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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常旅游的人更有創(chuàng)造力嗎?
      ——旅游頻率、旅游目標定向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

      2022-07-27 07:09:48唐彬禮粟路軍
      旅游學刊 2022年7期
      關鍵詞:旅游者參與者定向

      唐彬禮,粟路軍

      (中南大學商學院,湖南長沙 410083)

      引言

      新冠疫情暴發(fā)給人們外出旅游帶來了巨大阻礙,但旅游活動對人們依然具有很強的吸引力。據文化和旅游部披露,在2021 年“五一”小長假,全國國內出游人次達2.3億,同比增長119.7%,按可比口徑恢復至疫情前同期的103.2%。隨著旅游業(yè)向新格局、高質量不斷發(fā)展,旅游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生活方式,旅游活動對旅游者的影響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傮w來看,當前研究主要聚焦旅游過程中旅游體驗對旅游者認知、情感和行為的即時影響,其所關注的現象尚局限于旅游世界之中,忽視了旅游活動對旅游者日常生活世界的遠端影響,這就客觀上造成了該研究領域對旅游世界和生活世界之間的聯(lián)系缺乏深入探討。忽視旅游世界與生活世界之間的關聯(lián),只關注旅游活動對旅游者在旅游世界的即時影響無疑是片面的,因為從生命旅程的時間軸來看,旅游活動只是人們生命歷程中的短暫片段,旅游世界和生活世界是密不可分、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因此,旅游世界必然會影響生活世界,將旅游世界和生活世界聯(lián)系起來,探索旅游活動對旅游者日常生活的遠端影響,將有利于深化認識旅游的積極現實功能以及旅游對社會發(fā)展的意義。

      工作是人們日常生活世界的重要內容,因而探討旅游對工作的影響可能是將旅游世界與日常生活世界聯(lián)系起來的有效途徑。旅游是一種休閑活動,從探討休閑活動與日常工作關系的文獻來看,旅游對工作可能具有消極的影響。這是因為休閑活動和日常工作均需要花費人們的時間和精力,而時間和精力又是有限的,因而休閑活動會與日常工作產生沖突,而這種沖突會進一步對日常工作產生負面作用。因此,從休閑-工作沖突的視角來看,旅游活動可能也會與日常工作產生沖突,進而對旅游者的日常工作產生負面作用。但是,也有研究者認為,旅游活動能夠開闊眼界、緩解工作壓力,有助于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提升,因而提出旅游對工作可能具有積極影響。然而此類研究不僅數量較少,且對旅游活動作用于日常工作的理論邏輯、作用路徑、影響邊界等基礎問題還沒有清晰的認識。因此,旅游活動對日常工作的影響究竟如何?是消極的,還是積極,抑或兼而有之?有待開展相應的理論建構和實證檢驗。

      從建構-發(fā)展理論來看,旅游過程能夠開闊視野、增長見聞,也有機會學習新的知識、增進生活技能,甚至結交各類的朋友,豐富日常生活的人際關系網絡。因而隨著旅游頻率的增加,人的認知、情感能力及自我意識能夠得到提升,旅游給人們帶來的好處也會越多,從而旅游過程也是一個自我發(fā)展過程。有研究指出,旅游帶來的自我發(fā)展可以提升個體的工作績效,這說明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的后效可以溢出到工作領域,但旅游頻率的提升能否引起旅游者自我發(fā)展水平顯著提升并進一步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產生積極作用,尚待進一步厘清。同時,從目標定向理論來看,人們外出旅游可能具有不同的目標定向,如有的人可能把旅游當作一種學習的機會和對象(學習定向),希望通過旅游提升自己的技能和能力,有的人則把旅游當作一種績效目標(績效定向),希望通過旅游來展示自己的能力。已有研究表明,目標定向的差異會導致人們對目標任務的關注點不同,進而對人們的認知、行為及創(chuàng)造力產生不同的影響。但是,在旅游情境中,旅游者目標定向的差異會不會進一步影響旅游者的自我發(fā)展水平及其工作創(chuàng)造力,還是一個尚未深入探討的命題。

      為彌補上述研究不足,本研究以孵化效應、構建-發(fā)展理論、目標定向理論等作為理論基礎,提出旅游-工作共融的理論觀點,即從生命旅程時間軸視角將旅游世界與生活世界聯(lián)系起來,探討旅游世界對工作世界的溢出效應??紤]到旅游頻率是旅游活動中最簡單、最直觀的旅游屬性特征,本研究將聚焦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積極影響,厘清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在旅游頻率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之間的中介作用,并探析不同旅游目標定向對旅游頻率后效的調節(jié)過程。

      1 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1.1 孵化效應與無意識思維理論

      在日常生活中,人們常常會遇到一些花費很多精力卻依舊找不到解決辦法的難題,于是干脆把這些難題擱置一邊,不再去想它。當把這些難題擱置一段時間后,問題的答案往往就會自動出現在人們的腦海里。在學術研究中,這種現象被稱為孵化效應,它被定義為,將問題擱置一段時間后再解決比持續(xù)關注問題能夠產生更好的解決方案。

      為了給這種有趣的現象提供一種有力的理論解釋,Dijksterhuis 和Nordgren 將人的思維模式區(qū)分為:有意識思維和無意識思維,并由此開創(chuàng)了無意識思維理論。在該理論框架中,有意識思維被定義為當有意識注意力聚焦在物體或任務時,與物體或任務相關的認知或情感思維過程,而無意識思維指的是在有意識注意力被引導到其他地方時發(fā)生的與物體或任務相關的認知或情感思維過程。當人們面臨難題時,“有意識的思維牢牢地待在探照燈下,而無意識的思維則冒險到思維黑暗和布滿灰塵的角落和縫隙中去”,因而無意識思維更可能創(chuàng)造性地解決問題。當個體不再有意識地從事任務,但仍在無意識地處理可能導致新想法組合的信息時,孵化過程便發(fā)生了,這一過程有可能產生真正具有創(chuàng)造性和獨特的思想。

      當人們外出旅游時,工作中需要解決的問題和遇到的難題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聚焦工作的有意識注意力會隨著旅游活動的開展而逐漸轉移到旅游相關事物上去,從無意識思維理論的視角來看,這可能成為一種產生創(chuàng)造力的孵化過程。由此,將無意識思維理論視角下的孵化效應引入旅游情境中,構建旅游頻率作用于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底層理論邏輯應當是一種有益的嘗試。

      1.2 工作創(chuàng)造力

      工作創(chuàng)造力是指有利于解決工作問題的新穎而有用的想法、見解或解決方案。創(chuàng)造力是工作績效的一個關鍵指標,企業(yè)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員工的工作創(chuàng)造力,因為工作創(chuàng)造力能夠幫助員工應對和適應環(huán)境變化、解決非常規(guī)問題,并提出創(chuàng)新理念來開發(fā)新產品,因此探索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因素及形成機制是非常重要的學術話題。從現有研究來看,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因素主要可以從個體相關因素及其所處環(huán)境兩個視角來甄別,個體相關因素包括人格特質及人的認知和情感,如主動型人格、道德所有權和積極情感等,環(huán)境因素則與組織屬性及組織行為相關,如組織文化、獎勵類型和管理導向等。

      現有研究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影響因素的探討大都集中在與工作直接相關的因素上,而忽視了那些看起來和工作不相關的因素。但也有少數學者指出,那些看起來與工作不相干的因素也可能有助于工作創(chuàng)造力,如Kühnel等觀察到在工作中使用社交媒體溝通一些與工作無關的事情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現象,因而他們探索了非工作社交媒體使用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之間的關系。De Bloom 等則將工作創(chuàng)造力和旅游活動聯(lián)系起來,探索了旅游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積極影響,盡管該研究沒有能夠很好地闡明旅游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之間的理論邏輯,但無疑為工作創(chuàng)造力形成機制的研究開拓了面向旅游情境的研究空間。

      1.3 旅游頻率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

      旅游頻率一般被定義為某一時間段內出游的次數,以往研究認為旅游頻率是個體參與旅游活動的核心屬性,是預測旅游需求的重要指標,研究者一般通過個體一年之中的旅游次數來衡量旅游頻率。由于人們在某一時間段內參與旅游的次數不盡相同,旅游頻率因此存在高水平和低水平的差異,不少研究者認為每年外出3 次以上可以看作較高的旅游頻率,Littrell 等則認為對老年旅游者來說,每年外出旅游4.8 次以上才具有較高的旅游頻率。由于本文關注的是在職工作的人群,因而將每年外出旅游小于或等于3 次定義為較低的旅游頻率,大于3次則定義為較高的旅游頻率。

      對旅游者來說,每一次外出旅游都是一個把手頭工作暫時擱置的過程。從無意識思維理論的視角來看,當人們擱置手頭工作外出旅游的時候,他們聚焦工作問題的有意識注意力也會隨著旅游活動的開展而逐步轉移到旅游事務中去,對工作問題的思考則由有意識思維模式切換到無意識思維模式,這種無意識的思維模式相對于有意識思維模式更具發(fā)散性,而旅游中不斷變化的時空條件,多元的環(huán)境、文化和不同背景的人群發(fā)散性思維提供了更多發(fā)散元素,因而更有益于孵化出創(chuàng)造性思路、洞見和解決方案,從而創(chuàng)造性地解決工作問題。因此,每一次外出旅游對旅游者來說可能都是一個培育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孵化過程,隨著旅游頻率的提升,工作創(chuàng)造力被孵化的程度相應加深,因而可能促成更高水平的工作創(chuàng)造力。由此,提出假設如下:

      H1:旅游頻率較高(vs.較低)的旅游者其工作創(chuàng)造力水平較高

      1.4 旅游頻率與旅游者自我發(fā)展

      社會學、心理學的研究者對自我發(fā)展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兩種學科取向對自我發(fā)展內涵和外延的理解存在較大差異,本文采用Kegan社會學取向的自我發(fā)展觀點。Kegan 的建構-發(fā)展理論有機融合了建構主義和發(fā)展主義,該理論提出,在人的成長過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環(huán)境文化的介入和個體認知水平的提升不僅會導致人們所掌握的信息、知識和技能增加,也會導致人們掌握信息、知識和技能的方式發(fā)生改變,從而實現個體意義建構系統(tǒng)的迭代和發(fā)展。該理論指出,自我發(fā)展是指個體認知情感水平、自身能力及重要技能逐步提升,不斷告別舊意義,尋找新意義,進而生活得更好的一種自我改變。自我發(fā)展的概念與旅游情境中旅游者所感受到的各種改變是十分契合的,鑒于此,本文以Chen等的一系列研究為基礎,將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定義為旅游者在旅游期間和之后所感知到的一系列認知、情感及行為能力的變化。

      旅游者在旅游過程中需要不斷與非慣常環(huán)境進行交互,體驗不同的文化,與各種不同背景的人打交道,同時也需要處理一系列耗費時間、精力和體力的相關事物。面臨這些情境可能會導致旅游者的知識、技能和能力不斷增長,因而不少研究者認為,旅游是一種自我探索和自我發(fā)展的手段,參加旅游活動能夠促進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同時,每一次外出旅游,個體的自身狀態(tài)及旅游相關的時空條件都可能發(fā)生變化,旅游者面臨的出游相關事物也會有所不同,這就可能導致旅游者需要學習不同的知識、進行不同的決策、發(fā)展不同的社會關系,因而隨著出游次數的增加,旅游者掌握的知識、技能的方法也可能發(fā)生系統(tǒng)性改變,有利于旅游者自我發(fā)展。Scarinci 和Pearce 的研究也表明,隨著旅游頻率的提升,個體學習一般技能的能力顯著提高,因此,本文推斷,旅游者的自身的能力和技能可能隨著旅游頻率的增加而得到不斷的強化和發(fā)展,其假設如下:

      H2:旅游頻率較高(vs.較低)的旅游者其自我發(fā)展水平較高

      1.5 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的中介作用

      從建構-發(fā)展理論的視角來看,旅游者通過旅游提升自我發(fā)展水平后,不但信息、知識、技能和能力得到累積和提升,其思維能力及建構生活意義的方式也會得到進化和發(fā)展,因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可能促使旅游者產生持續(xù)的積極變化。不少研究證實了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的積極后效,如Chen等通過對背包旅游者的長期深入研究發(fā)現,旅游者自我發(fā)展能夠激發(fā)一般自我效能感,并進一步提升旅游者自尊;Coghlan 和Weiler 指出,在公益旅游過程中旅游者不斷吸收新的知識并將其內化,進而導致自我反思,并可能重新定義自己的人生,實現自我身份轉化,Magrizos等的研究也論證了類似的觀點,即公益旅游能夠促進自我發(fā)展,并進一步影響自我轉化。

      除了上述從認知情感層面來甄別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積極后效的研究外,也有研究者探討了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對個體行為的影響,如Minnaert認為,旅游是非計劃學習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一種重要的教育手段,人們的知識、技能都有可能在旅游活動中得到發(fā)展,隨著旅游次數的增加,通過旅游獲得的自我發(fā)展將逐漸改變人們的行為方式,Miyakawa等則進一步驗證了旅游頻率可以通過提升一般技能進而改進人們的工作方法和工作績效。鑒于此,本文認為,隨著旅游頻率的提升,旅游者通過旅游掌握的信息、知識、技能會得到累積和強化,其思維方式及建構意義的系統(tǒng)也會得到進化和發(fā)展,即個體發(fā)展水平得到提升。這種個人發(fā)展水平的提升可能為旅游者返回工作后創(chuàng)造性地解決工作問題準備了條件,因為從創(chuàng)造力要素理論來看,知識、技能和不一樣的思維方式對創(chuàng)造力的形成至關重要。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3: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在旅游頻率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之間起中介作用

      1.6 旅游目標定向的調節(jié)作用

      目標定向是一種自我調節(jié)的動機取向,它可以被定義為個體在接近、解釋和回應成就情境時對其注意力和努力的調節(jié)。個體在成就情境中傾向追求兩種不同的目標,即學習目標定向(學習定向)或者績效目標定向(績效定向)。目標定向理論指出,具有學習定向的人相信個體能力是可塑、可增長和可控制的,他們把能力提升作為成就追求,因而他們在目標任務中將自己的注意力和努力聚焦于鞏固和發(fā)展自身能力上。對于個體來說,學習定向意味著用一種漸進式的方法實現目標,即使用深度處理策略來增加信息、知識、技能的深度和廣度,以不斷提升自身能力。具有績效定向的個體則認為,能力是一種穩(wěn)定且不可控的固定實體,他們把能力展示作為成就追求,績效導向的人傾向以績效的形式展示自己的能力,在績效上超越其他人。已有研究表明,具有不同目標定向的個體會將自己的注意力和努力投入不同的成就追求之中,因而目標定向能夠系統(tǒng)性地改變個體的認知、情感及行為模式。

      在旅游情境中,具有學習定向的旅游者可能會把旅游當作一種增進自身能力的學習機會(學習定向),因而在旅游過程中會把自己的時間和注意力都集中到對旅游相關事務的把握和理解上,把旅游目的地的人文風物、旅游途中的新鮮事物及遭遇到的各種問題都當成增進自身能力的來源,具有學習定向的人也更有可能參與那些具有挑戰(zhàn)性的旅游活動;而具有績效定向的旅游者會把旅游當作一種展示自身能力的機會,他們可能會把時間和注意力放到那些便于向他人展示的旅游活動上以體現自身的能力,且由于他們認為自身能力是相對穩(wěn)定的,一般會回避那些具有挑戰(zhàn)性的旅游活動。由此可以推斷,隨著旅游次數的增加,具有學習定向的旅游者所掌握的信息、知識、技能必然會不斷地積累,自我發(fā)展水平穩(wěn)步提升;但對于具有績效定向的旅游者,由于他們沒有把時間和精力投入可以提升自身能力的旅游事務上,因而即便經常外出旅游,其個人發(fā)展水平也可能不會有顯著的變化。提出相關假設如下:

      H4:旅游目標定向在旅游頻率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之間起調節(jié)作用

      H4a:對具有學習定向的旅游者而言,較高(vs.較低)旅游頻率產生的自我發(fā)展水平顯著較高

      H4b:對具有績效定向的旅游者而言,不同旅游頻率不能引起自我發(fā)展水平的顯著差異

      已有研究指出,非工作期間將注意力從工作任務上強烈轉移能夠促進孵化效應,但一般轉移對孵化效應的影響則很小。對于旅游者來說,外出旅游也是一種將時間和精力從慣常環(huán)境轉移到旅游世界的過程,其聚焦工作問題上的注意力也將會隨著旅游活動的開展而轉移到旅游事務上去。但從目標定向理論來看,具有不同目標定向的旅游者其注意力轉移的程度可能不同,因而可能導致不同的孵化效果,即在不同的目標定向下,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不同。

      具體來看,具有學習定向的旅游者在旅游前、中、后各個階段都會投入更多的精力,使用一種深度處理策略來對待旅游活動,因而對于學習定向的旅游者來說,其聚焦工作的注意力在旅游期間可能以更加強烈徹底的方式轉移到了旅游中;而績效定向旅游者的注意力則相對來說沒有轉移得那么強烈,因為他們更加關注向慣常環(huán)境中的受眾展示自己的旅游績效。鑒于此,對于學習定向的旅游者來說,其旅游經歷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孵化效果可能更好,因為每一次旅游他們都進行了一次工作注意力的強烈轉移;而對于績效定向旅游者來說,其工作注意力并沒有完全轉移到旅游中,旅游頻率對其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孵化效果可能相對較弱。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5:旅游目標定向在旅游頻率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之間起調節(jié)作用

      H5a:對學習定向的旅游者而言,較高(vs. 較低)旅游頻率產生的工作創(chuàng)造力顯著較高

      H5b:對績效定向的旅游者而言,不同旅游頻率不能引起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顯著差異

      綜合以上理論假設,整理本文的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為科學驗證上述假設,本文采用了包含1項問卷調查和兩個情景實驗的多方法研究設計。相對于采用單一方法的研究,使用多方法的研究能夠提供更加科學嚴謹的結論。同時,相對于問卷調查,實驗法可以通過更好地控制潛在干擾變量來提高內部效度,因此被認為是問卷調查法的有效補充。

      圖1 本研究的理論模型Fig.1 Theoretical model of this study

      2 研究一

      2.1 研究方法

      2.1.1 變量測量

      旅游頻率通過詢問參與者1年之內外出旅游的次數來測量。但本次研究正處于疫情防控期間,人們外出旅游的次數可能受到疫情影響,在此情況下,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是否依然顯著成為一個必須考慮的問題?為了消除這種疑慮,本文使用兩個題項來測量旅游頻率,一個是針對疫情防控期間,即近1年來的旅游次數,一個則要求參與者回憶工作后的年平均旅游次數。兩個題項的具體表述為“近1 年來,您外出旅游了多少次?”“自參加工作以來,平均而言,您每年外出旅游了多少次?”,兩個題項均要求參與者填寫具體的阿拉伯數字。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的量表根據以往研究及本文研究情境改編,共包括7 個題項,其具體表述為,通過外出旅游我“更加了解了自己的能力”“獲得了成就感”“自信心提高了”“技能和能力提升了”“天賦得到了運用”“情緒得到了很好的調節(jié)”“對世界的看法發(fā)生了改變”。工作創(chuàng)造力特指工作情境中和工作問題相關的創(chuàng)造力,故其測量側重于有效解決工作問題的新思路、新方法和新方案。本文采用George和Zhou開發(fā)的工作創(chuàng)造力量表,該量表在以往的研究中被證明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本文根據研究需要對該量表做了適當改良。改良后的量表共包括5個題項,其具體表述為,在工作中“我能夠提出實用的新想法來提高工作效率”“我能提出創(chuàng)造性的問題解決方案”“我是一個充滿創(chuàng)意的人”“我會搜索新的技術、流程和創(chuàng)意”“我會為實施新想法制定適當的計劃和時間表”。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及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題項均使用Likert 7 點量表進行打分(1=非常不同意,7=非常同意)。

      2.1.2 調查樣本及流程

      參與者是通過中國成年人在線調研平臺Credamo 招募的,調查的時間為2021 年8 月。由于本文聚焦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研究對象為具有工作經驗的在職人員,因而本文通過使用問卷的作答限定功能對參與者進行了篩選,只有在職工作人員可以填寫本問卷。進入問卷后,參與者首先被要求回憶他們的旅游經歷,并回答關于旅游頻率的問題。然后,他們完成了旅游者自我發(fā)展量表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量表,并提供了人口統(tǒng)計信息。本次調查共收集160份問卷,整理問卷數據后,未發(fā)現異常數據,故160份問卷數據全部納入后續(xù)分析。

      2.2 研究結果

      2.2.1 描述性統(tǒng)計

      在所有參與者中,男性占45%,女性占55%(詳細的參與者人口學特征見表1)。從近1年外出旅游的次數來看,參與者報告的旅游頻率從0 次到7 次不等(Mean=2.14;Median=2)。以中位數2 為界區(qū)分旅游頻率高低水平,有111人在近1年內的旅游次數為0~2次(其中55人出游1次,該組占比最高),屬于較低頻率,有49人大于兩次(其中20人出游3次,該組占比最高),屬于較高頻率;從工作后的年平均外出旅游次數來看,參與者報告的旅游頻率從1次到10 次不等(Mean=3.28;Median=3)。以中位數3 次為界區(qū)分旅游頻率高低水平,有63 人參加工作后的年平均旅游次數為1~3次(其中47人出游2次,該組占比最高),屬于較低頻率,有97 人大于3 次(其中22 人出游5 次,該組占比最高),屬于較高頻率。這些發(fā)現與已有研究中關于年均旅游頻率一般在3 次左右的研究結論基本吻合,符合本文對較高旅游頻率與較低旅游頻率的定義,為研究二和研究三中旅游頻率的情境設計提供了具體現實依據。

      表1 參與者人口統(tǒng)計信息Tab.1 Profile of participants

      2.2.2 信度檢驗

      為了驗證量表的內部一致性,本文對旅游者自我發(fā)展量表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量表進行了信度分析。兩個量表的Cronbach’s分別為0.784 和0.777,均大于0.7,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

      2.2.3 假設檢驗

      首先采用G*Power 3.1計算樣本量的power值,選擇單因素方差分析,當組數為2,效應量()設定為0.4,顯著性水平為0.05時,樣本量為160的power值大于0.99,超過基本水平0.80,表明正式實驗樣本量具有統(tǒng)計檢驗力。然后,使用方差分析(analysis of variance,ANOVA)來檢驗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及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的影響,其中,因變量為工作創(chuàng)造力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自變量為旅游頻率。由于考慮到疫情影響,本文分別測量了參與者近1 年來的旅游次數和工作后的年平均旅游次數,因而將兩次測量數據分別作為自變量對H1和H2進行了檢驗。結果表明,以近1年來的旅游次數為自變量時,具有較高旅游頻率的參與者所報告的工作創(chuàng)造力(M=6.00,SD=0.67,vs.M=5.60,SD=0.67;F=12.13,=0.001,=0.07)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M=6.11,SD=0.49,vs.M=5.64,SD=0.64;F=20.35,=0.000,=0.11)都顯著較高(圖2);以工作后的年均旅游次數為自變量時,具有較高旅游頻率的參與者所報告工作創(chuàng)造力(M=5.87,SD=0.66,vs.M=5.48,SD=0.69;F=12.42,=0.001,=0.07)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M=5.92,SD=0.55,vs.M=5.58,SD=0.70;F=11.73,=0.001,=0.07)也都顯著較高(圖2)。由此,H1和H2所主張的旅游頻率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及旅游者自我發(fā)展之間的關系得到支持,可以展開后續(xù)研究進一步探討三者之間的關系。

      圖2 不同測量口徑的旅游頻率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及旅游者自我發(fā)展Fig.2 Work creativity,tourist self-development and travel frequency in different measure tools

      3 研究二

      3.1 預實驗

      3.1.1 實驗設計

      為了確保對旅游頻率的操控是有效的,本文先使用旅游頻率的刺激材料進行了預實驗。本次預實驗采用單因素組間設計(旅游頻率較高vs. 較低)。如前文所述,本文將1年之內外出旅游1~3次視為較低的旅游頻率,超過3 次則視為較高的旅游頻率?;谘芯恳坏陌l(fā)現,本文將較低旅游頻率的刺激材料設計為1 年內出游1 次,較高旅游頻率的刺激材料則設計為1年內出游5次。

      3.1.2 變量測量

      來自Dabholkar的兩個情境真實性測量題項被用來檢驗參與者對情境材料的真實性感知:“在現實生活中,上述情境可能發(fā)生”和“對我來說,想象上述情境沒有困難”。旅游頻率則通過“我的旅游頻率較低”來檢測,該題項改編自Hamilton 等的研究。以上3 個題項均采用Likert 7 點量表進行打分(1=非常不同意,7=非常同意)。

      3.1.3 參與者及流程

      本次預實驗從Credamo 上招募了60 名志愿參與者,參與者中43.3%是男性,56.7%是女性,年齡在18~55 歲之間。參與者被隨機分配到兩個情境中(較高組vs.較低組)。閱讀相應刺激材料后,參與者將完成情境真實性測量、操縱有效性檢驗及人口統(tǒng)計信息填寫。

      3.1.4 操控檢驗

      分析結果表明,參與者認為刺激材料中描述的情境在現實中可能發(fā)生(M=5.62,SD=1.15),并且可以想象給定的情境(M=6.17,SD=1.21)。獨立樣本T 檢驗被用來驗證操縱有效性,其中檢驗變量為參與者感知的頻率大小,分組變量是研究人員操縱的組別。結果顯示,操縱成功(M=5.70,SD=1.12,vs.M=3.07,SD=1.67;=7.33,<0.001)。

      3.2 正式實驗

      3.2.1 設計與測量

      正式實驗采用單因素組間設計(旅游頻率:較高vs.較低),預實驗中通過操縱檢驗的刺激材料被使用到正式實驗中。情境真實性與操縱有效性的檢驗與預實驗相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測量則與研究一相同。

      3.2.2 參與者及流程

      正式實驗從Credamo 上招募了86 名志愿參與者,參與者中41.9%是男性,58.1%是女性(詳細人口統(tǒng)計信息見表2)。參與者被隨機分配到兩個情境中(較高組vs.較低組),閱讀相應刺激材料后,參與者要完成情境真實性、操縱有效性、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測量,并填寫人口統(tǒng)計信息。

      表2 參與者人口統(tǒng)計信息Tab.2 Profile of participants

      3.2.3 操控檢驗

      分析結果表明,參與者認為刺激材料中描述的情境在現實中可能發(fā)生(M=5.66,SD=1.06),并且可以想象給定的情境(M=6.41,SD=0.89)。使用獨立樣本T 檢驗對刺激材料的操縱有效性進行檢驗,結果顯示,操縱成功(M=6.00,SD=0.90,vs. M=2.14,SD=1.37;=15.42,<0.001)。

      3.2.4 信度檢驗

      旅游者自我發(fā)展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兩個量表的Cronbach’s均大于0.7,分別為0.935和0.862,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

      3.2.5 假設檢驗

      G*Power 3.1分析表明(設置值與前文相同),樣本量為86的power值為0.97,超過基本水平0.80,表明正式實驗樣本量具有統(tǒng)計檢驗力。使用方差分析(ANOVA)檢驗了工作創(chuàng)造力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在不同旅游頻率條件下的差異,其中,因變量為工作創(chuàng)造力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自變量為旅游頻率。分析表明,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影響顯著,在較高旅游頻率條件下的參與者所報告的工作創(chuàng)造力(M=5.97,SD=0.59,vs. M=5.39,SD=0.89;F=12.67,=0.001,=0.13)和旅游者自我發(fā)展(M=6.05,SD=0.45,vs.M=4.55,SD=1.30;F=51.45,=0.000,=0.38)都顯著較高(圖3);由此,H1和H2所主張的旅游頻率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及旅游者自我發(fā)展之間的關系得到進一步證實。

      圖3 旅游頻率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及旅游者自我發(fā)展Fig.3 Travel frequency,work creativity and tourist self-development

      另外,使用PROCESS 分析程序驗證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的中介作用。PROCESS分析程序是SPSS的一個附加包,它支持基于普通最小二乘或邏輯回歸的中介、調節(jié)和條件過程分析。采用PROCESS分析程序中的Model 4,以旅游頻率為自變量,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為中介變量、工作創(chuàng)造力為因變量,置信區(qū)間設置為95%,通過自助采樣(bootstrap)重復5000次。結果顯示,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在旅游頻率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之間的中介效應顯著(b=0.25,SE=0.08,95% CI:0.060,0.712),此外,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直接影響并不顯著(b=0.20,SE=0.20;95%CI:-0.19,0.59)。因此,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在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中起完全中介作用,H3 得到支持。

      4 研究三

      4.1 預實驗

      4.1.1 實驗設計

      為了確保對旅游目標定向的操控效果,研究三對旅游目標定向的刺激材料進行了預實驗。預實驗采用單因素組間實驗設計(學習定向vs.績效定向)。根據現有研究中與目標定向相關的情境刺激材料,本文設計了相應的目標定向刺激材料。

      4.1.2 變量測量

      情境真實性檢驗與研究二相同,目標定向操控檢驗采用包含6個7點打分題項的目標定向測量量表,該量表來自Zhou 等,并根據本文的研究背景做了必要改編。該量表通過將學習定向得分減去績效定向得分,獲得目標定向檢測值的方法來計算目標定向,若目標定向檢測值顯著大于0,則為學習定向,反之,則為績效定向。

      4.1.3 實驗流程

      從Credamo 上招募的60 名志愿者參與了本次預實驗,參與者的年齡處于18~45 歲之間,男性占48.3%,女性占51.7%,參與者被隨機分到不同的實驗情境中。閱讀刺激材料后,參與者將完成情境真實性測量、操縱有效性檢驗及人口統(tǒng)計信息填寫。

      表3 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的中介作用分析Tab.3 The analysis of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tourist self-development

      4.1.4 操控檢驗

      檢驗結果表明,參與者認為刺激材料中描述的情境在現實中可能發(fā)生(M=5.70,SD=1.25),并且可以想象給定的情境(M=6.03,SD=1.07)。目標定向的操縱有效性分兩步進行檢驗,首先使用獨立樣本T檢驗來驗證目標定向操縱的組間差異,其中,檢驗變量是學習定向得分減去績效定向得分所得的目標定向檢測值,分組變量是研究人員操縱的組別。結果顯示,目標定向的組間差異操縱成功(M=1.73,SD=1.98,vs.M=-0.78,SD=1.32;=5.79,<0.001)。然后,分別對兩組使用單樣本T 檢驗來確定目標定向檢測值與0的差異是否顯著,結果顯示,閱讀學習定向刺激材料的組,其目標定向檢測值顯著大于0(M=1.73,SD=1.98,=4.80,<0.001),而閱讀績效定向刺激材料的組,該值顯著小于0(M=-0.78,SD=1.32,=-3.23,=0.003)。因此,對于目標定向的操控成功,相關刺激材料可以用于后續(xù)研究。

      4.2 正式實驗

      4.2.1 設計與測量

      正式實驗采用旅游頻率(較高vs.較低)×目標定向(學習定向vs.績效定向)的雙因素組間設計,實驗中使用的旅游頻率刺激材料與研究二相同,目標定向刺激材料與上述預實驗相同。真實性檢驗題項、操縱有效性檢驗方法、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及工作創(chuàng)造力測量的方法均與前文相同。

      4.2.2 實驗流程

      從Credamo 上招募了160 人參與正式實驗,最終得到146 份有效數據。參與者中,46.6%是男性,53.4%是女性(詳細人口統(tǒng)計信息見表4)。參與者被隨機分配到4個情境中,閱讀刺激材料后,他們被要求完成情境真實性、操縱有效性、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測量,并填寫人口統(tǒng)計信息。

      表4 參與者人口統(tǒng)計信息Tab.4 Profile of participants

      4.2.3 操控檢驗

      檢驗結果表明,參與者認為刺激材料中描述的情境在現實中可能發(fā)生(M=5.47,SD=1.24),并且可以想象給定的情境(M=5.86,SD=1.24)。獨立樣本T 檢驗分析表明,實驗對旅游頻率的操縱是成功的(M=5.56,SD=1.12,vs. M=2.70,SD=1.42;=13.47,<0.001)。對目標定向操縱有效性的檢驗方法與預實驗相同,結果顯示,目標定向的組間差異操縱成功(M=1.14,SD=1.18,vs. M=-1.47,SD=2.39;=8.35,<0.001),且閱讀學習定向刺激材料的組,其目標定向檢測值顯著大于0(M=1.14,SD=1.18,=8.23,<0.001),而閱讀績效定向刺激材料的組,該值顯著小于0(M=-1.47,SD=2.39,=-5.25,<0.001),本次實驗對目標定向的操縱成功。

      4.2.4 信度檢驗

      信度分析表明,自我發(fā)展量表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量表的Cronbach’s分別為0.889 和0.956,均大于0.7,說明量表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

      4.2.5 假設檢驗

      G*Power 3.1分析表明(設置值與前文相同),樣本量為146 的power 值為0.99,超過基本水平0.80,表明正式實驗樣本量具有統(tǒng)計檢驗力。采用2×2方差分析和獨立樣本T 檢驗對H4 和H5 進行驗證。首先以旅游頻率和目標定向為自變量,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為因變量進行方差分析,對H4a 和H4b 進行檢驗。結果表明,旅游頻率和目標定向的交互項對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存在顯著影響(F=11.08,=0.001,=0.07),因此,H4得到支持。進一步通過獨立樣本T檢驗來確定目標定向的調節(jié)方向,結果表明,在學習定向的情境中,較高(vs.較低)旅游頻率對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具有顯著積極影響(M=5.92,SD=0.53 vs. M=4.92,SD=1.29;=-4.34,<0.001);而在績效定向情境中,不同旅游頻率對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的影響不具有顯著差異(M=5.24,SD=0.86 vs.M=5.30,SD=1.02;=0.25,>0.05),H4a 和H4b 得到支持(圖4)。

      圖4 旅游目標定向在旅游頻率對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影響過程中的調節(jié)作用Fig.4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goal orientation on the effect of travel frequency on tourist self-development

      對H5 的檢驗采用和H4 相同的程序和方法,結果表明,旅游頻率和目標定向的交互項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存在顯著影響(F=4.29,<0.05,=0.03),H5得到驗證。調節(jié)方向的分析表明,在學習定向的情境中,較高(vs.較低)旅游頻率顯著積極影響工作創(chuàng)造力(M=5.99,SD=0.57 vs. M=5.21,SD=1.19;=-3.59,=0.001);而在績效定向情境中,不同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不存在顯著差異(M=4.32,SD=1.66 vs. M=4.46,SD=1.64;=0.34,>0.05),H5a和H5b得到驗證(圖5)。

      圖5 旅游目標定向在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影響過程中的調節(jié)作用Fig.5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goal orientation on the effect of travel frequency on work creativity

      5 研究結論與討論

      5.1 研究結論

      利用工作之余外出旅游已經成為在職人群的重要生活方式,但旅游對工作產生影響的作用機制還不明晰。本文以經常參加旅游活動的人在工作中是否更有創(chuàng)造力這一現實問題為邏輯起點,提出旅游頻率如何影響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科學命題。本文以孵化效應、建構-發(fā)展理論、目標定向理論為理論基礎,構建了包含以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為中介機制、旅游目標定向為調節(jié)機制的旅游頻率作用于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理論模型;并通過調查問卷和情境實驗相結合的方法驗證了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積極影響,揭示了旅游頻率通過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積極作用于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理論通路;確認了旅游目標定向對旅游頻率后效影響的調節(jié)作用,為更好地理解旅游頻率作用于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內在機制提供了較為清晰的理論解釋。

      5.2 理論貢獻

      基于孵化效應、構建-發(fā)展理論、目標定向理論,本文認為,旅游活動可以讓旅游者接觸全新事物,觀賞不同景觀,感受不同文化,體驗不同生活,拓展人際關系網絡,這些為旅游者的無意識思維創(chuàng)造了肥沃的土壤。因此,本研究認為,旅游對工作具有積極作用,進而提出并構建了旅游-工作共融的理論框架。實證研究結果表明,旅游頻率有利于旅游者的自我發(fā)展,且有利于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提升,為旅游-工作共融理論觀點提供了實證支持,對以往研究忽視旅游世界與生活世界之間關聯(lián)的研究不足進行了彌補??傮w上,本研究打通了旅游活動對工作領域積極影響的理論進路,拓展了旅游對工作影響的認識,有利于深化社會各界對旅游社會功能的認知,有利于深化認識旅游活動的社會意義。

      旅游具有自我發(fā)展、自我改造的功能已經成為普遍共識,正如馬克·吐溫所言,“旅行是固執(zhí)、偏見和狹隘的最大殺手”?;诮?發(fā)展理論,本文驗證了旅游者自我發(fā)展是聯(lián)通旅游活動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關鍵路徑,解釋了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在旅游頻率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之間的中介作用。以往的研究雖然認識到旅游能夠提升旅游者自我發(fā)展,但沒能夠進一步探討旅游者自我發(fā)展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之間的關系,從而沒有建立旅游活動與日常工作之間的積極聯(lián)系,導致旅游的社會功能和地位沒有得到充分展示。本文以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為中介機制,厘清了旅游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促進路徑,拓展了旅游者自我發(fā)展的研究視野,建立了旅游世界與工作世界的緊密關系及其關聯(lián)機制。

      人們外出旅游可能具有不同的動機,而動機的細微差異往往會帶來旅游結果的很大不同。本文從目標定向的理論視角驗證了學習定向和績效定向在旅游頻率后效作用上的顯著差異,從而探明了旅游頻率對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和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作用邊界。相對于以往簡單探討旅游頻率與工作績效關系的文獻,旅游目標定向的引入提升了旅游頻率后效作用機制的邏輯層次,更加詳細地闡明了旅游頻率什么時候能促進工作創(chuàng)造力,什么時候不能,刻畫了旅游頻率促進工作創(chuàng)造力邊界條件,拓展、深化了對旅游與工作之間關系的認識。

      5.3 管理啟示

      本研究表明,通過旅游將聚焦于工作問題的注意力轉移到非工作問題中去,有利于將工作問題通過無意識思維模式得到創(chuàng)造性解決,旅游可以對工作起到有益促進的作用。對于旅游管理者來說,這一研究結論將為他們制定針對在職工作人群的營銷策略,鼓勵在職工作人群更多參與旅游活動提供理論依據。如為那些對創(chuàng)造力要求較高的工作人群提供全年數次的外出旅游套餐,讓這類人群既可以提升旅游頻率,又能夠增加創(chuàng)造性解決問題的概率。對于組織管理者而言,這一結論為他們制定更加合理的員工休假及旅游福利制度提供了理論參考。工作創(chuàng)造力是組織保持活力的根本動力,組織管理不但應該給員工提供更多外出旅游的機會,也應該創(chuàng)造更加良好的旅游氛圍,如在員工出游期間不因工作事宜打擾員工,確保其能夠將注意力更加徹底地轉移到旅游中去,以便更好地利用旅游過程孵化員工創(chuàng)造力。

      同時,旅游者自我發(fā)展在旅游頻率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之間扮演著重要的連接作用,在旅游過程中有效提升旅游者自我發(fā)展水平能夠更好改善工作創(chuàng)造力。旅游管理者可以向在職工作人群推薦一些帶有挑戰(zhàn)性的旅游活動,同時安排專業(yè)人員對這些活動進行講解和示范,促使旅游者能夠從這些活動中學到更多的知識和技能。組織管理者可以為員工提供檔次較高的旅游機會,并開展旅游體驗分享活動,促使員工從旅游活動中獲得更多的自尊和自信,促進其自我發(fā)展。

      另外,一個合適的目標定向也有助于通過旅游活動來培養(yǎng)工作創(chuàng)造力,本研究的結果表明,學習定向對培養(yǎng)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效果要優(yōu)于績效定向。旅游管理者面向在職工作人群時,其在旅游項目設計、宣傳策劃及營銷溝通中都可以標識或者暗示一定的學習定向信息,引導旅游者具有更多的學習傾向。對于旅游者個人來說,在結束旅游活動回到慣常生活后,應該對旅游經歷和旅途收獲進行總結和提煉,并將這些收獲與工作內容有機融合,以開拓解決問題思路,進而提升創(chuàng)造性解決工作問題的能力。

      6 研究局限與未來展望

      如上所述,本研究取得了一定創(chuàng)新和突破,但也存在其局限性,需要在未來的研究中進一步探索。首先,本研究只關注旅游頻率較高和旅游頻率較低兩種情況,但從問卷調研的情況來看,工作群體的旅游頻率集中于一個相對較窄的取值區(qū)間,研究者有機會對這一取值區(qū)間的所有值進行觀察。同時,除了旅游活動外,人們在非工作時間的其他活動,如不需要離開慣常環(huán)境的一般休閑活動,也可能會轉移人們的工作注意力,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產生孵化效應,那么參與這類休閑活動的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在強度、作用機制上與旅游活動頻率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是否存在差異,值得未來研究開展進一步探索。其次,本研究通過旅游頻率與工作創(chuàng)造力構建了旅游-工作共融的理論聯(lián)系,現實生活中,可能還有更多在旅游-工作共融過程中發(fā)揮作用的變量值得探索。從旅游方面來看,可以探討旅游活動類型、停留時間、旅游同伴、同伴規(guī)模等對工作創(chuàng)造力的影響;從工作方面看,可以探討旅游頻率對工作績效、組織歸屬感、工作激情、工作嵌入等的作用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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