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 號 時評人
評《南風窗》2013年第3期《貴陽“背篼”,命運的背面》
一群“背篼”臘月天在貴陽的街頭露宿,令人驚駭。打上世紀80年代始,背篼成為貴州農(nóng)民進城攬活的工具,于是 “背篼”也同重慶的“棒棒”一樣,成了頗具地方特色的群體代稱。貧窮的“有錢用”的生存邏輯,驅(qū)使他們告別土地進入城市,成為不可或缺的部分。不完全是農(nóng)民,也非一般的農(nóng)民工,他們是“自雇職業(yè)者”城市邊緣人。躲開異樣的目光,很像流浪漢。無固定工作時間,無固定的收入,攬不到活兒就在街頭打撲克消磨時光。為省房租,三九天也選擇露宿。露宿街頭也比農(nóng)村種地好,比起現(xiàn)代化生產(chǎn)的工人,精神上也輕松得多。放下背篼的那天,也許就是干不動的那天。同“官二代”、“富二代”一樣,年輕的“背篼”已經(jīng)前來“接班”?!氨丑保粋€值得認識的群體;“背篼”經(jīng)濟,一個變革中需要直面的課題……
讀這樣的文字,你會有一種疼痛感,溫暖感,無法釋懷……花園般的城市還在錦上添花,需要雪中送炭的農(nóng)村依然缺炭?!凹舻恫睢钡募舻?,難道要成為農(nóng)民的宿命?民間潮汐,世上瘡痍,需要我們?nèi)ビ^測,收集,正視。新聞人應該是“事實主義者”,永遠事實第一,道理第二;經(jīng)不起事實檢驗的道理是偽道理、強詞道理、短命道理;輕慢事實的新聞是蹩腳新聞、冒牌新聞、欺世新聞。
直面是報人的天責,唯有直面方能燃起變革的欲望,鼓動前馳的風帆,點準改革的穴位。《詩經(jīng)》“風雅頌”國風為上,莫言獲諾獎展示“國風”的實力。報人何嘗不也如此,范長江、鄒韜奮,以及普利策獲獎者,都是直面現(xiàn)實的范例。
陽光與暗影是一枚錢幣的兩面。有暗影,方顯出陽光的燦爛;有陽光,才能映照出各種暗影;而死氣沉沉的陰霾天,既不見陽光,也沒有了暗影。偌大中國,既有浦東、王府井也有汶川、玉樹;既有華西村也有乞丐村、艾滋村、光棍村;既有晴空萬里,也有千里霧霾;既有孔繁森,也有王寶森……這才是真實的中國、未曾“勾兌”的國情。何不“風聲雨聲”時時入耳,“河東河西”歷歷在目。
媒體人不能持小品《不差錢》中“可以有”、“真沒有”的活性哲學;不能如李玉剛真假聲“變用”響遏行云?!把灾?,其心必苦?!辈槐貙Α案哒{(diào)”過分迷信。整臺《喜洋洋》樂曲,人人效帕瓦羅蒂唱《我的太陽》,未必見佳;“兩邊見耳”的登記照,只適用于身份證、光榮榜、通緝令,而多彩的生活則需要正、側(cè)、背,平、俯、仰,順、逆、頂光的多元攝取?!叭碎g正道是滄桑”,“報刊正道是滄?!?,幾十年前的老照片告訴我們什么叫“新聞如史”。
評《南風窗》2013年第3期《貴陽“背篼”,命運的背面》
window@vip.163.com
多年前的一個春天,學生們不斷給我報告有小鳥在學校安家的消息。很巧的是,幾天之后,縣教委組織“熱愛地球家園”小學生演講賽,我就以“校園也是鳥的家”為題,指導班里的學生練習演講。我本想讓學生在學校公開演講一次,可領導沒有答應。
校園里的鳥陸續(xù)都下蛋了,但很快也就被掏了,有幾只鳥白天已經(jīng)不敢回窩了,甚至連學校的樹它們也不敢停留了,因為學校里出現(xiàn)了好多彈弓,有一只鳥就命喪校園了。雖然我和我的學生都盡力阻止傷害小鳥的行為,可有的老師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以后的日子里,我常和那些想傷害鳥的學生斗法。但打鳥的事時有發(fā)生,這讓我有點悲哀。如果校園都不能成為鳥的家,我們又怎能指望幾個人懂得愛護小鳥呢?
——河南唐河縣第七小學馬長軍(讀第1期《一次候鳥救援事件之后……》)
一到年底,農(nóng)民工討薪又毫無意外地成為話題。年年討薪年年難,到今年,連辛苦了一年又憂心拿不到錢回家過年的農(nóng)民工都明白,“討薪”已經(jīng)成了一個每年年前“必演”的節(jié)目。為了不讓輿論產(chǎn)生視覺疲勞,這群渴望受到關注的弱勢群體在悲情討薪后,又想出了跳《江南Style》、扮演“元芳”、“包大人”來吸引公眾特別是媒體的眼球,黑色幽默背后是不得已的心酸。
因為工作關系,筆者也接觸過一些農(nóng)民工討薪難的案例,正如文中所說,簽合同率低、勞動保障監(jiān)察制度沒有切實落實、法律成本過高是橫亙在農(nóng)民工維權路上的鴻溝。如何針對這一特殊群體制定更完善、具體、切實可行的制度、規(guī)定,讓國家的意志真正轉(zhuǎn)化為農(nóng)民工的全力保障,是政府和法律都需要思考的問題。另外,欠薪者面臨的風險小也是導致其敷衍、拖延的重要原因,筆者認為加大對欠薪者的處罰或不失為一個有效辦法。
——天天天藍(讀第3期《農(nóng)民工討薪:十年的權利困境》)
蘭考愛心媽媽袁厲害“棄嬰王國”大火致7小孩喪生已經(jīng)過去一段時間了,但對于我國孤兒撫養(yǎng)現(xiàn)狀的關注是個長期的話題。
如何完善孤兒救助體系,遠比分辨袁厲害收養(yǎng)模式的利弊急迫得多。明確政府和社會組織在收養(yǎng)、撫養(yǎng)孤兒和棄嬰問題上該扮演何種角色,是各方都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像蘭考當?shù)卣菢悠綍r沉默、被報道時當即跳出來指責袁厲害“非法收養(yǎng)”之類簡單粗暴的做法顯然是無濟于事的。在僅依靠政府力量無法妥善安置逐年增多的孤兒和棄嬰的現(xiàn)狀下,如何鼓勵和引導民間公益團體等等社會組織介入?政府自是有責任盡力改善公辦兒童福利機構條件,也應當在經(jīng)費、人員、教育、場地等方面扶持社會力量創(chuàng)辦的兒童救助機構,不僅要保證收養(yǎng)的孤兒和棄嬰“活得下去”,也應當最大程度地讓有疾病的孩子得到救治,讓適齡兒童能受到教育。
——小紫荊(讀第3期《一個地級市的孤兒養(yǎng)育現(xiàn)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