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事雖小技,然而終究是可以破煩襟、除燥悶、迎靜篤的。世界紛擾,也看不清,不如歸去畫一個清風朗月的世界。人之生也柔脆,是很容易感染上厭世的精神病毒的。將清水磨于硯中抑或是一劑藥,或許可以平復生命的痤瘡。古人說過,“寓寄荒寒無善畫,賴傳悲壯有能琴”。琴我有但不會彈,只能以水墨的清華工寫花花草草的榮萎。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風晴雨露四時不同的人生不正如草芥?生如野草,等待地下的火燒。漫步深秋的蘆花淺水邊,這如煙的蘆花終究是花還是草?是花,為何不見花的容與色?是草,卻如何有著別致的妙香?這香氣竟是不仔細分別時聞不到的。人之生如草,也如花,當妙香縹緲的花開時,其實枝葉早已枯萎了。然而這枯萎的枝葉中竟然也暗藏著剛柔相濟、陰陽相生的來春的生機。物極必反與周而復始是一個世界與生命的圓圈,如何也逃脫不了的因果。
休怪我的花草沒有顏色,當霓虹紛絢時,能辨別黑白的人就越來越少。古人的水墨清華,難道對黑白的渴望也算是意與古會?人心大概都是一個樣子的落寞。所謂筆墨華滋,不過是文質相諧的生命理想。故而線條是不必用手來勾勒的。當有了譬如朝露的慨嘆與沉吟時,那筆墨中也有了一種剛健與婀娜同在的呼吸與頓挫,在空靈與沉郁的交融中訴說蕭縈疏曠與閑和平靜。
——李水歌
花草小品 紙本 40cmx68cm 2008年 李水歌
花草小品 紙本 68cmx40cm 2008年 李水歌
上 花草小品 紙本 40cmx68cm 2008年 李水歌 下 花草小品 紙本 40cmx68cm 2008年 李水歌
上 花草小品 紙本 40cmx68cm 2008年 李水歌 下 花草小品 紙本 40cmx68cm 2008年 李水歌
靜物 紙本 180cmx90cm 2009年 李水歌
靜物 紙本 180cmx90cm 2009年 李水歌
靜物 紙本 240cmx120cm 2009年 李水歌
靜物 紙本 120cmx60cm 2008年 李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