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建
眾所周知,我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各種思想觀念并存,在價值多元化和追求個性化的今天,學生的問題行為層出不窮,日益嚴重,讓廣大教師頗為苦惱。“現在的學生越來越難教了”是許多教師的共同感慨。
大凡談及學生管理,無非有兩種方式,即教化與懲戒。教化的方式強調循循善誘,諄諄教誨,通過擺事實講道理,讓學生心悅誠服地認識自身問題,從自律的維度讓學生反求諸己,行為自覺;而懲戒的方式則強調規(guī)則、規(guī)章、規(guī)范的重要性,強調給學生畫底線、畫紅線,通過訓誡與懲罰,讓學生為自己的不當行為承擔責任,從他律的維度保證學生不至于離經叛道,偏離太遠。
運用哪種方式效果更好呢?要想回答這一問題,我們還要回到學生的人性假設這一根本性的問題上來。人性是“善”或是“惡”,這是哲學上一直在爭論的問題。孟子堅持性善論,“仁義禮智,非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教師的作用就是幫學生將其天生的“善端”發(fā)揚光大;而荀子則堅持性惡論,“性偽之分,性偽之合”,人的成長要化性起偽。教師的作用在于采用一切手段與措施幫助學生通過人為努力來消除惡性??档碌摹白杂梢庵尽闭摳姓f服力,他認為,一切善惡都歸于不可規(guī)定的“自由意志”,真的德性是將學生的自由意志向善的方面持續(xù)努力,反之就是惡。教師的作用就是通過教化或訓誡的方式讓學生的自由意志趨善避惡。
這樣看來,教師對學生進行懲罰和教師對學生進行教化同樣重要,教師的懲戒權是教師從事教書育人工作,履行學生管理責任的毋庸置疑的內容和手段。反觀當下,由于近年來許多唯人本主義取向的教育教學改革劍走偏鋒,顧此失彼,教師的懲戒權在“尊重學生人格”“彰顯學生自由”“發(fā)揚學生民主”等口號中逐漸消解與旁落,教師的懲戒權訴求在一片教育“民主”“自由”“個性”高漲的歡呼聲中“噤若寒蟬”。這些明顯偏離教育規(guī)律的做法所造成的后果已經逐漸顯現,學生問題行為越來越多,“自由”發(fā)展成為任性和野性,“民主”導致學生我行我素、無法無天。而作為教育管理者的教師卻“跪著”教書,唉聲嘆氣,不敢管、不想管、不愿管。對此,“學生中心主義”的代言人杜威早就提醒過我們:那種以尊重兒童自由為借口而逃避教師管理責任,是十分愚蠢而荒唐的行為!
總之,在學生管理上,該教化就教化,該懲戒就懲戒,教化與懲戒并重,缺一不可。既然當下教師沒有了懲戒權,為學生發(fā)展與教育事業(yè)計,那就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