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莉瑩, 谷俊儒, 孔令娜, 王立松
(天津大學外國語言與文學學院, 天津300350)
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絲綢之路經(jīng)濟帶”的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倡議,這對中國文化包括瓷器在內(nèi)的代表中國形象術語的英文翻譯也有了更高的統(tǒng)一要求。然而,當下我國的陶瓷相關術語中卻有很多誤譯現(xiàn)象,還沒有制定一個統(tǒng)一的版本。因此,對于陶瓷相關術語展開具體研究,提供統(tǒng)一標準,能夠提高翻譯的效率和質(zhì)量,有利于增強我國文化對外交流的科學性和嚴謹性。國內(nèi)外學者對于陶瓷相關術語的研究相對較少,但近年來,隨著我國對外開放進程的不斷發(fā)展和擴大,對陶瓷相關術語的研究得到了越來越多的重視。
在瓷器翻譯方面,北京外國語大學的崔鳳華指出,中國各大博物館的瓷器翻譯用詞、格式不統(tǒng)一,內(nèi)容不豐富,缺乏對中國歷史文化的介紹。在此背景下,運用文化專有項的策略總結歸納了瓷器翻譯上常用的翻譯方法[1]。南昌大學的吳曉菁則從關聯(lián)理論入手,對《東印度公司瓷器》形成了翻譯項目報告,從國際視角為瓷器的翻譯提供了借鑒和經(jīng)驗[2]。
瓷器作為中國的特色元素,其美譽響徹海內(nèi)外,是中國乃至世界的文化瑰寶,同時也吸引了一些國外學者的研究興趣。如Kerr和Rose等人在其著作中詳盡介紹了中國的陶瓷技術[3]。此外,也有國外學者較為系統(tǒng)完整地介紹了從舊石器時代一直到清朝時期的中國陶瓷發(fā)展歷程[4]。
翻譯目的論(skopos theory)是由德國翻譯理論家漢斯·弗米爾(Hans Vermeer)于20世紀70年代正式提出并發(fā)展起來的一種翻譯理論模式。該理論認為,翻譯活動是一種跨語言、跨文化的人類行為,并具有很強的目的性,即譯者根據(jù)某種目的與意圖,在原文文本基礎上進行加工。目的論打破了原有以“等值”為標準的翻譯思路, 將實際交際功能作為重點, 給翻譯研究者帶來了新的研究視角[5]。此理論顛覆了傳統(tǒng)的翻譯原作中心論,極大地提升了譯者與譯文的地位。翻譯目的論的形成與發(fā)展大概經(jīng)歷了以下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凱瑟琳娜·雷斯(Katharina Reiss)首次提出引入“文本功能”的概念,將其列為翻譯批評的一個標準。
第二階段,凱瑟琳娜·雷斯的學生漢斯·弗米爾(Hans Vermeer)在雷斯研究的基礎上,創(chuàng)立了翻譯目的論。翻譯目的論共有三個原則,這三個原則并不平行,而是具有不同程度的重要性:一是最高原則及首要原則為“目的原則”,即“結果決定方法”;二是連貫原則,譯文必須符合翻譯語句連貫的標準,指在翻譯過后,譯文必須保持語句通順,能夠讓讀者理解并清楚;三是忠實原則,譯文必須與原文存在語際連貫一致,即忠實于原文[6]。此理論突破了以原語為中心的等值論,大大提升了譯者在翻譯中的地位。翻譯目的論認為,翻譯是在“目的語特定情境中為某種目的及目的受眾而產(chǎn)生的語篇”,認為譯者應該根據(jù)具體情境下的要求,結合翻譯目的和譯文讀者也即目的受眾的不同情況與特殊要求進行有選擇性的翻譯。
第三階段,克里斯蒂安·諾德(Christiane Nord)則繼承和發(fā)展了之前目的論學者的理論,在其著作《目的性行為》中全面整理歸納了目的論學派的各種學術思想。并針對目的論受到的批評,即是否過度放大譯文功能而忽視原著,提出了“功能加忠誠”的原則[7]。
不難看出,目的論為翻譯理論研究提供了全新視角,提升了譯者的重要性,在整個翻譯理論界的“文化轉(zhuǎn)向”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其提倡翻譯標準的多元化,即譯文要完成在目的語情境及文化中的交際功能。
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商品,陶瓷的歷史悠久,形成了有著豐富內(nèi)涵的陶瓷文化,其根植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融匯了中國特有的歷史人文、宗教神話、書法繪畫等各個領域的精髓。陶瓷文化的精髓就體現(xiàn)在這些陶瓷文化術語中,因而也為相關翻譯帶來了一定的難度,給譯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譯者對于和陶瓷相關的文化有廣泛涉獵,這樣才能達到對于源語的充分理解。同時,由于中西方在地理環(huán)境、政治制度、宗教文化和社會風俗等方面的差異,中國傳統(tǒng)的文化元素在英譯過程中通常找不到對應的表達,如果不去追根尋底深入探究各種術語的含義,不了解涉及當時的社會文化背景,就想當然的望文生義,或者照搬詞典,就不容易真正完成兩種語言間的轉(zhuǎn)換,很可能會導致交際上的障礙甚至是誤解,阻礙文化的對外傳播。因此,譯者在文化信息傳遞的過程中也要注意對于此類具有強烈漢語文化意象的術語的翻譯。
陶瓷領域的翻譯作為一種科技翻譯,擁有大量的專業(yè)術語。比如,在制瓷的過程中就十分繁雜,是譯者必須要突破的一道難關,此外,制瓷工藝材料、陶瓷種類以及陶瓷獨特的色彩表達方法等,也是譯者必須掌握的知識儲備。對此,譯者需要熟知陶瓷的相關工藝知識和流程,要有充分的專業(yè)術語準備,從而使其翻譯表達更為準確和專業(yè)。
由此可見,陶瓷相關術語的翻譯并不是照搬字面的一一對應,而是既需要把握好文化歷史的神韻內(nèi)涵,又需要兼顧科技語言的簡潔準確。在進行陶瓷領域的翻譯時,譯者要對于服務對象進行充分分析,針對不同的翻譯目的選取適宜的翻譯策略,得出地道妥帖的譯文,從而達到文化傳播以及貿(mào)易暢通的目的,推動中國的陶瓷走向世界。
在陶瓷領域進行翻譯活動時,考慮到中外不同的文化認知環(huán)境和陶瓷極強的專業(yè)性等特點給翻譯工作帶來的難度,再加上由于譯者對于服務對象和翻譯目的沒有進行詳盡分析等原因,導致翻譯過程中往往會出現(xiàn)以下幾種問題。
第一,譯者基本功不扎實、專業(yè)知識匱乏,從而出現(xiàn)錯譯,是較為常見的一個問題,且多出現(xiàn)于旅游外宣類文本和商業(yè)陶瓷品名翻譯。校對和文法問題暴露出譯者缺乏必備的基本素質(zhì),問題多集中體現(xiàn)在單詞拼寫、大小寫錯用、語法錯誤和標點符號錯誤等。再者,譯文和原文機械對等,通篇中式英語思維的譯文也是常見的問題。這些問題主要是譯者態(tài)度不夠嚴謹,翻譯技能不夠扎實所致。
另外,專業(yè)知識儲備不充分也是致使譯文有誤的一大因素。以陶器名稱的翻譯為例,陶器名稱構成中常常會涉及形狀、色彩、材質(zhì)和功能等,有些名稱若按漢語字面翻譯,就會出現(xiàn)譯名與實物不符的情況。如六角盤,通常是一個帶六瓣盤口的圓盤,而不是機械理解的六角形的盤,因此該器物應譯為“six-lobed plate”,而非“hexagonal plate”[8]。在陶瓷翻譯工作中還會遇到不少礦物、窯業(yè)等詞匯,針對這些專業(yè)詞匯,就需要譯者本著認真負責的原則,對于源語的內(nèi)容充分理解,不確定的部分要詢問專業(yè)人士,避免望文生義,造成譯文錯誤。
第二,譯者機械錯用歸化翻譯,不僅不能翻譯出自然流暢的譯文,增進交流,相反還會導致目的語讀者產(chǎn)生誤解,且損害源語的文化內(nèi)涵。此類翻譯問題在文學類翻譯中屢見不鮮,在陶瓷相關術語的翻譯中也給工作帶來了不良影響。
以中國從古至今都極為推崇的龍圖騰為例,陶瓷制品上常常會應用龍紋裝飾,陶瓷品名里也會常常出現(xiàn)“龍”的字樣。但許多譯文中將“龍”直接翻譯成“dragon”,這就掩蓋了中西文化差異,忽略了中國的“龍”與西方的龍“dragon”在含義、象征和宗教背景方面都存在不同。中國的龍是代表祥瑞的圖騰,而西方的龍則多代表邪惡,在翻譯時兩者無法對等,出現(xiàn)了詞匯缺失現(xiàn)象,這種情況下,則適合采用音譯的翻譯方法,“龍”可以依照威妥瑪式標音法譯為“Lung”,或是按照漢語拼音譯為“Long”,以此來規(guī)避文化差異導致的誤解。
第三,譯者有時為了體現(xiàn)中華文化的精髓,經(jīng)常會采用異化翻譯的翻譯策略,以期保留原文中的異國情調(diào)。然而,異化翻譯的濫用是陶瓷領域翻譯的一大弊病。以異化翻譯中較為常見的音譯為例,在面對眾多文化負載詞時,譯者常常難以厘清翻譯目的,不知采用何種翻譯策略和方法,而音譯的方法簡便易行,因而利用率較高。然而,現(xiàn)今出現(xiàn)的問題是許多術語本來可以在目的語中找到對應詞,但是譯者也采用了音譯的方法,這樣非但不能很好地宣傳民族文化,卻可能讓目的語讀者產(chǎn)生閱讀困難,無法深入理解中華文化。
例如,對于宜興紫砂壺的翻譯,常會有諸如 “Yixing zisha teapot”或“purple clay pottery teapot in Yixing”的譯文,前者盲目運用音譯,讓目的語讀者摸不著頭腦,看完后也不知道壺的品種。譯者忽略了宜興陶瓷在西方國家里已是聞名遐邇,已有固定稱謂“boccaro”;后者的譯法則是譯者自己沒有深入探尋源語含義,并對讀者產(chǎn)生了誤導。因為紫砂壺是由紫砂泥燒制而成,而紫砂泥又稱“五色土”,經(jīng)過調(diào)配可以形成多種顏色,因而“purple”則是望文生義了。
第四,術語不統(tǒng)一,科學術語翻譯中詞義常常具有單一性和固定性, 而陶瓷術語翻譯則是一個例外,光是“陶瓷”一詞,便有“ceramics”“china”“earthenware”“clayware”“porcelain”“pottery”等多種譯法,為翻譯工作增加了難度。以景德鎮(zhèn)古陶瓷博覽區(qū)出現(xiàn)過的“四大名瓷”的英譯為例,其對應的英譯分別為:“blue and white porcelain”(青花瓷)“embedded glass”(青花玲瓏瓷)“Fencai Ci”(粉彩瓷)和“color vitreous enamel”(顏色釉瓷)[9]。顯而易見,景德鎮(zhèn)四大名瓷的翻譯既有直譯,又有意譯,每個術語首字母的大小寫也沒有統(tǒng)一??梢哉f古陶瓷博覽區(qū)就是向中外游客展示景德鎮(zhèn)陶瓷技藝和文化的窗口,但是在對外宣傳方面還是存在一些疏漏,可見術語不統(tǒng)一的亂象亟待引起重視。
從上文陶瓷翻譯存在的問題中可以看出,譯者在進行相關翻譯活動時,排除因欠缺專業(yè)知識導致的錯譯,譯文出現(xiàn)錯誤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譯者不知道采取何種翻譯策略,而究其根本,則是由于譯者沒有明確自己的翻譯目的,缺乏對于翻譯具體語境、譯文服務對象以及譯文所處的宏觀語境的考慮,這些都使譯文難以達到一個更高的標準。
而本文從翻譯目的論的角度出發(fā),充分考慮到社會文化語境的相對性和譯文具體語境的可理解性,便于譯者根據(jù)不同翻譯目的,運用不同的翻譯策略,從而使譯文更為準確、恰當。
本文主要以陶瓷領域的翻譯分為以下兩種情境進行具體分析。
陶瓷旅游和展會的宣傳類文本主要有兩種功能:一方面是從狹義上看,主要傳遞介紹有關陶瓷文化方面的信息;另一方面則從廣義上來看,即“外宣的根本是維護并展示國家形象”[10]。景區(qū)及展會的宣傳解說是游客了解相應文化的重要渠道,這同樣也是譯文的預期目的,由于譯文的服務對象多是對于中國文化了解較少的外國受眾。由此可見,譯者應遵循以下兩點原則進行翻譯:其一,以服務外國游客為導向,譯文能準確地傳達陶瓷的相關信息,并且做到語言流暢通順;其二,以順利進行跨文化交際為導向,譯文能有效幫助外國游客進行游覽、觀賞展品,同時激發(fā)外國游客深入了解中國文化的興趣。
在進行此類翻譯工作時,由于譯者必須肩負起文化傳播的重要角色,翻譯時就必須要體現(xiàn)出中國文化的精髓,讓中國的陶瓷文化走出去。譯者可以相應采取音譯,增譯和直譯加注釋等翻譯策略和方法,以此保留源語中的中國風情。
音譯的翻譯方法在外宣類翻譯中較為常見,用漢語拼音來翻譯中國的特色文化,還有利于中國漢語拼音的對外推廣。隨著中國文化逐漸走向世界,許多富有中國特色的音譯詞已為世界各國所理解并廣泛接受,形成固定用法,尤其是有些術語代表了特定工藝,應當看作專有名稱翻譯,在其作為名稱標識的情境下可用音譯,比如說“kaolin”(高嶺土)、“doucai”(斗彩)、“guangcai”(廣彩)等。必要時可以在譯文后面加上注釋,對這些詞匯進行具體解釋,或者可以在展會的宣傳冊中,將這些術語作為背景知識文本,作專門補充介紹,彌補音譯造成的理解困難,加深目的語讀者對于這些文化用語的印象和了解。當然,在翻譯流傳較廣的陶瓷術語名稱時,應盡量保留約定俗成的已為西方讀者所接受的譯本,如:“famille rose”(粉彩)“tricolored”(三彩)“boccaro”(宜興陶瓷)“blue and white”(青花)等。
商務貿(mào)易類陶瓷翻譯文本的主要功能則是為吸引潛在企業(yè)及顧客,以促進消費。此類文本的譯文服務對象需要對陶瓷產(chǎn)業(yè)進行綜合了解,對于陶瓷術語也大多有所涉獵。因此,譯者應直觀明了地展現(xiàn)商品特征,譯文需要做到簡潔凝練,從潛在用戶的需求出發(fā),激發(fā)其購買興趣。異化翻譯能保留獨特的中國文化特色,但是會一定程度上增大閱讀難度,使讀者產(chǎn)生抵觸情緒。與之相比,歸化翻譯則可以增強譯文的可讀性,避免讀者的理解力水平成為阻礙經(jīng)貿(mào)交流的攔路石。由于讀者對于文本的接受程度會影響其最后的購買力水平,經(jīng)過在內(nèi)容和格式上做相應的適應選擇,本文認為此類文本應較多采取歸化的翻譯策略。
以瓷器釉面顏色的翻譯為例,這些顏色詞大都具有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和中國特色,如朱砂、礬紅、雪青、孔雀綠、祭藍等。在商務貿(mào)易類文本中,這些詞匯如果一味采取異化翻譯的策略,就可能會導致讀者由于地域文化差異產(chǎn)生誤解。因此,此類譯文要把握好術語的真實內(nèi)涵,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對于在中西兩種歷史文化中都有共識的顏色詞匯,可采用直譯的方法,如“朱砂”可譯為“vermilion”,“孔雀綠”可譯為“peacock green”;若是術語的專業(yè)性比較強,完整譯出會造成理解困難,且無益于商品售賣,則可只譯出主要顏色,如“礬紅”,不應依照一些譯本音譯為“fan-hung”,也無需譯為“alum red”,而應省去“礬”,增強可讀性,可譯為“red”,更簡潔明了,或是譯為相近色“iron red”,更易于目的語讀者理解。對于“雪青”一詞,若是望文生義,認為其不過為淺藍色,則會貽笑大方,其實雪青色為淡紫色,宜譯為“violet blue”。又如“祭藍”一詞,筆者在字典上查詢時,會發(fā)現(xiàn)“altar blue”這一譯法,實際上,“祭藍”又稱“積藍”、“霽藍”和“霽青”,主要造型為祭器和陳設用瓷,此種譯法重點體現(xiàn)出有此種釉色陶器的文化用途,可作為展品名稱的譯法,然而為了消除讀者的閱讀障礙,加上注釋更為妥當。此外,其實從“祭藍”的別名可以看出,“祭”是“霽”的演變,“霽”指雨后或雪后轉(zhuǎn)晴,加之此種釉色藍如深海透若天空,筆者認為也可譯為“sapphire”,在英文中代表藍寶石、青玉色,此種譯法會在目的語讀者心中呈現(xiàn)與中文術語“祭藍”同樣的美感,譯文更為直觀,適合在對外貿(mào)易的商品介紹中使用。
又如對于“玲瓏”的翻譯,“玲瓏”在不同的工藝和陶瓷作品中英譯名不盡相同,有時音譯成“l(fā)ing long”,有時則譯成“rice pattern”。筆者認為兩種譯法各有所長,但在不同情境下應有所統(tǒng)一。音譯譯法應多用于外宣文本中,有助于外界對于“玲瓏”這一文化負載詞增進興趣,而“rice pattern”則可酌情用于商貿(mào)類文本中。當然,隨著世界文化交流日益頻繁,目的語讀者對于外來文化也會表現(xiàn)出越來越濃厚的興趣,對于帶有外來文化印記的各種文化意象和文化術語的接受能力也會日益增強。這樣一來,我國特色文化術語的音譯譯法就會逐漸廣為人知,譯者在進行翻譯工作時也就無需在目的語中尋找對應詞,而是可以自信地運用約定俗成的漢語拼音。
對于譯者而言,是保留陶瓷藝術的文化之美還是重點闡述其陶瓷工藝,譯者可根據(jù)翻譯情境和目標讀者的不同而調(diào)整其翻譯側(cè)重點,學會在翻譯實踐中進行取舍,以獲得更高質(zhì)量的譯文。
目前,“一帶一路”倡議的蓬勃發(fā)展為我國陶瓷文化與陶瓷藝術的宣傳提供了契機,而陶瓷的相關翻譯則是其中的重要一環(huán),從而讓世界得以了解中國陶瓷文化的博大精深以及神奇瑰麗的陶瓷藝術。在翻譯目的論的指導下,本文為譯者提出了在旅游展會和商務貿(mào)易兩種翻譯情境下,譯者適合采取的翻譯策略與具體的翻譯方法,方便譯者做出符合不同情境、不同目的的較為恰當?shù)姆g。在進行旅游展會類翻譯工作時,源語中的中國文化元素是譯者要把握的重點,譯者應較多采用異化的翻譯策略,具體來說應采取音譯、增譯和添加注釋等方法。而在商務貿(mào)易類文本中,目的語讀者的接受度則更為重要。此類文本應較多采取歸化的翻譯策略,以此增強譯文的可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