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士亞
(廣東石油化工學院體育學院,廣東 茂名 525000)
隨著國家綜合國力的提升,國家經(jīng)濟的穩(wěn)步發(fā)展,社會主要矛盾發(fā)生轉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更高追求、生活質量的大幅度改善使休閑活動成為城市居民追求健康生活的方式之一,自然休閑體育活動也成為了城市居民日常生活需求的一部分。為了滿足城市居民的休閑體育活動需求,現(xiàn)代化城市建設中也大力規(guī)劃休閑體育設施的建設,城市的休閑體育設施空間建成也成為了現(xiàn)代化城市建設的重要標志和社會成就之一。在此背景下,城市居民生活環(huán)境的變化、生活方式的改變和生活質量的提升[1],居民體質健康的問題就受到社會的關注。休閑體育活動就顯得尤其重要,扮演著居民體質健康“促進者”的角色。反觀城市居民參與休閑體育活動的行為特征和動機卻存在著差異,體育行為是人們有意識、有目的的利用身體活動的方式和手段,進行的體育鍛煉活動過程的表現(xiàn)[2],休閑體育行為則是人們利用休閑時間自主進行的娛樂性的體育鍛煉活動[3]。體育行為與休閑體育行為的顯著特征在于,休閑體育行為受到時間和空間的限制。
我國目前在體育學領域,以空間環(huán)境感知視角探索人的休閑體育需求的研究,相對比較匱乏和滯后,查閱相關文獻在體育旅游、體育環(huán)境的研究中少見有幾篇文章。但,空間環(huán)境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影響著人們的生活質量和需求動機。城市休閑體育行為空間感知,是城市居民對城市休閑體育活動空間建設環(huán)境的感知,是城市居民進行休閑體育活動的物質基礎,也是城市居民進行休閑體育活動行為的動機需求。
馬斯洛(A.B.Maslow)的“五層需求層次理論”是最早的需求動機研究理論。圍繞著休閑體育行為需求為主題開展研究,國外有著較早地研究歷史,形成了完整的研究范式和豐富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從不同角度對城市休閑動機進行的研究,大多數(shù)以休閑活動的內在心理因素探索休閑的動機[4]。隨著研究的深入,經(jīng)過國內外眾多學者的大量研究積累和不斷完善,并運用到對休閑、游憩、旅游等行為分析,進一步提高了休閑體育行為動機需求的研究質量和豐富了理論基礎[5]。在影響休閑行為、休閑體育行為動機的研究方面,國內外學者也做出了努力,并在實證研究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果[6]。
本研究項目通過問卷調查法、數(shù)理統(tǒng)計法對茂名市城市居民休閑體育行為特征進行調查,并探討和分析不同層次的居民休閑體育行為特征的空間感知和行為動機的差異性。從而深入了解濱海城市居民的休閑體育需求,為城市建設和提供體育資源供給,提供參考和借鑒。
以茂名市新湖公園、官渡公園、官渡社區(qū)、橋南社區(qū)、橋北社區(qū)的居民為調查對象,對其居民隨機進行休閑體育行為現(xiàn)狀問卷調查。
問卷調查法。調查問卷改編于金銀日博士論文《城市居民休閑體育行為的空間需求與供給研究》,具有良好信效度。采用現(xiàn)場實地發(fā)收的形式,共發(fā)放問卷200 份,回收有效問卷200 份,有效率為100%。
數(shù)理統(tǒng)計法,根據(jù)回收調查問卷,運用Excel、SPSS22.0 等軟件對收集的數(shù)據(jù)進行處理分析。
2.1.1 人口統(tǒng)計學分析
對收集的調查問卷進行人口統(tǒng)計學分析如表1,其中收集到的調查問卷男性占總比47.5%、女性占52.5%;按國際有關年齡劃分標準將收集的調查問卷進行分組:青年(<40 歲)、中年(40-59 歲)和老年(>60 歲)三組分別占總比50%、8%和42%;結合茂名市當前人均生活水平和收入情況,將調查對象收入情況分為三組:低收入(<3000 元)、中收入(3000-9999 元)和高收入(>10000 元),分別占總比31.5%、38.5%和30%;將調查對象學歷情況進行分組:高學歷(本科及以上)、中等學歷(高中)和低學歷(初中及以下)三組,分別占總比32.5%、22%和45.5%。
表1 調查對象人口統(tǒng)計學分析
2.1.2 居民自由休閑時間總量特征
對城市居民可自由支配時間總量進行調查分析,由表2可知,比較分析工作日與休閑日自由支配時間總量平均數(shù)、標準差和方差。工作日平均可自由支配時間為2.78 小時,休息日平均可自由支配時間為4.52 小時。將居民休閑時間分為五個等級,工作日與休閑日的時間具有明顯差異,工作日集中于匱乏級100 人(50%,1-2 小時)、少量級58 人(29%,3-4 小時)和中量級42 人(21%,5-7小時),受到工作日直接影響;休閑日主要集中于中量級78 人(39%,5-7 小時)和少量級60 人(30%,3-4 小時),多量級20 人(10%,≥8 小時),匱乏級42 人(21%,1-2 小時)。
表2 工作日與休閑日居民自由支配時間統(tǒng)計
2.1.3 居民休閑體育活動時間特征
表3 居民休閑體育活動時間段
調查對象中多數(shù)居民受工作日上班時間的限制,工作日進行體育活動可利用的休閑時間有限,除早上上班時間前外,還有中午休息時間、下午下班后時間。而休息日可自由支配時間較多,利用休息日進行體育活動可自由選擇時間。從被調查樣本總體來看,居民不論是在工作日或休閑日多數(shù)選擇在白天進行體育活動,工作日期間休閑體育活動最集中的時段是在5:00-8:00,占總樣本數(shù)31.5%,其次是8:00-11:00,占樣本總數(shù)27%,這與固定的工作時間的影響有著直接的關系。休息日居民參加休閑體育活動的時段同工作日相比沒有突出的變化,主要集中在上午8:00-11:00 和5:00-8:00 時段,下午進行體育活動人數(shù)較工作日有所減少、傍晚有所增加。
2.1.4 居民每周休閑體育活動頻率特征
由表4調查數(shù)據(jù)可知,居民每周都會有休閑體育活動,其中每周活動7 次(42%)、5 次(21%)和4 次(21%)占調查對象的84%,表明多數(shù)居民能夠每周堅持休閑體育活動大于等于4 次,調查對象中每周休閑體育活動小于等于3 次的僅占14.5%。
表4 居民每周休閑體育活動頻率
2.2.1 休閑體育行為差異性理論
休閑體育活動過程中對活動場所的空間環(huán)境的心理認知過程,包括若干層次和范圍。動機是個體為達到某種目的而采用某種行為的內在原因。休閑體育動機是人們進行休息體育活動的內部因素,也是最直接的因素,是城市居民進行休閑體育活動需求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本研究根據(jù)王興中等人研究成果,改編于金銀日博士論文《城市居民休閑體育行為的空間需求與供給研究》中的調查問卷,編制而成的調查問卷。其中有關休閑體育空間感知和休閑體育行為動機調查,采用里克特五級量表,共有40 道題目,分別包含環(huán)境感知、適停性感知、可達性感知、可入性感知和服務感知五個維度的休閑體育空間感知;成就認同型動機、興趣激發(fā)型動機、娛樂放松型動機、康體保健型動機和社交娛樂型動機五個維度的休閑體育行為動機調查。
環(huán)境感知,是指運動參與者對運動休閑活動的空間環(huán)境、運動場地的主觀認識,是運動參與者在運動中的心理感覺和經(jīng)驗。適停性感知,適停性是活動主體對場地空間的客觀認知范疇,反映了活動主體對場地空間設施的評估。可達性感知,是指人們對休閑體育運動空間的客觀認知,它最能直觀地反應其對居住者的影響,同時也是人們對其空間需要的判斷。可入性感知,是指居民對活動場地的主觀感受,與休閑運動場地的進入和其經(jīng)營有很大的聯(lián)系。服務感知,是休閑體育運動者對一個區(qū)域內環(huán)境知覺范疇,它與使用者對該區(qū)域的需要程度有很大的關聯(lián),是改善和提高運動場地服務水準的一個重要依據(jù)[7]。
成就認同型動機,主要是運動參與者以休閑體育運動活動,以達到某種身份地位,獲得尊重和成就感。在休閑運動中,人們的追求和認同是最大的目的,因此,在休閑運動的項目和場地的選擇上,都有著很高的要求。興趣激發(fā)型動機,是指對體育有某種興趣或愛好,并有較強的參加體育活動的欲望,以體育活動獲取身心愉悅為動力,在體育活動中從活動的情境和氣氛中激發(fā)運動樂趣。娛樂放松型動機,是指通過體育活動來放松身體、舒緩緊張和疲憊,使其在運動中感覺到愉悅,這是一種以身體放松為目的,以身體放松為動力的休閑體育活動??刁w保健型動機,是以身體健康、預防和消除疾病、健身或康復為目的的運動動機。社交娛樂型動機,是指以增進與家人、同事之間的友情或情感為動力,透過運動的溝通而得到認同,達到個體的身體、心理及社會化發(fā)展的一種運動[7]。
2.2.2 城市居民休閑體育空間感知差異性分析
運用獨立樣本非參數(shù)檢驗,分析不同性別、不同年齡段、不同收入情況和不同學歷的城市居民休閑體育空間感知是否存在差異性。兩個獨立樣本非參數(shù)檢驗,采用Mann-Whitney U 檢驗分析性別不同情況下的差異性,多個獨立樣本非參數(shù)檢驗,采用Kruskal-Wallis 檢驗分析年齡、收入和學歷不同的情況下的差異性。結果如表5所示,調查對象對城市休閑體育空間的服務感知、環(huán)境感知和可達性感知總平均數(shù)均高于3 分,說明調查對象在此三個維度上的滿意度相對較高;而對適停性感知和可入性感知均低于3 分,說明調查對象對此兩個維度上的滿意度較低;分析不同條件下,城市居民休閑體育空間感知的五個維度是否存在差異性,漸進顯著性(雙尾)p 值均大于0.05,說明城市居民在其性別、年齡、收入和學歷不同的情況下對城市休閑體育空間感知的差異不存在顯著性。
表5 城市居民休閑體育空間感知差異性分析
2.2.3 城市居民休閑體育行為動機需求差異性分析
運用獨立樣本非參數(shù)檢驗,分析不同性別、不同年齡段、不同收入情況和不同學歷的城市居民休閑體育行為動機需求是否存在差異性。兩個獨立樣本非參數(shù)檢驗,采用Mann-Whitney U 檢驗分析性別不同情況下的差異性,多個獨立樣本非參數(shù)檢驗,采用Kruskal-Wallis 檢驗分析年齡、收入和學歷不同的情況下的差異性。結果如表6所示,調查對象的休閑體育行為動機總平均數(shù)均低于3 分,說明調查對象對于調查問卷的內容認可度較低,其參與休閑體育活動的動機不局限于這五個方面。依據(jù)調查問卷內容分析不同條件下,休閑體育行為動機的五個維度是否存在差異性,其中收入不同,娛樂放松型維度漸進顯著性(雙尾)p=0.05,說明收入影響著居民選擇休閑體育活動類型,而其他四個維度的漸進顯著性(雙尾)p 值均大于0.05;城市居民在其性別、年齡和學歷不同的情況下,各維度的漸進顯著性(雙尾)p 值均大于0.05,說明城市居民休閑體育行為動機的差異不存在顯著性。
表6 城市居民休閑體育行為動機需求差異性分析
隨著生活質量的不斷提高,城市居民追求高質量的休閑活動也隨之提升。休閑體育活動是城市居民日常休閑活動的重要部分,但是城市居民的休閑體育活動行為受居民可自由支配時間和休閑體育活動空間的限制和影響。城市居民的休閑體育需求,一方面體現(xiàn)在休閑體育活動方式,另一方面體現(xiàn)在其時空行為差異上。因此,構建一個滿足城市居民多元化休閑體育活動需求的城市,對于城市搭建休閑體育空間供給系統(tǒng)意義重大。
從調查結果分析可知,茂名市居民休閑體育時間特征,休息日期間城市居民的休閑體育活動頻率高于工作日;時間段的選擇上,居民不論是在工作日或休閑日多數(shù)選擇在白天進行體育活動,工作日期間休閑體育活動最集中的時段是在5:00-8:00,其次是8:00-11:00,這與固定的工作時間的影響有著直接的關系。休息日居民參加休閑體育活動的時段同工作日相比沒有突出的變化;休閑體育活動的頻率上,居民每周都會有休閑活動,其中每周休閑體育活動在4 次及以上的居民,占調查對象的85.5%,表明多數(shù)居民能夠保證每周堅持休閑體育活動大于等于4 次,基本能夠滿足每周的體育鍛煉要求。
進一步分析城市居民不同層次、不同性別、不同年齡的休閑體育需求差異,結果顯示調查對象城市休閑體育空間的服務感知、環(huán)境感知和可達性感知的滿意度相對較高;而對適停性感知和可入性感知滿意度較低;城市居民休閑體育空間感知的五個維度漸進顯著性(雙尾)p 值均大于0.05,說明城市居民在其性別、年齡、收入和學歷不同的情況下對城市休閑體育空間感知的差異不存在顯著性。休閑體育行為動機的調查內容認可度較低,城市居民參與休閑體育活動的動機不局限于這五個方面;參與休閑體育行為的動機,因收入水平不同,娛樂放松型維度漸進顯著性(雙尾)p=0.05,說明收入影響著居民選擇休閑體育活動類型,而其他四個維度的漸進顯著性(雙尾)p 值均大于0.05;城市居民在其性別、年齡和學歷不同的情況下,各維度的漸進顯著性(雙尾)p 值均大于0.05,說明城市居民休閑體育行為動機的差異不存在顯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