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翔《我一生中的重要抉擇》教學實錄評析

趙昕

摘？搖要 母語情感教育是每個民族都特別重視的課題。母語所承載的文化和精神價值歷來被教育大家們所重視，程翔老師就是特別重視母語教育的教育大家。他由“道”出發(fā)，著眼于母語情感培養(yǎng)的滲透這個宏大目標，而實際教學操作又從具體的言語出發(fā)，由言語而內容，由內容而人物品質、人物風貌，偶像觀的滲透如影隨形，“課以載道”體現得特別鮮明。在本課的“語文味”經營上，程翔老師更是不遺余力地“層層施粉”：詞語的推敲揣摩，文學形象的想象和再創(chuàng)造，演講稿的演講技巧等等，都見真著實地去揣摩去領悟去創(chuàng)意去實訓，可以說，程翔老師領著學生，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語文“交響”課。

關鍵詞 程翔;語文教學;教學實錄;案例分析

特級教師程翔于2020年12月26日到山東泰安市岱岳區(qū)開元中學講課并講座。現筆者將具體說說程翔老師的教學實錄并作評析。

師：在所有學科中最喜歡語文的舉手。（無人舉手）最討厭語文的舉手。（也無人舉手）語文在你們心目中排第幾？最喜歡英語的同學談談語文和英語的區(qū)別。 （生冷場）

師：母語是一個人的精神家園，學不好母語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們就生活在母語環(huán)境里，我們的漢語歷史非常悠久;我們的漢字可以上溯到甲骨文甚至更早，是世界上唯一沒有中斷的文字。世界上的幾大文明古國中，古希臘古印度古埃及古巴比倫等國的文字都已經中斷了，只有中國的文字沒有中斷過，是一脈相承下來的。我們今天寫的漢字，它的歷史要比我們的年齡大得多，所以同學們都要記住，認認真真寫好每一個漢字，認認真真說每一句普通話，認認真真寫好每一篇作文，真正讓母語滲入到你們的靈魂。將來希望你們最喜歡的是語文，當然希望你們也喜歡其他學科。

[評析]? ?進行民族語言情感滲透，拉近學生與語文學科的距離，老師進行漢語言優(yōu)越性的宣傳，激情式的演講，把學生帶進對母語美好特質的向往中：學好漢語，找到我們的根脈，找到我們的精神家園?？梢哉f，這樣的演講，由文字而文化，由文化而文明，讓學生大處著眼小處入手，因熱愛中華文明而熱愛漢字，寫好漢字?？梢哉f，程翔老師的教學中，這樣的教育滲透，比教學方法的滲透多得多。這就是教育家跟教書匠的區(qū)別。

師：今天我們要學習的這篇課文叫什么？

生：我一生中的重要抉擇。

師：誰能把這個標題在黑板上寫一寫？哪個同學非常主動地來寫一寫？有嗎？我就不信沒有。

（學生怯場不敢主動上臺，老師反復鼓動，有一位女生站起來健步走上講臺）

師：你將來很有可能變成最熱愛語文最喜歡語文的一個。

生1：很有可能。

師：所有同學在本子上書寫這個課題。

師：來，這位女生，你來讀讀這個課題?！熬駬瘛笔鞘裁匆馑?？

生1：決定的意思。

師：那為何不改成“我一生中的重要決定”呢？

生1：選擇。

師：抉是選，擇也是選的意思。請問這個字是熟悉的還是陌生的？我估計你們沒有學習過。剛才這個詞有沒有寫錯的？你寫成言字旁了，注意，“抉擇”兩字都是提手旁的，抉是用手親自挑選，這個擇也是用手來回的挑選。既然抉擇是選擇，那么它為何不用“我一生中的重要選擇”，而非要用“我一生中的重要抉擇”作標題呢？

生1：應該是決定的，比較有決心的。

師：不是決定的，“抉擇”是指在重要場合、重大事情上很重要的一種選擇，不是一般的選擇。

[評析]? ?這里信手拈來，看似簡單的語義剖析，實則為文本內容和主題張本。本文作者王選是科學家，屬于國家重要人物，他的選擇才稱得上抉擇。從辨析詞義入手，就把文字與句段及全文牢牢聯系在一起，也符合字不離詞、詞不離句、句不離段、段不離篇的學習規(guī)律。

師：那么王選如果把標題寫成“我一生中的重要選擇”，這個“選擇”就和語境不太協(xié)調，而用“抉擇”再加上“重要”就很協(xié)調。

師：同學們再看本文作者“王選”，熟悉王選的舉手。

生2：計算機科學家，曾經為我國的激光照排技術做出過重大貢獻。

師：同學們讀過報紙吧？看過書吧？讀過報紙看過書的人，都要感謝王選，因為他發(fā)明了激光照排技術。你知道他研究的激光照排技術當時取得的成就是怎樣的吧？

生2：當時我國對這個行業(yè)了解得不是很深入所以都不太重視，沒人知道，后來知道了都很感謝王選。

師：你知道在發(fā)明激光照排技術之前我們印書印報紙怎么個印法吧？

生2：鉛字印刷。

師：你知道鉛字印刷是誰發(fā)明的嗎？

生2：西方國家。

師：你知道西方國家發(fā)明鉛字印刷之前，中國的印刷技術怎么樣？

生2：落后。印刷術。

師：印刷術，很先進。在全世界很先進，引領世界印刷的潮流，誰發(fā)明的？

生2：畢昇。

師：什么印刷？活字印刷?；钭钟∷⒅拔覀円呀浻械癜嬗∷?，雕版印刷已經領先世界了。后來畢昇又發(fā)明了活字印刷，極大地推動了社會進步，可以說，全世界都得感激中國人，感激我們的老祖宗?？墒沁z憾的是，畢昇發(fā)明活字印刷之后，我們的技術就一直停滯不前了。后來，西方人發(fā)明了鉛字印刷，后來還有激光照排。激光照排是西方人發(fā)明的第一代、第二代，而且，有個非常嚴峻的形勢，西方人要用他的激光照排技術占領中國市場。這個時候，王選教授站出來了，不能這樣！我們要發(fā)明第四代漢字激光照排技術，跳過第三代，直接進入第四代漢字激光照排技術的研究。你知道有人相信他嗎？沒有人相信他，而且說他是個騙子。王選教授不信那一套，他相信自己。他跟他的同事默默奮斗著，研制著，終于研制出了第四代漢字激光照排技術。研制成功后，外國人（美國人）曾說，王選先生，你把這個技術轉讓給我，多少錢都行！王選說，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賣！美國人說，我回去就宣布破產。你知道王選教授說什么？我太高興了，我打敗了你。后來王選教授的技術徹底占領了中國市場，打敗了外國技術，徹底把外國技術趕出了中國。另外我們的技術進軍日本進軍世界，當時各國80%的報紙采用了王選教授的技術。同學們知道這個技術為我們掙了多少錢嗎？你們無法想象。這就是王選，被稱為“當代畢昇”，使我們國家的印刷術再一次領先世界！

[評析]? ?這一段一對一的對話，頗有圓桌派的味道，在一來一往的交流中，王選教授的形象漸次豐滿。王選教授的成就貢獻，繼往開來的事業(yè)，他的卓越人品，都會讓學生心生敬意，這樣，課文內容跟讀者距離就拉近了。語文老師其實就是文本和學生之間的橋梁，越早架起來，學生就越容易走進文本。

師：了解了王選，你打心眼里對他的感情怎樣？敬佩。是不是權威？肯定是權威。1998年，北京大學安排王選給北大博士生、碩士生、本科生做一次學術報告，說是學術報告，不是很嚴謹，是一場教育演講，在這次演講中，他講了自己一生中的八次重要抉擇。我們課文中選的是第幾次？

生3：第六次。

[評析]? ?可以說，程翔老師并不因為倡導課堂民主就把一切都歸還給學生，而是該講的內容大講特講，講到讓學生摩拳擦掌激情澎湃，講到讓學生渴望親近文本，形成閱讀期待，這樣的演講隨時生發(fā)，隨時點燃學生的情感，喚起人文意識的覺醒，是非常值得我們學習的。

師：第六次抉擇主要寫什么內容？

生3：扶植年輕人。

師：他自己呢？（給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呢？）

生3：他覺得自己是過時的科學家。要把年輕人抬上去。

師：他干嘛要這樣做？他好不容易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取得這么大的榮譽，自己在這個位子上占著多好，一直是權威多好，為何讓給年輕人？來，四人一桌，同學們一起交流交流。

（學生開始長時間地交流）

師：誰愿意跟我有個對話，請舉手。

生4：王選教授本身是一個比較謙虛比較虛懷若谷而且心系國家的一個人。他希望扶持年輕人繼續(xù)對國家做貢獻。

師：說的對么？對么？也就是說，王選教授已經超越了什么？

生4：普通人。

師：他超越了普通人，他是個什么人？他和普通人之間的區(qū)別在哪里？

生4：他以國家利益為重。

師：你能做到以國家利益為重嗎？

生4：有時能，很多時候不能，比如在班里經常以自己利益為重。

師：孩子，你這么小，就應該以自己利益為重。等你成了著名的科學家了，你就不能僅僅以個人利益為重了，你要想著祖國。同學們，今天我們學的這篇文章里的王選他為什么這樣做？

[評析]? ?在這段對話中程翔老師不高調要求學生以他人利益為重，相反肯定學生的做法，指出身份不同，做法應該不同，不僅給了學生一種對將來更佳社會身份的期許，也啟發(fā)了學生思考：努力超越平凡，像科學家這樣，以祖國利益為重。

師：其一，王選是為祖國做事的人，絕不僅僅是為自己撈好處。我們社會上絕大多數人是不是都是為自己撈好處啊同學們？像王選這樣為國做事的人越多，國家就越強大。其二，在計算機領域，年紀越大就越落后，不服氣不行。這個領域始終在發(fā)展變化，今天與昨天不一樣，我們的手機兩年就換一部，我們的電腦也是，這個月與下個月不一樣，我們的手機現在是5G了，美國正在搞6G。發(fā)展太快，王選老是事事在位子上行嗎？勢必遭到淘汰?？梢钥闯?，王選是一個很明智的人。記下這兩點：王選是一個為祖國做事的人，也是一個很明智的人。

[評析] 這里初步感受人物，把王選跟普通人的重要區(qū)別共同剖析出來，由感性而理性，讓學生明白做人的普世標準：利他、明智。這是重要的人格引領。這樣的文章，育人目的是比較明顯的。老師牢牢把握住了這點。

師：接下來請同學們四人一組，一個同學另選文中的一段，讀給另外三位同學聽，讀的時候注意，這不僅是一篇膾炙人口的文章，還是一篇演講稿，讀時把語氣語調表現出來。

[評析]? ?開始關注文體特點，感性出發(fā)，讓學生自己觸摸演講稿的朗讀方法和演講技巧。

師：大家都讀了一遍了是吧？演講這種口語表達形式，要求音量大一些。誰能說說自己喜歡的一段？

生5：第1段。這段引起全篇文章的話題。

師：我們一般把這段叫做？開場白。[板書“開場白”]你知道演講的開場白一般要注意什么效果嗎？抓住什么？

生5：抓住主題。

師：上來要抓住聽眾的心，突出演講的主題。這就是開場白。同學們以后演講時要同時注意這兩點。你喜歡第1段的什么？

生5：語言幽默。

師：幽默的語言是不是善于抓住聽眾的心？哪個地方幽默啊？

生5：“所以我知道自己是一個下午四五點鐘的太陽?！?/p>

師：你看后邊括號里，笑聲。語言是不是很幽默，抓住了聽眾？在聽報告之前，學生心目中王選是個了不起的科學家，可是他說自己是什么？幾點鐘的太陽？下午四五點鐘的太陽會怎么著？對，落山了。原本學生心目中偉大的科學家，權威，他自己卻說自己要落山了，結果學生笑了。僅僅是幽默嗎？這里除了笑聲還有什么聲？掌聲也是幽默嗎？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是對王選的什么？是對他報以什么？

生5：讀出對王選教授的敬佩。

師：實際上人家王選教授水平很高，別看人家60多歲了。這么了不起的科學家，竟然這么謙虛，這樣的人品，是不是非常了不起？這么熱烈的掌聲，是送給王選教授的優(yōu)秀品質的。[板書“優(yōu)秀品質”]有的地方是熱烈的長時間的掌聲！你可以想象到那個場景的什么？

生5：氣氛。

師：那個場景的氣氛。同學們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嗎？同學們可以想象一下當時的氣氛，博士生、碩士生、本科生，在北大很大的大禮堂，容納兩千多人的地方，王選教授在那里作報告，底下是長時間的熱烈的掌聲。相反，有些領導干部作報告，沒幾個人喜歡聽，都在下邊嘰嘰喳喳，因為很多領導干部講話都是沒什么用處的話。相反，王選教授的講話，大家都愿意聽。王選教授不講冠冕堂皇的官話，講的是干貨。這就是王選教授的演講達到的效果。

[評析]? ?這里，由具體的語言感受上升到理性的人物心理揣摩，從演講效果出發(fā)，引導學生設想當時的環(huán)境氛圍和王選教授演講的場面。為讓學生設身處地地感受形象，老師拿司空見慣的領導干部講話作對比，化抽象為形象，這其實是文學想象力的訓練。

師：接著說。

生6：喜歡第7段。（生讀第7段）

師：你看后邊的括號里，怎么說的？

生：笑聲、掌聲不斷。

師：嗯，跟前邊不一樣了吧？笑聲和掌聲都有了是吧？而且有氣勢，掌聲不斷。你能想象一下當時的氣氛吧？你來描述一個聽眾，他是什么樣子？

生6：激動，高興，興奮。

師：他很激動，面部表情是怎樣的？手勢怎樣？身體怎么著？想象一下。

生6：手舞足蹈。

師：大學生聽報告很隨意。哈哈哈哈，真好。就這么個樣子，完全沉浸在王選教授的演講中了。

生7：我喜歡第4段。（生讀）

師：我有點不理解。這段怎么會贏得這么長時間的笑聲掌聲呢？

生7：贊同。敬佩

師：敬佩他什么呢？

生7：我覺得是北大學生同意王選教授對“權威”一詞的定義的肯定?；蛟S是王選教授把北大學生想說的說出來了。

師：這個說得好。這話是發(fā)自你內心的，王選教授把大學生心里想說不敢說的話說出來了。為什么這些大學生不敢說不能說？

[評析]? ?聽到這里不由得想起《禮記》里的“不陵節(jié)而施”“道而弗牽，強而弗抑”的理論。學生的思維跟著老師進入到文章內容深處了，自然就能結出精彩的思考碩果。

（生讀“我覺得世界上有些事情也非常可悲和可笑”段）

師：老師非常欣賞你，你能從課文其他段找到一個證據來解說人們的掌聲為何如此強烈，為何說出了人們的心里話。你看王選教授這里有兩個詞“可悲”和“可笑”，圈畫下來。這兩個詞一樣嗎？

生7：可悲是社會上不公平的事。

師：有些不公平就是可悲？

生7：有些遺憾。

師：那可笑呢？

生7：作者在一線的時候不被承認，而退居二線了又榮譽加身。

師：你能用自己的話來說說嗎？

生7：可笑的是，王選教授覺得，在這個領域懂得不多的人來干預我這個懂得多的人，特別好玩;可悲應該是，那些所謂的權威，可能扼殺了很多王選這樣的人。

師：這個詞解釋得非常好，扼殺，為什么可悲呢，因為這種現象它會扼殺事業(yè)。是不是同學們？本來偉大的事業(yè)，會被這種人或這種現象斷送了，當然是可悲的。但是，你這個可笑的解釋，我不贊成?？尚κ呛猛鎲?？

生7：可能是王選教授覺得這種事情比較荒唐。

師：哎！特別好，語文跟數理化一樣，是非常嚴謹的。不是模模糊糊稀里糊涂的。剛才的扼殺，這又用了個“荒唐”，你解釋一下？

[評析]? ?文學形象的參透確實是“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是，哈姆雷特就是哈姆雷特，不能是林黛玉。從信息學的角度思考，寫作是由抽象到形象的過程，而閱讀的思考，更多地需要從形象到抽象的抽取。這個抽取過程，需要極其精準的概括，這里，學生用“荒唐”解釋“可笑”，就是精準的，程翔老師及時將學科精神之“嚴謹”滲透給學生。

（生猶豫）

師：這是個基本常識?？墒悄愕男袨樽龇ㄕf明你不懂;或者你明明懂，可是又違背了常識。

比如你們必須最少保證8小時睡眠，但是家長每天讓你做作業(yè)到兩點多才睡覺，違背這個常識就是荒唐可笑的;扼殺了你的健康就是可悲的。我們抓住關鍵詞，理解了王選教授的意思。

[評析]? ?這里，對“可笑”“可悲”這兩個詞的具體參透，程翔老師的功課做得很足。從學生的回答語言越來越豐富，站起來表達意見的學生越來越多，可見一斑。老師引導學生分析“可笑”“可悲”的具體所指，實際上是引導學生認真讀書思考，在讀書思考的基礎上引導他們從自身生活經驗出發(fā)，思考“扼殺”人才的可悲和不尊規(guī)律的荒唐，這樣揪住詞句重重地砸下去，就沿著文字的肌理到了文章的深髓之處?？梢?，學生的笑不是嘻嘻哈哈的調皮，而是發(fā)自內心，真實真誠。

師：但是剛才你讀的語氣語調大家不會笑。這里涉及一個問題，演講要講究一點語氣語調的。還是讀剛才那段，四個人一組，模仿王選，用什么樣的語氣語調來讀讀，看看誰能把大家讀笑了。（生讀第4段）

[評析]? ?這里引導學生把理解到位的語言演講出來，從內容走出來，利用技巧來演講。

（生認真練習朗讀）

師：停下來。哪位同學再重新把這段讀給大家聽？

（某生讀第4段）

師：她讀得怎么樣？

（生評價。再讀再評價）

師：演講你們年齡太小，模仿60多歲的教授，很不容易，但是你們用心的體會了。同學們，關于王選教授，我們送他一個詞：偉大。同意嗎？

[評析]? ?這里，程翔老師引導學生在充分感知了演講內容和練習了技巧的基礎上，進一步高屋建瓴地理解人物，總結人物形象。

師：他不僅有高超的技術，創(chuàng)造了這么輝煌的成就，而且他這個人，有著非常高尚的人品，他說出了人們不敢說的話，不能說的話，還批評嘲諷了社會上的一些不良的風氣。好，這篇演講，我們如果歸類的話，可以歸到哪一類呢？演講是可以分成很多類的，可以分為政治性演講、學術性演講、教育性演講、禮儀性演講等。這是一篇？教育性演講。為什么呢？

（生思考）

師：為什么不是其他類型的演講？我們斷定演講類型，首先看演講內容，還要看什么？聽眾。另外，王選身份是什么？對，北大老師，給北大學生作報告做演講。

[評析]? ?這里，老師進行文體細分的講解，這是讓學生有理性統(tǒng)攬。

師：大家看這個單元一共選了幾篇演講？第一篇是什么演講？聞一多，在李公樸先生追悼會上怒斥國民黨特務，是個什么演講？對，政治性演講。接下來看第二篇，作者丁肇中，他的演講題目是什么？你猜這大概是個什么演講？學術演講，很好?？幢締卧詈笠黄櫚莸?，他的演講是在什么場合？慶祝會上的，禮儀演講。我們今天學的這個是教育演講。以后大家演講的時候，首先給自己的演講定個位。是照本宣科演講呢，還是背誦式演講？背誦式忘詞就麻煩了，丘吉爾演講就忘詞了，暈倒在地上;大家看看，還有一種什么演講？即興式演講。這種演講是最高的，反應快，表達流暢。同學們以后要學習這種演講。

[評析]? ?從演講稿的分類出發(fā)，讓學生對本單元的內容做簡單梳理，對演講有進一步的了解。

師：語文，語是口語，口頭表達;文是書面表達?？谡Z表達占了半壁江山。只是考高分，不能算語文好，能出口成章下筆成文倚馬萬言，那才叫語文好。今天我們學的這個，就是口頭表達。本單元四篇都在強調口頭表達，口頭表達今后在社會上的用途非常大。學好語文，最重要的是有好的口頭表達能力，演講完了掌聲一片。這節(jié)課上到這兒。下課。

[評析]? ? 這里與開頭對語文的介紹形成呼應。這是內容上對語文進行的分類，告訴學生學好語文的真正意義，激勵學生學好語文必須有良好的口頭表達，引導學生走出認知誤區(qū)。

課堂是教師開展教育活動的主陣地，也是教師成長的主要途徑。程翔老師此次來泰為我們傾心傳授教育教學方略，充分彰顯了自己獨特的教學風格和駕馭課堂的機智。

[作者通聯：山東泰安市泰山學院附屬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