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鑫
(西安建筑科技大學,陜西西安 710055)
海德格爾,作為一個在西方20世紀杰出的思想家,他一直在思考存在的問題,并批判傳統(tǒng)形而上學和主體性。在早期階段,他基于此在的基礎上考慮存在,形成了生存論存在論,或者說是基本的存在論。到1930年后,藝術和詩歌被用作滲透存在的真理,并將藝術和詩歌結合思考存在的事實,同時還將藝術和詩歌相結合深入揭示真理的本質存在。并且在“l(fā)anguageexistence”這個范圍層面上提出了“語言是存在之家”的詩意命題。藝術和詩歌通常與西方哲學家的真理是不一致的,藝術和詩歌給人更多的美。但海德格爾從根本上思考了真理的本質,認為真理的本質是不加掩飾的。另一方面,藝術是作品中未加掩飾的真理的自我灌輸,美是真理在作品中的自我表現(xiàn)。此外,從存在真理的角度,他對真理、藝術、詩歌和語言之間的關系達成了共識,并開辟了真理與藝術、詩歌和語言之間的內在關系。在解蔽、揭示和明晰的意義上,他認為語言給予了明晰的存在狀態(tài)下的無蔽,在這個基礎上,可以有詩歌和藝術。詩歌本身是存在真理的言語創(chuàng)造,所以詩歌是原始的語言,語言和詩歌在揭示真理的意義上是一樣的。在創(chuàng)造的領域里,詩歌存在的真理就是藝術。藝術的本質是詩歌,而詩歌的本質是生存之道的創(chuàng)造。詩歌在海德格爾看來,是命運的創(chuàng)造。詩歌是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文學體裁。詩歌也是文學中的文學,是所有文學體裁中最重要的體裁。其他的文學流派通過參考詩歌來定義自己。因此,詩歌的存在具有重要意義,這對于偉大的思想家海德格爾來說也是如此,他的思考離不開與詩歌的對話。
海德格爾思想的詩性本質及其思想淵源體現(xiàn)在許多方面。海德格爾所謂的“詩”實際上是一種生成事件。他也相信,在這一生成活動中,有真理發(fā)生,有一個世界正在形成。在海德格爾看來,這首“詩”是關于語言,關于歷史,關于人類的命運。因此,與傳統(tǒng)詩學不同,海德格爾是從人類生存命運的角度來思考詩歌的。詩在海德格爾那里早已遠離了什么語言游戲,感傷的人們呻吟著,卻在命運的人生道路上徘徊。詩歌是命運的產物,而命運又是詩歌的源泉。詩歌是生命和命運的創(chuàng)造。那么,海德格爾是如何從存在與命運的高度,即從真理的高度來思考“詩”的呢?
海德格爾的“詩”不同于我們通常所說的語言藝術之一。詩歌是真理的澄明的計劃。作為一個澄明的計劃,詩歌是一個開放的領域,在其中無遮蔽的發(fā)生,在開放的領域中存在以它自己的形式顯現(xiàn)。詩是一片開闊的田野,而詩歌只是一種規(guī)劃真理明晰的方式,一種廣義上的詩歌創(chuàng)作方式。首先我們必須對語言有一個正確的語言概念理解,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對語言的功能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在傳統(tǒng)意義上的語言是用來傳達信息的,并且用于相互理解。但海德格爾認為,語言的功能并不是語言的本質功能,語言具有“讓存在”的功能,使存在者作為存在者進入敞開域。沒有語言,就沒有敞開性,語言第一次將存在命名為存在,并且將存在帶到語言的表面,這樣一種學說宣布了什么是存在,什么是進入了敞開的領域。這種有計劃的學說就是詩歌,它談到世界、大地、沖突和神。詩歌是無遮無掩的存在主義,正是詩歌主義道德出了存在的真理。海德格爾認為,真正的語言是道的生長,道說的是存在的真理,道是一種廣義的詩,本質上與語言和文字是統(tǒng)一的。海德格爾后期思想的核心詞就是“大道”,大道是世界四體的生成運行,是大道本身的、是詩歌的、也是詩意的。此外,海德格爾對于時間的解釋是生成中的時間。未來、過去和現(xiàn)在的統(tǒng)一表現(xiàn)在存在和時間中。時間是在境域中生成的語境,所以它是詩意的。海德格爾的空間是生成的空間,因此,它是一種存在和詩意的原始狀態(tài)。海德格爾的真理是被揭示的,詩意的明晰,是這個存在的“展開狀態(tài)”,存在的“展開狀態(tài)”應以這個存在的“展開”為基礎。因此,海德格爾早期關于真理的思想可以被稱為“存在主義的真理觀”,這也是建立在擴展的語境之上的。在后期,海德格爾認為真理是無遮蔽的,即是明晰的狀態(tài)。存在的真理就是存在,本來的真理是一種含蓄的爭論,它在明晰中對自由的“本性”的反映是極具詩意的,海德格爾對文學藝術本質的探索呈現(xiàn)出詩學化的傾向。傳統(tǒng)詩歌從再現(xiàn)或表達的意義上談論詩歌,表象理論認為詩歌的本質在于模仿概念、理論和性能,是心靈的活動主體,所以傳統(tǒng)的詩學在談到詩歌總是基于具象思維,通常包括外部的模仿對象,包括模仿的概念或主體的內心感受,而詩意的詩歌領域已經成為“本體”,詩學是主體性詩學的消解,并且是后形而上學詩學的創(chuàng)造。
詩學是人們所稱的詩歌的基礎,即以詩歌的起源為基礎來研究原詩。詩學也可稱為原初詩學,它是更關注人的生存狀態(tài)的詩歌,這是隱藏在海德格爾的詩學和美學的分析中的。海德格爾認為藝術是其自身作品中的真理,是一種澄明的狀態(tài),它與意境的狀態(tài)有相似之處,但又與意境有不同之處。他認為藝術是真理在作品中的自我植入,是天、地、神、人四體在作品中的生成和運行?!白晕抑踩搿笔侵杆囆g家作為媒介,在作品中形成意境。藝術實際上是藝術觀念在作品中的發(fā)生,是詩學在作品中以人為中介的形成。藝術的本質是詩意的,體現(xiàn)在藝術在天地神創(chuàng)作語境中的統(tǒng)一運作。藝術詩歌的起源以虛無與現(xiàn)實的方式展開,在有限中表現(xiàn)出無限。大道的運作,使真理的詩意本質和藝術的本源詩意呈現(xiàn)。如果一件好的藝術品要成為它現(xiàn)在的樣子,它必須自然地符合世界四體的出現(xiàn)。美是一種將自己呈現(xiàn)為未加掩飾的真相的方式。真理的本質就是自由,而自由的本質就是“讓存在”。當作品表現(xiàn)出人的存在是與天地合一的時候,人就自由了,美就出現(xiàn)了。因此,美是人類整體和諧存在的表現(xiàn)和肯定。美就是自由,美是對世界四部分的詩意再現(xiàn),即對自身的再現(xiàn)。
詩歌始終與語言密不可分,語言的本質決定了詩歌的本質,但由于詩歌是一種文字的游戲,可以看出,詩歌的本質應該在語言中去挖掘。語言始終與存在的根源密切相關,存在的根源是存在的情境對人的反應與發(fā)生,它的本質總是在人與情境的對話中獲得的。語言的本質是語境的聲音,是人類與生存處境之間的對話。語言這一功能的實現(xiàn)必須依靠詩歌,語言只有在其“實際運用”中才能獲得自身的存在。詩歌是語言的延伸,語言的發(fā)生與真理的發(fā)生密切相關。語言是清晰而朦朧的,語言是真實或流言蜚語的。海德格爾的“語言思想”實際上是“存在思想”和“真理思想”。語言是指真正的詩歌作品,特別是方言詩歌作品中的語言。因為方言詩歌中的鄉(xiāng)土性關系到天、地、神、人。同時,原始的詩意語言賦予了一個有生命的世界的四個方面,天、地、神、人的統(tǒng)一是詩意的,因此語言是具有詩意的。它把天、地、神、人統(tǒng)一起來,把自己隱藏在四體之中,把一個四體的世界聚集在里面,從而變得富有詩意。語言的本質是詩意的語言,天、地、神、人的原初語言是可以通過詩意的語言所生動賦予的。因此,海德格爾的藝術思想和詩意思想都滲透著現(xiàn)實世界的形成,即情境的思想特征。
海德格爾認為,存在源于詩意的環(huán)境,這對人類的存在是明確的。人們之所以能感受到存在的意義,首先是因為詩意的澄明。存在不是現(xiàn)成的,而是在產生、發(fā)生、出現(xiàn)的過程中,是短暫的。詩人的責任是“創(chuàng)造”這種短暫的存在,并保持它的神圣。詩歌是一種創(chuàng)造,而這種創(chuàng)造是文字的創(chuàng)造。承載者被保存在話語中,而存在作為一個整體進入開放的領域,從那里存在變得顯化。在詩歌的創(chuàng)作中,上帝和他們的圣潔得以保存。詩歌的本質是創(chuàng)造文字。在詩歌中,人與存在是密不可分的,這種聯(lián)系是在意境的不斷生成中產生的。詩人和讀者都參與了意境的創(chuàng)造。由此,詩歌創(chuàng)作實際上是與時代的存在動態(tài)聯(lián)系在一起的。因此,詩人為人類的生存創(chuàng)造了一個自由的真理王國。人類存在的原始姿態(tài)就是一種詩意的呈現(xiàn),因為人類本來就處于詩意的存在之中。人居住在天地之間,但詩中還有比我們從字里行間感受到的美感更多的東西。海德格爾后期通過對荷爾德林詩歌的解讀,揭示了人類生存與棲居的“詩性”本質。他認為荷爾德林的詩歌表現(xiàn)了人類生存的基本特征——人類居住的“詩意”本質。詩歌是人類生存的基本品質。當然,人們可能會陷入一種不真實的非詩意的狀態(tài),但棲居的非詩意本質是因為棲居本質上是詩意的。
從存在真理的角度切入詩歌的本質。詩歌是“存在”一詞的創(chuàng)造,即“存在”真理的創(chuàng)造。詩歌創(chuàng)造了存在的真理,為了完成這一任務,詩人必須在神與人之間穿梭,截取神的典故,解讀人的聲音。詩歌是一種純潔的東西。詩歌以語言形式存在,語言給予生命以開放的狀態(tài),是一種財富。與此同時,作為謠言的語言,它將遮蔽存在的開放狀態(tài),使語言成為一種危險的寶藏。語言的意義是同步的,在這一瞬間,神出現(xiàn)了,世界出現(xiàn)了,語言出現(xiàn)了,人成為一個對話的存在。詩的境界開辟了生存的境界,詩人創(chuàng)造了生存的詩意境界。在神與民族之間,詩人命名神,截取神的典故,詮釋民族的聲音。人類的詩歌用神性標準來衡量他自己的生存領域。上帝是人類的尺度。上帝在與天空甚至大地的關系中顯現(xiàn)自己,因此涉及一個神圣的領域。詩人呼喚圣潔,用“意象”來談論圣潔。所以荷爾德林說,上帝是衡量人的尺度,人是上帝的體現(xiàn)。詩人在探討上帝的維度,將人們帶入天堂,大地和上帝之間的親密關系。天地諸神的這種親密關系是衡量詩人詩歌的尺度。由此,人獲得了詩意存在的基礎,詩意的棲居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