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伍榮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中國的脫貧攻堅取得了決定性勝利,在世界上具有引領性和示范性的歷史意義和現實價值。與此同時,云南省的脫貧攻堅也探索實踐出了一條具有地方特色的路子,在全國具有標本性和共鑒性價值。脫貧攻堅的偉大實踐無疑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提供了強大的歷史感和與世界平視而行的歷史基石、歷史條件和歷史自信。
“理勢合一”的歷史觀——消除絕對貧困與實現共同富裕,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對對立統一規(guī)律的新發(fā)展?!皠荨敝笟v史發(fā)展的必然趨勢,“理”指事物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理是勢的基礎,勢是理的表現,兩者不可分割。清初思想家王夫之指出:“勢因理成”,“勢相激而理隨以易”。除“勢”“理”之外,還有“數”,即指事物的規(guī)定性和事物之間相互作用時的關系?!皵怠迸c“勢”合成“理”,三者合一,才能“以理揆一,萬物一貫”,促進對立面的轉換與統一。2012 年12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北省阜平縣考察扶貧開發(fā)工作時指出:“消除貧困、改善民生、逐步實現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是我們黨的重要使命。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我們對全國人民的莊嚴承諾?!边@是歷史大勢和必然趨勢的統一,也是發(fā)展大勢及其必然規(guī)律的統一。脫貧攻堅不僅直面經濟發(fā)展的規(guī)模效應、瓶頸制約等結構性問題,還著眼于社會發(fā)展的公平性、均衡性、差異化等系統性問題,總體體現了因勢制理、以理導勢的歷史趨勢,是對辯證唯物主義歷史觀在實踐層面的新發(fā)展。
“道器合一”的實踐觀——將扶貧開發(fā)適時轉變?yōu)槊撠毠詰?zhàn),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對否定之否定規(guī)律的新發(fā)展?!暗馈敝甘挛锏囊?guī)律或道理,“器”指客觀存在的具體事物。王夫之強調:“道者,天地人物之通理”,“物所從著而共由者也”。規(guī)律或道理是萬事萬物的通則?!暗勒咂髦溃髡卟豢芍^之道之器也。”道屬于器,規(guī)律是客觀事物的規(guī)律。格物致知是由器上升為道的基本途徑。脫貧攻堅極大豐富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實踐觀。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我們堅持精準扶貧、盡銳出戰(zhàn),打贏了人類歷史上規(guī)模最大的脫貧攻堅戰(zhàn)”,“歷史性地解決了絕對貧困問題,為全球減貧事業(yè)作出了重大貢獻”。脫貧攻堅將“形而上”與“形而下”的傳統思辨變?yōu)榧瘸墒聦?,終結了絕對貧困這一千載難題,將其從絕對的必然性變?yōu)橄鄬Φ谋厝恍?,為人類減貧史提供了中國實踐、中國樣板與中國經驗,為解答中國之問、世界之問、人民之問、時代之問提供了新的時代注腳。同時,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又是對“格物致知”的傳統實踐觀的革故鼎新,在創(chuàng)造性轉化與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中實現了理論理性與實踐理性的統一、精神性與物質性的統一。
“體用合一”的民生觀——實現近1 億貧困人口從貧困到小康的歷史性跨越,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對質量互變規(guī)律的新發(fā)展。中國共產黨秉持的人民性的執(zhí)政理念是“體”,基于近1 億貧困人口的世情、國情、民情和貧情是“相”,脫貧攻堅、實現共同富裕是“用”?!跋唷笔腔趯κ挛锏谋举|,即對根據、條件、現實等諸要素的客觀把握;“體”并非有形之相,而是對事物的觀照能力;“用”是手段和目的的統一體。體、相、用合一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志其所行,行其所志”的民本思想。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必須堅持人民至上。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的本質屬性,黨的理論是來自人民、為了人民、造福人民的理論,人民的創(chuàng)造性實踐是理論創(chuàng)新的不竭源泉?!泵撠毠缘膬r值取向、實踐導向、政策基點等皆基于人民性的內在本質,從而實現了政策引導與激發(fā)民眾內生動力的雙向提升。
“主客合一”的真理觀——完成脫貧攻堅、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新時代十年來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發(fā)展觀的原創(chuàng)性貢獻。真理是一個過程。黑格爾說:“真理不在于一開始就達到一個普遍性的結論,而在于包括普遍性的結論,更重要的在于達到普遍性的過程。真理如果離開過程,如果只抱普遍性結論就認為是真理,那么那個真理就是干癟的、僵死的普遍性,一個僵死的共性?!睂嵺`要靠認識來補充,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亦如孔子所言:“吾欲托之空言,不如見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边_到絕對真理要經過改造世界,通過改造世界達到主客的統一、主客的一致。脫貧攻堅就是中國共產黨解決社會發(fā)展的突出矛盾以探究新的真理觀、實現主客觀統一的中介過程。脫貧攻堅推動了人類意識發(fā)展史關于對立統一規(guī)律的新發(fā)展,從主觀認識和客觀實踐上根本解決了絕對貧困與共同富裕這對歷史矛盾,并將其從理論形態(tài)變?yōu)閷嵺`成效。同時,脫貧攻堅還提升了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的新境界。統一性是人類社會的基本規(guī)律之一,脫貧攻堅克服了自身外在性的消極因素,增強了統一性的積極因素,實現了社會發(fā)展多樣性、復雜性的統一、聯系和整體化,尤其是云南貧困省情的多樣性、個體性、特殊性和普遍性形態(tài),最終歸于發(fā)展的統一性。
一個成熟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無疑具有自覺運用辯證法來闡釋解決社會發(fā)展重大難題的歷史自信和理論自覺。恩格斯指出:“要精確地描繪宇宙、宇宙的發(fā)展和人類的發(fā)展,以及這種發(fā)展在人們頭腦中的反映,就只有用辯證法的方法,只有不斷地注意生成和消逝之間、前進的變化和后退的變化之間的普遍相互作用才能做到?!毙聲r代十年的脫貧攻堅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運用唯物辯證法的發(fā)展觀、聯系觀、矛盾觀、辯證否定觀,進而全面、深刻、系統地推進了認識論層面、實踐層面、發(fā)展層面等的全新拓展。
第一,矛盾生成的歷史性。其一是歷史因襲性。歷史因素的因襲性和新問題新矛盾的衍生性相互交織疊加。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部中國史,就是一部中華民族同貧困作斗爭的歷史?!睌[脫貧困“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重要內容”,也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改革史和發(fā)展史的重大課題。其二是對立轉化性。習近平總書記主張從全局性及兩點論、重點論等角度把握脫貧攻堅的矛盾性及其辯證運動規(guī)律,啟示我們對絕對貧困與共同富裕這對矛盾的歷史與現實關系的理解,不僅在思維慣性上實現從靜態(tài)向動態(tài)、從固化向活化的轉變,從兩極對立向兩極融合的轉變,而且在實際上終結了實踐上的“循環(huán)論”。其三是差異性與雜多性并存。主要體現在貧困形態(tài)和類型的多樣性、普遍性與特殊性的多型化和復雜性。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脫貧攻堅的辯證思維提升了脫貧攻堅的認識論功能和方法論功能,為新時代的矛盾史觀提供了全新的中國化時代化樣本。
第二,矛盾自身的客觀性。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問題是事物矛盾的表現形式,我們強調問題意識、堅持問題導向,就是承認矛盾的普遍性、客觀性,就是要善于把認識和化解矛盾作為打開工作局面的突破口?!狈鲐氶_發(fā)與脫貧攻堅自身矛盾的普遍性、客觀性的規(guī)律體現在:其一是差異性與同一性。黑格爾認為“差異自在的就是矛盾”,任何差異都包含有矛盾。貧困與富裕二者具有同質性因子,強化同質性因素,弱化異質性因素,也即是化解貧困的深層次矛盾的理性選擇。其二是偶然性與必然性共存。偶然性指一個事物存在的根據不在自己本身而在他物,偶然事物僅是現實事物的片面形式,能存在或不能存在,能這樣存在或那樣存在。另外,對于必然性而言,“必然性只有它尚在未被理解時才是盲目的”。如先期扶貧開發(fā)在力度、強度和幅度上的有限性,以及對象劃分的非精確性、力量上的非聚集性、方式上的散漫性、手段上的碎片化等,導致了扶貧開發(fā)的周期性反復。后期的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等即是從對偶然性進行分析綜合的必然結果。
第三,可能性向現實性的轉化。偶然性作為直接的現實性,同時是另一事物的可能性,黑格爾認為“是一個支離破碎的、有限的現實性,而它的命運就在于被消毀掉”?,F實性的內在方面即作為單純的可能性注定了要被揚棄。“這種被揚棄了的可能性即是一種新的現實性的興起,而這種興起的現實性便以那最初直接的現實性為前提、條件?!边@一新的現實性的興起即是前面的直接現實性的本質的發(fā)展。從云南扶貧的大體歷程來看,從最初的解決溫飽到扶貧開發(fā)再到精準扶貧,即一個從直接性的現實性向被揚棄了的可能性直到新的現實性興起的過程。這一辯證過程,主觀上保證了扶貧開發(fā)與脫貧攻堅始終遵循矛盾的內在規(guī)律并向著事物發(fā)展的正確方向科學運行的持久力和恒久性。
第四,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黨和人民事業(yè)能不能沿著正確方向前進,取決于我們能不能準確認識和把握社會主要矛盾、確定中心任務”,“緊緊圍繞主要矛盾和中心任務,優(yōu)先解決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以此帶動其他矛盾的解決”。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脫貧攻堅的認識論和方法論有力揭示了扶貧開發(fā)和脫貧攻堅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一方面,周期性返貧是扶貧開發(fā)中一個突出的矛盾問題,消除存量與遏制增量難以實現動態(tài)平衡。云南省貧困人口1984年為1212 萬人,1993 年為700 多萬人,2000年 為1000 多 萬 人,2010 年 為500 多 萬 人,2012 年 為880 萬 人,2019 年 為570 余 萬 人。從全周期來看,說明2012 年之前在大規(guī)模脫貧的同時伴隨著較大幅度的返貧。另一方面,減貧人口的“規(guī)模瓶頸”無疑是脫貧攻堅的矛盾的主要方面之一。正如習近平總書記2020年3 月在全國脫貧攻堅座談會上指出的:我國從上世紀80 年代開始扶貧,有兩個基本情況。一個是以當時的扶貧標準,貧困人口減到3000萬左右就減不動了,另一個是戴貧困縣帽子的越扶越多。由此說明,全國減貧人口的“規(guī)模瓶頸”為3000 萬,而云南省為880 萬。
第一,否定的理性向肯定的理性轉化。從矛盾轉化的過程看,從消極理性(否定的理性)階段轉向積極理性(肯定的理性)階段即是一個必然的經過。黑格爾認為,否定的理性認識到矛盾轉化、對立面的轉化,概因事物內部固有的矛盾,正面本身就包含反面,此物本身內部就包含有他物,所以這個他物內在地、必然地要超越,即實現“內在的超越”,轉化到它的反面去。而肯定的理性階段則是正反兩方面有機地結合為一個整體。精準扶貧、精準脫貧正是在黨的十八大后抓住扶貧開發(fā)自身矛盾轉化、對立面的轉化的關鍵節(jié)點,促使脫貧攻堅整體實現從長期性向時限性的歷史性轉變。
第二,自我否定性向自我肯定性轉化。恩格斯提出:“在自然界里,正是那些在歷史上起支配著似乎是偶然事變的辯證運動規(guī)律,也在無數錯綜復雜的變化中發(fā)生作用;這些規(guī)律也同樣地貫串于人類思維的發(fā)展史中,它們逐漸被思維著的人所意識到?!弊陨淼姆穸ㄐ约词寝q證運動規(guī)律的一種內在形式,它是脫貧攻堅產生理念變革的致動因。列寧認為,“辯證法的精華”,即自身的否定性是一切活動的內在源泉。黑格爾認為,“凡有限之物都是自相矛盾的,并且由于自相矛盾而自己揚棄自己”。2015 年6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部分省區(qū)市扶貧攻堅會上指出:“搞大水漫灌、走馬觀花、大而化之、手榴彈炸跳蚤不行?!泵鞔_要求按“六個精準”實施精準扶貧。遵循這一理念,云南省積極實現創(chuàng)造性轉化和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如由開展整鄉(xiāng)推進與基層黨建“雙推進”的經驗上升為整縣、整州推進,由西疇經驗上升到集中連片特困地區(qū)區(qū)域發(fā)展與脫貧攻堅,由獨龍江鄉(xiāng)整鄉(xiāng)推進獨龍族整族幫扶的經驗上升到“直過民族”和人口較少民族的整族推進等,從形式到實質上的漸變都是事物自身的否定性運動的結果。
第三,對立統一與正反合的有機轉化和恒常循環(huán)。恩格斯提出:“真正的、自然的、歷史的和辯證的否定正是一切發(fā)展的推動力——對立面的劃分,對立面的斗爭和解決,在這里,在既得經驗的基礎上,重新達到了原來的出發(fā)點,但這是在更高階段上達到的?!睆姆鲐氶_發(fā)到脫貧攻堅的全過程,正是從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達到對立統一,規(guī)定肯定性、求證否定性、達到統一性的辯證過程,這也正是脫貧攻堅守正創(chuàng)新的變革性規(guī)律所在。云南前后經歷以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帶動扶貧、大規(guī)模開發(fā)式扶貧、扶貧攻堅、區(qū)域開發(fā)與扶貧開發(fā)并舉、精準扶貧與脫貧攻堅幾個階段。從最初或低級階段的否定,最終達到更高階段上的肯定。達成這一正反合的有機轉化和良性遞進的致動因之一,在于云南省注重總結負面經驗和歷史經驗的相對價值。云南深刻分析黨的十八大之前在大規(guī)模減貧的同時所伴隨的周期性返貧的經驗教訓,在整改中按照“六個精準”的標準進行了重新認定,及時糾正了這一扶貧工作中的焦點問題,從而大大提高了扶貧對象的精準度。
第一,限度向本質的理性過渡。把握事物的本質是一個不斷揚棄的過程。馬克思提出,“把否定和保存即肯定結合起來的揚棄起著一種獨特的作用”,“揚棄了的質=量,揚棄了的量=度,揚棄了的度=本質”,繼而從現象、現實、概念、客觀性等一直揚棄到最終的絕對知識。云南由前期的扶貧開發(fā)向脫貧攻堅的發(fā)展階段的把握,正是基于對全省貧困的限度的科學分析,精確把握由量變到質變的質變點。在黨的十八大之后,云南及時對全省的貧困省情進行質、量、度的分析。首先看量的規(guī)定性,即量的限度。主要表現在貧困面方面,云南122 個縣(市、區(qū))有扶貧任務,其中88個是貧困縣、27 個是深度貧困縣;脫貧難度方面,有4 個集中連片特困地區(qū)、27 個深度貧困縣、3539 個深度貧困村,深度貧困人口占全省貧困人口的64%,在貧困人口中有11 個“直過民族”和“人口較少民族”;脫貧成本方面,云南山區(qū)面積占94%,自然條件是脫貧第一阻力。其次看質的規(guī)定性,即質的限度。云南省是全國農村貧困面最大、貧困人口最多、貧困程度最深的省份之一。最后看質變點。全省減貧人口的“規(guī)模瓶頸”,即880 萬貧困人口,從而由質、量的規(guī)定性上升到度的把握,由此推動形成全省攻堅期的拐點,使脫貧攻堅從理論理性上升為實踐理性。
第二,合目的性與合規(guī)律性的辯證統一。從聯系性、統一性、整體性和發(fā)展性的把握減貧規(guī)律,從事實背后的事實、真相背后的真相,從個體性、普遍性和特殊性中把握一般規(guī)律、特殊規(guī)律和普遍規(guī)律。云南省針對不平衡、不協調、不充分的歷史積弊,著實提高脫貧攻堅的集中度、精準性、時效性,逐步使貧困地區(qū)與非貧困地區(qū)、貧困人口與非貧困人口發(fā)展由異質化向同質化轉化、由差異化向一體化推進。如針對脫貧攻堅這場硬仗中的硬仗,即27 個深度貧困縣、3539 個深度貧困村實施的深度貧困地區(qū)脫貧攻堅戰(zhàn),既強調其瓶頸、短板等外部因素,又注重加大內生動力培育的內部因素,克服外部性,強化內部性,從而抓住了脫貧攻堅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的深度轉化,促使全省的脫貧攻堅的質、量、度實現根本性轉變;實施“五個一批”工程,實現由過去的分散性、零散性向系統性、整體性轉變;等等。
第三,漸變向突變的歷史性轉折。馬克思認為:“無論哪一個社會形態(tài),在它所能容納的全部生產力發(fā)揮出來以前,是決不會滅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產關系,在它的物質存在條件在舊社會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決不會出現的。”說明社會變革的終極動因在于社會的物質生產力的發(fā)展以及它與現存生產關系的矛盾,同時,社會變革的物質前提和條件在于舊的社會形態(tài)所能容納的全部生產力的徹底發(fā)揮和新的生產關系的物質存在條件在舊社會胎胞里的成熟。脫貧攻堅是將辯證法三大規(guī)律有機轉化成減貧規(guī)律的創(chuàng)新性發(fā)揮,表明新時代的中國共產黨對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之間的矛盾,對這兩大基本矛盾運動的動態(tài)平衡能力達到了一個新的歷史高度。同時,也是新時代發(fā)生歷史性變革的終極動因之一,并由此奠定了社會變革的物質前提和條件。尤其是重要的是,它對新時代以來的社會發(fā)展的形態(tài)、層次、水平的提升都是全面、深刻而系統的,尤其是對貧困人群在物質能力的再生性、生存時空的重建性、精神狀態(tài)的重塑性、社會結構的重構性等都具有變革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