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回顧】林安森被媒體爆料和嫩模玩車震,莫子言被逼于無奈為這件事做危機(jī)公關(guān)。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婆婆上門突擊檢查,兩人聯(lián)手做戲?qū)⒎志拥氖聦嵅m了過去,而林安森提出,要搬回來和莫子言一起住……
累了一天回到家里,打開了門,卻看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她不由得一驚,半天才想起來,現(xiàn)在這個家已經(jīng)不是她一個人的了。
她還是無法適應(yīng)的,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來今天她剛剛導(dǎo)演了一出戲,讓他變成了人盡皆知的負(fù)心漢。
她低著頭向里走,他叫住了她:“莫子言,你等一下!”
他蹺著腿,一只手放在沙發(fā)上,幽深的眼看著她,讓人不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她突然感到有些怕他,怕他這種深邃的眼神,這不在乎他們之間的事情,只在乎人們對未知本能的恐懼,因為看不明白他,所以才更加恐懼。
她停在遠(yuǎn)處看著他,他聲音不冷不熱:“你過來,我們談一談!”
她吐了口氣:“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他微瞇著眼睛:“你確定?”
她笑著:“你勸過我要公私分明后我想了想,確實如此。所以,于公,我的工作不適宜跟你談,于私,我們的關(guān)系似乎也沒到可以談私事的地步,所以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
他的眼神越發(fā)深邃,仿佛由枯井慢慢變成了深淵。
在她以為他這只樹懶要變成豹子撲過來的時候,他卻忽然笑了,笑得讓人身上發(fā)冷:“好,確實沒什么好談的?!闭f完他慵懶地起身,端起桌上精致的咖啡杯向他的主臥走去。
她只有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發(fā)呆的分兒。
回到了房間,他放下咖啡,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她說得沒錯,她果然是做到公私分明了,這樣讓自己的合法老公成為公眾面前的小丑,她做得一絲不茍,公私不夠分明的是他。
他拿起了電話,成司南總是隨時準(zhǔn)備接他的電話的,對方仍舊沒有絲毫疑慮:“老板,有什么吩咐?”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把那天的消息放出去,全部!”
成司南答應(yīng)著,卻沒有放下電話。
他問:“你有什么疑惑?”
成司南想了一下,回答:“老板,我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做,老板是想要打垮皇家還是收購皇家?不然為什么針對他們中的一個小小公關(guān)?我想,這不會是針對那個小小公關(guān)的,一定是想透過她打擊她上面的人吧?”
他聽了,低沉地笑了起來,然后說:“司南,還記得你剛進(jìn)公司時,我說過你,眼光太過狹窄,只會看表面不會看深層,現(xiàn)在你倒是進(jìn)步了不少?!?/p>
成司南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卻瞬間變了態(tài)度:“不過這次你猜錯了!”
5.
莫子言晚上莫名地有些寢食難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fā)生,又不知道會是什么事。她覺得應(yīng)該是林安森之前那個動作神態(tài)讓她產(chǎn)生了錯覺,或許他總是這樣的,在商場就是靠著這種辦法給對手以迷惑,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這種方法一向很管用,以靜制動,是最讓人無奈的。
俊與他就那么不同,俊是陽光的、是純潔的,好像天使一般……雖然在別人眼中他或許是墮落的、讓人反感的……
她竟然拿林安森跟俊作比較嗎?不不,她不要,搖頭將自己的頭蒙進(jìn)被子里。每一次這樣,就代表她要再次做縮頭烏龜。
好在每次這個辦法都是管用的,她終于睡著了。
皇家成立才五年而已,卻已經(jīng)在娛樂圈舉足輕重,這跟夏總老婆家的勢力是分不開的。如今皇家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地段,來往行人各行各業(yè),每到上班時間就異常擁擠,每個人都邁著急躁的步伐,帶著麻木的表情。
她像往常一樣,乘電梯進(jìn)了辦公室,跟接待小妹打招呼,卻沒注意到別人的怪異眼神。
到了里面,她很熱情地跟大家說:“早上好!”可是竟然沒有人理會她。眾人看著她,表情很奇怪,甚至還有竊竊私語的人。
她頓時感到是有事發(fā)生了,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見夏永杰過來了,然后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挨了一巴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莫子言徹底愣在了那里。
莫子言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但還是感覺燒得好像著火了一樣。
周春香趕緊從后面過來拉住了夏永杰:“夏總,你干什么呢,有事里面去說?!?/p>
夏永杰一臉的潮紅,莫子言還從沒見他這樣生氣過。
他瞪著莫子言,瞥了眼四下的員工,所有人都自覺地當(dāng)沒看到。
莫子言剛想說話,卻感到顧泯宇走了過來,他穿著簡單的運(yùn)動衣,但是不論他怎么打扮,周圍的星光是掩不住的。他很少來辦公室的,他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的目光更集中了過來,竊竊私語怎么也擋不住。他一把推開了夏永杰,上前摟住了莫子言的肩膀,莫子言不去看別人也能知道大家眼中的驚奇。
顧泯宇也火氣十足:“夏永杰,是個男人就不會打女人!”
夏永杰氣得將手中的報紙摔了過來:“你是個男人,都公諸于眾了,我自愧不如!”
周春香趕緊又過來,死命給莫子言眼色,并將夏永杰拉了進(jìn)去。
進(jìn)了一個小會議室,然后周春香快速地打開了電腦,插到電視上,接著給莫子言講:“今天兩大頭條都是我們公司的!”
新聞打開,莫子言瞪大了眼,上面主要媒體的新聞頭條都是一樣的,巨星顧泯宇爆出與其經(jīng)紀(jì)人同居,照片上赫然是莫子言家里被掃蕩的晚上兩個人一起走出莫子言家的照片。第二個是,著名影星林娜潛規(guī)則艷照爆出,繼爆出她與林安森有染后,再爆她以小三身份介入已婚的自家老板生活中,更爆出兩人開房的艷照。據(jù)聞艷照只是一部分,還有完整視頻。
這兩條新聞也不知哪條更有震撼性,莫子言看著新聞,瞪大了眼睛,一時心口就那么堵著,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難怪夏永杰會這么生氣,想必爆出這個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影響。不說別的,他那個老婆本就不好惹。
至于她跟顧泯宇,她開口剛想說話,顧泯宇卻先一臉無所謂地將她摟了過去:“我是沒關(guān)系的,就算現(xiàn)在對著媒體說她是我的女人又怎么樣?”
莫子言抬起眼來瞪他,然后說:“這個是誤會……”
顧泯宇打斷他:“怎么會是誤會,這照片真真切切?!?/p>
莫子言恨恨地在后面掐他的后背,可是他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就是不動,臉上表情還恁坦然。
周春香瞥了眼夏永杰,然后道:“這個倒是好解釋,不過夏總那個真是個問題,那個林娜真是惹禍,沒事學(xué)人家玩兒什么自拍,她還真想走欲女路線啊……”
“行了你……”夏永杰臉色很不好地說。
周春香只是一臉無所謂,莫子言知道她是抱著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她說:“這些新聞是怎么出來的?”
這才是夏總會對她發(fā)火的原因吧。
夏永杰看著她:“我早說過,林安森惹不得,這次事情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昨天有朋友通知我,我半夜已經(jīng)打電話給各個報社,可是沒用,人說了,我們得罪了人。你說說,還能有誰?”
莫子言低下頭去,夏永杰直接對顧泯宇說:“你先出去,你的事我們稍后再說?!痹捳Z里有很多對他的無奈,顧泯宇還不想走,莫子言趕緊推他出去。
夏永杰對她說:“這件事我們不用做什么公關(guān),這次從源頭抓起,公關(guān)對象只有一個人,林安森。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去跟他道歉,請求他原諒!”
莫子言一愣,抬起頭,可是夏永杰不給她任何選擇:“莫子言,不說別的,單憑他的身份我們就惹不起,你以為他只是單純的一個小老板嗎?他家庭背景大得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跟家里和好,事業(yè)版圖也不僅僅是在IT業(yè)逐漸轉(zhuǎn)向投資業(yè),我們文化產(chǎn)業(yè)的,根本就沒法跟人家實業(yè)比,你在這行也算老資格了,你該知道要怎么做。”然后告訴周春香:“你配合著點(diǎn)兒!不惜一切代價!”然后就走了出去。
沉默了一會兒,周春香過來挽住了她的手臂,讓她坐下。莫子言心里不是滋味,公司成立五年,她在公司三年,她不說她有多大功勞,可是她不覺得他有資格這樣打她,那是對她內(nèi)心的極大傷害。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冷靜地坐了一會兒。
周春香坐在桌子上,嘖嘖道:“夏永杰真不是男人?!庇滞嶂^看著她:“顧泯宇剛才可是很夠男人,就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英雄救美啊,那樣子帥極了?!?/p>
“其實就是我不對,我太好斗了,沒有估量好雙方的力量,并且事情沒有處理妥當(dāng),讓他們得到了機(jī)會,讓公司名譽(yù)受到了損失……”她慢慢說著,又嘆了聲:“有時候做得久了會覺得自己無比強(qiáng)大,但其實自己只是一只螞蟻。”她抬起頭看著周春香:“也會偶爾想,我是不是不適合做這行,可是進(jìn)來后就沒動過……”這一次她是真的覺得很累。
周春香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不會是想辭職了吧?”不過轉(zhuǎn)念又道:“不過夏總今天是太不給你面子了。”
莫子言站起身來,心情雖然低落,可還是說:“幫我查一下林安森最近的行程吧!”
周春香疑惑地看著她,她只是笑了笑,走了出去。
就算是她真想離開,也要有始有終,事情因她而起,她不可能把這爛攤子留下來。
她想著回家跟林安森先談一談,雖然她很不想低頭……
第五章,他們更適合做工作伙伴
1.
然而回家后她并未看見林安森,事實上那天晚上他就沒回來。
莫子言耐著性子等了幾天,他一直沒出現(xiàn)。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已經(jīng)傳出各種版本。媒體說,那段視頻即將被公布……林娜被迫送去國外躲避,說是暫時退隱,其實恐怕是回不來了,皇家的老板娘不允許她再回來。
周春香花了幾天時間好不容易打探到林安森將要與朋友聚會,莫子言還擔(dān)心那是會員制的會所,怕進(jìn)不去。周春香說,已經(jīng)買通了那里的服務(wù)生,會走員工通道進(jìn)去。
她嘆了聲,只得答應(yīng)了,她堵了林安森幾天,可是都沒找到他,他該是故意在為難他。
傲帝狂潮是這里最好的俱樂部,里面會員制度嚴(yán)格,林安森所在的是最高等會員才能進(jìn)去的。
今晚是他與幾個好友的聚會,都是一些紈绔子弟,玩兒得很瘋,幾個好友都帶著女伴來,有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帶來的也不會是自己的老婆。晨少開了瓶酒,看著他:“林少最近真是讓人羨慕,身邊美女不斷?。 比缓笃持麚е拿琅?,在他耳邊低聲說:“這個是新的?”
林安森彈著煙灰,不言語,晨少自己也明白,林安森一個女人很少玩過三個月。
晨少給他倒了酒:“這次咱們是為了慶祝林少成功開拓投資市場特意辦的聚會,大家先來敬林少一杯!”
就在大家的哄笑中,門被推開了。
莫子言進(jìn)了門來,掃了一眼,直接看向了林安森。
眾人先是一愣,有人惱怒地說:“干什么的,誰讓你進(jìn)來的!”
莫子言先低頭對其他人不好意思地鞠躬,然后直接看著懷抱美女的林安森:“林總,我們能不能單獨(dú)聊聊?”
一邊晨少欷歔:“林少,怎么被人找上門了,你是做了什么欺負(fù)了人家清純小妹妹?。 贝蠹乙捕荚尞惖乜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與包房里眾多美女比起來,莫子言實在不怎么樣,一身老氣得好像90年代婦女的套裝,一個黑框眼鏡,只是她很有氣勢,毫不畏懼地站在包房中,看著林安森,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尤其她眼中帶著的漠然,不卑不亢的樣子,很是難得。誰見了林安森不緊著巴結(jié)?尤其是女人,哪個不是狂奔著向他懷里靠?可是這個女人似乎很不在乎。
一邊人見林安森仍舊不動,只是漠然的地低著頭,便有人喊道:“你干什么的,這是私人聚會知道不知道?你怎么進(jìn)來的,你是會員嗎?”
莫子言看了那人一眼,然后仍舊看著林安森:“林總,只說幾句,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可以嗎?”
他沒開口,他身邊的女人先喊了一聲:“喂,你沒聽見嗎?這里是私人聚會,再來打擾我們要叫保安了!”
莫子言有些猶豫,低下了聲音,看著林安森:“林總……”
林安森看著她終于示弱的臉,笑了笑,在煙灰缸里捻滅了煙,然后抬起頭來,竟然走了出來,他身邊的美人想拉卻沒敢拉,只能死瞪著莫子言。
莫子言見他出來,也不愿多留,率先出了門。
留下后面一屋子的人詫異地看著,林安森什么時候牽扯上了這么一女人……
莫子言來到走廊里,長長的走廊,歐式風(fēng)格的貼紙,精雕細(xì)刻的燈亮在頭頂,昏黃帶著慵懶的氣息透出曖昧的味道。她站在墻邊,頭微微低著,第一次,她甘于這樣示弱,蒼白的臉,攪在一起的手,都證實了她心里的不甘。
她抿了抿嘴唇,然后艱難地道:“對于前些日子,我擅自做主,做出的一系列事情,我鄭重地向你道歉,是我不對,我不應(yīng)該用那些手段污蔑了你的清白,對你名譽(yù)造成損失……請林總大人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
他靠在走廊的另一邊,雙手放在口袋里,整個身子傾斜著,微微歪著頭看著她,見她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嗤笑一聲,突然起身,貼過去,她一愣,卻感到他滾燙的呼吸里帶著酒的香氣,混合著煙草的味道……
“這樣簡單幾句話,你就想打發(fā)掉我了?”他略帶沙啞的聲音暗含著邪魅的味道。
她知道他不可能這么簡單就消氣的,她任他這樣用曖昧的姿勢靠在她身上,將她整個身體都壓在了他的陰影里,舒了口氣,她說:“林總想要怎么樣?我能做到的,定會做到?!?/p>
他抬起頭,一只手撐在墻上,看著上面,極其懶散地說:“你覺得我想要什么……”
她愣在了那里,然而瞬間,他一把扯掉了她的眼鏡,眼鏡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莫子言那一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那吻霸道中帶著溫柔,時而婉轉(zhuǎn)時而緊迫,讓人無法拒絕,醉意仿佛慢慢傳染給了她,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雙手無助地抵著他的胸口,漸漸地根本無法呼吸了,他才終于放開了她,還仿佛無限回味般地舔了下嘴角。
莫子言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他:“林總,你喝醉了嗎?你忘了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林安森干燥的指尖撫過了她的臉頰,她不禁又低下頭去,不敢看他一泓幽潭般的眼瞳。
他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帶著慵懶的味道:“莫子言……我們是夫妻關(guān)系,但是你從來都很自私,并沒有履行過夫妻義務(wù),還將自己的丈夫向外推……”
她咬著唇:“你現(xiàn)在是想讓我履行夫妻義務(wù)嗎?履行了,你就會……原諒我?”
他低沉的笑聲中帶著對她的贊賞:“你果然是比較聰明的。”
她卻怒火上升:“林安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這樣對我好看嗎?有趣嗎?你是在耍我嗎?我知道你不缺女人,尤其不缺等你寵幸的女人,那么你要我做什么?羞辱我嗎?”
他卻一只手指抵住了她的唇,她嘴唇軟軟的,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他輕聲魅惑著:“噓,莫子言,你這樣強(qiáng)勢讓人很討厭。莫子言,相信我,你跟她們不一樣!”
她輕嗤一聲:“有什么不一樣?”
他笑:“別忘了我們是辦過證的?!?/p>
2.
她又笑了起來,諷刺地道:“好吧,比起她們,我更合法些,所以,我是正宮皇后是嗎?看著她們爭寵,還做你家中不倒的紅旗。適當(dāng)時候,當(dāng)你在家人面前的擋箭牌。林安森,你是這么想的吧!”
他撐著墻,微微仰著頭,她抬頭只能看見他的下巴。
他想了一下:“你這么解釋也是對的!”
然而下一瞬間,莫子言便揚(yáng)起了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下子。
她的手還舉在空中,感覺火辣辣的痛。
可想而知,打在他臉上的那一下,該有多痛。
他瞇起了眼睛,臉色很不好。
這一幕,正好被從包廂里走出來的、尋找林安森的他的女伴看見了,林安森還沒出聲之前,她已經(jīng)跑了過來,一臉憤恨:“你……你竟敢打林總……”
莫子言愣了愣,這一瞬間方恢復(fù)了理智,她發(fā)現(xiàn)林安森真有種讓她失去理智的能力。
那女人上前去便要打莫子言,莫子言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莫子言不是那么柔弱的女子,從來不是。在圈子里,這種事很常見,她從來都是打人巴掌的那一個。
那女人一滯,臉上帶著窘迫,想要抽回手,可是被莫子言的手攥得很緊。
莫子言本來就是出于本能才接住了這只打來的巴掌,然而這時,卻感到林安森的目光,正盯在她身上,那眼神仿佛千年寒冰般,能將人凍僵,縱然看過去,只是風(fēng)輕云淡般的一眼。
她愣了愣,看著那個女人,終究還是……慢慢放下了手,那女人更加氣憤,新仇舊恨一起來,一個重重的巴掌便落在了莫子言臉上……甚至,她還故意用長長的指甲劃到了她的臉,一瞬間,一陣刺痛,耳邊劃開了口子……
莫子言低著頭,頭發(fā)有些凌亂。
那個女人哼了一聲:“真是膽子大了,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比缓蟊悴涞搅肆职采磉叄骸傲挚偂袥]有很疼……”
莫子言聽著那膩味的聲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酸酸的疼。
林安森不動聲色地?fù)跸铝四桥说氖?,然后很親密地貼在她耳邊說:“走,進(jìn)去吧!”
莫子言方知道自己再次搞砸了一切,她拉住了林安森:“林總,請聽我說……
面前模糊不堪,林安森的表情也是模糊的一片,臉上還淌著血,她站在那里,終于顯出了些楚楚可憐的味道,他說:“還有什么好說的,貞潔烈女?!?/p>
她咬了咬唇,看著面前模糊的身影:“沒錯,林安森,我是貞潔烈女,如果你的意思,讓我為了這次,付出自己……那么……”
她突然上前,拉住了他,不顧他身邊還眼巴巴地站著個美女,她印上了他的唇,第一次,主動地親吻了他……
他也完全沒想到,只是他還沒有被她那柔軟的唇和突如其來的熱情沖昏了頭,他嘴角帶著嘲諷的笑,突然推開了她。
她踉蹌著站在那里,眼前一片模糊,此刻給人的感覺,非常的狼狽、丟人,她低下頭去,只覺得自己很失敗。
然而頭頂上的男人,還是要落井下石。
“莫子言,你以為我為了你這樣,便會原諒你?你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彼褪窍肟粗@個樣子,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嗎?不是一直一臉不在乎嗎?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手腕硬,還是她的骨頭硬。
她咬著唇,低聲下氣地說:“是,我一直很高看自己,不然,怎么會得罪了林總?,F(xiàn)在,我已經(jīng)識得教訓(xùn),希望林總能網(wǎng)開一面……”
他笑得越發(fā)恣意,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很好,這樣,我也不需要你不情不愿地獻(xiàn)身了,就像你說的,我身邊從不缺女人。這樣,你該知道,我公司近來出了些事,你們公司幫忙公關(guān)一下吧?!?/p>
她愣了愣,抬起頭來,沒想到他突然說到了這上面。
他說:“怎么樣?”
她說:“為什么是我們?”
“原因很簡單,巨石成立三年,公關(guān)部門還不成熟,我知道,你們公司很擅長這方面的事情?!?/p>
她略想了一下,說:“好,我答應(yīng)!”
她如何能不答應(yīng),夏永杰也定會答應(yīng)的,且會覺得林安森已經(jīng)便宜了他們。
他看著她的樣子,笑了下,嘲諷地說:“有時間還是去收拾下自己吧,什么樣子?”然后便摟著美女,進(jìn)了包間。
她知道他是在故意耍她,好吧,既然他喜歡,那么隨便他,反正,對于她,婚姻本就是死物,只是有些諷刺而已。
林安森的巨石集團(tuán)確實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開拓其他產(chǎn)業(yè),比如房地產(chǎn)和投資銀行,外面便有人利用他們這個名頭,在各地非法集資,打著巨石的旗號,集結(jié)了大量資產(chǎn),然后那個人卷款逃跑。所有投資者的錢打了水漂,有的投資者甚至投入了一生的全部資本,這讓他們幾乎崩潰,又抓不到那個頭目,便只有將事情賴在了巨石頭上,認(rèn)為巨石也有責(zé)任,應(yīng)該賠償他們一定的損失,否則便要鬧事。
近來他們打標(biāo)語,砸巨石的標(biāo)店,甚至到巨石集團(tuán)鬧事,已經(jīng)鬧得很嚴(yán)重。
周春香說:“事情我已經(jīng)接手,下去跟各個受害人談過,他們太可怕了,每次去沒說幾句就要吃人,我又不擅長勸人,你來了正好,這是你的長項??!”
莫子言聽她分析了一會兒,了解了一下情況,便開始計劃起來。
莫子言的計劃是先進(jìn)行談判,這該是通常的第一步,他們既然一起來鬧事,定是有個首領(lǐng),即便沒有首領(lǐng),也逼他們選出一個首領(lǐng)。當(dāng)他們是個人,就要逐個擊破,時間精力會很耗費(fèi);當(dāng)他們是整體,就擒賊先擒王,是最省時的辦法,當(dāng)然這前提是能與他們有個好的談判結(jié)果。
3,
談判時林安森是親自上場的,這足見他對此事的重視。雖然談判人還是他公司的其他主管,他在一邊看著,但總讓氣氛有了更深層的凝固。
她坐在他旁邊,長桌對面,是對方選出的幾個代表,他們中有積攢了一輩子最后狠心投資下去的老工人,有剛剛發(fā)了橫財投資不慎的中年人,還有正在拼搏,偶然投資卻打了水漂的年輕人。
談判時,以中間那個年輕人為主,他口齒伶俐,思維清晰,從這里真看不出他是怎么上了當(dāng),成為受害人的。談了幾個條件對方都不滿意,巨石想要讓步他們卻步步緊逼,莫子言覺得談判不會有結(jié)果,她在紙上畫著,準(zhǔn)備下一個計劃。
她正仔細(xì)想著,林安森突然俯身在她耳邊道:“查一下那個格子衣服的年輕人,他不像投資者?!?/p>
莫子言經(jīng)他一點(diǎn),明白了過來,他獨(dú)特的氣息隨著說話淺淺拂過她的耳垂周圍,尤其當(dāng)他說完回身時,薄薄的唇瓣似乎輕蹭過她的耳廓邊緣,莫子言只覺半邊臉連著頸上肌膚全都熱辣辣地發(fā)燙,任是一顆凡心在塵世里已塵埃入定,此刻也控制不住突突加速,若是在平時也就罷了,偏偏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貼得這樣近……
莫子言點(diǎn)點(diǎn)頭,離他稍微遠(yuǎn)了些。
談判最終以失敗告終,對方摔打著離開,揚(yáng)言再不解決,他們就要去公司鬧事。
散會后,林安森面無表情地大步向前,莫子言在后面跟著,邊走邊說:“林總,談判不過是第一方案,既然失敗,我決定準(zhǔn)備逐個擊破。他們現(xiàn)在雖然組成了整體,有了表面的領(lǐng)導(dǎo)人,但是利益畢竟不均,用離間計讓他們分開,雖然麻煩點(diǎn)兒,但是對現(xiàn)在來說是最容易的方法?!?/p>
林安森只是淡笑著對她說:“好,你想怎么做都隨你。”
她不禁一愣,為他這樣過分地信任,她說:“別,林總,若是有什么不對的,林總就告訴我,我會改?!?/p>
林安森仍舊走著,笑了笑:“我相信你!”
莫子言站在那里看著他離開,心里因為他那句話感到沉重了許多。
莫子言的方法很簡單,先凝聚,再產(chǎn)生內(nèi)部的懷疑,再分離,會讓他們間隙更大。人有時就是這樣,對陌生人的錯誤或許很快會原諒,諒解他反正與你沒什么關(guān)系,會這樣做也是正常的,對于自己信任有加的同伴的錯誤,反而不會原諒……
然而她還只是在計劃中,巨石那邊又出了事情。
不知道誰在背后捅出來,說那個融資人就是巨石的前任項目部門經(jīng)理,他們又鬧上來了。
一到巨石,就見公司下面集結(jié)了幾十人,都拿著標(biāo)語,在那兒高喊。莫子言趕緊進(jìn)了公司,里面照常辦公,但是職員們的情緒肯定是受到了影響的,大家紛紛在看著下面,有擔(dān)心的,有看熱鬧的。
會議室里,林安森坐在最里面,幾個人沉默不語,剛剛討論的幾套方案都被林安森否定,莫子言嘆了一聲,說:“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看,還是我下去見一見他們……”
周春香說:“行了,你會被他們踩扁的。林總,你要憐香惜玉的哈……”
莫子言不敢去看他,他那時對她的信任,反而讓她覺得愧疚。
林安森沉默了半晌,道:“先別急,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p>
這時,外面成司南快步走了進(jìn)來:“林總,不好了,他們沖上來了?!?/p>
周春香連忙站起來:“快叫保安啊,怎么就沖上來了,下面保安干什么吃的!”
林安森沉著依舊,坐在那里說:“不能叫保安,到了這個時候,雙方情緒都很激動,讓男人去會激起憤怒。如果鬧出血案來,就不止是經(jīng)濟(jì)上的事了,我還不想讓公司牽扯到刑事案件上來?!?/p>
周春香驚詫地看著他:“那……那怎么辦……”
林安森只淡淡地說了句:“女人去……”
周春香邊走著邊將林安森從頭到尾罵了個遍,但是莫子言是同意林安森的說法的,這時候不適合用武力,不說他們根本就打不過對方,對方那么多人,他們保安總共才多少?再者鬧出事來還是巨石要承擔(dān)輿論上和法律上的后果,她一面打電話報了警,一面跟周春香和其他幾個公關(guān)部的美女出來擋著。
因為是女人他們是不會動手,但是情緒還是會激動,任她們怎么勸都沒用,巨石的接待廳一時混亂不堪,嘈雜聲傳了老遠(yuǎn)。
成司南擔(dān)心地看著監(jiān)控器,對林安森說:“林總……讓女人上,不太好吧,莫小姐……”
林安森止住了他,淡淡地喝了口咖啡:“你要相信她的能力?!?/p>
【下期精彩內(nèi)容】為了查清鬧事人的底細(xì),莫子言決定喬裝打扮,深入虎穴去打探,卻被那群人非法拘禁。得知消息的林安森冰冷肅殺地吐出一句話:“不用顧忌公司的事,不惜一切代價救出她,并且讓他們永遠(yuǎn)記住,我林安森的女人,是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