)較大的老師，如今上體育課有點力不從心了，可能想：“我干體育這么多年了，還讓我跟年輕老師一樣上課，也不見得是上不了，但是心理不太平衡。”這種想法誰都會有，很正常，我認為教育行政部門和學校都應該考慮這個問題并予以妥善解決。我說說北京師范大學體育與運動學院的做法吧！我們學院給老師定的工作量都是按年齡和職稱來的。55歲以上教授的工作量是30歲以下講師工作量的一半或不到一半，我覺得這是一個很人性化的規(guī)定。

但是也有一種現(xiàn)象想和老體育教師討論討論（其實我也是一名老體育教師，今年56歲了）。某個大學曾經(jīng)發(fā)生這樣的事，讓人感到個別老教師的做法有些問題。當這個學校按教學工作量來付錢的時候（我們叫做“工分制”），上一堂課就給60塊錢，這時候個別老同志站出來說：“將來你們（年輕人）還是有機會上課掙錢的，而我們老了，沒多少時間了，所以課還是先讓我們上吧?！边^了一段時間，工資制度改了，改成按崗位付錢，教學工作量上夠了就行，多上也不多給錢，因此大家多上課的積極性小了，這時，當年要求年輕老師讓課的那些老同志們又站出來說：“我們都干了這么多年了，干不動了，你們年輕人應該多干點，還是你們多上點課吧?！边@樣又把課推給了年輕老師。我講這個事情是想說：我們一定要照顧老教師，但老教師們也要自覺，更不能倚老賣老，不考慮年輕人。

的確，年齡大的老師工作量理應少一點，但我也想說，老教師的工作量減下來了，那么多出來的課一定都是由那些年輕教師承擔了，雖然他們年輕，但他們也很累，年輕的老師也會說：“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還得回家接孩子照顧家中的老人。老教師們的孩子們都上大學了，有的已經(jīng)工作了，可能他們還沒有我們累呢。”我想，請各位老教師們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能多上一點課就多上一點課，或者課少上點兒，在做教學計劃與方案、編寫校本教材、做工作總結(jié)、編運動會規(guī)程等擅長的方面多做些工作，多幫幫年輕人，帶帶年輕人?？傊辖處熀湍贻p教師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我們要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互相體諒才好。

問：我們應該如何進行一線體育教師的全員性課標培訓，讓所有的教師都充分理解課標？

答：新課標的培訓和前十年的情況很不一樣，10年前課標培訓由教材出版社主要推動，熱熱鬧鬧的，10年后修訂課標的培訓基本上動靜不太大，而且課標培訓主要融合在了“國家級教師培訓”（國培）的項目之中，純粹的課標培訓已經(jīng)很少很少了。中國有45萬體育教師，如果讓所有的體育教師都參加國家級的培訓和地方培訓學校的培訓，即進行全員培訓無疑是個理想的狀態(tài)，但我認為全員的正規(guī)培訓是很難實現(xiàn)的。就是數(shù)量極為有限的新課標正規(guī)培訓也是良莠不齊的，也不是所有的培訓班都能夠把新課標講得清楚的，甚至有的培訓專家講的東西還有不少的錯誤。想想即便是前十年轟轟烈烈的培訓也難說做到了讓所有的一線教師都正確地理解新課標，否則，當年的體育課改也就不會出現(xiàn)“淡化運動技術教學”“新課改是健康與技術之爭”“學生是上帝，教師是超市導購員”“運動技術教學不要太規(guī)范、太細致、太系統(tǒng)”等等錯誤理論的橫行，也不會出現(xiàn)“多米諾骨牌”“扁擔南瓜”“掃把掃地”“大變活魚”“白菜萵筍”等荒誕教學實踐了。因此，課標培訓既有普及性和廣泛性的困難，也有正確性和準確性的問題。

我覺得，讓所有的一線教師都能夠得到正確和充分的課標培訓，這固然好，但可能要做到會很難很難。我認為，要將“系統(tǒng)培訓”和“教師自學”相結(jié)合起來才好。有限的正規(guī)的分層培訓里要有最權威和最正確的聲音和講稿，培訓是課程標準的正確方向，而教師們的自學則是依靠各種好的解讀類的課標書籍、教材以及發(fā)達的網(wǎng)絡教育，進行日常的自我學習，只是自學應該有一定的自學要求和更多的交流，當然這種要求要和教師的義務要求和職務晉升等聯(lián)系起來，而交流則應更多地依靠網(wǎng)絡交流平臺的建設，應該說現(xiàn)在這方面的硬件條件已經(jīng)好多了，通過有組織有要求的，以教材、書籍及網(wǎng)絡平臺信息為媒體的體育教師自我學習，也是可以達到較好的課標培訓目的的。

問：我是個語文老師，因為老師奇缺，教育局讓我來參加體育的國培，讓我將來帶體育課。我認為這是孩子們的悲哀！我該怎么辦？

答：我首先非常感謝語文老師也能加入到我們體育教學的隊伍中來，來參加我們的“國培”，而且還這么認真地學習，這么認真地想問題和提問，讓我頗為感動。我估計這位語文老師一定認為自己體育教得還不太好，所以覺得外學科的老師教體育是孩子們的悲哀?，F(xiàn)在，外學科的老師頂班上體育課的現(xiàn)象不少，外學科的老師頂班參加“體育國培”現(xiàn)象也不少，有一次我在某省的“國培”班上課，居然有一半的受訓老師不是體育教師。那么，我們該如何看待這個問題呢？

我想跟這位語文老師說的第一句話是，教教體育也挺好的，體育也是一個能展示自己另一方面才華的學科，可以邊上課邊鍛煉身體，而且體育課很歡樂，和同學們的交往更加密切，因此希望您高高興興地來帶體育課。

我想跟這位語文老師說的第二句話是，雖然教體育需要專門性較強的體育教學技能，但也不用過于畏懼體育的教學。我覺得您是個聰明人，又愛動腦筋，只要您經(jīng)過一定的學習和短期的訓練，再多參加幾次“國培”，也可以迅速成為一個很不錯的體育教師，我之前曾經(jīng)說過的浙江省金華市的溪華小學，有個教計算機的老師上體育課，上得好極了，某種意義上比我們某些專職體育老師上得都好。我在想，為什么校長就把您給選出來教體育呢？教育局長為什么派你來參加體育國培呢？可能你長的比較魁梧，身體比較矯健，也可能你本身就有一些體育的特長，這很重要，這就是基礎。應該說，某些體育健身方法和教學方法是可以快速學會的，像定向運動，只要把比賽規(guī)則、比賽設計方法弄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孩子們跑，你來把握規(guī)則就可以。很多運動不要求你教師要能跑得多快、有多好的運動技術。但也的確有些運動項目的教學需要較深的技能和對該運動的理解，比如跆拳道、武術，如果你沒學過，你就教不了，如體操，你連保護與幫助都不會做的話，就不好教了，是要出事的。這些運動技術需要慢慢向你身邊的體育教師虛心學習，需要鍛煉才行。

總之，只要你熱心于體育、有一顆體育的心，你就能通過對體育教學方法的逐漸掌握，對體育知識的逐步學習，對一些運動技能的逐步提高，成為一個好的體育教師，如此的話，那不是孩子們的悲哀，而是孩子們的幸福，也是我們體育教學工作的幸運，我衷心祝福你能早日成為一名合格的體育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