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略特與他的“情歌”

摘? 要：T.S.艾略特是研究20世紀詩歌最不可避免的人物，他的作品《荒原》（The Waste land）幾乎成為那一時代的代名詞。于1915年發(fā)表的《杰·普魯夫洛克的情歌》成為艾略特的成名作。但此詩雖名為“情歌”，實際上卻為一首悲歌，它揭示了現(xiàn)代人枯燥乏味墮落的生活狀態(tài)，此后艾略特的詩歌主題線索并無更迭，只是不同一時段出現(xiàn)了不同的內(nèi)容。另外，艾略特雖然一直在展現(xiàn)現(xiàn)代生活的病態(tài)，卻沒有停止探尋解決的措施。所以，本文將艾略特的詩歌統(tǒng)稱為他對世界的“情歌”，一方面，這些詩歌是表現(xiàn)負面生活的悲歌，同時也沒有放棄對世界的愛，所以稱“情歌”;另一方面，“情歌”用來代替《情歌》中也是貫穿艾略特一生詩歌創(chuàng)作的主題。本文簡單介紹艾略特及他的“情歌”。

關(guān)鍵詞：艾略特;普魯弗洛克的情歌;荒原;四個四重奏

作者簡介：姜子萌（1994-），女，漢族，河北省保定市人，南京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語言文學專業(yè)2018級碩士在讀。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20）-23--03

一、艾略特

托馬斯·斯特爾那斯·艾略特是20世紀英國籍詩人、劇作家、評論家，于1888年生于美國密蘇里州圣路易斯市。他的祖父是華盛頓大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父親是一名成功的商人，母親也出身名門，業(yè)余時間喜歡作詩。殷實的家境給艾略特提供了一個良好的生長環(huán)境和作家必備的文學修養(yǎng)，早年在哈佛大學、牛津大學等著名學府學習更增強了他個人綜合素質(zhì)，博士期間哲學的專業(yè)研究尤其為他詩歌創(chuàng)作的理論高度提供了基石（寫了一篇關(guān)于布拉德雷的博士論文，但未回去答辯，有人說因為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有人說因為艾略特興趣轉(zhuǎn)向詩歌，也有人說因為與妻子薇薇安在甜蜜期，后人們將此論文找出發(fā)表）。1927年加入英國國籍，始終追求一種“歐洲范”的寫作。

在婚姻方面，1915年，艾略特經(jīng)同學介紹認識了舞者薇薇安·海伍德，瞬間被她身上的氣質(zhì)吸引住，于同年8月快速結(jié)婚。但好景不長，薇薇安過多的戀愛史使她一直沒能得到艾略特母親的欣賞，加之她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更是使艾略特母親擔心不已。二人婚姻期間，薇薇安很能理解與欣賞艾略特的創(chuàng)作，也給了他很大支持，但即使如此，薇薇安擔憂艾略特不能再創(chuàng)造出像《普魯弗洛克的情歌》這樣優(yōu)秀的作品，這也給艾略特帶來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受薇薇安神經(jīng)衰弱的影響，再加上艾略特此時羈留英國，在一所中學任教，沒有很好的收入，他們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但同時也是在這種困苦當中，艾略特腦海里萌生了“荒原”的初步思想。1921年，薇薇安病情加重，艾略特也因各種因素身心交瘁，精神崩潰，二人分居。1934年，薇薇安去世。1957年，詩人與對其照顧體貼入微的秘書走到一起，度過了比較幸福的晚年生活，這給他很大慰藉。

在詩歌方面，T.S.艾略特中學便悄悄寫詩，詩歌多受浪漫主義影響，后來在20世紀60年代末發(fā)表在《詩和戲劇全集》中。在攻讀哲學期間，艾略特讀到阿瑟·塞門茲的《文學中的象征主義運動》和法國后期象征主義者儒爾拉夫格的作品，深受觸動，決心拋棄文質(zhì)彬彬的浪漫主義傳統(tǒng)。又受到17世紀玄學派詩人多恩的影響。他的詩歌艱深高雅。1914年與龐德相識，二人相見恨晚，在某一方面有著相同的文學創(chuàng)作理念與追求。翌年，龐德幫助發(fā)表《杰·普魯弗洛克的情詩》，艾略特一舉成名。1922年，《荒原》發(fā)表，獲《日晷》年獎?！端膫€四重奏》也幫助他奪得諾貝爾獎。當然，各界對他的詩歌褒貶不一。有評論家曾批評他的《荒原》“‘繁多的典故為浮夸地炫耀學問，‘意圖含混不清而且效果軟弱無力;糅合高雅與低俗文化，并舉各類文體與風格的做法很不得體。盡管該詩是現(xiàn)代社會的絕望與無序的一種反映，但他仍然反對該詩的外在形式。因為他認為詩人不應該復制這種無序的形式”[1]。但相反，支持他的人馬上就提出：“典故是為了濃縮，晦澀則是所有優(yōu)秀詩歌的共性”[2]。我對這種觀點持贊同看法，不管艾略特出于什么目的用典，典故的效果都加強了讀者的感受力。詩的篇幅有限，典故的運用確能蘊含更大的情致，尤其在精神文化貧瘠的二十世紀，典故將給其社會環(huán)境帶去了濃厚的文化氛圍;而艱深晦澀，是引發(fā)思考的很好方式，也是麻木社會的調(diào)味品。

另外，艾略特在文藝理論方面也卓有建樹，他的詩觀對二十世紀乃至當今社會詩歌的發(fā)展有著深遠的影響，也指導著他的創(chuàng)作。首先，艾略特受法國象征主義影響，反對在創(chuàng)作中抒發(fā)個人的情感，認為情感的表露是需要避免的。在二十世紀繁復的社會環(huán)境下，像浪漫主義這種直抒胸臆的方式已不適應改造世界的要求。他將此歸納為“非個性化寫作（impersonality）”。如需引起讀者共鳴，則應應用 “客觀對應物”，把不直接表達的情感客觀地通過一種場景、一系列事情—客觀對應物來喚起情感;詩人要抒的情，需具體化的客觀事物中得到反映或折射。這些深深表現(xiàn)在艾略特詩歌中，如詩人在《海倫姑媽》中提到，一位受人尊敬的海倫姑媽剛?cè)ナ啦痪?，還在舉行殯葬儀式的場合時，“安分守己”的女仆便和男仆擁抱坐膝，毫無羞恥之心與憐憫悲傷之情，詩人刻畫這樣的場景來引起人們對當下人心冷漠、社會麻木的共鳴。

二、艾略特的“情歌”

艾略特于1915年發(fā)表了他的成名作《普魯弗洛克的情歌》（“Love Song of J.Alfred Frufrock”），名字雖為“情歌”，但實際上卻是一首悲歌，它記敘了主人公內(nèi)心掙扎的過程，表現(xiàn)了現(xiàn)代人的冷漠、空虛、乏味、無聊之感。而《情歌》中的想要表現(xiàn)的現(xiàn)代人的生活狀態(tài)也成為艾略特此后一生詩歌創(chuàng)作的主題。縱觀一生，他的他“情歌”（既為反映社會狀態(tài)的悲歌，也為應對麻痹生活途徑的探索，所以也包含對生活的熱愛）分為了這樣三個階段：“情歌”（此處指代以《情歌》為代表的第一階段作品）非情歌（荒原之初），“情歌”變“荒原”（荒原定型），“情歌”摻入宗教以及“情歌”升華為“四個四重奏”（荒原的解決出口）。

1、“情歌”非情歌（荒原之初）

《杰·普魯弗洛克的情歌》寫于1915年，這一時期西方世界雖然還不是一片荒原，卻早已危機四伏、腐化墮落。在《情歌》中，艾略特本描繪了一個青年去向心愛女子告白路上的心理歷程：開篇主人公一句“讓我們走吧……/走吧……”[3]：鼓起的勇氣在主人公的胸中蕩漾;其次，“而且實在還有時間/……/你有時間我也有時間/還有時間猶疑一百遍”[4]：在行進過程中，主人公的內(nèi)心發(fā)生變化，堅定減少了，勇氣也消減了;“而且實在還有時間/再考慮一下，‘我有無勇氣？……/……/我有無勇氣/打擾這個宇宙？一分鐘之內(nèi)還有時間/作出決定與修改也可在一分鐘內(nèi)轉(zhuǎn)向反面”[5]：青年的勇氣繼續(xù)減少，猶豫持續(xù)增加;“我又該怎樣大膽行動？/……/我又該怎樣開始呢？”[6]：青年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緊接著，“我應該是一對襤褸的鉗子/慌張地爬過沉寂的海洋那樣的地板/……/一句話，我害怕。”[7]：截止到這里，青年直接對自己表示了否定，認為自己不能對世界作出任何改變;接下來，“而且到底這是不是值得”[8]：主人公直接質(zhì)疑這樣做的目的，做自己的退縮找借口;最后，“不！我不是哈姆萊特，天生就不夠格/……/我想她們不會為我而歌唱/……/我們在大海的一間間房間里徘徊/……于是我們淹死?！盵9]：主人公認定不會得到任何女人的回應，直接放棄。這段巨細的心理變化歷程明顯得顯現(xiàn)出哈姆雷特式的延宕，主人公鼓起的勇氣在對自己的界定中慢慢消散，他認為自己只是一名無名之輩，沒有任何改變的機會和余地。完整地揭示了現(xiàn)代人的苦痛與掙扎，最終無力掙扎，放棄掙扎;反映了現(xiàn)代人對自我能力的不認同。這種對愛情既渴望又害怕的矛盾心理，與現(xiàn)代人的空虛與怯懦比較吻合。當然最可笑而荒唐的是，詩到最后，會發(fā)現(xiàn)男人并沒有愛上某個女人，他只是懷揣著欲望試探，試探，反映了現(xiàn)代人的愛無力。這首詩中夾雜著對周圍環(huán)境的描寫，濃霧彌漫，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街上沉悶，屋里人們空虛……這些刻畫都揭示了現(xiàn)代生活下那種無聊乏味瑣碎的生活狀態(tài)，

所以說，這首詩名為“情歌”，卻沒有抒發(fā)或描寫對某個人的愛，而是對現(xiàn)代空虛無聊生活狀態(tài)的一種揭示。

同樣，這這一時期的代表作還有《前奏曲》《波士頓晚報》、《海倫姑媽》和《談情說愛的一番話》等。在《波士頓晚報》中，人們毫無思想與見解的現(xiàn)象更是被直接展示了出來。

2、“情歌”變“荒原”（荒原定型）

經(jīng)過《普魯弗洛克的情歌》，艾略特一直延續(xù)著他對現(xiàn)代人精神荒蕪與麻痹狀態(tài)的揭示。1922年，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結(jié)束，現(xiàn)代社會處于一片混亂和衰退中。艾略特《荒原》發(fā)表，引起業(yè)界強烈震動。首先，內(nèi)容方面：在《死者葬儀》中，作者一反常人的論調(diào)—春天是最有活力和希冀的一個季節(jié)，他說“四月是最殘忍的一個月……把回憶和欲望摻和在一起”[10]，讓人忘記情感的冬季反而受人追捧。詩人之所以這樣說，一是因為春天有人們痛苦的回憶，春天的到來等于再一次將人類創(chuàng)傷揭開;二是春天讓情欲橫流，主導人類的頭腦，人類儼然不能思索的獸類?！笆裁礃涓谧ゾo，什么樹枝在從這/這堆亂石塊里長出？人子啊，/……/枯死的樹沒有樹陰。蟋蟀的聲音也不使人放心，/礁石間沒有流水的聲音……”[11]：這清晰地表現(xiàn)了現(xiàn)代人的焦慮、恐慌與精神滋養(yǎng)的缺乏?！叭ツ昴惴N在你花園里的尸首，/它發(fā)芽嗎了嗎？今年會開花嗎”[12]：這為我們營造了一種怪誕陰森的氛圍，而這氛圍類似當時的社會：可怖的，沒有感情的。在《對弈》中，“跟我說話。為什么總不說話。說啊。/你在想什么？想什么？什么？/……/‘你是活的還是死的？你的腦子里竟沒有什么”[13]，整個人孤單落寞，毫無生氣，人與人甚至無法交流，揭示出人們內(nèi)心的空虛，精神的荒蕪以及社會的病態(tài)。除去這些，艾略特還描寫了倫敦橋上來來往往的雖生猶死的“鬼魂”，丈夫外出參軍妻子卻出軌懷孕接二連三地墮胎，女服務員與小職員有欲無愛的關(guān)系，以及“可是沒有水”的荒原狀態(tài)。其次，結(jié)構(gòu)上，詩人選用不著邊際的意象，勾勒出一幅幅相互無關(guān)聯(lián)的畫面，展現(xiàn)了現(xiàn)代生活的破碎之感。所以，可以看到《荒原》的中心思想是西方現(xiàn)代文明的荒蕪與精神荒蕪。此時的艾略特已置身“荒原”之中。詩的主題是荒原的拯救，但是最后也沒有找到改善這種生活狀態(tài)的途徑。

與此同一時期的《空心人》標志著艾略特精神歷程中死氣沉沉的中心。里面刻畫了一個個頭顱中塞滿稻草的沒有思想的人，即詩人口中的“空心人”。在第四部分，詩人寫到：“眼睛不在這里/……/這里沒有眼睛”[14]。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是反映你內(nèi)心必不可少的窗口，也是交流中對方了解你的一個有效途徑?！把劬Σ辉谶@里”，你看不到任何人的想法，人們不能相互感知。這不光是因為它眼神空洞，不能反映他的思想，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思想。這恰是這一代人的深刻描寫。而這個“死了的王國”也毫無拯救的希望，“世界就是這樣告終的/不是砰的一聲而是一聲抽泣”[15]。

3、“情歌”摻入宗教以及“情歌”升華為“四個四重奏”（荒原的解決出口）

以上探討了艾略特在《情歌》及《情歌》后的《荒原》主題都在逐步揭示現(xiàn)代人的空虛之態(tài)，直到《荒原》時期，“荒原”景象已完全定格。作者嘗試找尋應對這種精神空虛生活乏味狀態(tài)的解決措施，卻無疾而終。所幸艾略特這樣的大家，是不會放任自己對生活沒有一個堅定態(tài)度的。于是，他在1927年加入英國國教。宗教的信仰讓他找到了精神依托，這無疑在他的詩歌中得到了反映。寫于《荒原》之后的《圣灰星期三》顯然表明了他對神的崇敬。“……已經(jīng)吃了/我的腿我的心我的肝和裝在/我圓鼓鼓空洞洞的腦殼里的腦髓”[16]，“她在默念中膜拜圣母瑪利亞/……/正是這使我恢復/我的內(nèi)臟、我的視覺神經(jīng)和白豹/消化不了的丟棄物”[17]，在這片精神貧瘠的荒原中間，“我”的思想已被吞噬，而信奉宗教卻使“我”精神恢復。同時，艾略特還認為宗教有洗凈人心靈的作用。“主啊，我不敢當/主啊，我不敢當”[18]，也表明了詩人對神的敬重。整首詩展現(xiàn)了詩人在荒原狀態(tài)下對宗教的推崇。

1943年，《四個四重奏》出版。這是艾略特歷時八年用心寫就的一首哲學長詩。形式上，詩仿照四重奏音樂的結(jié)構(gòu)，每篇各有五個樂章。內(nèi)容上，這是艾略特歷史觀和時空觀的一個闡釋。一方面，作者繼續(xù)描寫現(xiàn)代人生活的荒誕景象，人們的精神健康就是對今世的厭棄，告誡我們應如何做的護士卻也正在死亡。另一方面，作者提出“時間唯有通過時間來感知”這樣的哲學觀念。他找到了哲學意義上的安身立命之所。

艾略特對《四個四重奏》是滿意的—對越過荒原的幻想滿意了。他呈現(xiàn)了關(guān)于時間和拯救的一種可能性，似乎可以自圓其說，詩歌在藝術(shù)上也更趨爐火純青。于是“荒原”上的探索—他給世界的“情歌”也就告一段落。

三、總結(jié)

艾略特曾說，他在宗教方面是一個英國國教信徒，在政治上是一個?；手髁x者，在文學上是一個古典主義主義者。本文用不變與漸變的主題這一主線將艾略特一生的詩歌串聯(lián)起來，荒原之初—荒原定型—荒原的解決出口。艾略特終其詩歌尋找探索靈魂拯救的出口，最后歷經(jīng)生活而感悟出的生存哲學為其提供依靠。艾略特的精神得到了救贖。

注釋：

[1]陳慶勛. 《艾略特詩歌隱喻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8年，第23頁。

[2]陳慶勛. 《艾略特詩歌隱喻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8年，第25頁。

[3]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1-2頁。

[4]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3頁。

[5]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3-4頁。

[6]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5頁。

[7]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5-6頁。

[8]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6頁。

[9]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8-9頁。

[10]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57頁。

[11]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58-59頁。

[12]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65頁。

[13]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69-70頁。

[14]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117頁。

[15]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120頁。

[16]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124-25頁。

[17]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125頁。

[18]T.S.Eliot. 《荒原—艾略特詩選》，趙蘿蕤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年，第130頁。

參考文獻：

[1]陳慶勛.《艾略特詩歌隱喻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8.

[2]李俊清.《艾略特與荒原》[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7.

[3]裘小龍譯.《四個四重奏：艾略特詩選》[M].南京：譯林出版社，2017.

[4]趙蘿蕤譯.《荒原—艾略特詩選》[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6.

[5]張子清.《20世紀美國詩歌史》（第一卷）[M].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2018.

[6]孔沛琳.對《普魯弗洛克的情歌》中主題思想的解讀[J].語文建設(shè)，2014（35）：43.

[7]張愛平.艾略特：屬于世界的文學巨匠[N].社會科學報，2018-12-13（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