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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愛上上簽(四)

      2012-04-29 00:00:00靜靜愛
      桃之夭夭B 2012年1期

      上集精彩回顧:

      花雅在水月莊,巧遇疾風(fēng)隊(duì)總隊(duì)長雪瀲,還陰差陽錯的保下了她這顆價值連城的腦袋,事件過后,花雅一點(diǎn)也沒有感到危機(jī)感,反而在水月莊吃香的喝辣的,還當(dāng)上了疾風(fēng)隊(duì)的副隊(duì)長……

      第四章:翠鳥林里的絕美男寵

      次日清晨,所有人都在熟睡,花雅卻認(rèn)命地起了個大早,騎著鏡月罹分給他的質(zhì)優(yōu)蹄快的大紅馬,朝著翠鳥林狂奔。

      御陽城很大,大得讓花雅乍舌,花雅用了整整三天才來到這片無人敢接近的竹林。

      竹林外圍有一段距離渺無人煙,花雅將大紅馬寄居到一家客棧,顫顫巍巍地走向翠鳥林。

      “小爛,一會有鳥鳥要吃我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小小地讓我變一下身,把那些鳥鳥打得落花流水?”

      花雅怕小爛害怕,特意把“食人鳥”用“鳥鳥”這個溫馨可愛的稱呼代替。

      小爛一口拒絕:“變身會耗費(fèi)我的精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變身的。”

      “什么是萬不得已的時候?”

      “就是你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時候?!?/p>

      花雅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溫柔的笑容:“小爛,你可不可以出來一下下呢?!?/p>

      “出來做什么?”小爛不解。

      花雅仍舊保持微笑:“讓我把你的腦袋打爆好不好?!?/p>

      “……”

      翠鳥林從外面來看風(fēng)景一流,碧竹林立,鳥語花香,陽光下竹葉散發(fā)著誘人的綠色和清雅的竹香,仿佛是在召喚人們進(jìn)入其中。

      若不是看到林外三三兩兩慘白陰森的骷髏,花雅一點(diǎn)都想象不到這里會有可怕的東西。

      花雅很害怕,但是想起腹黑少主滿天下散布的頭號追殺令,她更害怕。

      豁出去了,與其被剖腹取刀,還不如干脆被鳥吃掉好了!

      花雅鼓足勇氣,大步踏入翠鳥林。

      林中仿佛一片仙境,不知王員外的意中人在哪里,花雅忐忑不安地往深處走。走不多久,花雅看到一間造型古樸的小竹屋。

      這小竹屋一定是那男子居住的地方吧,看來自己有望完成莊主的任務(wù)了!

      花雅激動極了,她像在沙漠里看到綠洲的旅人般狂奔向小竹屋。

      門沒有關(guān),花雅高興地推開門,看到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圓桌,幾只大鳥圍坐著桌邊,脖子上系著餐巾,而桌子上放了半只血淋淋的手臂。

      鳥們轉(zhuǎn)頭看花雅,紅紅的眼睛,白白的牙齒,模樣天真好奇,尖嘴旁還留有幾絲血跡。

      花雅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的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動,幾乎要躍出胸腔。

      良久,她咽了口唾沫,故作鎮(zhèn)定:“對不起,打擾諸位用餐了,我這就離開?!?/p>

      接著,抬起顫抖的手將門關(guān)上,像個木偶一樣僵硬轉(zhuǎn)身,撒丫子就跑。

      這是什么世道,為什么這些鳥像人一樣圍著餐巾坐在餐桌旁吃人,難道現(xiàn)在的鳥已經(jīng)進(jìn)化到要與人一爭天下了嗎!

      花雅后悔了,她想回去,想告訴鏡月罹那人已經(jīng)葬身鳥腹,反正鏡月罹也不會再派人查看一次。

      可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這輩子有可能再也不能見到鏡月罹了。

      因?yàn)?,她又迷路了…?/p>

      “小爛,如果我死在這里,你怎么辦???”

      小爛很感動,花雅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它。

      “我們相識一場,我不會看著那些食人鳥吃掉你的!”小爛語氣堅(jiān)定。

      還是小爛有良心!花雅抽抽鼻子,好想哭。

      小爛接著說:“我會在你還沒有被吃掉的時候就逃掉!別擔(dān)心我,我可不像你那么蠢又沒用,當(dāng)然我也絕對不會為了你冒險。剛剛我發(fā)現(xiàn)這里風(fēng)景如畫,蠻適合我這種身份高貴的寶刀隱居,不然先附身到一只鳥身上好了,興許還能當(dāng)這翠鳥林的鳥大王,在林中作威作?!?/p>

      花雅握緊拳,強(qiáng)忍住想要揍扁小爛的沖動,從牙齒里擠出兩個字:“閉嘴!”

      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琴聲,悠揚(yáng)淡雅,婉轉(zhuǎn)輕靈,如清風(fēng)拂過碧綠瀲滟的湖水,在這竹林中漾起似夢的清幽。

      花雅下意識地朝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小爛不安地問:“這竹林里不應(yīng)該有人煙的,你說會不會是食人鳥在彈琴,引誘人們過去,再全部吃掉?”

      “鳥應(yīng)該不會彈琴的吧……”花雅這句話極不確定,她剛剛才目睹了食人鳥如同人一樣淡定吃飯的模樣。

      “要不然,我們悄悄地過去,躲在竹子后面看一看,有什么風(fēng)吹鳥動,我們立刻撤退!”

      “好主意!”小爛表示贊同。

      琴聲越來越近,花雅的心臟跳動也越來越快。

      “你能不能不要抖得這么厲害,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小爛不滿地抗議,花雅顫抖得太激烈,它所看到的景物全部都是猛烈晃動的。

      “我,我也不想抖啊,可是,可是我害怕??!”

      花雅緊張得連聲音都變了調(diào),她真的好害怕面前會突然出現(xiàn)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食人鳥呼嚕就把她吞進(jìn)肚子。

      她錯了!

      她不該冒充武林高手,不該打腫臉充胖子,做疾風(fēng)隊(duì)的副隊(duì)長!

      嗚,她知道錯了!

      花雅又后悔又傷心又悲痛又害怕,以致于忘記了先躲在竹子后面觀察情況,就這么傻乎乎地走入翠鳥林中一塊空地。

      眼前的場景令花雅震驚。

      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呆滯地望著眼前。

      同樣驚呆了的,還有小爛。

      空地中央擺著一架古琴,一個白衣男子正在撫琴。

      清晨的陽光瑰麗明媚,清淺霧氣伴隨著流光溢彩的浮華圍繞在那男子身旁。

      他白衣飄飄,眉目如畫,容顏絕美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嫡仙,斑駁陸離的光點(diǎn)在他漆黑如墨的長發(fā)上跳躍。

      淡綠色的水晶蝴蝶隨著那些流動的綠影在他身畔飛舞,點(diǎn)綴了男子雅致無雙的眉睫。

      清澄靈動的音節(jié)從他漂亮的指尖流瀉,花雅似乎可以看到他銀白的星影在他手中飛散。

      那一刻,花雅如遭雷擊。

      原來天底下還有這般絕世美麗的男子,只見其一面,花雅便覺李大蟲那些黃書里描述的俊美公子哥都是明月下卑賤的草根。

      時間仿佛凝固住了,花雅呆滯地望著眼前鶯歌燕舞的如畫景色,幾乎忘記了呼吸。

      男子似是察覺到了有人接近,他停下手中撫琴的動作,淡淡朝花雅的方向看去。

      “姑娘?”男子似乎有些迷惑,他站起身,朝著花雅走來。

      “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啊啊啊,這聲音簡直太好聽了!

      花雅的舌頭像是凍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死死地盯著男子,生怕眨一眨眼他就會如仙般幻化不見。

      “怎么流了這么多血,是被翠鳥襲擊了么?”

      男子取出一方雪白的帕子,輕輕擦拭花雅的鼻子,他的指尖不經(jīng)意劃過花雅的臉頰,輕輕柔柔如春天嬌美的嫩草。

      花雅熱血沸騰,鼻血流得更洶涌了。

      “我,我沒事,只是,只是有點(diǎn)上火?!被ㄑ叛b模作樣地掩飾。

      一只淡綠的蝴蝶飛近花雅,翅膀上的花紋鮮艷美麗。

      花雅準(zhǔn)備裝淑女,她翹起蘭花指,想要蝴蝶停在自己手指上,再擺個姿勢顯擺顯擺自己的“出塵脫俗”,給這個絕美異常的男子留下一個好印象。

      男子見狀,小聲提醒花雅:“姑娘,這是綠蝶。”

      “嗯,我知道,綠綠的,很漂亮?!被ㄑ艣]把男子的提醒放在心上。

      男子的嘴角浮現(xiàn)優(yōu)雅的微笑,他停頓了一下,低聲道:“它們是吃人的?!?/p>

      “嗯,我知道,吃人的……啊!吃人的!”

      花雅大驚,手中綠蝶翅膀上瑰美的花紋突然張開猙獰的大嘴,一口恐怖至極的森白獠牙,差點(diǎn)將花雅咬死。

      花雅不敢再裝,瑟縮著躲進(jìn)男子身后,雙腿打顫。

      男子回身看她,輕笑起來:“你真有趣?!?/p>

      他一笑,傾倒眾生,幾乎耀花了花雅的眼睛。

      “當(dāng),當(dāng)然,我也知道我很有趣。”

      花雅結(jié)結(jié)巴巴,不時謹(jǐn)慎地觀察四周有沒有綠蝶對她虎視眈眈。

      “對,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這里不是食人鳥的地盤嗎?為什么你沒有被吃掉?莫非,莫非你是那些鳥的頭領(lǐng),是由鳥王幻化而成?”

      花雅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大驚失色,不由跪下磕起頭來:“鳥王饒命!鳥王饒命!我是誤闖這里的!不不不,我是被逼進(jìn)這片林子的!都是鏡月罹那個家伙逼迫我進(jìn)來,鏡月罹你知道嗎?就是御陽城那個為非作歹的山大王!你要怪就怪他,千萬不要吃我!”

      死到臨頭,花雅也沒了骨氣,只要能留下她這條小命,能出賣的她通通都出賣!

      莊主,別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已……

      花雅在心里默念。

      “我可不吃同類?!蹦凶铀坪跤X得有些好笑,他輕輕扶花雅起來。

      “同類?你是說,你不是鳥?那你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呢?難道是鳥孩?被鳥撿回來撫養(yǎng)大的?”

      花雅的想象力夠豐富。男子哭笑不得:“我是為了躲一個惡霸才來這里的,住在這里不會被打擾?!?/p>

      “惡霸?”花雅總算明白了,她驚訝地問:“你就是王員外的意中人?”

      男子似乎有些意外花雅清楚他的身份,他點(diǎn)點(diǎn)頭,漆黑的眼眸,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天啊,這真是暴殄天物??!

      花雅有種沖動將王員外殺人滅口,留下這個男子占為己有。

      “你呢?為什么進(jìn)來?”男子抬眸看花雅,“我以為,敢進(jìn)翠鳥林的都是走投無路之人。”

      “我是走投無路??!要不是被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我哪敢進(jìn)來這里!”花雅夸張了來的動機(jī)。

      “那你是來尋死的,還是躲人的?”

      “我我,我是來尋人的……”花雅想起自己的目的,突然覺得羞愧。

      人家為了躲避王員外那個惡霸,將生死置之度外,與一群殘暴恐怖的惡鳥相伴。

      可是她卻為了鏡月罹一個隨意的命令,就要把他抓回去給王員外當(dāng)男侍,她真是為虎作倀!

      “你來這里尋人?這里哪會有人?!蹦凶右琅f是溫潤如春風(fēng)的笑容。

      “有的,”花雅鼓足勇氣,開口道:“我是奉了水月莊莊主鏡月罹的命令來找你的?!?/p>

      “找我?”男子微怔。

      “嗯,”花雅點(diǎn)頭,“我要帶你回去,親自交給王員外?!?/p>

      男子愣住,花雅似乎看到他眸中有一絲失望氤氳開來,漸漸沉淀到眼眸深處。

      “但是,但是,”花雅握拳,“我很不想讓你這樣美麗的人被王員外染指,我,我還是不帶你回去了!”

      就當(dāng)她對不起死去的小黑,對不起痛不欲生的王員外,對不起把她當(dāng)武林高手的鏡月罹。她,沒辦法做這種事情!

      “我知道了?!蹦凶拥雎?。

      花雅心里有一點(diǎn)點(diǎn)痛,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讓花雅驚訝不已:“我跟你走。”

      花雅霍然抬眸,看到男子正安靜地看著她,氣度雍雅俊逸。

      “你不抓我回去也會有麻煩的吧,我相信敢進(jìn)翠鳥林一定是抱了很大決心,我不想那么自私,為了自己傷害到別人?!?/p>

      事到如今他竟還先想著花雅,花雅感動得涕淚交加:“真的可以嗎?我不想勉強(qiáng)你……”

      她覺得最自私的是她自己,雖然她心里很想放掉他,卻害怕以后再也見不到他。

      花雅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沒用,不但迫于鏡月罹的淫威不敢做什么,連好不容易遇到的美男也要拱手讓人。要是她像小爛那樣身手高強(qiáng),所向披靡,她早就可以占山為王,見到心儀的美男就搶回宅里,才輪不到王員外狐假虎威!

      男子低語:“反正在這林中也是寂寞度日。若是跟你走,也許還會有機(jī)會時常見到你……”

      這句話讓花雅的心跳停止了一瞬。

      終于遇到一個有可能喜歡上自己的美男了!

      花雅眼睛亮閃閃,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

      “對了,我還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p>

      “我叫花雅!花雅的花,花雅的雅!你呢?”

      “我叫慕洛?!?/p>

      “慕洛……”花雅細(xì)細(xì)咀嚼這兩個字,心里甜得跟蜜一樣。

      美男就是不一樣,連名字都這么好聽。

      想想李大蟲,白龍馬他們,根本難登大雅之堂!

      “對了,為什么你在這林子里沒有被吃掉呢?”

      花雅明明在小竹屋里看到那群食人鳥在吃人,她還以為王員外的意中人鐵定被吃掉了,沒想到他竟能在這里淡然自若地?fù)崆佟?/p>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花雅就算想個幾十年,也絕對想不通!

      “你說翠鳥?它們很乖的?!?/p>

      慕洛招招手,幾只猿猴一般大的翠鳥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其中一只嘴巴上還掛著一顆慘白的眼球。

      花雅頓覺毛骨悚然:“它們到底哪里乖了……”

      慕洛撫摸翠鳥綠綠茸茸的頭頂,翠鳥懶洋洋地瞇起眼睛,似乎頗為享受。

      竹葉翩然而落,水晶般清瑩的綠蝶紛飛在慕洛身畔,閃爍出瑩瑩華彩,似夢若幻。

      花雅見狀,也把顫抖的手伸向翠鳥頭頂,想要試著融入這副其樂融融的畫卷,翠鳥猛地睜開眼,惡狠狠地盯住花雅。

      花雅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訕訕地笑。

      “呵,”慕洛輕笑,“別害怕,有我在,它們不會吃你的?!?/p>

      他輕輕捉住花雅的手,將花雅的手放在翠鳥頭頂?shù)慕q毛上。

      真的好軟好軟??!

      花雅受不了了,她一把抱住翠鳥,用腦袋蹭柔軟的鳥毛,興奮得不知所措:“哇,好可愛的鳥啊!”

      翠鳥乖巧地扭扭屁股,似乎很高興。

      “我就說吧,它們很通人性的?!?/p>

      慕洛轉(zhuǎn)過身,逗弄一只小巧的綠蝶。

      翠鳥見慕洛背過了身,立刻張開大嘴,兇神惡煞地露出滿嘴尖牙,毫不留情就朝花雅的腦袋咬過來。

      “喏,你看?!蹦铰寤剡^身,指尖上停了一只綠蝶,“這只花紋不太一樣呢?!?/p>

      翠鳥定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收起尖牙,好奇地觀看起那只綠蝶,一邊看,還一邊乖巧地?fù)u搖鳥尾巴。

      花雅無語,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很冷。

      也許,也許這些鳥已經(jīng)不再是純粹的鳥了,就像人一樣有了邪惡狡猾的一面。

      也許……

      她應(yīng)該叫它們鳥人……

      花雅將慕洛成功送回水月莊,讓鏡月罹很是意外,說實(shí)話,他還真沒想到花雅會完整無缺地回來。

      看來他又得到了一個像雪瀲那般武功莫測深藏不露的高手!

      牡丹怒放的花園里,鏡月罹著一襲素淡青衫,正悠閑地澆花,花雅蹲在他腳邊鼓著腮幫子向一朵蒲公英吹風(fēng)。

      白色的絨毛飛散在空中,如夢里煙花,舞盡浮華。

      “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鏡月罹微低下頭看花雅,眼里掠過淡淡笑意。

      “是啦是啦,所以你才故意放我去那里當(dāng)食人鳥的盤中餐。”花雅有些賭氣地說。

      “我可沒那意思,既然你做了我疾風(fēng)隊(duì)的副隊(duì)長,就該為我水月莊效命。要知道隊(duì)里可有不少人對我的決定不滿意呢,這下好了,你漂亮地完成了任務(wù),再不會有人對你的身份抱有絲毫怨言。”鏡月罹也是用心良苦。

      “那,你什么時候把慕洛送去王員外那里?”

      慕洛現(xiàn)正在水月莊內(nèi)暫住,花雅好擔(dān)心王員外會逼良為娼。

      早知道那日就不要去緋色樓看熱鬧了,這下好了,弄丟了王員外的小黑,花雅總覺得虧欠了王員外。

      可惜她不知道,王員外的小黑早就被鏡月罹改頭換面賣去了蛐蛐市場。

      “一會我就讓雪瀲送他去王員外的府邸。”

      鏡月罹放下澆花的小銀壺,喊雪瀲過來,吩咐他將慕洛送入王府。

      “現(xiàn)在……恐怕不妥吧……”雪瀲面有難色。

      “怎么不妥?!?/p>

      “莊主不知,王員外昨晚去緋色樓喝花酒,半夜遇到賊人,被人拿麻袋套頭打了個半死。不知對方是誰,總之是死命往他命根子上踢,王員外怕是有一段時間不能行房事了?!?/p>

      鏡月罹愣了一下:“查到是什么人做的了嗎?”

      “沒有,對方似乎早有準(zhǔn)備,半點(diǎn)蛛絲馬跡都沒留下?!?/p>

      “你帶點(diǎn)東西去慰問一下王員外,順便告訴他,慕洛就先留在水月莊,他什么時候方便了,隨時可以接過去?!?/p>

      “屬下遵命!”

      雪瀲奉命離開,花雅欣喜萬分。

      不知道是哪里的強(qiáng)盜這么善解人意,幫花雅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段時間她終于可以和慕洛朝夕相對,互相培養(yǎng)感情了!

      若是有機(jī)會,她一定要讓小爛幫自己把慕洛偷出水月莊,從此兩個人隱居山林,男耕女織,打情罵俏,生兒育女……

      花雅想入非非,完全不記得江湖上還在廣為流傳那張賞金千兩的霧影軒追殺令。

      “你在傻笑什么?”鏡月罹轉(zhuǎn)過身,看到花雅正咧著嘴。

      “啊,沒,沒??!”花雅眨巴眼睛,故作疑惑,“我笑了嗎?”

      “當(dāng)然!”鏡月罹對自己剛剛看到的事物非常肯定,他想了想,恍然大悟:“莫非你對慕洛……”

      鏡月罹真是善于觀察,但是花雅不敢承認(rèn):“怎么會!莊主您多心了,我可不是會奪人所愛的人!”

      “真的?”鏡月罹半信半疑。

      “當(dāng)然!”花雅篤定地點(diǎn)頭:“屬下生是莊主的人,死是莊主的鬼,那種挖人墻角撬人新歡的事情,屬下是絕對不會做的!”

      “嗯,面對美色還能堅(jiān)持原則,不愧是我疾風(fēng)隊(duì)的副隊(duì)長?!辩R月罹很滿意花雅的表現(xiàn)?;ㄑ虐底运闪艘豢跉?,要不是受小白影響,花雅還沒辦法把馬屁拍得這么爐火純青。“來人?!?/p>

      一個灰衣人從暗處上前,跪在鏡月罹面前:“莊主何事?”

      鏡月罹手指輕挑牡丹花瓣,語氣隨意:“把慕洛的客房搬進(jìn)清滟湖那處雅居?!?/p>

      清滟湖的雅居!

      那可是離花雅的客房有十萬八千里的水中居所?。?/p>

      花雅很悲憤,鏡月罹明明就不相信她,還裝得像模像樣。

      哼,本性是狼,就算披上了兔子皮,做的還是狼事!

      灰衣人遵了命,轉(zhuǎn)身離去,鏡月罹回頭,看到花雅憤憤的模樣,故意問道:“有問題嗎?”

      “沒,沒有……”花雅小心翼翼,生怕說錯半個字。

      “那就好,我還生怕你對我的命令不滿呢?!辩R月罹挑眉,眼中似有深意。

      “屬,屬下不敢?!被ㄑ庞行┖ε铝?。

      鏡月罹平時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就算說上兩句謊話騙騙他,他也不怎么計(jì)較,可他若是真的想計(jì)較,他能從她的眼睛一直看到心里去,把她摸得透透的。

      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危險!

      鏡月罹逼近花雅,身上的淡香如霧縈繞不散,花雅一下對上那張霍然放大的絕世俊顏,驚得連呼吸都停了。

      “沒我的命令,不許接近清滟湖,知道嗎?”好溫柔的聲音,溫柔得不像往常那個鏡月罹?!笆鞘??!被ㄑ琶Σ坏攸c(diǎn)頭,鏡月罹滿意地頷首。

      花雅突然覺得奇怪:“可是為什么呢?”

      “因?yàn)槲也幌矚g你去那里呀。”鏡月罹說得理所當(dāng)然。

      花雅吞了口唾沫。

      莫非鏡月罹對她有意思,所以不愿意讓她接近其他男人,看到她與慕洛接近會吃醋,才差人將慕洛送去離她最遠(yuǎn)的雅居。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她早就看出鏡月罹眼里熾熱濃烈的感情了!

      花雅心中暗自肯定。

      “你知道嗎,你送他回來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神失魂落魄。”

      聽聽,這么火熱的表白,鏡月罹分明早已對她芳心暗許!

      花雅好矛盾,她不知道應(yīng)該選事業(yè)有成的莊主,還是絕美傾城的慕洛。

      鏡月罹繼續(xù)說道:“我可不希望我疾風(fēng)隊(duì)的副隊(duì)長是這么沒出息的女人。”

      花雅的幻想轟地一聲破碎了。

      原來鏡月罹在意的是疾風(fēng)隊(duì)的面子問題,不是她花雅本人。

      她剛才不應(yīng)該矛盾的,她應(yīng)該義無反顧地選慕洛,嗚,她對不起慕洛……

      鏡月罹似乎察覺了花雅的異常,詫異地問:“怎么了?”

      “沒,沒什么?!?/p>

      鏡月罹朝臥房的方向走去,花雅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今天鏡月罹給小黃花兄弟放了一天假,為了不妨礙小黃花兄弟甜蜜蜜的約會,花雅給小紅花姐妹也放了假,她和鏡月罹的院子里都沒有傭人。而鏡月罹又每天都要下人整理房間,于是花雅自告奮勇,為鏡月罹收拾起房間。

      花雅打開鏡月罹巨大的紅木衣柜,淡淡的香氣彌漫進(jìn)房間,形形色色的衣服讓花雅目不暇接,不過花雅又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

      “莊主啊,你的衣櫥里為什么沒有白色衣服?”

      花雅一直以為干干凈凈的人最喜歡穿一襲干干凈凈的白衣,可是鏡月罹這么愛干凈,為什么衣柜里沒有顏色最純潔的白色呢。

      鏡月罹連想都不想:“白色容易臟,不穿!”

      呃,這個理由……

      倒也算得上合理。

      不過……

      花雅又開口:“那也沒有黑色衣服啊。”

      “黑色,臟了看不見,不穿!”

      “……”

      花雅不知道說他挑剔好,還是應(yīng)該說他和人不一樣……

      有灰衣人前來通傳,王員外的大老婆在會客室等待鏡月罹,似乎有什么事要商量。

      鏡月罹剛走,花雅便不再認(rèn)真打掃,她將鏡月罹房間里的小圓椅搬出來,懶洋洋地坐在門口曬太陽。

      面前放著的是從鏡月罹桌上偷來的水果,花雅翹著二郎腿,吃得不亦樂乎。

      小爛見四周無人,開口說道:“你既然不是個喜歡干家務(wù)的勤快丫頭,何必要提出幫他整理房間,要是他回來,看到那些灰塵,他一定會抓狂的。”

      “哎喲,他房間里天天打掃,那么干凈,哪來的灰塵!放心啦,他那些都是心理作用,我只要騙他說我打掃得很干凈,他就會覺得很干凈了?!被ㄑ挪灰詾槿?。她只是虛情假意討好一下鏡月罹,假裝自己對鏡月罹忠心耿耿罷了。

      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突然悉悉索索響起來,鬼鬼祟祟的交談聲傳過來:

      “這可都是精品,二兩銀子一幅,不還價不還價!”

      “二兩銀子?這也太貴了吧,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畫來糊弄我們的!”

      “我糊弄你們?別開玩笑了,我能畫出這么高水平的東西嗎?看看這紙張,正宗的珍品宣紙?。】纯催@線條,瀟灑利索,這顏色,鮮艷勻稱,這神態(tài),栩栩如生,這動作,勾魂奪魄,簡直就是鬼斧神工,畫神再現(xiàn)??!不瞞你們,這可是我珍藏好久的名家著作,要不是最近急需銀子,我才不肯賣了它呢?!?/p>

      “名家著作會賣這么便宜?鬼才相信!”

      “這你就不懂了吧!薄利多銷,我賣的就是個信譽(yù)!”

      花雅回過頭,朝著灌木林喊了一聲:“小白,你們在做什么?!?/p>

      “副隊(duì)長?”小白從灌木叢里冒出來,身后還跟著兩個疾風(fēng)隊(duì)的隊(duì)員。

      “您怎么知道是我?”小白訕訕地笑,背過手,悄悄將手中拿著的東西藏起來。

      “聽你那一套巧舌如簧的推銷詞就知道了,疾風(fēng)隊(duì)還能有誰比你更會吹?!?/p>

      花雅將地上的葡萄皮踢進(jìn)草叢,掩飾了一下自己正在偷吃的罪證,又伸出手,大咧咧地說道:“拿來?!?/p>

      “什么?”小白裝糊涂,小小的眼睛閃躲不安。

      “你手里的東西,”花雅站起來走向小白,“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被你吹噓得那么神,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

      “不行不行,這東西,副隊(duì)長您看了不妥?!毙“紫蚝笸丝s。

      花雅有些納悶,平時小白總以拍馬屁為己任,只要有討好上級的機(jī)會,他絕對不放過,這次怎么會拒絕她的要求。

      “不給我的話,我就罰你清掃三個月茅廁!”花雅瞇起眼,威脅小白。

      小白遲疑了,他掙扎許久,一咬牙,將背后的畫卷拿出來。

      花雅看到泛黃的宣紙上畫著一對衣著鮮艷的男女擁抱在一起,姿勢非常古怪。

      “這是什么?”花雅不解。

      “是……是……”小白尷尬地小聲說道:“是春宮圖……”

      “呃……”花雅愣了一下。

      小白等待花雅破口大罵,卻不想聽到花雅頗有興趣地問道:“這是個好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副隊(duì)長的開放程度令小白汗顏,他回頭看了看另兩個隊(duì)員,欲言又止。花雅見狀,先讓他們退下去,等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花雅湊過去,低聲問小白:“老實(shí)說,是不是你自己畫的?”小白驚訝地抬起頭:“副隊(duì)長英明,這正是屬下閑暇之時畫的,還想著賺幾個銀子用,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被副隊(duì)長識破了,屬下對副隊(duì)長的崇……”

      “夠了夠了,”花雅不耐煩地打斷他,“廢話不多說,還有沒有,都給我看看?!?/p>

      “……”

      小白認(rèn)命地在懷里掏起來,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看什么這么高興?!?/p>

      是莊主回來了!

      小白嚇得臉色發(fā)青:“沒,沒什么……”

      “哦,是小白畫的春宮圖,我覺得很新奇,所以讓他通通拿給我看?!?/p>

      “……”

      副隊(duì)長是不是在故意整他,怎么可以直接向莊主承認(rèn),這下他慘了。

      “哦?”鏡月罹從花雅手中拿過春宮圖,淡淡掃了一眼,道:“白龍馬,禁閉一個月,現(xiàn)在執(zhí)行。”

      “是。”小白可憐兮兮地應(yīng)聲,哀怨地看了一眼花雅,自己朝禁閉房的方向小跑過去。

      “莊主莊主,”花雅根本沒空理會倒霉的小白,她湊在鏡月罹身邊,好奇地問著:“這東西我沒見過,你肯定有經(jīng)驗(yàn),你說小白畫得如何,為什么他們的胳膊腿都胖得和蓮藕一樣,還有還有,這個動作看起來難度就很高呀,真的能做到嗎?”

      鏡月罹哭笑不得,說實(shí)話,小白連女人都沒碰過,他只是憑自己想象亂畫而已,鏡月罹一眼便看到畫中的人姿勢扭曲,動作怪異,分明是超現(xiàn)實(shí)派抽象畫風(fēng)。若是賣給了疾風(fēng)隊(duì)其他還未沾過女色的隊(duì)員,恐怕會把那人一生的幸福都?xì)Я恕?/p>

      可是,他要怎么給花雅解釋呢……

      “莊主莊主,你干嘛不說話呢,我很想知道呀?!?/p>

      花雅湊近鏡月罹,溫?zé)岬暮粑p輕拂上他的唇瓣,竟讓鏡月罹有一瞬的心猿意馬。

      他突然察覺,面前這個口沒遮攔的小丫頭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鏡月罹將春宮圖收入懷中,道:“剛才你看過的東西,全部忘掉,聽到?jīng)]有?!?/p>

      “為什么要忘掉?”花雅睜大眼睛看著他。

      鏡月罹深吸一口氣:“這種東西,不適合你?!?/p>

      “為什么為什么?”

      花雅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她心里在懷疑莊主是不是準(zhǔn)備偷回去自己研究。

      哼,她最鄙視吃獨(dú)食的人了!

      “沒有為什么,總之別亂學(xué)?!?/p>

      “這你就太不講理了吧,我娘說了,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學(xué)會春宮圖上那些勾心術(shù),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的教材,怎么能當(dāng)作沒看過呢,我相信我娘的在天之靈一定也會站在我這邊的?!被ㄑ盼杖?,態(tài)度堅(jiān)決。

      鏡月罹無語。

      花雅的娘……

      到底給自己女兒教了些什么啊……

      “你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總之,那種東西不許再看,不然我也給你關(guān)禁閉!”鏡月罹撂狠話了。

      可是花雅沒有被他嚇到,她眼睛里全是亮閃閃的小星星:“莊主,我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你教我?是真的嗎?”

      “嗯,你想學(xué)什么?”

      花雅舔舔舌頭,一副猥瑣的樣子:“那就要看莊主您肯犧牲什么了?!?/p>

      “……”

      這女人,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如果要他教她,鐵定是她犧牲比較多。既然一般的威逼恐嚇對花雅沒用,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就不相信花雅這個連吻都沒有接過的小丫頭會好色到讓他束手無策的地步。

      “我什么都可以……”

      鏡月罹微俯下身,額頭與花雅的額頭相觸,漆黑的眼眸如一團(tuán)霧氣化入花雅眸底。

      他的聲音異常溫柔,仿佛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眷戀:“反正,對我來說,這也算不上犧牲。”

      花雅微微愣住,她眼前仿佛被鏡月罹眸心那團(tuán)墨黑蠱惑,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思考的余地。

      鏡月罹一手輕輕摟住花雅柔軟的腰肢,一手撥弄她額前細(xì)碎的發(fā)絲。花雅在鏡月罹懷中抖了抖,心臟跳動的頻率已經(jīng)超乎她能控制的節(jié)奏。

      此時的鏡月罹真的好不一樣,花雅在他眼里看到少見的溫柔,被這么一個絕世大美男擁入懷中,花雅感覺自己幸福得快要爆炸了。

      她張開嘴,大口喘氣,眼睛像兩顆明亮的星星,直直地盯著鏡月罹。

      “你干什么?”鏡月罹愣了愣,花雅喘得太兇猛了,讓他剛剛營造好的一點(diǎn)氣氛完完全全灰飛煙滅。

      花雅很無辜:“書上說在這個情形發(fā)生時,女人都要這么喘氣的?!?/p>

      她看李大蟲就是這么寫的,她自己在心里已經(jīng)演習(xí)過無數(shù)遍了。

      “……”

      鏡月罹認(rèn)輸,這個丫頭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好吧,我教不了你。你已經(jīng)出師了。普天之下恐怕沒有能教你的人了?!?/p>

      鏡月罹松開花雅。他不想玩下去了,不然他還真不能保證,犧牲的究竟是花雅還是他。

      “是嗎?是不是我做得很完美!哦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天賦異稟,一點(diǎn)即通!”花雅兀自興奮起來。

      鏡月罹覺得有一陣?yán)滹L(fēng)從頭吹到腳。

      他轉(zhuǎn)身朝門口看了看,正看到屋檐下擺著的小圓椅和小竹盤,還有地上黏糊糊的,疑似葡萄皮擦過去的痕跡。

      “你剛才是在我門口偷吃水果嗎?”鏡月罹微微蹙眉,“還把果核丟得到處都是?”糟了!

      “莊主,”花雅裝可憐:“我那么做是有苦衷的……”

      “繞水月莊跑十圈?!辩R月罹才不聽她的借口。

      “莊主……”

      “二十圈!”

      花雅嘟起嘴,心里罵著鏡月罹的不通人情。

      明明剛剛才和她纏綿完,轉(zhuǎn)身就翻臉不認(rèn)人,哼,男人都是一個樣!

      看著花雅垂頭喪氣跑出院子,鏡月罹嘴角彎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淡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如果,剛才不是花雅突然搞出的小狀況,也許,他真的會把持不住吻上她呢。

      呵,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如花雅這般青澀的少女,也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不一樣的魅力。

      花雅跑得氣喘吁吁,每當(dāng)遇到疾風(fēng)隊(duì)的隊(duì)員時,她總會迅速剎住腳步,滿頭大汗地裝作賞花賞草賞貓賞狗,總之她死也不肯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是偷吃了鏡月罹的水果被罰跑步。

      小爛頗為鄙視地開口:“你剛才很糗?!?/p>

      “我哪里糗,莊主明明夸我天賦異稟,一點(diǎn)即通來著!”花雅才不信小爛的話。

      “那是你自己講的好不好!”

      小爛嘆氣:“看來李大蟲真是把你教壞了,她那種從沒戀愛過的老姑婆寫的書有什么可信度,你居然還真按照她寫的去做?!?/p>

      “她寫的哪里不對嗎?”花雅放慢速度,虛心聽從小爛的青春期教育課程。

      “我不知道她寫的對不對,我只知道你做得不對。”

      小爛可沒看過李大蟲那些黃書,每當(dāng)花雅看得聚精會神,小爛就開始做它的春夢。

      “我哪里做得不對?”花雅很奇怪,她明明自我感覺良好,“如果我做得不對,又要怎么做呢?”

      “要閉上眼睛,輕輕地喘息,輕得幾乎看不到什么痕跡,而不是像哮喘一樣大口大口吸氣呼氣?!?/p>

      小爛恨不得言傳身教,可是花雅卻滿頭霧水:“那樣對方不是看不到我在喘息?!?/p>

      “誰要對方看到啦,這是一般女孩子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好不好。微微緋紅的臉頰,迷蒙半闔的眼眸,柔軟水潤的粉唇,鼻息間若有若無的,帶著淡淡香氣的溫?zé)岷粑?。只要這樣就可以迷得男人七葷八素,剛才你那樣,別說莊主了,就連采花賊都被你嚇跑了?!?/p>

      “小爛,你懂得好多哦?!被ㄑ畔肓讼耄X得小爛說得有道理。

      “那當(dāng)然!”小爛頗為自豪,好歹它也見多識廣,這種基本的東西是難不倒它的,“一切憑感覺,下次不要犯這樣的錯了。”

      “是哦,不過我想莊主一定不會再給我下次機(jī)會了……”

      “我想也是?!?/p>

      “唉……”

      一人一刀異口同聲嘆起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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