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思想與實踐及其現(xiàn)實啟示

尚英萌　孫迪亮

在黨的建設方面“馬克思、恩格斯講得不多，列寧有個完整的建黨的學說?！?sup>[1]列寧是世界上第一個馬克思主義執(zhí)政黨的主要創(chuàng)始人，深入研究其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思想與實踐對推進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意義重大。本文旨在系統(tǒng)梳理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和具體實踐，以期豐富關于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相關研究，并為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提供實際經驗借鑒。

一、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歷史背景

俄共（布）是依照馬克思主義建立起來的執(zhí)政黨，先進性、人民性、批判性和革命性是其本質屬性，馬克思主義黨建學說是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理論支撐。十月革命后，帝國主義和國內殘存的反動勢力相互勾結，打擊了新生的馬克思主義執(zhí)政黨，同時，俄共（布）執(zhí)政后暴露的消極腐敗和能力不足危險也推動了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歷史進程。

（一）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理論背景

一種新的思想理論的提出“必須首先從已有的思想材料出發(fā)”^[2]，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思想是對馬克思主義黨建學說的繼承與發(fā)展。

首先，共產黨人“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馬克思主義是無產階級的理論，共產黨是按照馬克思主義組建起來的無產階級政黨，階級性是共產黨的一般屬性，馬克思、恩格斯明確指出共產黨“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3]列寧繼承馬克思恩格斯的黨建思想，致力于通過批評與自我批評將俄共（布）建設成“群眾的黨”，并注重發(fā)揮人民群眾對黨的自我革命的推動作用。

其次，共產黨是“最堅決的、始終起推動作用的部分”。先進性是共產黨的本質屬性。馬克思、恩格斯充分肯定了共產黨的實踐推動作用：“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始終起推動作用的部分?！痹诶碚摲矫?，共產黨的先進性主要表現(xiàn)在“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領導無產階級理性開展運動，而不是盲目斗爭。列寧領導俄共（布）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探索符合本國國情的道路，實現(xiàn)了理論創(chuàng)新和實踐創(chuàng)新的良性互動。

再次，共產黨“對自己過去的活動進行批判”“是絕對必要的”。囿于歷史經驗的匱乏，黨在領導探索社會主義時難免會犯錯誤，犯錯誤并不可怕，但是黨必須勇于承認并改正錯誤。恩格斯指出，黨“對自己過去的活動進行批判，從而學會更好地工作，這是絕對必要的。”^[4]從過去的活動中汲取力量，通過辯證否定的方式將自己建設得更加堅強有力，是一個政黨由弱變強的必經之路。列寧十分注重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武器，希冀發(fā)揮其及時揭露黨內問題并幫助黨糾治錯誤的重要功能。

（二）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實踐背景

十月革命后，俄國共產黨躍升為執(zhí)政黨，政權給他們帶來責任的同時，也增加了他們逃責、瀆職的危險。疊加俄國共產黨的“本領恐慌”，列寧覺察到“改造黨的全部工作”的緊迫性。

其一，消極腐敗危險要求列寧從嚴治黨，領導俄共（布）實現(xiàn)自我凈化。由于內戰(zhàn)的現(xiàn)實需求，大量優(yōu)秀黨員奔赴前線作戰(zhàn)，俄國國內嚴重缺乏從事管理工作的人才，黨不得不重新啟用沙皇時期的舊官吏，他們將尋求特權、專制主義等不良風氣引入黨內，侵蝕著黨的肌體。正如列寧所言：“舊社會滅亡的時候，它的尸體是不能裝進棺材、埋入墳墓的。它在我們中間腐爛發(fā)臭并且毒害我們?！?sup>[5]

其二，能力不足危險要求列寧領導俄共（布）補短板、強弱項，實現(xiàn)自我完善。連續(xù)三年的戰(zhàn)爭，使黨專注軍事工作，無暇顧及經濟建設。戰(zhàn)爭勝利后，俄國贏得了和平喘息時機，恢復和發(fā)展經濟成為俄國的主要任務，因而也成為俄共（布）的主要職責。然而，黨員普遍文水平低下、管理能力不足、經濟建設不通，嚴重阻礙了俄國經濟發(fā)展。鑒于此，列寧號召俄共（布）“改造黨的全部工作，使黨能夠領導蘇維埃的經濟建設”^[6]。

二、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主要思想

在思想革命上，列寧要求黨員堅定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在組織革命上，列寧要求嚴格把控黨員質量，將“嚴”的標準落實到至黨員入黨全過程；在作風建設上，列寧要求執(zhí)政黨同表現(xiàn)形式各異的官僚主義作長期斗爭。

（一）思想革命：加強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教育

俄國共產黨執(zhí)政伊始便身處于饑荒、疫病、戰(zhàn)爭的環(huán)境之中，惡劣的環(huán)境致使黨員理想信念動搖的情況時有發(fā)生。值此境遇下，加強黨員的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教育、開展思想革命便成為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關鍵領域。首先，列寧教育全黨通曉共產主義的必然性，多次強調盡管實現(xiàn)共產主義的過程是漫長曲折的，但“我們必然會確定不移地走向共產主義”。在建設社會主義這項嶄新、光榮、偉大的事業(yè)中，黨不可避免地會遇到諸如饑荒、戰(zhàn)爭等困難挑戰(zhàn)，但“誰害怕社會主義建設中的困難，誰被這些困難嚇倒，誰見了這些困難就悲觀失望或者張皇失措起來，誰就不是社會主義者”^[7]。其次，列寧教育全黨摒棄小資產階級利己主義，帶頭開展義務勞動。列寧指出，“所謂共產主義，嚴格來說就是無報酬地為社會工作，不考慮個人的差別，絲毫沒有世俗偏見，沒有守舊心理”^[8]。為此，列寧推廣共產主義星期六義務勞動活動，以期為全黨踐行并堅定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搭建平臺，使共產黨員“作出真正的共產主義勞動即無報酬勞動的榜樣”^[9]。

（二）組織革命：嚴格把控黨員質量

入黨前，新黨員不僅需要通過較長的預備期考驗，而且必須有入黨推薦人作引薦。列寧擔心對新黨員短暫的預備期考察流于形式，遂建議延長黨員的預備期，“把入黨條件規(guī)定得更嚴些”^[10]。列寧之所以會設置嚴格的入黨預備期條件，是因為“如果不提出非常嚴格的條件”“那么，馬上又會有一大批烏七八糟的人來鉆這個空子。”^[11]列寧還對新黨員的入黨推薦人提出要求，他強調“只有與被推薦人在某一黨組織內一起工作、親自觀察其工作一年以上的人，才準許擔任推薦人?！睘榱耸雇扑]人在推薦新黨員時更加嚴謹負責，列寧還規(guī)定“如果新黨員有違規(guī)黨紀等情況，介紹人應受紀律處分?！苯涍^預備期和入黨推薦人的雙重保障，新黨員的質量得到一定保證。

（三）作風革命：同官僚主義作斗爭

驕傲自大是官僚主義作風的表現(xiàn)形式，黨員的驕傲自大使列寧深諳官僚主義作風的破壞性。軍事和政治上的勝利并不意味著黨同樣能夠勝任領導俄國恢復和發(fā)展經濟的艱巨任務，“所謂共產黨員的驕傲自大，就是說，以為用共產黨員的名義發(fā)號施令，就能完成他的一切任務?！?sup>[12]共產黨員的稱號并不是保證經濟工作順利行進的護身符，如果黨員因過去的成績居功自傲、不肯俯身于實際工作，那么俄國的經濟建設便會付之闕如。列寧察覺到共產黨員在經濟工作中的官僚主義，指出“我們所有經濟機構的一切工作中最大的毛病就是官僚主義。共產黨員成了官僚主義者。如果有什么東西會把我們毀掉的話，那就是這個?！?sup>[13]同官僚主義作斗爭是一項長期的工作。列寧指出“同官僚主義作斗爭需要很長的時間?！?sup>[14]即同官僚主義作斗爭并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它需要黨的思想、組織、紀律、制度等各方面建設的躍升和相互配合。

三、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具體實踐

“歷史上從來沒有過一種革命，在取得勝利以后就可萬事大吉，安享清福?！?sup>[15]十月革命的勝利并不意味著俄國共產黨永久取得領導權。為保證黨長期執(zhí)政，列寧領導俄共（布）開展兩次清黨運動、推進反腐敗斗爭、堅持從嚴治黨，希冀在自我革命的具體實踐中將黨建設得更加堅強有力。

（一）指導兩次清黨運動

十月革命后，一些投機分子向俄國共產黨靠攏，他們的真實意圖并不是投身共產主義遠大理想，而是企圖借執(zhí)政黨黨員身份撈取好處。列寧強調，對于執(zhí)政黨來說，這種現(xiàn)象無法規(guī)避，“全部問題在于，以健康的強有力的先進階級作為依靠的執(zhí)政黨，要善于清洗自己的隊伍?！?sup>[16]列寧將清黨視為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有力手段，希冀通過清黨鞏固黨的純潔性和先進性。

組織黨員重新登記是1919年清黨運動的主要路徑，其流程是黨員上交黨證、填寫履歷表、提交兩名具有半年以上黨齡，并經認證可靠的黨員出具的介紹信，“其目的是清除黨內的非共產主義分子”^[9]。列寧規(guī)定在黨員重新登記期間凡是被揭發(fā)檢舉具有酗酒、腐化、以權謀私等行為的黨員，在戰(zhàn)爭中臨陣脫逃的黨員，違反黨的決議的黨員，無故缺席黨的會議和不交納黨費的黨員都應該開除出黨。經過重新登記這一清黨運動，黨員的數量減少了一半，但是黨的戰(zhàn)斗力和凝聚力卻有所提升。

1921年清黨運動時值新經濟政策的試行時期，國內戰(zhàn)爭的勝利使黨的工作重心由軍事戰(zhàn)爭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為增進黨同群眾的聯(lián)系，提升新經濟政策的執(zhí)行度，列寧明確指出清除的黨員類別：“必須把欺騙分子、官僚化分子、不忠誠分子和不堅定的共產黨員以及雖然‘改頭換面但內心里依然故我的孟什維克從黨內清除出去?！绷袑幵诳偨Y地方清黨工作的經驗時指出“尊重非黨無產階級群眾代表的意見。這是最可貴、最重要的?！秉h員是否真正履行了使命、服務了群眾，作為當事人的人民群眾最有發(fā)言權，因此列寧強調在清黨運動中要充分尊重人民群眾的意見。

（二）推進反腐敗斗爭

首先，思想反腐。開展掃盲運動，加強黨員教育。識字是具備政治素養(yǎng)的先決條件，不識字就談不上政治素養(yǎng)，而“政治上有教養(yǎng)的人是不會貪污受賄的?！薄拔拿す倘粦敀叱珒H僅識字還不夠，還要有教人們同拖拉作風和貪污受賄行為作斗爭的文化素養(yǎng)”。這里的文化素養(yǎng)就是政治素養(yǎng)的意思，即掃盲運動不僅要教會人們識字，還應同政治教育相結合，教會黨員干部自覺抵制腐敗現(xiàn)象。易言之，要從根本上杜絕腐敗問題，必須從思想上改造、教育全黨。

其次，法律反腐。修訂相關法規(guī)，嚴懲腐敗黨員。列寧十分注重運用法律手段打擊腐敗行為，希冀通過嚴格的法律規(guī)約黨員的言行舉止。1918年5月，莫斯科法庭對犯有貪污受賄罪的4名工作人員僅判處半年監(jiān)禁。列寧對此案件的審理情況極為不滿，要求司法人民委員“急速提出一項法令草案，規(guī)定對賄賂行為起碼判處徒刑10年，外加強迫勞動10年?！薄蛾P于懲辦受賄的法令》對腐敗現(xiàn)象形成了有力震懾，推進了黨的自我革命進程。此后，列寧又領導擬定《關于賄賂行為》等有關懲治腐敗的法律法規(guī)，初步形成了較為完備的規(guī)章制度。

最后，制度反腐。改組監(jiān)察委員會，健全監(jiān)督機制。1920年9月，列寧提議“成立一個同中央委員會平行的監(jiān)察委員會”^[17]。這表明，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同中央委員會不是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擁有獨立地位的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可以不受約束地監(jiān)督與之平行的中央委員會。1921年3月，列寧規(guī)定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的基本任務是“同侵入黨內的官僚主義和升官發(fā)財思想”作斗爭，明確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的反腐敗目標。列寧還創(chuàng)設工作匯報制度和信訪舉報制度支持群眾監(jiān)督，并將黨內監(jiān)督同輿論監(jiān)督相結合，利用報刊等公開披露黨內腐敗問題?？傊?，列寧領導黨構建起了一套較為完整的監(jiān)督體系，為黨內反腐敗斗爭奠定了制度基礎。

（三）堅持從嚴治黨

一方面，嚴格執(zhí)法，嚴厲懲治腐敗黨員。黨與司法機關是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疊加彼時俄國未對黨與司法機關的職能作出明確界分、以黨代政的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由此釀成了執(zhí)政黨包庇腐敗黨員的案件。例如，莫斯科房產局負責人與公用事業(yè)局局長同流合污、侵占公款，但莫斯科常務委員會決定將此案交給新成立的黨的特別委員會，而非合乎正規(guī)檢查程序的法庭重新審查。人民委員會委員季維爾科夫斯基認為黨新成立的特別委員會替代法庭重新審判黨內的腐敗案件是“以超等的手段葬送了整個案件”^[18]。列寧聽聞此案后，宣布對包庇黨員的人民委員會處以嚴重警告處分，并公開批評莫斯科市主席團。列寧還將從此案中汲取的經驗教訓推廣至全國，要求“向各省重申，凡試圖對法庭‘施加影響以‘減輕共產黨員罪責的人，中央都將把他們開除出黨?！薄胺ㄍ伯a黨員的懲處必須嚴于非黨員?！?sup>[19]對干擾司法機關審判行為的打擊、對共產黨員施加更嚴厲懲罰的決定，都彰顯了列寧從嚴治黨、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決心。

另一方面，嚴于律己，帶頭遵紀守法。領導干部能否嚴于律己，影響甚至決定著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推進度。領導干部嚴于律己，主動自我革命，黨內就會形成一股從嚴要求自己、主動自我革命的風氣；反之，領導干部寬以待己，普通黨員上行下效，黨內就會形成“寬松軟”的政治生態(tài)。列寧作為俄國共產黨的創(chuàng)始人和最主要領導者，是嚴于律己的典范。人民委員會辦公廳主任將列寧的薪金由500盧布提高至800盧布，列寧譴責他違反薪金法令，并處以嚴重警告處分；列寧的秘書請求列寧錄用其姐到該委員會工作，列寧譴責秘書光是提出這樣違反親屬法令的建議就應該送交法庭審判；國內戰(zhàn)爭時期，出于對列寧的愛戴，農民將家中的油面等物品送給列寧，但列寧秉持著同勞動群眾同甘共苦的原則將這些物品全部捐贈給孤兒院和醫(yī)院，如此等等。

四、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現(xiàn)實啟示

同官僚主義作斗爭的長期性要求執(zhí)政黨保持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的清醒和堅定；充分尊重勞動群眾的意見在列寧領導兩次清黨運動的實踐中逐步明晰，貫徹群眾路線是執(zhí)政黨自我革命的重要原則之一。列寧領導執(zhí)政黨反腐敗的生動實踐表明，反腐敗斗爭要堅持一體推進“三不腐”的經驗做法。

（一）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

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并非心血來潮，而是有著深厚的歷史積淀。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經驗表明，自我革命是黨由弱到強、逐步走向成熟的重要法寶，是黨長期執(zhí)政的必然要求。

黨的百年奮斗史，也是一部黨持續(xù)自我革命的歷史。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全黨范圍內開展的反對教條主義、推崇實事求是的延安整風運動，推動了全黨的思想解放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提升了黨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全國范圍內廣泛開展的“三反”“五反”運動依法嚴厲打擊了貪污腐敗分子，有效抵制了資產階級對黨的腐蝕，挽救了一批黨的干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時期，黨及時召開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展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大討論，實現(xiàn)了思想路線上的“撥亂反正”；新時代以來，黨以猛藥去疴、壯士斷腕的決心和勇氣推進反腐敗斗爭，堅持“打虎”“拍蠅”“獵狐”齊發(fā)力，取得反腐敗斗爭的壓倒性勝利，黨內風氣得到根本好轉。歷史證明，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攻堅克難、化險為夷的重要法寶，是中國共產黨長期執(zhí)政的必然要求。鑒于此，黨的“第三個歷史決議”將“堅持自我革命”總結升華為黨百年奮斗的十大經驗之一。

（二）貫徹群眾路線

“為人民謀幸?！钡某跣氖侵袊伯a黨自我革命的內在動力。黨自我革命的動力之源有變幻莫測的國際局勢、自身存在的頑瘴痼疾、馬克思主義的理論特質等，但最根本、最深層次、最持久的動力無疑來自人民。馬克思主義政黨“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它的黨性和人民性是高度統(tǒng)一的。換言之，馬克思主義政黨不代表任何特殊集團的利益、少數人的立場，只代表整個無產階級的、多數人的利益。正是因為堅守“為人民謀幸?！钡某跣?，黨才有開展自我革命的決心和勇氣。

黨的自我革命是踐行“為人民謀幸?！钡某跣牡挠行窂健Ｆ湟?，黨通過自我革命提升自身純潔性，捍衛(wèi)人民群眾利益。初心易得，始終難守。改革開放以來，囿于資本、權力等因素的沖擊，黨的初心容易動搖。自我革命就是敢于同一切危害群眾利益，包括同自身危害群眾利益的思想行為作斗爭。其二，黨通過自我革命提升先進性，更好地領導人民群眾追求美好生活。把黨建設得更加朝氣蓬勃、堅強有力是黨自我革命的目標。當前，人民群眾對生活水平的要求更高，黨只有持續(xù)自我革命，提升自身的執(zhí)政能力，才能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

（三）大力推進反腐敗斗爭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的重大論斷，明確指出反腐敗與自我革命的辯證關系，充分凸顯反腐敗在黨的自我革命藍圖中的戰(zhàn)略地位。

腐敗不是中國共產黨特有的問題，有權力就有腐敗，世界上每一個國家的執(zhí)政黨幾乎都面臨著腐敗問題，而對待腐敗的態(tài)度是衡量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重要標志。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壯士斷腕、刮骨療毒、去腐生肌的決心和勇氣在全黨大力推進反腐敗斗爭，其激烈程度和影響深度世所罕見。具體而言，黨中央以“八項規(guī)定”開局破題，堅持反腐敗無禁區(qū)、全覆蓋、零容忍，“老虎”“蒼蠅”一起打，經常性廣泛開展主題教育，不斷完善自我革命制度體系，堅持“嚴”的主基調不動搖，一體推進“三不腐”，形成反腐敗高壓態(tài)勢。經過十余年的反腐敗斗爭，“全國紀檢監(jiān)察機關共立案464.8萬余件”^[20]，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黨內政治生態(tài)得到凈化，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明顯提升，群眾基礎更加鞏固。反腐敗的激烈程度和影響深度充分彰顯了黨推進反腐敗斗爭和自我革命的徹底性，同時中國共產黨反腐敗的生動實踐也對外界質疑執(zhí)政黨“革自己的命難”的聲音作出了響亮的回答。

參考文獻：

[1]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3]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4]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5]列寧全集：第3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6]列寧專題文集：論社會主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列寧全集：第3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8]列寧專題文集：論無產階級政黨[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列寧全集：第3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10]列寧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11]蘇聯(lián)共產黨代表大會、代表會議和中央全會決議匯編：第二分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

[12]列寧全集：第3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13]列寧全集：第5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

[14]列寧全集：第5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

[15]列寧全集：第3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16]列寧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7]列寧全集：第3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18]列寧全集：第4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19]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N].人民日報，2022-10-17（002）.

[20]孟祥夫.黨在革命性鍛造中更加堅強有力[N].人民日報，2022-10-18（001）.

作者：尚英萌，曲阜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

孫迪亮，曲阜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

責任編輯：胡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