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K828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0-4106(2009)04-0001-02
編者按:2009年7月11日,我國學術(shù)界的兩位泰斗——任繼愈先生、季羨林先生先后在北京去世。消息傳出,舉國震悼。
任繼愈先生生前為國家圖書館名譽館長,是著名哲學家、宗教學家、歷史學家、新中國宗教學研究奠基者,對我國哲學、宗教學、歷史學、圖書館學等多學科的創(chuàng)立扣建設做出了重大貢獻;季羨林先生生前為北京大學資深教授,是國際著名東方學家、印度學家、梵語語言學家、文學翻譯家、教育家,在語言學、文化學、歷史學、佛教學、印度學和比較文學等方面建樹卓著。二位先生不僅學術(shù)精深,而且品德高尚,堪為一代宗師,他們的去世是我國文化學術(shù)界的重大損失。任繼愈先生、季羨林先生生前都曾親臨莫高窟考察,他們撰寫和主編的許多著作對我院大部分研究人員都具有指導和啟示的意義。為了表達我們對任繼愈、季羨林先生的懷念之情,本刊特發(fā)表敦煌研究院樊錦詩院長的2篇唁函以及本院三位學者寫的紀念文章。
沉痛悼念一代學術(shù)宗師任繼愈先生
國家圖書館
任繼愈先生治喪辦公室:
驚悉任繼愈先生于2009年7月11日凌晨4時30分在北京醫(yī)院逝世,巨星隕落,哲人其萎,我謹代表敦煌研究院全體同仁以及我個人表示沉痛的哀悼!
任繼愈先生作為著名哲學家、宗教學家、歷史學家、新中國宗教學研究奠基者、國家圖書館館長和名譽館長。對我國哲學、宗教學、歷史學、圖書館學等多學科的創(chuàng)立和建設做出了重大貢獻,學術(shù)精深。品德高尚??胺Q士林典范、學界楷模。先生的逝世實為我國學術(shù)界的重大損失。
先生生前曾親來敦煌莫高窟考察,我院學者曾有幸向先生當面請教有關(guān)佛教史研究的疑難問題;先生的著作《漢唐佛教思想論集》、《中國哲學史論》,先生創(chuàng)辦的《世界宗教研究》學術(shù)期刊,先生主編的《中國哲學史》、《中國佛教史》、《宗教詞典》、《宗教大辭典》、《佛教大辭典》、《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中華大藏經(jīng)》(漢文部分)等著作和工具書都是我院學者的案頭常用書,為敦煌文物研究工作提供了許多寶貴的理論啟示和指導,使我院學者受益良多。
先生的逝世使我國學術(shù)界失去了一個堪為師表的宗師,一個德高望重的領袖,一個和藹可親的導師。我院學者為先生的逝世感到深切的哀痛!
在此謹向貴辦表達并請貴辦向任繼愈先生家屬轉(zhuǎn)達我院全體同仁以及我本人深切的悼念,請任先生家人節(jié)哀珍重。
謹愿我敦煌研究院全體同仁的悼念之情化作心香一柱,奉獻于先生靈前。
安息吧。一代學術(shù)宗師任繼愈先生!
敦煌研究院樊錦詩
沉痛悼念一代學術(shù)宗師季羨林先生
北京大學
季羨林先生治喪辦公室:
驚悉季羨林先生于2009年7月11日上午九時在北京301醫(yī)院逝世,巨星隕落,哲人其萎,我謹代表敦煌研究院全體同仁以及我個人表示沉痛的哀悼!
季羨林先生畢生孜孜矻矻于學術(shù)研究,勤奮鉆研,筆耕不輟,其研究著述廣泛涉及印度古代語言、印度歷史與文化、中印文化關(guān)系史、中國文化和東方文化、佛教史、比較文學與民間文學、散文創(chuàng)作等諸多領域,為我國印度學、歷史學、東方學、敦煌學、佛學、比較文學、翻譯學等諸多學科的創(chuàng)立和建設做出了重大貢獻,成果豐碩,著作等身,譽滿天下。先生學術(shù)精深,品德高尚,堪稱學界泰斗、一代宗師。先生的逝世實為我國文化學術(shù)界不可彌補的重大損失。
先生生前曾于上世紀八十年代初以七十多歲的高齡親來敦煌莫高窟考察,由時任敦煌文物研究所副所長的我接待先生,先生曾對我作過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表達了先生對改革開放初期如何化解“文革”遺留矛盾、搞好敦煌文物工作的真切關(guān)懷,給我留下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此后我還曾多次有機會面謁先生,每次都親承先生耳提面命,諄諄教誨,令我終生難忘。
先生于上世紀1984—1998年十余年間主持編篡《敦煌學大辭典》,我院作為主要參加編寫單位之一共有30余位學者參與撰稿工作,此書的編寫和出版對總結(jié)國際敦煌學研究成果和向大眾普及敦煌學知識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我院許多學者也因此有緣在先生直接領導下工作,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先生自1983年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成立后終生擔任學會會長,為團結(jié)組織中國敦煌吐魯番研究工作者積極開展學術(shù)研究和國內(nèi)外學術(shù)交流、出版學術(shù)研究成果、扶持獎掖中青年學者成長嘔心瀝血,為促進我國敦煌學研究事業(yè)的長足進步,改變“敦煌在中國,敦煌學在國外”的被動局面發(fā)揮了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作為國內(nèi)外最大的敦煌學研究實體,我院二三代敦煌學專家學者都曾親身見證了幾十年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三十年來我國敦煌學發(fā)展進步的歷程,也格外深刻地感受到了先生作為我國敦煌學界領袖的人格魅力和感召力量。
先生數(shù)十年來對敦煌學的杰出貢獻,業(yè)已得到國內(nèi)外學術(shù)界的高度推崇,得到黨和政府的高度褒揚。2000年8月,在莫高窟舉辦的“敦煌莫高窟藏經(jīng)洞發(fā)現(xiàn)暨敦煌學100年紀念活動”期間,國家文物局與甘肅省政府隆重舉行了“敦煌文物保護研究特殊貢獻獎頒獎儀式”,頒予先生“敦煌文物保護研究特殊貢獻獎”。那九層樓廣場燈火輝煌的頒獎場面令人難忘。
我院很多學者都曾有幸在多種場合面謁先生慈顏,感受過先生質(zhì)樸無華、藹然長者的風范,珍存著親承先生教誨、如沐春風的美好回憶……
這一幕幕難忘的情景猶在眼前,而先生卻已溘然而逝,人天永隔。先生的逝世使我國文化學術(shù)界失去了一位堪為師表的宗師,使敦煌學界失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領袖,使敦煌學者失去了一位和藹可親的導師。我院學者為此感到深切的哀痛!
在此謹向貴辦表達并請貴辦向季羨林先生家屬轉(zhuǎn)達我院全體同仁以及我本人深切的悼念。請季先生家人節(jié)哀珍重。
謹愿我敦煌研究院全體同仁的悼念之情化作心香一柱,奉獻于先生靈前。
安息吧,一代學術(shù)宗師季羨林先生!
敦煌研究院樊錦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