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繪本看小學

孫莉莉

全程、全面做好入學準備，是幼兒園的一項基本任務。隨著繪本在家庭和幼兒園中的普及，繪本在幼兒園課程中具有越來越重要的資源價值。本文就繪本與幼兒入學準備展開討論。

繪本是一種形式多樣、內(nèi)涵豐富的圖文表達形式。由于它具有介于口語和書面語之間的圖文合奏的性質(zhì)，因此受到不以文字為主要閱讀理解線索的年幼兒童的喜愛。幼兒可以在成人的輔助下，一邊聽成人讀文字，一邊自己看圖畫理解繪本，甚至可以不借助文字，僅憑自己對圖畫的解讀，建構(gòu)自己對繪本意義的理解。這種調(diào)動幼兒主動憑借個人原有經(jīng)驗，借助圖像符號和文字符號建構(gòu)意義的閱讀過程，能為幼兒主動學習、自主閱讀打下良好的基礎。

幼兒在幼兒園期間經(jīng)常聽故事、看繪本、與教師和同伴圍繞繪本內(nèi)容進行討論，可以逐步養(yǎng)成閱讀和通過閱讀進行學習的習慣，這本身就是為將來進入小學學習甚至終身學習做準備。幼兒進入大班以后，教師有意識地調(diào)整閱讀內(nèi)容和閱讀形式，為幼兒提供更多與入小學有關的閱讀內(nèi)容，并在教學和指導的過程中進行適當調(diào)整，更有針對性地為幼兒入小學做好準備。

入學準備一般從幫助幼兒初步形成適應小學生活的基本經(jīng)驗、生活習慣、學習品質(zhì)、學習能力、社會性和情感幾方面入手，在繪本閱讀內(nèi)容和形式的調(diào)整上，我們也可以從這些方面展開。

一、看看繪本里的小學和小學生活

詳細描述小學生活的繪本不少，尤其是一些非虛構(gòu)（非故事）類繪本，往往能客觀而深入地向幼兒介紹小學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們以《我要上學啦！》①為例來看看非虛構(gòu)類繪本是如何介紹小學生活的，幼兒園教學活動又可以給予怎樣的闡釋和延伸。

《我要上學啦！》的封面上是五位即將進入小學的小朋友，他們性別不同，高矮胖瘦膚色不同，性格各異，對上學這件事也有著各自不同的看法。這樣以一個群體作為主角平行展開敘事，既增加了繪本的可讀性，讓作者想要傳達的信息更加豐富、充實，也為展開多元化討論提供了較大的空間。

該繪本的前環(huán)襯似乎為我們展示了一面幼兒園常見的主題墻，它是由22位小學生的畫組成的。每一位小學生都畫了很多東西，有些很容易辨認，比如鉛筆、筆袋、水壺、三明治、剪刀等，有些一下子看不出來。但這些一定都是上學需要用到的東西，在繪本的內(nèi)文中也會逐漸清晰起來。教師可以請幼兒仔細觀察，然后帶著疑問到繪本中去尋找答案。

繪本中的五位小主人公登場了，他們介紹了自己的名字，我們也可以從他們的著裝和表情上感受和推測他們的性格。雖然這只是憑借圖像提供的視覺信息作出的推測，但這種推測可以影響我們在隨后閱讀中的感受和理解。研究表明，帶著問題閱讀可以提高閱讀理解的效率，而繪本作者也往往會運用封面、環(huán)襯、書名頁等故事正式開始前的設計，為讀者提供質(zhì)疑或探究的線索，鼓勵讀者帶著問題去閱讀。

和常見的圖畫故事書不同，該繪本模擬了分章節(jié)的圖書形式，每一個對開頁都有“小標題”，這就使每一頁要展示和探討的主題相對清晰，也容易讓讀者理解一個對開頁就是討論一個問題。

第一個小標題是“入學準備”。五位小主人公的關注點各不相同，但這些恰恰是教師可以分門別類引導幼兒討論的內(nèi)容。提姆想要一個方便打開的飯盒，由此教師可以引導幼兒討論幼兒園就餐和小學就餐的區(qū)別;漢娜在試她的新鞋，由此教師可以引導幼兒討論小學的校服或著裝與幼兒園的區(qū)別;蘇尼塔在給玩偶上課，介紹自己的名字，由此教師可以引導幼兒討論幼兒園“上課”和小學上課的區(qū)別，如何進行自我介紹，以及自己名字的意思和書寫;波莉喜歡自己新書包上的掛件，由此教師可以引導幼兒討論應該為入學準備哪些文具，如何整理收拾自己的物件，以及如何在物件上凸顯自己的獨特性，這種獨特性的凸顯與前面介紹自己的名字一樣，都是建立自信和融入集體的準備;最后，喬在思考大家問他的問題“你期待上學嗎”，這也恰恰是全書乃至我們進行入學討論的核心問題。

這本書后續(xù)分別以“第一天”“認識新同學”“交朋友”“參觀學?！薄包c心時間”“活動時間”“學習課堂紀律”“課堂學習”“熟悉新事物”“做作業(yè)”“整理東西”“放學回家”“在學校最喜歡的”作為小標題，在每一個小標題下都展現(xiàn)了五個角色對于新環(huán)境、新事物、新挑戰(zhàn)的不同感受。教師可以嘗試引導幼兒為每一個角色繪制他們個人的“入學感受線索圖”，用圖文的形式把“按主題討論”和“按個人線索討論”兩種歸納方式展示出來，讓幼兒嘗試進行比較深入的閱讀和書寫。

在繪本的最后，穿著校服的主人公面對小讀者提問：你在學校最喜歡的是什么呢？幼兒顯然還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這就需要教師在幼兒閱讀之后，通過讓幼兒參觀學校、與小學生座談等活動，幫助幼兒積累更加生動的經(jīng)驗，然后說出自己對小學生活的預期。

繪本的后環(huán)襯展現(xiàn)的是22位小學生的自畫像。自畫像上自信、快樂的形象也給人以正面的鼓勵，有助于幼兒形成正面的入學期待。這種以正面介紹為主，情節(jié)性較弱，較為全面、細致地介紹小學生活的繪本，適合幼兒園在進行入學準備時配合走訪展開閱讀活動。教師可以在走訪前引導幼兒通讀繪本，幫助幼兒借助繪本內(nèi)容列出走訪的重點;在走訪過程中引導幼兒有重點地觀看、詢問;在走訪后，回到園所，再次回到繪本，引導幼兒運用走訪中獲得的經(jīng)驗，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這樣的繪本閱讀活動既配合了入學準備教育，又培養(yǎng)了幼兒將閱讀與生活經(jīng)驗、深入思考相結(jié)合的學習習慣。

二、聽繪本里的小學生講講他們的入學適應

與正面介紹、弱化情節(jié)、突出信息的繪本不同，我們還可以看到大量用故事、童話等形式創(chuàng)作，表現(xiàn)幼兒入學前的擔憂、焦慮情緒或者剛剛?cè)雽W時逐步調(diào)整適應的繪本。這類繪本大多以主人公的個人經(jīng)驗為線索，突出其內(nèi)心的想象和感受。圍繞這類繪本展開討論，可以幫助幼兒更好地認識自己的情緒。

我們以《我太小，我不能上學》①和《大衛(wèi)上學去》②為例來看看如何結(jié)合這類繪本的特性展開活動。

“我太小，我不能上學”是準備入學的妹妹勞拉的借口，但是全書有一位第一人稱敘事者“我”——勞拉的哥哥充當了解釋對話的角色。他用幽默又極具智慧的方式把勞拉提出的種種針對小學生活的困惑、擔憂和拒絕一一化解。

其實，勞拉提出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可以歸納為兩個問題：學習有用嗎？我能適應小學生活嗎？針對第一個問題，哥哥給出的答案不是“有用，而且你必須學好，考好成績”，因為這樣的回答根本沒法解決勞拉的困惑。哥哥給出的答案用了勞拉喜歡的幻想游戲一般的語言：只會數(shù)到10還不夠，因為有11頭大象等著你請客呢;學會寫字才能給圣誕老人寫信啊。這樣的回答看似搞笑，其實是在幫助勞拉和所有對學習有疑問的小朋友建立起自己與學習的關系。學習并不是為了考試，也不是為了爸爸媽媽開心，而是為自己服務的，是為了滿足自己更好地探索世界的愿望，為了滿足自己的求知欲和交往需求。針對第二個問題，哥哥欣然接納勞拉的幻想朋友和勞拉一起去上學，讓勞拉通過這種方式緩解自己的社交焦慮。

這本書一問一答的形式非常適合引發(fā)教師和幼兒的深入討論。教師在討論中可以“變身”勞拉，提出一系列問題，請幼兒來給勞拉支招;也可以請幼兒變換身份，以哥哥、老師、同學、父母、勞拉的幻想朋友等身份回答勞拉的問題。這類繪本中的表現(xiàn)手段不同于第一類繪本中的寫實手法，不是指向現(xiàn)場調(diào)查活動，而是指向更加豐富爛漫的想象，可以激發(fā)小讀者更多的奇思妙想，讓他們暢所欲言，在歡樂的氣氛中輕松自由地討論入學準備這件事。通過身份轉(zhuǎn)換，小讀者能逐步實現(xiàn)對小學生的身份認同。

《大衛(wèi)上學去》里的大衛(wèi)可能是很多小朋友都熟悉的，在大衛(wèi)小的時候，媽媽經(jīng)常對他說“大衛(wèi)不可以”。他的每一次調(diào)皮搗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而且那些“不可以”都帶著他大膽的嘗試和努力，是他探索世界、探索規(guī)則甚至探索自我的一種方式。

現(xiàn)在，大衛(wèi)長大了，他要去上學了。顯然，他是一個沒有做好準備的小學生，因為在學校里，他又要面對很多“不可以”。比如，不可以大叫，不可以推人，不可以在走廊上奔跑，等等。大衛(wèi)的生活范圍擴大了，他要關注的伙伴關系、群體反應也變得更為復雜和多樣，因此要遵守的規(guī)則也越發(fā)復雜并且更具有強制性。比如，上學不能遲到，上課不能吃口香糖，上課發(fā)言要舉手，要專心聽講，要排隊，不能爭搶和打架，不可以在課桌上畫畫，等等。這也就為即將進入小學的小讀者提供了一個分辨適宜行為和不適宜行為的機會。教師可以請幼兒通過角色扮演、畫對比圖表等方式，幫助大衛(wèi)找到適宜的行為，也可以通過常見的制作游戲棋①、游戲牌②等方式，幫助幼兒把上學應遵守的紀律變成游戲中的規(guī)則。這類游戲的重點在于教師借由繪本羅列出的適宜行為和不適宜行為引發(fā)幼兒充分討論，鼓勵幼兒根據(jù)自己的理解用圖文表征形式制作相應的游戲道具，然后把游戲規(guī)則和學校規(guī)則融合起來。

討論兒童入學適應中的心理狀態(tài)的繪本大多關注小主人公情緒和行為的變化，很多書的結(jié)構(gòu)都是先從主人公對入學的擔憂開始，然后主人公在與教師和同學的交往中逐步緩解焦慮，最后主人公的焦慮得到化解。這種結(jié)構(gòu)也是在幫助小讀者化解自己內(nèi)心的焦慮，同時也是在告訴小讀者，入學前有類似的焦慮是正常的，不需要為此感到內(nèi)疚。通過積極正面的引導，配合公開、深入的討論，再加上繪本本身營造的輕松氛圍，可以更好地幫助小讀者面對自己可能存在的情緒問題。

三、從如廁看小學生的生活習慣

前面的幾本繪本中，除了談到小學生的學習習慣、學習內(nèi)容、學習形式的改變，也都談到了生活方面的多種變化，其中如廁是一個不起眼卻讓幼兒感到擔憂的重要變化。在幼兒園，教師一般會在活動間隙提醒幼兒如廁。在幼兒園的三年時間里，幼兒能自主大小便，自行清理，是他們童年期取得的一項重要成就。但是，小學的如廁問題則要面對三大挑戰(zhàn)：（1）每節(jié)課的課間才可以如廁，上課時間一般不允許離開;（2）一般是多個年級或多個班級共用廁所;（3）廁所距離較遠，要走出班級。這樣，新晉小學生就要面臨幾個問題：（1）在不是很想上廁所的課間是否要提前去廁所如廁;（2）在廁所遇到不認識的大同學或者別班的同學，是否能有序如廁;（3）是否能合理安排課間休息的時間。

這些問題當然不是僅僅通過看書和討論就能解決的，它涉及兒童的生理問題、時間規(guī)劃能力、社交問題以及學校的空間設計規(guī)劃等，但如果在入小學前教師能就如廁問題與幼兒展開討論，也是一個不錯的角度，至少可以讓幼兒對這個問題有所思考。江蘇有一所幼兒園專門帶幼兒參觀和體驗了小學的廁所，請幼兒討論了小學廁所和幼兒園廁所的不同，甚至在室外模擬建造了一個小學的廁所。這樣的活動不僅給幼兒提供了觀察、思考、探究、實踐的機會，也為他們未來適應小學生活提供了練習的機會。

同時，讓幼兒讀一讀關于廁所的繪本，也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上廁所》①是一本非故事類繪本，作者用“歷史”的視角展開了對“如廁”的討論，不僅討論了不同時代的廁所，還介紹了不同國家（或地區(qū)）不同的如廁習俗。鼓勵大班幼兒閱讀這種非故事類繪本，并使這類繪本的內(nèi)容與入學準備產(chǎn)生關聯(lián)，既可以讓幼兒在輕松愉快的氣氛中展開深入的討論，也可以幫助幼兒熟悉知識類繪本的行文方式。

這一類繪本相較于故事類（虛構(gòu)類）繪本，文字量稍大，以陳述性或說明性語言為主，對話較少;圖畫主要起到解釋說明的作用，且能提供大量較為寫實的信息。繪本內(nèi)容的組織方式有內(nèi)在的邏輯線索，比如時間線索、空間線索、邏輯關系等。幼兒閱讀這樣的繪本，也能為他們在小學各學科學習中的閱讀打下基礎。

四、關于圖書館、閱讀和書寫的討論

進入小學以后，兒童學習方式發(fā)生了改變，從幼兒園時主要依靠直接經(jīng)驗來學習，轉(zhuǎn)變成主要依靠書本和文字符號來學習，這就需要讓幼兒對文字符號感興趣。對文字符號感興趣不是讓幼兒集中大量地超前識字，而是讓幼兒在日常生活中主動關注文字符號的作用，嘗試用符號進行表征活動。以閱讀、書寫、圖書館等為主題的繪本，可以吸引幼兒展開相應的活動。

隨著繪本的普及，很多幼兒已經(jīng)積累了一定的圖文閱讀經(jīng)驗，他們知道一本書有封面、封底、作者，形成了一定的故事感，會關注故事主要角色的行為，會主動預測故事情節(jié)的走向，并且在故事結(jié)尾時驗證自己的預測，進而對故事作出評價。這種邊閱讀邊思考的習慣有助于幼兒未來閱讀更為復雜的文學作品，當然它也是進入小學學習的重要基礎。

教師在大班階段帶幼兒閱讀一些討論閱讀過程的圖畫書，可以幫助幼兒對自己的閱讀過程、閱讀習慣、閱讀興趣進行較為清晰和深入的討論，這也是做好入學準備的一種有益路徑。繪本《如何讀一本故事書》②首先為小讀者示范了“自主閱讀”，它包括自主選擇閱讀的內(nèi)容，自主選擇閱讀的時間、地點、同伴以及適合自己的方式和速度;還包括在閱讀過程中主動地思考、預測、推測、驗證，等等。這本書用簡潔清晰的語言、風趣幽默的圖畫給小讀者提出了讀一本故事書的10條建議;用一個小讀者閱讀一本書的線索貫穿始終，既為小讀者作了講解，也為小讀者作了示范。這本書用通俗的語言介紹了一些閱讀策略，更重要的是它非常強調(diào)讀者的主體地位。教師可以借由這本書展開一系列“我愛讀書，我會讀書”活動，讓幼兒把自己選書、讀書、分享的過程展示出來，并且可以制作一個經(jīng)驗分享冊，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驗來告訴中小班的弟弟妹妹如何讀一本故事書，或者如何讀一本科普書，等等。

我們鼓勵幼兒關注和嘗試使用生活中常用的符號，讓幼兒意識到文字也是一種符號，但我們不把集中識字作為幼兒園的教學目標。文字意識的形成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是建立在幼兒與符號交互作用的過程中的。在大班階段，教師和幼兒有意識地討論文字，讓幼兒閱讀與文字有關的繪本，可以幫助幼兒整理零散的關于文字、符號的經(jīng)驗，為入小學學習漢字打下基礎。

近年來，利用漢字的象形特征，將漢字演變過程生動形象地展示在“蒙學階段”的讀者面前的繪本越來越多，其中《三十六個字》③就是一本設計精妙的作品。這本書改編自一部動畫片，把日、山、水、森、林、象等三十六個漢字編成一個小故事，讓讀者了解漢字的象形源頭，更讓讀者理解了文字的符號意義。

讓幼兒閱讀這類繪本，識記漢字不是目的，發(fā)現(xiàn)漢字的妙處、培養(yǎng)學習漢字的興趣才是重點，因此要突出趣味性。除了在日常生活中鼓勵幼兒發(fā)現(xiàn)和使用漢字作為符號來標記自己的作品、物品外，還可以鼓勵幼兒把繪本里的象形文字拿出來繼續(xù)拓展編演故事。在這過程中，幼兒如果遇到個別其他需要加入的漢字，可以在教師和家長的幫助下，找到它們的象形源頭，或者自己創(chuàng)造文字，用自己創(chuàng)造的符號來代替文字。感受、體驗、創(chuàng)造符號的過程，也是進行正式文字學習的重要基礎。

在幼兒園，幼兒主要在班級圖書角讀繪本，有的幼兒園也有自己的小型圖書館。有的幼兒跟隨父母去過社區(qū)圖書館、公共圖書館，但是作為小讀者完整地體驗使用圖書館的過程的可能并不多。鼓勵幼兒閱讀與圖書館有關的書;鼓勵家長多帶幼兒去圖書館，積極運用社會公共資源，培養(yǎng)幼兒的閱讀興趣和習慣;幼兒園積極建設有一定規(guī)模的園所圖書館，這些都是為幼兒入學甚至終身學習作準備。

《第一次去圖書館》①是一本有趣的游戲書，它用互動游戲的方式帶小讀者認識圖書館的空間、功能、規(guī)則，是一本既實用又好玩的“圖書館使用手冊”，甚至也是幼兒在教師的指導和協(xié)助下使用園所圖書館的行動手冊。它帶著幼兒觀察和思考：圖書館里應該有什么，不應該有什么;在圖書館怎樣的行為是適宜的，怎樣的行為是不適宜的;在圖書館閱覽、借閱的流程應該是怎樣的，如何在圖書館查閱自己需要的書籍，等等。它不僅能豐富幼兒的知識，培養(yǎng)幼兒的能力，更能幫助幼兒建立一種自己與書籍、讀寫、圖書館的親密關系，以及一種與學習有關的自信心。這是這一類繪本對幼兒入學準備最大的價值。

以上介紹了四類繪本在幼兒入學準備中的價值和可能的運用策略。幼兒閱讀的內(nèi)容應該是廣泛的，繪本類型應該是多樣的。故事類（虛構(gòu)類）和非虛構(gòu)類的繪本，都可以帶給幼兒豐富的閱讀感受。教師在組織和引導幼兒閱讀并進行與入學準備相關的討論和延伸活動時，首先，應注意在集體共讀、小組共讀和幼兒個人閱讀的基礎上，給幼兒充分閱讀、感受的時間，讓幼兒有機會充分體驗閱讀的過程。幼兒在幼兒園已經(jīng)積累了一定的閱讀經(jīng)驗，在大班階段應該獲得更多自己閱讀的機會。教師無需強調(diào)幼兒是否讀對了書中的文字，而應特別關注幼兒如何對圖文進行解讀，傾聽他們表達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其次，教師在引導幼兒閱讀的提問中也要兼顧信息傳遞（efferent reading）和審美表達（aesthetic reading）。信息傳遞強調(diào)幼兒通過觀察、記憶、歸納、分析、預測等閱讀策略理解作者想要傳達的信息;審美表達則強調(diào)小讀者通過看到的圖文喚起個別化的經(jīng)驗和感受。既給幼兒充分的理性思考機會，也給幼兒充分的感性表達空間。最后，入學準備是幼兒園全程的工作，是大班階段的重點工作。繪本閱讀的興趣、習慣和能力都是長期培養(yǎng)的結(jié)果，大班時期在持續(xù)培養(yǎng)幼兒閱讀興趣、習慣和能力的基礎上，引入豐富多樣的入學準備話題，把繪本閱讀和行動相結(jié)合，幫助幼兒發(fā)揮自己的學習主動性，認同小學生身份，是繪本閱讀與入學準備結(jié)合的重要目的。

附：推薦四類其他相關繪本

1.《上學一二三》《瑪?shù)倌热ド蠈W》《小阿力的大學校》《7只老鼠去上學》

2.《小魔怪要上學》《不一樣的上學日》《騎著恐龍去上學》《小小羊上學去》《上學的第一天，我的肚子里有蝴蝶》《在教室說錯了沒關系》《我的名字克里桑絲美美菊花》《顛倒的字》

3.《尿尿大冒險》《我的神奇馬桶》《憋不住，憋不住，快要憋不住了》

4.《喂！等一下，那是我的書》《書，是什么東西？》《裝滿可怕東西的有趣的書》《我討厭書》《愛書的孩子》《不會寫字的獅子》《吃書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