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國
摘要:文章在查閱了大量的文獻資料,并走訪一些有代表性的旗縣的基礎上,整理出了赤峰地區(qū)那達慕大會的發(fā)展演變過程,通過對赤峰地區(qū)蒙古族那達幕的發(fā)展狀況分析表明:那達幕大會是特定歷史階段的產物,客觀地理清與總結蒙古族那達幕大會中開展的傳統(tǒng)體育的歷史發(fā)展變遷,有助于理解和面對我國赤峰地區(qū)那達慕大會在高速發(fā)展的社會歷史條件下的現(xiàn)實發(fā)展狀況。
關鍵詞:赤峰地區(qū) 那達幕 歷史演變
我國是由五十六個民族組成,除漢族外,其余的這些少數(shù)民族生活在我國二十個省、自治區(qū)和直轄市中。內蒙古自治區(qū)內,少數(shù)民族以蒙族為主,大約480多萬人。赤峰北部地區(qū)包括阿魯科爾沁旗、巴林左旗、巴林右旗、翁牛特旗、林西、克什克騰旗,在這些地區(qū)居住的人民,大部分是蒙古族。“那達慕”,來源于蒙古族語系中的發(fā)音,翻譯成普通話,表述為“游戲與娛樂”?!澳沁_慕”大會,歷來是蒙古民族人們,舉辦傳統(tǒng)的盛會,主要進行的活動以體育娛樂為主。群眾性基礎較好,蒙古族人人喜愛的活動。不受場地、器材限制就可以進行許多活動項目,比較容易開展和進行。這一點上主要得益于蒙古民族歷年來積淀下的的風俗、習慣、和地理條件、居住環(huán)境密切相關。
一、秦漢時期那達慕萌芽狀態(tài)
秦漢時期的古籍中,記載了那達慕。在秦漢時就經常進行,不用那達慕而是稱為角力。
漢代十分風行娛樂活動,最受歡迎的莫過于摔跤比賽(角力戲)。因為其具有較強的娛樂和觀賞性,從而進入中原王朝貴族生活并被其所喜愛。五十年代,角力銅牌在陜西客省莊第140號墓出土,據(jù)考證為匈奴人角力。
上面描繪的是兩個上體赤裸,穿緊腿褲的匈奴力士在進行角力比賽,他們彼此扭抱并彎著腰,呈現(xiàn)出相撲狀,鞴鞍轡的馬在左右兩邊各有一匹,馬頭上方各有一棵樹。從圖中描繪的場景看出,這次的比賽很可能是乘馬的旅人或牧人臨時起意,就地相約比試一番,由此推斷,匈奴人只要互相約好,拉開架式,即可進行比賽,時間久了,形成了風俗習慣。
二、元代時對那達慕有了正式記載
發(fā)展到了元代時,對于“觀角力戲”,可考證的史料中有相關記載,在詐馬宴的盛會上有表現(xiàn)。蒙古國時期在昔刺斡耳朵聚會議事,這一傳統(tǒng)在忽必烈以下諸帝得到了繼承。元代人民大眾寫過不少詩篇加以頌揚,許多既是詩人又是大臣。如楊允孚、袁桷、貢師泰、周伯琦等,寫過贊詩,贊美上都詐馬宴的盛況,也是親身經歷的記敘,描繪了皇族當時的宮廷生活。蒙古族的人們,在勞動中、閑暇是很是喜愛角力游戲,發(fā)展為傳統(tǒng)體育項目,為此經常舉行角力比賽,并把場地設在宮中。元代把詐馬宴集會形成了每年必須舉行的制度,而以往斡耳朵那種是在議政集會、汗王臨時動議才進行摔跤比賽活動,同時進行競走、歌舞、角力等集中演示。
當時的元代統(tǒng)治者,十分喜愛布庫(即孛可,力士)競技的原因,所以在公元1318年(延祜年)設“校署”,由“校署”專職管理一切與角力有關的事項。
三、明代中對于蒙古族的那達慕——“三項游藝”的資料相對較少
明代中對于蒙古族的那達慕——“三項游藝”的資料相對較少,非常重視騎射傳統(tǒng)的滿族,比如皇太極曾下令,以角弓鐵箭習射乃子弟輩壯者,以木弓柳箭習射乃幼者當(《清太宗實錄》卷五四)。“同時以身作則,親率臣下至演武場較射,還令諸旗下王公貝勒等各率本旗護軍較射”(《清太宗實錄》卷三八)。協(xié)助清軍入關的主力軍——蒙古八旗軍,非常重視騎射的訓練。
四、清代對那達慕記載的史料增多,發(fā)展思路逐漸清晰
木蘭圍在清代經常舉辦,當時有特別的稱謂,叫作“秋獼大典”,通常設在八月舉行。蒙古人的黃金季節(jié),族人普遍認為五月至八月,這個季節(jié)里舉行一年一度聚會、娛樂。祭敖包、馬駒節(jié)、打馬鬃、廟會等都在這段時期內。喜慶盛會助興,獻演技藝,以表歡樂之意,這是自古沿襲下來的蒙古人的傳統(tǒng)。現(xiàn)今單獨組織而又規(guī)模完備的那達慕盛會,作用和意義遠遠超出以前的“秋獼大典”。
蒙古族人們,經常在豐收之后,認為是天地祖神,給予人們的恩賜,所以舉行盛會,表達喜慶聯(lián)歡,人民共同起舞,盡情嬉戲。一并祭祀祝福,娛神、媚神。娛神的同時達到了自娛,自古以來是北方各民族的一種風俗,并普遍盛行。
三項游藝統(tǒng)一組織競賽的記載,至十八世紀,以前少子,幾乎很難尋見。十八世紀始,在風俗志、旗志中才有。如《巴林右旗志》中,從雍正八年(1730年)起,旗內十三個廟的干余名喇嘛集中到大板薈福寺舉辦“六月廟會”。一年一度的廟會既舉行喇嘛教的隆重法事典禮,京、律及通遼、赤峰等地之商販云集,趕廟會者絡繹不絕。也就開展群體性的民族文化、體育和物資交流活動。《阿拉善風俗志》所載“烏日森耐亦日”一節(jié),對三項游藝的記敘描繪,鮮明生動,頗具文學色彩。
“烏日森耐亦日”反映出了初始時期蒙古族那達慕慶典的全貌,富有濃郁的地方民俗風情。因受政治、地域的限制,不能叫“那達幕”,但卻具有那達慕的全部項目與民俗。清代鼎盛的乾隆時期,當時旗札薩克機構健全,政治、經濟生活有章可尋。蒙古親王的一個旗王爺,組織進行完備的慶典活動,主要憑借自己的權勢和地方財力。歷史上有詐馬宴制度,可共參考,組織者了解覲見皇上的各種禮儀,以及及木蘭圍盛況,蒙古族傳統(tǒng)風俗和現(xiàn)實禮制相互融合,加上歷史的規(guī)制,衍化出項目多、時間長人員涉及面廣,集蒙古音樂、民族歌曲和三項游藝一同進行的盛會,蒙古族叫他為“那達慕”。
五、建國后赤峰地區(qū)“那達慕”活動盛況空前
內蒙古自治區(qū)成立與1947年,之后的1948年,呼倫貝爾盟甘珠爾廟那達幕大會舉辦算起,分別在伊克昭、錫林郭勒、巴彥淖爾、烏蘭察布各盟陸續(xù)舉行了盟那達慕大會。1954年自治區(qū)舉辦了首屆那達慕大會,至2000年為止,在自治區(qū)首府,共計舉辦了八次那達慕盛會,旗以下各級機構,都要組織的中、小型那達慕,他們的統(tǒng)計比較困難了。每年舉辦那達慕期間,報刊、電臺等媒體大量的宣傳報導,不乏有關介紹那達慕的文章。內蒙古自治區(qū)第五屆那達慕大會在1991年舉行,當時處于我國對外開放的好機遇。為充分展示內蒙古自治區(qū)的民族特色,對外宣傳自治區(qū),《內蒙古文化》出版發(fā)行了《那達慕·專號》。內蒙古日報在5月18日至6月27日,刊登了長篇《那達慕史話》連載,側重介紹了自治區(qū)成立后,各地舉辦那達慕會議的情況,同時與那達慕文化有關的重要史實,在該文中做出了簡略敘述。從每年宣傳那達慕文化的投入來看,1991年是幾十年中各項投入最突出的一年。
蒙古族的那達慕文化,集合了北方少數(shù)民族游藝競技的優(yōu)勢,有豐厚的歷史淵源,同時特具草原的傳統(tǒng)文化。近幾十年來,各種風俗傳記志和民俗學作品,詳盡生動的記述了那達慕文化。涵蓋了文化的深層探究到了精神的實質。有價值的風俗志、地方志有關史料,不僅多而且龐雜,想全面深入細致的領會、占有,理出頭緒,條理清晰、縱橫聯(lián)系,并深入到的文化根本、精神實質、內涵上的探討,尚需時日。
赤峰地區(qū)民族形式的體育運動,如賽馬、摔跤、擲布魯、射箭等,有著悠久的歷史。清代,蒙古盟旗曾將它們作為軍事訓練項目和選丁的條件之一。右旗曾經出過許多有名的賽車手、摔跤和射箭手,在附近盟旗舉辦的“廟會”、“敖包會”上奪魁。日偽統(tǒng)治時期,扼殺民族體育運動,遇有結火集會、賽馬、摔跤、射手等,便以“聚眾鬧事”為名予以治罪。建國后,黨和政府重視發(fā)展民族體育,鼓勵城鄉(xiāng)各地開展民族體育活動,經常召開“那達慕”會,涌現(xiàn)出許多優(yōu)秀運動員。如射箭手布和敖其爾、敖木拉西、利青;摔跤手優(yōu)才、布和巴特爾。國際象棋手烏恩白音,女射手烏云其其格。他們分別參加國家、內蒙古自治區(qū)以及錫林郭勒盟和昭烏達盟的體育運動會,創(chuàng)造了優(yōu)異成績。許多項目打破全國記錄。旗馬球隊在1958年內蒙古第一屆運動會上獲得亞軍,在昭盟民族體育運動會上,獲得冠軍。50年代末,全旗牧區(qū)體育鍛煉小組132個,21626人參加民族體育運動。1959年參加全旗球類比賽的牧區(qū)隊有16個,牧民中參加勞衛(wèi)鍛煉的2.1萬人,牧民群眾建立馬球隊5個,80%的青壯年打布魯。從1953年至1986年,共舉辦旗級“那達慕”盛會或民族體育運動會21屆。牧區(qū)的蘇木、嘎查、獨貴龍每年夏季都接連不斷地舉辦“那達慕”,進行摔跤、賽馬、射箭比賽。80年代還有的牧民單獨或聯(lián)戶舉辦“那達慕”,進行傳統(tǒng)體育運動的比賽和娛樂。
城鎮(zhèn)、農區(qū)、半農半牧區(qū)除開展傳統(tǒng)體育活動外,還開展球類、拔河、爬山、長跑、自行車、棋類等比賽活動。80年代由于離退休職工增多,開展打門球等適合老年人特點的體育運動。1984年成立老年人體育運動協(xié)會,旗老干部局、體委每年都組織門球和其它體育項目的比賽。
改革開放后,那達慕大會增加了許多項目,比如物資交流、球類運動、科技推廣、舉辦展覽等項目,隨著項目的增加,使那達慕大會,成為開展旅游活動、對外貿易、對外經濟技術交流的綜合集會。牧區(qū)旗級別,舉辦那達慕大會,舉辦一次間隔每年。盟市級,舉辦那達慕大會,往往在有重大政治、經濟活動時同時進行,一般要三至五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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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山西警察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