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美聲唱法理論研究敘事與文化評價

王小天

摘 要： 從梳理新時期以來我國美聲唱法理論研究代表性成果入手，圍繞美聲唱法的時代語境、歷史詮釋、技藝原理、教育教學及比較視野等方面的成果展開敘事，并將其置于中外聲樂發(fā)展的背景中給予客觀公允的文化評價。

關鍵詞： 美聲唱法；尚家驤；周小燕

中圖分類號： J61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 - 2172（2018）03 - 0139 - 06

DOI：10.15929/j.cnki.1004 - 2172.2018.03.022

美聲唱法是17世紀初隨著意大利歌劇的誕生而逐步豐富和完善起來的發(fā)聲方法與演唱風格。20世紀初期傳入我國后不斷發(fā)展，自新時期以來，其理論研究視野日益擴大，各種理論著作、論文不斷推陳出新，學術組織與機構的建設十分活躍，學術人才成批涌現(xiàn)，顯示出美聲唱法在中國的勃勃生機，為21世紀美聲唱法在中國的傳播與研究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也為聲樂教育教學和創(chuàng)作及表演實踐提供著理論先導。本文從新時期美聲唱法理論研究成果入手，系統(tǒng)總結新時期以來美聲唱法研究的經驗與啟示，期許為美聲唱法在中國的傳播與研究給予客觀公允的文化評價。

一、時代語境

起源于17世紀的美聲唱法于20世紀初期伴隨西方音樂文化傳入我國。長期以來，聲樂界對于這一“舶來品”褒貶不一，僅從20世紀初到“文革”結束期間無休無止的“土洋之爭”中便能略窺一斑。其間雖也有人，比如應尚能、周小燕等試圖從中調和，開展身體力行的美聲教學實踐，對中國聲樂教育、表演藝術、音樂創(chuàng)作、社會音樂生活以及民族聲樂學派的發(fā)展等方面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終因諸多因素的影響而顯得微不足道。

值得慶幸的是，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美聲唱法的科學性和重要價值開始受到國家教育部門的重視，也得到我國音樂界的普遍認同。美聲唱法研究與實踐、教材規(guī)劃、師資培養(yǎng)等陸續(xù)展開。首先，1977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和教育部聯(lián)合發(fā)出《關于全國藝術院校一九七七年招生工作的通知》，為美聲唱法迎來了春天。同年12月，中央音樂學院、沈陽音樂學院、上海音樂學院等專業(yè)藝術院校經國務院批準恢復招收音樂類學生。同時各地方師范院校，如衡陽高等師范專科學校、長春師范學院、南昌職業(yè)技術師范學院、吉林師范學院等相繼增設音樂系（科），為美聲唱法的傳播與研究提供了師資保障。其次，美聲唱法教育教學問題被提上教育部的工作日程。教育部組織的“全國高等師范院校藝術專業(yè)座談會”于1979年隆重召開，音樂教師教育在經歷了“文革”的停滯之后重新走上了健康發(fā)展之路。其后多份文件相繼出臺，如1980年3月頒布的《關于印發(fā)高等師范院校藝術專業(yè)教學座談會文件通知》 《高等師范學校四年制本科音樂專業(yè)教學計劃（試行草案）》等，都高度重視聲樂教材建設，并對聲樂教育的教學大綱、課程設置、教學計劃、培養(yǎng)任務進行了明確規(guī)劃。第三是美聲唱法師資力量的培養(yǎng)。在這方面以中央音樂學院和上海音樂學院最為突出，中央音樂學院以沈湘、黎信昌、郭淑珍、蔣英等人為代表，而上海音樂學院則有周小燕、勞景賢、王品素、洪達琦等一批知名教授。他們?yōu)橹袊晿穾熧Y隊伍的培養(yǎng)作出了巨大貢獻，也為美聲唱法在我國的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二、歷史詮釋

在今天看來，不論是將美聲唱法視為一種發(fā)聲方法還是演唱風格，不論是在西方國家還是在我國，它都是一個不斷豐富的價值體系，更是一種蘊涵豐富的文化現(xiàn)象。對美聲唱法的歷史展開全面、詳實的考證，可以藉此梳理美聲唱法的歷史傳統(tǒng)和文化蘊涵，這一方面是了解、研究、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美聲唱法的重要途徑之一，另一方面又是推進美聲唱法在中國發(fā)展的重要標志，也是當代中國音樂文化繁榮的又一表現(xiàn)。

新時期以來，圍繞著美聲唱法歷史脈絡展開探究的文論以尚家驤的《美聲學派概述》（上） {1} （下） {2} 最具代表性。作者對20世紀以前美聲唱法在西方的發(fā)生發(fā)展、歷史演變、主要流派及其代表人物作了詳實考究，是一篇系統(tǒng)梳理西方美聲唱法發(fā)展脈絡的學術論文。喻宜萱在《聲樂教學漫談——發(fā)聲訓練中的幾個問題》 {3} 中對18世紀以來歐洲美聲學派著名聲樂教師的科研成果、聲樂觀點和教學方法進行了系統(tǒng)總結，并結合自身教學實踐就美聲唱法的發(fā)音訓練方法作出了深入闡釋。而尚家驤的《十九世紀美聲唱法新時期的演唱風格》 {4} 則從社會背景、政治環(huán)境、歷史文化等層面對19世紀西方美聲唱法演唱技巧與演唱風格的變化作了深入分析。

如果說上述研究是對美聲唱法西方歷史和階段特征的總體把握的話，那么周小燕的《當代世界聲樂發(fā)展趨勢給我們的啟示——對我國聲樂藝術若干問題的再認識》 {5} 以及黃友葵的《聲樂藝術的現(xiàn)代化問題——在全國高等音樂院校學生聲樂比賽學術座談會上的發(fā)言》 {6} 則是涉及美聲唱法在我國發(fā)展的代表性專論。二者均以1980年在上海舉行的首次全國高等音樂院校學生聲樂比賽為著眼點，以親身經歷回顧了20世紀30年代以來美聲唱法的演變歷程，系統(tǒng)闡釋我國聲樂界長期存在的“土”“洋”之爭現(xiàn)象，并做出了理性的分析和總結，認為應當積極借鑒、吸收美聲唱法的合理因素，為發(fā)展我國聲樂藝術所用。此外，涉及美聲唱法歷史研究的文章還有白燕編的《美聲歌劇及其它》 {7}、陸如鳴的《試論美聲唱法的形成及其在我國的發(fā)展》 {1} 以及聶士超的《美聲唱法的由來與意大利歌劇》 {2} 等。

三、技藝原理

美聲唱法基本原理歷來都是聲樂界研究的焦點問題之一，是科學解讀和合理訓練美聲唱法的關鍵。研究美聲唱法的基本原理，就是要研究美聲唱法的發(fā)聲機制和原理，更要揭示美聲唱法的本質。如日本音樂家飯?zhí)镄易铀f：“所謂美聲唱法不僅追求絕對的聲音美，而且是超出一般人想象的和語言緊密結合的歌唱法?！?{3} 新時期以來，眾多的聲樂人士都結合自身聲樂學習和教學實踐，圍繞著美聲唱法的原理問題展開論述。

從發(fā)聲的視角看，與民族唱法、通俗唱法一樣，正確的呼吸方法是吐字、行腔和情感表現(xiàn)的基石。其中又涉及到生理器官、心理因素等多個方面，牽涉到氣息、發(fā)音、共鳴等多個層次。蒲實編譯的《論美聲歌唱》 {4} 認為，美聲歌唱者成功訓練美聲歌唱的前提是聲區(qū)理論的掌握，也就是首先要辨明胸聲區(qū)和頭聲區(qū)的發(fā)聲技巧，第二是正確的呼吸方法與控制，第三是正確的唱姿，第四是要注意個人嗓音保健，第五還要講究口型，第六是科學、合理的訓練。在《意大利美聲唱法的三要素》 {5} 中，吳其輝結合自身在國外學習美聲的實踐認為，要學好美聲唱法，一要有科學的發(fā)聲和表演技巧訓練，二是意大利歌唱語言的訓練，三是音樂感的訓練。也就是在掌握吐字、行腔以及發(fā)聲技巧三方面原理的基礎上，科學有序地訓練。王福增的《致聲樂愛好者——談談聲樂學習的練習程序》 {6} 就美聲唱法中的呼吸、發(fā)聲、吐字、行腔等基本功的訓練要領和目的展開了生理機能和審美心理層面的剖析，為聲樂學習者提供了有益的借鏡。顧雪珍的《我所理解的“美聲唱法”——沈愫之女士講學紀實》 {7} 對沈愫之在國外學習美聲唱法的技術要領和演唱美聲作品的經驗作了介紹。魏啟賢的《如何掌握和理解“美聲唱法”》 {8} 結合作者自身的演唱、教學以及社會音樂活動就美聲唱法的觀念、技術要領以及演唱實踐提出了具有參考價值的看法。劉九思的《淺析意大利美聲唱法的發(fā)聲機能》 {9} 著重論述了美聲唱法的發(fā)聲機能。夏重恒的《論美聲歌唱藝術》 {10} 結合自身多年教學與演唱實踐，圍繞著呼吸、共鳴、語言以及表情4個方面進行了系統(tǒng)的總結。王維德寫有專門論述“打開喉嚨”的論文《美聲唱法的打開喉嚨問題》 {11} ，該文首先論述了歌唱與日常說話狀態(tài)下打開喉嚨的區(qū)別與特征，旨在幫助人們從觀念上正確理解歌唱中打開喉嚨的意義，并就打開喉嚨的常用手法、關鍵與分寸，以及如何保持喉嚨的打開狀態(tài)等問題作了深層的闡釋。

此外，陳若菊撰寫有專門探討呼吸問題的《美聲唱法學習筆記》 {1} 以及專門研究共鳴問題的《咽部是個主要共鳴腔——〈美聲唱法〉學習筆記之二》 {2} 。畢海燕的《淺談意大利美聲唱法中的吐字與行腔》 {3} 、李艷雙的《試述意大利美聲唱法的發(fā)音特點》 {4} 等，也是研究美聲唱法基本原理的代表性專題。

四、教育教學

美聲唱法教學在當今國內音樂院校已經成為聲樂專業(yè)學生的常規(guī)課程之一。在聲樂教學中，既要發(fā)揚民族本土唱法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又要合時宜地借鑒美聲唱法之精要，從而避免狹隘自閉，是新時期學者重點探討的問題之一。

肖黎聲的《以腔行字——美聲唱法歌唱訓練之我見》 {5} 在總結回顧中西方聲樂教學特點的基礎上認為，在聲樂教學中，既要咬字清晰，又要使發(fā)音符合美聲歌唱的藝術規(guī)格，形成美聲化的音樂形象，這才是字正腔圓。周小燕的《培養(yǎng)聲樂人材應注意的幾個問題——從維也納國際聲樂比賽獲獎談起》 {6} 認為，聲樂人才的培養(yǎng)與社會環(huán)境、教師教學、學生的思想觀念、音樂素養(yǎng)等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我們的聲樂教學不僅要注重學生技能的培養(yǎng)，也要關注學生音樂文化素質的提升，同時教師也應當不斷更新知識、武裝頭腦。李昌忠的《關于附中美聲教學中的幾個問題》 {7} 結合附中學生身心、文化的差異性論述了年齡與生理特征，指出美聲訓練的目的在于打好基本功，并就常用的發(fā)聲訓練方法作了深入的剖析。此類文章還有李曉紅的《美聲歌唱與民族歌唱教學漫談》 {8} 、王玉健的《追求“美聲之美”——聲樂教學中的一點體會》 {9} 等等。

新時期以來，隨著辦學規(guī)模的擴大，我國諸多音樂藝術院校、綜合性大學音樂院系等都有美聲專業(yè)，個別院校的美學課堂還被列為精品，相當一部分院校設有美聲方向碩士點。美聲唱法教材的建設也日益受到重視，有概論、通論等教程新著作，也有作品匯編的基礎教程。如王如湘的《跟我學歌唱·美聲唱法卷》 {10}介紹了什么是美聲唱法、怎樣學好美聲唱法、練聲的方法、歌唱的衛(wèi)生、美聲唱法的演唱曲目等內容，對美聲唱法的界定、發(fā)展及其三要素作了深入的剖析和精辟的析理，探索出一條漢語歌唱中的字、聲、腔協(xié)調統(tǒng)一的美聲化規(guī)范。富立明的《美聲》 {11} 是作者多年教學與演唱實踐經驗的總結，書中對于美聲唱法的基本要素、美聲唱法的運用、歌唱注意事項，以及發(fā)聲器官、共鳴器官、呼吸器官的析理等都極富啟發(fā)性。田玉斌的《談美聲歌唱藝術》 {1} 介紹了什么是美聲唱法、發(fā)音三要素、練聲方法等，并在附錄中全面介紹了意大利著名歌劇藝術大師、男中音歌唱家吉諾·貝基先生的聲樂理論。此外，代表性的著作還有羅榮鉅等著的《美聲的鑰匙》 {2} ，這是一部美聲唱法學術論文集，內容集中在“咽音”的探究上。這些著作對于豐富美聲教學內容、規(guī)范教學程序、提升教學效果，都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五、比較視野

在當今全球化語境下，美聲唱法的研究呈現(xiàn)出開放、多元的文化視野，以尋求最大限度的普適性。美聲唱法在中國的合理定位，固然要關注其自身的獨特意蘊與審美內涵，更應當在全球文化多樣性的背景中找準立足點。要在堅持中國民族文化的立場上，以開放的心態(tài)積極尋求多方面的參照借鑒。中華民族的母語演唱音樂文化在自尊守護自身審美取向的同時，也應當積極吸收美聲唱法的合理內核。新時期以來的美聲唱法研究正體現(xiàn)出這種文化自覺，積極參與國際對話，在比較中探尋發(fā)展之路。

從交流的視野看，譯文的發(fā)表為我們了解別國相關美聲唱法的情況提供了便利。代表性論文有露西·馬南著、亮戈譯的《美聲唱法的復興》 {3} ，其對西方美聲唱法的發(fā)展歷程、聲音特質、發(fā)聲原理、訓練方法等作了詳實的介紹；飯?zhí)镄易又⑼醣背勺g的《美聲唱法的聲音》介紹了日本聲樂界對美聲唱法的理解；歐文·詹德著、章枚譯的《什么是“美聲唱法”》 {4} 介紹了美聲唱法的理論內核；喬·蘭培爾蒂的《美聲唱法的技巧》 {5} 對美聲唱法的發(fā)音技巧進行了深入的研究。此外，還有柯·瑞德著、薛良譯的《“美聲歌唱”的歷史背景》 {6} 主要考察了西方美聲歌唱的發(fā)展背景、基本歷程和主要特征，其《美聲歌唱的基本原則》 {7} 則主張從觀念入手，強化音樂理論學習、掌握科學發(fā)聲方法、扎實地基本功訓練是打開美聲歌唱的基本原則。

從比較的層面看，將美聲唱法與民族唱法、通俗唱法進行比較的成果較多。比如，張群祥的《“美聲唱法”“民族唱法”異同論》 {8} 從用聲、用氣、咬字、共鳴、嗓音使用以及使用語言等方面比較了美聲唱法與民族唱法的異同；閻國宜的《民族唱法和美聲唱法比較初探》 {9} 從文獻梳理、歷史考究、發(fā)聲原理等層面展開研究；張家信的《美聲、民族、通俗唱法比較初探》 {10} 圍繞著概念范疇、呼吸方法、共鳴以及吐字等方面進行比較，同時對此三者之共性特征作了闡釋。還有吳培文的《關于三種唱法的思考》 {11} ，盧柏楠的《淺論民族唱法與西洋唱法的關系》 {12} ，何紹維、王德方的《民族唱法與美聲唱法的要義分析》 {13} 等等，都是相關美聲唱法比較研究的代表成果。此外，我國學人還將美聲唱法與民間戲曲、曲藝等唱法進行比較，拓展了研究的視野。最具代表性的是吳培文的《京劇發(fā)聲技術與歐洲美聲唱法》 {1} 從對“唱法”的理解切入，認為二者的發(fā)音原則基本一致，都有科學性；不同的是分屬不同的文化體系，演唱的作品不一樣，而采用了不同的唱腔和嗓音調整。

美聲唱法是外來品，與我國固有的民族唱法、原生態(tài)唱法等分屬不同的文化價值體系，它們之間不僅存在著形態(tài)上的差異，在審美趣味、審美觀念上也有不同。近年來的國際交流、國內比較都強調自身的異文化客位處境，有意識地去關注、理解、接納和吸收本不屬于我們的文化精神，并將其融入自身，實現(xiàn)跨文化研究的重建，或許這就是比較、交流的目的所在。

六、文化評價

通過對上列成果的閱讀分析可見，新時期美聲唱法研究在批判、繼承、堅守中國母語音樂文化意蘊的基礎上，積極融入全球化背景，吸收別國先進經驗，尋求美聲唱法的中國特征。這不僅是音樂文化發(fā)展的重要路徑，也是其它文化藝術繁榮的必然趨勢?；仡櫤驮u價新時期以來大陸相關美聲唱法研究特點，總體表現(xiàn)為在20世紀上半葉不斷積累，在新時期則乘著“改革開放”的春風且利用專業(yè)院校的恢復重建契機，獲得了良好的發(fā)展機遇和較為寬廣的學術空間、取得了一些有影響的理論成就。

第一，相關美聲唱法的歷史詮釋不僅表現(xiàn)為對西方美聲唱法歷史的總體把握和階段性特征的探索，而且也體現(xiàn)為對美聲唱法在我國傳播與研究歷史的探討，為美聲唱法在中國的發(fā)展研究提供了歷史的依據。

第二，美聲唱法的技藝原理不僅涉及美聲唱法發(fā)聲器官、生理器官、心理因素等理論知識，而且關注美聲唱法的發(fā)聲技巧、氣息運用、共鳴原理等技能運用層面，為深入了解和掌握美聲唱法的機理和應用提供了參照。

第三，相關美聲唱法的教育教學中涌現(xiàn)出一批專門的教程性著作和專題論文，內容涉及美聲教學基本原理、訓練方法和人才培養(yǎng)諸多層面，并且結合中國實踐，賦予其新的內涵，這對于豐富教學內容、規(guī)范教學程序、提升教學效果、推動中國聲樂事業(yè)發(fā)展產生了廣泛的影響。

第四，關于美聲唱法的比較領域，研究者一方面積極譯介引入西方美聲唱法研究成果，另一方面又與本國的民族唱法、通俗唱法甚至是戲曲、曲藝唱法進行比較，進一步深化了美聲唱法的理論認知。

綜上所述，從新時期以來國內的相關研究成果來看，美聲唱法的研究視角已經突破前期“土洋之爭”、孰優(yōu)孰劣的針鋒相對之局面，在認真梳理歷史源流、深入探究合理內核、系統(tǒng)總結理論成就的基礎上，吸收有益因素，為我所用，逐步確立起美聲唱法的中國特色。美聲唱法的研究視野、研究方法也不局限于自身發(fā)生機能、技術技巧的解讀，而是與其它唱法進行比較，注重在歷史與國際視野中謀求新的發(fā)展思路，在深入挖掘和關注內涵的建設中凸顯出一種文化的自覺意識，也在開放、多元的格局中賦予美聲唱法以更加豐富的理論意義和應用價值。

本篇責任編輯 錢芳