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書馨
摘 ? 要: 兩漢時期,玉衣是皇帝及高級貴族的特殊喪葬斂服,以達到人們所希望的死后尸體不朽、靈魂永存的目的,是最重要的殮葬用玉之一。本文結合玉衣相關歷史文獻記載與考古發(fā)現(xiàn),通過玉衣的形制結構、發(fā)展演變、等級制度等內容,探討玉衣背后所反映的兩漢的政治經濟及先民的喪葬觀念習俗,以更好地了解漢代物質文化的發(fā)展。
關鍵詞: 漢代 ? 玉衣 ? 喪葬觀念 ? 物質文化
中國古代喪葬用玉自新石器時代產生,經夏商周三代的發(fā)展,在兩漢時期進一步發(fā)展并達到高峰,這一階段是我國古代玉文化發(fā)展的重要時期。兩漢時期,玉衣的出現(xiàn)使以玉衣為主體的葬玉制度逐漸發(fā)展成熟。
一、“玉衣”相關文獻記載與考古發(fā)現(xiàn)
文獻中有關“玉衣”的記載,多見于《漢書》《后漢書》等史書中。其中,班固《漢書·霍光金日磾傳第三十八》中“光薨……賜金錢、繒絮、繡被百領,衣五十篋,璧珠璣玉衣,梓宮、便房、黃腸題湊各一具,樅木外臧槨十五具”,是有關玉衣的較早記載。對于玉衣等級制度的規(guī)定,明確記載于范曄《后漢書·禮儀下》中:“諸侯王、列侯、始封貴人、公主薨,皆令贈印璽、玉柙銀縷;大貴人、長公主銅樓。”由此可見,漢代玉衣使用的等級制度在文獻中有明確記載,這亦體現(xiàn)在考古發(fā)現(xiàn)中。
在考古發(fā)現(xiàn)方面,新中國成立前曾出土過玉衣片,自新中國成立后又陸續(xù)發(fā)現(xiàn)一些銅縷、璽金銅縷玉衣的資料,但都是一些散亂的玉衣片,看不到玉衣的全貌[1](60-67)。直至1968年河北滿城西漢中山靖王劉勝及其妻竇綰墓中出土金縷玉衣后,人們才窺見兩漢玉衣的全貌。這兩套玉衣是迄今影響最大、研究最深入的漢代玉衣,具有重要意義。徐州獅子山楚王墓所出土玉衣由4000余片玉片組成[2],是“迄今我國發(fā)現(xiàn)玉衣中玉質最上乘的一套”[3](29)。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全國出土玉衣和玉衣套的漢代墓葬有七十九座。其中,西漢時期約四十余套,東漢時期約三十多套,兩漢之交有兩套,玉衣的使用在時間上貫穿了整個兩漢時期[4]。目前我國出土漢代玉衣或玉衣片的省、市有:北京、河北、山東、江蘇、河南、陜西、安徽、湖南、廣東和云南,其中河北出土的數(shù)量最多,江蘇、河南、山東次之[1](60-67)。由此可見,兩漢玉衣雖在皇帝和高級貴族中普遍使用,但仍存在一定的地域性。
二、玉衣的形制結構
對于《漢書·霍光傳》中“玉衣”一詞,顏師古注:“漢儀注以玉為襦,如鎧狀連綴之,以黃金為縷,腰已下玉為札,長尺,廣二寸半為甲,下至足,亦綴以黃金縷?!庇纱?,我們可以大致了解玉衣的形制結構。根據(jù)文獻記載來看,一套完整的玉衣包括襦、札、甲三部分。襦,《說文》中釋為“短衣也”,為玉衣的上衣。李賢注:“王侯葬,腰已下玉為札,長尺,廣二寸半;為匣,下至足,綴以黃金鏤為之?!薄霸睉獮橛褚碌南乱?,“甲”,即“匣”,即玉衣的足部。由此可見,在文獻記載中,一套完整玉衣的襦、札、甲三部分即上衣、下衣和足部。玉衣的形狀“如鎧狀”,像鎧甲一樣保護著墓主人的軀體。
綜合玉衣考古發(fā)現(xiàn)來看,玉衣的各部分均由許多玉片組成,玉片之間用纖細的金絲(或銀、銅等絲)編綴,組成玉衣。與文獻記載略有不同的是,實際出土的玉衣主要包括頭部、上衣、褲筒、手套和鞋五大部分[5](37-39)。結合滿城漢墓金縷玉衣[5](37-39)、廣州南越王墓絲縷玉衣[6](64-88)、徐州土山東漢彭城王家族墓出土銀縷玉衣[7](32-36)的清理與復原結果來看,大致可以歸納出,玉衣的頭部由頭罩和臉蓋構成,上衣由衣身(包括前片、后片)和左右袖筒組成,褲筒包括左右褲筒,手套分為左右手套,鞋分為左右鞋,與人教形狀類似,總計十余部件。
三、玉衣的發(fā)展演變
(一)玉衣的起源
墓葬中的葬玉傳統(tǒng)早在新石器時代就已出現(xiàn),如新石器時代在紅山文化、良渚文化遺址中出土的喪葬玉,這一階段的葬玉處于最原始階段。
關于玉衣的起源,不同學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夏鼐先生認為,“可以溯源于東周時代的‘綴玉面幕和綴玉片的衣服”[8](125-145);史為先生推測“玉衣”可能在戰(zhàn)國末期已有雛形,1959年洛陽中州路西段戰(zhàn)國末期的墓葬中發(fā)現(xiàn)有些死者臉上覆以綴玉的面幕,身上穿有綴玉的衣服,這可能是漢代“玉衣”的前身,也可能是《呂氏春秋》中的“鱗施”[9](48-50);盧兆蔭先生認為漢代的玉衣可能由戰(zhàn)國時期的“綴玉衣服”發(fā)展而來,即《呂氏春秋》中的“鱗施”[10](4-14);鄭紹宗先生認為“玉衣的形制是由鱗施發(fā)展,模擬甲胄形成”[11](67-71),袁勝文先生通過分析考古出土的玉覆面,認為玉覆面即西漢玉衣的原始形式[12](76-81)。
玉石覆面是下葬前裝殮尸體時,蓋在死者面部的以絲綢為襯底、綴有玉石片的覆蓋物。出現(xiàn)于西周中期,在春秋、戰(zhàn)國繼續(xù)流行,西漢前期以后不再出現(xiàn)[12](76-81)。關于鱗施的記載最早見于《呂氏春秋·節(jié)喪篇》,在描述戰(zhàn)國的厚葬風俗時稱:“國彌大,家彌富,葬彌厚,含珠鱗施?!备哒T注:“含珠,口實也;鱗施,施玉于死者之體如魚鱗也?!盵13](532-538)由此可見,玉石覆面是蓋在死者面部的覆蓋物,鱗施是如魚鱗般覆蓋于死者身體之上的玉片。
綜上,關于玉衣的起源,目前學界多認為玉衣起源于“玉覆面”或“鱗施”,或由“玉覆面”發(fā)展成為“鱗施”,兩種觀點均認為玉衣起源于兩周時期。無論“玉覆面”還是“鱗施”,都是玉衣的起源與萌芽階段,經歷了漫長的時間逐漸演變成玉衣。
(二)玉衣的發(fā)展
玉衣起源于兩周時期,在兩漢時期發(fā)展至完備。西漢的經濟社會狀況為玉衣的發(fā)展提供了良好的條件。漢初休養(yǎng)生息后,景帝、武帝時期西漢經濟逐漸恢復,國力愈發(fā)強盛,為玉衣的使用提供了經濟基礎;儒家思想的盛行與統(tǒng)治者的大力提倡使?jié)h代厚葬成為一種風尚,且黃老之學的流行促使人們追求靈魂不朽升仙。在多重因素的影響下,西漢玉衣取得了較大發(fā)展。
西漢早期是玉衣產生和發(fā)展的關鍵時期[14](285-291)?!斑@一階段,楚國在玉衣及其他殮葬玉器的使用方面一直居于領先地位”[15](27-32)。
盧兆蔭認為,玉衣大致出現(xiàn)在西漢文景時期[16](51-58)。石榮傳根據(jù)這一時期徐州九里山漢墓中出土的銀縷玉衣已呈現(xiàn)出一種較完整的形態(tài),認為“至少在西漢文景時期,玉衣已發(fā)展成熟”[17](62-72)。由已發(fā)表的考古資料來看,這一時期已出現(xiàn)金縷玉衣、銀縷玉衣、銅縷玉衣、絲縷玉衣等形式,且分布范圍擴大,在多個諸侯王國有所發(fā)現(xiàn),如梁國、南越國等。
東漢時期,玉衣制度進一步發(fā)展,體現(xiàn)在玉衣等級制度的日益完備。西漢時期,玉衣等級界限并不嚴格,以至于皇帝、諸侯王等都可使用金縷玉衣;隨著玉衣使用的擴大化,玉衣的等級制度愈來愈嚴格,開始有明顯的等級劃分。這一點將在后文詳細闡釋。
(三)玉衣的衰落
玉衣作為皇帝和高級貴族死后特殊斂服的習俗,只在兩漢時期盛行。到了魏晉南北朝時期,玉衣制度逐漸衰落。史載,曹魏時期,曹丕曾因“喪亂以來,漢氏諸陵無不發(fā)掘,至乃燒取玉匣金縷,骸骨并盡,是焚如之行也,豈不重痛哉!”[18](81)于是下令“飯含無以珠玉,無施珠襦玉匣”[18](81),玉衣由此廢除。此后,史書未再記載過玉衣相關,從考古發(fā)掘的實際情況來看,在魏晉以后的墓葬中至今尚未發(fā)現(xiàn)過玉衣[19](94-95)。關于玉衣衰落的原因,除曹丕為防止玉衣被盜外,個人認為亦有政治經濟的因素。魏晉時期時局動蕩,社會并不安定,由于長期的動亂破壞了生產力,可能使當時貴族階級難以承受玉衣的高昂成本,且魏晉時期統(tǒng)治者提倡薄葬,改變了兩漢時期的厚葬習俗,因此玉衣的制作與使用逐漸減少,玉衣制度衰落。
四、玉衣使用等級制度
玉衣在制作與使用中,有嚴格的等級界限。這一點,在玉衣編綴所用金絲、銀絲、銅絲等材料的不同有明顯的體現(xiàn)。玉衣使用的等級制度,有一個從不完備到逐漸完備的發(fā)展過程。
西漢時期,玉衣使用的等級界限并不十分嚴格,等級制度也尚未完全建立,皇帝與王侯死后均可使用金縷玉衣。根據(jù)已發(fā)表的考古資料,西漢諸侯王所出玉衣,兼有金縷玉衣、銀縷玉衣和銅縷玉衣,如滿城西漢中山靖王劉勝及其妻竇綰墓中出土金縷玉衣[20](133,347-350)、徐州獅子山楚王陵出土金縷玉衣片[21](4-33)、曲阜九龍山魯王墓M3出土銀縷玉衣殘片[22](39-54)、邯鄲郎村象氏侯劉安意墓出土銅縷玉衣片[23](112-115),可見諸侯王墓中出土玉衣有金縷玉衣、銀縷玉衣、銅縷玉衣等,西漢時期玉衣的分級制度并不嚴格。盧兆蔭先生指出,玉衣在西漢尚未形成嚴格的使用等級制度。
西漢后期,隨著玉衣使用逐漸增多,玉衣使用的等級制度逐漸完善[16](51-58)。從這一時期的考古資料來看,出土金縷玉衣的墓葬如河南永城窯山3號漢墓、高郵神居山漢墓等墓主都是當時勢力較大的諸侯國國王;使用銀縷和銅縷玉衣的墓主大都是實力較小的諸侯國王或其家族成員[4]。等級制度的完善不僅體現(xiàn)在編綴玉衣所用絲線的材質上,還體現(xiàn)在玉衣片的材質上。例如,邗江楊壽鄉(xiāng)寶女墩新莽墓M104為西漢廣陵國王室成員墓,出土玉衣主要由約19枚玻璃衣片構成[24](39-61);揚州“妾莫書”木槨墓為某代廣陵王妾墓,其出土玉衣主要由銅縷琉璃片構成[25](1-6)。由此可見,西漢晚期玉衣等級的差異亦體現(xiàn)在玉衣片的材質上。
東漢時期,玉衣使用的等級界限更明晰,玉衣使用的等級制度逐漸建立并完備?!逗鬂h書·禮儀下》中有明確記載:“守宮令兼東園匠將女執(zhí)事,黃綿、緹繒、金縷玉柙如故事……諸侯王、列侯、始封貴人、公主薨,皆令贈印璽、玉柙銀縷;大貴人、長公主銅縷?!庇纱丝梢?,皇帝死后使用金縷玉衣,諸侯、列侯、貴人、公主死后使用銀縷玉衣,大貴人、長公主使用銅縷玉衣,根據(jù)身份等級的不同,死后所用玉衣有金銀銅縷的劃分。根據(jù)考古出土玉衣的情況來看[4],除定縣北莊中山簡王劉焉及其王后使用鎏金銅縷玉衣2套外[26](127-155),其余諸侯王多用銀縷玉衣或銅縷玉衣。對于中山簡王劉焉及其王后使用鎏金銅縷玉衣,學界多認為是皇帝特賜[27](81-83)[28](76-85)[1](60-67),而非僭越所為。隨著東漢玉衣使用的進一步擴大化,玉衣片的材質增加了漢白玉石。由此可見,隨著玉衣使用范圍的擴大與制度的發(fā)展與完善,東漢玉衣材質出現(xiàn)了相應的變化,玉衣的質量有一定下降。
兩漢玉衣使用等級制度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從西漢前期不完備的等級制度,到中后期逐漸明晰的等級劃分,再到東漢嚴格的等級界限,經歷了一個較長的過程。東漢玉衣制度的等級化伴隨著玉衣材質的一定下降,反映了東漢后期玉衣的衰落趨勢。
五、玉衣使用背后——兩漢的經濟政治與喪葬觀念
(一)玉衣使用所反映的兩漢政治經濟
玉衣的發(fā)展與等級制度的演變,反映了兩漢時期的政治經濟情況。西漢建立之初,天下百廢待興。經過幾十年的修養(yǎng)生息后,經濟恢復、國力逐漸強盛,這為玉衣的制作奠定了良好的經濟基礎,是兩漢厚葬之風盛行的重要原因之一。西漢時期,玉衣使用的等級制度并不完備,皇帝與諸侯王使用玉衣的等級界限并不明確,體現(xiàn)了這一時期諸侯王的自主性仍然較強。隨著中央集權的加強與諸侯王勢力的削弱,玉衣等級制度逐漸建立并完備,在東漢時期得以完善。然而,在經歷了數(shù)百年的輝煌之后,曹魏時期,隨著社會的動蕩、生產力的破壞與薄葬之風的盛行,玉衣制作的社會基礎遭到破壞,這一時期玉衣的盜掘使統(tǒng)治者采取禁止制作玉衣的措施,玉衣使用逐漸衰落。
(二)玉衣使用所反映的兩漢喪葬觀念
兩漢時期皇帝與高級貴族玉衣的使用,反映了兩漢先民的喪葬觀念。
玉衣的使用體現(xiàn)了中國以玉為貴的傳統(tǒng)。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君子以玉比德”之說。《禮記·玉藻》云:“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睗h代人具有很強的崇玉、貴玉心理,擁有和使用大量精美的玉器是身份地位的標志[28](76-85)。兩漢時期皇帝及高級貴族死后使用玉衣殮葬,體現(xiàn)了中國古人崇尚玉的風氣。
受兩漢時期黃老之學及玄學的影響,人們相信人死后存在另一個世界,于是為保證死者之魄有所歸依,使逝者早日飛天成仙成為一項有實際意義的行為[28](76-85)。因此,玉衣的使用在兩漢先民看來具有引導靈魂飛天的功能,這體現(xiàn)了漢代人對飛天成仙的渴望。
漢代人具有“侍死如侍生”的觀念,這在漢代的考古遺址中亦有體現(xiàn)。因此,人們希望死后尸體仍能不朽,靈魂可以自由進出。東晉葛洪的《抱樸子》“金玉在九竅,則死人為不朽”,《后漢書·劉盆子傳》中“赤眉發(fā)掘諸陵,取期貨寶……凡賊所發(fā),有玉匣殮者,率皆如生”等文獻的記載均體現(xiàn)了古人認為玉器可以使人永生的思想。從考古發(fā)現(xiàn)來看,羅波通過分析漢代玉衣頭罩頂部中央使用璧形玉片的原因,指出留此璧玉之好,是為了使靈魂出竅有升天之道,由此可見漢代玉衣即漢代升仙思想的產物[29](55-56)。即玉衣內部包括帶孔的玉璧,被認為是靈魂進出的通道。
綜上可知,玉衣的使用發(fā)展于漢代大一統(tǒng)的社會背景下,它的興起、發(fā)展與頂峰與漢代的政治經濟與文化思想有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貫穿整個漢代的歷史。
玉衣起源于兩周時期,出現(xiàn)于西漢時期,至東漢發(fā)展至完備階段,魏晉時期又走向衰落,是漢代皇帝及高級貴族死后特殊的殮葬用玉,亦是漢代特有的喪葬用玉。玉衣的研究對于中國玉器發(fā)展史及兩漢社會情況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意義,為古代玉器和兩漢政治經濟的研究提供了一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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